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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差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级咸鱼选手
她由于性格原因对哪里都缺少一些归属感,几乎只和孟檀还有沉世清交心,她想就算去了也只是坐在角落和朋友说悄悄话。但好朋友想去得不得了,主要是因为太想知道当年无情甩了自己的帅哥如今是个什么德性,架不住她的连番轰炸,葛弥只好妥协,并说好只吃饭,不唱歌。
周五聚会当晚,向葛弥言明计划后有充分理由外宿的孟檀再叁叮嘱她及时回家,并大张旗鼓地宣扬了同学会的坏处——看样子他对过往的同学也没什么好印象。
葛弥听说他要请暧昧对象吃饭,送自己去集合地点之后直接去接人,有点惊讶:“你已经去过她家了?”
“我只知道小区。”孟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今天穿着高领毛衣配黑西裤,休闲简约,临走前葛弥还给他戴了块手表增加搭配元素,预祝他旗开得胜。
孟檀不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笑着应下,在饭店门口把她放下,朋友纪漾等在路边,见到她招了招手。“你哥走得真快,我还想看看帅哥呢。”纪漾望着车流,依依不舍似的。
“他有女朋友了。”葛弥言简意赅,盯着她上下打量。今晚的她实在堪称美丽冻人。妆容致,短卷发俨然认真打理过,身着深棕色大衣,浅色毛围巾,毛衣松松扎在短裙里,一条宽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看起来就薄的打底裤包裹两条细长标致的腿,搭配中跟短靴,不像是去参加并不感兴趣的同学会,而像是……
“你穿成这样去打小叁吗?”葛弥低头看看包在宽大的外套和随手抓来的阔腿裤里的自己,再看看纪漾,好奇地问。
纪漾撇了撇嘴,不多解释,挽着她走进饭店大门。服务员把她们引向包间的中途有卫生间,纪漾拉住葛弥,说要上厕所。
事怎么这么多。葛弥记下服务员指引的方向,跟着纪漾进去。她从隔间出来后就一直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补妆,葛弥看了看她,以为没什么好补了,纪漾却拿出数只口红问她哪个最合适,葛弥挑了一支没那么红的。纪漾的妆容不走妖艳风,还是温柔一点的颜色好。
“可是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很没气势?”纪漾拿着口红犹豫。葛弥奇怪,“你要气势做什么?走秀吗?”
纪漾闭口不言,眉间的愁意却久久不散。葛弥等她等得烦了,就说让她纠结去,自己在门口等她。卫生间到走廊要拐两个弯,葛弥低头走着,刚迈进走廊正好有人经过,她吓了一跳,差点撞在那人身上。
葛弥抬头看,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男人的脸。
好高。好像有点眼熟。
她仔细回想在哪见过这张脸,男人似乎也同样在回忆她,眯了眯眼,率先开口:“你是葛弥?”
“庄之恒?”葛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男人点点头,“好久不见。”
葛弥也回答好久不见,关于此人的记忆逐渐明朗。
同班同学、年级里为数不多的帅哥,还有——
纪漾的前男友。
好巧啊,怎么就让自己撞见了呢。葛弥脸上挂着假笑,暗暗祈祷纪漾不要太不识趣地现在出来,最好把她带来的口红挨个试一遍。
葛弥和庄之恒少有来往,最多也只是知道他和纪漾有过一段情,她以为他打个招呼就会走,没想到他打算和她在卫生间门口聊起来:“你现在在做什么?”
“宣传方面的。”葛弥不想多说,反问他的工作。庄之恒说自己在做模特。
“所以,”葛弥指了指他的脑袋,“才是色的吗?”
庄之恒摸了一下头发,笑得露了一颗虎牙,“今天有拍摄,下班直接过来了。我很期待以后能和你有合作。”
葛弥继续笑,和朋友的前男友有合作并不是一件乐事,不管怎样一笑了之好了。她正思考着他们在这里的对话纪漾能不能听得见,听见了就识相点先别出来,就听庄之恒又问:“你没和纪漾一起来吗?”
葛弥讶异地看着他,半晌回:“她说可能会晚一点到。”
“工作很忙吗?”
