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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妳莫屬(简体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席娜
许欣宁皱眉,进门闷闷地瞪着他大爷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嚣张行径,恨得牙痒痒的。
经过两年的时间,这人的霸道性格依旧,一点儿也不懂得敛。
许欣宁的太阳穴隐隐抽痛。
“小奴隶,你室友咧?”
他左一句小奴隶,右一句小奴隶地叫得许欣宁心下气恼。
奇了,她早就不是他的奴隶了,干嘛怕他?不行,她必须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许欣宁将花束搁在茶几上,双手交叉胸前,脸色明显不悦。
“出差去了,下星期五回来。还有,我不是你的奴隶,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呦,懂得反击了?言承豪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点了点头道:“行,不叫小奴隶,那就叫‘亲爱的’,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
“言承豪!”他是故意找碴的吗?一大清早就惹她生气。
“好、好、好,我只是觉得叫名字太生疏了。”他举手投降,凝住浅浅笑意。
他的小宠物嘟着唇,气得脸色红扑扑的,好可爱。
两年多不见,言承豪发现看到她时依然会为她心荡神驰,很想抱抱她以解相思之苦,只可惜时机不对。
故意逗她,只为了确定一件事:他的一言一行是否还能牵动她的情绪?就怕她无动于衷,将自己彻底从心中剔除。
再者,他希望她能作回自己,让两人有全新的关系,别再落入从前失败的相处模式。
看来,她被激怒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许欣宁一副随时准备赶人的架势。
他挺直腰,身体微微前倾,可怜兮兮地道:“可以留我几天吗?找到房子我马上搬走。”
“你也真会开玩笑,言大少爷是谁呀,会没地方住?”许欣宁讥讽他。这人超阴险的,可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想到那日见面时,他说是回来娶她的,许欣宁直觉他存心赖上她,不给她好日子过了。
虽然还爱着他,但是比起终身为奴,爱已算不得什么。
听说爱的感觉是因为人类大脑产生大量的多巴氨所造成,最多只维持四年。
若为了这四年的爱情,赔上一辈子当奴隶,那多不值得?
结婚的人选,好歹也要找个可以与自己举案齐眉的男人,相敬如宾,携手偕老才是。许欣宁相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我刚回国,前女友后脚就追来台湾,让我有些困扰,不知道她要在台湾待多久,所以我暂时无法回家,请你帮个忙。”言承豪随意派编个理由。
“看来,这两年你的情史很。”许欣宁颇不是滋味地道。比起他辉煌的战绩,自己实在太惨了,放飞自己的这两年,感情居然缴了白卷。
“倒贴我的女人一向都很多,不稀奇。”言承豪洋洋得意地道着。就只有她这个笨女人弃之如敝屣。
哼,他这是在炫耀吗?
“这房子是我跟朋友合租的,不方便。”
“你刚不是说室友下个礼拜才回来?”
“我没地方让你睡。”
“不过就几天,沙发也行。”言承豪表情无辜,巴巴地冲着她笑。
“沙发太软了,你不会习惯的。”
“我能屈能伸,睡地上也无所谓。”
“我给你钱,你去住饭店。”
哇,她存心拒绝,言承豪的气势越来越弱,快没辄了。最后只能祭出哀兵政策,试图引起她的同情。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我骗姊姊说去旅行,现在家回不去,公司也不能进,住饭店只能叁餐外食,成天瞪着天花板对着空气说话。我真的做人那么失败吗?连你都不帮我。”
“……”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许欣宁意志开始动摇。
不愿让他留宿,是因为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生活,怕自己的定力不足,会把持不住对他旧情复燃。
她咬了咬唇瓣,迟迟无法下决定。
“留我好处多多,我可以帮你煮饭、洗衣、拖地、拾房间”见她犹豫不决,他加把劲儿极力游说,表现得像只遭人遗弃的小狗,乞求主人好心留。
这辈子从未见过言承豪卑躬屈膝的姿态,许欣宁的心湖如同一颗石子乍然沉入,微微波动着。
“我才不信你会做家事。”如果他能做这些苦力,大爷他就不是言承豪了,许欣宁心中升起了无限好奇。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言承豪对她眨眨眼。
许欣宁的眼睛差点闪到。他很清楚自己的桃花眼可以电死多少女人,这根本是企图以美色诱惑,太犯规了!
