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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这已经不是几年前了,顾元白,薛远相信顾元白。
*
在前方将领不知道的情况下,十万只鸭子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
不止是鸭子,更有今年成的一部分米粮。为了显示自己对圣上的感激,对圣上的忠心,这些豪强自觉极了,其中几人更是一掷万金,掏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数量。
这些消息传到顾元白耳朵里时,他感叹不已,更是亲自提笔,写了数幅“为国为民”的字样,派人赏给了这些舍己为人的豪强们。
能得到圣上的赏字,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得到赏赐的豪强们心中暗自生喜,出门走路都带上了风,平白惹人羡艳。不止如此,在此次北部蝗灾中献上一份力的豪强们也会按照所出力多少得到朝廷分发的铜、银、金三种腰牌,姓名籍贯会被官府记录在册,等蝗灾一过,他们的姓名就会刻在石壁之上,竖起容百姓瞻仰。
这样的举动一出,大大小小的商户也跟着坐不住了。
户部连续忙了好几天,回过神的时候,前来进京贺寿的使臣们都已经走了,唯独留下一个有求于大恒的西夏使者。
户部尚书汤大人同顾元白一一上报完要事之后,也说起了同西夏的榷场一事,“圣上,同西夏的互市到如今已停了三月。西夏使者心中都急了起来,已经派人往臣同户部官员的府中送礼了。”
“是吗?”顾元白道,“朕瞧着他们皇子的样子,好像还挺悠闲。”
户部尚书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承认圣上说的有理。
“再晾一晾他们,看看西夏还能再拿出什么好东西,”顾元白笑了,意味深长,“朕现在没功夫去搭理他们。若是送礼,你们只管,正好看看西夏的这批使者究竟是带了多少东西来了大恒。”
说着,他摇了摇头,“送了朕那么厚的一份礼,结果还有余钱在大恒花天酒地,还有东西往你们府里送……西夏可真是有钱得很。”
户部尚书先前没有想到这层,此时跟着圣上的话才转过来弯,他细细想了想,也不由感叹道:“是啊,西夏可当真是富有啊。”
君臣二人感叹了一番后,户部尚书就退了下去。顾元白瞧了瞧外头的天色,突然说道:“薛将军走了有三月之久了,即便是薛远,也有一月有余了。”
田福生算了算时间,恭敬应是:“正是如此。”
顾元白叹了口气,“将门将门,薛府的妻女老母怕是心中孤苦极了。”
田福生劝道:“圣上平日里备为照顾薛府,又提了薛老夫人与薛夫人的诰命,京城府尹也时常派兵从薛府门前巡视而过,虽是满门女眷,但仍然不敢有人上门欺辱。”
顾元白点了点头,余光一瞥桌旁趴着的两匹狼,他按按额头,道:“安排下去,朕明日亲自上门去薛府瞧瞧,让兵部尚书和枢密使陪同在侧,薛将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那些官员,也挑出两三人一同陪行。”
田福生道:“是。”
*
第二日,圣上便带着臣子亲自驾临了薛府。
无论是薛府还是一些武官,俱因为此而松了口气。
顾元白安排薛远前去送粮,一是因为他合适,二是顾元白想告诉薛将军,尽管去做,朕能派你的儿子去给你送兵送粮,就代表着朕相信你,朕是你的强硬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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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些会乱想的人,将此举猜测成了圣上忌惮薛府,因此想趁机一举除掉薛府父子二人的证明。
这样的人实在小觑了顾元白的肚量和胸襟,也实在是将顾元白想得窝囊了些。如今圣上亲自带着朝中重臣上门安抚,此举一出,这些人才知晓圣上没有那个意思。
被圣上温声安抚的薛老夫人更是泪水不断,“能为圣上做事,便是死了,也是他们父子俩的造化。”
顾元白失笑摇头,道:“老夫人此言严重,此战不难,薛将军父子俩必定会给朕带来一个大胜。”
他语气淡淡,但就是这样的语气反而显得胸有成竹,极为让人信服。
安抚好薛府家眷之后,顾元白被请着在薛府转了一转。半晌,他突然想起:“薛九遥的房间是在何处?”