“不是,她还在读研究生,最近有课题,挺忙的。”葛弥敏锐地感觉到庄之恒对纪漾的现状有些在意,她热爱八卦的心又在蠢蠢欲动,心念一转,提议:“不如先去包间等?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离开原地,她落后庄之恒半步走着,摸出手机通知纪漾:“你前男友来了,在向我刺探情报,你等会再来,做好准备。”
纪漾没回,不过应该是看到了,他们进包间很久后都没出现。葛弥故意坐得离庄之恒很近,是她最爱的角落,边玩手机边重温往事。
过去的一幕幕像过电影,她记起纪漾的这个前男友高中叁年虽然一直是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待人却挺好,很少拒绝什么,人缘也不错。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高考前单方面向纪漾提了分手。在他们正蜜里调油的时候。
不明原因的被甩让纪漾难以承受,她当时是全年级第一,竞争状元的好苗子,生生因为庄之恒在一模时连全区前一千都没摸到,差点把老师和父母吓坏。葛弥还记得分手当晚纪漾和她一夜没睡,坐在教室外的楼梯上,纪漾哭,她递纸,纪漾喝酒,她帮开瓶,纪漾吐,她拍背,跟着伺候了一晚上,第二天纪漾像没事人一样,她反倒累成了行尸走肉。
纪漾从那之后再不提这件事,学得比以前更加认真。她是对一切都全力以赴的人,因此在那段感情上也许陷得比自己想象得更深。尽管因为高考暂时压抑,最后的成效也非常好,如愿进入名校并且保了研,但对于庄之恒,过了这么久她应该还没放下。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
葛弥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打扮成那样,是做给庄之恒看的。
傻不傻啊。
葛弥看着昂首挺胸迈进包间门的纪漾,皱起了眉。
——
是我喜欢的梗,希望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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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差恋爱 26前男友和前暧昧对象
众人对纪漾表示欢迎,以前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作业的时候铁面无私,抄作业的时候慷慨解囊,因此声望够高,今天的她也格外吸睛,屋里的气氛一时热烈起来。
葛弥下意识看向庄之恒,人家正和别人喝酒,纪漾从他身后走过,眉头都不皱一下。
男人。移情别恋的男人。葛弥在心底唾弃一番,等纪漾在自己身边坐定,和她咬耳朵:“我就说我挑的那支最好看吧。”
纪漾无奈,“好好好,我谢谢你。”她往庄之恒那里看了一眼,错愕片刻,声音压得更低,“他怎么染了个头?”
“在做模特,刚拍完片,直接过来的。”葛弥忽然觉得不对劲,下了班不回家不卸妆直接跑过来,加上刚才问得那么细,她总感觉他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
于是她又切换回八卦模式,第一次对自己决定参加同学会感到庆幸,若不然她就失去旁观二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弥弥。”纪漾拍了拍她。葛弥从手机里抬头,正好有人走到她身边的空位自然地坐下,然后问了一句:“我可以坐吗?”
葛弥整张脸都快皱一块了,环视四周,无人不是面带促狭地望向这边,若论原因,大概都是身边这人的错。
周明越,她的前暧昧对象。
在葛弥尚未对沉世清动心的时候,占据她大半青春时光的男人就是周明越。他们从高一入学开始一直同班,期间经历了陌生、接触、熟悉、亲近、特殊、暧昧等一段感情从萌芽到结果前夕的全部阶段,当时的葛弥相信是可以结果的,不过只有她相信也没用。高考之后两人渐行渐远,很快就断了联系。
她因此很难过了一阵子,总是想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什么不找她呢,但很快就想开了,有多方面原因。
一是纪漾比自己惨得多,人家还能考上名校,说明女人没有爱情能活得更好;二是想得开,暗恋就是要无疾而终的,这种只折磨自己的感情有什么好;叁是沉世清逐渐走进了她,以不是邻居叔叔的身份。
在高考结束那两个月里,她原本并不纯粹的心思慢慢变质,从她以为的简单变成了很复杂的东西,像酿了一壶酒,时间越长就越醇,六年之后终于打开盖子,只闻到味道都觉得醉人。
高中时的葛弥以为自己不会像喜欢周明越那样喜欢另一个人了,但她以为的喜欢不到两个月就消失无踪。可是对沉世清,她真的有想象过他们头发斑白的样子,被他接受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下一秒被他用刀刺破心脏都无所谓。虽然他绝对不会那样做,但对她来说,他就是值得自己奉献一切的人。
把肉麻的想法搁到一边,葛弥还得应付眼前人,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明越,“你都坐下了还问我?”