许欣宁沉吟良久。
距离室友回来还有整整一个礼拜。若暂时留他几天会有多大的影响?她相信言承豪不是孙悟空,没那种能耐在七天内变出把戏,改变她的想法。
她倒是很有兴趣瞧瞧言承豪如何做家事。
“我只能留你到下星期四,这几天就照你说的,煮饭、洗衣、拖地、拾房间,一样都不能少,不要就拉倒。”
“没问题。”言承豪爽快地一口应下。
多亏这两年多在美国姊姊家的训练,他早就对这些家务事驾轻就熟,霸道的脾气也敛了不少。
机会稍纵即逝,他得好好表现,让许欣宁刮目相看。
“还有,你不准碰我。”她必须彻底粉碎他的邪念。
言承豪看了她一眼,心中万般不愿。她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好。”情势所逼,他也只能接受。
许欣宁正准备简单的午餐,没料到言承豪会动作迅速地去而复返,在正午前拖着行李进门。
“午餐没有你的份哦。”许欣宁再度走回厨房,继续切菜。
言承豪将行李暂时放在客厅,紧跟着许欣宁走入厨房,靠到她身边,伸手接下菜刀道:“我来。”
被言承豪不小心碰触了手,许欣宁像触电般地微微一颤,下意识缩了回去。
两人靠得太近,男人身上辐射出的热气让许欣宁的体温逐渐上升,不由得心慌意乱。
她不着痕迹地退离他一小步,愣愣地杵在当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打开水龙头,清洗甜椒、切开去子,动作流畅毫不迟疑。
从没见过这么贤慧的言承豪,那自信的脸庞在专注切菜时,有种居家男人的魅力,她看傻了眼。
发现他的存在竟然能深深地影响自己的情绪。她微慌,这不是好现象。
言承豪转身打开冰箱查看看可用食材。感觉许欣宁的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他心中欢喜却不敢表现出来,怕适得其反。
“怎么?对我的厨艺没信心?”凝住笑意,炙热的眸光望进她的眼底。
“是、是有一点。”四目对望,许欣宁咽下口水,紧张到说话结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言承豪倾身,脸庞在她眼底逐渐放大
她的呼吸陡然凝滞。





非妳莫屬(简体版) 第十五章:意外
“你、你、你......”脚下没用地虚软颤抖,全身像被点了穴地动弹不得。
“你的鼻尖沾到了甜椒子。”言承豪喟叹ㄧ声,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伸手取下她脸上的东西给她看。
哪有什么甜椒子?当然是他顺手捻来唬弄她的。
他若真沉不住气吻下去,恐怕第一天就被判出局了。
“我去客厅等你。”她脸上轰然红透,狼狈地夺门而出。
言承豪升起浅浅的笑意,回头认真做菜。
没多久的功夫,叁菜一汤上桌,让许欣宁跌破眼镜。
甜椒牛肉、蠔油芥兰,紫菜蛋花汤,虽然都是家常便菜,却让许欣宁心情震荡不已。
他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做到了。
“饭这样够不够?”言承豪盛了一碗饭给她。
“够了,谢谢。”
“我不记得你会做菜。”
这位大爷从来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几时变得这么不一样?
“在美国跟我姐学的。不止这些呢,我还会洗碗、拖地......”
“行了,行了,先吃饭。”他再说下去,她恐怕会心脏无力。对她而言,这样的言承豪已经够令她震撼了。
许欣宁默默吃着晚餐,言承豪主动夹了几次甜椒牛肉放到她碗里。
“怎样?合你胃口吗?”期待的表情像在等着夸奖的孩子。
“嗯,还不错。”其实是真的不错,只是不能让这位大爷太得意。
言承豪边吃边跟她聊天:“你想不想养宠物?”
