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世华裳
盛爵:“……”
二人对视几秒,盛爵淡定的在沙发坐下了,倒不是因为住宿问题,而是他们都是聪明人,邵泽既然暗示他跟来,很可能就是想合作,而对于这次考核他已有大概的计划,只是需要人手,经过观察,他觉得邵泽是个不错的人选,现在邵泽已经抛出橄榄枝,那自己帮他一把、卖他一个人情未尝不可。
邵泽见状便知道他同意了,开始在贵少爷身上浇酒:“这样别人会认为他喝醉了,你架着他出去被怀疑的几率就小点,给,这是车钥匙……”
“等等,”盛爵打断,“你非要把他弄走干什么?在眼皮下盯着不是更省心?”
“不,有他在干什么都束手束脚,考核的条件之一是身份作废,万一他从对话中猜出什么,咱们也许会被淘汰。”
盛爵暗道确实有可能,想了想:“那也不用弄走,多加注意就行。”
“不,这是酒店,他只要吼一声就能被听见,太危险。”
“把嘴堵上,他的命在咱们手里攥着,肯定不敢乱叫。”
“万一呢?”
盛爵见他特别坚持,不禁怀疑:“真是因为这些?”
邵泽难得有了几秒钟的迟疑,沉默片刻:“……你不懂。”
“嗯?”
“把他留下得伺候他吃喝拉撒,要是有两个洗手间,把他的裤脱了绑在其中一个马桶上就行,可这里只有一间,想方便的时候得把他提起来,”邵泽顿了顿,一脸严肃,“你想想看,万一你正在提他,而他恰好在方便……”
盛爵的表情诡异的一抽:“……闭嘴!”
“是你要问的,”邵泽神色无辜,“我有洁癖,肯定不干伺候人的事,你来?”
盛爵虽然一向是被伺候的主,但非常时期不得不做些牺牲,他陷入沉思,衡量哪种情况的危险低。
邵泽走到沙发坐下,提醒:“到时别忘了给他擦干净,不然我嫌恶心。”
“……”盛爵问,“你刚刚说要把他送到几号公路?”
“10号,”邵泽对他的识时务感到很满意,“那是九区通往十区的一条公路,周围荒无人烟,目前只建成大半,据出租车司机说由于十区不太平,工程荒废了两年,平时根本没人去,把他扔在那里绝对没问题。”
“位置在哪?”
“车上有导航,自己找,哦,买点绳子和胶布把他绑起来再扔,他的手机被咱们扣了,算上昏迷、挣开绳子、辨认方向等等的时间,他最早明晚能回来,”邵泽推测,“但那时是强弩之末,他有很大可能晕倒,转天才会找上门,所以咱们最好第三天早晨离开。”
盛爵把种种因素过一遍,觉得应该没风险,便点了点头。
邵泽于是掏出一叠钱,数了几张递过去:“油钱,免得你回不来。”
盛爵目测这叠钱估计得有将近一万,沉默一秒:“这是他在车上给的?他就没怀疑过你?”
“有吧,我觉得他是想先稳住我再找机会查,”邵泽表情无害,“所以我这不是把他打昏了嘛。”
“……”盛爵接过钱,迟疑的问,“你真不跟着?”
邵泽挑眉:“怕我算计你?”
盛爵不答,眼前这位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不能不让人担心,他盯着邵泽在灯光下漂亮的眸子:“如果没遇见我,你怎么办?”
“找个小混混,给钱让他处理,”邵泽面不改色,“我很娇弱,开一晚上的车会死的。”
盛爵:“……”
“不过我遇见你了,”邵泽对他冰冷的视线浑若未觉,心情愉悦,“我一直觉得你们alpha最适合干这种粗活了。”
不报 第3节
盛爵:“……”
邵泽鼓励的拍拍他的肩,去浴室放水,接着从衣柜拎出柔软的睡袍,准备躺在按摩浴缸里泡澡,盛爵静静看着,只觉这人的一举一动出奇的协调,甚至有点理所当然,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的。
他恍然有种“处于社会底层的其实是alpha”的错觉,沉默两秒,急忙否决,暗道英勇无畏的alpha明明是支配者!
