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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货聂不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原幽灵
太监跺脚,瞪了他半晌,转头对身边的几人道:“来,把他给我拖下来。”
对于这个不顾身份勾引皇帝的无耻之徒,他们是不会客气的。如果是女人,或许还有册封后妃的可能,但一个男人,顶多就是见不得光的禁脔,毫无地位可言。
几名太监上前,一人拽手,一人拽脚,准备强行将人弄下来。
聂不凡眼疾手快地他的无影爪,紧紧攀住床柱,双腿夹着龙被,嘴巴更是咬住枕头。太监们一拖,连人带床被一起给拖了出来,整张龙床被弄得面目全非,而聂不凡则悬在空中,坚挺地与太监们进行力与力的博弈。
一时间,寝宫中乱成一片。
“这是在干什么?”正在这时,皇帝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过来。
太监们手一松,吓得立刻行礼告罪。
聂不凡身上的拉扯力消失,斜斜地跌回床上,一双白嫩嫩的腿丫子还在床外晃荡,让人看着很想摸两把。
皇帝扫视一床狼藉,默然不语,屋内安静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聂不凡松开嘴里紧咬的枕头,像只软体动物一般趴在床上,偏着头,有气无力道:“皇哥,我被虐待了。”
皇……皇哥?皇帝嘴角抽了抽,抱胸问道:“谁虐待你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微微发抖,暗自抹汗。
“还有谁?”聂不凡伸手一指,“就是你。”
“哦?朕?”皇帝缓步踱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朕如何虐待你了?”
“你吃干抹尽,还不让人睡个好觉!”聂不凡拍着床,不忿道,“不就是张床吗?有什么不能睡的,你不是小气成这样吧?”
周围太监集体抽气。他居然敢说皇上小气!
皇帝挑了挑眉,笑道:“好,以后朕的床随你睡,这样满意了吗?”
稀罕?聂不凡撇撇嘴,默不作声地爬起来,从床头拿过太监给他准备的衣服准备穿上。
皇帝伸手勾住,不怀好意道:“朕挺喜欢你衣衫不整的模样,颇有风情,以后在朕的寝宫就不必太拘谨了。”
“我一点都不拘谨。”聂不凡夺过衣服,一把包在身上,狠狠道,“我就是怕冷。”





禽货聂不凡 第107节
果然是一点都不拘谨。皇帝心情大好,在朝议上积攒的疲惫和压力瞬间消失。
“快晌午了,赶紧梳洗,陪朕一起用膳吧。”皇帝摸了摸他的头,一点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
太监们闻言,全都松了口气,幸运地免除了一顿责罚,同时也暗暗心惊皇上对这位新人的宠爱。看来以后对他的态度要稍微改善一下了。
饭席摆开,聂不凡很诧异这位皇帝竟然出乎意料的节俭,午膳就是四菜一汤外加几份饭后甜点。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确实难得了。
太监帮两人布好菜,皇帝朝聂不凡摆摆手:“开动吧,想吃什么,以后自己叫御膳房做,今天就随朕。”
聂不凡昨夜消耗太多体力,肚子现在是一马平川沃野千里,饿得不行,也没有客气,举起筷子就吃起来。
皇帝眼中带笑,难得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自如,感觉很新奇。他看着聂不凡吃得香,自己的食欲也被勾起来,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肉,正要往嘴里送,一双筷子突然伸过来,将他的菜打落。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暗道此人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却听到聂不凡喊道:“别吃,有毒!”
“什么?”皇帝锐利的目光直射桌上的菜肴,旁边的太监也是惊骇莫名。
皇帝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筷子,他的筷子是银制的,一般毒药一试即知,然而现在并无异状。他颇为怀疑地看向聂不凡,却见他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不稳就朝地上倒去。
皇帝立刻起身扶住他,厉声喝道:“速传太医!”
