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猝不及防之下,可爱得薛远都觉得自己头上一麻。
第38章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01
薛远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即便是给圣上上药的那次,薛远也只是感叹小皇帝的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但现在,看到顾元白表露出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另一面,与平时的狠色天差地别,竟有种头皮炸开的酥麻感。
跟玉一样,都是男人,但就是同他的完全不一样。薛远本来以为谁都是狰狞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不是。
圣上果然是个玉人,无论何处都漂亮可爱得无可挑剔。
薛远退后一步,有点热。他用着强大的克制转移过去了目光,又回到了木门处,敲门道:“圣上,臣给您送茶水。”
脑子里还在想,是粉色的,竟然是粉色的。
顾元白被吓了一跳,手下一个用力,疼得他表情都狰狞了一瞬,缓过来后,哑声道:“放着吧。”
薛远有些恍惚,没听到这声回应。
顾元白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手下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侧过头一看,就见门外头立着一个黑影,黑影高大,杵在门前宛若一个门神。
顾元白还卡在不上不下的这点,火气大着呢,他无奈道:“薛远?”
薛远下意识道:“很好看。”
顾元白:“?”
顾元白道:“什么?”
薛远转瞬之间回过了神,他看着木门,竟然好像透过了木门看见了小皇帝,疯了,他都怀疑自己疯了,他竟然觉得小皇帝的那个地方比玉把玩着还要舒服惬意。
应该还有热意……粉嫩成那般模样,竟然有男人……
他重重咳了一声,道:“圣上声音不对,可是不太舒服?”
顾元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事,退下。”
薛远转身,大步走了几步,等快要走出宫殿门时才觉得不对,他低头一看,手里还拎着刚刚泡好的茶。
薛远站在原地默了一会,随后又回去将茶水放在了门前,然后大步离开了此地。
顾元白洗好澡出来时,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他穿着里衣,外头的宫侍被叫进来伺候,待穿戴整齐,发上的水被擦净时,外头的太阳已经西移了。
圣上一出宫门,薛远就看了过去,圣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薛远头皮又炸起来了,白里透红。
所有侍卫之中,他的神情最为怪异,顾元白侧头一看,想起了他放在门前的那壶茶,于是懒散道:“薛侍卫,去将送给朕的那壶茶再拿回来。”
薛远应道:“是。”
他脚步快速走到了殿中,几息之间就找到了那壶放在门旁的茶,薛远拎起茶,往门内泉池看了一样,泉内的香味就涌了上来。
薛远心里不由道,那么粉,难不成是被热水蒸的?
……薛九遥,小皇帝粉不粉,关你屁事。
薛远冷着脸拎着水走了出来。
顾元白喝了几口水,干燥的唇内总算舒服了一些。他刚刚释放了一回,非常值得惊喜的是,虽然那东西不是很大,还嫩,但是持久力真的很厉害,这至少给了顾元白一点男性自尊。
他心情很好的回了宫殿,今日的事务提前处理完了,顾元白便拿出了本书在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今年的春猎,是否要开始了?”
田福生轻声细语道:“还有莫约半月的时间。”
顾元白笑着道:“朕好久未曾去围场狩猎了,事务太过繁忙,即便是朕,也想放松放松了。”
田福生忍不住道:“圣上,御医都要您莫要思虑太重。您一天到晚的忙来忙去,这怎么能受得住?”
