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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诸王之女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兰生
“…呼…”莉莉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地要爆炸,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维尔薇特…原谅,我要—我要回…我得回…这个吻很棒,但是我…我得冷静一下。”莉莉跌跌撞撞地跑开,炸开的红发像极了一头活泼的小狮子。
很有趣,不是吗?
“很有趣,不是吗?”
“你?”维尔薇特没有回头,“看你的学姐们接吻有趣吗,布莱克。”
“你恐怕错怪我了,西泽瑞昂,黑湖边是公共场合,况且我比你们还要早一些。”雷古勒斯向水里投了一颗石子,“我来见一个老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看到巨乌贼滴溜溜的大眼睛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维尔薇特难得扬起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比她的笑容尖锐得多,“纯血和混血永远不会成为朋友——至少在我们的时代不会。”
“噢,我以为我说的是它。”雷古勒斯蹲下身子,巨乌贼将那块石子还到了他手里,“西泽瑞昂,朋友的朋友是什么?”
“我不知道。”维尔薇特起身,“如果神奇生物也算朋友的话。”
“你知道你戴那条项链意味着什么吗,西泽瑞昂?”雷古勒斯再次将石子远远地抛进水里,他自己则席地而坐,不在意泥土是否会弄脏他的巫师袍,看起来更像他的哥哥小天狼星了。
“这意味着我属于贝拉夫人,你的堂姐。”维尔薇特不介意拿自己的情史说事,“我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西泽瑞昂。”雷古勒斯微微侧过身,好笑地望着她,“他们只会默认你是布莱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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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诸王之女王 Chapter.34桃金娘的少女时代
维尔薇特带着莉莉的礼物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一个天鹅绒的小包,麻瓜女孩喜欢在秋冬时节穿上风衣背一个致的小包出门,这种时尚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巫师界。
天鹅绒。
velvet.
维尔薇特。
她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率真活泼,又不失细心与温柔,我该如何挽救她,从那既定的死亡旋律中?
“你!”桃金娘的幽灵气势汹汹地从天花板上钻出一个头,“你说过要给我带童话故事,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出现,怎么会有连幽灵都骗的人!”
桃金娘的头开口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的生日礼物。”维尔薇特继续向前走着,“上个月我满十五岁了。”
“十五岁,我还没过十五岁的生日就死在了学校里,我看见他们抬着我的尸体,像抬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站住!你给我站住!”桃金娘挡在了维尔薇特身前,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听着,我很遗憾没能见到活着的你。”维尔薇特的手点在桃金娘的脸上,幽灵的身体是一片虚空,不用什么力气就能穿透女孩幽灵的脸庞,但是她没有,她像抚摸真正的人一般对着虚空伸出手掌,“假如你没有早早死去,你也许会成为我的某个教授,有几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但你回不到过去,也改变不了未来。”
“我知道你能听懂,你曾经是个拉文克劳。”
“维尔薇特,你能陪我过一个生日吗?”桃金娘的脸庞平静而悲戚,“幽灵们不喜欢我,学生们也讨厌我,如果还有谁能答应我的请求…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没有人会对幽灵说这么多话,他们只会说,走开,桃金娘!走开,桃金娘!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取笑我,因为我死了…”
“霍格沃茨会保护你,你可以永远不用面对大人的世界。”再多的安慰也无法抚平死亡带来的伤痛,维尔薇特尽量让事情听起来没那么黑暗。
“我活着的时候霍格沃茨没能保护我,难道死后就会吗?”桃金娘冷笑了几声,随后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的情绪在不停地变化,维尔薇特注意到,桃金娘在愤怒或者悲伤下,幽灵的躯体似乎凝实了一些。
“我答应你,我会陪你过生日。”维尔薇特答应了下来,桃金娘立刻止住了哭声,喜孜孜地在空中转圈,“生日!生日!桃金娘的生日!”