邵泽不理会他的纠结,慢悠悠进了浴室。
盛爵把事情过一遍,确认没问题,便架起贵少爷走了,接着来到十号公路把人一扔,留下一瓶水离开。他们虽然混黑道,却不是滥杀无辜的主,集团也一直讨厌畜生不如的类型,他们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会是那种人,所以即使他们都清楚把贵少爷宰了更省事,却不会真的动手。
盛爵回到酒店时天际已泛白,邵泽迷糊的看看他:“……几点了?”
“不到五点。”
“唔,”邵泽缩成一团,挥了挥手,“别忘了打电话订餐。”
盛爵站在卧室前盯着他看了一阵,摇摇头,关上了门。
邵泽再次睁眼已是七点,早餐刚刚送来,他对此很满意,洗漱完便去享用,盛爵打量这间奢华的套房,又看看桌前丰盛的饭菜,想象一下那群人昨晚睡桥洞、找廉价日租房或小心翼翼撬别人家窗户的画面,暗道果真是人比人得死。
二人不紧不慢吃完,邵泽擦擦嘴:“说说你的想法。”
“就目前的条件看,短期内弄到那些现金不太可能,除非像你建议的那样让人说出‘自愿’这个词,”盛爵看着他,“但我觉得……违规的可能性很大。”
“嗯,若抢劫合理就等同于比身手,可这点早就比过了,所以这次,”邵泽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比的应该是这里。”
如果推理正确,本金就只有一千,这也是盛爵一直省吃俭用的原因,他眯起眼:“我们想法一致,只是缺少证据,不过你昨天抛了一个诱饵,早晚有人上钩。”
邵泽很无辜:“有么?我明明是好心给他们提点建议而已。”
盛爵懒得理他,自动无视。那群人爬到如今的地位,大都是人精,可也有没脑子的,估计这两天就会忍不住诱惑而行动,他们要做的便是等消息,他看邵泽一眼:“如果打劫违规,你觉得时间的约束有几成是假的?”
“七八成,为的是看看人们能不能沉住气,”邵泽微微一顿,笑着挑眉,“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赌一把?”
盛爵沉默半秒,斩钉截铁:“赌。”
二人初步达成共识,盛爵便去补眠,醒后到电脑前刷网页,一直刷到深夜,不禁问:“真有用?”
“也许,”邵泽说,“888万对现在的咱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今天是第二天,肯定有动手的,而且抢的绝不是小钱,应该能上新闻。”
盛爵继续刷,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想要的内容,据悉本市发了生一起连环抢劫案,其中一家金店的摄像头恰好拍摄了过程。
画面中有两名歹徒,脑袋套着廉价的丝袜,各拎着把斧头,特别和气:“妹子,笑一个,说这钱是你自愿给我们的。”
那小姑娘颤声说:“大哥,我是打工的,这钱不不不是我的……”
“你看你这就不对了,”歹徒耐心劝,“只是一句话而已,说说嘛。”
另一名歹徒道:“要笑着说,我那会儿路过看你笑得像朵花似的,就那么笑,哎呀你别哭啊……”
小姑娘直哆嗦,半天才把话说完整,两名歹徒勉强算她合格,把人打昏走了,目前小姑娘正在医院,已经清醒并接受了采访,她哽咽道:“是两名alpha,哦,他们还让我转告相关部门一句话,一把斧头要92块钱实在太贵了,他们对这里的物价很失失失失望……”
记者:“……”
盛爵:“……”
邵泽:“……”
“没抓到人啊,”邵泽见视频快要结束,颇为惋惜,“我昨天白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加强警戒了,浪费感情,本以为可以给那群人找点麻烦的。”
盛爵:“……”
“明早再看看,如果钱还回去就证明打劫犯规,这两人也就被淘汰了,”邵泽起身回卧室,“睡了,晚安。”
一夜无话,转天二人早早起床吃饭,电视正放着当地的早间新闻,据说那笔钱在凌晨时分便已归还,只不过两名嫌疑犯从每家店各拿了200块作为跑道费和精神损失费,目前事件仍在调查中。
画面转到另一则新闻,据说本市的高档别墅区一夜间被贴满了广告,非常壮观,镜头拉近,只见纸片写着几行大字:你还在为你老子不咽气而无法继承家产烦恼吗?还在为竞争对手太强而忌惮吗?还在为爱人被小三抢走而气愤吗?来吧!888万!只要888万!我们会为你解决任何你想宰的人!活动有效期仅为七天,你还在等什么?不要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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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爵:“……”
邵泽:“……”
邵泽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还不是你造的孽?盛爵沉默的望着他。
邵泽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愉悦的吩咐:“他们这属于破坏环境,去打热线,让有关部门把手机号送到桥洞,顺藤摸瓜抓到他们,罚他们款。”
“……这主意不错,”盛爵问,“你猜他们有几人?”
