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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反腐的监察官员刚走,后脚便迎来了孔奕林等人运送粮食和税银的队伍。这心准备的队伍实在是太诱人了,利州知州忍了十几天,最终还是心痒难耐地忍不下去了,他将有一头“大肥羊”即将经过利州的事情,详尽告知给了各个土匪窝。
这一下,利州周围的土匪和利州知州这个大祸害,终于彻彻底底被一网打尽了。
因为土匪人数过多,东翎卫的人甚至不够。还好他们提前有所准备,联络到了本地的守备军,守备军马隐藏在暗处,未曾打草惊蛇,这一场逮捕利州知州的事,终究成功落幕。
这一些人已被压着回程,吏部尚书因为被顾元白命令同去处理利州知州结党营私一事,也因此对此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
吏部尚书面色憔悴,神情之间一片认命之色。
顾元白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吏部尚书官职高,乃是“双成学派”之中的重要人物,也是代表人物。如今被圣上吩咐着调查利州知州一事已觉出不安,现下,更是没有半分希望了。
这就是顾元白讨厌结党营私的原因之一。
“吏部尚书没有犯错,终年勤勤恳恳于政务,又何来告罪?”顾元白道,“还是说你们学派之中,一人犯错,便是其余人也不论对错,舍身同其共赴生死,不分青红皂白也要一力支持?”
此言一出,一些不明缘由正准备出列为吏部尚书说话的“双成学派”中的人,瞬间冷汗上身地停住了脚步。
皇帝烦结党营私,是因为党派之间会为了共同的利益,因为仁义相逼,而必须与党派之中的其他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他们必须这么做,即便知道这么做会得不偿失,会失去官职甚至是性命,但苦着脸咬着牙也得站在自己人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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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这样的行为成为了众人的潜意识,而这样的潜意识,没人会觉得不对。
他们只知道,自己这一派的人,就要为自己人说话。
所以吏部尚书在顾元白根本没打算追究他时,他就自己站了出来,打算请罪。
吏部尚书哑言,低头不敢出声。
顾元白淡淡道:“退下吧。”
这就是不追究的意思了。吏部尚书依言退下,顾元白转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心道,学派改革,在内外安定之后,必须要摆上桌面了。
对学派能造成剧烈冲击的东西,有一样,那就是现代之中学生的学籍。还有一样,正是全国统一的标点符号。
只有如现代一般,所有的学子只有拥有政府的学籍才能考试时,他们只有进入官学才能得到学籍时,这些抱团的学派和文化之中的糟粕,才会受到猛烈的冲击。
第66章
早朝之后的第五天,薛将军便率兵与张氏的商队一同从京西与河北交界处出发。
空地之上,万人齐聚,击鼓鸣锣之声响起,声音恢宏,响彻天地之间。
顾元白穿上了帝王礼服,一一为天地敬酒,为士兵祈福祭祀。
待他祈福完了之后,便是薛将军鼓舞士气的出征誓师。
薛将军经验很多,即便是随手拈来也让人听着热血沸腾。
但这次薛将军明显也很激动,他在说着边关游牧做过的事时,已经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队列之中的基层军官会将薛将军的每一句话都一一传导下去,确保每一个人能听到主帅说的什么。
等宣誓结束之后,薛将军大步来到顾元白面前,热泪盈眶道:“臣必不负圣上所托!”
顾元白也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策马冲上战场。他定定神,笑了,扶起薛将军,也朗声道:“那朕就等着将军凯旋了!”
