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春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野秋风
看着马车粼粼而去,都看不清人了,却依然能看到裴升的手臂在车窗外,不断的挥舞着。
柳澄波叹了口气,直到车马再也没了踪影,才和玉初一道回了客栈。
玉初很忙,近来北地形势瞬息万变,他大半时间都跟江星河他们一起,有时还会出门,甚至两叁天才回来。
好在玉初答应她,一定会保护自己,一直以来也没受过伤。
柳澄波也渐渐放下心来,而且玉初还会把一些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刘元浩跟着卫可孤,占据了怀朔城,他已经是卫可孤身边的大红人,只是性情却远不如曾经张扬。
城中百姓说他是被妖女迷惑用情太深,好在那妖女已死,不然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刘元浩每次听到有人这样说,都会大发雷霆,而后便去喝闷酒,卫可孤让人搜罗了数个美人送去伺候他,他却一个都没碰。
柳澄波对此不置可否,她早已不恨他,却也谈不上情义,这个人,跟她再无干系。
反而让她有些在意的是,卫可孤占据了怀朔城,也就意味着朝廷派来平叛的大军并没有占到便宜。
薛寿,一直跟在临淮王身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玉初在客栈里劝慰了柳澄波一番,随后又和风息客栈的一群人去商讨事情了。
午后,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房顶,柳澄波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等玉初回来了,柳澄波忙拉住了他。
“能不能让江掌柜他们多关照一番擢云,还有薛寿,就是……就是生死关头,拉一把就好,如果需要钱财,或者要我做些什么事情来抵偿也可以。”
玉初抱了抱柳澄波,“这事你无需操心,他们身边都已经安排好人了,更无需你拿出什么来交换,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欠着你的人情。”
“我只是为我自己报仇,没人欠我什么。”
柳澄波心下稍宽,却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脸面。
玉初再次和江星河他们离开了,这回去的更久,叁天了,还没回来。
唐念说他们是去了武川,可能要做个大买卖。
柳澄波不太了解这其中的门道,就是有些担心玉初他们的安危。
到了第五天,柳澄波没等来玉初,却等到了浑身泥混着血被人抬进客栈的薛寿。
来人告诉柳澄波,这位薛小将军中了敌军埋伏,他为了接应临淮王,居然要拼命,他们只能偷偷打晕他,先埋烂泥里一阵子,再将他偷了出来。
而临淮王元彧,不管他去不去接应,早已经被破六韩拔陵所俘。
北地大乱已不可逆转。
洛水春寒 番外(安之二)
客栈里留下的医师虽比不上玉初,却也不差,柳澄波亲自过去打了下手。
她为无数士兵做过这些事,却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帮薛寿清洗身体,包扎伤口。
薛寿到底常年习武,身体强健,虽然浑身上下十几道伤口,却也没真的伤到要害,只是脑后一个包比较大。
这个包,可是他的救命包啊。
挖了些清凉消肿的药膏,柳澄波缓缓的揉在了薛寿后脑的头皮上。
他这个人性子耿直,没想到头发竟这般软,丝丝缠在她手指上,像丝锦一般。
将薛寿拾妥当,医师带人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柳澄波和薛寿二人。
许是头皮终于舒服了一些,薛寿哼了两声,眉头也展开了,渐渐熟睡过去。
柳澄波叫了晚饭,特地让人炖了一只鸡。
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薛寿。
一个打挺,薛寿从床上滚了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都疼,只是脑袋稍好了些。
看着面前正端坐在桌旁吃饭的美丽女子,薛寿忙揉了揉眼。
“澄波?我是不是死了?”