邵泽笃定:“撑死三个。”
盛爵点头,那群里有几个厉害的人精,估计也在等消息,更可能连时间限制的真假都考虑进去了。
这天是第三天,为了防止贵少爷找上门,他们该走了。盛爵看着他:“去十区吧,那里不太平,咱们的机会多。”
“唔,”邵泽随手将团的皱巴巴的衬衣穿上,“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按照之前的淘汰率算,最后胜出的有几个?”
前三场刷的人都到了九成以上,现在12人,如此算来最后出线的……仅一人。盛爵知道会有这种可能,也明白邵泽能猜到,更是早已做好在合作过程中时刻将这人踢掉的打算,但他没想过邵泽现在就把纸捅破了。
他的心猛地一跳,急忙看过去。
邵泽含笑望着他,颇为感慨:“我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到现在了啊。”
盛爵瞬间有种待宰的感觉,正要询问,却见邵泽打开门,踉跄的扑了出去,接着惊恐的看看他,拔腿狂奔。
盛爵:“……”
盛爵反应了两秒钟,站在走廊监控器的角度把事情过一遍:那二人进屋、他快速抢进门、他搀着贵少爷离开、一天两夜后邵泽狼狈而可怜的逃了……
为什么看起来就好像是他劫持了这二人似的?!
而且似乎这几次的订餐电话也是他打的……他终于明白邵泽的目的了,敢情这人压根不想合作,而是准备把脏水泼他身上?!他想象一下自己变成抢劫强奸犯登上通缉单的画面,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沉默一瞬,愤怒的追上去:“操,你他妈的也太无耻了!”
他出去时邵泽恰好迈进酒店旁的综合商厦,他便急忙追过去,结果在里面饶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人,直气得咬牙切齿。
这时旁边来了两个人,犹犹豫豫蹭上前:“那个……你看见邵泽了吗?”
盛爵立刻扭头:“你们认识他?”
“我们是组织情报部的,这场考试负责盯着他,”二人一脸的惨不忍睹,虚弱的说,“结果刚刚跟丢了,怎么交差啊?”
盛爵:“……”
在众人将大厦翻个底朝天的时候,邵泽已坐上长途大巴,四个小时后成功到达了一缘市。
黑道世家的李家当家要结婚了,参加婚礼的肯定非富即贵,他打量这座繁华的城市,嘴角勾起浅笑,准备去弄他的888万。
、初遇
李家家主李顾的婚礼定在黄昏举行,那是日与夜的过度时段,天色将暗不暗,据说可以人鬼同行,李顾结的是冥婚,这么做的寓意再明显不过。
李家实力雄厚,黑白道均有涉及,李顾身为当家,不仅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老大,同时也是年轻卓越的社会名流,是无数媒体和八卦周刊争相报道的对象,因此这场冥婚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传的沸沸扬扬。
据说李顾为了看到爱人的灵魂,请了几位有名的术士,当面对记者提问,他一向淡漠的神色破天荒的缓了些:“他很爱我,我相信他那天肯定会回来。”
记者壮着胆子问:“那您想过后代的问题么?”
“嗯,可以从旁支挑一个作为继承人。”
“……您自己呢?”
