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薛远为了安抚他,便露出被他抓挠得满是伤痕的背部来给他看。
圣上不领情,白了忠心耿耿的薛将军一眼,闭眼休息。
三日后,顾元白才从床上起身。他被田福生暗中劝说了好几次,“圣上,万不可这么不顾身体,这也实在太过伤身了。”
老太监不止如此,还故意当着薛远的面挤兑他太过缠人,语中埋怨良多。顾元白没忍住,伏在案牍上笑得脊背微颤。
薛远站在一旁,冷硬的眼神扫过田福生,手中轻轻顺着圣上的背。
又过了几日,顾元白到了来自西夏皇帝的信。
如今西夏的皇帝,正是上一任西夏的二皇子,那个被顾元白打断了一条腿的怯懦皇子。
李昂奕信封之中的口吻无奈,“您写给我父的那封信,着实是让我那段时日寸步艰难。”
他自然没有说得如此直接,只不过细节之中便是这样的含义。整封信看完之后,顾元白的神情缓缓肃起,从中看出了西夏二皇子的诸多试探。
李昂奕已知晓了扶桑和大恒的海战,他打算出手了吗?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49
顾元白沉思了一晚,睡觉时也在想着西夏二皇子的事。薛远爬床都被他一脚踹了下去,“朕现在没心情。”
薛远硬是爬了上去,抱着他入了怀里,被踹了打了好几下,一一扛下来,“圣上同臣说说,谁惹你没心情了?臣这就去把他给砍了。”
“那就多了,”顾元白指着他,“你就当属第一。”
薛远嗦了口他的手指,斯文一笑,“圣上,臣甘愿被圣上惩治。”
“臣跪着,保准不动,”薛远跃跃欲试,想到了那日的马车,“圣上,臣腿上有力,您可直接站在臣的腿上,扶着臣的肩膀。”
顾元白不为所动,悠悠道:“薛九遥,你再多说几句?”
薛远闭嘴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反倒是顾元白先开了口,“我在想西夏皇帝。”
薛远嗤笑一声,“我记得,那个被我打断腿的二皇子。”
“是,”顾元白缓声道,“不久之后,西北与西夏交接之处必定会发生战争,那时,我打算御驾亲征。”
薛远猛得紧了抱着顾元白的手臂。
顾元白抿了抿唇,侧头面对面地看着他,掰碎了跟薛远讲他为何决定御驾亲征的缘由,“如今国内安稳,沿海一地的胜利终究离内地遥远,我行反腐之事的时候,便曾想过用一场胜利来宣扬威势,地方的官员离皇帝远,皇帝的威严对他们来讲已经削弱良多。我曾同你说过这一事,你那时同我说,主将的威仪愈大,士卒才会信服,才会听话。”
薛远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是。”
“所以朕需要一场必赢的胜利来威慑地方,来震撼西北。北疆一事的胜利不可,抢占了天机的胜利没有对内起到我想要的震慑程度,”顾元白干净利落道,“对西夏一战的胜利,我十拿九稳,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过这次御驾亲征的机会。”
“更何况,”顾元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西夏一战之后,我便打算实行学派变革。只有御驾亲征回来,那些人才会在我的胜利余威下胆怯,会害怕地不断退避我。”
“到了那时,学派变革便能趁此时机一举而成了。”
顾元白心中的章程一样一样的来,若是身体没办法诊治,那他自然不会选择御驾亲征,遥远的路途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身体有办法活得更好更久,顾元白的野心跟着身体开始燃烧,他说着这些话时,眼睛之中都好似都亮光在跳。
迷人,耀眼,让人心砰砰地跳。
薛远突然低头,捧着顾元白的脸去看他的眼睛。
顾元白一愣,话语戛然而止,眸中疑惑,倒映着薛远的面孔。
“圣上,”薛远气音低低,“说好了的,您不管去哪儿,都得带上了臣。”
顾元白嘴角不由勾起,他摸了摸薛远的喉结,带笑道:“你乖。若是听话了,朕就带你去。”
“……”薛远叹了口气,“圣上,臣怎么都能听话,那个时候若是再听话,臣都要死了。”
顾元白嘴唇张开,还未说话,薛远就诚恳问道:“当真不舒服,不喜欢?”
