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雨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作者:爱神苏西
    外头的锣鼓喧天,煞是热闹。
    屋子里跑进梳着双丫髻的非烟与了了来,小孩子天性,她们高兴地囔囔:“姐姐们,外面很热闹,场面很大哩!”
    汝嫣道:“知道,知道了,别囔囔了。”说着,她看向青瓷,蹙眉道:“这位恩客是谁?怎么也不带露面的?就要到拜堂的时辰了,连个人影也不带见的。”
    青瓷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今日的一切应都由莫嬷嬷全盘安排吧。”
    说话间,琉璃已经带着两个老妈子进来,给梅廿九行了个揖,道:“小姐,嬷嬷叫我们带你过去拜堂。”
    青瓷与汝嫣赶紧给梅廿九盖上喜帕,正待上前搀扶着梅廿九一起前去。琉璃却接过梅廿九,道:“两位姐姐,莫嬷嬷吩咐过,由我们带九姑娘过去便可。”
    青瓷与汝嫣面面相觑,琉璃歉然道:“据说是这位恩客特意要求的,可能不想让太多人看见他吧。”
    青瓷与汝嫣没有说话,这样的客人虽不多见,但还是有的。
    有些身份尊贵的客人有时为了既能到青楼发泄放松,而又能让自己的名声与地位不受损,也会提出如此要求的。
    于是她们便没有说话,目送琉璃搀扶着梅廿九走出了房门。
    喜帕下,梅廿九已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一颗颗滴落下来,打湿了她美丽的脸。
    大喜之日,她也曾梦想过这一天,却没有想到是在这般不堪的情况下。
    她曾娇羞地想过有遭一日能与心爱的人拜天地,定下白首盟约,而后举案齐眉,携手到老。可如今,她所有的梦全都破碎了,毁灭的是如此彻底。
    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心爱的人抛弃了她,亲手将她推入这肮脏的泥沼之中,让她蒙羞饱受屈辱,他这么狠心,他竟如此狠心呵。
    也好,他不就是让她沦落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妇么,她,她就遂了他的心,就遂了他的心!
    她木然地一步一步走着,却在喜帕下泪流满面,心痛如绞。
    琉璃牵引着梅廿九的纤手,将她带到一个内室外,然后让身边的老妈子止步,自己则扶着梅廿九进了门,反手将门带上。
    莫墨已等在屋子里。而拜天地的香案前,已站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
    见梅廿九来了,莫墨趋前,恭谨问那男子,道:“爷,吉时已到,可以拜堂了。”
    那男子看着蒙着盖头的梅廿九,上下打量着她如小杨柳般抽了条的曼妙身姿,他的眼里有着错综复杂的光芒,竟似没有听见莫墨的话。
    莫墨又催促了一遍,他才反应了过来,微微颔首示意仪式可以开始。
    于是,莫墨为他们主持了拜堂仪式。
    琉璃在一旁,偷眼看着那个梅廿九的恩客,那人的侧面很英俊,琉璃在心里暗自为梅廿九庆幸,至少那个男子并不是个平日里常见的那种猥琐的脑满肠肥的客人。
    但琉璃偷看过几眼恩客后便垂下头来不敢多看,那男人的身上天生有着一种威严冷冽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
    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后便是夫妻对拜了。
    梅廿九从喜帕下望见了恩客的一双穿着软靴的脚。
    多年以后她对当时自己不敢掀起盖头看那个人是谁一直耿耿于怀。她那样和他,即使只是一个虚假的仪式,却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而她,却一直不知道他是谁!
    她盯着面前恩客的那双脚,不觉间已是泪眼朦胧。
    她多么希望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多年前那个向她宣告“她是他的”那个霸道的男人。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完全是在痴心妄想。
    也许,如今的他早也娶妻生子了吧?
    只余下她孤单一个人,在这声色犬马的烟花柳巷里苟且偷生,受尽屈辱。
    梅廿九木然地由着琉璃牵引着她完成了动作,莫墨看着他们,笑眯眯道:“礼成!”
