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次包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琅玖
此话一出,荣思城眉峰陡地一敛,冷冷道:“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低沉的声音冷凛中透着威严,在场的几人都不禁吸了口气。
陈行深也不示弱,硬声道:“荣少,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小顾的事我管定了!”
顾适苦笑着摇摇头,拜托,他才不想这个时候惹怒荣思城,五百万还没到手,哥哥的手术没做,妈妈还没挣脱那死老爹的束缚,他还需要这笔钱,还需要荣思城。
荣思城怒极反笑,“陈二少,请问你有什么能耐跟我说这样的话,今天你能来荣氏参加这个会议,完全是顶替你大哥陈云深,论资排辈,你在陈家尚且还排不上号,更不要说站出来跟三大家族平起平坐谈生意,我再说一次,顾适是我的人,是我荣思城的人,你没资格管他的事!”
荣思城话音一落,他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常凡微微抽了口气,脸色发白,他上前拉了拉荣思城的衣角,轻声道:“荣哥,你别生气,我们不是还要跟m国政府官员用晚宴吗?时间不早了,还是走吧。”
他的声音清透明亮,隐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荣思城侧头看他一眼,果然沉默了,但脸色依旧沉得骇人,顾适揉了揉抽痛的胃,挤出个笑道:“荣少,陈少,常少,我真没什么事,你们别为我一个小人物争吵,该忙什么就去忙吧,我也要走了。”
说罢,顾适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大堂,这种是非之地他再也待不下去,就算不窒息,胃也会痛死。
“顾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在外边等你好一会了。”说话间,从大堂另一侧走来两人,是包扎好的卓志和言梓。
言梓一看到荣思城,按捺不住地冲上前,道:“你就是荣思城吗?顾师兄欠你多少钱,你怎么能这样折腾他,你以为他愿意做你那什么狗屁合同情人,我们顾师兄在f大是响当当的高材生,要不是家里……”
“小言!”顾适按着胃大声抑止他说下去,“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荣思城转过身打量他们一番,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顾师兄的学弟,我叫言梓,他是顾师兄的高中同学,叫卓志,你看,为了帮顾师兄,阿卓的脸都受伤了。荣思城,我虽然不清楚整件事的始末,但我认为,你做为整件事的关健人物,再怎么样也得查清楚!”
说到这里,言梓目光直指荣思城身后的常凡,顾适抚额,想必那多嘴的卓志已经跟言梓说了狗血剧情。
“好啦好啦,小言你少说几句,这事是个误会,误会啊,没什么大事,我们去吃饭,走走走…….”
胃实在痛的厉害,顾适已经不想再跟这几个人耗下去,荣思城却看他一眼,突然道:“我等会安排菲力给你们支票本,想写多少就写多少。”
顾适猛地一顿,又是用钱!心底凉凉地苦笑,顾适,你还想怎么着,能给钱就收着,反正自己跟荣思城之间也只有钱的关系,难道还指望荣思城真的去查那朵白莲花干的坏事?
言梓听了脸色都变了,冲上去正想开骂时,顾适一把拦住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微笑着对荣思城道:“谢了荣少,不过现在我要带我朋友出去好好吃一顿,你的支票本让菲力拿给我吧,放心,这笔钱我是一定不会浪费的。”
荣思城神色微变,正欲开口,身后常凡上前一步拉住他手,“荣哥,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顾适洒脱的转身,象征性地向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大堂。
“小顾,你有事一定要找我!”身后传来陈行深的声音,但他不想回头,只怕一回头又会看到荣思城那冷凛的眼神。
出了鼎盛荣氏,顾适才发现外面天空云霰密布,阴沉暗淡,看来又要下雪了,这该死的天气!顾适抱紧双臂不免有些颤抖,今天出门太匆忙连外套都没有穿,白天还好,晚上一冷他又得挨冻了。
卓志和言梓跟了出来,大家心情都很压抑,匆匆吃了个饭,就各自道别,临别前,卓志跟他说:“那支票本给扔了,我们不要他的臭钱!”