她的身体变淡了。
维尔薇特和桃金娘并肩坐在二楼女生盥洗室的洗手池上,被幽灵依靠的感觉很古怪,像贴着一块浸过冷水的海绵。
“你和你的朋友们都会讨论什么?”回到领地的桃金娘显然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对着维尔薇特的发梢吹气。
“学习,打扮,男孩们,还有其他女孩。”
“你一定不缺追求你的男孩。”桃金娘一下贴上了维尔薇特的脸,幽幽地叹息,“这么多年里,只有布莱克小姐才能和你一较高下。”
“你是指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维尔薇特还是相当自负于外貌的,她不认为安多米达与纳西莎会在外表上打败她。
“什么呀!”桃金娘荡在半空,“是沃尔布加·布莱克,你没听说过她吗,那时候半个学校的男生都在追她。”
“没听说过。”维尔薇特轻笑,“她很有名吗?”
“真是怪事——她可能是死了,也许美人总是不长命吧。”桃金娘没再纠结沃尔布加和维尔薇特谁更美一点,转而说起了别的,“别瞧不起老桃金娘,就算我死了,我也有心爱的人,还是个特别帅气又优秀的男孩呢。”
“谁啊?”维尔薇特想不出谁会这么不幸。
“梅林的内衣带!”桃金娘稀奇地盯着她,“我才发现你有一双紫眼睛。”
“紫眼睛不奇怪,我出生在一个血统驳杂的家族——我指的不单是巫师血统,据说多民族混血就会出现紫罗兰色的眼睛。”维尔薇特听过太多对这双眼睛的溢美之辞了,以至于她对任何授予外表的赞美或惊叹提不起兴致回应。
“我听说过这种理论,混血的孩子更漂亮。”桃金娘夸张地飘了起来,“但你绝对想不到他有多漂亮,我多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吻他一次啊,但我只是个该、死、的、幽、灵!”桃金娘突然尖啸着穿过维尔薇特的身体,她嫉妒并喜爱着这具鲜活的身躯,她从背后拥住了维尔薇特,“你已经十五岁了,我却永远停在了十四岁”,她悲切地诉说着,“这不公平,我想再见他一面,我想和他在槲寄生下亲吻,哪怕他永远不会喜欢一个梳着两条蠢辫子的拉文克劳,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走开,沃伦小姐,如果你真心爱我,就永远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安抚喜怒无常的幽灵不是维尔薇特擅长的领域,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非常同情这个早殇的女孩的,所以她斟酌着开口——“既然如此,那么他并不值得你喜爱不是吗?有些人的外表致漂亮,而内心却没有他看起来那么美好。”
“你不明白。”桃金娘鄙夷地对着维尔薇特做怪脸,“你根本没爱过什么人,你周围只有那些毛都没长齐的蠢蛋,没有一个人能与他相较,如果你见过他,你也会和我一样喜欢上他——对,你应该去见他,这样你才会知道你有多无知。”桃金娘兴奋地拍手,“我要给你看我的珍藏。”
“我活着的时候把它藏进了八楼的一个屋子里,没想到死了以后就进不去了。”
“你藏了什么进去?”维尔薇特心想,桃金娘不会把那个男孩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房间里吧?
