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掉庭沫瞳
听到延熙帝这话,群臣立刻起身,高呼万岁。只有凌麒央有点发愁,孩子才那么点儿,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现在说立储也太早了吧……
满月宴结束后,凌麒央去了孩子的房间看看这两个早就睡着的小东西。两个孩子依旧头挨着头,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送走了宾客,君离玹走进来,从后面抱住凌麒央,笑道:“在想什么呢?”
凌麒央复上他的手,问道:“你知道父皇要从他们中间选储君的事?”
君离玹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清一大师不是说他们是有福之人吗?日后定会顺遂的。如果他们不想当太子,以后再让给别人就是了。”
“你当太子是说让就让的?“凌麒央拍了他一下。
“总会有办法的。行了,有空管他们以后,不如想想我。”说着,君离玹将凌麒央抱了起来,“我可问前辈了,他说你的伤已经全好了。为夫等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为夫呢?”
凌麒央耳朵泛红地打了君离玹一下,小声道:“孩子面前,不要乱说话……”
君离玹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笑道:“那就回房说……”说完,便抱着凌麒央直奔卧房而去……
上辈子的亏欠,好在这辈子还有机会去弥补。一切归零重来,是上天最大的恩赐。而幸福,也是今世最真诚的承诺……
君离玹用今生给予的爱和宠溺,也是凌麒央此世应得的……
【正文完】
重生之归零 第70章 旧事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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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玹将凌麒央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听孤曜慢慢说。
孤曜酝酿了片刻,说道,“堂溪家原本是运城的富户,祖上向来与官府交好,官府倒也给堂溪家行了不少方便。颜诺是独子,他父亲也对他寄予了厚望。我的母亲是颜诺的姑姑,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
凌麒央和君离玹点点头,没有多问。
“我虽然生活在堂溪家,颜诺的父母对我也十分疼爱,但我毕竟跟着师父学医,长大后更是跟着师父四处云游,回去的时间少,所以舅舅到底与谁做生意,又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从不过问,也不清楚。”孤曜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的母亲去世了,我很难过,也怕回到堂溪家,总不免想起母亲,便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与颜诺也断了联系。”
凌麒央和君离玹多少都能理解孤曜当时的心情,毕竟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先皇这个父亲真可谓是可有可无。而母亲却离开了人世,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唯一的亲人,可想而知当时的心情。避开那些回忆也是情理中的事。
“没想到堂溪家就在那时出了事。说是颜诺的父亲逃避商税,贿赂官员,垄断商业,残害人命等等,舅舅就这么被抓了起来。因为舅舅是商人,所以在定罪上只需要当地知府来判,惊动不了皇上。而我又不在,颜诺没办法,只好求助于望阳伯。听颜诺说,当初望阳伯来过他们家几回,对他也颇有好感,这才让他有机会见到望阳伯。不过,当时望阳伯说事情不好办,倘若是他自家的人,倒是可以动用一下关系。可颜诺毕竟是外人,他实在不敢担这个风险。若颜诺肯入望阳伯府,他倒是可以考虑。颜诺想了两天,最后同意了望阳伯的提议。”孤曜显然不太愿意提起这一段,似乎这件事也是他的心结,所以说的时候一直皱着眉,眼睛片刻不离凌爹爹。
“卑鄙!”凌麒央这才知道自己爹爹入府的原因,他竟然不知道爹爹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成了望阳伯的妾室。想到爹爹那些年的心酸,凌麒央越是感同身受,越是想除掉这个卑鄙小人。
