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闹闹
外头投进来了一点点的光,不至于让周围那么的伸手不见五指,曼草看着看着,思绪就飘远了。
脑子里的那个结似乎是松开了,但似乎又越打越乱,怎么也解不开,明明可以一条思路到底,但曼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呆了不知道多久,她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曼草转身过去,把手机拿起来,因为突然的强光,她适应不了,眯了一下眼睛。
是岑子矜发来的消息,问她,睡了没。
曼草看了眼时间,竟然才凌晨十二点多,不算太迟。
曼草:没睡
岑子矜:方便吗?电话
曼草:嗯
才发过去,岑子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曼草侧了个身,点开提,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上,和它一起睡觉。
“怎么了?”曼草问。
岑子矜说:“我是不是需要和你道个歉。”
曼草笑了一下:“不用。”
岑子矜:“不好意思。”
“没关系,”曼草想了想,又补了句:“没关系不是接受了你的道歉,而是这件事你不用道歉。”
不知道岑子矜和静静聊了什么,也不知道岑子矜在静静哪儿听到了什么,这会儿倒是很平静,语气也很正常,就好像半生不熟的朋友打来的问候,客客气气的,听不出半点亲密,好像她们一开始不熟时那样。
曼草:“静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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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矜:“回去了。”
曼草:“可以问吗?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岑子矜有些无奈:“她一直哭,没办法,我叫了保安。”
曼草:“你叫了什么?你叫了保安?”
岑子矜似乎笑了一下:“嗯,没办法,她不走。”
曼草也觉得好笑,她想起静静突然对她的指责,和静静凶狠的眼神,开始回想,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小女生,和岑子矜面前的静静,是一个吗?
曼草一直不能理解那些因为爱情作践自己的人,什么玩意儿就整天在那伤春悲秋,一副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的样子,好没意思。
曼草喜欢坦荡的人,林月算是一个。
岑子矜目前在她看来,也算是一个。
曼草第一次和岑子矜通电话,深夜了,人的思绪总容易被蒙上一种奇怪的东西,曼草的心突然变得很软,这一刻,她想当然的,很想听岑子矜对她撒娇。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下一秒,岑子矜把这次电话的最终目的说出来了。
“我不和你兜圈子了,”岑子矜用她很磁性,很没有起伏的音调,问曼草:“看得出来我对你的意思吗?”
曼草柔软的心突然□□了一拳,顿时硬了。
“可能吧。”曼草说。
“今天静静说了好多你的故事,”岑子矜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我不想误会你,我想听你自己说。”
曼草:“你要我说什么?”
岑子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曼草:“嗯。”
岑子矜:“今天晚上你在外面和那个女生搂搂抱抱的时候,知道我在场吗?”
曼草实话实说:“不知道。”
岑子矜自嘲地笑一声:“好。”
曼草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她现在就站在悬崖边,而岑子矜控制着她的双手。
此刻她的这些错误答案,已经让岑子矜放开了她的一只手,她很快就会掉下去。
空气安静了下来,曼草听不到任何声音。
“曼草。”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子矜很小声地喊了她一声。
曼草:“嗯。”
岑子矜问:“有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曼草选择自己一直保持的想法,实话实说:“没有。”
岑子矜笑了声:“好,我知道了,早点睡,晚安。”
曼草:“晚安。”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曼草一动不动,没去摸手机,连呼吸都屏住了。
很久,她才听到手机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岑子矜放开了另外一只手。
曼草把肚子里憋的那口气长长吐出来,抬手压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像感知手背上,有些湿湿的。
什么玩意儿。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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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岑子矜的这个电话挂断之后,曼草很久都没有睡着,她平躺着不舒服,侧左边躺着不舒服,侧右边躺着不舒服,趴着,就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曼草吓得抖了一下,她把手机拿过来,见是林月打的。
曼草没由来的特别疲劳,接起电话也有气无力:“喂。”
“你怎么了?”林月问。
曼草把手背压在额头上:“什么怎么了?”
林月:“鼻音这么重。”
曼草咳了一下:“没事,怎么了?”
林月问:“你和岑子矜后来去了哪?”
曼草闭上眼睛:“没去哪,我送她回家,然后自己回来了。”
林月:“就这样?”
曼草:“嗯。”
林月:“没干其他事?”
曼草声音弱了些:“没有。”
林月笑了一下:“我看她那样把你带出去,以为你们就近酒店开搞呢。”
曼草:“……怎么可能。”
林月很敏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
曼草有气无力:“快睡着了被你吵醒。”
林月憨憨地笑一声,不管曼草是否快睡着,开口就分享:“你不知道,后面玩游戏可了,又来了一拔人,好多漂亮姐姐你错过了!大家都玩得很开,再后来我就被带走了,换了个地方。”
林月:“那个地方也很好玩,他们请来了一个乐队,那个主唱唱歌太酷太好听了!后来主唱被我们拉了下来。”
林月:“今晚太嗨了。”
林月:“后来莫名其妙又去了泳池,又是酒又是水的。”
林月:“你走了真的太可惜了!”