顾适笑着拍拍他肩膀,“谢了,兄弟,我们现在只能要他的钱,不要白不要。”
冬季的夜格外的黑,天空小雪纷纷扰扰,顾适抬头看了看这破天气,自嘲地笑笑,抱着肩头走在雪花漫天的街头。
这时手机振动起来,顾适掏出一看,是母亲的来电,他心头一动,想起之前哥哥顾枫想在做手术前见自己一面,马上按了接听。
“畜生!”电话那头却传来父亲的怒喝,顾适一惊,母亲发生什么事了,电话怎么会在父亲手上?
“爸,我妈呢?”顾适急声问。
“呸!你还记得叫我声爸?哼,我跟你说,你妈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家里为了你哥的病早就没钱了,你卖身那钱还搁在你那死大舅那,那死心眼的,我不想找他,你现在在哪,有钱的话就赶紧拿过来,没钱你就想办法再找人借。”
“要多少?”顾适下意识的摸出钱包,里头只有零散的几百元。
“不多,先拿五万过来。”那头父亲说得轻松,“我跟你说啊,今晚怎么着也得拿来,我在家那巷子口等你,你小子别让当爹的等!”
挂了电话,顾适烦躁地抓抓头发,一时半会的,他上哪里去找五万,这时手机又振动起来,顾适精神紧张地掏出来,居然是陈行深。
十五分钟后,一辆奥迪a8飞驰而来,停在离顾适几米外,车门打开,陈行深下了车快步向他走来,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到了顾适面前,赶紧给他裹上,顾适只感到脸上一热,两只温暖的手掌将他的脸暖暖的捂着。
陈行深低了头,眸里尽是温柔,“我想着你一定还在外头,就打电话找言梓要了你的号码,走,我带你回家。”
顾适一怔,“回家?”他突然想起那五万元,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那个,陈书记,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借用?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你要多少?”陈行深问。
顾适咬咬唇,“五万。但我会想办法趁早还给你。”
“行,现在要吗?现金我没带这么多在身上,我打个电话叫人送来。”陈行深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
不出十分钟,另一辆高级轿车驶到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恭敬地递给陈行深一个纸包,陈行深接过来转手就放到顾适手里,温暖的大手轻而紧的握着他的手,“这钱你拿着,什么时候还都无所谓。”
顾适心头一暖,他知道陈行深是不想伤他自尊,如果说不用还,怕会让他心里有愧,顾适抬头望向那个男人,正想说谢谢时,陈行深突然双臂一展,坚实有力的手将他紧紧搂抱住,力道之大,像是要他揉进身体似的,顾适大惊,想推开他,却被搂抱得更紧。
陈行深低低地道:“别推开我,让我抱抱你。”
“陈书记。”怔了半响,顾适方才念出这几个字。
“别叫我什么书记,叫我行深。”陈行深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自从你没来学校后,我就天天担心你,我渴望知道你的所有一切,所以让言梓带封信给你,没想到在常凡的生日宴会上见到你,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他的声音里竟似隐隐压着一丝沉痛,仿佛似多年酒酿,浓烈沉重得化不开。
肩上微凉,不知何时,雪花越下越大,让人眼前一片迷茫。
顾适深深吸了口气,遥望着如墨的天空,沉默无语。
“我想见你,但又不愿相信你做了荣思城的情人,小顾,那天在酒店露台上说的话不是什么玩笑话,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如果用钱可以买到你,我也愿意这么做,只是…….我这里…….”他松开了他,淡褐色双眸中温润如水,本是俊朗英气的容貌,此刻,眉峰紧锁,仿佛结着难以化开的郁结。
陈行深指了指胸口,“我这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简单的,因为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才这么做。小顾,你离开那个荣思城吧,你借他多少钱?我可以替你还,反正我不会让你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顾适怔怔地望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垂下头抿紧唇,闭了闭眼后,才缓缓说道:“先送我回家好吗?我要把这钱给我父亲。”
车子很快开到老街巷口,漂亮崭新的奥迪a8安静地泊在街边,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车窗外下着小雪,车里温暖如春,陈行深停好车后,示意他不要下车,而后自己先打开车门出去。
不一会,顾适看到他举着一把伞,单手搭着一件大衣,走到他车门外打开车门,陈行深微倾身,递给他大衣,对他道:“先穿上这件大衣吧,外头冷。”
顾适望了他递过来的大衣一会,心中轻轻震荡,难为他心思慎密,穿上大衣后,陈行深举着伞,两人一同在雪夜街头前行。
远远地,顾适就看见父亲叼着烟倚在巷口,不耐烦地踱着步,回头见他俩来了,目光从顾适身上很快移到了陈行深身上,脸上表情稍稍变化,眼底浮起一抹不屑和轻蔑。
“爸,这是五万,妈现在在哪家医院?”
