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春寒
作者:落野秋风
这是一个有关复仇的故事。
洛水春寒 入洞房的是两个侍卫
北魏正光四年,春。
洛阳。
春日的阳光还不够暖,柳澄波用脚趾试了一下水温,凉。
可她还是下了水。
这可是三月三啊,传说洛水能洗去一身污秽。
她太脏了。
从两个月前的那一晚开始,她就脏透了,脏到数次想要投入这寒凉的洛水,从此一了百了。
可每次想到那个人的笑容,不屑,恶毒,残忍,她便不甘心。
凭什么那些男人之间的斗争却要她一个无辜的女子受此践踏凌辱,凭什么?
就因为她死了母亲,外家败落,就把她当成一个缓和汉人与胡人矛盾的物件送了出去。
柳澄波狠狠的搓了一下一侧乳房,那夜便是有只手比这更加用力的揉捏她,啃咬她的乳头,咬到鲜血淋漓。
而那个人只是他的一个侍卫。
他就坐在一张胡床上,笑着看那名侍卫撕烂她的婚服,咬烂她的乳房,将那腥臭的肉棒捅进她的身体。
一下一下,顶的她痛彻心扉。
等这名侍卫射了她满脸白浊,另一名侍卫也赶了上来,重新开始又一轮的抽插。
这可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把她丢给他的两个侍卫肆意凌虐玩弄,直到半夜,扬长而去。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只是一场噩梦,可身下的剧痛,流出的鲜血,还有满脸的腥臭混着刺鼻的香粉一起滑落到嘴角,一切都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发烧发了三天。
中间只模模糊糊记得有只粗糙的手总喜欢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会用什么东西捅她身下,她偶尔会看上一眼,不是那两个侍卫,也不是他。
等她烧退了,才知道这个人是将军府的管家,是个胡人,叫刘基。
而她的两个陪嫁丫鬟,都已经成了此人的玩物。
“夫人啊,将军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哪有空理会你这妇道人家,你若是觉得寂寞,我刘基也是乐意奉陪的。”
刘基龇着一口大黄牙,一双黄褐色的眼珠子就在柳澄波身上游来荡去,仿佛她没穿衣服一般。
柳澄波只觉得恶心。
她知道刘基没对她动真格的,戳入她身下的,是一个药包,她阴户内伤的厉害,那药还是有些用处,至少不再流血了。
在二月初的一个午后,刘基见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来索欢。
她杀了他。
后来她以身为引,把这冷清的将军府,杀了个光。
何其可笑。
那位高高在上的将军,留下来的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想肏她。
所以她把他们全都杀了。
用的都是同一个法子,在他们一个个顶在她身体里最深处时,她一刀抹了他们的脖子。
这刀子还是从刘基那得来的,说是将军赏他的萨珊利器,甚好。
如今,那一个个大好男儿,都成了花肥。
这将军府,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坟墓。
“蝶,去看看府里的粮食菜肉还够吃多久,我们要好好打算一番了。”
“是,夫人,我这就去,夫人一个人在这洗没事吧?”
一个小丫鬟从围栏边探过头来,笑的很甜。
洛水春寒 说她的下面好吃
“无妨,你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等蝶走了,柳澄波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沉进了水里。
从将军府穿过的这条小河,只是洛水的一个不起眼的支流。因地处洛阳城官宦聚居区的偏僻之处,这水既没有粪便倾倒,亦没有脂粉横流,难得清澈见底,连水中的游鱼都看的一清二楚。
柳澄波那雪白柔腻的身子在这水中就更显眼了。
她今年十八,身子已完全长成,双乳饱满坚挺,纤纤一握的腰下,雪臀浑圆挺翘,两条腿更是修长笔直,连手脚亦是纤细致。
在身子沉到水底前,柳澄波双腿轻轻一摆,又浮了上来。
一张靡丽娇艳的脸庞破水而出,可清澈的双眸却平添了几分天真娇憨,让人恍惚以为这还只是个孩子。
柳澄波就这样躺在水面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渐渐失了神。
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了,肯定不是她母亲刚过世那会儿 ,而是……她渐渐长开之后。
父亲的侧室被扶正,她的庶妹爬到了她头上来,就经常指着鼻子骂她。
“天天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谁呢?瞧你这身子,还不知跟多少人鬼混了去,还肖想人家薛二公子,你也配!”