他挽起衣袖,轻轻笑了一下,“也是。”
周明越一出现,话题就或多或少地围着他转。这些年来他的外貌变化不大,仍是人群中相对瞩目的那一个,似乎更健谈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也不过分打探别人的近况,做什么都点到即止,一如他当年对待葛弥那样。
那时她不懂,现在却能很通透地明白,点到即止只是因为对她没兴趣,她还以为是什么少年人的矜持。
挺没意思的。
葛弥兴致缺缺,吃得很少,也没有喝酒。一桌人对她表达的关注大多因为周明越,当年他们之间的事几乎是全班范围内的谈资,只可惜后来没成,这一次从周明越的态度颇能看出些想要再续前缘的意思,便有意无意地撮合。饭局结束,续摊的人走一边,回家的人走一边,葛弥看看身边,除了当年的班长和体育委员这对真情侣,急着回家的只有她和周明越。
他到底想干什么?葛弥虽然奇怪,但也懒得去想。
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周明越本意是开车捎班长和体委回家,两人看了一眼葛弥,决定还是找代驾。
葛弥今晚第二次等纪漾,外面很冷,她缩在棉服里去电,纪漾接电话的地方听上去很空旷,大概又是在卫生间,“弥弥,我,我怎么办,庄之恒要约我!”
葛弥听后一点都不惊讶,这对她也是好事,便劝她跟着去。“跟他把话说开吧,如果真的没有希望,你也该放下了。先说好,不许去开房,不许让他去你家,也不能去他家,万一有点什么更说不清楚了……你在听吗?”
纪漾那边一阵嘈杂,然后换了一个人接听,庄之恒的声音依然毫无波动似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随即电话被挂断,葛弥起手机,心想我信你个鬼。
她正犹豫着,周明越走了过来,“你还在等纪漾吗,要和她一起回去?”
“我们不顺路。怎么?”葛弥回头。周明越说可以顺便送她回去。
葛弥想了想,向上拉了拉衣领遮住下巴,“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周明越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是。可以吗?”
这之后一路无话,直到行驶到小区旁的运动场附近,葛弥让周明越在附近找地方停下,领他进入运动场。尽管已经入冬,夜跑锻炼的人还是有一些,他们踏上塑胶跑道,并肩走着,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绕着足球场走了将近一圈,葛弥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自己不回家躺着非要陪周明越在这里浪时间,在她想要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身边的周明越终于说话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葛弥说就那样,“周明越,我不想跟你绕圈子,你赶紧说,说完我赶紧回家。”
“听起来你好像一秒钟都不想跟我多待。”周明越苦笑着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葛弥皱眉,都过去多久了,他以为她和纪漾一样长情吗?再说他们根本没谈过,那种喜欢本就持续不了多久。
“早就不了,说实话,我真的已经把你忘了。”她说得斩钉截铁。
周明越停下脚步,两人站在铁丝网近处的阴影里。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是吗,那还真可惜。”
葛弥默默向后退了两步接近光源,和他拉开距离,周明越看到她再明显不过的疏远意图,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你一定要躲着我吗?”