“咦?”怎么扯上这个话题?许欣宁疑惑地抬头。
“我家养了一只狗,最近我妈想弃养。”
“为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弃养小动物,太残忍了。
“因为长大了,食量变大,浪太多粮食。”
“不会吧?什么品种的狗?”她认识的言阿姨很有爱心,这听起来不像她的作风。
“你放心,祂长得漂亮又忠心,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有照片吗?”说得许欣宁有些心动。
言承豪盯着许欣宁半晌,不说话。
许欣宁被他看得脸红心跳,不明究里:“干嘛?”
“你不是想看?就在你面前。成年的单身狗。”言承豪脸上浮起笑意。
“你耍我。”狠瞪他一眼,低头吃饭。
“我没耍你,你若养我,我保证会很乖,很听话。”
“无聊。”
某天晚上,许欣宁下班回家,见言承豪正在拖地,抿了抿唇,硬将嘴角升起的弧度压了回去。
他这几日的表现可圈可点,一点儿也不像她以前认识那个霸道的言承豪,心中对他的印象开始改观。
“小心,地上很滑。”言承豪提醒她。
“嗯。”
许欣宁走回房里,刚放下包包,叮咚的门铃声便响起。
她返回客厅,准备从猫眼窥探。
“欣宁啊,你在吗?”不得了,母亲怎么突然来访?
言承豪绝对不能在母亲面前曝光,她若误会两人死灰复燃,绝对会直接把她给嫁了。
许欣宁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言承豪噤声。打定主意,佯装不在家。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室友方瑀打来。
她脑子一热,简直要疯了。
母亲肯定听到了手机铃声,这下子装不下去了,而且铃声这么清晰,不用想也知道她就在客厅。
完了、完了,现在是该先接电话,还是赶走母亲,或者先将这位大爷藏起来?
当所有紧急的事情同时涌来时,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却一件也没能做成。
眼皮不断地跳动着,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妈,等、等一下。我在拖地。”
电话铃声还不停叫魂,她用手指比了比仓库,要言承豪躲进去。
这房子是标准的叁房,她和室友各占一间,其中一个房间非常小,所以她们把它拿来当仓库。
“给我躲起来,要是被发现你就马上滚蛋。”小声地在言承豪耳畔威胁。
言承豪无辜地看了看她,委屈地放下拖把,躲进仓库。
“来了。”许欣宁走去开门,顺便接起电话,“喂,小瑀,什么事?”
开门之际,许李瑞珠眼尖地看见仓库的门被关上。
许李瑞珠听到女儿对着手机叫出室友的名字,好奇地瞥了仓库一眼问道:“刚刚进去的是谁?”
“你在跟谁讲话?”电话这头的方瑀也凑热闹地问了相同的问题。
疯了,她到底该先回答谁?
“小瑀,是我妈来看我。我待会再打给你好吗?”
“喔,好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记得要回打给我喔。”方瑀道。
“好。”挂了电话后,开始全心应付她母亲。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许李瑞珠没有回话,直接走到仓库门口,好奇地要推开门。
“妈!”许欣宁吓出一身冷汗,一个箭步向前挡在门口。
许李瑞珠狐疑地看着女儿道:“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仓库喔。”
“没、没有啦,你眼花了。家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心脏狂跳,眼神闪烁。
“咦,不可能,我明明有看到。”许李瑞珠伸手握住门把。
“妈,仓库里面很乱你别进去。”提高音量,提醒仓库里的人。
许李瑞珠偏不信邪,她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眼花,而且女儿的态度令她心生疑窦。
这死小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推开女儿,果决地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啪!”地打开电灯,眼睛将四周搜寻了一遍。
这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一张双人床的空间,所以一目了然。
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太奇怪了,怎么可能。许李瑞珠心下疑惑。
比起许李瑞珠的疑惑,许欣宁更加骇异。这空间根本没地方可躲,那......言承豪到哪儿去了?