若是圣上身子康健,田福生怎么也不会说这种劝导圣上不要太过勤奋的话,只是圣上身子弱,易染病,这样成日成日的繁忙,反而会压垮了身子。
顾元白笑了笑,“将春猎的章程安排下去吧。”
圣上逃避这个话题,田福生也没有办法,他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安排人将春猎一事提上了日程。
春猎、秋狩自古以来都有一套章程,执行起来并不麻烦。禁军提前十日出发,要守住山头,将所有威胁到皇帝的事务都阻绝在山头之外。
春猎本应在三月进行,但今年三月迎来了会试,春猎便也跟着推迟,如今已是五月,春日还未过去,微风舒畅极了,不冷不暖,正是一个狩猎的好时节。
皇帝吩咐下去的事,整个朝廷自然全都跟上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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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是个规模庞大的围合狩猎活动,能参加的宗亲和臣子也都有要求。前些时日,朝廷中的众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大声喘息,一是被御史台和齐王的事吓的,二是被那些曾为齐王说过话结果被贬谪到地方的官员吓的,这些时日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脊背之上,众人无不谨言慎行,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而这样的氛围,并不利于朝堂的稳固。
因此顾元白提出春猎,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缓和一番皇上和臣子之间的关系,来安抚臣子的心。
这招很好用,消息甫一放了出来,京城之中就热热闹闹了起来,各个机构开始加快处理各项事务,好为春猎腾出时间。
而被圣上塞到御史台的褚卫,也开始同孔奕林一般忙碌了起来。
他们本身的官职还是在翰林院,如今的忙碌只能说是被皇帝赋予的兼职,但即便是这样,多干一份活只领一份俸禄,也各个满足的很。
顾元白就很欣赏他们的这种心态,瞧瞧,瞧瞧古代的这些哥儿们,多干活也不嫌累不嫌工资少,让他们天天996、0071也心甘情愿,这样的员工放到现在,都得被老板给压榨死。
这一日,褚卫前来面圣,同顾元白说着御史台的情况,他说的很细,甚至将原本御史台之中的各派势力也分析得一清二楚,并逐一找到击破的办法。有些给予惩治、有些给予表扬,官职虚实、高低,都可以成为制衡的手段。
不得不说,他说得很是合理,即便顾元白早就有了处理御史台的章程,也不禁为此眼前一亮。
褚卫的才能,在他开始找准了方向后,便是犀利而有用的。
顾元白含笑听着,听完之后道:“褚卿下了大功夫。”
褚卫微微一笑,容光仿若春风,他沉稳道:“这是臣的本分。”
这话肯定是假的,褚父官职不高,即便是完成了治水任务后被顾元白调到了工部水部郎中外加赐予虚职后,也未曾有想向上的野心。
工部水部郎中,比礼部郎中权利大多了,与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河渠2。褚寻如此安分,自然无法给儿子带来多少助力,褚卫能查得如此清楚,如此的深,想也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元白温声道:“褚卿,你做的很好。”
小皇帝话语柔和,褚卫不由一愣,记忆当中,圣上也曾有一次这么温声同他说过话。
……是他被绑到龙床那次。
褚卫耳根不着痕迹地一红,垂眸道:“能为圣上分忧便好。”
美人看起来就是让人赏心悦目,特别是有才华的美人,顾元白直接带着褚卫去了御花园散散步,以此表示恩宠。
褚卫的诗赋也是一绝,君子六艺样样一流,见着圣上在花草丛中粲然一笑时,不禁道:“圣上,臣可否为您作一幅画?”
顾元白好笑:“给朕作画?”
褚卫点了点头。
顾元白想了想,他似乎还真的没有留下过什么画像,于是便让田福生搬来了椅子,找了一处百花齐放的背景,悠然坐了下来。
宫侍给褚卫搬来了画具,每一帧纸皆是珍贵,每一个颜料皆是鲜妍亮丽。宫侍们站于两旁,静静看着褚卫画画。
圣上淡色的唇角含笑,眼中亮堂而有神,眉目之间是掌权在手的自信与底气,风月昳丽样貌在这种的自信与底气之下好像是拭去了尘埃的美玉,散发着吸引人目光的生机勃勃。
很有趣,小皇帝身体不好,但看起来却是生机鲜活。而有些人身体健康,却总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圣上身上所独有的明亮而火热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褚卫心中思绪万千,拿起了细长的笔,沾着水和淡墨,草草勾勒出了一个草图。
日光西移,暖阳在圣上身上洒下一层金黄的光,褚卫抬头看圣上一眼,然后又低头画上一笔。他的神情认真,但薛远总觉得他是在以公谋私。
他每看小皇帝一眼,薛远都觉得他是心怀不轨,他在纸上画出了小皇帝的眉眼,那就代表着他的目光已经舔过了小皇帝的眉眼。
然后又到了小皇帝有神的眸。
薛远握着腰间的剑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神情。
府中的门客上次同他通报了探查褚卫一事的结果,完全没有发现褚卫有喜欢男人的倾向。薛远完全不信他们查到的狗屁玩意,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能在他面前故意做出搂抱小皇帝的样子吗?