送走薛将军与商队之后,因为有皇上的要求,谨遵圣令,负责书铺的张氏族人很努力地将圣上特意吩咐的那一期《大恒国报》的报纸,分发到了大恒各地。
等各地的豪强看到这封报纸时,就看到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反叛军同党在被剿灭之前送出去了一封封拉拢各地豪强的信封的事。
他们心彻底凉了。
因为时间差,顾元白搬到了避暑行宫之后的十几天后,这期的《大恒国报》才被人快马加鞭地跨越过了众多山河和险阻,送到了诸位豪强的手中。而在之时,这就证明荆湖南、江南两地豪强寄出的信封,已经在圣上手里待过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
几乎在看到报纸的下一刻,所有的豪强都产生了亲自前往京城,想要拜见圣上的想法。不管是自证清白还是心中不安,他们得必须亲自去看一看。
但不能所有人都挤去京城啊。
于是各地的豪强们选出了各地的代表,专门挑选出够有名,也与江南、荆湖南两地的关系够深的豪强,让他们加急往京城之中赶去。
这些豪强们赶路赶到一半,又听闻圣上已迁移避暑行宫,于是半路改道,赶紧往河北避暑行宫而去。
因此,顾元白在避暑行宫之中舒舒服服地待了二十几天之后,终于迎来了这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数十位豪强。
这些豪强哪怕再有钱,在皇帝面前也豪横不起来。
他们各个拘谨得很,双眼不往四处乱看,身上没有分毫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的规格衣物和配饰,干干净净,甚至堪称朴素地出现在了顾元白的面前,生怕一步小心就会得罪贵人。
而顾元白,则让人搬上了一个火盆。
众位豪强不由朝着火盆看去,面上流露出几分疑惑。
顾元白微微一笑,侧头吩咐了一句,田福生就将一袋子的雪白信封放到了火盆旁边。
“朕派军讨伐荆湖南和江南两地的反叛军时,当地的不少豪强已经沦为了反叛军的同党,他们在大兵兵临城下之前,曾寄出过一封封的信,以求得各方的支持和笼络,”顾元白不急不缓,“而这一大袋子,就是这些豪强曾经寄出过的信。”
众位豪强的目光移到信封之上,心中万分着急,呼吸都不由一滞。
顾元白笑着道:“朕知晓各位来此是为了什么,这些信封,朕从未拆过,也并不想以反叛军的言论来冤枉朕的臣民。既然各位赶到了这里,那正好,田福生。”
田福生毕恭毕敬道:“小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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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以薛远的身体素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毕竟他那时即便如此,也还有力气能抓着顾元白的手,还能跟他说上那样的一些话。
顾元白想到这,出了一会神,突地嗤笑一声,起身道:“走吧,朕出去瞧瞧,看看这诗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看薛远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第67章
顾元白已经二十多日没有见到薛远了。
他忙于事务之中,也不会去想写其他的东西。这时听到侍卫长入了套,乖乖将这首诗念给他听时,顾元白其实有些想笑。
被逗乐的一般的想笑。
薛远这手段,是最简单粗暴的给自己造势的手段了。
他起身出了殿,带着众人在外围转了转。行宫大得很,顾元白转悠着转悠着,偶然之间,也听到有小侍正在吟唱这首诗。
这首诗已经被谱了曲子,加上点儿尾音字,整首诗都有了不一样的味道。顾元白坐在凉亭之中,耐心听着草林之后洒扫宫女的轻哼,听了一会,他突然道:“黏糊了。”
田福生没听清,弯腰靠近:“圣上有何吩咐?”
“谱的调子黏糊了些,”顾元白道,“把诗味都给改了。”
田福生不懂这些,却听出了顾元白的意思。他朝着洒扫宫女的方向看了一眼,询问道:“小的去问问是谁谱的曲?”
“去吧,”顾元白回视线,从身边人手中拿过折扇,轻轻扇动了两下,“问她,是从谁那学来的。”
田福生应下,快步走了过去。
顾元白感受着扇子间的微风,突然闻到了几分很是香醇的墨香味,他将扇面一转,就见上方提了一首诗,画了一幅山水袅袅的画。
“这是谁送上来的?”