“喜欢,”顾元白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只是你太过磨人,手也太过粗了些。”
“艹,”薛远低低骂了一句,立刻道,“圣上别说了,臣要畜生了。”
顾元白:“……”
两人闹了一会儿,故意耍着玩。而后相拥而睡,半夜的时候,薛远突然惊醒,他大口地吸气呼气,额头抵着顾元白的额头,感受着他的呼吸喷洒,过了好久,梦中的窒息感还存留于心头。
他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恶梦。
顾元白半醒半梦之间,好像觉出了他的惊慌,顺着本能伸出手,搂紧了薛远的头,“爷在这儿,不怕。”
薛远被按着埋在他的怀里,眼睛瞪大,懵了一会儿回神,忍不住笑了。
梦中山崩地裂,泥尘飞扬之中的可怖场景,缓缓散去。
十几日之后,西北军已从沿海水师之中回到了西北处。前方也来了信,禀明西夏国内士卒聚首,恐要从后方进攻大恒。
顾元白在早朝上,坦然言明了他要御驾亲征。
朝堂哗然。
一个又一个的大臣出来阻止,泪眼婆娑地跪地恳求。下朝之后,更是接连不断地三三两两一伙,前往宣政殿劝诫。
可圣上去意已决,他无法将学派变革一事拿出来说服众人,便将其余的理由一一说出。如今已景平十年,快要到景平十一年了,大恒的皇帝两代未曾率兵亲征过,帝王的威仪逐渐被忽视,这样的机会,在顾元白眼中倍为难得,他不可能错过。
能说服的人都被圣上说服了,不能说服的人也无需强制说服。朝廷之中有一半都是忠诚的保皇堂,他们愿意退一步,但仍然担忧圣上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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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不是听不进臣子建议的人,臣子们忧虑他出事,即便顾元白有足够的信心,也要给臣子们留下一个安稳的保证。
过了两日,他从宗亲府中挑出来了五个孩童入宫。
宗亲府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因此很是激动,反复叮嘱孩子要以圣上为尊,将圣上当做父母一般亲近尊重,要懂事要有礼,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
五个孩童被教训的心中胆怯,进宫面见顾元白的一路,更是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是不听话的那一个。
但圣上却是和颜悦色,不止陪他们好好的在御花园中逛了一圈,还留了他们用了晚膳,晚膳上,都是适合孩子们食用的饭菜。
五个孩子逐渐放松,与圣上交谈时也露出了些活泼本性。待他们该出宫回去时,圣上又赏了他们许多东西,含笑看着他们离开。
孩子们抱着赏赐的东西,小脸红扑扑地牵着宫人的手离开,打从心底的露出了欢喜神色。
宫人拾碗筷,田福生给圣上送了一杯茶,“圣上觉得这几位小公子如何?”
顾元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日,又是宗亲府中的另外五个孩童入了宫。这次顾元白早已等在御花园的凉亭之中,凉亭四面被围住,火盆燃起,暖如初春。
孩童们到达凉亭之外时,顾元白从薛远手中抽出手,吃掉嘴里黏腻的花瓣,“一日半袋,不可再多。”
薛远珍惜着数着花瓣,苦恼,“圣上,臣那里就剩三袋半的干花瓣了。”
顾元白一惊,“朕给你晒了千百余株的名花!”
薛远啧了一声,“少了。”
外头的声音愈近,顾元白让薛远出去。薛远掀起厚重的棉布,走出去后便与一个小童对上了目光。他剑眉一皱,觉得这孩子有几分熟悉,孩童瞧见薛远在看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奇了,宗亲府中的孩童都是皇族,应当只对占了侯爵之位的臣子或者皇族之中的人按辈分和职位高低行礼。薛远既不是皇族,也没有受爵,他挑挑眉,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孩子,“你认得我?”
“将军班师回朝那日,我正好瞧见了,”小孩不急不缓,慢吞吞地说着话,“将军英勇非常,惹人向往不已。”
他嘴上说着向往,表情却很平静,瞧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龄,却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奉承话,着实是个人才。
而这孩童身上,隐隐看出几分效仿圣上的影子,薛远勾唇,故意道:“圣上也曾这么说过我。”
小孩猛得抬头,神情讶然,他小心翼翼又压不住激动,“圣上也同我一般这么夸赞将军了吗?”