偷偷留意室内的变化,发现原本关着的窗户,正大开着。
他该不会,该不会......
才在猜想当中,室外轰然ㄧ声巨响。
“碰!”地ㄧ声。
那是什么声音?
响声太大,好奇的邻居包括她们母女俩全从窗户探出头,寻找声音最接近的来源。
“快来人呀!有人跳楼了。”二楼的苦主,看见断裂的帆布遮雨棚,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庞然身躯,吓得大叫。要自杀也不要死在他家,会变凶宅呀!
见着这一幕惨状,许欣宁的血液瞬间逆流,脸色刷白。
“言承豪!”骇然地望了母亲一眼,顾不得解释直接冲下楼,ㄧ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非妳莫屬(简体版) 第十六章:苦肉计
几分钟前,言承豪打开仓库唯一的窗户,迅速探勘了眼周遭。
这里是三楼,二楼刚好有个大露台,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也不过一层楼高,应该不是太危险。
情急之下爬出窗外,双手攀著窗框吊挂著,最终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迫不得已看准遮雨棚,纵身一跃。
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摔下露台。
撞击力虽然很大,受了伤,所幸意识清醒。
“承豪,你还好吗?”许欣宁惊恐地蹲身抱起他的身子,语带哽咽。
“我没事。”言承豪表情痛苦,却努力展开笑颜不让许欣宁担心。
“小姐,妳别随便搬动他,若是骨折了,移动会更糟。”二楼的屋主好心提醒。
许欣宁闻言,拥着他的身子ㄧ僵,不敢再妄动。
“你白痴啊,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举动?”许欣宁紧紧握住言承豪的手,像是要确定他完好无缺。
白痴?被一个笨蛋骂白痴,言承豪的脸彻底黑了。
“妳说被发现了要马上滚蛋。”言承豪无限委屈地辩解。
“那也不能这样乱来呀。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话重要,这都分不清?”他就这么想留下来吗?
“妳比我的命重要。”深情地望着她。
人都受伤了,还不忘把握机会随时表白,说出这么露骨的情话,真叫她又气又心疼。
许欣宁被惹得忍不住眼泪纷纷落下。
“别哭,妳看我不是还好好的?”言承豪伸手,以指腹揩去她的泪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吻。
“你犯规,我说过不准碰我。”哽咽地控诉。
“对不起,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原谅我”他微笑的眼底有无尽的宠溺。欣宁在乎他,会为他担心,为他哭泣呢!
“欣宁”随后而至的许李瑞珠不明所以,正要问话。
“妈,什么都别问好吗?”许欣宁显然没心情解释,一颗心全挂在言承豪身上。
“阿姨,别怪欣宁,是我自己不小心。”言承豪道。
许李瑞珠看了看两人,不再说话。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能多说什么?
这事儿要让言家知道,肯定掀起不小风波。
不过,言承豪在救护车来之前,已经表明不想惊动家人。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许欣宁便顺了他的意。
言承豪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
“脚踝骨头裂开,右手、右脚都有扭伤,这算很幸运了。可能你平时有在运动,柔软度够,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粉身碎骨。”医生解释著。
“那需要住院吗?”不等言承豪询问,随侍在一旁的许欣宁比他更急。
“先住院一两天观察是否有脑震荡。待会儿我会帮他上石膏固定骨头。骨头要愈合,起码得等上一个月以上。扭伤的部分尽量别去动它,一两个礼拜会自动痊愈。”
“欣宁,妳得好好照顾承豪,别再有任何闪失了。”听完医生的诊断,许李瑞珠故作严肃,巴不得把他们俩立即送作堆。
“知道了。”
言承豪与许李瑞珠互换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一个月呵呵,这下子因祸得福,许欣宁怎么也不好推托,他赖定她了。
摔得好!
