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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傻子表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你先放下,帮我一把,将他半坐起身子。”圆圆依言,两个人又是一顿忙活,才把齐霂半坐起,后头靠着几个枕头和床栏。
鱼知鸢半跪在齐霂身侧,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嘴:“你来试试,这样行不行。”圆圆端着药碗,喂了一勺,药汁只堪堪在齐霂唇上淌了一下又回到了勺子里,圆圆见此摇了摇头。
“可有问过太医,还有何法子?他既开了这方,又晓得这人昏迷了过去,没个法子要如何喂药吗?”鱼知鸢皱着眉头,放下了手。
“小姐,若不然仿着话本子写的,你亲自喂药?”圆圆一拍小脑袋,想出一个自以为绝顶聪明的法子,向鱼知鸢献媚道。
鱼知鸢默默翻了个白眼,被她给逗笑了:“想什么呢你,看得都是劳什子话本,竟这般教坏了你。罢了,你且速速去问了太医法子,若不然这药就白熬了。”
圆圆憨笑,放下药碗小跑着出了内寝去寻太医讨要法子去了。鱼知鸢抿唇摇了摇头,对着齐霂的睡颜,嘟囔:“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么做。没将你赶下我的床,都是看在小小鱼爹爹的面上。”
最终这药还是在太医说得法子上喂了进去,过程有些艰辛。鱼知鸢嘴对着嘴,用一根洗净的芦苇当了x1管,x1一口药再喂一口进去。不仅她自己满嘴的苦味,齐霂也被渡了不少她的涎水,两人谁也没好过谁。好看的小説都在ΓoひΓoひЩu(肉肉屋)。ひs





嫁给傻子表哥 po-18,com 77.药浴
鱼知鸢背靠在屏风上,听着身后传来的洗澡声,眉头紧锁着,暗骂自己不争气,竟鬼迷心窍般应了下来。
她一手m0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捏着自己的衣衫,心底祈祷着齐霂最好能快些洗漱完。
倘若时光能倒流,在齐霂醒来求着她留下的那一刻,她铁定换一个说辞拒绝他,然后强y的找个小厮来伺候他沐浴,自己则去别处逍遥快活。
鱼知鸢惆怅的叹了口气。不大明白到底是太医的法子过分得好,还是齐霂的身子骨委实健壮,亦或者是自己的嘴巴开了光,这堪堪过了晚膳时辰,要替齐霂泡药浴的时候,他倏地睁眸醒了。
彼时,她正同暗卫商量着,扒了齐霂的衣衫,再由暗卫将人安置在药浴里,她则半起屏风,让她那只被齐霂攥住的手搭在木桶沿上,陪着齐霂泡半个时辰。
还没动手撕扯齐霂的衣衫,刚碰上他的衣襟时,就见齐霂脸se突变,双眸蓦地睁开,长睫扑扇着,招子里还氤氲起一层被灯火刺着的雾气。
“鸢宝?”男人沙哑的嗓音缓缓出口,雾气散去后的眸子如被洗过一般亮着星辰,带着满脸的茫然,一眨不眨地直盯着鱼知鸢瞧。
鱼知鸢扯了扯仍然被他五指相扣的手,压下心中的震惊,冷着脸se道:“既然醒了就松开。”
齐霂似是才发现他们二人的手相扣着,一双招子扫过,后又回到鱼知鸢沉下的脸上。他怔愣片刻,鸦睫颤着,阖眸复睁,倏地半坐起身子,贴近鱼知鸢,一把将人揽在自己怀中。
不可置信道:“鸢宝!呜呜呜,大郎找了你好久他们坏,还骗大郎,他们竟然说鸢宝不要大郎了,呜呜呜,我不信,大郎不信鸢宝会不要我。鸢宝会一直都是大郎的娘子是不是?鸢宝在哪里,大郎就在哪里,永远也不要和鸢宝分开”
鱼知鸢拢起一弯月眉,想推搡一下齐霂,又恐再惹得他吐血,只得轻微挣了挣身子:“你还记得什么?晓得这里是何处吗?”
齐霂鼻翼微颤,另一只手抚上鱼知鸢的侧脸,而后用自己的脸颊轻蹭着她的另一边侧脸,哑声夹着泣音道:“大郎大郎不记得了,只依稀听得旁人说鸢宝不要大郎了,去了江南大郎不晓得江南在何处,他们不肯带大郎去,整日里还要看着大郎。”
“大郎只能先避过他们,趁着晚间,偷偷出去,而后就在一个墙角发现有一个洞能去外面,大郎就爬了洞,在路上问了旁人何处是江南。而后便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走,一直走后头的事,就记不清了”
鱼知鸢越听,眉头就蹙得越深,她偏过头躲过齐霂的蹭脸:“又是傻了又是失忆的,齐霂,你这同我在玩什么把戏?”