    直到此时,莫墨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于是梅廿九被送回了洞房等待恩客为她开苞。
    梅廿九坐在锦榻上,心跳加速,各种纷杂的感情涌上心头,让她无语凝咽。
    正自伤心与恐慌中,梅廿九突听得屋里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她的盖头被掀掉了,梅廿九抬眼一看,竟是莫墨莫嬷嬷。
    还未等梅廿九出声,莫墨已从怀中掏出一条锦帕,将它蒙住了梅廿九的眼睛。
    见梅廿九在挣扎,莫墨低声道:“孩子,你就受点委屈,忍忍吧,是客人这么吩咐的,嬷嬷也只好照做了……”说着,用利落的手法将锦帕在梅廿九的脑后打了个结。
    “不,嬷嬷,不,不要——”梅廿九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惊慌地伸出手四处摸索,想扯住莫墨,但莫墨早已经退出了房门。
    梅廿九一边又慌又怕地向前摸索,一边低声呜咽着说:“莫嬷嬷,不要丢下我,我,我好怕……”
    她摸索着,摸到了面前一具温热的躯体。
    梅廿九哭泣着抱住了这个身体,将脸埋进那个人的怀中,伤心的话语一点点地从那人的怀里溢出,“嬷嬷,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那人巍然立着不动,任由她在怀中哭泣。
    半晌,梅廿九突然觉察到了什么,她从那人的怀抱里蓦地抬起头来,倒退了几步,隔着锦帕颤声问道:“你,你不是莫嬷嬷,你,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梅廿九开始扯动着蒙在自己眼上的锦帕,想将其扯下来,但不知莫墨用了结法,那锦帕竟然结实得扯不下来。
    梅廿九更加恐慌,她颤抖着朝着那人的方向低声喝道:“你,你说话!再不吭声的话,我,我就喊人啦!”
    虽是如此问道,但她心里已然明了,此刻出现在这屋子里,站在她面前的,不会有谁,只能是那个神秘的恩客。
    但恩客依旧一言不发。
    梅廿九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到桌前,似乎在倒酒。
    只片刻恩客便回来,走到梅廿九的身边,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接着自己喝了半杯酒,将剩下的半杯酒给梅廿九灌了下去!
    “不——”梅廿九被他一灌酒,猛然便咳了出来。
    她隔着锦帕瞪着那人,道:“你,你——”
    他是在喂她喝交杯酒么?!
    恩客倾身向前,梅廿九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不由向后一退,却被床的椅脚一绊,整个身体向后绊倒在床榻上!
    她急忙挣扎着要坐起,却被恩客一手压制住,接着身边的锦榻微微一沉,恩客已经上了床!
    “你,你走,走开——”梅廿九伸出双手,拼命胡乱地挥打着,阻止他靠近她!
    但恩客却一把抓住梅廿九一双雪白的皓腕,一只手空出来,去解她身上红色喜服的衣带。
    “不,不要——”梅廿九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体,无尽的恐慌与愤恨让她全身颤抖得如风中的弱柳。
    她抓住他解她衣带的大手,呜咽着恳求他道:“爷,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不要——”
    恩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继续抚摩着她柔软玲珑浮凸的身体。
    梅廿九紧抱住胸口,不让他解开自己的衣襟,泪水已将蒙在她眼上的锦帕打湿,她伤心欲绝地道:“求你,求求你,我,我不要,求爷开恩,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啊——”
    恩客的手顿住了,他半晌没有说话,梅廿九却感觉到他身上正往外散发出凛冽的怒气。
    她向后畏缩着,但却仰着小脸,抽噎着对他说道:“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我不要和你这样——”
    她不要就这样失去清白,不要!
    “他”曾经说过,她是属于“他”的,即使她如今已身陷泥沼,却也不想别人这样侵占她!
    恩客沉默不语,却在猛然间一把抓过梅廿九将她压在身下,同时手用力在她的衣襟一撕,她身上红色的喜服应身而裂,露出了她只穿着红色抹胸的凝脂般的胸脯!
    她竟敢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喜欢的又是哪个野男人?!
    难道她狐媚得还不够么?!
