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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抱错的那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竹青菜
管家自告奋勇,摁着眼角表态,“这件事情我帮您去查,小鱼少爷的骨灰被换,我有很大的责任,您就让我去吧,我肯定能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乱。”
他得去废弃宿舍楼,看有没有新发现。
去火葬场调查的事情,交给管家倒是正好,“行。”
略想了想,一律皱着眉,“我现在怀疑,江涛跟江软的骨灰,也可能被动过手脚,你送去化验清楚。”
管家略有些迟疑,这都得把骨灰启出来才行。
但想到骨灰可能出问题,赶紧点头答应了,“好。”
打起神,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站起来就要走。
一律喊住他,“王管家。”
神色严肃的叮嘱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可能会很危险,你千万要小心些,若实在不行就别逞能。”
王管家扶着桌面站稳了,后背挺得笔直。
冲着他笑了笑,脸上皱纹都皱成团,“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心里还是有数的,您就放心吧。”
说完转身出了咖啡店,一律在店里等了没多会,透过窗户看着警车开过来,也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赵然脸消肿了些,绷带都取了,擦着消肿药水。
等他开门上车,便冲他扬起个笑脸,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重重的“嘶”了声,声音含糊不清,“师叔。”
一律跟小白杨打招呼,“好久不见了,白警官。”
前段时间,小白杨出市培训,走了得有大半个月。
市局的人都知道,像白警官这样,年轻有为,根正苗红,自身能力过硬的,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
唯独有个软肋,就是他跟赵然的关系。
赵家曾经是个巅峰位,倒了的时间还不够长。
总还有那么些人,记得赵然以前的身份,就想着以前在赵然身上下的功夫,总得在他身上讨回来。
以前赵然认识的人里,不缺让小白杨觉得棘手的。
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尽可能的跟小白杨撇清关系。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两人都还挺别扭的,赵然没事就躲在家里,不接小白杨电话不回信息。
这次的直播事件,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联系上的。
就他上车这会,车里的气氛还有些怪。
小白杨冷淡的嗯了声,没说话,沉默着启动了车子。
赵然略侧着头,眼里飘过些转瞬即逝的难受,低声跟他说话,“师叔,江鱼骨灰的事查得怎么样啦。”
一律摸着佛珠,“有个大概方向,等结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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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从火葬场着手调查,查出结果的可能性很小。
把手伸进百纳包里,掏出从花坛里挖出来的铁片,仔细看着上面的奇异花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
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面:帮我瞅瞅,有没谁认识的?
榴莲千层刚睡醒,就看到群里的消息,边打哈欠边回复着:
看着像工艺品,是你从项链上揪下来的吗,师叔?
一律敲着字:不认识的就别说话,闭嘴行吗。
那花坛里的土,明显在混骨灰的时候被清理过。
连枯枝败叶都没有,就埋藏着这么个铁片,肯定不是随手丢进去的,说不定这铁片,就是最重要的线索。
意识到他此刻的坏心情,榴莲千层赶紧消失:
好的师叔,我闭嘴了师叔。
师叔就算还俗了,按辈分算那还是师叔。
拎得动平板,敲得动光头,他还是少惹为妙的好。
有榴莲千层打样,群里很安静,许久没人说话。
等警车开到巷子口,他从车上下来,看到群里有人冒泡。
丁丁猫儿:
师叔,这个有点像是控鬼流派的符文令。
一律停住往前走的脚步,皱着眉:控鬼流?没看错吗,猫猫。
榴莲千层再次被炸了出来,激动的很:
控鬼流?!卧槽了呀!
怎么这个丧心病狂、为非作歹的流派,居然还有人在吗,他们居然还没有死绝?
丁丁猫儿:我也不确定,但看着是有点像,师叔要是有空的话,带着铁片来趟b市吧,我可以带您去见我朋友,他是鬼宿流派的,对控鬼流的文献也有些研究。
这话说出来,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群里立马就炸了:
啥玩意,你居然跟那群玩儿鬼的,做、朋、友!