“我不需要,”李顾淡淡的说,“婚后我会对他绝对忠诚,无论灵魂还是身体。”
报道播出后感动了无数人,网络上的祝福多的数不胜数,但事实上如果站在参加婚礼的人的立场看,这其实是有些瘆人的,因为扯上鬼魂总会让人毛骨悚然,尤其他们中大部分都背着人命,万一那些神棍没把该招的招来,反而引来厉鬼,这就要命了。
可是没办法,他们不得不来。
一缘市的局势复杂多变,贵贱只在旦夕,像“今日开豪车,明日去要饭”的事已屡见不鲜,李家在一缘已有百年的历史,虽经历风雨却始终矗立不倒,是各势力攀附结交的首选。
李顾上位不到八年,虽说中间有过些许波折,但他毕竟是李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能力手段较老爷子有过之无不及,所以不出意外,李家仍会继续辉煌。
因此别说李顾现在要娶一个鬼,就是娶十个甚至忽然抽风的和动物结婚,他们也得想尽办法讨到一张请帖,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婚礼的地点在李家老宅,这里建在郊外,景色十分漂亮。主宅外共有两扇门,从最外面的一扇进去是条四米宽的路,约三百多米,尽头则是第二扇,之后便是宅子的大院。
路的两旁是大片花海,外围种着高低不同的树,美得如坠梦境,彼时已到黄昏,大地染了层火红的碎金,甚为迷人,引得不少宾客在第一扇门下车,徒步走过去。
邵泽便混在其中,饶有兴致的听着周围的八卦,顺便收集有用的信息。
“这花海是李顾当年为李少舟种的,听说李顾经常一个人去里面站着,想想也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要结婚的,可惜。”
几位世家名媛聚在一起边走边谈,音调恰到好处,勉强让她们身后两米远的邵泽听见。
“不见得,李顾当年可是荒唐过一阵子,”另一位少女说,“他要是真那么喜欢李少舟怎么可能干那事?所以种花也是讨好的成分大,毕竟……他可不是李老爷子的亲生子,李少舟才是。”
剩下几位一惊,压低声音:“听说是私生子。”
“不可能,”少女嗤笑,“老爷子把李少舟看得比命重要,李少舟肯定是亲生的,要不是因为o.ga比较柔弱,老爷子舍不得他吃苦,这位置早就是他的了,哪轮得到李顾?而李少舟既然是亲生,李顾就必然不是,不然就乱伦了。”
其他人僵硬的笑笑,不敢搭话,她们的身份远不及这位少女尊贵,她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谈论人家的家事,她们却不能。
“有时我挺为李少舟惋惜的,”少女轻声说,“他如果能强势点,老爷子就不至于怕他受族人的欺压而另收李顾为养子,李少舟也就不会爱上李顾,最后弄到为了救他丧命的地步。”
邵泽在后面听着,悠悠道:“可怜啊可怜。”
那群人有几位回头看他,发现很陌生,便自动无视,继续聊天,有人迟疑的开口:“我听说李顾其实和李家有血缘关系。”
“呵,这件事老爷子到死都没提,谁知是真是假,”少女说,“就算有也不可能太亲,否则老爷子不会撮合他们。”
另外几人想了想,点头附和。
少女望着道路两旁,幽幽的说:“所以李顾当初对李少舟有多少真心、种这些花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只有他自己知道。”
“肯定是吧,李顾上位得了大权后对李少舟的感情一直没变,还是那么疼他,就算后来……可他在那个位置,少不了逢场作戏。”
“你们懂什么,老爷子的眼睛毒着呢,李顾要是人品不行,老爷子绝不会把位置给他,按李顾的性格,哪怕不爱李少舟也一样会对他好,保他一世衣食无忧,这才是老爷子选李顾的原因,”少女说着叹气,“这也是李少舟对李顾死心塌地的原因,他是真喜欢李顾,喜欢到后来李顾实权在握开始荒唐的生活也没死心,傻子。”
邵泽听得津津有味:“可怜啊可怜。”
“是啊,”少女说,“我真替他不值,依他的条件明明有更好的选择,谁知看上李顾了,弄到那种地步……唉……”
邵泽点头:“可怜啊可怜。”
景昊在中途下了车,恰好离她们不远,那些对话只听了几句,正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听见某人连续两声没什么诚意的感慨,当下便看了过去——眼前的女人化着浓妆,长相勉强算中等,但她穿着黑色的礼服,倒显出几分神秘与不同。
邵泽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侧头,恰好和他的眸子对上,便浅浅的笑了笑。
不报 第4节
景昊微怔,只觉这人长得普通,笑起来却特别温柔,甚至能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股亲切感,他不禁多看了一会儿。
邵泽挑眉,娇媚万状的抛了个媚眼。
“……”景昊立刻扭头,暗道自己刚才绝对脑子不清楚才觉得她特别。
邵泽丝毫不介意被冷落,继续悠哉的听八卦。先前的少女刚刚谈完李少舟的死,轻声说:“已经五年了。”
旁边的人点头,忍不住说:“自从他死后李顾就不再荒唐了,他其实还是爱李少舟的。”
少女冷笑:“怕是等人死后才真正知道吧?”