常玉言曾说薛远房中的房的书都多,顾元白对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好奇。
薛府的小厮连忙在前方带路,引着顾元白来到了薛远房前。众人留在外侧,顾元白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踏进房间一看,果然看到了许多摆放整齐的书籍。
他微微一挑眉,走上前随意抽出一本翻看,只见里头的纸张干净整洁,没有丝毫曾被翻开过的样子。
顾元白将这本书放了回去,又连抽出几本兵书,结果都是一样,别说有什么看过的注释和字迹了,这些特有的油墨香气,宛如同刚印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文化人?
顾元白坐在了书桌之后,将手中的书随意翻开几页,心想,这一墙的书,薛远不会是一本都没看过吧?
仔细一回想,薛远好像曾亲自同顾元白说过,他是个粗人,没读过几本书。
可是听着常玉言的说法,薛远又好像成了不可貌相的人物一般,面上不露分毫,实则深藏不露。
哪个说法是真的?
顾元白翻了几页,正要将书放回去,脚尖却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就见书桌之下的空档之中正放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燕子风筝。
正是薛远曾经放给顾元白看的那一个。
顾元白没有一点儿非礼勿视的自觉,他弯身将燕子风筝捡了起来,翻过来一看,风筝上果然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若无五雷轰顶,那便天子入我怀。”
第85章
天子入我怀。
天子、入、我、怀。
顾元白坐在薛远书桌前,被这一行字给震得半天没回过来神。
等回过神之后,纸糊的燕子风筝已经毁在他手下了。
好啊,薛九遥。
你还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
顾元白还以为打了薛远五十大板之后,薛远那日当真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了,还规矩呢,还明理呢,原来就连放风筝时,他都能拿着写上这一行字的风筝去放给他看,都能胆子这么大的让侍卫们上前给他放风筝。
胆子这么大,你怎么不在雨天去放你的狗屁风筝呢?
风筝的纸面被顾元白捏得咯吱作响,顾元白压着心中暗火,他将风筝上写有薛远字迹的纸面给撕下来团在了袖子当里,早晚让薛远为自己写出来的这句话付出代价。过程之中,顾元白心中还一直道,你还挺敢想。
天子入你怀,冷笑,他记住了。
将风筝残骸碾碎之后,顾元白冷着脸正要出了薛远的房间,可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余光就不经意间在床底下瞥到了一个东西。
顾元白缓步走近一看,被放在床底的是个双手可捧起的致木盒,看着很是沉重珍贵的模样,能被放在这处,顾元白似笑非笑,觉得不简单。
“田福生。”
外头的田福生带着小太监走了进来,顾元白指着床底道:“把东西拿出来。”
小太监钻到床底下把东西给拿了出来,恭敬放在了桌子上。顾元白走近一瞧,这盒子应当是因为薛远已走了月余,上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小太监得了命令,抬起袖子擦去盒上灰尘,田福生站在一旁,也眯着眼儿好奇着盒里的东西。
咯吱一声,木盒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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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看着里头的东西,半晌,“玉?”
细长细长的玉,从细到粗,一端圆润一端扁平,瞧起来成色不错,只是形状分外怪异。
顾元白抬手要去拿上一块细看,就被田福生倏地拦了下来,田福生满头大汗,声音打颤,“圣上,这玉都积灰了,不干净。”
顾元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东西是什么。”
田福生诺诺不敢言,嘴巴张开了许多次,就是没有一次能说出来话。
薛大人自己在房中准备了玉势,还藏得这么深,干什么用的自然不言而喻。瞧瞧,圣上这还不喜欢薛大人呢,薛大人就已经做好承受龙恩的准备了。这铁骨铮铮的男儿郎平日里躲在屋里偷偷用玉势也罢了,若是被圣上知道了,这、薛大人还有脸见圣上吗?
但皇上问话,田福生不能不答。正当他鬓角冷汗顺着滑落时,外头突然响起了薛府小厮的禀告声:“圣上,家中夫人送来了一些茶饮,您现在可要用?”
顾元白的眼睛往外瞟了一瞬,田福生快步出去接了茶饮,送回来道:“圣上,薛大人房屋窄小,您可要出去用了茶点?”
