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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轲
她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难过:“其实唯一错的人是我,我错在太傻太天真,错在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我以为他从小宠我宠到大,就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根本不算什么。”
彭新洲看向虞理:“你们这种人啊,比感情,比世俗的眼光,比道德的准则更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可能是一个实验,可能是一个数据,甚至可能只是一份好奇,就可以为它付出很多很多。”
“我们家,我最喜欢的就是我小叔叔,因为他和其他大人不一样,其他大人钻在钱堆里,言谈举止,浑身上下的铜臭味,只有小叔叔,干干净净,从来不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他爱看书,爱看风景,爱看些花花草草,他带着我去远足,带我去实验室,哪怕只是带我去放风筝,他的风筝也会飞的比其他人的更远,更稳。”
“那件事刚开始发生的时候,我不能相信,我去质问他,他坦坦荡荡,一句解释都没有。”彭新洲看向虞理,笑得很难看,“就像我给你说的那样,事情没有隐情,没有转折,就是那样,事实就是那样。”
“我的小叔叔,其实比其他人更可怕,其他人在乎的东西,他不在乎,所以没有什么能够掌控他,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
彭新洲又指了指手机:“喏,他还能若无其事的给我打电话,给我买我喜欢吃的糖雪球,去找我的人。”
“我有时候觉得很生气,觉得自己一定要跟他大战一场,觉得要赢他。但很多时候,我都没办法让自己再生气,因为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赢,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你们这种人啊,上天给的天赋,你们用得淋漓尽至,”彭新洲看着虞理,声音有些哑,“有时候真让人害怕。”
彭新洲说完了,虞理却没法接上话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彭新洲心里,是被划分到和背叛了她的彭致一个类型里的。
彭新洲说了很多次,你们这种人。虞理不了解彭致,她只和彭致说过几句话,所以她没办法反驳,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彭致一样的人。
就像彭新洲说的那样,你们有自己的准则,但我没在你们的准则里。
虞理想跟彭新洲强调,她是把她放在自己的准则里的,但她知道这句话很苍白,这种永不背叛的承诺,要是只靠一句话就可以让人相信,那世界上就也不会有失望这种情绪了。
虞理反观自己同彭新洲认识以来做过的事情,她目的性极强,起初是为了学习如何谈恋爱,后来是想要解答自己心里的问题,直到现在,她同彭新洲说话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在考虑,这句话说出去以后,彭新洲会不会跟她更亲近一点。
她在汲取彭新洲身上的能量,她在试图征服彭新洲。
所以她现在不能腆着脸同彭新洲说:我和彭致不一样。
虞理许久没说话,她甚至都没敢再去对上彭新洲的视线。
还是彭新洲先开的口,她道:“我去冲个澡,你不许过来。”
“嗯。”虞理点了点头。
彭新洲起身往浴室走,走到半中腰的时候,身上的毯子滑落,她便也没再多此一举地去捡,就这么光脚踩在地板上,让这房间的家具、植物、空气,都尽情地贴近她,观赏她。
观赏一个又蠢又笨的人,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
彭新洲进了浴室,水生哗啦。
虞理看了会她扔在地上的手机,爬起身奔到自己的包跟前,找到了那张名片。
彭致的名片。
她打开微信,迅速地发了好友请求过去,几乎在下一秒,就被彭致点了通过。
【你好。】彭致发道。
【你好。】虞理按着手机,分外用力,【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
第71章
下午的时候,虞理说她要回家去拿趟东西,彭新洲问她:“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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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理道:“几本书。”
彭新洲点点头,挥了挥手让她走。
虞理进了电梯,彭新洲便起身去换衣服,虞理在小区外打车的时候,彭新洲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车里,对老王道:“不管她去哪里?跟紧她。”
老王有些惊讶,转头去看彭新洲,彭新洲戴上了大大的墨镜,把巴掌大的脸遮了一半,看不清什么表情。
老王自然是服从彭新洲的命令的。
虞理坐进出租车以后,老王便也启动了车子,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出租车去的果然不是虞理租住的房子的位置,半个小时后,它在一家商场门口停下,虞理下了车,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抬脚走进商场。
老王再次看向彭新洲,示意她要再跟,就得靠腿了。
彭新洲却窝进了椅背里,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对老王道:“车停到能看到这儿的地方。”
老王觉得,跟踪这事彭新洲可能没有经验,便提醒她:“这个商场好几个进出口,都不在一个方向。”
“嗯。”彭新洲道,“没关系。”
老王这下是真的疑惑了,连两人到底是不是吵架了都不太确定。
彭新洲就这么停了下来,虞理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进了商场看了下指示牌,便一路往约定好的咖啡店走去。
店里人不少,是家氛围很好,生意很红火的咖啡店。
彭致坐在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已经点好了自己那杯,手上拿着本书,很悠闲地看着。
虞理走过去,道:“你好。”
没有称谓是不想叫最常见的成为,彭总这个词在她心里指代最多的人是彭新洲。
这个人伤害了彭新洲,在她心里不配有和彭新洲一样的称谓。
“你好。”彭致并不在意这种细节,他放下书,抬了抬手,“请坐。”
虞理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了解你前天去方新实验室找我的原因。”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彭致问她,“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您不必知道。”虞理道,“之前你想找我聊,现在我愿意跟你聊,我们推进原来的步骤就可以了。”
彭致笑了笑:“你把最重要的时间条件抹去了。”
虞理:“您的意思是,现在不愿意跟我聊了对不对?”