林月:“现在几点?”
林月:“才一点多啊。”
林月:“你睡着了吗?”
曼草一点不感兴趣:“没有。”
林月:“嘿嘿,好吧,那你睡吧。”
曼草问:“回家了没有?”
林月:“刚到家。”
曼草:“快去洗一洗,别亢奋了,早点睡。”
林月:“好的好的,不过你真没事吗?”
曼草声音突然小了点:“我失恋了。”
林月发出了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的声音:“什么?”
曼草笑了一下:“没事,晚安。”
挂断林月的电话,曼草看到梓瑜十分钟前给她发来了消息,说已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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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瑜:姐姐回家了吗?
梓瑜:我准备睡了,晚安
曼草点开聊天框,想了想又退出去,假装已经睡着。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曼草不太知道,她很少失眠,所以很少有失眠的经验,睁着眼不知道该干什么,闭着眼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胡思乱想又总会想到岑子矜,真的痛苦。
更痛苦的是,睁眼岑子矜,闭眼岑子矜。
……
那天晚上之后,曼草和岑子矜再也没有联系,后来曼草发现,静静把她删了。
对于被静静删了这事,曼草心里是没有多大起伏的,她只是没想到一直在她面前那么乖的小女生,反目成仇发起火来是那个样子。
曼草心里的起伏只是事件本身,那事之后没几天,她已经从那天的尴尬里出来了,但在发现静静删掉她的那个夜晚,曼草身体里的那份尴尬又重新回锅了一趟,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在床上脚趾蜷缩。
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个感受。
岑子矜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无奈的语气,自嘲的口吻,好多次出现在她脑子中。
曼草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在心动,好像在害怕,好像在担心,她甚至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岑子矜。
不过这个怀疑很快被她自己压下去,她的本能在拒绝她喜欢岑子矜。
曼草不怕和岑子矜在一起,她是怕自己倾入感情之后,被岑子矜无情抛弃,毕竟岑子矜干这种事不是一两次了。
渣女惯犯,曼草哪里惹得起。
所以曼草要在没开始的时候,就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连根拔起。
脑子是这么想的,手上却点进了岑子矜的朋友圈里。
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周四,曼草做着寻常的睡前玩手机活动。
和她上次翻岑子矜朋友圈一样的,岑子矜最新更新还是一个月前,照片是几朵花,文字写着刚学的插花。
评论区下面只有静静,一个赞一句话“姐姐好棒,好漂亮的花啊”,然后岑子矜回复她“过来,送你”。
曼草是第三次看这条朋友圈。
第一次是刚把岑子矜加回来那天,那天看到这条时她没什么心情,连花的照片都没有放大就退出了来,甚至还因为静静,想起了那句话“闹得再难看的恋人,相爱时总有那些浪漫的时刻”。
第二次看是送岑子矜去b市那天,到岑子矜已经到b市的消息,她顺手点了进去。
那时她在想,岑子矜对她说的“在家能不能乖一点”,和对静静说的“过来,送你”,是不是一样的语气。
后来她自己回答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一个是说话,一个是文字。
哈哈,不好笑。
这次看,曼草不想承认的,心里有一点点点点点的酸。
曼草把图片打开,放大,看看花,看看花篮,再看看放花篮的桌子,和花篮旁边的其他东西。
那次之后,曼草其实还有机会和岑子矜见面的,岑子矜那个专访还需要补一个采访,也是她负责,但那天不巧她出门谈合作了,所以这事又转交给了别人。
她后来想,岑子矜会不会觉得曼草是在躲她。
但后来她又觉得,岑子矜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把图片缩小,再从岑子矜的朋友圈退出来,曼草看到自己微信的朋友圈出现了红点,她本没想点进去的,但看了眼,上面出现的竟然是岑子矜的头像。
曼草大拇指一晃就点了进去,更新一下子就出来了。
“记住这条路。”
这段文字下面的图片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确实是一条路,不过不是现在才拍的,图片背景是白天。
曼草把照片放到最大,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什么细节都没有,是真的普普通通的路。
怪只能怪曼草和岑子矜没有共同好友,好几分钟过去了,这条下面还是空空的。
曼草甚至能想象岑子矜评论下的繁华,她的朋友一定会问,这条路怎么了?得罪你了吗?然后岑子矜给出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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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曼草也想知道这条路怎么了,于是接下来她匪夷所思地点开了评论,但在赞和评论一起出现的那个框上,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
“嗯?”