“鸢宝,大郎没有”齐霂抿唇,一脸委屈的神se。
“你吐血之前我便拆穿了你装傻的把戏,这吐了一会血,你还长进了?还想用失忆的法子糊弄我?装傻那事看在你吐血的份上,我不同你追究。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骗我?”鱼知鸢正se道。
“鸢宝,我”
“县主,世子爷可是醒了?怎这般快?”
齐霂未出口的话被暗卫唤来的太医打断。太医瞧了瞧这洋着尴尬氛围的内寝,踌躇道:“若不然老臣先行避一会?”
“不用,你替他瞧瞧,他为何醒这般早且还莫名其妙的失忆了?吐血莫非能让人失忆不成?这我倒是闻所未闻。”鱼知鸢招了太医先把脉,旁得事她有的是时间同齐霂对峙,不差这一时半会。
太医m0了m0胡须,蹙眉默了半晌:“世子爷本不该醒这般早,可是县主在世子爷耳侧说了些什么,让他急于苏醒,而落了其他病根?”
这下换鱼知鸢哑口,她咬唇将自己说得话梳理了一遭。蓦地想起,她累si累活的喂完药,瘫在床上时,曾拿另一只手捏了捏齐霂的耳垂,在他耳侧恶狠狠道:“齐霂你给老娘最好快点醒来啊,就算醒不来你好歹松手行不行!再这么折腾几次,我腹中的宝宝兴许会出事。你晓不晓得,这孩子差点儿就没了,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
太医见鱼知鸢的神情,哪还有不明白的。只得叹了口气:“老臣再去换个方子,这药浴先让世子爷泡着,劳县主多费心一二,可万不能再出了差错。”
太医说罢,不过须臾,整个内寝也就只剩下她和齐霂。
她张了张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齐霂察觉到了她周遭的压抑,一把抱住她,柔声安慰:“鸢宝乖,大郎没事的,只要鸢宝不离开大郎,大郎喝那个苦苦的药也没事,鸢宝不要不开心,大郎也会不开心的”
鱼知鸢心绪不宁,在齐霂的轻哄下,脑子跟不大上,心神也不在这处。等她再回神时,她的手正放在齐霂的里衣衣襟上,做了一个预备扒衣服的动作。
而齐霂的双手正搭在她腰间,瘦削的下颌蹭着她的鬓角。见她动作一滞,齐霂不解道:“鸢宝?可是不帮大郎脱衣裳了?那大郎自己来,不劳烦鸢宝,不能让鸢宝累着了,不然大郎会伤心的。”
音落,齐霂三下五除二就将里衣褪去,露出整个jing瘦的上身,他x口的那道险些戳穿心腔的伤痕倏地映在鱼知鸢眼底。
鱼知鸢愣神,那处的狰狞无一不教她意识到齐霂遇到的凶险。然而还未待她反应过来,齐霂一解亵k,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和腿间那蛰伏的x器。
她错愕,睁圆了眸子,与他欢好多次还是头次这般直视过他腿间的x器,未昂扬的巨龙乖巧的待在齐霂腿间,紫红se的柱身贴着腹下肌肤
齐霂耳廓染了红晕,被鱼知鸢这般大胆的瞧着,心底不免有gu热cha0涌动:“鸢宝~”
鱼知鸢倏地偏过头:“你,你你给我下去泡澡!”她佯装镇定,实则面红耳赤。
“我,我出去了,你好了,喊一声。”她磕磕绊绊道,忙要落荒而逃,却被齐霂一把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肩膀,ch11u0的身子紧贴着她:“不要,大郎不想鸢宝离开我。”
灼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侧,鱼知鸢酡红着脸:“你去泡澡,我就在屏风后面总行了吧。你,你快点去,赤身lu0t的成何t统!”
也就这样,她把自己给安排在了屏风后面的位置。
此刻,鱼知鸢十分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点男se,就浑身躁动,脑子转不过弯。
齐霂这个骗她多次,劣迹斑斑的狗男人,撩拨一下她,她就乖乖坐在外头成个丫鬟似的守着,这不妥,十分不妥!
