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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差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级咸鱼选手
“如果我不喜欢你了呢?”她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他揉着她的屁股,动作很色情,嘴上的话却正直又坚定:“那我再把你追回来就好。”
杨久缘忽然茅塞顿开一般,推开孟檀,在他不解的注视下一拍大腿,“我终于想通了,我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孟檀点头。他早知道,平时的她不会做出穿着情趣内衣来开门的事。
再怎么着也得在外面套件衣服。
杨久缘把单位领导的事讲了一遍,“我见过他老婆,人很好,说不见就不见了,跑去找别人。人都会很容易就变心吧?我爸也是。你不知道,我六岁的时候,他就出轨了,我妈都快死了,那个人领着她女儿来了,我当时就想,要死的怎么不是我爸,怎么不是她。”
孟檀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妈没了之后,我就是一个人,后来又有一天,那个人生的女儿跑来找我,说她也是一个人了,她爸妈一起死了。我本来对她没感觉的,她说完,我就想我们怎么这么惨啊,为什么这么惨,上一辈的事都报复到我们身上了。”杨久缘靠在孟檀肩上,“再后来,我就不敢喜欢别人了,浑浑噩噩地结婚,又离婚,然后遇见你。”
“我也惨,我十几岁就没爹没妈了,还要养妹妹。”孟檀陪着杨久缘开比惨大会。她笑了,“嗯,你也惨,所以,所以你别离开我,我不想再变得更惨了。”
孟檀拍拍她的脑袋,她可能没跟别人这样说过话,声音都在抖,带着他的心也一直抖。他很不会说安慰的话,她怕他跑了,不要她,但她不知道,他也是什么都没有,第一次得到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扔掉。
“我还怕你不要我呢。”孟檀叹气,“从那种关系开始的,会有好结果吗。”
“谁说的……”杨久缘抬头看他。孟檀抿了抿唇,在她唇边亲了一下,“我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样惨的人,为了不让你再惨下去,我会努力的。”
他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像互舔伤口的野兽,尽管只是偶然相遇,却只有彼此才能愈合对方的创伤。
他希望她明白这一点。
杨久缘鼻头一酸,凑上去和孟檀交换一个悠长缠绵的吻。她勾着他的舌头,想哭,却忍住了。





格差恋爱 59破布(副cph)
抒情非常不是孟檀的长项,杨久缘主动吻过来,在他身上点火,他不想忍了。
“现在,我可以肏你了吗?”
杨久缘顺从地被他抱起来带进卧室,在他耳边抱怨:“你这种人写的文书真的能看吗。”
“我只对你这么粗俗。”孟檀让她张开双腿,情趣内衣的设计方便又露骨,能看的想看的都可以看到,杨久缘的下身已经湿滑一片,他不用费力就往穴里插入了一根手指。
屈指在内壁上按了按,杨久缘叫了一声,还没喘过气阴蒂便被他含住了。孟檀对着敏感的阴蒂又舔又吸,穴里抽插的手指加到两根,双重的刺激让杨久缘抬高双腿,按着他的头想他进得更深一些。
“能撕吗?”孟檀把杨久缘弄到高潮,吸干净她流出来的水,手从腿根处丝袜的边缘伸进去,抚摸她的大腿。杨久缘被他下流地摸遍了,从高潮中缓过来,喃喃地回答,“最好不要——”
她还没说完,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孟檀一边往小腿摸一边吻她的耳垂:“再给你买。”
杨久缘无语,却不知道黑色的丝袜撕破后从裂缝隐约透出的白花花的大腿有多诱人,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孟檀不想承认自己眼都看直了,毫不迟疑地亲上去,在腿根吸出一块明显的红痕。
这里都盖上了他的印记,她是他的。
孟檀满意地直起身,看杨久缘喘个不停,奶子从上衣被掏出来颤巍巍地露在外面,两条腿上七零八落地挂着撕烂的丝袜,身上红一块白一块,这副样子躺在他身下,他再肏进去,简直惨得不成样了。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呢?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但他并没有错。孟檀顶开杨久缘的阴唇,直直地肏进穴里,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了。
他有一种在凌辱身下衣着破烂的女人的错觉,她有着痛苦的过往,向他坦白本是要向他求救的意思,他却抓着她的把柄,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肏弄,肉棒飞速地贯穿柔嫩的小穴,即使她哭叫着让他慢一些,他也装作听不见,更快地、更深地插着她,把她的处境变得更加凄惨。
“小久,”他亲昵地叫她的名字,“你只能被我肏,只能在我下面,被我这样干……我是你唯一的选择,对不对?”