那薛二公子,跟她不过是一面之缘,她甚至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便匆匆离去。
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事,她从此就被柳涟漪盯上了,时不时拿薛二公子说她。
她懒得理她。
直到她父亲把她嫁给了驻守怀朔镇的胡人将领,贺兰昱。
她出嫁那日,柳涟漪笑的很开心,还去了她的房间,叮嘱婆子一定要把她画的漂亮一些。
漂亮吗?她脸上的粉因柳涟漪一句话又多了几层,一路上都在掉渣。
贺兰昱之所以让人如此凌辱她,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她太“丑”,觉得受到了羞辱呢?
呵,这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坐在水边石台上,柳澄波开始用澡豆搓身,一寸寸的搓过去,再不留一丝污浊。
两腿之间的毛发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浓密,洗起来也简单,可柳澄波还是多搓了搓。
这里太脏了。
被这么多个男人进进出出,却还有人觉得她这里漂亮,倒数第二个死的护卫,甚至趴在她阴户上舔舐了很久,连说好吃。
那一阵子,她有些别样的感觉,可她还是把他杀了,因为最终他还是要插进去,射她一肚子脏东西。
她恶心透了。
一手撑开两片肉唇,柳澄波撩着水,开始把粉嫩小肉之间沾的澡豆冲洗掉,就在这时,一道重重的吸气声在柳澄波身后响起。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柳澄波的身体猛然僵住了,不过她没有惊慌,反而缓缓转过身子,以一个诱人的姿态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正站在一片花丛后,定定的看着柳澄波。
“你就是将军夫人?”
那男子率先发声。
音色明亮好听,听起来年纪也不大。
洛水春寒 不劫色的小贼
柳澄波微微点头,却见这男子突然挠起了头。
“那你知道你们家的护卫都死了吗?后院花园里有个老地窖,里头都是死人,应该死了有些天了,不过前些天一直冷,不发臭你也不一定能闻到,这几天太阳好,你看桃花都开了……”
这男子边说边扯了一下旁边的桃枝,苍白的花瓣落了一地。
“啊我是想说,现在天暖和了,尸体就开始发臭了,你是不是没去后园所以不知道?那边的草木长的还挺茂盛的,月月红都快开花了……我说这些不是想吓你,可这将军府里就剩你跟那个小丫鬟了,你们不害怕吗?”
“怕。”
柳澄波又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胸前,似要遮住什么,可她一直裸着身子站这,还不不知被人看了多久,已经没什么遮的必要。
于是,她又把手放下了。
“你家将军得罪过不少京城权贵,说不定就是有人来寻仇,你们主仆二人还是小心些,不行就回娘家避一避,对了你是河东柳氏的姑娘吧,啊不对,现在不是姑娘了,你家最近好像有喜事要办,听说是跟河东薛氏联姻……”
这男子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柳澄波却只想笑。
果然她这张脸就不像个凶犯的脸,连个陌生人都觉得她是需要保护的那个。
更有趣的是,他说那些人的死是因为仇杀。
当府里的人一个个消失,她担心事情会败露时,那些护卫说的也是他们怕是遇到了将军的对手暗杀。
竟丝毫没有怀疑到她身上。
而那些护卫,即便被吓得夜不能寐,可她安排蝶透露了两句她夜里害怕之后,还是会有人偷偷摸摸去后院“保护”她,然后便成了地窖里的亡魂。
这场持续将近半个月的“暗杀”,就是从唯一一个能光明正大的进后院的刘基被她和蝶联手杀死开始。
那个恶心东西,和她欢好时居然想让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说他们汉人官老爷不是都喜欢这么玩。
那一刻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盯住为刘基拿衣服的蝶,让她把他腰带上的匕首递给了她。
到现在,她仍记得被温热的鲜血喷的满头满脸的感觉。
那一刻她突然就不怕了,刘基的黄眼珠子瞪的很大,满目的讶异,惊恐,还有不甘。
那又如何呢?