该si!生气!得赶紧把这狗男人送走才是!好看的小説都在ΓoひΓoひЩu(肉肉屋)。ひ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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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知鸢想得入神,直至齐霂走到她身侧,俯身搂着她时,她才惊觉。
身侧是男人滚烫的胸膛,肩膀上抵着他的下颌,他的鼻息悉数萦绕在她颈侧和耳下:“鸢宝~”他撒娇道。
鱼知鸢吓得一激灵,忙起了身,还未出口斥责齐霂的作为,双眸就瞥见他精瘦的胸膛和赤裸的身子,刚泡了药浴浑身尤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身上倒是擦拭的干净。
她酡红着面颊,偏过眼去:“你,你给我穿衣服去!”不过半个时辰,就见到了齐霂两次裸体,鱼知鸢着实羞赧。
“此处可没有旁得衣裳,要我如何去穿?”齐霂噙着笑,挑了挑似笑非笑道。
鱼知鸢这才想起,她院子里确实没有男人的衣裳,是她疏忽了:“你先去屏风后面,我去唤人拿一套衣衫来。”她说完径直去了外间,唤了圆圆去拿齐霂能穿的衣服。
因着齐霂赤身裸体的打击过大,她反倒是忽视了齐霂那熟稔的语调。齐霂扬眉,轻声跟在她身后。
鱼知鸢在门后等了片刻,甫一听到圆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她便迫不及待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地不让房内的春光乍现。而后迅速从门缝里接过圆圆手中的衣服。
方才等待时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而言都分外煎熬。她现下只希望赶紧让齐霂穿上衣服,然后滚出她房间。
鱼知鸢刚想转身将手中的衣物送去里间递给齐霂,猝不及防就被一股力道抵在门上。她短促出声,惊到了还未走远的圆圆:“小姐?!”
“没,没事,你先退下吧。”鱼知鸢涨红着脸磕磕绊绊,她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推拒着钳制住她的胸膛,低声呵道:“你干什么!放开!”
齐霂一手虚搭在她腰腹上,抵着她的额头,放柔了嗓音:“冷。”鱼知鸢气红了脸:“那你还不将衣服穿上!”
“鸢宝帮我穿好不好?”齐霂将薄唇贴在她额间,又移至她轻颤的鸦睫,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落了吻,随后是她粉嫩的樱唇。他将那两片粉唇含在自己唇间吮吻,直至樱唇润着光泽他才放开。
鱼知鸢被他一通铺天盖地的亲吻,搅得脑子有些拎不清。她睁着潋滟的眸子,愣愣的看着齐霂,樱唇开合数次,疑惑道:“你这是?”
齐霂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大掌轻抚着鱼知鸢的一头秀发,含着歉意:“抱歉,我方才想了许多。这才明白,一开始就不该欺瞒你,是我一时走错了路,也是我不该偏信皇帝教我再次装傻哄回你的法子。我……”
“所以,你承认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是不是?”鱼知鸢拉回了自己的神智,偏头躲过齐霂的轻昵,冷声刺他。
齐霂扳过鱼知鸢的脸,指腹在她脸颊上轻抚。他眉眼正色,一双招子里盈满了面前的小姑娘,默了半晌方启唇解释:“并非是我本意,是我怕你不愿再见我,才出此下策。我是欢喜……”
“若是你同我见面那遭,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我兴许能念在你是小小鱼爹爹的份上,同你客客气气。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就连方才醒来之时还在骗我。”鱼知鸢打断了他后头的话,敛去眸中诸多情绪,哂笑道。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齐霂,我不是傻子,我没了你也能活得自在,你来寻我是为了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可图的?你竟要委屈自己一副情深的模样,我可万万配不上堂堂定国侯府的世子爷。”
“不,不是这样的。旁得人我都不要,我只欢喜你一个。”齐霂急了,他双手攀着鱼知鸢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自己的尊严折腰在她面前,卑微地想要祈求她的一点怜惜。
鱼知鸢冷笑:“你现下还想说好听话哄我?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哄,我同你和离时就想清楚了,我们之间本就不一样。我嫁给你,我不愿意,你更不愿意。这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在长安做你的世子爷,我在江南做一个普通人,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
“不好,并不好,原先是我骄矜,原以为你只是寻常妻妾,其实,不过是我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自己早就一点点地喜欢上你了。我不会同你和离,那张纸早被我撕了,做不得数的。”齐霂下颌抵在鱼知鸢肩膀上,双手捏着鱼知鸢的手臂,声音沙哑。苯圕婡冄纡haitΑngshuwu(海棠圕剭)丶c哦m 査看後續傽節請至リ宔站閲渎o
“你说你欢喜我?是我主动和离招了你的气,让你觉得我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竟然胆敢脱离了你的掌控,才要这般舔着脸来哄我回去?”