顾元白还没忘了那一盒玉的事,他盯着田福生看了一会,冷哼一声:“待会儿再问你。”让人把这一盒玉一起给带着离开了。
能让田福生这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又有关于薛远,顾元白直觉此物不是个什么能光明正大见人的东西。他准备把这东西带回宫中,再来好好一探究竟。
莫约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被薛远调教出来的那两匹狼兴奋极了,待顾元白出了薛远的房门之后,还来不及尝一尝薛府的茶点,就被这两只狼咬住了衣衫,带着顾元白一路来到了狼圈前。
狼圈在薛府的深处,两只狼嚎叫一声,片刻之后,狼圈中的群狼也开始狂吠不止,声声响彻云霄,甚至开始撞着锁起来的木门,木门被撞得砰砰作响,顾元白周身的侍卫们脸色骤然一变,护着顾元白就要往后退去。
然而顾元白离得越远,狼圈里头的狼就越是狂躁,嚎叫之声含着血性,一声比一声的高亢。
顾元白在身上找了一下,没找到什么能让它们如此亢奋的东西。薛府的家仆闻声匆匆赶来,见到那两只拽着顾元白的袖子的成年狼时,眼睛一瞪,吓得两股战战,“圣、圣上!”
侍卫安抚道:“这是薛大人送到圣上身边的两匹狼,不必在意。你们快来看看,狼圈里这些狼这是怎么了?”
家仆回过神,忙上前去查看这些狼群的情况。顾元白还记得薛远说过的话,他可是将话说得漂亮极了,什么府中众狼全已被他教训完了,都会听圣上的话。可如今一看,一个个桀骜不驯,可不像是薛远话中的样子。
顾元白在心底暗暗又给薛远记了一笔。
家仆上前之后,侍卫长低声道:“圣上,臣等护着您先行离开。”
顾元白的双手背在身后,落在手腕旁的衣袖就被两只狼分别叼在了嘴里,用利齿勾着,不让顾元白走。他让侍卫长看他脚旁的这两只狼,“这两个缠人的东西挡在这,朕还怎么走?”
它们非要让顾元白走近看看,顾元白那便走上前了。他离得越近,狼群的声音便越是激动,等走到面前时,这些狼已经趴在了栅栏上,锋利的爪子刮着栅栏,一个个狼的脖子上面,竟然都缠着一个白色瓷瓶。
顾元白盯着这个白瓷瓶,突然伸手从最近一只狼的脖子上拽了一个下来,在一旁众人的惊呼声中稳稳拔了白瓷瓶的盖子,里头正放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瓶口很细,纸条不好拿。顾元白直接将瓷瓶就地一摔,宫侍在碎片之中捡起纸条恭敬送上,圣上接过,将纸条悠悠展开。
“圣上来我家中看狼,是那两匹狼的牙崩了,还是因为圣上想念臣了?”
顾元白倏地将纸条合上,指骨握紧,双眼眯起,危险十足的沉了眉。
薛九遥。
*
薛九遥带着大兵日夜兼程,随身带着那袋洗澡水馊了他也舍不得扔。
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入睡之前,有时候众位军官齐聚在一起,话里话外谈论的都是家中的妻女。
说着说着,也有人问薛远:“将军,您此次远行北疆,家中的妻女应当很是不舍吧。”
薛远盘坐在火堆旁,他的身形高大,火光照映在他身上,明明暗暗。
听到这话,主将这些时日以来冷硬得犹如石头一般的表情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我没娶妻,也没有儿女。”
周围人惊讶,“竟然没有娶妻吗?”
“要是没有记错,将军都已二十有四了吧?”
薛远这会的耐心多了一些,“圣上也没娶妻。”
“圣上……”有人笑了两声,“圣上还年轻呢。”
“圣上年轻,我也不老。身为臣子,自然得一颗心想着圣上,”薛远没忍住勾起嘴角,似真似假道,“圣上没娶妻,我就得陪着。”
“若是圣上娶妻,将军也跟着娶妻吗?”身旁人哈哈大笑,“薛老将军要发愁喽。”
薛远嘴角弧度一硬,飕飕渗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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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没看见他的神色,继续笑笑呵呵地说着笑,有人问薛远:“将军难道没有心上人吗?”