薛寿说完就觉得自己蠢,明明还浑身疼,自然是没死。
“还能起来吗?能的话就过来吃饭,我记得你腿上只有几处擦伤,不重。”
柳澄波嚼着一片鹿肉,淡然的看着在床下挣扎的薛寿。
薛寿扶着床边,艰难的爬了起来。
确实,他的腿还好,只是手臂上有几处刀伤,被他这一折腾,有些地方还开始渗血了。
不过薛寿还是挺直了腰杆,泰然自若的走到桌旁,坐在了柳澄波对面。
桌子不大,柳澄波盛了一碗鸡汤,又夹了一碟已经分成小块的肉,而后便坐在了薛寿身边。
薛寿的身体挺的更直了。
“你不要乱动手臂,不然伤口裂开,好的更慢,低下头,张开嘴,啊……”
说着,柳澄波将一勺鸡汤递到了薛寿嘴边。
薛寿已经变得像块石头一般,呆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柳澄波。
他是在做梦吧,这梦也太美了些……
柳澄波用勺头碰了碰薛寿的嘴唇。
“张嘴。”
薛寿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嘴,一勺鸡汤便到了口中,又香又暖。
接下来,柳澄波便不说什么了,喂薛寿几勺鸡汤,再给他吃几块肉,如此交替进行,直到鸡汤喝掉大半盆,肉也下去几碟子,薛寿依然张着嘴等喂。
柳澄波却皱起了眉头。
“吃这么多不会撑吗?”
“不会……嗝儿……”
噗嗤——
柳澄波忍不住笑了。
薛寿可真傻。
薛寿红了脸,他这一嗝直接对着柳澄波的,丢人丢大发了。
可柳澄波笑起来太美,如此明媚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比他梦里还要美上千倍万倍。
“反正你腿没事,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处,然后我们出去消食吧。”
柳澄波做起事情来很是麻利,不等薛寿反应过来,就扒掉了他的上衣,将那几处渗血的伤口重新清理一遍,上了药,包扎好,还亲自帮薛寿穿好出去的衣服。
薛寿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柳澄波发呆,剩下的时间则在克制不听话的下半身。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就忍不住。
他们从未这般亲近过。
洛水春寒 番外(安之三)
晚上雨小了些,又是盛夏,柳澄波便卷了裤腿,也给薛寿卷了,二人撑着一把伞到外面消食去了。
因北地太乱,最近风息客栈的生意特别好,不少百姓想要逃离北地,都会选择到风息客栈住一晚再走。
除了柳澄波住的这一处是单独隔开的,其他地方的客房早已住满。
柳澄波也不走远,就带着薛寿在她住处后面的一个小花园里,转着圈的走。
薛寿比之前自在了些,却也不敢跟柳澄波挨的太近,只是伞就这么大,没多会儿,他一边肩膀就湿了。
柳澄波轻叹了口气,薛寿手臂有伤,伞是她撑着的,薛寿比她高了半个头,她老举着伞胳膊酸不说,薛寿还老往一边闪。
“拿着伞柄,靠你自己肩上。”
柳澄波把伞柄塞薛寿手里,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便抱住了薛寿一边手臂。
这样两个人就都不会淋着了。
只是薛寿又开始不自在了。
“我听人说,你今日险些没命了?”
柳澄波只得找个话题,不然怕是要折磨死薛寿了。
不过薛寿不自在归不自在,却是极为享受这种折磨的。
柳澄波丰软的胸脯整个都压在他手臂上,他想……
“我是随临淮王来的,他既被困,我总要拼死为他解围的,不能辱没了我河东薛氏的名声。”
说到这里,薛寿倒是一脸正色。
“那他们救你,是连累你了?”柳澄波微微噘嘴。
“可不能这么说,能活着谁又会想死,只是当时那种境况,我别无选择,倒是多亏了几位恩人,不光救了我的命,还让我保全了名节,即便是回了京师面见圣上,我也问心无愧。”
薛寿站定,有些落寞的看向北边昏暗的天空。
“只是,我们到底是败了。”
柳澄波将他的手臂抱的更紧了些。
“你名为寿,字安之,想必你父母也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一生安稳,还是多惜命些吧。”
薛寿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柳澄波。
“你……是你安排这些人救我的吗?”