“圣上也夸了我英勇非常,”薛远意味深长地道,“让我不要懈怠,再登高峰。”
孩童听不出薛将军说了荤话,他只为自己和圣上说了一样的话而倍感雀跃,傻傻地笑了起来,随即板起了脸,又慢吞吞道:“薛将军,正是如此,你要勇登高峰。”
这孩子可真是敬佩喜欢极了顾元白。
薛远理所当然,顾元白那么好,一个小小的孩童崇敬他是自然的。这还不够,天下人都应该如此崇敬爱戴顾元白。
但顾元白只能是他的。
原本以为亲近一次便能暂且止住片刻的馋意和渴求,但事实却完全相反,薛远对顾元白越来越着迷,迷到一眼便能丢了魂。顾元白的手指勾勾,薛远便心跳如鼓擂。这哪里比以往好?分明比以往还要过分。
狼子野心被掩盖,薛远让开了路,让这些宗亲府的孩童进了凉亭。
*
五个孩童一进来,圣上放下手中的书,朝着他们微微一笑,“可受了冷?”
孩童们都憋红了脸,拘谨地摇了摇头。顾元白让他们上前来,几个人一一见过圣上,其中一个孩童叫了一声“皇叔”时,顾元白骤然一怔,“朕是不是在哪里瞧见过你?”
一本正经的孩子朝顾元白行了礼,耳朵尖却已经红了,“皇叔,侄儿曾在避暑行宫中见过您。”
顾元白想起来了。
他被薛远扶着到了宛太妃的卧房门前时,那一堆的宗亲府的孩童之中,有一个人倍为惊喜地叫了一声,“皇叔来了!”
便是这个孩子。
顾元白想起了宛太妃,压下惆怅,笑意更温和了几分,他摸了摸这孩子的头,“你叫什么?”
孩童竭力想要做出平静模样,“皇叔,侄儿叫顾然。”
“顾然,”顾元白轻轻颔首,笑道,“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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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顾元白要在宗亲中挑出一个孩子养在膝下,这个孩子的品行、年龄、面貌、八字,甚至是能否活得长久都要考虑得到。
顾元白审视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顺带去审视其背后的宗亲府。圣上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是打着贪婪恶心的想法,顾元白不介意再来一次血洗。
索性之前黑甲禁军威逼宗亲府的一幕还给皇室宗亲们残留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送了孩子来,再将孩子接走。
十日后,顾元白宣旨,招瑞王之孙顾然进宫暂居庆宫。
庆宫乃在大恒皇宫东侧,故此称之为东宫。圣上只将顾然安置在东宫,却未曾给予明面上一字半句的承认,态度着实暧昧。
顾然进宫这日,瑞王将顾然叫到身前,瑞王府中的一大家端坐在正厅之中,听着瑞王苍老沉重的训斥。
“你进宫之后,唯独一点要谨记,”瑞王指了指顾然的父亲,“他不再是你父,我也不再是你祖父。若是你之后有福,幸得圣上眷顾,那便要受我等大礼,你亲近他,便屈身称呼他为一声‘三叔’,称呼我为‘瑞王爷’,然哥儿,可懂?”
顾然行了一礼,慢吞吞道:“我懂的。”
“不止如此,”瑞王道,“待我身死,或是你生父母身死,你都不可守孝于前,那时,你便不是我瑞王府的人,只是宫中的人。无论瑞王府的人求你办何事、是何人求你,你都无需多做顾忌,也无需关照他们。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尽管去同圣上言明,请教如何行事。”
顾然忍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圣上厉害。”
瑞王严正的面容稍缓,他也哈哈笑了,“圣上正是因为厉害,我等才不可心中暗藏不恭之心。我们宗亲正是因为圣上的厉害才得以有今日这般安稳富贵的日子,卢风掌权时那样苟且偷生的日子难道真的有人忘记了吗?要是谁敢借然哥儿之事伸手到圣上面前,我必定不会轻饶他!”
