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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炒米粉加辣
纪念念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把萧瑾月的头按进池子里清醒清醒,萧瑾月本来还嘻嘻哈哈的,听了这话脸沉了下来,桌上泡好的茶早就冷了,她一连喝了三杯,却一张嘴就忍不住带上了哭腔:“你以为我不生气?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明明是他追的我,当初嘴上说的多好听啊,这才认识没多久,他就非我不可了,那我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我自己是真喜欢他还是没男朋友太开心了才答应的嘛,”萧瑾月喘了口气又灌了一杯凉茶,“你是不知道他那人,粘人得很,天天晚上不让我睡觉,分手好啊,分手了我正好补补眠...”纪念念看她说的越来越离谱,怕被路过的人听到,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那你现在打算咋办?”
“还能咋办,人都走了,我还吃回头草不成,我还年轻,碰见一回渣男那是再正常不过了,等我从这里出去了,有的是小狼狗等着我泡。”萧瑾月擦干眼泪踌躇满志,如果他们俩谈的时间久一些那她还会伤心几天,可俩人确认关系这还没几天,而且宋翎梁又忙,两个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进行友好交流,因此萧瑾月心中伤心的情绪反而没有多少,哭过以后心中只剩下淡淡的失落。
纪念念见她状态还行,也想带她出去,但偷偷摸摸拎着旅行袋走人这种做法实在看不过去,她让萧瑾月在茶室等着,自己去找林怡芳求情。结果林怡芳倒是被问住了,“只是让她在家里陪我几天而已,又不是让她禁足。你们小姐妹想出去玩就去吧,记得让月月晚上回家里来住。”经过这么一遭,林怡芳像是对湖滨a座留下了阴影,下意识不想让萧瑾月再回那里住。
纪念念得到了准许,生怕林怡芳反悔似的,连忙开车带萧瑾月出门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买衣服还是去喝茶?”纪念念鼓捣着萧瑾月车上的导航问道。
“还喝茶?送我去浦悦吧,洗洗晦气。”萧瑾月拉下遮光板道。
“真有你的,还洗洗晦气,又不是刚从牢里出来。”纪念念嗔怪道,但看萧瑾月阖上了眼闭目养神,知道她是不想多说了,“行吧,浦悦就浦悦呗。”
纪念念跟着导航往城郊驶去。





梁上月 颜灵
纪念念将萧瑾月送到浦悦后也陪着住了下来。
浦悦正在准备一年一度的萧氏年会,这几年萧氏在陶城的发展越来越好,甚至隐隐有分一分国内蛋糕的意向,年中的时候更是拿下了帝都一个很大的地产项目,与地产行业龙头宋氏签下了将近三年的合同期限,因而这次的年会比起往年更为盛大隆重,很多业界好友都会来参加,萧培一早就吩咐浦悦今年要空下场地只办自家的年会,其他企业一律不接。
萧瑾月到浦悦的时候年会场地的初步轮廓已经出来了,一走进大堂就看到了迎宾的摆设布置在了走廊的两边。
浦悦的经理jessica刚去员工食堂吃了晚饭上来大厅,见到萧瑾月进来顿时眼前一亮,“jasme!你可好久没来了,今儿是来看年会场地的吗?”
萧瑾月熟练地避开了她热情的拥抱,这位jessica小姐从高中开始就在国外生活,养成了一副格外活泼开朗的性子,最初萧瑾月还很不能接受,特地在家宴时暗搓搓提过这号人物,可萧云青却觉得她的性格很适合浦悦所定位的客户群体,“我们要给陶城最尊贵的女性客人国际化的服务,而不是去上赶着和他们聊菜价和孩子的补习班。”萧瑾月至今还记得当时萧云青对她说的话,还有他们俩奶奶说的,“多和你哥学学。”
想到这里,萧瑾月对jessica的笑容更灿烂了,“我来浦悦住几天休息一下。”
“你来的正巧,萧总也刚好在,就是他建议我们先将一些场外布置先装点起来,这样有哪里不合适的话可以马上发现呢。”jessica帮萧瑾月和纪念念在前台登记,等待的时间无聊且尴尬,jessica不愧是专业的酒店经理,哪怕是等待拿房卡的一时半刻都不会让陶城最尊贵的女性客户感到一丝不适,不断抛出新的话题让萧瑾月的嘴别歇下来。
“既然他在忙那我就不过去了,你安排人把风吟月收拾一下,我等下过去泡汤。”萧瑾月拿了房卡,jessica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见她没有想和萧云青碰面的意思就连忙去安排汤池了。
等到俩人从汤池里泡完出来,又去做了spa放松,萧瑾月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纪念念看她的确是丝毫没有被失恋的阴影所感染,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女人,原来真的没有心。”
萧瑾月白了她一眼呵呵一笑,“为了减肥我早挖出来扔了。”
谈话内容突然就从温馨感性向着惊悚恐怖的方向发展,纪念念赶紧岔开了话题,“话说,你猜我在那个渣男的订婚宴上看见谁了?”