杨久缘昏沉中听到孟檀的话,正疑惑他这是哪门子的角色扮演,一看他的眼神,心里一紧。“你干嘛,兴奋成这样啊……啊,不,那里太……疼……孟檀,疼……”
他肏红了眼似的干她,使了十成十的劲掐她的大腿,她很想问一句他是不是中邪了,又肏了几十下,他自己停了下来。
“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孟檀吻她的侧脸,“不肏你都对不起你。”
杨久缘翻了个白眼,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她下床站到全身镜前,刚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这的确不能不说是……
孟檀站在她背后,肉棒颤巍巍地高挺着,沾满了两人的体液,深红而血管凸起,看上去危险极了。他用这样的凶器敲打她的屁股,挤进她臀缝里缓慢抽插,爽得低吟出声。
杨久缘看着他的手从腰间滑到奶子上,又掐又揉,肉棒从她身后捅进去,她并着腿被他插得东倒西歪。
他又色情又温柔地叫她“小久”,她比他大,却被他像小孩子一样地叫,她想一想就浑身打颤。爽的,害羞的,安心的感觉。
杨久缘觉得孟檀故意要把她往死里折腾,抬起一条腿换了角度插她,他站得稳,手上挂着一条腿还能腾出另一只手玩她的阴蒂,她不行,叫着让他停下,勉强撑住墙才能站住,小穴被肏弄的快感和阴蒂的酥麻一齐往脑袋上钻,又绞成无形的线,把她变成他的木偶。
“孟檀,孟檀,停一会……我真的不行了……我们,换——”
“不行。”孟檀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什么交换的话,“你又要说你在上面,动两下就嫌累,又慢,哭着求我肏你,我动了,最后你又反过来说我折腾你。谁折腾谁?”
杨久缘喘匀了气,心想律师就是律师,嘴皮子功夫是一绝。在这种时候,她不想跟他扯皮,把他推回床上,背对他翘起屁股,“从后面。”
她这副样子孟檀向来是没法把持住的,他一掌拍在屁股上,跪在她身后插了进去。杨久缘抱着枕头随着孟檀的动作扭腰,膝盖一点点地往下滑,最后趴了下来。
孟檀迭在她身上往里顶,两个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气息缠着气息,汗水溶着汗水。杨久缘有意无意地蹭孟檀的小腿,两只脚晃过来晃过去弄得他心痒。孟檀轻轻掐她的脖子,含着笑问:“想干什么?”
“占你便宜。”他不动,杨久缘摆动屁股自己含他的肉棒,孟檀被她用了一会觉得不够,掰开屁股继续快速地撞,最后掐着她的腰射了出来。
一边射精一边摩挲杨久缘的腰窝,孟檀的双手沿着她的腰线不断向上,从腋下扣住肩膀,他伏在她身上,叹出舒爽的一口气:“小久,再来一次吧。”
杨久缘其实也觉得不够,她感到孟檀还在自己身体里硬着,就不是很能说出拒绝的话了,但她首先还是要把身上那层破布扯下来。
脱掉情趣内衣后,杨久缘看了看,不太想继续留着它。她瞪了孟檀一眼,扔到他身上,“这该算什么垃圾?”
