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傻子表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鱼知鸢深呼吸了口气,勉强把自己的肚子吃了个半饱,再看桌上杯盘狼藉的,若是用残羹剩饭伺候这个傻子,他日后会不会记起这事,然后让自己也吃残羹剩饭?
但是她刚以世子的名义传了一桌膳食,再传一桌,不就戳破了她的谎言嘛,怎么办,她有点头疼。她皱着眉,贝齿咬着玉做的筷子细思:今日是大婚,如果世子没傻,这个时辰必然会去前厅宴请宾客,然而他现在傻了,所以入了洞房后就没有再出去,那么前厅想必是热闹的。门外守着的丫鬟也好打发,她只要稍微暗示下就成。那么,现在,就得看某人给不给力了。
“大郎,是不是很饿呀?”鱼知鸢温和的擒着笑意,她自认是如沐春风的和煦,殊不知只要摆张镜子在她面前,就能看到她是多么的猥琐,像个大灰狼。得亏她这张精致的面容,若不然齐霂再怎么有定力,也得被她恶心的抖三抖。
齐霂敛眸,一道光快速的闪过,叫人捕捉不及,他忙不迭地的点头:“嗯嗯,大郎饿。”
“那大郎知不知道后厨往哪里走呀,姐姐带你去玩,到后厨去找好吃的。”
“知道,大郎这就带娘子去!”一听到带他玩,傻子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鱼知鸢的手就要走,鱼知鸢吐了口气,还好她聪明,也还好这傻子知道自己家的后厨在哪里。
“等下,姐姐先把门外的人打发走了,带你溜出去,千万不能被人抓到哦,抓到了这个游戏就结束了,不好玩啦。”
“嗯嗯,大郎听娘子的!”
“真乖,大郎真棒。”
鱼知鸢踮起脚在齐霂的秀发上揉了揉,还轻拍了几下他的脑袋,嘴上将齐霂哄得天花乱坠,这带儿子的心得也是越累积越多,她也越来越上手了,其实齐霂还是很容易哄得。
鱼知鸢咳了几声给自己壮胆,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到两边都各站着一个丫鬟。丫鬟见门被推开,立即行了礼诺诺的唤了声世子妃。
鱼知鸢摆着架子让他们起身,沉着俏脸,还不忘在这面上带了三分娇羞:“今夜不用守了,你们下去吧。”
“这……”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两人是得了令要在这里守着听声响。
“怎么,我的命令就不听吗?我可是你们世子爷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有什么事我担着呀,再说这院子好说也是世子爷的院子,可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丫鬟,若是惹恼了我,明日就将你们二人发卖出去。”鱼知鸢绞尽了脑汁,学着自己看过的那些宫斗计里的反派端着架势,吓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
丫鬟们唯唯诺诺的应了句,赶忙就跑没了影。鱼知鸢首战大捷,开心的转身向齐霂比了个耶,露出八颗牙齿,这模样看着要多傻气就有多傻气。齐霂佯装咳嗽,用宽大的嫁衣袖袍掩盖自己唇角的笑意。
他发现鱼知鸢这人不仅变得不一样了,还……还有趣。
嫁给傻子表哥 5.遇偷情
“走,前方带路!”鱼知鸢合并两指举过头顶又指向前方,随即猫着腰紧跟在齐霂身后,绕过一堆七拐八拐的路,走了好久还未到后厨,她头顶还戴着发冠,想将它取下然而扯一下头皮又吃痛,她无声叹了口气,谁让她见到吃得就忘了这回事,不然就让丫鬟帮她取下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之处一个人都没见到,照理说前厅再如何热闹,这路上总得出现一两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吧,毕竟这定国侯府这么大。
鱼知鸢咬了咬唇,轻扯了下齐霂的衣摆,带着人绕到一个假山洞口里。洞口堪堪容得下他们二人,鱼知鸢半蹲着,借着溶溶的月色,小声道:“大郎这府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因为洞口狭窄,两个人贴的极近,就算再怎么避让,鱼知鸢呼出的热气还是喷洒在了齐霂耳畔,熏着他的耳廓悄然红了一圈。
夜色替齐霂遮挡了几分,他略正了正色:“是不是他们都在和大郎一起玩捉迷藏呀?”鱼知鸢抿唇想了半晌:“大郎乖,在这里别动,姐姐出去看一下。”
两个人的袖袍擦过,鱼知鸢蹑手蹑脚,刚绕过他们躲避的洞口,就听到有脚步声渐近,她吓得立马回了藏身的洞口,捂住齐霂的口鼻,不让他开口。“嘘——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鱼知鸢很害怕会被人撞见自己和齐霂在这个洞里,内心焦躁不安,默念快走快走快走。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捂着齐霂的手也不安的颤抖起来,唯一庆幸的就是齐霂没有出声捣乱。
脚步声迭,感觉是两个人。就在他们这个假山洞口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好在夜色昏暗,洞口幽深,浓浓的墨色将他们罩在一起。
“爷的心肝宝贝,让爷亲亲……”
“唔——冤家轻些~”女子娇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继而就是衣袍的摩擦声,又听得一声闷哼,想必是两个人还未来得及进洞就在洞口靠着假山石行苟且。
鱼知鸢顿时有些尴尬,如果是她一个人听墙角还好,现在是她和齐霂两个人,而且齐霂还是个傻子,智商形同三岁小儿,好奇心又旺盛什么也不懂,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溜。她悄悄挪动身体,双手拉着齐霂做好了开溜的姿势。
“嗯~你轻些,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放心吧,这里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今夜爷就好好疼疼心肝宝贝,好几日未见,想得紧。”
“哼,登徒子。”
“哈哈,你说,那傻子和你的姐姐会不会洞房?”