“谁?”
“邵图南!没想到吧?而且啊那个邵渣渣看见宋翎梁的未婚妻之后居然还很生气的样子,难道他们三个之间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纪念念本来还没想这么多,但是和萧瑾月一讲她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个想法,甚至还觉得颇为合理,她兴奋地拍了拍萧瑾月的大腿,却看见萧瑾月的脸色渐渐变得诡异。
“怎么了?你觉得我猜的不对吗?”纪念念有些不满。
“不,你猜的很对,就是女主角搞错了。”萧瑾月将手里的酒一干二净,又去酒柜里开新的酒。
纪念念像一只八卦的兔子连忙跟在她身后,“你是说你是说,邵渣渣知道你和宋翎梁谈过?!咦~~~看来你魅力还真是不小,那你咋就从高中一直单身到大学毕业呢?”八卦兔子喝了几杯酒后变得毫无畏惧,“我就说嘛,那个颜灵一看就不是搞三角恋的人,她那个胆子,和她说话大声些都能把她吓到。”八卦兔子表示蔑视。
“颜灵?你说和宋翎梁订婚的人是颜灵?”萧瑾月有些惊讶,随即又恍然大悟。颜灵的父亲发家的早,且黑白两道都沾,生意短短几年就越做越大,他的公司没有固定的营业项目,只要是挣钱的活他便都要掺上一手,萧瑾月和颜灵做过三年的同班同学,而到了第四年,颜灵的父亲便携着一家搬到帝都去了,从那以后萧瑾月再也没见过颜灵。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一个胆小怯懦的身影,她对颜灵一点更多的记忆都没有。
“怪不得要选她,能干势大的父亲,胆怯好掌控的女儿,这样的亲家谁不想结。”萧瑾月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对着纪念念冷哼一声。
“你可别哼了,你这样好诡异。”纪念念已经喝到了酒量的极限,说完这句话就醉晕过去。
萧瑾月从小就背着林怡芳偷偷喝酒,这点甜蜜蜜的果酒对她来说还不至于上头。她将纪念念挪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幸好纪念念泡完汤以后就换好了睡衣,大大减少了萧瑾月的工作量。
萧瑾月将房里的灯光调暗,确认了纪念念睡熟以后,这才轻手轻脚将侧卧的门带上。
她一个人在吧台喝了一会儿酒,还是觉得不尽兴,估摸着这个点了楼下花园里没什么人,她披了条外套,拎上酒瓶和酒杯出了门。




梁上月 归来
花园里静悄悄的,萧瑾月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草坪上零星有几条长凳,她挑了一条没有落叶的,将手上的酒杯和酒瓶放下。花园里种的多是樱树,累累的粉樱能从春天一直繁茂到初夏,但到了深冬就有些萧条的感觉了,花园里的景致也多是剩下的几棵枫树撑撑场面。
而萧瑾月就坐在其中一棵撑场面的枫树下喝唐培里侬。
花园对面是浦悦的西餐厅,平日里为了营造气氛灯就开的很少,现在夜深了更是只留了昏黄的地灯,萧瑾月远远望过去看见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还恍惚以为那是面巨大的镜子。
餐厅里的灯影晃过,她揉了揉眼睛,喃喃道,“看来我也多了。”她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天空中红色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夜风骤起,墨蓝的底色上灰白的云朵被催赶着往南而去。
萧瑾月就流下泪来。
宋翎梁陪颜灵在浦悦吃晚饭。俩人订完婚后按颜父的意思回陶城祭祖,颜父虽然发迹后就搬去了帝都,但宗族还在陶城,颜家搬走后没几年就回陶城出资给族里建了很大一座宗祠,又由颜父带头重新修订了族谱,大致是不想衣锦夜行,又或是发家了想将气质素养也跟上去。颜家在陶城时和亲朋之间的情感不过尔尔,而搬走之后再回来时反倒是场面壮大。那段时间颜家的大门就没能关上过,往往是几位客人结伴走了,又有几位客人结伴来了。颜父从前在陶城是个人见人怕的角色,在帝都几年后养出了一副温润的模样,一身唐装一串念珠,再加上胖乎乎的憨笑样,人人都赞他富贵了还不忘家乡父老,没人再提起当年他或黑或白的行径,仿佛他本来就是个会挣钱又和善的胖老头。
