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生平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水鱼
“i felllove with watchg casablanca
back rowthe driveshowthe flg light
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 champagne and caviar
makg lovea longnight ……”
孙韶的嗓音里蕴藏了无限的深情与柔和,他一边让手指在钢琴上如游鱼一样滑动着,一边对着话筒像倾诉时的絮语一样,缓缓唱出一种他与五感乐队的众人配合时,从没有展现过的柔情和温暖。
台下的观众也几乎在这一瞬间倏地穿越了时光与空间,眼底一片迷离。
“他……”几乎孙韶开口的一瞬间,李瑞就僵住了,他怔愣愣地盯着孙韶看了一会儿,颇有些难堪地挪开头看向易辉,却发现易辉正沉浸在孙韶的曲调中。
易辉听到身旁的声音,抽空瞅了对方一眼,“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选这首歌是不是?”李瑞想了想,最后选择这么问。
易辉怔了一下,垂目看向对方,半晌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找答案。”
李瑞抿了抿唇,坚定地挪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孙韶看,眼底狂热的目光更甚,听得也更认真,像是试图从孙韶的歌声和琴声里找到瑕疵和不足。
“i thought felllove wce
holdds neath the paddle fansricks candle lit cafe
hgthe shadows fro moonlightr eyes
makg magicthe moviesmy old chevrolet
oh! a kissstilisscasablanca
buoiss without r sigh
please coecasablanca ……”
歌曲走到高潮时,台下的人几乎全部如痴如醉。
而李瑞却忽然兴奋了起来,“他钢琴根本不熟,前奏不觉得,但到了高潮,指法跟不上,会有一点点的涩,虽然很细微,但是我能听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灼热地盯着孙韶看,而孙韶也在此时忽然抬眼,晶亮亮的眼底盈着一种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光,处于孙韶目光方向的两人——李瑞与易辉,在他的这种眼神里,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反应,李瑞下意识便低垂了眼睑,避开了去,而易辉则一动不动地与孙韶的眼神相迎。
孙韶看着易辉,嘴角慢慢逸出一个深邃的笑,易辉动了动嘴唇,做了三个字的口型,孙韶嘴角的笑意更深,口中则把最后的歌词用最深的情唱了出来。
“please coecasablanca
i love more and more each goes by
i love more and more each goes……”
一曲终了,台下久久无声,忽然人群里有个人低声自语道:“我想他了,很想很想,我想见他……对,我要见他,我要告诉他,我根本没法忘记他……”
说着说着,这个人忽然从人群里挤了出去,跑到门口时,低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票,立马就拦住了一个侍应生问这张票怎么投,侍应生指了指吧台旁边的两个透明的投票箱,一个贴着孙韶的名字,一个贴着李瑞的名字。
这个人把票往侍应生手里一塞,“帮我投给孙韶,我有急事要走!请告诉孙韶,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重要的一首歌。”
而后人群里微微有些异动,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忽而接二连三,陆陆续续二十来个人都跑了出来,将手上的选票投到孙韶的那股投票箱里以后,或默默走出去,或走到偏僻的角落给心里的人挂了电话,或什么也不做,走到吧台前点了酒来慢慢地喝。
舞台上,孙韶忽然叮叮咚咚地又弹起了钢琴,一边弹还一边说:“这首歌不是比赛用的,是送给所有来听歌的人,希望大家能有幸福的心。”
说着,便轻快地弹了起来,弹着弹着忽然舞台边上出现了配乐,另一架钢琴声响起,孙韶扭头过去,不意外地看到李瑞正坐在那里,孙韶微微笑了起来。
一曲轻松的调子奏完,孙韶才站起身面向观众鞠了个躬,走到后面去了。台上立即有梁城安排好的人上去接过话筒,声情并茂地开始将孙韶和李瑞都夸了个遍,然后鼓励大家投票,同时也允许外面的观众参与到投票中来。
孙韶一走进出入口就被易辉拉到怀里,狠狠的一顿拥吻后,才放开他。
孙韶脸上带着一层红,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一吻缺氧所致,他伸手揪住易辉的衣襟,心情显然十分好,眼睛透澈清亮地看着易辉问道:“怎么样?”