“她鱼知鸢在蠢也不会真的心甘情愿和一个傻子结为夫妻,不把傻子折腾一通她可不会撒了这气。”
“哈哈哈……这可不一定,爷着人……”
鱼知鸢心中一个咯噔,万万没想到这两个野鸳鸯居然是原主的妹妹和原主偷情对象。她快速想了下剧情,书中好像没写到原主的妹妹和这个定国侯府的二少爷有一腿啊,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剧情?还是隐藏剧情,被她给遇到了?
鱼知鸢想得入神,不妨被齐霂拽了下衣袖,差点摔倒,她大气不敢出,缓了缓陡然加速的心跳,剩下的话听都不敢再偷听下去,二话不说,连忙带着齐霂跑远了,因此也就错过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她现在刚来这本书里,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壳的世子妃身份,她不能让那两个人发现自己和齐霂躲在后面撞见了他们的奸情,而且她更怕齐霂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鱼知鸢勇气好,她一头冲进了厨房,厨房内的奴才被他们这架势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请了个安。
鱼知鸢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好好,大家都好,世子爷哭闹着说饿了,我这才将他带到这里,让他自己挑些爱吃的,你们忙,不用顾着我们……这些我就拿走了哈。”她一边说一边眼睛乱转,正巧桌子上有一个食盒,里头装了几盘精致的菜肴,她料想是那对野鸳鸯支开了人,上菜的丫鬟们没能及时过来取菜,便宜了他们。
毕竟是这府里的主子,两个人躲在后厨吃东西传出去不太文雅,还是拿了食盒回去吃最为保险起见。于是鱼知鸢自说自话,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牵着齐霂,转头就跑了,那步子好似后面有猛虎野兽在追赶他们似的。
待跑出去了好一段路,她才停下了步伐,再看跟着她的齐霂,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地。
“娘子,那两个人是在打架吗?”鱼知鸢被他突然地发问噎住,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确实是在妖精打架,但是她要怎么告诉一个傻子,怎么和他解释啊!头疼,非常头疼!
“额……大郎乖,是不是饿了,我们都跑了一路了,再不吃东西,大郎就要不舒服了是不是?”鱼知鸢生硬的转了个话题,齐霂好奇的撞进她略显心虚的眸子里,心下好笑:“嗯嗯,大郎饿了。”
鱼知鸢松缓了口气,凭着她的好运,七拐八拐的绕过了那对野鸳鸯回到了齐霂的院子里。她打开食盒,菜肴的香味立时飘了出来,经过路上的那一番惊吓,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但是之前以齐霂名义上得吃食齐霂都没吃到一口,这一食盒的吃食她就不好再碰了,所以她只能忍着。
忍着就忍着吧。
鱼知鸢双手支颌,坐在齐霂正对面,看着他大快朵颐。
只是这傻子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怎么吃得这么香?这菜有那么好吃吗?这菜它到底有多好吃?