瑞王倏地拍了拍桌子,沉闷声响忽起。
心中原本藏着小心思的人低下了头,肝胆一颤。
稍后,顾然的生父,瑞王的三儿子顾何亲自将儿子送出了府。
顾何向来对小儿子可有可无,平日里与顾然自然算不得熟悉,更遑论什么父子亲情。但他此刻却万分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好与顾然亲近。将顾然送出门的一路上,他更是嘘寒问暖,到最后竟然哭了,涕泪横流,口口声声说舍不得顾然。
平日里待顾然冷嘲热讽的兄长们更是泪流满面,抽泣不断。
但他们遮掩在袖袍下的双眼,藏的分明是嫉妒和恶毒。
顾然沉默不语,他年纪虽小,但看事却比一些成年人还要通透。瑞王府只要瑞王活着,便没人敢作妖,至于之后,若是顾然当真有幸被圣上养在膝下,瑞王府的事情,想必圣上都会为顾然处理得没有后顾之忧。
顾然这么确信着,无比地信任圣上。说起来虽是不孝,但顾然知道自己被圣上挑中之后,他心中便偷偷有雀跃升起。圣上在他眼中威严极了,这样的人竟然真的要成为了顾然的父亲,只要一想之后或许会称呼圣上为“父皇”,顾然便忍不住羞赧和扭捏。
压抑不住的激动开心。
顾然入宫时,圣上特意抽出了时间。他陪着顾然用了膳,去看了宫中供皇室孩子学习的弘文房,笑道:“待明日,你便可与诸位兄长在此学习了。”
顾然的余光从圣上的衣袍处划过,想要说些感恩的话,但又想起圣上先前同他说的莫要拘谨,眉头纠结,尚有儿童肥嫩的脸皱成了一块。
圣上轻笑了几声,弯身牵起顾然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带着他悠然逛起了御花园。
顾然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已成了冒着热气的红苹果,看着圣上的眼神满是藏不住的崇仰。
但御花园才走了半圈,便飘落起了如柳絮般的雪花。
薛远拿起披风大步上前,将圣上严严实实地裹在披风之中,抬手挡在圣上头顶,“快回去!”
片雪还未落在顾元白的身上,他已经如临大敌。
顾元白没忍住一笑,朝着田福生招了招手,接过老太监送上来的小披风,为顾然系好在脖间。
风起,雪花骤然变大。薛远啧了一声,弯腰便单手抱起了顾然,牵着圣上的手往宫殿里赶去,“圣上,您能让臣少些担忧吗?”
他忍不住自得起来,低声道:“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
“没有你,还有王九遥,郑九遥,李九遥,”薛远的表情随着圣上的话越发阴沉,顾元白悠悠抽出手,披风被风雪吹得猎猎,他在披风遮掩下,顺过薛远的脊背,像是安抚即将暴起的雄狮,“但他们都没有你好。”
薛远浑身一酥,腰背挺得更直。
晚膳后,顾然被宫侍带回了庆宫,顾元白从政务中抬起头,便见薛远和侍卫长正在外头对练。
薛远年轻气盛,足足活了二十五年才开了次荤,他唇薄鼻梁又高挺,单是面相便能看出火气旺盛。张氏弟子张好一眼就能看出薛远是个内火强盛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但顾元白的身体,御医的叮嘱,现下可不能频繁地行床事。薛远也舍不得,因此直到现在,他也就才吃了那么一口肉。
没吃便罢了,吃了之后再禁口,才是最难的。
薛远只能找些其他途径来发泄力,早上打拳,中午耍刀,晚上和侍卫们对练,偶然去东翎卫中碾压那些英,杀杀他们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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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湿了衣襟,身姿的线条越发漂亮,颀长和强悍,说的便是这样的身形。
顾元白的目光吸在了薛远的身上,顺过他的腰腹和长腿。打转了几圈后起身,走到宫殿外的廊道之中看着他们两人。侍卫们一半为侍卫长叫好,一半为薛远叫好,两个人你来我往,场面绝伦。
侍卫长喘着粗气,又是躲过薛远石头般的一拳,“薛大人,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事骗了我?”
薛远阴恻恻一笑,“张大人,田总管和我说了,在我远走北疆时,你曾给圣上暖了床?”
侍卫长俊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就暖了那么一次。”
薛远倏地用力,猛得把侍卫长摔倒在了雪地上,他笑出一口泛着青光的牙,“张大人是想要暖几次?”