“我有男朋友了,”葛弥突然蹦出一句,“如果不是要跟你把话说清楚,我都不会上你的车。”




格差恋爱 27炸毛的刺猬
“看来我应该在车上对你做些什么对吧。”周明越听到她的话,尽管出言调侃,却难掩失望。
他分不清自己对葛弥是什么感觉,上学时应该是喜欢她的,但为什么没有告白,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他很受欢迎,离开教室再回到座位桌上可能就会多出什么。有时是一盒牛奶,或是一个橙子。
他接受了太多人的好意,而葛弥不作表示的喜欢让他没有想要获得的欲望,也许对他来说和她在一起还没有考试前进一名来得快乐。
那之后也是很久没有想起她,但听说她要来参加同学会,他居然开始蠢蠢欲动。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她,她根本没怎么变,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眉眼温和秀气,和身旁的纪漾相比并不那么引人注目,但周明越觉得她更顺眼。
所以葛弥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从不主动搭话,他却时不时找她聊天。
他想,一年多没有谈恋爱,和她试试的话也不会怎么样,不合适大不了就分手,他也没想过和她走到最后一步。
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这么多年他都快忘记她的名字,她还能对自己有意思才怪。只是葛弥从见面开始就对他抱有的戒备让周明越有些不快,别的女人从不会对他这样,她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说了那样的话。周明越眼见听到那句话的葛弥好像炸了毛的刺猬,身上的刺全部立了起来,表情几乎算是嫌恶了,“你别这么说,我恶心。”
真冷淡。
这样的葛弥和他记忆里那个一对话就脸红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周明越反而被挑起了兴趣,有意去拉她的手,葛弥立刻向后退,并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白眼。
“是不是没话说了?那就走吧。”葛弥强装镇定,想要尽快从周明越身边离开。他刚才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好的感觉,像是对她上了心,自己的表现似乎引发了反效果,这是她没想到的。
周明越这几年才不是没怎么变吧,对着素面朝天漫不经心的自己都能说这么多话,真是奇怪的人。
但至少他没有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葛弥心想自己还是幸运的。仔细回想刚才同意上周明越的车的举动简直太不应该了,也许是在沉世清的副驾坐惯了的缘故,警戒性降低了太多,回去要好好反思。
一想到沉世清,葛弥突然很想马上见到他,决定摆脱身边的人就给他打电话,今晚孟檀不在,或许可以直接去找他,他们已经近一周没做过了……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葛弥简直想要插上翅膀飞回去,但周明越没给她机会,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抱怨地问:“你走那么快是想甩开我吗?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葛弥甩开他,连笑脸都欠奉,“没错,你看不出来吗?我真懒得和你多说一个字,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要回家了,你赶紧走。”
她说完闷着头往前走,刚走出运动场的大门,却看到沉世清从街角拐过来,她下意识站住。
沉世清逐渐接近,很快也看到了她,本想打声招呼,却发现她身后追上来的年轻男人,站在她身边,贴得很近。
顿时,心像被扎了一下。
葛弥察觉到周明越又一次靠了过来,还是在沉世清的面前,差点就要气疯了。
她这下明白他是真的听不懂好赖话,不仅如此,还非常地不识时务,没有眼力价,在饭局上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样子,都是假象。
她看向沉世清,他虽然没有表情,但独自站在路灯下的样子显得格外失落,她几乎不假思索地跑过去躲在他身后,手偷偷在他身后扯他的大衣衣摆。
周明越打量着沉世清,感觉不出两人是什么关系,没往别的方面想,还以为是葛弥的亲戚,自然对他并不多加注意。他知道今晚不会再有什么进展,葛弥说自己有男朋友也未必不是虚张声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决定暂时撤退。
但狠话不能不放,至少要让她知道他觉得她很有趣。“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说的,你以前喜欢我的,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别急着拒绝我。”
说罢他双手抄兜优哉游哉地走了。
葛弥站在沉世清身后,浑身僵硬。这种话让他听到,她肯定会死得很惨。
她亲身体会过沉世清生气的样子,高中时和老师对着干被请了家长,当时沉世清的态度太过可怕,她恨不得他上手打自己,也比那样的冷对待好受得多。
而此时的处境和那时不一样了,那时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管教,而现在……
没有男人会对其他男人的挑衅无动于衷,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真的要死了。
“叔叔。”葛弥硬着头皮试着去拉沉世清的手,他没有躲,任由她的手钻入自己的掌心。沉世清的指尖冰凉,葛弥也被冻得脊背发凉,不禁做出一副好孩子的姿态想要顺手把他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也接过来。
她看到了,是她常去买的一家烤蛋糕。他买的时候该是想着她的,葛弥于是更惭愧了。
“先回去吧。”沉世清叹了口气,握住葛弥的手放进大衣兜。葛弥见他这样,心想还有转寰的余地,回家的路上一股脑把今晚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她知道这只是临近审判前的最后陈述,说了也不能改变对她的指控,只希望能从轻,判个缓刑也行。
沉世清一直默默地听着,听到她说起纪漾和庄之恒时甚至还笑了一下,但葛弥不敢以为这代表着他心情好,直到家门口都是战战兢兢的。
拿钥匙之前沉世清把手上的袋子递给葛弥,嘱咐她早点睡,葛弥低着头,不接。
“干什么?”沉世清问。
葛弥伸出手指了指对面,“不能……去你家吗?”