他将聂不凡抱到床上,表情阴沉地观察他的脸色,随后又像是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把国师也请过来。”
太监匆匆领命而去。
这时,聂不凡睁开眼,抿着嘴一脸郁闷。
“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皇帝问道。
聂不凡摇了摇头,惆怅地望着床帐,叹道:“唉,没吃饱。”
皇帝无语,若非见他的嘴唇已经紫得发黑了,他几乎以为他在胡闹。
不过片刻,太医和国师赶过来。
行礼过后,太医立刻上前把脉,樊落则静立在旁打量聂不凡,脸色难看的聂不凡竟然还有心情冲他挤眉弄眼。
“太医,他怎么样?”皇帝问道。
太医神色变换莫定,半晌才迟疑道:“皇上,这位公子的脉象甚是奇特,呈现夭折之象,却精气十足。更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中了剧毒,却无恶化的迹象,反而似在自行解毒。”
“何为夭折之象?何为自行解毒?”皇帝神色不渝,严厉地直盯着太医。
太医紧张道:“这位公子的体质甚为特殊,世间罕有,一般毒素威胁不了他的性命。但依臣的诊断,他即使没有中毒,亦命不久矣。”
皇帝沉默了一会,对樊落道:“国师,你来看看。”
太医让出位置,樊落把了把脉,得出了与太医相差无几的结论。
他问聂不凡:“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知道一点。”聂不凡笑眯眯地回答。
“是怎么回事?”樊落自认见识广博,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可以明确诊断出结果,却诊断不出病情的因由。
聂不凡耸耸肩,望天道:“不用奇怪。并非我命不久矣,而是体质确实特殊。我从出生开始就被人断言活不了多久,但最后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樊落皱了皱眉,半信半疑。
太医则是面露惊奇,盯着聂不凡看个不停。
“这么说,”皇帝开口道,“他没有生命危险?”
“若他所言非虚,那么确实没有生命危险。”樊落道,“只要调理一阵子,待毒素清理干净便无事了。”
太医也在一旁点头应是。
“好,太医,他就交给你了。”皇帝站起身,将国师带到大厅,说道,“你帮朕查查是什么毒。”
“是。”樊落望着桌上的菜肴,面露沉思。
皇帝凝神道:“许久不曾有人对朕下毒了,也不知是谁动的手脚。”
“马上就要接见外国使节,此时断不能突生枝节,皇上,请务必小心。”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这回多亏你给朕送来了小宝,若非他,中毒的就是朕了。”
“皇上,这个功劳臣可不敢领。”樊落淡淡道,“‘小宝’是您自己慧眼如炬收入囊中的。”
“哈哈,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慧眼如炬。”皇帝一点也不谦虚地受领了。
他拍拍樊落的肩,体贴道:“国师,你亦功不可没,过两天,朕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樊落斜眼看了看身边的皇帝,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三天后,皇帝给他送来一本精心绘制的画册,名曰——《男子合欢图》。
樊落那张亦正亦邪的俊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82 擒受之战(六)
养了一两天,聂不凡又活蹦乱跳了。朙皇几乎怀疑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因为在之后的试毒中,食用了这些残毒的几头牲口无一例外全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死亡。毒性之剧,令人胆寒。
而聂不凡却能自行将这种剧毒排解,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为此,樊落特意取了他的血以供实验,力求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与大臣商议过后,朙皇的心情颇为抑郁。
回到寝宫已是深夜,宫女上前为他宽衣,太监在一旁小声道:“皇上,韦侍书现在正睡在您的龙床上。”
“是吗?”朙皇的语气不冷不热,换好便装之后便迈步而入。越过纱帐,只见一个人影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他神色安详,嘴角带笑,完全看不出中过毒的样子。
樊落告诉过他,中此毒者在死之前会剧痛不止,如烈火焚身。尽管这家伙体质特殊,但在解毒之前,必然痛不欲生。平常人在死之前的短短时间姑且都无法忍受,而他却坚持了整整一天,微笑不改,嘴上还不饶人。若不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不断冒出的冷汗,他大概会完全忽视他隐忍的痛苦。
皇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柔和。这一次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中毒身亡。凶手弑君之心十分坚决,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此人手段毒辣,心思缜密,犯案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是防不胜防。这样一来,以后恐怕连睡觉都不得安心。
“嗯?你回来了?”聂不凡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床边的人。
“是啊,朕回来了。”
聂不凡往床内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拍拍道:“早点睡吧。别说我不厚道地霸占了你的床,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
朙皇笑出声,侧身躺进被子中,立刻感觉一股暖意包裹全身,鼻尖萦绕着枕边人的清香,令人身心舒缓。
“小宝以后都替朕暖床好了。”朙皇将他勾入怀中,亲昵地在他脖子边嗅着。
“那可不行。”聂不凡缩了缩脖子,咕哝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没有时间。”
“哦?你有什么事做?”皇帝饶有兴味地问。
聂不凡睁开眼,认真道:“很多很多,难以计数。”
“哈哈。”皇帝摸了摸他的脑袋,“难道会比朕这个皇帝的事还忙?”