鱼知鸢想,兴许男人就是这么贱,得不到的才会惦记,轻而易举地反而鄙夷。约莫是齐霂原先觉得自己是个家雀儿,不甚在意。
只是有朝一日,突然忆起有这么个玩意,等到想再玩一玩时,发现这家雀儿竟然飞了,他这才起了心思,想将家雀儿哄回来继续关着。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我由你再像畜生一样屈辱的肏弄一次,哦,不,是我像那些个瘦马一样主动攀附你,求着你肏弄我,这样你是不是才能觉得我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作践自己。
鱼知鸢低头,扯开自己的衣襟,将身上的衣衫剥落。双手攀着齐霂的脖颈,粉唇吻在他的下颌,一颦一笑,眉目间俱是万种风情,她娇媚道:“妾身还有着身孕,望爷怜惜些。”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抵着齐霂的下身,胸前因着有孕而又涨大了不少的两团密乳蹭着齐霂精瘦的上身。她狡猾的舌头舔过齐霂的唇齿,又偏头一口含住齐霂的喉结。
她一瞬间就像个惑人心神的妖魅,潋滟着眸子,只肖一个吻就能轻松勾起齐霂的欲火。而这妖魅,觑了一眼齐霂身下的性器,妩媚道:“爷好坏,这丑东西怎生得这般大?”
齐霂强忍住,喉头滚了滚,双眸晦涩,而后强行地将鱼知鸢贴上来的赤裸的身子,同自己分扯开:“鱼知鸢!你这是在做什么!”




嫁给傻子表哥 rourouwu,us 79.拨乱反正
“你就这般……这般对我吗?”齐霂难掩伤心,面色苍白,一双招子里盈着五蕴六味,他却还是希冀能从鱼知鸢这处寻到那个答案。
鱼知鸢敛眸讥笑:“你骗我,我就要原谅你,给你一个机会吗?你欢喜我,我就也要欢喜你吗?齐霂,你好似从来没将我放在一个与你等同的位置上。”
“你不欢喜我的时候,拿我当玩物,你欢喜我的时候,哄我骗我,以为我能轻而易举地原谅你,以为那些好听话能打动我。”
“是我不好,先前对你做了诸多的错事。现下,你哪怕,哪怕是看在小小鱼的份上也不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齐霂一步上前,手中拿着她脱下的衣衫囫囵裹在她身上,怕她生了凉气。
而后又将鱼知鸢揽在怀中,想用他滚烫的体温试图暖化她,试图教她晓得,胸腔底下那颗侥幸存活下来的心脏是为她而在跳动。
“我们之间确然是少了许多交流,关于孩子的事,我必须要与你说个清楚。我生下这个孩子与你无关,你顶多只是他血缘上的爹爹。并非我愿意生下他,就是舍不得你。”
甫一贴近齐霂的胸膛,鱼知鸢就觉察到一股热气,暖暖地萦在自己身侧,现下虽说是八月的天,然她一个有了身孕的人,赤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些凉风席上心头。
“这事你莫要自作多情,我同谁生都可以,不一定是你,旁得人只要我欢喜,都可以。我们终究是没可能的,你要怪就怪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鱼知鸢贴着齐霂的胸膛,一丝挣扎都懒得施舍。齐霂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雪埋了三尺,他卑微地将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地剖在鱼知鸢脚下由她践踏。
“你要我怎样才可以,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我也想同你讨要,同我们稀薄的缘分争一争。你要如何才能再看我一眼,鸢宝,我是真心想同你讨这个恩典。”
齐霂倏地跪下,执着鱼知鸢的手背抵到唇边,阖眸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落下虔诚地吻。
鱼知鸢舒了口气,垂眸凝视着齐霂:“你是在和我演琼瑶剧吗?要让旁人晓得堂堂定国侯府的世子爷是个耽溺情爱的懦夫?抛却你的大业来江南,是觉得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你很洒脱吗?若是你真心欢喜我,听我一句劝,回长安吧。”
“你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贵胄,合不该如此。你要什么样的美人,自有下属给你送上,何必纠缠于我。你这样越发让我觉得你是在逼迫我原谅你。你说你欢喜我,我却是如何都瞧不出。”
“这便是你心结所在?”