沉世清胸中翻腾的怒气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火势稍小了片刻,转瞬间却燃烧得更加热烈。
他清楚地知道那其中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他紧抿着唇,沉默片刻,低声说:“你知道如果进了这个门,我不会再放你出去。”
葛弥仍然低着头。沉世清不再坚持,拿出钥匙开门。
“没关系。”他听见她嘟囔。
“再说一遍。”
“我说没关系。”葛弥说得大声了点。
沉世清再一次叹气,然后抓住葛弥的手腕,把她强硬地拖进了自己家。




格差恋爱 28脱光(H)
用力撞上房门,他顺势把葛弥带到了墙边,她的后背似乎磕到了墙,哎呦一声,他根本懒得理,低头脱鞋,随口问:“孟檀今晚不在家吗?”
“他不回来了。”葛弥说。她把自己缩得小小一个,半张脸都埋在了领子里,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地板,整个人小心翼翼的,也不敢说话。
沉世清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想起刚和她接触的时候。十岁出头没了父母,没有亲戚愿意养,被扔到现在这个家时像刚被抛弃的小狗,和他对话总是不愿说太多,给她喝杯水都像得了施舍。
那时的她就像现在一样可怜。或许现在还多了一分可恨。
晚上和男人单独相处的可恨。
那个年轻人一定只送了她一个人回家,她一定会坐在副驾,她说他没有对她做什么,说明她知道和男人独处一室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允许了他把她送回来。
也许她没有让他送到自己家楼下是沉世清该感到庆幸的事吗?
他或许应该庆幸绕路去买了蛋糕、从靠近运动场的路回家,不然不会和他们狭路相逢,也不会发现这些事。
沉世清认为自己不该为此而嫉妒,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葛弥拒绝的态度不能再明确了。但他难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又给了他放纵的机会,他想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也让她长长记性。
沉世清处理好手上的事后,看到葛弥在玄关呆呆地站着,还是刚进门时的样子。他看过去,“要我请你坐吗?”
沉世清生起气来语气就会变得很严厉,平时什么都好商量,生气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像命令。葛弥回过神,默默踢下鞋走进客厅,脱掉外套抱在怀里,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坐在沉世清身边。他啧了一声:“坐过来,我能吃了你吗?”
我看就是那个样子!葛弥心想。
沉世清家装的是地暖,温度烧得高,在屋里穿得少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此时她穿着毛衣和棉裤,待不过多久便冒出了汗。
察觉到葛弥的坐立不安,沉世清在她汗湿的后颈摸了一下,呢喃一句“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
没等葛弥听明白,他便拉着她走进卧室,让她站好,自己则坐到床上,打量一番她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喉结动了动,言简意赅:“脱衣服。”
葛弥愣住,抓着毛衣下摆,“现在?”
沉世清点头,“脱光。”
两个字都咬得很重。
有奇异的感觉分别向大脑和下身冲去。葛弥越来越热了,她从来没在沉世清面前如此光明正大地被看着脱衣服,他用正直而赤裸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看穿。但她并没有不愿意,而是紧张中暗含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也是对她的惩罚吧?
脱掉毛衣的那一刻,葛弥有点讨厌为惩罚而感到兴奋的自己。
毛衣扔在了地上,里面是一件吊带背心,还有内衣。沉世清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葛弥把手放在裤子纽扣上,下身隐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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