“那不一样。”聂不凡笑道,“你忙的是让人心力交瘁的国事,我忙的是快快乐乐享受生活。你肩负一身重任,而我自由自在。”
“如此听来,朕似乎过得还不如你。”
“当然不如我。”聂不凡的得意挂上眉梢,随即又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认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
朙皇见他那欠扁的小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狠狠道:“朕决定了。以后就把你留在身边,让你也跟朕一起心力交瘁,跟朕一起起早贪黑。”
聂不凡揉着被捏疼的脸,鄙夷道:“还是皇帝呢!居然这么小气,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如此编排朕?”朙皇佯怒,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疼。”聂不凡皱了皱鼻子,手脚并用地想要摆脱身上的这只庞然大物。
朙皇目光深邃,看着正在他怀里挣扎的小野兽,又想起那日的欢爱,不由得欲火升腾。
正要动作,怀里的人突然停下来。
聂不凡神色诡异地盯着他,他明显感觉有件硬物抵在他腰腹处,那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显然,某人发情了。
“皇上,你不是要对一个刚刚病愈虚弱无力的人施暴吧?”
“朕怎舍得对你施暴?”朙皇不怀好意地顶了顶,jj道,“你应当知道朕的本事,必能让你欲仙欲、死。”
“不要。”聂不凡把枕头拽过来挡在中间,奇怪道,“看你一脸菜色,明明累得不行,为什么还要为了彰显你精力充沛的男性能力强撑呢?听我一句劝,洗洗睡吧。”
朙皇气结,咬牙道:“朕倒要你看看朕是不是在‘强撑’!”
说着,便展开他那无往不利地调情攻势,对某人搓揉捏咬,开疆拓土。
聂不凡被弄得浑身酥软,一个不注意,就被某人长驱直入,占领实地,开始肆掠无状。
朙皇不断转换姿势展开冲锋,动作粗野而狂放,半透明的纱帐掩不住一床旖旎,整个寝宫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和破碎的呻吟声。
朙皇比起其他人更具侵略性,无论是体力还是手段都高人一等。饶是聂不凡都有些受不了,恨不得那根绳子将这头野兽套起来。穿着龙袍好歹还能看出是个人,一上床就彻底兽化了,完全不掩饰他磅礴的欲望。
“我要毒发了!”聂不凡一声怒吼。
“有朕在,保你不死。”朙皇继续耸动,毫不动摇。
聂不凡艰难地曲起腿,趁朙皇正在沉溺中,直接踩在他脸上。
朙皇动作一顿,将他的腿拨到一边,不爽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家伙。”
“我粗鲁?”聂不凡不可思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难道不享受吗?”朙皇侧身而入,颇为得意道。
聂不凡闷哼一声,面颊潮红。拽着枕头,身体不由自主随他摇摆。
他不甘示弱吼道:“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
朙皇在他耳边低沉道:“几下就射的不叫本事。”
“那你准备做几下才射?”聂不凡眯着眼问。
“至少再战三百回合吧。”朙皇气势咄咄。
“哼。”聂不凡冷哼一声,夹起腿,后穴立刻收缩。
朙皇倒吸一口气,低骂:“你这家伙!”