侍卫长忍着疼,问出了老早就想问的话:“薛大人,你和我实话实说,你和圣上究竟——”
“张大人,”薛远垂眼,打断他的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圣上九五之尊,什么样的污秽事都不能往圣上的身上泼,你说起来是无心,但总有人会听者有意,你听明白了吗?”
侍卫长面色一肃,缓缓点了点头。
薛远放开他,转身一瞧,正对上了廊下圣上的目光。
薛远扬唇,大把的力气从四肢窜进,他朝着圣上走去,最后愈走愈快,已经跑了起来。
又猛得停在了廊道之外。
顾元白不由道:“怎么不过来?”
薛远道:“怕身上的寒气冲撞了圣上。”
顾元白抿了抿唇,低声:“快穿上衣裳,别受冷了。”
薛远接过厚衣穿好,终于踏进了廊道,缓缓走到了圣上的身旁。
他眼睛不错地盯着圣上在看,那样的目光,好像要把圣上放进炉火之中炙烤一样。顾元白偏过头,握拳不自在地轻咳几声,余光从他领口处瞥过,皱起眉,片刻后,“都背过身去。”
宫侍听令,转过了身。
圣上抬起手,衣袍中的葱白指尖温凉,一层一层地整理着薛远杂乱的衣襟。
薛远眉角眼梢都是喜悦,他趁机低下头,亲了口圣上的指尖。
圣上低声教训:“多大的人了,衣服都穿不好?”
“这话说得不对,”薛远,“圣上每日的衣袍都是臣给穿上的。”
“那便是故意的了,”顾元白放下手,点了点他的胸膛,“薛九遥,想要朕给你穿衣?”
薛远失笑,他恨不得顾元白走路都是被他抱着走的,怎么舍得。圣上却掐住了他的下巴,逼得他弯下了腰,而后在薛远的唇上亲了一口。
汗臭味儿,以前觉得难闻,现在竟然却觉得可以。
圣上声音沙哑,“别撒娇了。”
薛远沉沉地看着顾元白,眼底中的青火幽幽。
顾元白将发丝撩到耳后,白嫩的耳珠微颤,薛远的目光黏到了耳朵上,喉结一滚。顾元白闷笑一声,满面春风地从他身侧而过。
顾元白太过分了,现下不能行床事,他便总是在这般不经意间撩拨薛远一下,逗弄他一番。薛远越是为他疯魔为他着迷,越是因为他忍得汗湿脸庞,他便觉得心底打着颤,愉悦得神紧绷,好似在空中走钢丝,刺激到让顾元白上瘾。
在圣上如此恶劣的一面之下,乃至到了现在,圣上哪怕只是指尖碰到了薛远的手指,都会撩起一片疯长的干燥草原。
*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在筹备粮草前往西北的时候,顾元白抽出了时间,特意牵着顾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孔奕林与米大人小女儿的喜宴之上。
孔奕林受宠若惊,当即起身在众人面前给圣上行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大礼。
顾元白喝了敬酒,在米大人惊喜的眼神之中写下“天赐良缘”四个字,顾然依偎在圣上的身旁,看着这些字,没忍住笑了:“父皇,您的字真好看。”
宴席上,围在圣上身边的臣子们听到“父皇”二字,面色骤然一惊。顾元白却不急不缓,悠悠道:“一手好字瞧着便心中愉悦,然哥儿,你年岁尚小,但也要从这时起便勤为练习,才能写出满意的字,知晓了吗?”
顾然认真道:“儿子谨记。”
不久后,顾元白便牵着顾然走出了孔府,孔奕林坚持要送圣上出府,顾元白瞧他一身红衣,打趣道:“就把新娘子丢在那儿了?”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53
孔奕林微微一笑,“臣得先来恭送圣上。”
“回去吧,”顾元白道,“再过几日大军便要直指西北,你要同我前去,那时你与你妻子怕是新婚便要别离了。”
“臣是一定要同您去西北的,”孔奕林神色一正,“西夏皇帝登基后稳定国内大乱的第一件事,便是大举朝大恒发兵,他必定也需要场胜仗来奠定威势,西夏皇帝御驾亲征一事重大,圣上便是再有全胜的把握,臣也得跟上去,至少也可帮着出谋划策。”
顾元白笑了,“那你就好好珍惜这几日的时光。莫送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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