柳澄波笑了一下,“不算是我,只是他们知道你跟我的交情,便去帮了个忙。”
“你我的交情……”
薛寿抿了抿唇,当初在揽月楼下,柳澄波将那一筐东西还给他,他便以为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柳澄波拉着薛寿,走回了他们的住处。
薛寿的房间就在柳澄波隔壁,柳澄波也不着急,又帮薛寿检查了一遍伤处,这才打算回去。
只是看着薛寿殷殷期盼的眸光,又有些不忍。
于是柳澄波又回来帮薛寿铺了床,让他躺下,帮他盖了薄被,也没急着离开。
薛寿牢牢盯着柳澄波,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就是不想她走。
以前她对他那般冷漠,如今难得亲近,还亲自照顾他,他克制不住的期待更多。
“安之,你要是想让我陪你,我可以留下来的。”
柳澄波实在忍不住想笑,以前她心中太多仇恨,不愿扯薛寿进来,现在再看薛寿,才发觉他其实很有些可爱。
洛水春寒 番外(安之四)
薛寿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说出来,他真的太想她留下来。
柳澄波侧身在薛寿身边躺下,将被子拉过来一些,盖在了身上。
“你这床够宽,今晚我就不走了。”
“我……你……”
薛寿不自在的动了动,因为柳澄波侧身对着他,面上还带了几分笑意,离这么近,他几乎不敢看她,怕再多看两眼,就会忍不住。
可柳澄波却又往薛寿旁边挤了挤。
她从未讨厌过他,只是她当初决定报仇之后,便不再适合跟他走的太近,哪怕跟擢云一样都不行。
他对她跟别人是不同的。
可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她也永远不会成为他期望中的柳澄波。
那种境况下,与其纠缠不休,不如一刀两断。
如今时过境迁,却发现他依然爱慕着她,她能感觉到。
也许,她可以给他一些慰藉吧。
“安之,记得不要乱动手臂。”
“啊?你要……唔……”
薛寿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澄波浓密纤长的睫羽就在眼前,她的唇,就覆在他唇上,是那般柔软而甜美。
柳澄波亲着薛寿,发觉他浑身紧绷,回应的也极为生涩,倒是没想到。
他一直跟裴升一起,裴升可是流连花丛一年多,他也跟着去了那么久青楼,竟然……
只听薛寿似难受似舒爽的嗯了一声,柳澄波忙抬起身子,生怕压到他。
被子被扯到了一边,柳澄波见薛寿身下已经高高隆起,只是见她看过去,他忙把被子堆在了跨间。
“安之,你若不愿,我便停下。”
柳澄波伸出一只手,从被子下钻进去,摸在了薛寿大腿根上,轻轻的抚摸着。
薛寿死死咬住了唇,他怎么可能不愿,这一刻他不知想过多少次,只是没料到竟然真的会发生,他还是这么个状态。
有些丢人啊……
见薛寿完全没有拒绝的样子,而且气息越发粗重,柳澄波大胆将手往薛寿大腿内侧挪去,隔着薄薄的裤子,覆在了他已经坚硬挺拔的阳物上。
这时薛寿的手臂抬了一下,柳澄波忙用另一只手按住他。
“别动,不然我回去睡了。”
薛寿忙点头,“我不动……嗯……我不动……啊……”
柳澄波的手指从薛寿会阴处开始向上撩动,薛寿忍不住叫出声来,裤子里的肉茎绷的更紧了。
柳澄波坐正,小心的将薛寿的裤子解开,刚向下拉出一段,那粗壮的肉茎便弹了出来,一跳一跳的动着,说不上是耀武扬威,更像是等人去爱抚。
薛寿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柳澄波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又见她开始解自己的,喉结猛的滚了几下。
昏暗的火光下,她的肌肤就像绸缎一般光滑细腻,尤其胸前那两只乳房,浑圆,饱满,娇嫩的让人想一口吞了。
看着柳澄波一件件的衣衫全部脱掉,薛寿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早点逃命多好,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就可以尽情的把她抱在怀里,亲她,抚摸她,进入她……
柳澄波脱了衣衫之后,将被子重新迭起来,垫在了薛寿脑后,见还不够高,又把枕头也放了过去。
洛水春寒 番外(安之五)
随后,柳澄波跨坐在了薛寿身上,倾身向前,贴着薛寿的身体,用双乳压在了他胸膛上,轻轻的摩擦起来。
薛寿几乎有些绝望的看向柳澄波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她怎么能这么坏!