小猫猫啊,你果然是有九条命的猫呀,活得不耐烦了呀你。
对的呀,他们浑身都阴森森的,连性格都阴沉的厉害,整天阴阳怪气的,难为你能受得了他们。
一律:都闭嘴,说正事呢,是不是欠抽你们。
现在是计较跟谁做朋友的时候么,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控鬼流再次冒头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控鬼流这个流派的概念,都写在了流派名字里。
顾名思义,就是利用某些特殊手段,在背后控制鬼魂为自己所用,做些人类本身做不到的事情。
控鬼跟鬼宿,虽然都是养鬼,与鬼魂为伍。
借此来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能够处理很多灵异事件。
但实际上,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流派,行事作风差异很大。
鬼宿流讲究与鬼为善,你好我也好。
双方签订的是和平共处契约,你帮我办事,我给你捎纸钱物资、供奉牌位。
连魂魄都是绑定的,同生共死。
可以说,除了会被鬼物阴气影响性格,跟普通的搭档队友,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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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对他们彼此而言,只会更加忠诚可信。
控鬼流的理念,就是纯粹把鬼魂当做工具使用。
他们谁都不相信,使用特殊手段,将鬼魂控制在手中。
各种威胁、逼迫着帮他们办事。
手段比起鬼宿流来说,要残忍得多不说,他们为了得到实力强劲的厉鬼、恶鬼,还会人为制造死亡。
一律很小的时候,曾听他师父讲过个故事。
大概在三十多年前,有个控鬼流派的男人,欲利用鬼魂谋财害命,被赶到的萝卜丝大师兄阻止了,没能得手。
萝卜丝的大师兄,是个潜心修炼的天才天师,心地纯善,见那男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连声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便相信了他的鬼话,只是重伤了他,没要他的性命。
却没想到那男人的心智,早就扭曲的厉害,被萝卜丝大师兄打伤后,便怀恨在心,满心满意要找萝卜丝的大师兄复仇。
心知自己不是萝卜丝大师兄的对手,便励志要得到最凶悍的厉鬼。
他特意选择了个生辰八字、体质都属阴的女人,跟她结婚后,在特定的时间跟她行房,最后成功的让她怀上了孩子。
那个孩子本就来历不凡,从小就被他阴气滋养,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隐隐有要成鬼婴的趋势。
等到中元节,阴气大盛,鬼门关开。
那人就直接剖开了他妻子的肚子,彻底的让他儿子变成了最厉害的鬼婴,还搭上了个孕妇女鬼。
他带着鬼婴儿子,潜伏在山野村庄,吞噬掉了无数的生魂。
有自然死亡的,大多数却是他动手杀害的。
死者刚刚丢了性命,魂魄甚至都来不及产生意识,就那么恍恍惚惚的,被鬼婴当做粮食吞下肚。
那会儿,通讯远不如现在发达。
很多偏远的地方,意外死人都是草草埋葬了,连具体的死因都弄不明白,消息甚至都不会传出村子。
也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亡者背后,是有人在酝酿着场大阴谋。
直到最后,那男人觉得时机成熟,自己能够报仇了,便控制着实力大涨的鬼婴,屠戮了整个县城的人。
满城死不瞑目的尸体,地面上凝结成黑色厚壳的血层,都是他给萝卜丝大师兄下的战书。
他还记得,当时听这个故事的时候,特别期待后面萝卜丝师兄出手,将做坏事的男人赶紧弄死,变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师父以往讲述的故事里,都是这样子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迟早会有报应。
他师父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神,轻轻的叹了口气,不愿意再接着往下讲了,那是他师父极少有的、心情沉重的时候。
可惜他那会还看不懂,只顾着催促他师父,让赶紧讲完故事。
他师父被他催的实在不耐烦,就含糊其辞的告诉他,反正那个控鬼流的男人跟鬼婴,最后都被消灭了,被打的魂飞魄散,再也无法为非作歹,干哪怕半件的坏事啦。
听到这里,他拍着手高声的欢呼雀跃着,为再一次坏人伏诛,好人胜利高兴的不得了。
却没看到他师父眼睛里,闪动着的浅淡疼痛。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遇到来土原寺里作客的萝卜丝。
就跟着了魔似的,突然想起当初听到的故事,敲着手里的平板,问了萝卜丝句,“你大师兄还好吗?”