“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齐霂颔首,起身替鱼知鸢将衣服都妥帖地穿好,又囫囵给自己套上了旁得衣服。
“你好好休息,夜间莫要贪凉,照顾好自己。”齐霂有诸多的话要说,最后在舌尖滚了一遭,也就只有干巴巴的几句话。他苦笑着,推开门转身离开了。
鱼知鸢从门缝里,瞥见他愈走愈远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将他的影子拉得漫长。她牵了牵唇角,摸着腹中的孩子,心道:此去便是彻底的陌路了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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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刚过,圆圆急匆匆地冲入了内寝,将躺在床上刚醒迷糊地鱼知鸢吓了一跳。
“怎么了?可是出事了?这般着急?”她迷离着眸子,懒怠的半坐起身子,用手指揉了揉眼尾。
“小姐,世子爷不见了!奴婢去送药时,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床榻也无人酣睡的印迹,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未见世子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鱼知鸢心咯噔一下,一下就把自己吓清醒了。
“他,走了?”鱼知鸢又问了一遍。
圆圆颔首。
“只字未留?”她问。
“是。”
“哦,无碍,他回长安了。同爹爹招呼一声便是,不用忧心他,他到底还是世子爷。你退下吧,我再睡一会。”鱼知鸢又躺回了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背转过去。
她阖眸,默了半晌。过一会又翻转过身子,对着安静的床顶,冷哼一声:“拽什么,告个别都不会吗!留个书信能怎么你了!狗男人!”
这日子还是该如何过就如何过,齐霂没来前她如何潇洒,齐霂走后她更是潇洒。仿若一场蒙眼云烟,两条平行线还是回了正路上。
只不过鱼知鸢多了个趣味,就是常常去调戏那个一本正经的书生。瞧着书生羞赧无措的模样,她心情就大好,也不晓得这书生可否在心里编排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的之乎者也。
书生的名字也十分的江南味,取自诗文:江枫渔火对愁眠。
名唤江枫眠。
这日晴方好,恰逢鱼尚书休息一日,江枫眠依然雷打不动地一早就来了府中,听鱼尚书开小灶解惑。
鱼知鸢睡醒了,如往常一般,用了膳消了食估摸着时辰够了,才去书房调戏书生。她今次还特地捧了一卷游记,又命圆圆做了一碟零嘴。
江枫眠如临大敌,一见着她就想向老师告辞。奈何她是老师的女儿,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同她计较,实非君子所为,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她。
“江枫眠!你尝尝这个怎么样?我家圆圆新做的零嘴,她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般好的姑娘难得啊难得啊。”鱼知鸢一来就毫无顾忌的同江枫眠勾肩搭背,江枫眠从战战兢兢到放弃挣扎,委实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小生见过县主。”江枫眠口头行了礼,身子还被鱼知鸢钳制住不敢动弹。
“啊呀,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客气什么?对了,我爹爹呢,怎么不在书房?”鱼知鸢拿起零嘴往江枫眠嘴中塞了一颗,边塞边问道。
“唔——”
“鱼知鸢!你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还不待江枫眠从被塞了零嘴的情况下缓过来,鱼知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斥责,当即暗呼糟糕。她以往调戏江枫眠的时候,都是避着她爹的,就怕这个小老头逮着她一顿说教。
鱼知鸢一脸谄笑:“爹爹,我,我这是在和江枫眠讨教呢,您别误——”她边说边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拿眼偷觑,就见鱼尚书身后跟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她顿时噎住,睁圆了眸子。
“这——这是?”
“在下自长安来,钦慕先生才学,特来讨教一二。”那人一身素衫,对鱼尚书拜了拜。倏地抬眸,长眉入鬓,剑眉星目,端的是清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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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傻子表哥 80.胎动(重修必看)
晨起梳妆时,犹未散了起床气。鱼知鸢半阖着眸任由圆圆在她脸上捣弄。她困极,一直轻点着小脑袋,长睫还挂了几颗泪珠。
十月的天说热也不怎么热了,舒适地吹过几阵凉风,鱼知鸢一头乌黑的秀发懒挽着,斜插了一根碧玉的簪子。
圆圆轻声退下,容她再惫懒个盹的功夫。鱼知鸢便侧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长睫轻颤着。
昨夜她肚子里的小崽子闹腾的厉害,如何哄都不肯休息。恼得她,指着肚子编排了好一阵子某个狗男人。
“他方来几天,你就这般激动?你是认他这个爹爹,不认我这个娘亲?个小没良心的,我揣了你六个月,你那爹爹拢共就呆了几天,你就这般惦记他?你若是再闹,我就不让你再去见你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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