“不喜欢这样?”
柳澄波还故意问他。
“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薛寿伸长脖子,凑近了柳澄波的脸,亲上了她的唇。
她的美味根本没人拒绝得了。
柳澄波一边亲着薛寿,回应着他略带笨拙却又急切的吻,一边握住他的肉茎,夹在了她的腿间,开始来回磨蹭,没多会儿,柳澄波腿心就变得湿滑不已,丝丝蜜液已将肉茎打湿,柳澄波便趁薛寿缠着她的舌头不注意时,突然抬起屁股,将整条肉茎吞进了肉穴里。
薛寿啊的一声,险些射出来。
这其实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女人的身体,以前他父母兄长也安排过丫鬟教他人事,可他却觉得又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怎能让她看见自己的身体,还要做那种事,他借口练武太累拒绝了。
直到遇到柳澄波,年轻人满身的欲望终于落到了实处,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都想着她,有时用手,有时却在梦里。
“你别紧张,慢慢来。”
柳澄波看了看薛寿的手臂,那两只手都忍的满是青筋,死死抓着床单,这样也不行。
于是柳澄波小心的抬起他的手臂,让他把手放在了自己乳房上。
“给你个地方放手,别把床抓烂了。”
薛寿忙点了好几下头,重重抽了口气,手指轻轻的在雪白娇嫩的乳房上揉捏起来。
她的肌肤太柔软,比他想的还要美好一万倍。
更要命的是身下,她居然一吸一裹的套弄着他的肉茎,那舒爽,简直要上天……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快就射出来,薛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一对雪乳上,手上的力道稍大了些,看着雪白的乳肉被捏成各种形状,而且柳澄波竟也随着他的动作在轻声呻吟,看起来很是舒服。
“你吸一吸它。”
柳澄波一边上下起伏,一边把一只乳房送到了薛寿嘴边,薛寿舔了一下嘴唇,便张开口,将那枚已经硬挺的小乳头吸进了嘴里。
他一边吸,一边本能的用舌头在她乳房上搅动,果然见她呻吟声更大了,身下也很明显裹的更紧。
而且速度加快了。
薛寿忍不住想向上顶,这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柳澄波抱着薛寿的头,随着他笨拙而急切的吸吮,肉茎不自觉的顶弄,渐渐彻底放开,他们还不适合太大动作。
在柳澄波开始泄身时,直接抱住了薛寿的脸。
“都射进来。”
这一句邀请比任何春药都有用,薛寿咬着牙,感受着柳澄波体内对他疯狂的挤压,拼命向上冲刺,顶到深处一处软肉,关一松,全射了进去。
柳澄波在薛寿身上趴了一会儿,见他手臂上的伤没出血,这才放下心来。
正要起来清理一番,柳澄波听到薛寿突然笑了一声,抬头一看,他朝她笑的那般欢快,有如孩童。
洛水春寒 番外(安之六)
接下来的两天,柳澄波都照顾着薛寿的饮食起居,晚上却回去住,没有跟他再做好事。
薛寿说她要折磨死他,柳澄波却说,这是让他恢复的快一些,到时候由他主动。
薛寿想想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竟全是在她的引导下,多少有些不服气的。
而且,薛寿看出来,柳澄波有心事。
她应该在担心慕容玉初吧。
他真羡慕他。
可世上不会有人羡慕慕容玉初的那般经历,也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他该知足了。
好在薛寿过来的第叁天,江星河让人带来了消息,说买卖谈成,五日后回来。
柳澄波放下了心,也有心情去“照料”薛寿了。
薛寿对男女之事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多是纸上谈兵,柳澄波纠正了他很多错误的想法,还亲身示范,让薛寿好好探究了一番她的身体。
薛寿快憋死了。
柳澄波让他把手指插进她身体,还让他舔她,看着她满面的情欲,他的小兄弟却不能亲自上阵,真真折磨死人。
不过看着柳澄波舒爽的模样,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将来你娶了妻,也要这样对她,她定会越发体贴你的。”