萝卜丝的眼眶逐渐变红,端着茶碗,沉默良久。
大概得有两柱香时间,久到他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就寻常的问候,有那么难回答么。
才听萝卜丝声音微弱的开口,“我的大师兄,早就不在了啊。”
他才知道,当年他师父没讲完的故事里,萝卜丝的大师兄在得知城里惨况后,就因为自己放过了坏人,导致那人炼制出鬼婴自责不已。
心神不定,在雪地里站了整夜,发烧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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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被梦魇缠身,以至于缠绵病榻,总不见康复。
偏偏当初那人杀尽县城的人以前,留下了大师兄的名字,被人怀疑他跟凶手有关关系。
少数人只是怀疑,还有绝大多数的人,被那些尸山血海吓破了胆,不问青红皂白的,直接认定了大师兄是凶手,纷纷要求他杀人偿命。
等后来事情彻底闹大了后,就连他们师门山头,都被人团团的围住,要求交出大师兄,给死去的人个交代。
没有人相信他不是凶手。
没有人关心他曾做了些什么,心里想着什么,是不是好人。
他们就想要他死。
后来他就真的死了。
鬼婴被血腥怨气滋养着,实力变得格外强劲。
那男人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看到了不顺眼的,杀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杀人,特别高兴的时候,还是杀人。
将杀人,变成自己跟鬼婴的日常。
血腥味经久不散,不断死人的消息压都压不住。
人们总算是知道了,刚开始那满县城的死人,不是大师兄杀的,却又开始责怪他,为什么要放过坏人呢。
若非他因为心软放过了坏人,也不会酿成如今这般血海滔天的惨祸。
不断的恐慌中,他们总得找个理由,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所以大师兄杀人是错,不杀人,也是错。
他错就错在,他居然还活着。
就这么沸沸扬扬的过了十来天天,大师兄突然醒了。
穿着他平时最喜欢的白色长袍,背着他从小用到大的木剑,趁着跟白雪相融的皎洁月色,悄悄的下了山,就再也没回去。
他把故事听完,转头就去看他师父,却见他师父木着张胖脸,两眼通红,哭得比萝卜丝还厉害些。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就没了兴趣。
见他站着发呆,赵然伸手推了推他,低声道,“师叔,师叔?怎么突然发起呆来啦,咱们该进去啦。”
一律没应声,捏着铁片,表情格外凝重。
他伸手从百纳包里摸了摸,抽出来把染着血的桃木剑。
赵然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师叔的这个布包,就尺来见方的体积,这桃木剑足有三尺来长,硬邦邦的,还是不能折叠的。
所以,这木剑到底是怎么装进去的?
他有点好奇,但看着他师叔那凝重的表情,却不怎么敢问。
略犹豫着,低声道,“师叔,这剑是……”
哪里来的,怎么一直没看他师叔用过呢。
一律单手持剑,拂过剑身上的斑斑血迹,眼神沉重,“这是我师父送我的,是位前辈留下来的遗物。”
鬼婴被灭后,他们在交战的地方,找到了大师兄残破的尸体。
尸体上遍体鳞伤,鲜血早就流尽了,魂魄不知去向。
但嘴角却是上翘着的,显然是心愿已了,含笑而逝。
从大师兄去世以后,他师父跟萝卜丝达成了默契,开始着手铲除控鬼流派的人。
他师父常说,除恶务尽,尤其是对控鬼流的人。
哪怕等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念经而已,说不定还能见到地藏菩萨呢。
就为了个控鬼流,他师父都想着死后要下地狱了,可见是立了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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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到处跑着,也没听人说起过控鬼流。
还以为早被他师父跟萝卜丝摁死完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着,还可能跟江鱼有关。
想着故事里控鬼流的恐怖,让他忍不住有些隐隐心惊。
想着,听到平板提示有消息,他把木剑放进包里。
摸出平板查看,是丁丁猫儿:
师叔,我刚问了我朋友,他说若真是控鬼流的符文,应该会有三到四片,您在附近找找。
一律回了个好,把情况跟赵然说了,转身给靳凤羽打电话。
靳凤羽正在喝茶,接到电话,低声问他,“一律,吃午饭了吗?”
“没。”他应道,看了眼时间,咦,够快的啊,都快十二点了,赶紧道,“等下我忙完就去吃午饭。”
靳凤羽没怪他的意思,轻轻笑了声,“好,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一律把要找铁片的事情说了,靳凤羽意会到,“我从附近叫点人过去,最多十分钟,你想吃点什么。”
电话没挂断,把杨医生叫了进来,让他去找人加送饭。
在等帮手来的期间,一律跟他说起可能去趟b市的事,“我搭飞机去b市,就是有点事情,很快就回来的。”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总归是正事要紧嘛。
谁知靳凤羽听到他要去b市,不仅没有舍不得,还乐得笑出了声,“去b市吗?”
赶在他生气前,笑着低声说道,“那真巧了,我也要去。”
一律捏着手机,略有些纠结。
听到靳凤羽也要去,心情顿时就变得飞扬起来。
但还是咳嗽了声,故做懂事的装模做样,“其实也不用你特意陪我去,自己去也可以的,我都已经成年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兴奋,隔着手机靳凤羽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纠结的小表情。
心情颇好的解释着,“知道一律最厉害啦,不是专门陪你的,我得回b市看老爷子,他病啦。”
略微停顿后,靳凤羽低声问他,“若是可以的话,一律,你能陪我回趟家,见见老爷子么。”
一律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我们、我们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
他突然就慌乱起来,完了完了,靳家老爷子会不会不喜欢他呀。
他很不会说话,也不会哄老人开心。
怎么办,怎么办,好方好方啊,他都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听出他的惊讶,靳凤羽赶紧安慰道,“不想见也没事的啊,老爷子病重,回去也不确定能见到人的。”
一律拍了拍自己胡乱跳动的胸口,缓了缓情绪,“正好要去b市,确实是应该主动拜访的,我要去的。”
他可是个懂礼貌、知礼数的好孩子呀!