孟檀想象把这个扔进分类垃圾桶的画面,很没心没肺地笑了。杨久缘赤裸着身体去客厅喝水,心想今天总算没晕过去,也是一种进步。
但情趣内衣还是不能再买了。
后来在客厅又做了一次,杨久缘被肏得受不了想让他停一停,孟檀直接把她按倒在地上从侧面抬起一条腿狠肏,她流出来的眼泪都被他吻掉。她在他怀里高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咬着牙把他夹射了,小穴又酸又涨,几乎灌顶的快感让她半晌说不出话。
他贴上来一边亲她一边叫小久,杨久缘一脚把他踢开,艰难地起身坐上沙发。孟檀坐在地上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我忍不住。”
“你是狗。”杨久缘瘫在那里,“想要我的命。”
当初还是炮友的时候,杨久缘从不对孟檀说这样的话,她总是默默地承受他的欲望,默默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好几次还是她缠着他要,不满足她不让射。他因此以为她是个强硬的人,在外面一直是这样,结果真正的她娇娇气气,和营业状态半点不一样。可她的哪个侧面他都喜欢,完整的她更喜欢。
他像头羊,被她套得牢牢的。
孟檀苦笑着,凑过去吻她的唇。“是你想要我的命。”




格差恋爱 60伤
葛弥二十四岁的生日没什么特别,和沉世清一整天都滚在一起,直到傍晚才回到自己的家。稀松平常地,孟檀又在加班。
律所接了一个劳动纠纷的案子,他被选进团队里,据说对方当事人相当难缠,劳动仲裁把双方责任划分得很清楚,仍然不依不饶地要求诉讼。公司已经决定花钱了事,还要漫天要价,他们和对方谈过几次,明确说上了法庭也不会有比这更多的赔偿,还反过来被威胁少管闲事,就是要告。
“也不知道他图什么。”律师收钱办事,孟檀虽然代表被告利益,也站在原告立场上想过。医药费也给了慰问也做了,公司足够仁至义尽,却不能好聚好散。
葛弥听完,心里忽然慌得很。“你最近出门小心点,我总觉得不对劲。”她叮嘱孟檀。他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太认为对方能做出那种事,“挺老实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吧。”
“他缠着你们要钱就够不老实的了。”葛弥逼着他答应会注意安全才肯罢休。
没想到后来真的出事了。
那天葛弥一边摸鱼一边听同事八卦,最近没什么任务,大家都闲,开始扒起老板的私生活。
有人贡献猛料,和精英老板暧昧的是大美女,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谁人见了都要称一声尤物。
不过,老板还没追到。
“他都追不到?”众人哗然。正在探讨是美女眼光太高还是老板追人技巧太差的关键时刻,葛弥的手机响了。对面是一道细细软软的女声,十分悦耳,此刻却透着万分焦急:“你是孟檀的家属吗?”
“是,我是他妹妹。”葛弥腾地一下站起来,抄起书包就开始装东西。怪不得她今天一直心慌,这就来了!
“你先别急,没有大事的,就是他受了一点伤需要缝针,不用动手术,医生说还是要叫家属过来,就在市叁院急诊科……”
得亏老板不在,连请假都免了,葛弥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就跑到医院,下出租车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紧赶慢赶钻进电梯,刚要关门又冲进来一人,帽子墨镜口罩齐全,一看就让人觉得身份不一般。
但葛弥没工夫去想,那人却主动搭话:“请问急诊科在哪层?”
“我也要去,马上就到了。”葛弥回答他。叮的一声电梯停下,男人两步就跑没影了,葛弥跟着指引去诊室,看见了正在被包扎的孟檀。
他有些不安,不敢看她,葛弥也没急着搭理他,等包扎结束问了医生情况。伤口在左臂,是被刀划的,并不深,缝了五六针,过一段时间就能长好。
葛弥稍稍放下心来,让孟檀在诊室外等着,她拿着证件去缴费。走出房间时一个娇小的人影凑了上来,比她矮半个头,做职业装扮,正一脸愧疚地欲言又止。
让葛弥惊讶的是她身旁站着的就是刚才和她同乘电梯的男人,此时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浅色的漂亮的眼睛。女人的身高才到他肩膀,两人站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觉。
这两个人的眼睛都很漂亮,葛弥心想。
年轻女人憋不出话,葛弥觉得杵在这不是回事,就让她跟着自己去缴费。路上她说自己姓唐,是孟檀的同事,最近和他在一组工作,他被扎伤就是替自己挡的刀。
看吧,她的预感果然没错,葛弥叹了口气。唐律师在一旁解释,被告败诉之后居然跑来找原告律师麻烦,就在律所门口把他们拦下来要讨公道,孟檀不打算理,正要推门进去那人掏出一把刀就刺过来,她就站在他面前,孟檀反应迅速挡了那人一下,刀才没扎进她身体里。后来众人把行凶者制服,她就赶紧陪孟檀来了医院。