彭致:“不愿意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虞理:“那请讲。”
彭致的话拐了个弯:“但内容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都说和聪明人讲话容易,彭致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但虞理觉得,和他讲话真累。
虽然之前她自己面对此类情况的时候,大概会说同类型的话,但现在调换了位置,并且她并不是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的,所以感受便也大有不同了。
她甚至想像彭新洲那样,冷嘲热讽,或者像陆淼那样,吵架撒泼。
很多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过激的情绪的必要性,只恨自己冷静惯了,只能用冷静的方式解决。
冷静的方式是,她不接彭致的话,等他自己说。
不管内容有没有变,他们两人目前的位置,再怎么都是彭致的需求更多一些,也更强烈一些。
否则他这个身份的人不会跑去找她,更不会被她一时兴起随随便便就能约出来。
虞理不说话,彭致便也静静看着她,两人仿佛在比谁更有定力一般。
放在旁人眼里,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中年男人,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不喝饮料,就这么看着对方,直直地看进眼睛里,实在是让人尴尬。
但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尴尬,比定力,虞理能跟他耗到天长地久。
只是天气热,她从外面进来,有些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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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下移落到了彭致的咖啡杯上,便有些不爽。
虞理抬手,叫来服务员,要了杯饮料。
这下,势均力敌。
最终还是彭致开了口,在虞理喝第一口饮料的时候道:“喜欢喝果汁?小洲也是这样。”
虞理这口饮料差点呛在嗓子眼里。
彭致说这种话真是奇怪,用仿佛他和彭新洲之间从来都没有嫌隙的语调,张口就把她和彭新洲扯在了一起。
虞理又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才回道:“所以今天你主要是想同我谈彭总?”
“我一直就是这个目的。”彭致道,“那天在早餐店碰到你们,觉得你们感情很好。”
“彭总是一个好领导。”虞理道。
她企图把话题转移到公事上,但彭致却完全没这个打算。
他道:“小洲聪明,行动力强,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脾气有些不大好,特别是生气的时候,就不和人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虞理:“……”
不想接话。
彭致:“小时候有一次我带她去游乐场,临时有事迟到了半个小时,见面的时候她撅个嘴,但是让干嘛干嘛也不提意见。”
“那天场里开着的项目我们玩了一圈,她一直就这表情,后来回家的时候小脸煞白,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她身体不舒服,玩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却一直憋着不说。”
“后来送去医院,上吐下泻,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了,才拉着我胳膊质问我为什么迟到,问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她难受。”
“她说我是个坏人,根本不像嘴上说的那么喜欢她……”
彭致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眼神从虞理脸上移开,落到了桌面的书本上。
他笑了笑道:“其实我们家里那么多小孩,上上下下所有的加起来,我是真的最喜欢她。”
“她是一个拥有独立思维的孩子,从一件事上得出判断了,便很难只用几句话去改变她的看法。”
“后来烧退了,人睡了觉起来清醒了,便又不肯跟我说真心话了。”
“直到过年,我翘了和大人的酒席,跑出去带她一个人放烟花,她那次的气才算是消了。”
彭致又停了停,抬头继续看虞理:“但只是在我的判断里气消了,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我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真正的答案只在她那里。”
“我很想问问她,还生气吗?但是后来我做了更过分的事,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了。”
虞理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紧,冷热接触导致的冰凉潮湿的水珠沾了她一手,簌簌地往下落。