易辉按了按孙韶的头,道:“非常好,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的歌。”
孙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全部涌了出来,“你这辈子才过了几分之几啊?”
易辉声音轻得差点让人听不到,“那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的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歌了。”
虽然他依旧不懂这些音乐应该怎么辨别好坏,但就冲孙韶在今晚这样的时刻,选择了这首歌,易辉也会一辈子固执地认定这是最好的歌。
孙韶失笑,心里也有几分触动,其实直到上台的前一刻,他才临时决定定下这首歌的,前面几天他在家里练了不少曲目。
算上重生,他其实快有四年没有碰过钢琴了,之所以选择钢琴,一方面未尝没有响应李瑞,和他真正一较高下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那天在后台看到李瑞的钢琴后,心里扑簌簌有些东西就这么冒了头。
有些东西就像一种烙印一样,是镌刻在灵魂上的,即使他回溯了时间,但是这些东西终究忘不掉,他当初练琴的时候年纪已经太大,教他课的老师也曾经一度摇头说成不了事,只能装装面子。
只是他自己当时心性高,一门心思扎在里面,最后还是没能让教他的老师夸一句,只得了:“技艺臻熟,但终究是匠不是师。”
那时的孙韶只顾一门心思不服气,不乐意,愤懑与不平去了,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他不行,再后来,也没有清醒的头脑和机会让他去想有关钢琴和音乐的这些事了,倒是那天看到钢琴的一刹那,孙韶心里又冒出了那句话,当初的愤懑早已被平静所替代,他忽然觉得好像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了。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回家就让易辉给自己搬了个钢琴回来,在家练了几天的琴,也只大致做到稍稍捡起了上一世自己的七成琴艺。
应付“乱”里的一场比赛,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些好像还不能满足孙韶的心。
李瑞只看得到孙韶这个敌人,但孙韶却知道,人永远要战胜的其实都是自己,这一刻的自己要超越上一刻的自己,而下一刻的自己则视这一刻的自己为目标。从外在找目标做参照物固然没错,但如果找错了目标,则是一辈子的心魔。
就在孙韶离开易辉身畔往上走的一刻,他的手被易辉拉了一下,没有其他太多的动作,但就这么一刻,孙韶心里忽然就涌起了排山倒海似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唱歌是因为快乐,千言万语或者千愁万绪,总能在音乐的消解下变得容易。而除了音乐之外的快乐,大部分都是这个男人带给他的。
这个男人甚至曾经为他做了一道叫小勺的甜点……
于是当孙韶坐在钢琴前时,心里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他们一起听的第一首歌——《卡萨布兰卡》。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现在看来,技艺好不好,指法高超不高超,都在其次,因为再高超的琴艺也只是琴艺,能成为大师的,不是比谁琴艺好,而是谁能打动人心。
打动人心要做的,首先是能打动你自己。
《卡萨布兰卡》献给易辉也是献给他们,更是给每个带着心来听的人,带着心的人自然能听出心的声音。琴艺是否涩,早已不是众人关注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孙韶不由笑了起来,像又破开了一张茧似的轻松而愉悦。
易辉看他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捏了捏他的手心,两人亲昵地又蹭又抱地悄声说了会话,孙韶才想起来去看看李瑞怎么样了。
刚刚两人还一起合奏了几曲呢,结果抬头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人,这时梁城从侧面跑了过来,看到孙韶和易辉相依而立的样子,一时还有些尴尬。
“怎么了?”两人也不强迫所有人都能将他们两之间的种种视为常态,所以也不介意梁城的态度,而且还颇为照顾他的感觉地稍稍分开了些。
梁城心里松了口气,捏着一张纸跑上前递给孙韶道:“算那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等结果出来就走了,留了个地址,让我们明天把琴给他送过去。喏,然后给你留了个纸条。”
孙韶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我输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
后面赢你两个字被加粗了不少,力透纸背,孙韶摩挲了两下,无奈地笑开了,将纸条折叠了一下,准备塞进口袋里的时候,被易辉拿过去,握成一团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
梁城当做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径自兴奋地说道:“下面的投票情况你们知道不?嚯——孙韶,你可真行啊!我觉得这投票大概不要一个小时就能结束,到时候我得弄场大的,我想想,原先那宣布方式太寒碜,我得再琢磨琢磨……”
“不用了。”孙韶道。
“哈?”梁城愣。
“不用了,结果就那样吧,不用宣布了,对下面的观众就说平分秋色吧,大家能吃好玩好,今天过得开心就行了,好歹也算洋节里的除夕夜。”孙韶轻轻地道,瞥了眼被易辉扔进垃圾纸团,然后斜眼向上睨着易辉——你这是唱哪出?