宋翎梁想回陶城,但却不是以陪颜灵回乡祭祖的名义,但宋父颜父两人同时发了话,再看到他母亲顾小瓷无声和蔼地比划着劝他,他就妥协了。罢了,只要能顺顺利利回来,管他用什么理由呢?宋翎梁想。
颜灵不喜欢人多,两人将近七点才出门来浦悦吃晚饭,路上颜灵还笑着对他说,这浦悦仿佛是自己以前同学家旗下的。宋翎梁故作看路,没有搭理她,可颜灵却掏出手机上网搜索,没一会儿将手机递到他面前,“看吧,果真是我同学家的。”宋翎梁匆匆一瞥,胡乱的点了点头,颜灵不依不饶地追问他,“我听爸爸说你之前来陶城和萧氏谈合作,那你应该见过我同学吧,萧家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子,你见过吗?”宋翎梁干巴巴地回了声,“没见过。”而颜灵的注意力早就被远处忽隐忽现的酒店外建筑吸引,随意答道,“说的也是,你是来谈合作的,和他们家的人又能有多大的交集呢?”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西式餐点不合宋翎梁的胃口,但颜灵却喜欢。订婚宴前双方家长明里暗里安排两人相处,订婚宴后又是光明正大让两人一起来陶城,这么多天下来颜灵早就一心一意将他当做自己的未婚夫看待,虽然说话时还是会下意识羞红脸,但还是喋喋不休讲个不停,以至于她忽略了宋翎梁几乎少到沉默的话语,还有他并没怎么动过的餐点。
吃完饭后颜灵去盥洗室补妆,宋翎梁餐厅出口处的吧台等她,却在一转身就看见落地窗外的花园里,长凳上有人在看着他。
宋翎梁一下子就确定那是萧瑾月。
他许久没见她了,见她一动不动的呆呆望着自己这个方向,身旁还放着一只酒杯,却拎着酒瓶往嘴里灌。不知过了多久,她移开了目光,抬头望向了天空。
“在看什么呢?”颜灵过来了,她顺着宋翎梁的目光望向窗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个花园里的树怎么都光秃秃的?”
宋翎梁在送颜灵回家的路上脸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颜灵看他这副样子就不敢在开口,两人相处以来他总是无缘无故就阴沉着脸,颜灵不去问他,而他过后也和没事人一样,照常和她谈天。
夜晚11点,浦悦的大厅里早就没有一个客人。jessica排到了今天的晚班,正在和前台核对住客信息,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宋翎梁去而复返,
“诶?宋先生,宋...”jessica喊了一声,但宋翎梁没理她,匆匆往花园去了。
前台的姑娘有些好奇地问jessica,“姐,这人没登记,你咋不拦着他?”jessica看着手上的表单笑而不语,前台小姑娘还是不明白,jessica用手上的笔敲了敲,“这个客人刚刚才在我们餐厅用餐,这么快又回来了那肯定是有急事,我要是真的拦下他的话说不定他没什么事儿,我反而要被上头训,而且啊,”jessica上手抱胸一脸高深莫测,“这个人可是我们集团的合作方,来头不小呢。”
宋翎梁找到了萧瑾月坐过的那条长凳,萧瑾月却早就不在那里了。宋翎梁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不知过了多久,倒影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连忙转过身去,就看见喝的醉醺醺的萧瑾月拎着一瓶新的还没拆封的贵腐,她有些站不稳,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突然笑道,“这不是牛郎小伙吗,咋,你生意还做到我们大天朝来啦?”