薛远心道,怎么没有。
他还和心上人亲过又摸过了,羡慕吗?但羡慕有个屁用,心上人不认这事。
薛远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憋屈,正当憋屈着的时候,他耳朵一动,倏地抬头看去,就见四散的哨兵快马加鞭往这处赶来,火把飞扬,见到了薛远就是一声大喊:“将军!有蝗虫袭来!”
众位军官立刻起嬉笑,翻身站起,熟练十足前去排兵布阵。薛远拿着刀剑,牵了马跟上,“副将派人看顾粮草,此地距北疆越来越近,蝗虫势头迅猛,切不可让粮食有丝毫损失!”
副将沉声抱拳:“是!”
薛远上了马,烈风蹄子一迈,就如疾风般跑了出去。他将儿女情长压下,将脑海中圣上的脸也埋起,脸上胡子拉碴,握着缰绳的手又被磨出了许多粗茧的印子。
奔到黑暗中的最后一刻,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他的那些绞尽脑汁让顾元白记住他的手段,是否生效了,会有用吗?
*
十分有用。
顾元白被他气得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从薛远那带回来的那盒不知名的玉件都忘记去探究了,摆在面前的是二十三个白净的小白瓷瓶。这些瓷瓶上头印着各色的花样,材质普通,其中几瓶甚至还有些微的裂口。
顾元白看着这些瓷瓶,知晓薛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他却还是一瓶瓶地摔碎,从里头拿出了一卷卷的细纸条。
这些细纸条语句含糊,踩在那条线上反复的试探。二十三个纸条再加上顾元白白日里在薛府中砸出来的那个纸条,几乎连成了一篇另类的情书。
只是写“情书”的人本质终究不是斯文的读书人,话到半程,其中的侵略感越强,表面的臣服越是虚伪,最后还知道忆甜思苦,同顾元白说起以往那日在山洞中的一夜,说起了那个吻。
“圣上龙根温如玉,”上面的字张扬极了,“臣触手喜爱万分,瞧着应当也是可口非常。”
后面的几句话,都把顾元白看得有感觉了。
清心寡欲好几年,上一次的荒唐也已经是五六月之前的事了。顾元白面不改色地看完这些纸条,手指伸入被下,但一动作,却倍觉枯燥地停了。
一点儿也不爽,一点儿也不舒服。
以往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乏味极了。
顾元白把纸条扫到枕头旁边,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半晌,他沉沉叹了口气。
第86章
第二日一早,顾元白从睡梦中醒来,就察觉到自己的火气了。
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自己懒得摸,休憩一刻钟之后,火气总算是下去了。
“身子不行,想的还挺多。”顾元白喃喃一句,拉了拉床边的摇铃。
用完了早膳,顾元白前往宣政殿处理政务。片刻,工部尚书连同侍郎二人和孔奕林一起前来觐见。
他们三人上报了棉花已成熟之事。
顾元白大喜,亲自赶往棉花田地中一观,入眼就是如雪一片的棉花田地,被孔奕林叫做白棉花的东西,果然和棉花一般无二!
孔奕林上前摘下一掌心棉花,送到顾元白跟前,“圣上,您摸摸,这东西正是臣所说的白棉花,中有丝絮,柔软轻便。”
顾元白拿在手中揉了揉,面上满是笑意,容光大盛,“好东西!吴卿,你们可有算了亩产?”
工部尚书也是面色红润,喜上眉梢,“臣前两日便派人算了亩产,因着这半年多来的小心照料,亩产足有三百五十斤!”
大恒的斤数比现代的斤数要小,三百五十斤的产量,按现代的计数方式也不过是二百五十斤左右。顾元白没种过棉花,但他对这个数已经很满意了,非常满意。
他毫不吝啬地赞扬了工部的官员,更是将孔奕林的功劳说得天上地下仅有,在场的众位官员被夸赞得神清气爽,即便是硬要压制着笑,嘴角也压制不下去。
稍后,圣上将种植棉花的农户也叫过来赞赏有加,赐下赏钱之后,当即下旨,“吴卿,立即派人将所有的白棉花采摘下来,召集人手加快速度为北疆众战士和灾民赶制冬衣,不得有分毫延误!”
工部尚书立即应了是,又顾虑道:“圣上,恐怕布庄之中的人没有这么多啊。”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32
顾元白思索一番,突然道:“孔卿如何看?”