“这……”梁城犹疑不定,显然不想放过这最后的,大吹特吹的,能给酒吧顺便做一把宣传的机会。
易辉点头赞成,“按小勺说得办吧。”
“得嘞,正主儿都不在意,我们这些小卒有什么不乐意的,行,我去安排。”说完,梁城腆着自己的啤酒肚颠儿颠儿地跑到前面去了。
当晚,孙韶和易辉直呆到凌晨两点左右才出了“乱”的大门,一出门就被一城白雪给炫了眼。
孙韶呼着白气道:“这平安夜算够给力,今年的第一场雪就下的这么大,下午那会儿进来的时候,天上都还没飘雪呢,一夜就给城市换新装啊!”
易辉低头扫了他一眼,看他光着手,出门时带着的手套不知道丢哪了,此刻正因为冷互相揉搓着,下意识就伸手捉住了对方的两只爪子,一并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去。
孙韶低头看了看,无声地笑了笑,两人便就着这怪异的姿势慢慢地挪往停车场。
在易辉带着孙韶飞车远去的时候,后台休息室里此刻已经空了,被后勤工搬到角落里的两个透明的投票箱里,一个已经塞得半满,一个只填了约两成满,一阵风吹进来,半满的上面的名签被吹了下来,“孙韶”两个字晃晃荡荡地空中荡了一圈,然后落到沙发的角落里去了。
圣诞过后,李瑞要走的那天,特地给孙韶挂了电话,让孙韶去机场给他送机,孙韶本不想去,可熊孩子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道:“你他妈敢不来,信不信我缠着你烦一辈子。”
当即孙韶便震惊了——这熊孩子原来知道自己其实挺烦人的。
不管对方说得是真是假,孙韶倒并担心,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反而觉得李瑞其实也没有那么讨人厌,有欲望,但是起码够诚挚,不管是别人还是对自己的心。所以送一送也没什么不可。
结果说好送机的当天,易辉“死乞白赖”,不,实际上易辉直全身低气压的告诉孙韶,他要陪他一起去送机。
于是夫夫俩一早便迎着小寒风到了正田国际机场,一进大厅门就看到李瑞正站在那里,他第一眼看到孙韶的时候,脸上还笑了一下,结果下一眼看到孙韶身后跟着的易辉时,笑容顿时就收了回去。看得孙韶心里纳罕极了。
孙韶走过去,打了招呼之后,看李瑞兴头并不高的样子,想着是不死对方离愁别绪病给犯了,于是也懒得安慰他,只粗粗说了几句话,便说要走。
[重生]天生平凡 第61节
李瑞张口想拦的时候,却看到易辉很自然挽了一把孙韶的肩,帮着孙韶避开前面推过来的行李车,孙韶微微侧脸回以易辉一笑。顿时,心里有个地方像被戳破的起球一样,刺啦一下瘪了下去。
正在此时,易辉微微回头,看着李瑞眯了眯眼,眼底带着些许警告。
李瑞本来还很低迷的情绪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噌地蹿到高空放了个响,斗意一下被燃了起来,而至于为什么而战,李瑞则完全没有去细想,只是毫不客气地回视着易辉——我不会输的。
送走了李瑞后,没几天,五感的众人也纷纷来喝孙韶告别,他们要集体被拉到一处地方去培训了,争取在新年过后能出道。
离别之际,范旭阳悄悄拿了个单子递给孙韶,孙韶打开一看,居然是孙韶作为五感编外成员的一份承诺书,以及孙韶日后转为五感定制的歌曲相关的合同草稿。
“你做你喜欢的事情,做兄弟的自然要永远支持,但是喜欢不能当饭吃,这是哥给你的一点保障。虽然现在我能做主的地方不多,钱也谈不高,但是你要相信,以后一定得涨,让咱们小勺赚得金银满钵!”