梁上月 沉醉
萧瑾月倚着树干摇摇欲坠,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站直身子,下一秒便脚一崴跌坐在了地上。
宋翎梁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她,花园里没有光,萧瑾月也喝的晕头巴脑,一点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便索性在地上坐下了,本以为前几日刚回御陇岛的那晚已经流了够多的眼泪,现在一张嘴,竟然还有眼泪克制不住地流下来。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敢回来?你打我的脸还不够响吗?还要带着你的未婚妻来这里,耀武扬威,”萧瑾月吸了吸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都知道我是萧家唯一一个女孩,可又有谁知道,整个家里除了我妈,没有人真心爱我,偏袒我,他们都觉得我没出息,我总归要嫁出去,明明是最亲的亲人,却把我当客人一样敷衍。”
萧瑾月越说声音越低,像是喘不过气,又像是太累了直不起腰。她也不顾自己的体态如何,就这么歪坐在地上,任由眼泪将头发糊在了脸上。
宋翎梁总算站了起来。
萧瑾月闻声抬起了头,就感觉有些吃力。宋翎梁像是要来扶她的样子,她用尽全力将手上的贵腐酒扔了出去。力气都用在了哭上,酒瓶子堪堪落在了他的脚前。“噗”的一声,萧瑾月知道这是酒瓶破了,宋翎梁面无表情地用脚踢了踢那个破碎的瓶子,拢住的花蜜香与果香就争相恐后地涌了出来。
萧瑾月再也没力气昂着头,她半趴在了地上。她喘了许久,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宋翎梁听见她似哭似笑的声音,“我以为...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她完全倒在了地上。
宋翎梁走过去抱起了她,萧瑾月已经彻底睡熟了。jessica刚和前台核对好了住客信息,就看见宋翎梁抱着一个女人从花园里走了出来,这下子便是热情开放的jessica也呆住了。前台戳了戳她的腰,按耐住兴奋在她身后低声说道,“经理,他不会在这儿落了一个女人吧...”
宋翎梁抱着萧瑾月直接往门口的车上去,结果才刚走到大厅中央,老远处的电梯门就开了,纪念念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宋翎梁抱着一个女人往外走,下意识就喊道,“那个牛郎,你给我站住!”
jessica:我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
纪念念脚上还趿着拖鞋,跑起来踢踏响,她好久没运动了,酒店大堂又太大,她跑得气喘吁吁。纪念念一把扯住了宋翎梁的胳膊,恶狠狠地问他,“你要把瑾月带到哪里去?这里可是萧家旗下的酒店,可不是你们宋氏!”jessica也是人精,见状连忙出来给纪念念撑场子:“纪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来的正好,我朋友喝醉了,你找个轮椅,我把她带回去。”纪大小姐哪怕穿着睡衣和酒店送的拖鞋也照样气势十足,jessica连忙让门童去推轮椅,又装傻笑着问,“萧小姐怎么就喝这么醉了?等下我让room service送些解酒药和小点心过去。”纪念念点头应下,俩人一唱一和,宋翎梁沉着脸抱着萧瑾月站在一侧,不知在想些什么。
轮椅很快就推来了,jessica等着宋翎梁将萧瑾月放下,纪念念却直接上手将人抢了过来塞进了轮椅,jessica赶紧将萧瑾月的姿势调整成舒服的状态,纪念念看也不看宋翎梁,深吸一口气道,“今天谢谢您帮我找到瑾月,改日我会亲自去颜家拜谢您和您的未婚妻。”说罢便急忙推着萧瑾月走了。
jessica也不好再呆在那里,突然热闹起来的大堂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宋翎梁一人,他看着纪念念将萧瑾月接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阖上,他才转身离去。




梁上月 酒醒
电梯到了26楼,纪念念将萧瑾月推到了房门边,摸出房卡打开了门,正愁着怎么把萧瑾月弄床上去呢,她倒是直接站了起来走了进去。
纪念念:......
“萧瑾月?你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纪念念愣在了门口,见她没反应又一脸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该不会是要发酒疯吧!”
萧瑾月走到吧台边,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水直接全灌了进去,这才冲纪念念不耐烦道:“老娘两岁开始喝酒,你觉得我会轻易就这么醉了?”萧瑾月脸上糊满了泪水和头发,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纪念念看了还是有些害怕,等到萧瑾月转身进了厕所,她这才心有余悸地关上门进了房间。
洗手间的灯光永远是暖洋洋的,萧瑾月利落的将头发都拢在脑袋上扎成一颗丸子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修长的脖颈,纪念念倚在门口看她,在暖光的沐浴下她看起来也没在楼下不省人事时那么可怖,甚至还有些许乖巧可爱的感觉。
纪念念赶紧止住了这可怕的想法,见萧瑾月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有些幸灾乐祸地问她,“现在难受了吧?让你喝那么多,你今儿是唱哪出啊,我要不是口渴了出来找水喝,都不知道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
萧瑾月不理她,牙刷开得嗡嗡响,嘴巴里全是牙膏沫子。纪念念看着她一丝不苟近乎虔诚地刷着她的每颗牙齿,继续质问她,“你说说你,既然没醉,又干嘛装醉昏倒,要不是我今天出现的及时,你都被他带走了你知道吗?”