递钱时,顾适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刚才接电话时心里一着急,居然没想到这事不合逻辑,如果妈妈真的出车祸在医院,那应该把钱送去医院而不是拿到这里,况且,大舅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妈妈是把那五百万放在大舅那,那是怕被爸拿去赌,可妈妈真要出事了,大舅也肯定会拿出来,怎么会置之不理呢?
顾之中不耐烦地伸手去拿纸包,叼着烟不清不楚地嚷道:“你小子管那么多干啥,快点给我!”
“等等!”陈行深也意识到事态不对,他眼疾手快地挡在两人之间,“你是顾适的父亲对吧,听小顾说,他妈妈出车祸了,这钱我看还是送到医院去吧,我的车就在旁边,我们一块去。”
、25·破裂的亲情
“什么一块去啊!你谁啊你,我们顾家的事你管得着吗?”顾之中想推开陈行深,不料眼前高大壮实的男人巍然不动,冷冷地盯着他,顾之中被他盯的不免心虚,“呸”地吐掉嘴里的烟,叫嚷着:“干嘛啊这是,怎么,你们信不过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小畜牲一天姓顾,就一天得听我的,我顾之中不能白养了这小畜牲,叫他拿回点钱算个毛啊,给我!”
“爸!我妈她到底在哪?”顾适抓紧纸包倒退几步,他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凭着前世的记忆,顾之中搞不好又拿这钱去赌。
“你他妈的小畜牲,你管你妈,咋就不管管我,我他妈也养活了你二十年,你小子给我五万块算条毛,快把钱给我!”顾之中面露狰狞,伸手就去夺。
陈行深一手扼住他,轻轻一反扭,顾之中痛的嗷嗷大叫,“哎哟哟,你他妈谁啊,松手,快松手,老子手要断了。”
“你说,这钱到底怎么回事?”陈行深冷冷地道,手上加大的手劲,顾之中痛的直叫唤,“唉哟哟,我说我说,那老娘们好得很,这会正在医院里陪小枫,小枫明天的手术,我不就是想搞点钱给小枫做营养费吗,你那死心眼的大舅就不给我钱,我不也没办法才找你要吗?”
陈行深松了手,转头看着顾适,问:“你哥明天做手术,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去见见他?”
顾适咬了咬唇,点点头。
顾之中不忿地揉着手腕,眼含怨恨地瞪着顾适,“哼,你小子长能耐了,竟敢找人对付老子了,呸!畜牲!”
“你说什么!”陈行深剑步上前,顾适拦住愠怒的陈行深,轻声道:“没事,我们快点去吧,我想见见我哥哥。”
奥迪停在医院大门前,临下车时,顾适对陈行深:“刚才的事谢谢你,不过我们家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一会你不用上去了,我自己可以面对。”
“可是,你爸他…….”陈行深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我们家很乱,那些亲戚的嘴脸不好意思让陈少笑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放心,我也就是跟妈和哥哥说几句话就走,不会久待。”
走在灯火通明的医院走廊上,顾适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忧郁,哥哥顾枫是他在这家里最舍不得的人,自小哥哥就替他挡了不少打骂,前世的自己懦弱无能,没能好好报答他,这一世,顾适无论怎样都得好好补回来。
站在离病房几米的外,顾适顿住了脚步,今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彩,平日家里那些不待见的亲戚这会全都来了,估计是奶奶带来的吧,顾枫是奶奶一手带大,这会病了,奶奶自是心疼的召集全家亲戚来了。
只是他的出现,让亲戚们全都脸色发沉,几个叔叔不屑地望着他,婶婶、姨妈们则聚在一角窃窃私语,眼中透出几分嘲讽,只有妈妈见到他后,才忙站起身迎上去,“小适,你怎么来了?”
顾适苦笑,他从小就不被成顾家人,私生子三个大字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打从懂事起,那些所谓的堂姐表弟们没少对他翻白眼嘲笑,他走过去握住妈妈苍白的手,轻声道:“妈,我听说哥哥明天做手术,我想跟他说说话。”
他把五万元纸包放在妈妈怀里,“这是五万,你拿着,等哥做完手术后给他买多点好东西补补。”
顾妈妈嘴唇嚅动着,颤抖地把纸包收起来,奶奶这时突然上前,啐了他一口:“混帐东西!谁要你那几个臭钱,不要脸的东西!”