他冷笑,觉得褚卫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的那个人是天下九五之尊,因此才不敢言。
褚卫的目光一点点从皇上的脸上定住又移开,给圣上作画,并不需要圣上一直坐在那里,这毕竟太劳累了。褚卫用脑子将这画面记下,就请顾元白起来走了走,接下来若是哪点忘记了,再抬头看看圣上即可。
好画需要时间磨,等到散值的时候这幅画也没有画完,褚卫经过圣上允许,可以将这幅画带回府中,等画完了再将画献上。
出宫的时候,褚卫和薛远一前一后走出了宫。
褚家等在宫门外的是马车,薛远的代步工具是马。薛远驾马从褚卫的马车旁经过,褚卫冷眼看着他,满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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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褚卫马车的薛远,已经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想怎么给能给褚卫一顿教训了。
总有人心比天高,敢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
不教训一顿,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薛远面无表情地想着血腥的东西,驾马驾得极为缓慢,途中经过一件玉件店铺时,才回过神来。
……不可避地想起了某样粉嫩的东西。
顿时头皮一麻。
第39章
玉件店铺。
回京后薛远从来没进过这种店。
胯下的马来回踱步,脑子里全是顾元白,薛远的目光一直定在了玉店上。最后扯唇,干脆利落地翻身下了马。
那会水雾多,也有可能看错了。
究竟是不是那颜色,还需要亲眼再看一眼,不然卡在心底总会不上不下,不得劲。薛远得像个办法,得让顾元白在他面前把裤子脱了。
怎么才能让顾元白在他面前脱裤子?
直接给扒了?
薛远一边想着怎么扒,一边抬步迈进了玉件店铺之中。玉店的老板忙迎上来,“官爷想要什么样的玉饰?”
薛远身上还穿着侍卫服,殿前都虞候的衣服同之前所穿的侍卫服也只是细微的不同,挺拔又英俊。他往店中的玉饰看了一眼,没看到想要的玉件,于是眼皮一挑,看着老板说道:“有没有细长带着粉意的玉件?”
老板懵了,“细长带着粉意?”
薛远随后比划了一下,然后问道:“有吗?”
老板尴尬地笑了一下,带着薛远走到了内室,然后拿出了一件致的木雕盒子。这盒子看起来很沉,也很崭新,薛远看了一眼盒子,再抬头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拿着巾帕将盒子给擦干净,再放到一旁的高桌上,盒子打开,里头的东西正对着薛远。
那是从细到粗的一根根细长的玉件。
白玉通透的颜色,最细的不过手指粗细,最粗得则是犹如拳头般大小。
薛远从中随意拿起了一个,觉得触手冰冰凉凉,不似凡品。
这东西除了不是粉色,几乎就符合了薛远说话的那些要求了。薛远问道:“这是什么?”
老板道:“官爷,这是玉势。”
薛远沉吟了一番,“玉势?”
老板满头大汗,详之又详地给薛远讲了一遍用途。
一边讲,老板一边心里纳闷。这官爷连玉势都不知道,是怎么想起来买这个的?