“他的照片,我敢说全学校只剩我藏起来的这一张了。”
“想着你要找一张照片,然后在傻巴拿巴斯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周围走来走去就可以了,你总不至于比我还笨。”
“你不和我一起吗?”维尔薇特询问,“毕竟这是你的珍藏。”
“不了,我暂时不想离开这儿。”桃金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飘回了她的隔间,沉闷的声音从她居住的马桶里传来,“桃金娘已经死了,死了,除了一个没人用的就盥洗室,她在霍格沃茨里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的。”维尔薇特轻轻敲了敲隔间的门,“你拥有爱,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知道,我羡慕你,桃金娘,你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很遗憾你不曾长大。”




[HP]诸王之女王 Chapter.35谜
命运是一件玄妙的事,一个谜团,无法被勘破,也无法阻止的谜。
行走在霍格沃茨的楼梯上有时会惊险无比,到处移动的楼梯会将你带离原本的方向,偶尔穿梭其间的幽灵们也会伺机吓你一跳。
来到霍格沃茨的头一个星期,维尔薇特就掌握了楼梯的规律,像乘坐麻瓜界的电梯一般,她安静地等待着楼梯将她送到八楼。
“桃金娘的照片。”她默念,“让我看到哭泣的桃金娘藏于此地的东西,她曾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我的同伴,直到她悲惨死去,化为幽灵。”
一扇门出现在了维尔薇特面前。
我难得做什么好事。她心想,看在桃金娘告诉她霍格沃茨秘密房间的份上,作为交换,她可以帮桃金娘拿回照片,她不会失去什么,还能获得幽灵中的同盟。
门内是另一方天地,华美的陈设令人忆起古罗马的荣光,神秘的屋子变成了一座小型的宫殿,最中央的洁白大理石桌上,放置着金色的高脚托盘,看起来像纯金打造的,四周的长明灯闪着温煦而古朴的光,一座浮屠骑士守卫着金盘。
“不可思议。”她走上前去,“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吗?”
有求必应屋沉默以应,它没有语言,只有设计者那妙到足以洞悉人心的魔法在默默运行。
盘子中央是桃金娘藏起来的照片,维尔薇特拿起了它。
他。
画面中的男孩闭着眼睛,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圣坛上,身后的巨蛇凶恶地吐着信子,而他缓缓抬起眼眸,嘴角弯起一抹令人愉悦的弧度。
他拥有纯黑色的头发,与发色相仿的黑色眼睛,脖子修长,高挑而美丽,致的脸庞透出一丝与典雅的气质相悖的狂热与邪气——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迷人了。
维尔薇特本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比父亲和弟弟更漂亮的男孩了,照片中的少年明显可以和青年时代的德兰平分秋色,比纯粹的美貌更具有威慑感。
“怪不得桃金娘宁可被羞辱也要爱你,谁见了你会不心动呢?”维尔薇特将照片翻转,“你是谁?”
thomas·m·riddle. 这个名字仿佛是一句魔咒,带有某些邪恶的法力,“一个谜?”
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谜一样的美丽少年。
桃金娘已经死了几十年,他和桃金娘是同一时代的人,想来该和她祖父的年纪差不多了。
只是这样漂亮的人,后代竟然不是巫师么,如此出众的外表不能长久流传,当真可惜。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维尔薇特不打算长久的逗留,既然知道了秘密,她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谢谢你,神秘的屋子,我要走了。”
她眼角的余光意外地扫到了浮屠骑士头顶的金冕,镶有宝石的鹰型冠冕与浮屠盔甲格格不入,上面落了一些灰尘,为它蒙上了岁月深沉的神秘感。
它应该很漂亮,就此埋没太可惜了。就像夏娃偷偷摘下善恶树上的诱人果实,维尔薇特的手碰到了骑士头顶的王冠,稍微一用力,就拿了下来,她拂拭着上面积年的灰尘, scourgify. 她对着骑士的头冠念出了清理咒,冠冕底边的一行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鹰的视野。
不全对。她的手指划过man这个单词, wit beyond measure is one's greatest treasure.
像是对维尔薇特的话表示赞同,一阵阴冷的风略过,长明灯的火焰明灭闪烁,心底的声音催促她戴上霍格沃茨的神秘馈赠。
她的祖先克里奥佩特拉曾将上埃及与下埃及打造成冠冕,诸王之女王,何等荣光,如今她只能装扮成女王,这有什么意义呢。
“告诉我,拉文克劳,你的冠冕意义何在?”她将王冠放在了自己的头上,仿佛霍格沃茨在为她加冕。
“你是否能带领我领略智慧的无限魅力,还是只是徒有其表?”
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维尔薇特,她穿着古代巫师的法袍,头顶的冠冕闪闪发光,她的声音如溪水般清朗,“回答一个问题,后来人,‘我是护卫,又是老师,我无能为力,却又无所不能,那么我是谁’?”