孙韶捧着合同草稿书,眼眶有些发酸,低头盯着合同草稿书看了半天,才重新抬头对众人笑道:“不信你们信谁,你们一定能站到这个舞台的最顶峰的,现在我可得把大腿抱牢了,来,谁大腿粗,赶紧给爷伸出来。”
第六十三章
接二连三的,孙韶将身边的朋友都送走了,五感走后,孙韶的唱歌副业也算彻底停了,倒也方便他进入接下来的考试周,或者说考试月更合适。
同一个专业的,别人备战考试,差不多一周能搞定,但孙韶知道自己肯定不行,他对自己本专业的了解也许还没胖子这个吃货靠谱,这一整个学期,他基本就是在分身乏术里度过的,偶尔就是去听了专业课,心思也很难全程集中在书本和课堂上。
所以元旦一过,孙韶便疯魔了一般各处去借笔记和讲义,疯狂地补习各种知识,应付考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懂一点这些东西。
在孙韶进入考试状态的同时,孙母和易辉也骤然变得忙碌了起来,孙母那边是因为罗美玲给她介绍了几个公司里的艺人,临近年关,各种公益活动或者节庆活动纷纷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需要应付各种场合的礼服或者服装自然也增多了起来。
易辉那里则是因为逼近年关,各种食品安全卫生检查工作频率增加,而且,饭店和馆子这类的行业本就全年无休的,而且越是节庆就越是忙碌,可以说,越往后,易辉就会越忙得像陀螺一样。
于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三人每天从一睁眼开始,除了早晚碰个头,基本没有了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囫囵一下,直到元月份快过完,随着大学寒假的到来,孙韶才率先从这种忙碌里解脱出来。
而他一解脱,就被孙母拉过去帮着参详一下她独立完成的几套衣服,这一看,孙韶不由暗暗称赞,孙母在这方便不可不说,真的是有先天禀赋的,这前后才两个月不到,孙母不借用他的点子和想法,独立完成的几套衣服,已经很有时下的流行味道,而且,不管是面料选择还是剪裁搭配,品味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即孙韶就把孙母给夸得天花乱坠,惹得孙母一边笑一边去拧他耳朵,说孙韶这张嘴真能把人给溺死。
母子俩便一边在孙母的工作室里说笑,一边将几套衣服做了最后的调试和修改,完工后,孙母也立即从忙碌里松开手来,几套衣服由孙韶给几位下订单的人送去后,对方上身一试,当下拍板以后还有什么重要的活动一定要从孙母这里定制服装。
孙韶回来将这话原原本本带给孙母听了,孙母立刻便笑得见眉不见眼,随后没几天就有更多他们圈子里慕名而来的有点小红,但又不够红的艺人来下订单。
只是孙母看日子越来越接近年关了,除了罗美玲定下一套礼服一套出席新年某地方台晚会需要的演出服外,其他单子,孙母倒全部推拒了。
她推掉单子的时候,罗美玲也在场,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孙母一番解释便让罗美玲陷入若有所思里,孙母说:“这工作室,一开始就是两小子孝顺我,不想看我整天愁眉苦脸,想逗我开心,才帮我弄的。我都快半百的人了,还真能见天儿想着赚大钱啊?给两个孩子攒点钱,希望他们以后日子能松快点罢了。”
“但是,我要真为了捣腾这些,年都过不好,两个孩子心里肯定得不高兴,我又怎么能高兴呢?最后不是都离咱们初衷越来越远了吗?钱要赚,但赚钱还是为了过红火的小日子,中国人嘛,年,还是要红红火火开开心心的过。”
罗美玲沉思半天,才回神,视线在孙母和孙韶身上转了个来回,才失笑道:“我这才知道小勺这不在乎名利的性子是像谁。那成,阿姨,我那两套衣服你也别做了,我让肖统给我联系联系,弄两套礼服还是容易的很。”
孙母当即一横脸色,“这不行,那些人是外人,闺女你的衣服我肯定是要做的,只做你两套衣服还是很得闲的,又不需要赶工。”
说完,罗美玲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孙韶便横插一句,“你的主打歌我写好了一首,你要不要先看看?”