老爷子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还是要尊重靳凤羽的长辈滴。
坚定了决心,想到要跟靳凤羽出门,他嘴角就不自觉的翘起来,“那咱们这次就同行往b市去吧,说走咱就走呀。”
靳凤羽笑着问他,“那晚上的虾仁饺子不吃啦。”
一律,“……”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他就感觉到饿了,肚子咕咕的叫。
舔了舔嘴角,委委屈屈的低声道,“虾仁饺子还是很想吃的。”
靳凤羽抬手看了眼表,略想了想,“那这样,下午三点我有个单要签,签完就回去准备,你晚上回来吃饭。
咱们吃完饭再走,坐晚上八点的飞机走,到b市也就刚十点过,也不耽搁你休息,行吗,一律。”
这都安排好了,还有啥不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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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点头,“好呀好呀。”
两人拿着手机聊了会天,派过来帮忙的人到了。
来了四辆面包车,总共近三十个穿着全套工装的工人,自带工具,整整齐齐的列着队,“江少爷好。”
赵然都看傻了,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啤啊师叔,钞能力真好呀,我也想要。”
一律,“……想要就努力挣钱啊,跟我说能有啥用。”
赵然委屈的瘪嘴,“我没钱,还不许我说说吗。”
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一律从口袋里摸出铁片,拿给工人们看了,“这枚是在花坛里找的,还有其他的。”
略想了想,掏出十来枚护身符,分到他们手里面,“你们分组活动吧,保证每组都有人拿到护身符。”
讲清楚情况,工人们自发组队,进去寻找铁片。
他准备跟着进巷子去帮忙,被司机笑着拉住了,“江少爷,靳先生吩咐给您准备午饭,您看是去车上吃,还是拿下来。”
赵然听到了,拿目光强烈的谴责他,“师叔,你忍心自己在车上吃饭,看着你师侄我饿着肚子到处忙吗?”
一律摸摸自己咕咕叫着的肚子,动作利索的钻到车上。
“……我为什么不忍心?赶紧的吧,小白杨都走远了。”
忍心有什么用,有他填饱肚子重要吗,显然没有的呀,嘿!
第45章见鬼直播
车上空调开着,跟外面的炎热灼人不同,十分的凉爽舒适。
一律缩在座位上,迅速的吃完了午饭,戴着司机递给他的遮阳帽,跳下车去找赵然跟小白杨。
明明是阳光最盛的正午十分,踏进了巷子里,就感觉浑身都冷飕飕的,阴气逼人。
好在那些暗影,对能伤到它们的阳光,始终是厌恶甚至畏惧的,不会光明正大的中午出来溜达。
铁片难找,碎琉璃团队却不难找。
穿过破旧的巷子,他径直往员工食堂走去。
果然,在离食堂还有些距离的地方,看到了正发呆的赵然。
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赵然肩膀,赵然被吓了一跳,直接侧过脸去背对着他,看着是不想理他。
一律,“……”
嘿,胆儿肥啦,敢跟你师叔摆脸色啦。
尊老爱幼知道吧,信不信我动手啪你呀。
他刚想开口,看赵然背对着他站着,双肩微微颤动,像是在哭的样子,莫名奇妙的在伤心难受。
想着终究是他师侄,可不能欺负狠了。
戳了戳赵然,“干什么呢这是,真饿得受不了的呀?小白杨完事了,你们就先去吃饭呗,我在这里。”
赵然背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的时候还带着股哭音,“不饿,我没事,师叔我们进去吧。”
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带头往食堂走去。
一律赶紧跟上,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跟小白杨吵架了?”
进了宿舍楼,就完全感觉不到太阳的热气了,冷飕飕的,就跟这宿舍楼里安了中央空调似的。
赵然难受的缩着脖子,声音压得比他更低,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他刚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非得要他死,我才能够明白他的心意。”
一律,“……”
哟,看不出来,小白杨还挺狂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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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真被逼急了,赵然有有时候吧,真挺固执的。
走上台阶,他想问问赵然,到底怎么想的。
要真想跟小白杨断咯,就别自个躲在后面哭鼻子,咋滴,说要断的是你,感觉到委屈的还是你。
这么大人了,还跟师叔面前哭,忒丢人不是。
就听赵然低声念叨着,哭音更重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他过得好,可是你知道么,师叔,他要是跟我扯上关系,他就好不了。”
一律很纳闷,“为啥,难道你是毒品,沾上就得玩完?”
赵然呼吸一窒,随即苦笑着,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疼痛。
低声跟他解释道,“师叔你不懂,在社会上跟咱们在寺里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
赵家有案底,他跟我扯上关系,轻则升职加薪无望,重则很可能会丢掉工作,他从小就想当警察,在念警校的时候,各项专业也都是顶尖,有现在的成就不容易,我不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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