萧瑾月漱了漱口,拿过毛巾擦净了嘴角的沫子,这才垂着眼帘说道:“我要是不装醉,我和他还能说些什么。”纪念念看着镜子里的她便十分心疼,刚想说些什么,萧瑾月便又忽然呕吐了起来。纪念念连忙逃到了一边:“你先慢吐我看看你的醒酒药来了没有!”
萧瑾月的胃一抽抽的疼,明明已经吐得没东西可吐了,但一直起身胃里的酸水就从喉咙往上冒。她趴在洗手池上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胃里的翻江倒海,门铃响了一声,纪念念跑去开了门,连忙端过解酒药给她送来。热腾腾的药正好晾温,她顾不得苦涩一饮而尽,胃里的酸楚这才好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萧瑾月都住在浦悦,纪念念陪了她三天,第四年硬是被家中父母喊回去了。年关将至,每个人都忙碌起来,只有萧瑾月一个人无所事事,纪念念赶着回家去准备年底参加各种聚会的裙子,可她裙子多用不着再去买。萧瑾月每天便懒怠在浦悦,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是怎么了,越睡反而越疲惫,大约是实在太闲,整个人没有了干劲。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萧氏的年会就在眼前。萧培被宋家父子摆了一道,本来满心欢喜想要和宋家结亲,结果却闹了笑话,可是俩家企业合作还在,事情也没声张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和气气过日子,因此萧氏年会,宋家父子也是座上宾。
林怡芳本想接萧瑾月回御陇岛,但她每日日上三竿还起不来床,林怡芳便只好让她继续住在浦悦,等到了年会那天直接下楼参加。
萧瑾月的礼服大都放在湖滨a座,眼看着年会的日期越来越近,而她的腰围这些日子也有些增长的趋势,她便想着先去湖滨取一条礼服,若是尺寸不合适还能有机会再修改。
萧瑾月开车回了湖滨,刚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子等电梯,结果身后就有一个女人喊她:“你是...萧瑾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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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女主爸爸和女主的关系,因为在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奶奶不喜欢我是女孩子,我爸爸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很忙,而我也一直住寄宿学校,所以在我上大学之前我每周是只有周五周六吃晚饭的时候才见到我爸爸一面的,因此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描写女主爸爸对她有多宠爱,因为我自己也没能体验过......




梁上月 又见
萧瑾月闻声回头,见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年轻女人,不禁有些疑惑。女孩见她应声,便知道她就是萧瑾月了。女孩有些激动地攥紧了包袋的手柄,上前一步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以前的同学,我叫颜灵。”
萧瑾月有一瞬间以为颜灵是来向自己寻仇的。
但看颜灵妆容精致又穿着粉色的香奈儿套裙,挽着的包包也是gucci很少见的鳄鱼皮竹节,包扣处镶着一个宝石做成的小豹子,看着灵动又昂贵,根本不方便也不适合打架,反倒像是来约会的。
颜灵看萧瑾月不说话,有些害羞的解释道,“我未婚夫也住这里,我本来想也在他边上买一套,结果楼上楼下都已经有了邻居,问了才知道楼上那户在你的名下。”
萧瑾月有些愣神,原来宋翎梁连这里都带她来过了,那边颜灵还在絮絮叨叨,“我本来是想联系你问问你愿不愿意让给我,但后来又听说这套房子你都住了好些年了,我想你肯定不会愿意......”
“谁说的?!”萧瑾月急促地打断了她的话。“啊?”颜灵有些惊讶。
萧瑾月最不厌恶别人先入为主去揣测她的心思,“谁说我不愿将房子让给你?”她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俩人讨论的也不仅只是房子一样,正巧电梯到了,她急匆匆躲进了电梯。
“你要是实在想要那套房子,我让给你就是了。”萧瑾月扔下这句话便关上了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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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梦魇,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做噩梦,梦见了前世,在梦里过完了很悲凉的一生,醒来后就一直在哭,和心理医生聊了以后也没什么起色,一直忍不住在哭我前世殉难的丈夫。虽然我信奉科学但还是想去查证一下历史上有无此人因为梦里出现了一个领导人....我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我父母已经复工无暇顾及我,所以最近更新有点水,大家见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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