君离玹从旁安抚着凌麒央。他也觉得望阳伯根本配不上凌爹爹,以凌爹爹的心气怎么可能嫁给他。原来是有这么一段事情在里面,若非如此,望阳伯就算想破了天,也根本娶不到凌爹爹。
“我赶到京城时,颜诺已经入了望阳伯府,户籍也改了过去。不过因为他入府后才开始服食卿子药,加上担心家里的事,所以身体一直不好,望阳伯也没能与他同房。我开始查堂溪家的事,可是天意弄人,先皇在这时驾崩了,我手上可用的人没了。而当时皇上正与几个兄弟争皇位,局势也不明了。我弄不清皇上的对我态度,所以只能先避开。”皇位之争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孤曜避开也是应该的,否则可能连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经过一番周转,我得知舅舅的罪名并非全是空穴来风,他的确是逃了商税,也贿赂了官员,但其他的却无从查证。我偷偷去望阳伯府见了颜诺,说了我查到的事,他不相信舅舅做过那些事,与我大吵一架,又觉得我本能帮上他的忙,却迟迟不出现,现在却又畏首畏尾,不去向皇上求请……总之,我和他闹得很不愉快。”孤曜说道:“我虽然曾经救过皇上一命,但当时朝中的形势的确让我十分被动,我也没办法见到皇上。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我若早点回去,也许事情还能有些余地。”
凌麒央摇摇头,说道:“这事不以怪您。爹爹当时肯定也是伤心糊涂了,才会那样说。若当时皇上对您的态度也是杀,那很可能也会殃及到爹爹,毕竟你的事旁人不知,皇上要堵住他人之口,自然要杀掉所有知情人。”
“对于那段时间,的确十分混乱,我也不欲多说,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先帝驾崩,国丧三年,身上有位份的人也要禁止婚嫁纳娶,即使接进府上,也不能行房。颜诺一直以为望阳伯在帮他父亲洗刷冤屈,但没想到运城那边传来消息,说舅舅突发疾病,死在了狱中,而舅母听到舅舅过世的消息,想到颜诺好好的孩子,居然变成了卿子嫁了人,深觉对不起堂溪家的列祖列宗,当夜便上吊了。”
凌麒央皱了皱眉,“这些信中有提到鸠杀堂溪豫,逼死堂溪府上下,都是望阳伯让人做的。”堂溪豫是他的外公,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外公的名字。而若非这些证据,凌麒央也会觉堂溪府一家的死只是个意外。
“若证据属实,那就是他做的。而这些名单中也写明了,堂溪府的败落就是望阳伯设计的,除了舅舅的确做过的,剩下的罪名都是他强加上去的,否则舅舅也罪不至死。颜诺以为望阳伯一直在帮他父亲洗脱罪名,其际上望阳伯却是一直在害舅舅,害堂溪府。”孤曜觉得这实在是命运弄人,而被害得最苦的还是堂溪颜诺,“颜诺得知父母的死讯后,大病了一场。我也没再掩藏,以他表哥的身份一直照顾他。所以也没去运城查看尸体。待我再回去,舅舅和舅母已经被火化了,官府说夏天尸体腐烂的厉害,为防疫病,便烧了。我将他们埋在了堂溪家的祖坟中,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沉默了良久,凌麒央突然开口道:“他该死。”这个“他”指得是谁,君离玹和孤曜都明白。
虽然孕中之人实在不宜说这种话,但这种恨他们都明白,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我即刻让人去查。”君离玹拍了拍凌麒央的肩膀,让他安心,又对孤曜道:“还请前辈好好照顾爹爹。”
孤曜点了头,君离玹便转身出门去了。
凌爹爹晕倒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凌麒央担心得不行,但怀着孩子又不能熬夜照顾,为求安心,只得在凌爹爹隔壁的屋子睡下,让师父照看,若有事也好及时通知他。
君离玹开始着手查望阳伯的事,为了尽快查明,君离玹不但动用了君离澈手下所有可用的力量,还借了君离渊手里得利的人,加上他自己的暗卫和人脉,一并去查,只有一条——在未有结果前,一切保密。
三日后,凌爹爹终于醒了过来。凌麒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爹爹,只能每日坐在他旁边,陪着他。从醒来后,凌爹爹的话就很少,只在最开始时拉着凌麒央的手,让他去休息,之后便不发一言。
孤曜每日亲自煎好药,凌爹爹也没拒绝,安静地服药。对于他的沉默,孤曜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凌爹爹难过,也知道他内疚,如果沉默能让他觉得好过一些,孤曜不介意他用这种方式愈合伤口。
十日后,君离玹带着查明的结果匆匆赶回来。魏书勉所言无半分虚假,望阳伯未来得及除掉的那些人,在得知有人告到麟王府后,也拿出私藏的信件或证据,证明望阳伯的确残害了不少人命。