“娘子想吃吗?”齐霂发觉到鱼知鸢如狼似虎的眼神,略歪了歪头,一双桃花眸沾着天真稚气,不解的问道。
鱼知鸢非常想说,她想吃,然而那点子礼义廉耻和面对自己要抱的大腿的心思,她滚了滚喉头,违心地说了句:“不了,大郎吃,不能饿坏了。”她说得分外真诚,都要把自己给骗过去了,觉得自己真的是感天动地的慈母心。
“哦,大郎要娘子喂。”鱼知鸢抖了抖身子,面目有些狰狞,疏而又换回了正常的深色,坐到齐霂身侧,举起勺子,贴近齐霂的薄唇:“大郎乖~张嘴吃饭饭~”她特意嗲着嗓音,用最矫揉造作的音色喂食。
齐霂心下恶寒,勉强轻启了薄唇,将鱼知鸢手中的勺子里的吃食咽了下去。他自己作得妖,自己含泪也要吃下去。只是没想到上辈子饿着他,还将他的吃食扔在地上让他舔的鱼知鸢,竟然愿意屈尊降贵给一个傻子喂食。
这鱼知鸢带给他谜和乐趣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鱼知鸢吐血喂饭,这傻子非但没被自己恶心到,还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喂得饭,她开始寻思,是不是自己还不够恶心,要不要假意吹吹勺子中的吃食,让唾液不小心飞到吃食里,再恶心一波齐霂?
嫁给傻子表哥 6.怀中泣
鱼知鸢的想法是美好的,奈何她有一个怂胆子,她不敢,就怕齐霂恢复神智后对付她。那么多穿书小说,她可不是白看的,她也没指望和穿书小说里的女主一样,最后都和自己抱的大腿在一起了。
她的想法非常简单,用四个字足以概括,那就是:混吃等死。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异世,还被安排上了炮灰的身份,她是真的没有太多奢求了。
鱼知鸢叹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想法,老老实实给齐霂喂饭。好在齐霂这个人有点良心,没有过分欺压底层人民鱼知鸢。她喂了一会,眉目俊朗的男人就皱起了山峰似的一弯眉,同她说:“不,不吃了,大郎吃,吃饱了......”
桌上的珍馐佳肴才进了齐霂腹中三分之一,齐霂便嚷嚷着说自己饱了。鱼知鸢强压着他又喂了些吃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吃得这般少,还没姐姐吃得多......莫闹脾气,吃得少的小孩子脑子都会笨笨的,我们大郎可是顶聪明伶俐的人是也不是?”为了哄骗齐霂多吃些,鱼知鸢什么违心话都能说出来。
也不是她有多关心齐霂,两个人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但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鱼知鸢只当齐霂是她的顶头老板。老板吃得少,就恢复得慢,恢复得慢,意味着她还要多奉承,多待在老板身边奉承,事端也容易出现得多。
齐霂咬着后糟牙,装疯卖傻的他只能被鱼知鸢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又强硬塞了好些吃食,将桌上的佳肴解决了三分之二,他故意不大文雅的打了好几个嗝,鱼知鸢才勉强让他停下。
看着剩下的三分之一,鱼知鸢赶着齐霂在房间里溜达消食,她则把剩下的饭菜解决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她可不是因为饿了!
齐霂双眸晦涩,转而背对着鱼知鸢垂着头散步消食,他是真的被鱼知鸢喂多了,有些难受。原先他以为鱼知鸢是为了报复他作践尚书府的嫡小姐给自己一个傻子喂饭才强压着他,没料到,鱼知鸢丝毫不在意自己剩下的饭菜,将桌上的吃食都消磨了去。
他实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上辈子的鱼知鸢?她们二人除了长相身份好像再没有其他相似之处了。这是为什么?若是上辈子的他,肯定不会往牛鬼蛇神那方面去想,然而他重生了,真真切切的回到了当下,那么,既然他能重获一次生机,会不会鱼知鸢也得了生机?所以才会处处讨好着自己,面对自己的无理取闹都能忍得下。
鱼知鸢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略起了些的小肚子,感叹了句富贵诚不欺我哉。世家贵胄真的太会享福了,简单的吃食都做得那么好吃。让她这个吃货,一时难以自持,在傻子面前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形象。
吃饱喝足了,就得犯困了。这流程畅通的,鱼知鸢刚停箸,就双眼朦胧,打了个哈欠。
“大郎困了吗?”她拦住了在房间内瞎走的齐霂,齐霂愣了半晌,见她神情倦怠,依她所言颔首。他打算在鱼知鸢睡了以后,点了她的穴道再出去行事。
“好,我去唤人送些热水。”鱼知鸢将人拉着坐在桌子上,叮嘱他不要乱跑,在房间内乖乖的,就出了门。