彭致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平静而真诚:“你能帮我问一下吗?这是我来找你,所有的目的。”
从商场出来以后,虞理在明晃晃的太阳下站了一会。
比起和彭致对峙,盛夏里闷热窒息的空气反倒让人舒服一些。
虞理始终记着彭新洲说的“你们这种人”,虞理在和彭致的接触中,无时无刻不在体会着“你们这种人”。
你们这种人说话做事总有特定的目的,你们这种人永远在用理智掌控自己所有的行为。
你们情绪不外露,你们不激烈,不失控,你们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跟你们这种人相处,是真累。
想要和你们这种人争个感情制高点,是让人绝望的累。
面对彭致,虞理终于把自己剥离出了自己的躯壳,回头看见了自己。
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彭新洲留着那只高跟鞋,彭新洲安排她进实验室,却不同她说。
答案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们这种人让人害怕,所有真挚的、过分的情感,被你们理性的光辉一映照,便变得又蠢,又幼稚。
虞理的脑袋里啪啪作响,像被人洒下了一堆踢脚炮,怎么落脚都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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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但虞理顾不上在乎。
直到人流的速度突然加了速,有人奔跑时撞到了虞理身上,虞理才猛然惊醒。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但昭昭白日被阴云覆盖暗了天,无端的热风也刮了起来,吹得她身上的衣服哗啦作响。
雨滴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
人们奔跑着躲雨,眼看世界要被浇得一片混沌。
虞理却没有动脚,她从来都觉得下雨该打伞,但故意淋雨到底是什么滋味,她从来不知道。
虞理决定淋一下雨,却又没能如愿。
有把伞从她身后覆盖了下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你傻了吗?你干嘛呢?”
虞理转头,看到了彭新洲,她再没犹豫,再没思虑,再没压抑,也再没给自己的行为打出个分值。
她扑进了彭新洲怀里,那个对她有无限吸引力的怀抱,那个总是可以让她着火又着火的身体。
她双手紧紧箍住了彭新洲的腰,把头抵进了她胸口。
“姐姐……”虞理弱弱地叫她,“姐姐,对不起……”
第72章
彭新洲在商场外等了很久,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
虞理会从哪里进去从哪里出来,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
虞理出来以后脸色很不好,这也并不奇怪。
平日里碰到的人,鲜少是虞理的对手,但彭致不一样,他压根就是虞理的加强版,所以必定不会让她占上风。
但天开始下雨,完全在彭新洲的意料之外。
下雨以后,虞理跟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雨里,不打伞不避雨,这让彭新洲感觉到震惊。
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样,彭新洲突然就有些生气。
生气彭致伤害了自己,还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生气虞理自作主张跑去找罪受,生气自己没用,到现在也还是无法扼制彭致。
彭新洲看不下去,雨里的虞理有些像当年的自己,那个时候有人给她撑了把伞,修了次鞋,现在没有坏了的鞋子给她修,伞倒还是可以撑一把的。
只是她更没想到,虞理在发现她以后,竟然是这副样子。
柔弱,无助,委屈,从肢体到语言,甚至每一口气的进出都在展现自己的情绪。
虞理给她道歉过很多次,没一次是这样的。
严格来说,今天的对不起最不像道歉,没了虞理那些理智的、严密的逻辑分析,这道歉更像是撒娇,像是在寻求帮助,像是在找个安稳的港湾。
而她就是让虞理舒服、安心的地方。
彭新洲也开始发起愣来,好一会儿没动也没说话。
等那个劲缓过来了,为了不让两人像两个白痴,她拽住了虞理的胳膊:“回车上。”
虞理抱着她不撒手:“再抱会儿。”
“回车上抱。”彭新洲把人扯开了,搂着她肩膀往车停着的地方走。
“姐姐怎么会在这儿?”虞理问。
彭新洲没回答。
“姐姐是在一直等我吗?”虞理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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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新洲自然更不会回答。
等两人到了车跟前,彭新洲刚一上车,虞理便钻进来,一把拉上了车门,然后扑到了彭新洲身上。
“姐姐很生我的气,但还是来接我回家了对不对?”
彭新洲觉得这个人傻了,她支着胳膊用力把人抵着,对一脸震惊的老王道:“回去吧。”
“诶,好。”老王应了一声。
彭新洲立马又道:“先送虞理回去。”
“啊。”虞理愣住,“姐姐,我不想回去。”
彭新洲:“你不是要回去拿书吗?”