顾适心中一痛,缓缓扭开头,他知道父亲肯定把自己签合同的事说给家里人听了,自己本就招人嫌,这会怕是更令人恶心反感。
表姐这时走过来,冷笑道:“小适,你那卖屁股的钱还是自个收着吧,我们这些做亲戚的可丢不起这个人。”
跟着过来的表姐夫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天下之大,什么奇事都有啊,我可是开了眼了,呵呵!”
“那也总比某些人只会白吆喝,什么都不做的好!”顾适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表姐眸光一缩,怒道:“你说谁呢?!什么叫白吆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以为我们没给钱吗?”
顾适讽笑,“那请问,你都做了什么?还有,你们又都做了什么?我哥的手术费,你们这些在场的人有拿出过一分钱吗?!”他声音高昂,同时目光冷凛地扫了所有人一遍。
这些所谓的亲戚从没帮衬过他们一分一毫,如果不是奶奶叫他们来,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沾他家的门。
表姐和表姐夫脸色大变,后边站着的叔叔婶婶们也都面面相睽,奶奶大怒,颤巍巍地上前扬起手,那一瞬间,顾适看到表姐脸上得意的笑容,表姐夫嘲弄的讽笑,他心一硬,仰起脸不闪不躲,只倔强地闭上眼睛。
奶奶从没疼过他,他不怪不怨,也不打算还手,只是这一巴掌落下来,他跟这群人的什么亲情都算完了!
耳边传来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出乎顾适意料,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自己脸上,他不由睁开眼,愣住了。
陈行深不知何时来了,他侧身挡到他身旁,这一巴掌竟是落在他身上。
重生之二次包养 第13节
在场的众人全都吃惊地望过来,包括走廊尽头值班的医生护士,人人都惊奇地探出身子,看着他们。
陈行深自小出身高贵,品学兼优,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虽算不上众星捧月,但也是含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可他却一手护着顾适,一言不发,默默地受了这巴掌。
走廊上顿时寂静,每个人都愣呆住,全都看着高大的陈行深,奶奶颤着手,指向他,“你,你什么人?我们顾家的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陈行深缓缓转过身,面带讽笑,声音不轻不重,“老人家,如果你是个男人,恐怕我早就还手了,今天这一巴掌我是替顾适心甘情愿受的,但也只限这一次,如果你再动手,怕是不会有机会!”
顾适呆呆望着他,印象中的陈行深一直是个温润阳光又大气的校团委书记,而此时他的目光如此冷冽,说出的话语冷冷回荡在走廊上。
奶奶被他的气势惊得向后退几步,表姐一把扶住她,又气又怒,但碍于陈行深的冷冽不敢出声,她丢了个眼神给一旁的男人,表姐夫见状挺身上前,冷笑道:“你谁啊,没听着我奶奶说这是顾家的事吗?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包那小畜牲的金主吧,呵呵呵,看不出唷,一表人才的,却是个玩屁股的货色,哈哈哈哈哈!”
顾适怒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学校里的团委书记,于志忠,你身为一间公司的小老板,我哥的手术费半分都不肯出,还在这里血口喷人!”
对这位叫于志忠的表姐夫,顾适是清楚的,顾家里的女孩里就数表姐长得最好,也嫁得最好,于志忠小有家底,经营父辈留下的一间中型建筑公司,但手上没什么财权,为人又喜欢显摆乱花,家里更是把钱控得死死的,于志忠想要用钱,还得经过家里父母同意,于是,这样的纨绔子弟根本拿不出什么钱。
表姐听了脸色又是一变,索性撒起泼来,“好啊,顾适,要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们这群亲戚才懒得来看你那死鬼哥哥,别给脸不要脸,就凭你家那赌徒和你妈那水性扬花,咱们顾家早就没当你们是自家人,还想着我们给钱,呸!”
顾适眸光突地跳动,上前猛地扼住她手腕,厉声道:“不准你说我妈!”
于志忠脸色一暗,目露狠光,舞着双手上来掐住顾适,“小混蛋,你想怎么着,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好歹也是金丰实业的少爷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少想给你钱就给,不给一分也别想拿走,放开我老婆!”