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被她打发了,院内其实还是有小厮在的,鱼知鸢也没怎么走,就在院中唤了几声来人,就有丫鬟急匆匆的从后院赶了前来。颤抖着身子下跪讨饶,鱼知鸢没有过多的怪罪,这院子里的手脚不太干净,她日后迟早是要一个一个拔除的。
“去送些水进来,世子要沐浴。”那丫鬟得了令,又匆匆离去了。
鱼知鸢在院中站了会,幽风吹拂,树影婆娑,月牙儿高挂,院中一派静谧安详,她这一缕幽魂就莫名其妙飘进了这异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了……
鱼知鸢越想心中越是酸楚,直到齐霂苍白的骨节划过她的面颊,指腹挑起一颗泪珠,灼热的呼吸在面上氤氲,她方惊醒,后退了一步,愣愣地,不知所措。
“娘子怎么哭了呀?”傻子向前一步,揽她入了怀,面上的神色不似作伪,明晃晃的心疼。鱼知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本该是要止住了眼泪,再去伺候齐霂,可这一刻,齐霂的胸膛滚烫,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心,诱惑着她埋首在他怀中痛哭流涕。
齐霂浑身一颤,揽她入怀的动作未曾经过自己的思虑,只是见着她站在月色下,背影寂寥,他与她好似隔着山川河流,这才失了片刻神,揩拭她眼尾的泪珠又将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本想推开鱼知鸢的齐霂,在听到鱼知鸢哭泣声的刹那,鬼使神差的收回了手,转而拥着她娇软的身体,借着自己的身躯,替她掩盖这没来由的软弱。
“齐霂,我是不是回不了家了啊,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毕业证还没给我呢,都怪这个老师,非要拖着我的毕业论文,不然我就不会猝死了吧,我怎么这么惨呀,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而且这里一点也不好,小说都是骗人的,我会不会在这里无缘无故就被人害死了呀,我好怕……”
若说自己尚还有些猜测,此时更是笃定了,怀中的鱼知鸢并非上辈子的鱼知鸢。齐霂自诩不是不分是非善恶之人,与他有仇的是上辈子的鱼知鸢,不是这个来历不明的鱼知鸢。
他会护着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坐着世子妃的位置,不像上辈子的鱼知鸢那般,等他成了大事,就会给她一份和离书,或者养着她一辈子。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还是个傻子呢。相对来说你比我惨多了,说不定我睡一觉又回去了,哎,走走走,姐姐领你去洗澡。”
鱼知鸢痛快哭了一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了出来,发挥她混吃等死的咸鱼优秀品质,她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与其在这里埋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当下的永远是最要紧的。
嫁给傻子表哥 7.中春药
眼前的少女身姿窈窕,步步生蝶,连哭泣都哭得江湖快意恩仇,洒脱的性子让齐霂亦是刮目相看。
丫鬟送完了热水就退下了,鱼知鸢连人影都没逮着。她只好自己拉着齐霂的手走到了屏风后:“大郎自己会沐浴更衣吗?”她指了指木桶又指了指木桶一侧挂衣服的木施,齐霂颔首憨傻道:“会!大郎会自己洗的!”
鱼知鸢敷衍的嗯嗯,手到拈来的夸他聪慧,将人哄开心了才褪到屏风后的椅子上坐着等齐霂收拾完自己。
耳侧是屏风那头衣服之间的摩擦声,而后是入水声,再然后则是刷刷的水流声,鱼知鸢听得面红耳赤,方才丢脸的躲在人怀里哭泣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齐霂的身材很硬朗,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健硕,是人们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鱼知鸢越想心中的火苗窜的越热,腔子内的一颗心怦然直跳,喉间也异常干渴,她忙倒了好几杯茶水,囫囵吞了进去,温热的水流淌过干燥的咽喉,非但没给这片沙漠之地浇灌雨露,反而如烈火一般燃烧起她的五脏六腑。
鱼知鸢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干涸,她现在非常想洗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着火了,只有整个人埋进水里才能让滚烫的肌肤得到片刻安宁。
火苗在体内窜动,鱼知鸢唇齿间控制不住泄露出点滴闷哼,齐霂耳尖听得一清二楚,这声小猫发情似的吟哦蓦地荡在了他心尖上,他用内力强压住的心火刹那崩溃。