而堂溪府一事,也随之查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初堂溪豫的确与望阳伯有些合作,也在望阳伯的介绍下结识并贿赂了一些官员,并帮望阳伯倒卖一些珍品。但当初望阳伯并没有告诉他这是从宫内弄出来的,只说是望阳伯府自家的瓷窑里做出来的,若放在京中卖太过显眼,而且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所以请堂溪府代卖,顺便若堂溪府的商队出去收货,也可把东西带到边界一带去卖。至于赚得的钱,双方五五分便是。
这望阳伯祖上与堂溪府有些交情,而且当时堂溪豫因为南方洪灾,葬送了一路车队,损失惨重,钱银也有些打不开,为解燃眉之急,堂溪豫也没多想,便同意了合作。等他发现一起合作的人相继出事,反过神来时,察觉事情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情况直转急下,堂溪豫连跟家里交待一句都没来得及,就被抓了起来,还连累了家中老小。
而堂溪豫到死都不知道,那路让他损失惨重的车队根本不是被洪水冲走的,而是被望阳伯派人暗中拦杀,值钱的货物被洗劫一空,不值钱或者很难带走的,就直接丢进洪水中,做出发生意外之状。因为望阳伯早就在打堂溪府上的主意了,一方面是堂溪府上生意做得的确大,足以帮他,另一方他曾偶然见过堂溪颜诺一次,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想把人弄到手,这才与老望阳伯一起,计划了这个主意。虽然这一圈兜得很大,但最终却达到了目的。
在君离玹全力调查望阳伯旧事的同时,延熙帝也看到了刑部侍郎与新上任的通政司副使的联名上书,说四皇子君承衍强抢民女,杀害妾室,嚣张跋扈,罪不可恕。
原来那日吓疯了四皇子妾室的女子,正是通政司副使尚未过门的妻子。当时女子是来京中为通政司副使及家人求平安符的,那日集上人多,女子与随行的贴身丫鬟走散了,后被四皇子府上的人抢了回去。幸得高人相助,才装神弄鬼逃了出来。
延熙延细想便知此事不假,当初妾室之死他虽也有些怀疑,但因不是正位,便没有多问。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又被翻了出来。
君离玹在查明真向后,将证据联同魏书勉一并交给了延熙帝。延熙帝本就在气头上,再看到望阳伯曾经所行的大逆不道之事,更是怒火中烧。
将证据交由刑部后,下旨道:“废除望阳伯爵位,打入地牢,三日后问斩。凌鸿之无辜,且忠心为国,可自立门户,再与望阳伯府无关。其他人等赶出府邸,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父皇圣明。”听完旨意,君离玹行礼道。
“皇上圣明。”一众官员随声附和。
回到王府,君离玹直接去了凌爹爹的院子,他知道这个时候凌麒央肯定还在爹爹那里。
“如何?”见他进来,凌麒央问道。
君离玹走到床边,握着凌麒央的手,对凌爹爹道:“望阳伯已经除了名位,三日后问斩。爹爹现下可以宽慰些了。”
听到他的话,凌爹爹转眼看向他,愣了会儿神,才带着些许释然地开口道:“王爷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先把凌爹爹家的事交待完,至于爹爹和师父的事,后面再说。
为防有的小朋友又弄不清名字,某瞳特来友情提示一发:凌爹爹的名字是“堂溪颜诺”,凌外公的名字是“堂溪豫”。
重生之归零 第71章 父子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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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望阳伯被判死后,凌爹爹的话终于多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精神。也许是病还没有好全的缘故,也可能是还有心结未解。
凌鸿之次日便找好了宅子,收拾了东西后,直接搬了进去。反正望阳伯府马上就要被冲公,他也不能再住了。早些离开,也少一些晦气。凌鸿之这次不仅带了周姨娘,也带上了凌菲语。他们就算再恨大夫人,凌菲语总是无辜的,而且这丫头从小就没得人好好照顾,现在若再不管,她可就真没地方去了。何况她本性本不坏,只是被逼急了,不得不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而已。
听到这些,凌麒央也很高兴,虽然没亲自去看望,但也让人送了些补品和女孩子家的饰品过去。说等爹爹病好些了,再去做客。