    恩客蹙起剑眉,眼眸中带着怒火,望着在他身下挣扎哭泣的她。被他用力扯开衣襟的她,已经长成了婉转动人的女人,原先青涩的身体已经长成了凹凸有致的迷人胴体,他已看到她红色抹胸下若隐若现的酥胸。
    她的衣襟解开处,他所熟悉的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暗香浮动,似兰、似麝,带着一丝神秘,一丝诱惑,勾动了他全身的情火。
    今夜他一定要得到她!她也只能永远属于他!
    他不容许别的男人染指她,哪怕只是霸占她的心也不成!
    他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残酷与暴戾,伸出手一探,大手已没入了怀中娇媚玉人那单薄的抹胸之中。他只觉得触手处一片脂软玉滑手感美妙,不由得心头热血狂涌。
    他三两下,不顾她的挣扎,便按住她,将她的上身的衣裳褪去。
    他疯了,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已化身为一只猛兽,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想占有她,从头到脚,从身到心,他都要!
    他的手在她胸口肆虐,让梅廿九羞愤欲死,她慌忙用手紧紧捂住高耸丰满的酥胸,哭泣着在锦榻上蜷缩爬行着,希望能够离这个恶魔远一点。
    但恩客却突然伸手抓着梅廿九雪白纤美的足踝,将她光腻圆润的粉膝曲成大开的角度,以便他能更仔细地看到她光裸的胴体。他看着她美丽如白玉雕刻而成的身体,俊脸上闪过一丝惊艳与迷乱。
    他用手背轻轻摩擦着她一双莹白光洁的小腿肌肤,她的肌肤滑不留手,是他记忆中的那种触感,让他深陷在熊熊的情焰中难以自拔。
    他猛地扯断了她长裙的系带,同时也撕毁了她身上的亵裤。
    梅廿九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束缚一下子消失了,而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子也“啪”地一声从恩客手中跌落地面。
    “不要——”梅廿九泪如泉涌,但她根本挣扎不开身上这个强悍男人的桎梏,只能抽泣着仰卧在床榻上,如同一只受伤的无助羔羊,已是毫无防御这个男人侵犯的能力了。
    恩客居高临下,看着红色的锦榻上梅廿九白皙光裸娇好的身体。
    她那秀美绝伦的清丽脸庞,晶莹无暇的柔美玉体,迷人欲醉的淡雅体香,让他有如烈火焚身一般,欲望肿涨发痛,浑身阳气澎湃。
    他咬着牙,克制住自己已经快要崩溃的情欲,他的大手抚摩过她那双雪藕般的玉臂和雪白娇滑、优美修长的玉腿,顺着她娇柔无骨的纤腰,丰润浑圆的玉臀,娇滑平软的小腹,一路滑向她腿中的敏感花园……
    “不,不要——”梅廿九又羞又怕,急忙夹紧双腿,不让他那双邪恶的手侵犯她的最后防线。
    恩客收回了手,没有继续抚摩梅廿九。梅廿九神情慌羞,紧闭美眸,耳边却传来了恩客的衣服落在身旁的响声,原来他在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梅廿九惊慌地摸索着爬到了床沿,便想从锦榻上逃下,但恩客更快,他从背后将她紧紧搂抱住。
    她只感觉他灼热坚硬的身体贴了上来,他身上的温度如同一块烙铁,紧紧熨贴着她,让她尖叫一声,她在他结实而有力的臂膀中拼命挣扎着,想逃开他危险的逼近。
    但他从她的背后将手探前,将他灼热粗糙的大手肆意撩逗着她那丰盈娇软的玉乳和娇小可爱的嫣红樱桃,恶魔般轻抚着梅廿九线条柔美的纤滑细腰,滑过她平滑洁白的柔软小腹,揉搓着她那丰腴浑圆的玉臀,连挺直优雅、如丝绸般滑润的背部也不放过……
    接着他将她扳转过身来,用一双燃烧着欲望的眼眸直盯着她光洁美丽的身体。
    她长大后越发姣美的容貌,配上坚挺饱满的丰乳以及圆润美丽的玉臀,肥瘦适中,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一切是那么恰到好处。
    她那晶莹如玉,肤如凝脂的胴体,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意图染指,欲罢不能。
    恩客的心旌荡漾,被梅廿九混杂着天真及妩媚的天然韵致所震撼。