曼草手一抖,手机直接砸脸上。
“嘶……”
先不管脸疼不疼,她第一时间是把手机拿起来,把刚才不小心点到的赞取消。
就像小时候做了错事,下一秒马上就要被发现,这突然而来的心跳加速太真实了,现在人还慌着。
颧骨也痛着。
岑子矜应该没看到吧?
应该有很多人点赞,应该看不到茫茫人海中的她,吧?
随便安慰了一阵,曼草心脏就好些了。
时间不早,曼草再随意往下翻了翻,见没什么意思就退了出来,但才想锁手机,她又点进微信里。
好的,没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看了岑子矜的朋友圈,晚上她梦到了岑子矜拍的那条路。
烈日炎炎,她不撑伞不戴帽,站在那条路上等岑子矜下班,一进场,她就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手肉眼可见的黑了,脖子上的汗也如雨似的下。
又过了一会儿,岑子矜终于在路的那头出现了,曼草远远就笑起来,小跑过去接她。
但才到身边,岑子矜突然拿起她手里的长柄伞,抵在了曼草的肩上,曼草的步伐因此停住。
岑子矜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曼草,问:“什么事?”
曼草说:“我来接你下班。”
岑子矜笑了一下,这时背景突然变化了,变成了岑子矜家的走廊,而岑子矜又朝曼草走了一步。
手掌推雨伞,雨伞推曼草,曼草被推到了墙上。
岑子矜眼睛弯了一下,像是笑了,但好像又没有,她把雨伞放下,靠近曼草,问:“喜欢我吗?”
曼草摇头:“不喜欢。”
岑子矜呵的一声:“骗人。”
岑子矜不再给曼草说话的机会,手上的伞又举起来了,然后,在曼草身上戳了100个洞。
曼草醒来时是真实的害怕了,心跳加速,呼吸加快,迷迷糊糊之际,她拿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现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下来。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她回味了一下这个梦,觉得自己在那么个大太阳下那么等了岑子矜半小时还不生气,脾气真好。
另外,这个梦太真实了,她都感觉到疼了。
时间还早,闹钟还没响,所以她想着,要是一会儿还能梦到岑子矜,她试着对岑子矜说喜欢,看看会是什么结果。
没想到,再次睡着,她还真的梦到了岑子矜,她像一个导演,脑子想要什么梦里就是什么画面,这次再进来,她没有晒太阳,剧情直接到岑子矜的走廊。
她靠近岑子矜,但这次岑子矜的伞并没有举起来,而是撑在一旁拐杖用,歪着脑袋问她:“喜欢我吗?”
曼草点头说:“喜欢。”
岑子矜眼神一点不惊讶,就好像早就心知肚明,满脸的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她听曼草说完这话,看着曼草笑了一下,接着把伞一丢,大步上前,站在了曼草面前。
曼草真实地咽了一口口水,眨眼间,岑子矜扣住了她的脑袋,把她拉过去,垂眸,吻上。
一气呵成。
岑子矜低声在她耳边说:“跟我回家。”
曼草又醒了。
这次她心跳更快了,不太平稳的呼吸,干涩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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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满嘴的蜜桃味。
第25章
那个梦像是开了个端,曼草没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天,曼草都梦到了岑子矜,甚至连中午午休那么十分钟,她都能梦到。
一开始做的梦还正常些,聊一觉醒来就忘了的天,在梦里,她们有时一起吃饭,有时一起逛街,偶尔还有她妈妈和阿姨,后来渐渐的,梦就有点不受控制。
梦到岑子矜的第三天晚上,她在梦里和岑子矜做了……
醒来时,曼草想,是不是她之前盯岑子矜盯过头了,不然梦里为什么全是岑子矜的腿,的眼睛,的长发,的胸。
头好疼。
这么多天,曼草其实一直在等待朋友圈里的关于那个晚上瓜,一方面她觉得特别离谱,一方面她倒想看看,这件事从被人嘴里传出来,是什么样子。
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传出来,连林月这个瓜王都没听到半点风声。
和岑子矜没有交集了之后,朋友的调侃也渐渐没了,那天晚上大脑昏沉之后,和岑子矜的接吻,好像只是曼草的一个梦。
后来也确实一直出现在梦里。
再工作几天,曼草很快就把那个尴尬冲淡,也渐渐地觉得没什么,再加上曼草的客户多,没几下岑子矜的微信就沉底了。
曼草还是过上了以前的日子,只是最近朋友的活动她很少参加了,酒吧去的少了,知心姐姐也不怎么当了,林月都说她突然清心寡欲了。
不过曼草告诉林月,她只是工作忙。
又是一个新的周末,这周曼草仍旧想待在家里,但林月实在是不肯了。
“我们都一周没有见面了,你不想我吗?”林月在电话那头问。
曼草笑了一下,眼睛不眨地看着电脑:“想的,但是我有点懒,下午想睡个觉。”
林月:“那就晚上,下午你睡饱一点,晚上出来嗨。”
曼草:“晚上有事呢。”
“你能不能换个借口,”林月说着突然警惕:“还是你约了其他妹妹不告诉我?”