侍卫长上前一步,不太情愿道:“圣上,这是褚大人送上来的。”
这细腻的笔触和内藏风骨的字眼,确实合了褚卫的形象。
“朕记得朕的生辰是在月余之后吧,”顾元白好笑,“现在就开始给朕献东西上来了。”
画和字都好,顾元白受了褚卫这心意。他站起身,走到凉亭边往远处眺望。
清风徐徐,不远处的柳叶随风而摇曳,顾元白的余光一瞥,却在树后瞥到了一角衣袍。
顾元白沉吟片刻,神情微微一动,他起折扇转身出了凉亭。身后的人连忙跟上,顾元白踏下最后一步阶梯,就朝着那颗柳树而去。
快要走到时,他停住了脚,左右莫名,也跟着陪在身后。
顾元白转身问侍卫长,“薛远那日的五十大板,打得严重吗?”
侍卫长苦笑道:“圣上,身子骨弱的人,三十大板都有可能会被打死。即便是身子骨强健的人,轻易也吃不消这五十大板,不死也会重伤。薛大人身子骨好,但也需要在床上休息两三个月。”
顾元白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他该。”
国无法,则会大乱。
《韩非子》中讲过许多次君主的法、势、术的重要和关系,顾元白研读透了。法之禁止,薛远就不能为。
即便他兜了这么一大圈,全是为了留在顾元白身边。
顾元白啧了一声,找出平整的石块坐下,指了指那些柳树,道:“去瞧瞧那树后有没有什么人。”
“是。”侍卫们从顾元白身后跑了过去,谨慎地去查看树后的情况。
顾元白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还在看着那处的情况。身后却突然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圣上。”
顾元白一顿,他转身一看,是笔直站在不远处的,一身黑衣的薛远。
薛远身上的伤,其实真的很重。
他的目的是为了待在顾元白身边,至于安乐侯世子的尾指,他拿五十大板还了。还的对象不是安乐侯世子,而是圣上。他是为了让圣上消气,才甘愿挨了这实打实的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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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即便再强,他也是个人,五十大板实打实地打在身上,血肉模糊,没有两三个月好不了。
但薛远不能看不到顾元白。
薛九遥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退。
伤成这样了,他都能让人抬着自己,等着顾元白走出宫殿散步时趁机看他一眼。不看不行,薛远会疯。薛远疯起来的时候,没人能镇得住。薛将军早就走了,薛夫人也曾亲自堵在薛府大门外口,拦着薛远不让他出去。
那时薛远被奴仆抬起,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亲娘,眼底下的青黑和眼中的血丝宛若重症的病人,“娘,儿子得去看一眼。”
嗓子都像是坏了一样的沙哑。
看一眼什么,他没说。但他的神情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谁都拦不住他,这一眼,他看定了。
薛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执拗,执拗到了有些偏执的地步,如果不让他出去,他甚至可以自己在地上用着双臂爬,直到爬到他想去的地方为止。
薛夫人抹着泪退让了。
直到今天。
在顾元白以为他和薛远有二十多天没见的时候,其实在薛远眼里,没有二十天这么长,但也好像比二十天还要长些。
顾元白不是每日都会出宫殿散步,散步时也不是每次都去同一个地点。薛远完全靠运气,有时候好不容易等了一天,结果连个头发丝都没看见。
薛远生平连血水都泡过,腐臭的尸体都被他挡在身边过,苍蝇,虫子,生平狼狈的时候,比一条落水狗还要狼狈。
所以为了见顾元白一眼而使出的各种手段,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难忍就难忍在,他想跟顾元白说说话。
常玉言将诗传了出去。随着《大恒国报》的盛行,这家伙的名声也跟着膨胀似的迅速急升,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也让《大恒国报》也跟着在文人圈子里越来越有地位,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
薛远用点儿小手段,就请了侍卫长上了门。
今天一早,伤处还没好,薛远就挑了身黑衣,遮血。挺直背,迈着腿,当做身后的伤处不存在,用强大的意志力,走出一副正常无恙的模样。
就像是此时站在顾元白的面前一样。
顾元白看着薛远。
薛远眉目之间沉稳,嘴角含笑,但眼中却布满血丝,下巴上胡茬狼狈。
颓得有一股男人味。
长得俊的人,真是连如此颓态都有一股潇洒之意。但也是奇怪,若说是俊美,褚卫那容颜更是俊美非常,但若是褚卫如此狼狈,却又不及薛远的洒脱之态了。
顾元白回了思绪,轻轻挥了一下折扇,面上没有怒气,也没有喜色,“伤好了?”