吃完晚饭又看了会儿书,凌麒央突然抬头道:“离玹,明儿个就是望阳伯问斩的日子了,今晚我想去送一送。”
君离玹看了看凌麒央的肚子,说道:“地牢那种地方阴气重,湿气也重,你……”
“无妨。他把爹爹害得那么惨,我去送他不是念在父子一场,而是要看看他如今的狼狈,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凌麒央冷声道。
估摸着凌麒央也是有话要和望阳伯说,君离玹也没再阻止,说道:“换身衣服吧,我带你去。”
“嗯。”凌麒央浅笑着点点头。
两人到达地牢时,并未见守夜的狱卒,只有狱长站在外面,一脸谨慎地靠在门上,像是怕被人看到他们擅离职守,又要仔细着有没有人过来。
“你怎么在外面?”君离玹与这位狱长还算熟,便直接问了。
“哟,见过麟王爷,见过麟王妃。”狱长行礼道。
“起来吧。怎么就你一个人?”君离玹问道。
狱长上前一步,小声道:“皇上的口谕,有位爷正在里头见凌志宏,让几个狱卒都撤了,小的在这儿守着,以免有人进去。”
凌志宏是望阳伯的本名,现在他被削了爵位,称呼上也没了尊称,直接叫名字便是了。
凌麒央疑惑地看向君离玹,君离玹微微皱了下眉,问道:“什么人?”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皇上的贴身侍从将人带来的,小的也不好多问。”狱长笑道。
君离玹候想了片刻,说道:“本王要与王妃进去送一送望阳伯。”
“这……”狱长有些犹豫。
君离玹说道:“放心,若不是认识的,我们便出来。父皇不会怪罪的。”能让父皇的人亲自带人过来,又不暴露身份,君离玹心里便有数了。
狱长不敢得罪君离玹,但也不敢得罪里面那位,不过皇上的贴身侍从已经回去,想来也无妨。
“王爷请。”狱长让开门口的位置,请两人进去。
地牢里的味道让凌麒央很不舒服,君离玹将他拥在身前,让他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这样会好过一些。
“你说会是谁来看望望阳伯?”凌麒央小声问道。
君离玹做了一个禁声地手势,带着凌麒央稍稍走过去,随即躲进离望阳伯不远的一处敞着门的空牢房内。
只听望阳伯笑得甚是疯狂地说道:“你居然喜欢颜诺,哈哈哈,你居然喜欢颜诺!可惜啊,他是我的,即使与我和离,也改变不了他属于我的事实!”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碰他?”冰冷地声音没带任何情绪,也没有被望阳伯的话激怒。
熟悉的声音让凌麒央愣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君离玹。君离玹倒没有太多惊讶,正如他所料,来见望阳伯的不是别人,正是孤曜。
“你……你什么意思?”望阳伯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字面上的意思。”孤曜诊旧没什么表情,淡漠地坐在那里,“你自以为是和颜诺同房了,但其实不过是抱着枕头在地上睡了一夜罢了。”
“你胡说!”望阳伯怒吼道。
孤曜倒不在意他声音有多大,接着道:“你见了卿子兴奋不起来,也是我做了手脚。”
“不可能!这不可能!”望阳伯失控地喊道:“我若没与颜诺同房,麒央哪来的……”说到这儿,望阳伯突然收了声,一脸难以至信地看着孤曜。
孤曜看着他,眼里透出一抹不屑和讥讽,开口道:“麒央是我的孩子。”
凌麒央惊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君离玹一把扶住他,握紧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凌麒央抬眼看着君离玹,君离玹脸上并没有半分异样,只有对他的关心。
“你……我……我要杀了你!”暴怒的望阳伯跳起来就要去掐孤曜的脖子,可还没等近身,就被孤曜一脚踢到了一边的草垛上。望阳伯胸口疼得要命,只得趴在草垛上喘着气,没多会儿,又笑了起来,“是啊,麒央对你比对我亲近,每每看到他粘着你,我都很是不满,所以不待见他,我早该想到了……不过,你也可怜得很,自己的儿子却从没叫过你一声父亲,而我这个从没被颜诺放进眼里的人,却让凌麒央叫了近二十年的父亲,哈哈哈!”
“那又如何?”孤曜倒是没生气,“‘父亲’一词本就不在于一个称为,只要他过得高兴,就算我对他来说只是个路人,又何妨?”
“呵,你还真是看得开。”望阳伯笑得有些颓然。
“为人父的想法,像你这种妄为人父之人是不会懂的,”孤曜根本懒得和他多说。
望阳伯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已经无力再争辩什么,低着头问道:“你今天来不会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我是来送你一程的。”
“什么?”