曼草无奈:“没有。”
林月撒娇:“来嘛,我去接你,晚上人可多了,说不定能认识新朋友呢?”
曼草还是兴致缺缺:“不了吧,你们玩吧,我把工作带回家了,晚上得工作。”
“骗人吧你,”林月一秒拆穿:“你怎么回事啊,上周就这样了,不对,那天我和岑子矜一起消失之后的晚上就开始了,一直这么状态不对,一副失恋的样子。”
曼草失笑,她想了想说:“不想太闹。”
“好吧,那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就我们两个,”林月撒娇:“我们好久没见了,好不好嘛,好不好?”
曼草笑了一下,想了想终于妥协:“行吧,什么电影?”
林月:“我去看看,你不用操心这个了,我买票,一会儿时间发给你。”
曼草:“好。”
林月那边特别满意地把电话挂了,曼草放下手机,轻轻叹一声。
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最近不知道是工作忙了,还是因为胃病又犯了,又或者是换季了天气不好,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而且她是真的把工作带回家了,这周本来就没有计划出门,想着没什么事,就把几天后才要交的资料拿回家,先处理了。
所以挂断电话后,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又坐到了电脑桌前。
内容打了一半,房间里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曼草转头,见妈妈开门进来了。
曼草把视线转回去,喊了声:“妈。”
妈妈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放在曼草的桌上,不过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回来也是一直窝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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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草点头:“工作有点多。”
妈妈:“从没见你把工作带回家里,最近公司忙吗?”
曼草笑:“公司一直都忙了,最近还有个总监请了产假,我分担了点她的工作。”
妈妈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能请个产假?”
曼草转头淡淡地看了妈妈一眼。
妈妈:“不说不说,说了也没用。”
妈妈转身想走,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返了回来:“对了,你子矜姐姐受伤了你知道吗?”
曼草手停了一下,转头看妈妈:“她怎么了?”
妈妈说:“好像是被车撞了一下,撞到腿了,我问你阿姨了,阿姨说还好没什么大事,就是走路不太方便。”
曼草皱了皱眉:“严重吗?”
妈妈摇头:“听阿姨说是不严重的,好多天了,你不知道吗?”
曼草摇头:“我不知道。”
妈妈笑着捅了一下曼草:“我和阿姨还以为你和子矜很能聊的来呢,没联系了吗?”
曼草小声嗯了声。
妈妈笑了一下,突然就着聊起来了:“是怎么了吗?你们性格不合?”
曼草点头:“应该是吧,不太合适。”
妈妈又问:“子矜姐姐不好交流吗?阿姨说她是要多接触的,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她很细心很耐心的,也特别贴心。”
曼草看着电脑:“是吗?不知道。”
妈妈见曼草一副不是很想聊的样子,也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
年轻人的世界,她不懂,处不来就算了,勉强不来。
“你工作吧,草莓吃完了外面还有,电脑看久了眼睛要休息一下,不要一直盯着。”妈妈最后交待。
曼草:“知道了。”
妈妈出去之后,曼草把刚刚才打好的一行字删了,她靠着椅子双手环着胸,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脑屏幕。
右下角的时间突然变了一下,曼草垂下眸,盯着时间看了一会儿,取下眼镜。
她揉揉眉心,拿了个叉子把草莓丢进嘴里,接着拿起手机,匆匆点开微信,匆匆往下翻,找到岑子矜点了进去。
匆匆点开打字框,匆匆打字,匆匆发过去,匆匆把手机扣下去,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她又把眼镜拿起来带上,再丢一棵草莓到嘴里。
她发的是:我听我妈说你腿受伤了,还好吗?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又变化了,而这段时间,曼草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始终没打出一个字。
曼草突然想起几天前岑子矜朋友圈发的那个“记住这段路”,难道是在那条路上被撞了?
时间再跳了两分钟后,曼草的手机终于震动了起来。
曼草连续按了好几下删除,才把手机拿起来,见岑子矜回复了。
岑子矜:没事了
岑子矜:谢谢关心
曼草的舌头在后槽牙处滑了一圈,直接把手机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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