谁让这匕首这么锋利呢?谁让他这么有本事能得一件这样的利器呢?
凤吓的要喊人,要报官,被蝶几个巴掌打过去,才老实。
“……京中传言你貌丑无盐,贺兰将军一气之下新婚夜离开洛阳,我倒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把妻家的陪嫁也带走了,真不要脸,你们将军府如今只剩下后院里的十几吊钱,今后可怎么过,早知道我带些钱来,还能接济你……”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柳澄波已经被这个说话喜欢挠头的男子勾起了好奇心。
他知道的真不少。
“我啊,叫唐念,小贼一个,你放心,我向来劫富济贫,从不劫色。”
洛水春寒 天香楼是青楼吗?
叫唐念的男子边说边笑了起来,蒙面布巾上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柳澄波却有些纳闷。
府中男子见了她,一个个就像饿了三天的猫遇到了鱼,而眼前的男子,那双弯弯的眼睛里却全无欲念。
她现在可是光着身子的。
一阵风吹来,柳澄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拿起一旁的布巾 把身体裹了起来,这才暖和一些。
“你不打算回娘家吗?要报官吗?”
唐念又问了起来。
柳澄波摇了摇头。
“我父亲把我嫁到这里来,便是不打算再要我这个女儿了,这回我算是丢尽了他的脸面,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将身上的布巾绑好,柳澄波又开始擦头发,一切都做的那般自然。
“报官又有什么用,官府会养我吗?外人要是知道了镇北将军府里只剩我一个了,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是非来。”
唐念忙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刺客当时没杀你,过这么久了应该也不会杀了,不过你一直住这里也不是办法,虽然这处偏僻,可护卫们总要出去采买,十天半个月没人出去没事,一个月两个月不见人就会引人怀疑了,不如我帮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柳澄波放下布巾,开始穿衣服。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有点可怜,挺委屈的,明明长得就不丑嘛,外面那些传言也不知道谁散出去的,贺兰将军把你抛下一定也是听信了传言,不然哪个男人舍得丢下你?”
唐念把脸上的布巾扯掉,露出清秀稚嫩的面庞,直接叹了口气。
柳澄波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了闪。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说我貌丑的?”
“一年前吧,薛二公子被人拽到天香楼喝酒,他不愿叫姑娘陪,说已有心上人,要去你家提亲,就有人问是看上了哪位姑娘,薛二公子笑的很开心,说她叫澄波,当时就有人说柳澄波貌丑,一直不敢出来见人,薛二公子一定认错人了,结果薛二公子跟那人打了一架,还是我过去拉开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之后就一直有这个传言了。”
柳澄波继续穿衣服,心中却一阵冷笑。
恰好是一年前,她跟薛二公子偶遇,柳涟漪开始找她的麻烦,这传言,必然也是柳涟漪散布出去的。
不出意外的话,贺兰昱也听到过这个传言,而大婚之日,柳涟漪特意让人把她画丑。
她起初并不在意,只想着洗漱之后她的模样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等到洗漱。
呵呵。
“天香楼是青楼吗?”
见柳澄波这样问,唐念的表情突然变了,可以说是神采飞扬。
“对,洛阳最奢华最大气美人最多的青楼,酒也是最好的,床也是最软的……”
“你偷钱就是为了去天香楼?”
“瞎说,我去天香楼用得着花钱?”
柳澄波淡淡的瞥了唐念一眼。
唐念一手叉腰,一手拍了拍胸膛,“天香楼是我家!”