还是见义勇为,律所该给孟檀加工资,葛弥又想。虽说孟檀是为了保护别人吃了亏,但看唐律师小小一个,放她去对付歹徒手腕都能给掰折,这么一想,她也气不起来了。
“没关系,换作是我我也会挡刀的,这不是你的错。”葛弥笑笑,“孟檀肯定也不会怪你,他要是说什么,你就来找我。”
唐律师愣了一下,笑开了。“你们真好。”她由衷地说。
自助缴费机前排队的人很多,等了一阵,操作完成,葛弥刚要选择付款方式,手就被人按住了。她转头,唐律师轻轻柔柔地对她笑,身旁的男人拿出手机扫码缴费,一套流程一气呵成,等她反应过来单子都打出来了。
“没关系的,药费总该让我出吧。”唐律师照着葛弥刚才的语气说,见她看向男人,她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不用介意,他欠我的。”
葛弥看到男人无奈地看了唐律师一眼。木已成舟,她也不再客气,和唐律师互加了微信,约定以后再联系。
“感觉可以和你交个朋友,算是因祸得福吗?”唐律师边走边说。葛弥想了想,“是塞翁失马。”
“请问谁是塞翁啊?”听到两人的对话,孟檀语气淡淡。葛弥回答当然是我,因你的祸我得了福,把证件塞回他钱包,确认无碍后便往医院外走去。
来的时候唐律师开了孟檀的车,走的时候却要被人带回去。在停车场她劝孟檀这两天就先别上班了,等处理妥当了再过来,她去和单位那边商量。“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回家路上葛弥开车,回想起唐律师临别前的口吻,问了孟檀。他坐在副驾望着窗外,“她爸是高级合伙人。”
葛弥哦了一声。
没准真能加薪呢。
因为这一场突发事件,葛弥惹上了两个麻烦,买一送一。
一个是她逃班的事被老板发现了,情路受挫攒的火要撒在她身上,周一某明星的采访她从头跟到尾,最后一个人出稿件。
另一个是她爽了沉世清的约,早早约好某家餐厅的午餐,等她想起来的时候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看到未接来电和消息,葛弥冲出家门赶往约定地点,离得老远就看到沉世清坐在窗边的位置,推高眼镜揉了揉鼻梁,再一睁眼她就走到他身边。
他一直在等。
看到葛弥,沉世清淡淡地对她笑,敲敲玻璃,示意她进来。
他又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好脾气地望着她。
葛弥一边推门往里走,一边有一种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将会死得很难看的感觉。




格差恋爱 61优先程度
“不要跟我道歉,”在葛弥开口前,沉世清说,“如果你有正当的理由,就不算你做错了。”
他还是沉老师,心平气和地摆道理,包容学生的一切错误。
葛弥咬了咬牙,又还没来得及开口,服务员就来问菜品是否要打包。
他们都要打烊了。
拿着打包袋坐上沉世清的车,葛弥把塑料袋的提手都快要掐断。她爽约在先,车内正常的沉默都变得压抑,她讨好地与沉世清十指相扣,向他解释:“孟檀被人拿刀划了,我去医院来着……”
了解了来龙去脉,沉世清心中潜藏的怒气消了一半。但还有另一半,“那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会以为是你出事了。”
葛弥说可能是误触了静音键。她发誓,绝对不是故意不接。
沉世清能懂,如果她是为了孟檀故意不接他的电话,他不敢肯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会很着急。”他慢慢地说。
葛弥点点头,说对不起。
沉世清嗯了一声。他不觉得葛弥有错,她愿意低头认错他就接受,但真的不能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了。
他真的会……
沉世清猛地按了一下喇叭,掩饰自己的动摇。葛弥吓得一抖,他装作没看见。
回到家,沉世清让葛弥把孟檀叫过来一起吃,孟檀来了,他很不解地吃完了一顿鸦雀无声的午饭。他连夹菜都小心翼翼的。
“沉老师心情不好?”回家后,孟檀问葛弥。她耷着眉毛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起身回房间。
走到半道,她猛地一回头。“哥,我在和沉老师谈恋爱。”
这件事被突然地提起,孟檀的惊讶转瞬即逝。“我早知道了。”他哼了一声。
葛弥却一点提不起惊讶的劲头,她急需解决一个问题,那句话只不过是提出这个问题的一个前缀,“我总是在惹他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檀听着,示意葛弥说下去。他有点不能想象沉世清生气的样子。
虽然他更不能想象有朝一日会帮自己妹妹解决和邻居老师的感情问题。
葛弥说完,孟檀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想怎么办?”