为了她的一句话,言承豪在许欣宁家出意外想看更多文请加,她责无旁贷。
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言承豪现在是病人,不能再让他睡沙发了。
许欣宁打算买张床垫暂时给自己睡,让言承豪睡她的床。
再者,目前他生活无法自理,她也必须请假几天,照顾到他脚伤稳定了才能回公司。
她为了言承豪的意外忙得团团转,压根儿忘了方瑀的来电,直到第二天她趴在病床边,被手机铃声吵醒才想起这件事。
许欣宁向方瑀简单地解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得到方瑀理解后,言承豪正式成为她们暂时的室友。
“欣宁,我这次出差遇到一个朋友,听说有个世界名画家叫丹尼尔,长期住在欧洲,最近回来台湾办个展。他的经纪人想找个会场解说员,我就想到妳了。怎样,要不要请几天假接这个案子?”方瑀问道。
丹尼尔?许欣宁眼睛一亮。
丹尼尔是目前备受瞩目的年轻画家,在艺术界有不错的评价,但为人低调,从不喜欢被采访,许欣宁虽景仰他,却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
许欣宁偶而会兼差接些画展的案子,那是她的兴趣,也是她的第二专长。
说来,这还得感谢言承豪以前的绘画老师。
从前等待言承豪作画时,她会取来老师书架上的书本随意翻阅。
有一次师母见她在看艺术相关的书籍,心血来潮便指导她如何赏画,有了书上的基本知识,她很快听懂了。
随着时日增加,她不断吸新知识,渐渐有了鉴别画作的能力。
原本,她想当个艺术经纪人。但是,经纪人不但要懂画,还需要强大的人脉背景、交涉场地的沟通及谈判能力,才能签下艺术家,将他们的作品推展到世界各地。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哪有这个能耐?于是退而求其次,在会场当个解说员,帮忙推销艺术家的作品。
由于语言上的问题,经纪人通常在世界各国展出时,聘请当地助理协助介绍画作。只要作品推销出去,佣金相对丰厚,她等同是个经纪人的助理。
“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展期是四天,若妳有兴趣,尽快跟他的经纪人约个时间详谈。”
“好啊。”距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言承豪的脚伤也该好些了,接案子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方瑀给了她经纪人的联络电话。
丹尼尔的经纪人是个法国人,他透过临时找来的翻译员与许欣宁详谈细节。
经纪人说丹尼尔在展出当天会飞来台湾,届时许欣宁便有机会见到画家本人。
能有幸见到他,许欣宁心中雀跃万分。
她带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这天到来。
许欣宁正拿着被子准备铺床垫。
这几天许欣宁都睡在地上的床垫,睡得极不安稳,言承豪心里很不舍。
“欣宁,别睡地上,上来一起睡。”他拄著拐杖坐在床缘,拍了拍床。
一起睡?他还真敢讲。虽然八百年前清白就已经被他污了,好歹她现在的状态是“单身”,怎么说也得顾及名誉。
“不用,我睡地上就好。”
“如果ㄧ定要有个人睡地上,那就让我睡。”言承豪起身,一跳一跳地走到地上的床垫旁,原本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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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痛。
“承豪,有没有怎样?”许欣宁一惊,快速蹲身扶起他,检查他的手脚。
言承豪微拧著眉,表情痛苦,说不出话。
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忽略他嘴角隐隐的笑意。
“很痛,扶我起来。”言承豪将脸埋进她的手掌磨蹭了几下,顺便吃点豆腐。
“噢,对不起,谁叫你不听话。”
“我是病人,妳迁就我一下不行吗?上来睡,我保证不会动妳一根寒毛。”要是许欣宁自己靠过来,那又另当别论了。
许欣宁咬著唇瓣不语。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吗?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在床上对她怎样?再说,房门关起来,又有谁知道?
想了想,也不需这么坚持己见委屈自己,于是妥协了。
这晚,两人各靠着一端的床缘睡下,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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