柳澄波险些笑出声来。
什么叫瞌睡有人送枕头,这就是了。
虽不知这少年所言真假,她确实想要学些手段,而青楼就是个极好的学堂。
“我不信。”
洛水春寒 去青楼做个零工
柳澄波这样一说,唐念瞬间急了。
“整个天香楼,只有两个人在我头上,一个是我干娘,一个是玉初先生……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们这些高门贵女这辈子也不会跟青楼打交道的,算了,信不信由你,你后院里的地窖,要不要我帮忙埋了?”
柳澄波难得笑了一下,“多谢你。”
她最近一直没再接近那个地窖。杀人时她够心狠,可事后却有些厌恶她所做过的一切,本能的就想远离后花园,尸体开始发臭的事,她确实不知道。
唐念只是摆摆手,就脚步轻快的去了后院。
柳澄波跟在唐念身后,眸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这样的男子,她没见过,看起来他和她应差不多年纪。他有种很奇怪的特质,油滑,又单纯,还有些侠义心肠。
后院里有些陈旧的农具,唐念挑了两个能用的,拿到地窖旁就开始铲土填埋。
柳澄波站的有些远。
原来尸体的臭味是这样的,刺鼻的让人作呕。
看着一蓬蓬土撒在那些已经有些腐烂的人身上,柳澄波的脸色苍白而冰冷。
他们活该。
怕被人看出来这些人是欢好时死去的,从刘基开始,她给他穿上衣服,把前襟用血浸透,又擦干净他的阳物,让他看起来仅仅是被人杀了而已。
只是把他们运到地窖来着实了些功夫,她力气太小,蝶还好,凤吓傻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蝶在后厨找了个拉菜用的小平板车,二人合力把人运到这处老地窖。
这地窖也不知多少年没用过了,地窖口的木板早已腐烂,周围被月月红的枝蔓掩的几乎看不见。
洞里更是根茎遍布,早已把地窖的土墙彻底侵占。
这地窖是她身体恢复后在后花园里散步偶然发现的,那时月月红才刚冒了点赤红的小芽。
如今,洞口周围已经满是花苞。
今年的月月红许是会开的更加娇艳吧。
这地窖不算大,尸体已经填满了一半,唐念卖力的挖土,不过一刻就填了小半。
蝶找过来时,唐念已经快填完了。
对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们的藏尸处,蝶是惊恐的,可柳澄波给了她一个眼神,蝶便把惊吓换了个味道。
唐念还让她别怕,说他就快埋好了。
这天晌午,唐念在将军府吃了顿不算丰盛的午饭。
不过这里的蒸饼松软香甜,几样小菜也很可口,他连吃了五个蒸饼,得了蝶几个白眼。
从这天之后,唐念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将军府,每次都带一大包好吃的,果脯点心,鸡鸭熟食,有时候还带酒来。
柳澄波原先担心府里的吃的不够一个月了,现在却几乎不用她采买了。
“这几天我不是都穿着你家护卫的衣服去外头晃一圈吗?你猜我今日看到了什么?”
唐念喝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柳澄波,见柳澄波不搭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薛二公子在将军府后墙外放了一枝带露蔷薇。”
柳澄波难得露出一丝惊诧,随即又隐了下去。
“唐念,你干娘是天香楼的……掌柜对不对?你问她,我能不能去天香楼做个零工。”
洛水春寒 姑娘是要卖身?
“咳咳咳……”
唐念被酒呛着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从脸到脖子,红了一片。
“我说柳夫人,你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青楼里的姑娘,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在男人眼里都一样,他们会看轻你,把你当成一个玩意儿……”
“唐公子,我不能一直靠你接济,我别无所长,唯弹的一手好琴,我平日里深居简出,几乎没人认得我,公子若真的有心帮我,还请跟你那位干娘说说。”
不施脂粉的柳澄波,确实如那带露蔷薇一般娇艳,薛二看的倒是很准。
唐念有些犹豫,结果见主仆二人都万分殷切的看着他,明显就是已经商量好了,只得叹了口气。
“做琴师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最好平时带个面纱什么的,万一被人认出来你是河东柳氏的姑娘,那我们天香楼也要遭殃。”
最后唐念决定明早带柳澄波去天香楼,上午那边没客人,不会被人注意到。
柳澄波自是千恩万谢。
她其实一直不太明白唐念为何会帮她,真的只是看她可怜吗?