罗美玲一听这茬,果不其然把衣服的事情给甩到了脑后,她兴奋地睁大了眼:“真的?”
孙韶点头,带着罗美玲去自己的书房,将文件拿给她,罗美玲一接到手就迫不及待地翻了一遍,翻完后,当下便轻轻地跟着谱子轻哼了起来。
孙韶看她那喜欢的样子,心里也微微跟着雀跃起来。
“太好了,这样差不多等到三四月我的专辑就能面世了,对了,你能再帮我们联系一下刘勤吗?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帮我再拍一支mv。”罗美玲合上文件,欣喜地对孙韶说道。
“怎么了?”孙韶微微有些诧异,“肖统没联系到他?”
“不是,肖统一早就跟他谈好了,只是他那边电影正进入后期的制作,脾气特别暴,谁点他炸谁,肖统打电话问了他几次mv拍摄的事情,他只说快了快了,却一直没说到底什么时候,肖统这边日程表不好做,正准备再催催的时候,结果他嫌肖统啰嗦,直接就不搭理他了。”罗美玲说得有些无奈。
孙韶失笑,这还真是刘勤能干出来的事情,于是便点头应承下来,“行,我抽空帮你们问问。”
随后几天,孙母在工作室里将罗美玲需要的礼服都给赶工弄了出来,然后对两个儿子说要回老城区的公寓处准备过年的事宜。
当即,两人一愣,“怎么想到要回那里去?”
在孙韶和易辉心中,老城区的公寓基本已经被画上了大大的“拆”字了。
孙母看两人的神情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捧着茶杯就笑了,“就是因为那里要拆了,所以才要回去过个年,快二十年了,每一个年,不管好过还是难过,我都在那里过得年……”
孙母的眼神幽邃深远了起来,“过第一个年的时候,我还记得小勺你还只有豆丁那么大,刚刚会迈着小短腿挪步子,新年第一天,就大水淹了龙王庙,床铺全被他尿湿了……”
易辉听得很有趣,不由打起了净胜,全神贯注起来,而孙韶则尴尬地摸着鼻头打断孙母:“妈——”
孙母回神看孙韶尴尬的神色,不禁笑意更浓,“好了好了,不说了,美玲那丫头的衣服我都给弄好了,你找个时间送过去,我今天下午就回去,这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扫扫尘,买买年货。”
孙韶和易辉相视一眼,而后道:“那我陪你……”
“不用!”孙母霸气地一摆手,“你不是说你还有几首歌没弄完吗?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了,一回去,我那些街坊邻居和老姐们肯定都要过来串门子,你哪有清净环境弄这些?”
“再说,我腿脚早好了,那点事情又不需要你帮忙。你跟阿易还在这里呆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尤其这段时间,阿易也忒忙了点,都没时间照料自己,饭都吃不上准点的,你好好照料他一段时间,给他做做饭。什么时候忙定了,什么时候一起回来,今年的年节,咱娘三儿一起过!”
易辉笑着颔首,“这个主意好,我也抓紧时间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交代妥当,然后跟小勺一起回去陪你过年,不然一个大年节的,还过不安生。这段时间就让小勺给我做做饭,顺便也赶赶工,看能不能在年前把他手里的几首歌给写完,到时候我们年夜饭吃完,出去旅游过年也不错。”
孙韶斜眼睨他——我可是只会煮面。
易辉含笑回视他——面比饭好吃。
孙韶挪开视线,嘴角弯起,摸了摸鼻子。
孙母看两人都没有异议的样子,便径自动作起来去自己睡的房里收拾起动作,等她收拾好了,易辉抽空把孙母送了回去后,才转道去自己的店里。
傍晚孙韶又修缮了手头早就答应给刘勤电影弄得一首背景音乐,然后果然“不负众望”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搬回家,然后从一堆食材里跳出可怜巴巴的几根青菜,一颗鸡蛋,把其他全部扫进了冰箱,然后守着食材发呆,等着易辉回家,好让自己进行投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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