确定春猎日子之后,这几天顾元白有意将工作政务放缓了一些,他的脾气温和了,下达的政令舒缓了,各个机构忙碌之余也不松了一口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前些时日见到御史中丞和齐王处境的大臣和宗亲不是没有唏嘘发寒之人,如今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臣们和宗亲自觉保持了距离,宗亲的钱更别说接了。这不是钱,这是催命符。
比他们更松一口气的,就是太医院的御医。
顾元白的身体需要定期的诊脉检查,补药养着,喝多了也就不苦了。但御医医术再高明,也比不得圣上自己心宽。
第二日薛远上值的时候,就见到御医正在寝宫内为顾元白把脉。
顾元白还未起身,他躺在床上,殿中的门窗紧闭,熏香烟雾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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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格外紧绷,陡然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身子上下都很疲惫。顾元白瞌着目,也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
薛远见他这幅样子,眉骨一突,问田福生道:“圣上怎么了?”
田福生的神情倒是还能稳住,他叹了一口气:“圣上应当是前几日累着了,要么就是被齐王给气到了。如今这一口气放下来,今日卯时就觉得有些头疼。”
薛远:“御医怎么说?”
田福生忧心道:“还未曾说呢。”
薛远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表情怪异了起来。
总该不会因为昨日在泉中那事才头疼的吧?
……这也实在是太体虚了。
同一时间,闭着眼的顾元白也有些尴尬。
昨日下午洗澡的时候给了顾元白自信心,三年没爽过的男人惹不起,他昨天晚上于是又自信心爆棚的撸了一把。
爽是爽了,早上一起床就头疼了。
御医稍稍把脉,就品出了怎么回事。大内没有宫妃,也未曾听过有宫女侍寝,御医稍稍一想,总觉得这话要是直说出来便会伤了圣上的颜面,于是措辞了许久,才含蓄道:“圣上身子骨稍弱,切记不可着急。时日相距太近,又是睡前,难受不住。”
顾元白表淡淡,“朕知道了,下去吧。”
御医退下,田福生走上前追问:“太医,您所说的某些事不可急指的可是政务?”
御医想了一想,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田福生心中了然,他将御医送了出去,回来就道:“圣上,小的听说京城里的杂剧院排了一出新戏,不若今日请到宫中一观?”
“新戏?”顾元白,“哪家的杂剧?”
“似乎是京西张氏。”田福生道。
顾元白起了兴致,他等了京西张氏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他们却一直静悄悄的不动,顾元白本来以为他们是在待价而沽,或者是没有想成为皇帝手中的钱袋子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差了。
实际上,张氏都快着急死了。
张氏商人起家,再有钱背后也没有人,单说把族中弟子张好塞进成宝寺,大人物们说一句话的事,张氏就塞了大把的钱财外加卑躬屈膝才把人塞了进去,即便是这样,寺中的弟子也看不起出身商户的张好。
背后没权没势,任谁都能在张氏身上扒下一层皮来。有钱却没势、备受欺辱的日子张氏族长已经受够了,他们本来就准备通过哪个高官的手去向圣上示好,看能不能承办圣上打算建的商路一事,即便是一分钱也挣不到,往里面贴钱他们也想做。
只要能替圣上做事,他们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然而这个时候,在成宝寺当俗家弟子的张好就带回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整个族中的人都惊喜坏了,他们让张好将圣上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重复了几十次,虽然猜不透圣上的意思,也并不明确圣上是否与他们有合作的意向,但他们全族上上下下商议了一天,最后还是毅然决定,全族回京城,一定要见圣上一面!
为了表达诚意,上上下下的族人都从各省赶回京城,不管皇上见不见族人,他们至少得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全族汇聚在了京城之后,张氏就开始以各种手段去结交高官,只希望高官们可以给他们引荐一番,但是他们的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朝廷极度紧绷的日子,自从圣上整顿御史台并有反腐计划后,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谨言慎行,别说给张氏引荐了,礼都不敢。
张氏铩羽而归,各个路都通不了,只能一边着急一边在京城发展着生意,急得人人心中惶惶不安,最后便搭出了权贵们最喜欢的杂剧,指望用此来结交一两个权贵,可以让他们能有面圣的机会。
“他们这个杂剧院也是后来居上,”田福生道,“圣上可有心情?”