第二天一早,柳澄波穿了一身素淡的襦裙,戴着幂篱,从将军府的后门出去,坐上了唐念亲自赶的马车。
一路上柳澄波只是匆匆记了一下路,并未多看,正好与一位拿着蔷薇花的公子在路间错过。
到了天香楼,唐念直接带柳澄波从一个小门进去,穿过一条长廊,到了一处颇为雅致的小院。
“干娘,我说的那位姑娘过来了。”
在院子里有个小凉亭,亭下坐着二人,一男一女。
女子只穿了一身宽松的素袍,却依然一身的妖娆,尤其她看向柳澄波的那一眼,简直勾魂摄魄。
“阿念你一直不近女色,原来只是因为没遇到极品啊,不错。”
女子说着,放下手中的小瓷碟,起身走向柳澄波。
此时已是暮春,衣衫比以前薄了不少,一阵微风吹过,柳澄波那诱人的身段便显了出来。
进到院中,柳澄波就将幂篱撩了起来,此时这张娇艳中又带着几分纯真的脸,默默的由着眼前女子打量,亦没有半分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
“岳影。”
“想做琴师?”
“不,想跟你做笔生意。”
说罢,柳澄波解开了腰带,系带,将完美无瑕的身子暴露在了柔和的阳光之下,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
唐娇娘笑了,“岳姑娘是想卖身?”
唐念猛的站在了柳澄波面前。
“你疯了吗?被人发现你做这个会万劫不复的!”
“我没疯,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近来多谢唐公子照料,岳影会铭记在心。”
唐娇娘看了看柳澄波,又看了看唐念,嗤了一声,朝那坐在亭下的男子摇了摇头。
“我还当这小子开窍了呢,没想到居然是想当侠士,玉初,这姑娘底子极好,就是欠调教,你可有兴趣出山?”
“我修心养性三年,你这是要我破戒么?”
男子的音色低沉好听,还带了几分慵懒,直到他转过头来,柳澄波才发现,这大约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洛水春寒 丝丝缕缕往腿间漫去
“干娘!不行,她的身份……唉,反正她做个琴师就好。”
唐念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柳澄波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唐公子,你是怕我连累天香楼吗?你放心吧,我会写下一份契书,若将来出事,与天香楼无关。”
柳澄波说着,却是看向了正对她笑的唐娇娘,唐娇娘还朝那个叫玉初的俊美男子勾了勾手指。
“其实岳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这名字想必也不是真的,我倒是想看看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唐娇娘极美,极艳,若不是笑的时候眼角有些细纹,根本看不出年纪。
玉初也站了起来,将一身宽松的道袍稍微理了理,从小亭子里走了出来。
柳澄波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落在这男子身上。
他高挑,修长,五官极为致,尤其一双眼睛,看似迷离慵懒,可偶尔闪过的光芒,却直入心底。
自然,这眼睛也是漂亮且勾人的。
“确实极品。”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柳澄波一边乳房,恰好是曾经被贺兰昱的侍卫咬破的那只。
白嫩,柔软,饱满,娇小的乳头旁还有一点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甚至看不出。
柳澄波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被人摸过咬过很多次乳房,她一直很不喜欢这样,此时也一样排斥,只是那几根手指握上去之后,动作很轻,她竟有些酥酥麻麻的无所适从。
尤其他的手心,总会若有若无的蹭在她乳头上,每蹭一下,那股子酥麻便多了几分,丝丝缕缕的往腿间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