“你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维尔薇特瞬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答错了。”拉文克劳的背影渐渐淡去。
护卫是负责保护的人,老师是传授知识的人,兼顾这两种身份的人还会‘无能为力’,那一定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无所不能’?
“母亲!”她出声道,“你是母亲。”
“回答正确。”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幻影没有转身,“询问一个问题,后来人。”
“拉文克劳女士,我该怎么解除身上的古代神明诅咒?”无论维尔薇特有多好奇霍格沃茨的秘密,解决身上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古代神明诅咒,那么你必须死去…”拉文克劳的身影消散在空气中,维尔薇特怀疑方才经历的是否只是一场幻觉。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她耳边响起,把维尔薇特吓了一跳。
“谁在出声?”四周静得怕人,似乎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被惊醒了,她的心底涌起剧烈的紧张感,比在鬼屋中遭遇狼人是还要恐惧。
笑声的主人没有再开口。
维尔薇特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她飞快地把头顶的冠冕扔到地上,掏出魔杖发出了一道攻击咒。
“你伤不到我的。”那是个好听的男声,发音恰到好处的优雅,“你是谁?”
“先说你是谁。”维尔薇特依然用魔杖指着地上的冠冕,“别告诉我你是罗伊纳·拉文克劳。”
“我不是拉文克劳,如你所闻,我是个男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公元1973年。”维尔薇特仍未放下戒心,“你为什么会在拉文克劳的冠冕里?”
“你可以称呼我为汤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我很累了,醒来耗了我很多能量,我要休息了。”那个男声说道,“把冠冕带在身边吧,它拥有拉文克劳增长智慧的魔法,也许几十年后,你会成为下一位拉文克劳女士。”
有求必应屋是给人心里想要的东西,维尔薇特真正最想要的不是美男子的照片和拉文克劳的智慧,而是王权,抓在手里的权力与力量。灰女士海莲娜·拉文克劳的原型是简·格雷,曾成为英国女王的女贵族,后因权力斗争而死,拉文克劳直译的意思是‘渡鸦的爪子’,引申为‘贪婪的掠夺者’,秋娘有理由认为拉文克劳的冠冕隐晦地象征着王权,所以采用这个设定。
拉文克劳给维尔薇特的谜语出了暗示她与海莲娜外,也暗示了后来的莉莉对哈利,纳西莎对德拉科,莫莉对金妮——当母亲爱她的孩子时会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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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诸王之女王 Chapter.36屈指芳菲(1)
“你必须死去…”
维尔薇特从梦中惊醒,她不止一次梦见拉文克劳的幻影了,另一头的埃琳娜仍沉沉睡着,她悄声下了床,披了一件斗篷,偷偷出了寝室,向八楼走去。
冠冕里的声音要维尔薇特把它带在身边——她才不会拿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遗物回去,不过现在,她有一些问题要问,她必须回到八楼神秘的屋子。
拉文克劳的冠冕。
浮屠骑士静默地矗立着,铁制的面具下空无一物,以守卫的姿态直面每一位访客。
“我在这里,寄居者,请快现身,我有问题想要请教。”维尔薇特触碰了冠冕,半晌也无人回应。
“寄居者,请现身,否则你会有个好去处——黑湖底的巨乌贼将热烈欢迎你。”
“礼貌,来访者,否则你将不会得到任何解答。”那天的声音又出现了,维尔薇特从浮屠骑士头上摘下了冠冕,捧在手里。“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是善是恶,是友是敌,你想要什么样的礼貌?”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他问道。
“当然了,我来自拉文克劳学院,你又是谁?”维尔薇特敲了敲冠冕,“某个困在里面的学生吗?”
“拉文克劳的不知名小姐,对待学长要有礼貌。”
“你是我的学长吗,你来自哪个学院,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你还活着吗。”她注视着冠冕,“其实这些对我并不重要,你可以不用编什么话来搪塞我,我只想知道,寄居在其中的你,是否拥有拉文克劳女士的智慧?”
“我拥有我的智慧。”冠冕回答道,“你真的很有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vela. 维尔薇特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叫我维拉就好,所以我能信任你的智慧吗?”