用力将他的腿掰开,抽出,又进入。来回数次,突然一阵颤动,热流喷涌……
“哈哈哈哈。”聂不凡捶着枕头大笑。




禽货聂不凡 第108节
朙皇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欲望还停在他体内,目光如火。
“现在可以睡了吗?”聂不凡收笑,正色问。
朙皇不发一语,只是沉沉地盯着他。
聂不凡无视他侵略的眼神,自己抽身,也不管身下流出的液体,从他臂下钻出,抢过被子滚到一边。
“你不睡,我睡了。”
眀翰见他这不痛不痒的样子,突然有种挫败感,是他功力退步了吗?竟然降服不了这个家伙!
这时,聂不凡又转过头来,再次问了一句:“睡吗?”
朙皇嫌恶地看了看身上的汗渍,皱眉道:“洗过再睡。”
说着,直接将聂不凡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光着身子就朝隔间的浴池走去。
沐浴期间,自然又战了一场,只不过朙皇确实太累,做完之后便靠在聂不凡肩头睡着了。
聂不凡只好让太监帮忙将人抬到已经重新整理过的龙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过去。
今天就算了,明晚可不能再跟这位皇帝老兄一起睡了。
第二天,朙皇在太监的叫唤中醒来,睡意浓烈,感觉到怀里的温暖,第一次产生了偷懒的情绪。
他只挣扎了片刻,便下令道:“通知诸位卿家,今日的早朝取消。”
“皇上,这……”太监看了看皇帝怀中的人,有些迟疑。
朙皇冷锐的目光扫过来,太监立刻禁口,退身而去。
“这回可被你祸害了。”朙皇捏了捏聂不凡的鼻子,柔声低语。
闭上眼睛,拥着他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轻松和舒缓,不过片刻,便再次入睡。
一觉好眠,朙皇直到晌午才起床,这是自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
松松筋骨,只感觉周身舒畅,郁气全无。
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他走出卧室,见大聂不凡正坐在桌边喝粥,窗外透过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纱,笑颜一展,绚烂如彩虹。
朙皇目光专注,语气却佯装不悦道:“用膳也不等朕?”
聂不凡撇撇嘴:“我身体初愈,只能吃些清淡的,皇上可不必和我一块吃素。”
话虽如此说,可他喝粥喝得一脸满足,眉眼都是弯的。
朙皇看得食欲涌动,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就着他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
“嗯,还行。”朙皇淡定地表示。
聂不凡瞪着他,周围的宫女太监也面露惊异。
“给朕也上一份白粥。”朙皇下令道。
不过片刻,饭菜一一上桌。
“看起来真不错。”聂不凡举起筷子,笑嘻嘻道,“不介意我先尝尝吧?”
朙皇还没有表示,他已经老大不客气地动起来。
太监正要训斥,朙皇挥手阻止,任他品尝。
聂不凡每一种都尝了一遍,本来精美的菜肴被他搅得支离破碎,最后,他遗憾道:“味道不错,可惜油腻不能多吃,皇上您用吧。”
一旁的太监终于忍不住,怒道:“你将皇上的菜肴弄成这样还怎么吃?皇上,奴才重新给您换一份。”
“不必了。”朙皇看着桌上的菜肴,轻轻皱了皱眉。
“皇上慢用,小宝先告退了。”聂不凡起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在朙皇的默许和太监的怒目中悠悠离开了。
“皇上,您对他实在太宽仁了!”太监不满道。
朙皇笑而不语,提起筷子准备用饭,突然,筷子在空中顿住,神色不定。
“皇上,您怎么了?”太监问道。
“没什么。”朙皇垂眼,缓缓将菜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原来,他刚才是在帮他试饭菜有没有毒?
朙皇心中莫名一阵激荡。
另一边,聂不凡忿忿自语:“以后每餐都变着法地弄得他没胃口,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多体力来作恶!”