虞理:“那是我为了溜出来找的借口,现在姐姐都发现了,就没必要回去了。”
彭新洲:“还能一直在我那住着不成,回去该学习学习,该上班上班。”
“啊……”虞理停顿在了原地。
要是以前,这个时候她一定会遵循自己理性的判断,以退为进,绝不逼迫彭新洲做她嘴上说的不乐意的事情。
但现在不能那样了,虞理已经做好决定了,彭致太可怕太无耻了,她不要和他成为一样的人。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心里想要的就要说,哪怕知道结果大概率不会如自己所愿,也要做一个更加真诚、更加直接,不会让彭新洲感觉害怕的人。
“姐姐,我不回去。”虞理道,“我不想回去。”
彭新洲:“由得了你了?”
虞理:“就由我,姐姐你不问一下我的原因吗?”
彭新洲:“我没兴趣知道。”
虞理:“我特别有兴趣说。”
彭新洲看向她,是真的很惊讶:“你现在是在耍流氓,还是耍无赖?”
“耍无赖。”虞理往她跟前凑了凑,挽住了她的胳膊攥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很自私,我要得到想得到的一切,我要让自己高兴。”
彭新洲皱起眉头来。
但虞理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继续道:“姐姐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在喜欢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要说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经有很久很久了,我总是想要见到你,想要和你说话,想要让你开心,想要为你做很多事情,甚至想要用我的付出来绑住你。”
“我知道现在这样做很不对,有无数先例摆在我面前,我也怕自己变成你无数个失败的追求者中的一员,所以我尽心思,我把追求你这件事分成很多个步骤,解出了很多种思路,我在强迫自己,按照最优的方法来实行,我做到了一些,我没做到很多很多,因为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强烈的情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我控制不住想见你,控制不住在见你的时候想要触碰你的身体,我控制不住要为你做不理智的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变得小心翼翼,又变得异常大胆。”
“就在刚才,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控制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控制了,我不想让姐姐把我划分在和彭致一样的角落,一想到姐姐会害怕我,我便会感觉到无比的恐慌。”
“我宁愿失败,宁愿变成无数个失败者的一员,宁愿你讨厌我,远离我,也不想让你害怕我。”
“我不要再让你猜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再用暧昧的氛围来吊取你对我的兴趣,我不想让心动的瞬间建立在紧张忐忑的基础之上,我不想若即若离、欲拒还迎。”
“我甚至不想再用你教我的那些方法,去吸引你,去勾引你。你说过你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她放在那里就是你喜欢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能否达到这种层面的喜欢,但从此时此刻起,我把自己就放在这里了。”
“最真实的我自己,不会再对你使用任何手段的我自己,如果你心里有了答案,我随时随地愿意接受这个答案。如果你还需要时间,那我就等这个时间。”
“只是在这之前,我们不能再有□□关系。我不能再在模糊不清的时候占这份便宜,我也不会再想着用这样的亲密来让你对我产生习惯性的依赖。”
“姐姐,我喜欢你,你还没教我分辨的那种喜欢。”
“但是我聪明,我无师自通,我的感情来得太过猛烈,它把答案板上钉钉,容不得条条框框再插脚。”
“我还要告诉你,我知道你让我进的实验室,我看到了你卧室里的那只高跟鞋,我想起了我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我一直在找机会,同你说这件事,但我没有找到那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就先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被我自己打乱了。我再也不想有什么计划了,我以后在你面前可能会变得冲动、情绪化、无理取闹,但那些都会是真的。”
“我把真的放在这里了。”虞理重复道,“剩下的我把它交出去,然后等你的答案。”
说到这里,虞理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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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新洲彻底地呆住了,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最鲜明,那就是“虞理的话真多”。
虞理的话真的多,她说了这么大一通,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彭新洲想迅速地理一个头头是道,却发现自己丧失了这种紧急处理的能力。
有好几个点,扎在她心窝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足够她的情绪激烈许久。
所以或许是以毒攻毒,债多了不愁,许许多多冲击着她,彭新洲反而冷静得不得了。
她抚了抚虞理的手背,先提出自己最迫切的需求:“你手松点,攥的我肉好疼。”
“啊,对不起。”虞理猛然惊醒,唰地放开了她的胳膊,“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没有注意到。”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彭新洲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礼貌道:“没关系。”
虞理看着她,欲言又止,眼睛因为太亮,仿佛有水花。
她在等彭新洲的答案,但彭新洲现在给不出答案,她得自己先缓一缓。
“以后再说。”彭新洲道,“你先回家。”
虞理这次攥的是自己的手了,神色失落,但还是低头应下来:“好。”
两人沉默下来,彭新洲把自己又往车窗边挪了挪,转头看窗外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这一转,不得了了,她发现他们的车子根本没动,这会儿还在停车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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