指尖在木桶外沿上焦躁的轻点了四下。
黑影在梁上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啪——”
齐霂深蹙着眉头,随手捏起一块衣角,扯过寝衣披在自己身上,大步绕出了屏风,就见鱼知鸢扯开了衣领用手扇风,而桌上的水壶被打翻在了桌面上,瓶口只有一两滴水珠,桌面上也没有出现一摊水渍,想来丫鬟新砌的一壶茶水都被鱼知鸢喝完了,所以才没有将桌面润湿。
“娘子,你怎么了!”鱼知鸢抬眸,就看到齐霂沐浴后的水汽氤氲在他身上,寝衣不大规矩的穿着,领口露出大片肌肤,几颗水露从他颈间滚落到领口下,落进了寝衣内,无限引人遐思。
他走近几步,双手刚碰上鱼知鸢的肩膀,就被她攀扯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近自己的身躯。
鱼知鸢顾不得许多,绯红的脸颊贴着男人的寝衣,嘴中嚷嚷:“我好热......你身上好舒服,冰冰凉凉的......别,别动,让我蹭一会,乖啊......”见此情形,齐霂心中有了些数,他们两个人大概都被下药了,只是不知道那药性如何。
他在木桶的水流中催动了内力想要强压住身体上的火热和身下隐隐的冲动,只是被鱼知鸢的那一声闷哼破了功,现下鱼知鸢又扭着身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强撑着,没有推开鱼知鸢,任她作乱,他得等到暗卫查明真相,不能冒然行动。
因为齐霂的放纵,两人不一会儿便衣衫凌乱。在鱼知鸢乱蹭时,齐霂随意披上的寝衣,轻易就被解开,她的一双柔夷探进寝衣,在齐霂纵着沟堑的小腹上游离。
这下子,齐霂的欲火轻而易举的就被鱼知鸢点起了,她的那双胡闹的小手刚碰上齐霂身下抬头的硬挺,紧接着迎面而来的则是水流涌入口鼻的窒息。
齐霂一时冲动拎着鱼知鸢合着衣服都扔进了木桶里。鱼知鸢在木桶中踉跄扑棱了几下,呛出了几声咳嗽,方回了片刻的清明。
“我?你!”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木桶外的齐霂和浑身湿透险些溺水的自己。
“娘子身上好烫,一碰就好像,好像走水了,大郎着急,水壶里还没有水了,只有这里有水,大郎想先给娘子解解热,就只能把娘子抱进木桶里,大郎是不是做错了,娘子生气了?可是,大郎,真的好着急,不想让娘子有事。”
齐霂手足无措,急切的为自己辩驳,面上的憨傻之态又无辜又可怜,实则是下身的火热让他难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被鱼知鸢那么一碰,整个人就难以自抑。可他并非是这般重欲急色之人......
鱼知鸢还是第一次听傻子说这么长的话,再想想在院外时也是傻子给了自己倚靠,那些气也就烟消云散了,他能想到让自己进木桶,就已经很好了,还能指望傻子真的和正常人一样第一时间想到去找丫鬟来照顾自己吗?
“乖,大郎没错,是大郎帮了我,大郎最棒啦,现在我要请大郎去外头喊一下丫鬟进来好不好?”
丫鬟这次倒是来得很快,齐霂趁丫鬟进门伺候鱼知鸢的时候听了几句暗卫查到的事。果不其然,他和鱼知鸢都中了春药,这药被下在了鱼知鸢随手从后厨拿走的食盒里的吃食中,而且这药还是坊间阴私用以调教不肯伺候恩客的女子才用的烈性春药。
没有任何解药,只能男女阴阳交合才能解除药性。而且他越是用内力强压,反弹的越是猛烈。虽说现在的鱼知鸢并非他上辈子认识的那个恶毒的女子,他们之间没有那些仇恨,然而......
鱼知鸢让丫鬟重新上了热水,解了发饰又梳理了杂乱的秀发后才撤下,她整个人都藏在水中,上上下下憋气又吐息让全身都浸透在水里,可是身上的燥热一丝都没减少。
身体的变化,让鱼知鸢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越发的饥渴。她脑子空空,最后的清明里就记得齐霂健硕的肌理,寝衣领口的水珠,和她摸到的一个硬挺滚烫的东西。
“救命——”鱼知鸢被折磨的慌乱尖叫,齐霂收起被打断的心思,大跨步进了卧室。
他刚绕过竖立在卧室前方的大屏风,还未靠近偏向里侧的小屏风,就被一身湿漉漉的鱼知鸢撞了满怀。鱼知鸢被药性剥夺了神思,双眸迷离,樱唇小口含糊的娇吟,一双似若无骨的柔夷在齐霂身上流连。
“娘子!”齐霂急切的摇晃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救我——救救我......小哥哥,我,我身上好热,好热啊,怎么会这样,唔,你身上好凉,你的手也是冰冰的,小哥哥你摸摸我的脸好不好,你抱抱我......求你了......我好热,我不行了......”
齐霂不知道鱼知鸢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偏过头,一双深邃的瞳仁里是罕见的慌乱,莹白的肌肤只是在脑海中晃了一眼,可如何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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