次日,朙国皇帝正式接见希图国使者当日,整座皇宫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引得围观的太监宫女阵阵惊颤,连一些大臣也忍不住心惧。
使者神色傲然地请求公开表演一次猛虎扑食,以彰显其凶猛难驯的野性。名为表演,实则也是为了自振其威。
朙皇不露声色,稍作思考便同意了,眼中透着饶有兴致的光芒。
国师樊落负责主持事宜,地点就定在晏舜西城外的行宫,时间为三天后,届时还会邀请京城的权贵和名门王族前来观看。
、83 擒受之战(七)
“小宝呢?”朙皇回到寝宫,没有见到这几天都会见到的人,忍不住问道。
太监回道:“韦侍书去内侍监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朙皇皱眉。
“皇上,”太监表情古怪道,“侍书原本就该夜宿内侍监啊。”
朙皇顿了顿,嘟囔道:“住的好好的,朕又没有赶他……”
太监识相地保持沉默。
朙皇换好衣服,坐在空荡荡的寝宫,莫名地感觉浑身不舒服。
太监小心地提议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曾召寝了,今晚是不是翻个牌子?”
朙皇静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太监暗自欢欣鼓舞,积极给皇帝准备安排妃子侍寝。
一般妃子是不能在皇帝的寝宫过夜的,朙皇选好合意的嫔妃,太监便会将妃子带到广延殿或福荫宫,等待承恩。当然,以朙皇的风流不羁,后宫规矩根本无法束缚他。只要性起,何处都可成事。
“臣妾恭迎皇上。”福荫宫中,跪倒一片,最前方的便是今晚侍寝的惜妃。
“平身。”朙皇嘴角带笑,勾住惜妃的纤腰,一股沁人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以往闻惯的香气,此刻却感觉有些刺鼻,就好像体味了自然至美之后突然又回归尘嚣,虽繁华似锦,却缺少了那种让人心静的怡然。
“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宵夜,您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就寝?”惜妃声如黄莺,风情无限,小鸟依人地靠在朙皇身边,不时用她丰满的胸部贴触他的身体。
朙皇目光深沉,淡淡道了一声:“就寝吧。”
宫女将纱帐垂落,两人隐入芙蓉帐中。
惜妃含羞带怯,闻着朙皇身上的气息,想到他的强壮,忍不住意乱情迷。
“跟朕说说话吧。”朙皇一边亲吻惜妃一边说道。
“皇上要臣妾说什么?”惜妃扭动身子,眼神迷离。
“随便什么都行。”朙皇虽欲望高涨,却奇怪地感觉空虚。
“嗯……冷夜深寒,芙蓉帐暖,此时何须言语?”
朙皇抿嘴不语。
[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脑中突然想起某人说过的话,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可爱。
与他说话,总能让他放松自如,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在欢爱时,他也敢胡乱搞怪,不解风情之余偏偏又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朙皇忍不住笑出来,下身火热,但思绪飘飞,几乎完全忽略了身下躺着的这位“嗷嗷待哺”的美人。
“皇上……”耳边传来惜妃动情的声音。
朙皇终于将注意力移回惜妃身上。不得不承认,他的妃子无一不是美人,风情各异,但除去千姿百态的表象,她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局限地待在一个小圈子中,为权利而活,为宠爱而活,最终迷失自我。
小宝却与众不同,他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皇帝大概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能平心以待,嬉闹恣意,轻易就能让人忘记烦忧。
朙皇突然翻身而起,对外面的太监喊道:“送惜妃回宫。”
然后随手披上外衣,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皇上!”惜妃满脸惊愕,还没从激情中醒过神,皇帝已经不见踪影。
“去,把韦侍书给朕叫来。”回到寝宫,朙皇气势汹汹地下令道。
“皇上,这个点韦侍书大概已经就寝了……”太监希望用这个理由打消皇帝的念头。
“就寝了又如何?”朙皇摆手道,“直接给朕抬过来。”
太监哭丧着脸领命,不过片刻,还在睡梦中的聂不凡果然被侍卫连人带被地给抬过来了。
朙皇一把接过来,将他放在龙床上,扯掉多余的被子,然后将其他现在人等全赶了出去。
聂不凡意识混沌,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某人压上来一阵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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