“我在你身上下过一种蛊,原本是用来抑制你对卿子的兴致的,今天倒成了我杀你最好的方法了。”孤曜说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会中蛊?!”望阳伯手足无措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但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在你自认为与颜诺圆房后,你大病了一病,那时便下进去了。”
“你……”望阳伯惊恐地瞪着孤曜,感觉眼前这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早早就抓住了他的喉咙,等着最后收紧手指的时刻。
“你已经说得够多了,余下的就留到阎罗殿慢慢说吧。”说完,孤曜拿出一个小竹筒,打开放到地上,竹筒里爬出一只紫色的像是蝎子的东西,只不过它有四只前钳夹,两条倒勾的尾巴。
随后只见望阳伯双眼圆睁,七窍流血,嚎叫着在地上打滚,不多会儿,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这时,从他耳朵里爬出来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小蝎子,小蝎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便快步爬过来,与竹筒前的那只尾巴相交了几下,随后一同爬回竹筒。
望阳伯眼神迷离地眼着两只怪异的东西,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那只小蝎子绞碎了,没多会,便断了气。
孤曜收起竹筒,看都没看望阳伯一眼,便转身出了牢房。但刚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了躲在一边的君离玹和凌麒央。
凌麒央傻傻地看着孤曜,他虽然也曾希望过若师父是他的父亲该多好,可真当真实摆在眼前,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孤曜意外地看着两人,半晌才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孤曜微微叹了口气,问道:“都听到了?”
凌麒央老实地点点头,想要开口叫人,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叫师父还是叫父亲……
孤曜明白凌麒央现在的别扭和为难,说道:“先回去吧,这里湿寒,对孩子没好处。”
凌麒央乖乖地点了头,君离玹扶着他,跟在孤曜身后,走出地牢。
直到回到王府,见孤曜要回自己的院子,凌麒央才一把抓住他的依袖,嗫嚅了半天,问道:“您和爹爹……”
孤曜实在看不得凌麒央这样纠结,说道:“去你那儿说吧。”
凌麒央点点头,三人一同去了主院,并禀退了所有下人。
坐在暖阁里,孤曜开口道:“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爹爹,也对不住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爹爹,但你爹爹才华横溢,心气又极高,堂溪家对他期望极大,所以即便喜欢,也只是默默的,我知道他不可能为我变成卿子。而他也一直把我当成兄长,从没有过半分偏念。”
“直到他入了望阳伯府,我知道我不想再等了。颜诺从入府就一直病着,倒也没便宜望阳伯,而我既然喜欢他,也自然不会让人碰他半分。后来你爹爹因为舅舅舅母离世大病一场,我趁着他的病情稍有好转,便强要了他……”孤曜脸上没有半分羞愧,似乎凌爹爹就应该是他的。
凌麒央震惊地看着孤曜,他从没想过师父会做出为种事。
“他被我吓坏了,也接受不了,毕竟他一直把我当成亲哥哥,而我对他做出这种事,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有违人伦。但是他越是躲我,我就越控制不住的想得到他,想来那时的我也是年轻气盛,做是欠考虑,才会如此……总之那段时间我和颜诺闹得很僵。”孤曜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他的身体有了起色,先皇的孝期也过了,望阳伯自然要与颜诺圆房。不过我偷偷在望阳伯的晚饭里下了些催-情和至幻的药。加之我在颜诺房里点了让药效立刻发作的香,所以当日他刚抱住颜诺,就产生了幻觉,随后陷入沉睡。我将他丢到床下,塞了个枕头给他,他就做着春-梦,以为自己与颜诺圆房了。”
关于至幻的药剂,孤曜也曾经教过他,但多是用于给一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服用,让他们好过一些,剂量上也很小,若大量使用,便会如同望阳伯当日那般。凌麒央深觉师父真的是恨透了望阳伯,否则不会有违医者本份,下那么重份量的药。
“所以那日与颜诺圆房的人还是我,只不过在望阳伯醒来前,我将他剥光了用被子卷了丢到床上,所以他醒来,见床上一片凌乱,加上沉睡的颜诺,便认定是圆房了。”说到这儿,孤曜不禁露出嘲讽的笑意,接着道:“不过,他穿好衣服,刚走出房门,就晕倒。想来谁那么冷的天的在地上睡了一夜,又因为催-情-药出了一身汗,都会病倒。只不过我买通了一直给望阳伯府看诊的一个大夫,让大夫照我的话告诉望阳伯,说他体质特殊,阳气纯净,不能与卿子交-合,因为卿子属于阴阳体质,阳阴气皆不纯,所以会冲撞望阳伯的身体,很容易发生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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