忍了二十年,顾适受够了这群亲戚的嘴脸,今天他干脆得罪个遍,反正以后老死也不相往来。
“滚!”他用力推开于志忠,同时扼紧表姐的手腕,冷冷地盯着她,在对方渐渐惨白的脸色中,他又环顾后面那群叔叔婶婶,平日里冷嘲热讽的亲人,见他如此凛冽的目光,全都不寒而颤的往后缩了缩,一时竟没人帮表姐她们。
“我顾适今天在这里把话说清楚,顾家,我只认我妈我哥,其它人,就当从不相识,你们以后不用再在我假假做惺,谁敢得罪我妈和我哥,我决不手软!”
说罢,他用力一掷,表姐惊叫着歪倒在地,于志忠跳起来,额上青筋乍现,“你他妈的小畜牲!信不信我找人收拾你!”
陈行深眸光一闪,唇角勾起抹冷笑,双臂抱着胸,闲闲地道:“金丰实业算是什么公司?不入流的东西!”
话落,上前两步不用几分力,轻轻一推,于志忠立刻被掼出去,接着,陈行深掏出手机,拔了个电话,说道:“邢秘,现在开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让那个叫金丰实业的公司在f城消失!对,立刻!马上!”
于志忠气歪了脸,怒极反笑,“你他妈说什么,让我家金丰消失,你妈的算老几!知不知道我们金丰后台是谁?是市长书记,我们于家省里还有人呢,你开天大玩笑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丢了脸就不好收场了。”
身后一群亲戚却是人人面露怯色,他们虽不知道陈行深的来头,但对方气势凌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商人,奶奶微微颤抖着,退到亲戚堆里,陈行深一手紧紧握着身旁的顾适,冷冷地瞪着这群人,嘴角浮起不屑的笑。
不出十分钟,于志忠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他面色惶乱地从口袋四下摸索,接通电话后,脸色渐渐惨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金丰…….居然有人砸公司什么?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我在外边…….不,我没惹谁…….那个……什么?被浩海集团发制裁令了!这不可能!”
他一说完,一群看戏的亲戚全都发出惊呼声,表姐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地摇着头,“小畜牲,小畜牲……”
陈行深依旧挂着轻蔑的笑,紧紧握着顾适的手,十指相握的很紧,很紧。
表妹跑出亲戚群里,扶着姐姐急声问道:“姐,怎么回事啊?”
表姐无力地转头望着她,“你姐夫家里的公司被这个小畜牲给搞垮了!”说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表妹狠狠地看着顾适,冲上去,顾适还没反应过来,头脸旋即被痛甩一巴掌,掌间还带着锋利的指甲,嘴角立被划破,一股血腥味飘进鼻里。
“卖屁股的小畜牲,我一定会替我姐报复你的!”她森然道。
顾适冷笑,咬着牙回道:“欢迎至极,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
今天一面,自是断了所有亲情,反正二十年来他们从来没给予他半点温情,谈什么亲戚,不过是个笑话,连路人都不如的亲人,顾适除冷眼以对外,不置一词。
陈行深挡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已是厉色如电,他转头心疼地看一眼顾适嘴角的伤,“小顾,你没事吧?”
顾适轻笑,摇了摇头,道:“不要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了,我只想做我该做的事。”
陈行深点点头,他转身傲然抬起下巴,面向那一群人,淡淡地道:“你们既然不愿承认顾适,也不愿出钱,那么,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亲友们被他眸中冷光所震撼,各自交替个眼神后,就拉着忿忿不平的表妹起来,“走吧,走吧,别闹了,那人咱们惹不起。”
一场闹剧终于散场,亲戚们拥簇着崩溃的表姐和表姐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奶奶跺着脚,但也毫无办法,只能恨恨瞪了几眼顾适,也离开医院。
顾适扶着妈妈,“妈,你也去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哥哥。”
陈行深听后,又拔了个电话,“邢秘,叫司机过来,送个人。”
说完,他又拦住一个值班护士,“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一下重症病房里那个病人,他明天要做手术,我们是他的家人。”
他的声音又再度回复温柔低醇,年轻的护士小姐脸微微一红,便点头答应了,“你们随我来,不过病人明天要做手术,不能太晚,最多只能看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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