遇事的时候,孟檀总会先问她自己的意见。
“我……我不想让他讨厌我。”沉世清无条件的容忍让葛弥莫名地觉得他可怜。她对沉世清的喜欢足以让她永远接受他的一切,她也知道沉世清是同样的态度,但她不想利用这种态度把他放在一个弱势的位置。
仗着对方的喜欢任性胡来,这种感情怎么可能长久。
葛弥知道自己有错,但不知道错因在哪,她没法改。
“你知道检讨自己,也还不错了。”孟檀摸了摸下巴,“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你没有他在乎你那样地在乎他。”
葛弥想立刻反驳,说了个“我”就没了下文。
“是你不想承认而已。恋爱的人都希望对方把自己放在无可替代的第一位,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最好永远先向自己求助。”孟檀除了做哥哥,偶尔也要扮演葛弥的知心姐姐,“你们有分歧,就说明有人没做到。”
当然是她没做到,葛弥想。她把和沉世清交往以来所有的事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就是你,都是你碍事。”
孟檀默默接受她的指责,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他是葛弥的哥哥,这个身份不可避免地使他成为二人之间的绊脚石。这也没办法,谁让她非要把这事瞒着他,他本来也没想反对。
远亲不如近邻,可邻居住得太近,也并不一定全是好处。
但葛弥能顾虑他还是让他很感动的,“谈恋爱也不忘了哥哥,我真没白养你。”
“马上就忘了。”葛弥说。孟檀笑笑,“忘了好忘了好,赶紧把我这块石头搬走,我夹在中间算什么事。”
被孟檀教育一番,葛弥茅塞顿开,知道了痛处就好刮骨疗毒。她很想立刻见到沉世清向他道歉,是她太不成熟,总还把他当叔叔对待,作为长辈,他们不需要一对一的关系,但作为恋人,她必须把整颗心都给他。
她不会舍不得,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沉世清就是这么做的。
“对了,我也有件事没告诉你。”葛弥正往外走,孟檀忽然叫住她。他对她功成身退一般地笑,“我在和沉老师的前妻谈恋爱。”
葛弥顿时失语。
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也算,远亲不如近邻……吧?”
小心翼翼地踏入沉世清的家门,葛弥听到他在和人通电话。他似乎很不耐烦似的,语气极其敷衍,“我知道,以后再说吧……你别弄那些有的没的,我真的没空。我不需要她不在乎,那又怎么样?我没觉得自己过得哪不好,你总是瞎操心……我不懂?那你和她见面去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头望向她。葛弥没敢上前,“叔叔……”
“过来。”沉世清向她招手。她走过去,被他抱住了。他没戴眼镜,把头靠在她肩上,不住地叹气。她问出了什么事,他闷闷地说:“我妈给我介绍对象,让我去相亲。”
葛弥浑身一紧。“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沉世清说:“谁知道,突发奇想。她的朋友让她帮忙介绍,不知道为什么就塞到我头上,说对方不介意我的身体情况,只要能好好过日子……我需要她不介意吗!”
他气得不轻,葛弥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被他掐着脸:“连你都不同情我。”
她皱了皱鼻子,“你直接说有对象了不就好了。”
沉世清看她一眼,点点头,“我打算说,但总得先问过你。如果说了,她一定要我带你回去,你愿意吗?”
葛弥沉默下来。冥思苦想许久,她问:“我去了会被打出来吗?”
“我家还没豪门到那种地步。”沉世清敲敲她脑门,“不过可能会让你跟我分手吧,怕耽误你。”
葛弥连忙嚷:“怎么这样?”
沉世清给她列条件,她二十出头,工作稳定,才第一次恋爱,他快到四十,离过一次婚,身体有缺陷,在他妈眼里哪哪都是毛病,“除非你有病,才跟我在一起。”
“我就不!”葛弥咬牙,“我乐意,我暗恋你六年,我说分就分了才是真有病!我,我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沉世清见她义愤填膺,一颗心水涨船高,飘飘然起来,“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好。”葛弥拍板,“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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