    他粗重地喘息着,忍不住将脸埋进她散发着芳香的胸脯里,低头张开嘴,猛地一口便含住了梅廿九丰满酥胸一只雪乳,疯狂的舔吻吮吸着,同时不安分的大手也握住了另外一团的美玉滑软,尽情的搓揉抚弄起来。
    “不,不,求你……”梅廿九仰着头,胸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羞怯地蜷缩成一团,她不住捶打着恩客的肩胛,呜咽着想要用腿踢他,但他置若罔闻,一心只想在她身上肆虐。
    他那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大手时轻时急地揉捏着,他的手掌间传来一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触感,令他血脉贲张。
    他将她紧紧抱住,她丰满高耸的酥胸对着他结实强健的胸肌,她浑圆修长的美腿压着他坚硬健壮而蕴藏着无限爆发力的大腿,他摩擦着她美丽光洁的身体,几乎要魂飞九宵云外。
    由于她在他身上不停挣扎着,因此她纤腰的摆动,竟然带起阵阵销魂蚀骨的摩擦,恩客只觉得在这一刹那,浑身的热血全都直直涌向小腹。他灼热的欲望紧紧顶在她光滑柔软的小腹上,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虽然她满脸泪痕,我见犹怜,但在恩客看来,都是她对他欲擒故纵的把戏之一。
    她不是早就在别的男人床上翻滚过了么?还需要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么?
    恩客一双冷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与怒火。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窜起的熊熊欲火已激荡起他无比疯狂的情欲。
    而眼前的玉体横陈,刺激得他欲望勃发,简直不能自制,他只觉得全身都要被欲望充斥满溢出来,他急切地需要发泄!
    他紧抱着她,将她压在床榻上,用膝盖顶开梅廿九修长浑圆的雪白玉腿,不顾她的颤抖与哀求,将她柔软的纤腰猛地一提,找准了方向,毫不怜惜,用力挺入,猛地贯穿了她!
    “啊——”梅廿九一声痛叫,只觉得下身如撕裂般疼痛,她绝望而无助地哀叫了一声,“哥哥——”泪水狂涌而出。
    而恩客停止了他凶猛的动作,愣在了哪里。他的眼望向身下,在他们的交合处,嫣红的鲜血从梅廿九的双腿间缓缓流出……
    血染红了红色锦被,留下一滩滩暗色的痕迹,如揉碎了海棠,一地残红。
    恩客的眼里有着刹那间的悔悟,但随后无边的情焰又向他席卷而来,他无法后退也无法停止。
    他伏下身去,抱着她,吻着她的脖子与耳垂,舔弄着她的锁骨,他伸出手轻轻抚摩着她的身体,想让她疼痛得揪成一团的身体放松……
    几次他灼热的嘴差点要吻上她那润泽却疼痛得变得苍白的粉唇上,但,还是忍住了。
    他在她身体深处的甬道里停顿了半晌,感觉着自己好像被灼热紧窄、温润滑腻、娇美柔嫩,爽滑细腻的东西紧紧包裹住,让他的四肢百骸麻酥到极致。
    但他又必须克制着自己急切想要抽动的冲动,他身下这具柔软的身体正在颤抖收缩,折磨得他全身冒汗,他忍不住发出了难耐的低吟声。
    半晌,他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如潮般的欲望,他握着她柔软的堪堪一握的小腰,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抽动…….
    恩客的每一下动作都让梅廿九犹如行走在刀刃上,无边无际的痛让她意识模糊,她流着泪,喃喃低吟着“哥哥,哥哥……”,无助地承受着恩客狂野而又霸道的入侵……
    无尽的心伤与疼痛让她蒙了锦帕的眼,更是一片黑暗。
    这一片黑暗黑得无边无际,让她再也找不到一点微薄的光芒……
    她想让自己此刻就此死去,但清晰的疼痛却让她清楚地记得恩客的每一个动作,他在她身上喘息,不停地抽动着,撞击着她,他的汗不停滴落在她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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