“为战士和灾民赶制的衣服,并不需要出众的绣法和缜密的针脚,只需平整无误,使棉絮不露出即可,”孔奕林道,“百姓现如今已忙完农活,家中女子都晓得一手制衣的活计,不如每日给些工钱,让百姓家的女子前来为北疆战士和灾民赶制冬衣。”
顾元白又问:“那每日工钱该如何算?”
“不若以成衣数为准,”孔奕林不急不缓,“做好了一件衣服那便是一份的钱,手巧的自然多,手慢的也不花冤枉钱。待她们交上成衣以后,便让专人前去检查针脚,确定不露棉絮崭新平整之后,再给工钱。”
顾元白轻轻颔首,“就由孔卿之言去做吧。”
*
如今都已十月了,秋风也开始转寒,要想要在年底寒冬最冷时将新一批冬衣运送到北部,那就需要在十一月初,就要将全部冬衣装车运走了。
这是一个大数量,北部的士兵不论兵种,少说也有三万人,再加上大批的灾民。一套成人棉衣要用掉一斤的重量,即便棉花够,制作冬衣的时间也十分紧迫。
孔奕林将棉花当做进身之阶,他自然不会将棉花种子五粒十粒的献上去。孔奕林知晓白棉花此物,只有够多才能彰显其价值。他的性子让他即便在没有确定是否能考中进士当官之前,就已动用了全部的钱财,去购买了足足可以种百亩地的种子。
而这些种植成功的耗了孔奕林无数心血的白棉花,就在太康十年十月,走进了京城百姓和文武百官的眼中。
这一日一大早,已经养成习惯了的农汉三三两两往官府门前走去,到了官府门前时,人头已经围了好几层。百姓们等了没过一会儿,官府中平日里给他们读《大恒国报》的官差就准时走了出来。
但在读报之前,官差清清嗓子,大声道:“咱们朝廷要为北部的士兵和灾民赶制冬衣,京中的布庄人手不够,若是谁家的女眷有心想要赚些工钱,尽管来官府记名,等明日一同前往布庄去赶制衣物。”
此话一出,百姓群中轰然,不时有人追问“是朝廷给钱吗?”“工钱怎么算?”“若我婆娘去,她自个儿能行吗?”
“大人,我婆娘的手艺好,女儿的手艺不行,你们是需要带花儿带鸟儿的衣服吗?”
官差一一解释,最后道:“诸位不必担心,进出布庄的全是咱们宫中的女官,她们会负责你们家中女眷的膳食和安危,外头还有咱们的官兵守着,每日太阳落山之前必定会回到家中。这一块儿,大家伙安心罢。”
说完后,官差又解释了良多。
许老汉就站在其中,他听得仔仔细细,听完之后,回家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着这事。思来想去,他觉得这是圣上和朝廷想帮他们过冬,才给他们一个能在农闲时候挣工钱的活计。
许老汉回到家中就将这件事同家里的人说了,家里女眷一听,都是面上一喜,“就我们这手艺,也能去挣朝廷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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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吗?”
许老汉一板一眼道:“那你们可不得好好练练,咱们不求快,不求钱多,就求个稳当。这可是给将士们穿的衣服,没准你们做出来的衣服还能被咱们大恒的将军穿上!这事可不能着急,知足常乐,贪财得贫,你们得比在家里时更认真,要是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工钱,那还不如不去。”
许老汉的婆娘嗔怒道:“我们还不知道这事吗?!给士兵穿的衣服当然要认认真真的了!就你,天天出去听《大恒国报》,瞧瞧,现在说话都一股子读书人的味道了。”
许老汉嘿嘿一笑,颇有几分自得:“不一样喽!不一样喽!”
婆娘瞪了他几眼,也忍不住笑了,跟儿媳道:“还别说,他听人家个念报听得多了,懂的事儿也多了。有时候和我一说话,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真跟读书人一样了。”
饭桌上的一家人都笑了,大儿子琢磨这个事,跟几个兄弟商量一下道:“娘,要不你就别去了,就让云娘她们几人去就好。”
“是啊,”大儿媳妇道,“娘,您就在家好好歇息吧,咱们几个妯娌,必定将这事给干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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