柳澄波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是真的希望薛寿能想开,能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平安快乐的过完一生。
薛寿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不过他学的确实很认真,很卖力,她的每一丝反应,他都会留意到,如果将来他能对自己的妻子这般细心,想必日子会过的不错。
薛寿底子好,不过四五天,就已经生龙活虎,这时可不会再客气,时时刻刻都在缠着柳澄波交欢。
有时在房间里,有时在泉池,甚至在花圃间,还有一回柳澄波在竹篱边看另一个院子的房客吵架时,他都能凑过来,从她屁股后插了进去。
等人吵完架,他都还没结束,只说如果能永远就这么插在她身体里多好。
柳澄波不置可否,薛寿如此不知疲倦的交欢,她都有些承受不住,却又不想拒绝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诀别一样。
在玉初他们回来前一天,薛寿走了。
他是在一场激烈的欢爱之后,趁柳澄波累睡了,悄悄离开的。
柳澄波没有睡沉,她知道,不过她没阻止。
她没有拦他的理由。
只希望他能平安吧。
这一夜,柳澄波辗转反侧,一直没睡好,直到玉初回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听说薛寿受伤,来这里住了几天?”
柳澄波点了点头。
玉初摸了摸柳澄波的脸。
“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吧。”
“嗯,今后我们大约不会再有交集了。”
柳澄波轻叹了口气,不是惋惜,而是放下一件心事,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
“阿念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天再凉快些,我们就回洛阳吧。”
“好。”
柳澄波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洛阳,薛寿站在通往竹林的小门前,倔强的站着,怎么也不肯放她过去。
不知何处飘来一片片蔷薇花瓣,被风吹着,绕着他飞来飞去,终落了满地。
洛水春寒 番外(竹林一)
秋风乍起之时,柳澄波几人离开了风息客栈。
江星河送了他们一堆礼物,装了一大车。
还让他们每年有空就来北地,她好酒好菜招待。
风息客栈能在北地大乱中保存完好,跟这段时间玉初和江星河到处打点结交脱不了关系。
如今玉初也放心了,便带着柳澄波和唐念一起回了洛阳。
过雁门时,他们遇到了到北地增援的大军,倒也没有刻意避开,乔装打扮的几人就静静的等大军经过,才入了关。
太行山下已经有了几分秋意,玉初领他们到了山中一处无碑的坟冢。
那夜他们就住在坟冢边。
玉初坐在坟前,面上无喜无悲,将他这些年杀的人,一个个全报给了墓里的人。
说到最后,玉初又笑了。
“我不会这么快与你们团聚,我还有同伴要一起活着,活很多年,你们多等等吧。”
看向从帐篷里探出的两个脑袋,玉初起身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头。
回到洛阳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唐娇娘带着蝶亲自跑城门外等着,见玉初几个过来时,还是用帕子擦了眼角,随后便喜笑颜开的带他们进城,回了天香楼。
玉初和柳澄波自然还是住竹林。
唐念因为腿上的伤不能恢复到原先的模样,有些跛脚,便不在天香楼迎来送往了,反而在后园里专心学起了账目。
而教他账目的,是蝶。
蝶现在已经是天香楼的大管事,厉害的很。
教起唐念来也毫不含糊,该骂就骂,就像当初她对唐念那些心思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直到唐念把蝶当初送他的平安符拿出来。
“你在平安符里放了你的头发,就是向我表明心迹,可现在我已经是个跛子,配不上你了,你回去吧。”
唐念说完这话就被蝶摁着打了一顿,打着打着两人就滚到了一处。
第一次,唐念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有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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