“纯血。”冠冕轻轻地呵了一声,“为什么要来寻求别人的智慧呢,难道斯莱特林没有教过你血统的纯正要大于智慧的传承吗。”
“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恐怕斯莱特林没有教给我这个。”维尔薇特不为他的话语所动,“回到正题吧,汤姆,我有问题需要解答,假如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冠冕拒绝了她,“我想你忘了什么,维拉。”
“忘了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你是怕我欺骗你吗?以家族之名起誓,凡我自由意志应许的承诺必将实现,你大可放心。”
“礼貌。”冠冕语气平淡,“尽管你听起来很可信,但我不喜欢你的姿态,女巫,对你的解答者展示应有的尊重。”
冠冕中的寄居者听起来是一个十分傲气的人,是傲气而不是傲慢,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他不是一位拉文克劳般的智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恐怕他已经猜到了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通过她随口编出的名字,或者是名字以外的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为我的失礼而请求原谅。”维尔薇特真诚地说,“你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
一片死寂,仿佛在嘲讽她的虚伪。
“我真心地感到抱歉,如果我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请谅解我。”她的声音诚挚的就像面见恺撒的克里奥佩特拉,“我需要你的帮助,如同亚瑟王需要梅林,冠冕中的人,可否为我指引前路?”
“梅林啊。”冠冕的不理不睬让维尔薇特愈发不耐,心头甚至产生了一丝暴戾的情绪,对活着的人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连一个会说话的头饰都要她曲意讨好吗?
“耐心。”冠冕似乎乐于欣赏她的无力,“保持这种礼貌。”
“我会的。”诚挚的语气纹丝未变,“现在我能问问题了吗?”
“不可以。”他的声音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大约二十出头,在少年和青年间徘徊,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高贵自然的气度,既在乎一切,又什么都不在乎——随后维尔薇特推翻了这个猜测,在巫师界,巫师们的外表、声音往往和年龄是对不上的,更别提还有各种奇妙的能与人交流的神奇生物。
“如果你不得不来寻求拉文克劳的帮助,代表这是一个连你的家人和教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你会让我永远沉在黑湖底的,对吗?”
“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她诱哄道,“我会留着你,帮你找个好地方,成为类似教授的角色——”或者扔进斯莱特林的壁炉,“你意下如何?”
“我的确想过成为一名教授,可惜霍格沃茨拒绝了我。”冠冕轻叹道,“活着的时候失意落魄,死后还被困在这里不得自由,如果你是我,说不定已经疯了,所以耐心点,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霍格沃茨的遗憾。”维尔薇特虽然恨不得立刻砸了这个会说话的头饰,但她的心底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微妙的同情,人们总是会对过得比自己更惨的人心存怜悯,尤其是当你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悲惨会被死亡放大十倍。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把他弄出去?她没那个本事,“说点我能做到的,比如把你交给你的家人或者某位教授。”
“我没有家人了。”冠冕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的生命之火。”
“真不幸。”维尔薇特绷紧了嘴唇,“你的生命之火也熄灭了,你成了某件古代头饰,也许校长会让你代替宾斯教授讲一两节魔法史,你可以在痛苦的生活中找到升华自己的机会。”
“维拉,你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吗?”冠冕忽然请求道,“我想感受一下现在的霍格沃茨。”
“你太显眼了,我不能拎着你四处招摇。”她摇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造型是闪亮的冠冕吧?”
“你可以把我变成头饰或耳饰,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变形咒。”
“我在变形术上没什么天赋。”她实话实说,“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准确无误地施用你口中的变形咒。”
“试试看,维拉。”他催促道,“我在黑暗中沉睡太久了,久到忘记了霍格沃茨的样子。”
“汤姆,你对古代神明了解多少?”她强行压下了那一丝微弱的怜悯,“我猜你得向我证明你自己,毕竟我有许多阴暗的选择,而你只能选择我,或者黑湖底。”
“我可真是个女巫。”她抛了几下手中的冠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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