其余人干笑,不敢多言。
邵泽听得差不多,不禁悠悠的下定论:“人啊,有时就是喜欢犯贱。”
这声音很低,景昊离得近,恰好听见,他一直看李顾不顺眼,只觉这话听着无比舒坦,便下意识望过去,接着又看到那张脸。
邵泽敏锐的察觉到,嘴角一勾,再次对他抛媚眼。
“……”景昊转回视线,彻底无视她。
他的速度快了些,前面的名媛很快发现他,齐齐一惊,那位少女立刻笑着过来:“哥,什么时候到的?”
景昊揉揉她的头:“刚刚。”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到啰?”少女挽着他的胳膊,“我说的对吗?”
景昊面色不变,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也许吧。”
二人被一群手下簇拥着渐渐走远,剩下的名媛知道插不上话,倒也不介意,继续聊天。
“吓我一跳,景昊怎么也走着过去?我本以为他没那份闲情。”
“兴许是看风景好?谁知道他们这种大人物都在想什么。”
其他人点头,开始聊别的,过了一会儿有人忽然问:“你们说真能招魂么?我总有点怕。”
“别让我想这件事,我也怕……”
这几位名媛都是o忍不住了,他们对o.ga有种本能的保护欲,这时便纷纷上前安慰,顺便借机搭话。
邵泽被拉开距离,便去别处搜集信息,接着不知不觉来到第二扇门前。
管事正笑容满面的迎接客人,见她靠近,只觉一股极强的劣质香水味迎面扑来,甚至连本身的信息素都遮住了,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礼貌的说:“小姐,请出示请帖。”
邵泽微笑点头,优雅的自大包包里翻出一个信封:“喏,里面就是,”他说着似乎看见了熟人,笑着跑进去,招手,“小丽,我在这儿!”
“你给我等等!”管事一边拆信封一边叫道,见她根本没停,顿时闪过不祥的预感,对身侧的人吩咐,“盯着她!快点!”
手下点头,急忙追过去。
管事快速拿出信封的东西,发现还是一个信封,沉默一秒继续拆,接着见里面又是一个信封,他不死心的拆开,见还是信封。
管事:“……”
管事望向人群,寻找半晌都没见到女人和手下的影子,不祥的预感更甚,自从小少爷死后,当家整整折磨了自己五年,如今终于想出用冥婚的法子彻底把他和小少爷的关系定下来,对婚礼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万一今天出什么差错,当家绝对会亲手将他们剁碎了喂狗。
他想着种种后果,额头冒了层冷汗,急忙又派出两名手下,争取万无一失。
院里摆着几排长桌,客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正微笑攀谈,邵泽快速在人群穿梭,一路跑进主宅,他回头,见那名手下跟进了大宅,余光一扫,见旁边洗手间的门正要关上,便当机立断闪身挤了进去。
景昊猝不及防,后退半步,眯眼盯着这个人:“干什么?”
邵泽反手关门,眨眨眼,热切的望着他:“我有话想跟你说。”
景昊特别不想看见她,冷冷吩咐:“我不想听,出去。”
“不,我必须说,憋着太难受,”邵泽联想到什么,体贴的看着他,“要不你先方便吧,我在旁边等会儿。”
景昊:“……”
景昊一向强势,甚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当下眸子一沉,身上的威势更重:“我再说一次,出去。”
“不,这件事很重要,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景昊盯着她:“是正事?”
“嗯。”
“说。”
邵泽神色认真:“其实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你了。”
景昊面无表情:“给我滚。”
、识破
洗手间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二人相互对视,两秒钟后,邵泽伸出手,主动拨下了一边的肩带。
景昊:“……”
邵泽开始脱衣服,动作非常慢,似乎想要煽情一把,但不知为何由他做出来怎么看怎么别扭,让人除了恶寒外就没有其他感受了,他望着面前的人:“我什么都愿意给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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