顾元白坐起身来,“宣入宫看上一看。”
田福生心喜道:“是!”
清风扬扬,顾元白坐在阴凉之中,看着对面的戏台子。
身边摆放的是新鲜娇嫩的水果,清茶香味袅袅,顾元白被熏得昏昏入睡,半眯着眼看着对面的杂剧。
给皇上看的戏,肯定要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上面的人各个神抖擞,唱腔能转出一个十八弯。不用多说,都是高手。即便顾元白是个被各种娱乐充斥心底的人,也知道演的好、唱的厉害,真品出几分趣味。
顾元白看的认真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凉凉。他回头一看,就见薛远在盯着他的后背出声,顾元白道:“都虞侯在想什么?”
“扒——”薛远回神,翩翩君子一笑,“臣在想怎么给圣上剥荔枝。”
薛远经过一夜的缜密思索,还是不相信顾元白这么狠的人那处能这么可爱,为了证实他的想法,他也一直在想着怎么能扒了圣上裤子验证一番。
要是别人,薛远有这个想法早就直接上手了,但小皇帝不行,小皇帝连香味都能被呛到,太弱了。他要是强扒了,估计顾元白又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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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烦。
强硬手段没办法,哄骗?
再装个乖?
顾元白让他走近,将放着一串红彤彤荔枝的瓷盘推到了薛远面前,在薛远想要伸出手前,不忘问一句:“手干净吗?”
薛远将手翻了面对准顾元白:“圣上,您瞧。”
他掌心满是粗茧和细小的伤口,糙得掌纹都是无比的深邃而有力,骨节大,而又修长,看着就是极为有男人味和安全感的一双手。这双手摸在身上的感觉顾元白还记着,就像是跟块石头在身上磨的一般。
但这双手不知道已经杀过了多少的人,拎过了多少人的头颅。
顾元白,“都虞侯手是干净了,昨日拎着头颅的样子朕却还记着。”
薛远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悠哉哉道:“圣上,那头颅可不便宜。”
顾元白直接道:“朕记得赏给你的东西也都不便宜。”
薛远没忍住笑了。
台上的戏又唱了一会,晶莹剔透的荔枝也被剥满了整个瓷盘。顾元白尝了一个,甜滋滋的美味就溢满了整个口腔。
吃着荔枝,想着糖拌番茄。
唉。
等台上的人唱完了这一个曲目之后,田福生询问圣上还要不要再看,顾元白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台上的人又再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宫侍手捧着一丛碧绿玉珊瑚走了过来,轻声道:“圣上,这是杂剧院中献上的玉件。”
这碧绿珊瑚绿得幽幽莹莹,通透深沉,顾元白抚了一下,“送玉的人何在?”
宫侍便退下将人领了上来。
跟在后面的是个中年男人,神情激动举止拘束,来到顾元白面前就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拜见圣上!”
这人正是京西张氏的人,顾元白问道:“这玉是你献给朕的?”
张氏人拘谨道:“草民族中有一族人偶然之间远行海边,巧合之下发现了如此美玉。这珊瑚群并非雕刻,而是天然长成。此等东西,献给圣上才能彰显其不凡。”
顾元白微微一笑:“你就是京西张氏的族人?”
张氏人紧张得满头大汗,背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草民正是。”
顾元白摩挲了下玉珊瑚,笑了,“巧了,朕正好想同你们谈一谈生意。”
顾元白知晓没有利益的合作不会长久,他既然提出了合作,自然也会让张氏有利可图。
而他让张氏做的事,就是同边关游牧民族建起一条商路。
卖给他们大恒的粮食、茶叶、布料、食盐等,再低价购买他们手中的牛羊骏马。
这条商路将会被顾元白垄断,安全被顾元白保证。买来的良马运往军中,培养轻骑兵和重骑兵,劣马和牛羊高价卖向内陆,牛羊之中也会分出其中一半,同样运往军中给士兵们添添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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