侍卫长先前才说过薛远得躺上两三个月才能好,而如今看起来,薛远实在是太正常了,完全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薛远嘴角一勾,站得笔直,依旧是强悍无比的模样,“臣很好。圣上这些时日可好吗?”
他的声音倒是像病重之人一般的低沉沙哑,哑到说话都好似带着沙粒感,最后三个字的“可好吗”缥缈虚远得仿若从远处传来。
“朕自然过得好,”顾元白合上折扇,“你与其担心朕,不如担心你自己。”
薛远微微一笑,斯文得体得仿若是个书香世家里养出来的文化人,“知道圣上这些时日过得好,臣就安心了。”
顾元白一顿,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他。
他的目光从薛远身上一一扫过,薛远面色不改,只是低了低眼,“圣上看臣做什么。”
“薛卿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顾元白眉头微蹙,却说不出是哪里的不一样,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薛远,“薛卿似乎……”
他突然察觉,好像是薛远如今变得规矩了。
站在这片刻,也未曾朝着顾元白上前一步。他一身黑衣沉沉压压,衬得气势也开始沉淀了下来。
好像先前的那些心思,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全被埋在了少许人的记忆之中,如今站在这儿的,就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做过的一个臣子。
薛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稳稳当当地交握着,他缓缓说着:“圣上,如今已经八月了。风跟着起来了,圣上想不想放一放风筝?”
顾元白抬头看了看树尖,细长的树尖被风随意吹得四处乱晃。天气晴朗,颇有些秋高气爽的感觉。确实是一个放风筝的好天气。
在柳树后查看的侍卫们两手空空地跑了回来,他们一看到薛远,俱都有些惊讶。特别是了解薛远伤势的侍卫长,瞧着薛远的目光欲言又止,难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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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却没有在意他们,他在等顾元白的话。
过了一会儿,顾元白才点点头,“走吧。”
薛远已经准备好了风筝,他弯下腰将风筝拾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黑袍遮掩下,伤口已经微微裂开。薛远面不改色地走在顾元白身边,走过一片草地时,突然道:“圣上,尝过有甜味的草吗?”
顾元白被吸引了注意,回头看着他,眉头微挑:“有甜意的草?”
他只知道有甜味的花,对着底部一吸就有甜甜的汁水。
薛远笑了,往草地中细细看了一番,快步上前几步,在绿意之中摘下几片带着小白花的草叶。他特意用手指碾碎了这些草叶,清幽的青草香味和甜汁儿味溢出,正正好好盖住了薛远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薛远不乐意自己在顾元白面前显出疲弱姿态。
他将这些甜叶草送到了小皇帝跟前,自己率先尝了一口,微微眯起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他吃了,表情还不错的样子,顾元白身边的宫侍才接过一片叶子,用清水冲洗后再用干净帕子擦过,才递到顾元白的面前。
顾元白抬手接过,试探性的尝了一口,惊讶地发现这东西竟然有着跟甘蔗差不多口感的甜,他再尝了一口,“这叫什么?”
“百姓们都叫其甜叶草,”薛远道,“甜吗?”
顾元白不由点了点头,“这样的甜味,泡茶喝的话,应当可以成为一种不错的饮品。”
什么事都能牵扯到政务上去,这是顾元白的特点。薛远及时改了话题,“圣上,也有不少同样是甜的。花蜜花蜜,百姓买不起糖,家中孩童想要吃甜时,吃的就是这些东西。”
“味道很好,”顾元白若有所思,“也不知好不好养活。”
瞧着刚刚薛远随意一看就能找到这东西的模样,这个甜叶草应当不是很难种植的东西。要是这东西满大街都有,那在大恒朝就算不上尊贵,但对没有这东西的国家,西夏、大越、丝绸之路的周边国家……那应该是挺好卖的。
能卖出去一份就是白坑钱一份,顾元白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但要是他能活得久些,他就一定要把这种东西给卖到国外,狠狠赚上一笔海外各国的金银。
“圣上,”侍卫长道,“圣上?”
顾元白回过神:“怎么了?”
侍卫长的目光已经许多次划过薛远了,最终还是闭了嘴,“这处就很空旷,若是放起风筝的话,这处就够了。”
薛远左右看了一番,点点头赞同:“这处确实可以。”
“那就放吧,”顾元白道,“薛卿的风筝呢,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在这处。”薛远将风筝放起,有侍卫配合着他,帮他将风筝举起迁远,等下一阵大风吹来时,再猛然随风放手。
风筝悠悠飞上了天,在避暑行宫的上头成了独有的一处风光。顾元白以折扇遮住额前刺目日光,抬头往上一看,就看到了那风筝的样子。
有些微惊讶,这竟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燕子风筝。
他原本以为薛远那般的性格,放的风筝应当会很是庞大嚣张。却没想到大错特错,这风筝极其平凡,平凡得顾元白都有些惊讶。
惊讶之后,顾元白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唇角,正要回视线,风却猛得一,那风筝晃晃荡荡就要落地,在落地之前,薛远及时扯了扯线,恰好又一阵风吹起,这风筝又重新飞了起来。
只是那靠近的一瞬,顾元白好像在燕子风筝上看到了几行字。
风筝放了一会儿,侍卫长就上前从薛远手中接过了东西,他暗中苦口婆心地劝道:“薛大人,身体为重。你如今托着病体前来圣上跟前,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何必呢?”
他们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只单纯以为薛远为弟报仇得罪了安乐侯,因此才被圣上惩戒。
侍卫长越是和薛远相处,越觉得薛远是个说话不好听、态度很不好的好人。他真的是在担心着薛远:“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到了最后,伤处岂不是会更加严重?”
薛远道:“那就受着吧。”
他将风筝交予侍卫长,大步朝着顾元白走进。顾元白正在琢磨风筝上的字迹,见他过来,便随口一问道:“那是什么?”
“臣随手写的两行字,”薛远随意瞥了一眼,回了视线,“写着玩的,圣上无需在意。”
顾元白嗯了一声,没了看风筝的兴致了,在薛远的陪同下,一起走到了附近休憩的阴凉地坐下。看着侍卫长带着人还在辛辛苦苦地放着风筝。
“圣上,先前是臣逾越了,”薛远突然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臣见识短浅,目光很是浅薄,读得书少,就不知道规矩。”
顾元白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薛远的唇角勾起,眼中若不是血丝狼狈,必定温文尔雅得风度翩翩。
这不是薛远,或者说,这种感觉,并不是薛远应该给顾元白的感觉。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86
顾元白眉头不由蹙起,过了一会儿淡淡道:“朕已经忘了。”
薛远连笑意都没变,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就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风筝上去。
拼了命说出来的话,压着所有感情,薛远生平第一次说出那种的话。
就这样被顾元白忘了。
但没关系。
薛远会准备好另外一番更好的话。
前方的侍卫长等人都在专心看着燕子风筝,后方的顾元白和薛远已经从阴凉地,缓缓走向了最近的一个四角亭。
四角亭建在木道之上,木道两旁都是碧绿泛着黄的湖泊,鸟雀飞来,在人靠近之前又倏地飞走。
薛远看清了顾元白手中的折扇,“圣上,这扇子出自何人之手?”
“褚卫。”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顾元白就觉得有些微妙,现在的原文男主攻对他有了心思,那原文男主受可怎么办?
他头疼得揉着眉心,没想到除了做皇帝之外,还得兼职做情感大师和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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