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作者:思羽长安
苏翎不顾读者诅咒上传了男二悲情大结局,一觉醒来竟然变成了书中的恶毒女配,而且是死在黑化的男二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我天,这究竟是什么高能读者?苏翎很方啊,能怎么办?当然是抱男二大腿啊!可是高能读者选的时间也太好了,恰好是她把男二得罪透了男二都对她下死手的时候,这可怎么抱,大BOSS会踹死她吧。不管大腿多难抱
第一章 穿成炮灰女配了
苏翎刚写完大结局上篇,还没发呢,忍不住先刷了一波评论,竟然在评论里看到这个妹子又来留言了。
楚白我男人:作者大大,我对你很失望,你竟然想要搞死我男人!!这就尴尬了,友情提示,如果大结局不能反转,我会诅咒你的下场和你文中的恶毒女配一样惨,望慎重。
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说得这么郑重,搞得我都差点信了。距离上次诅咒我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没有纸,平底崴脚之后,这一次更高端了点,已经上升到人身安全了。
虽然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诅咒凑巧的竟然都应验了,但她依旧不信邪的点开作者后台,把刚刚新鲜出炉的大结局上传。
男二楚白的结局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毒入肺腑,为成全女主,战场主动被俘,被迫亲眼看着女主成婚,看她挽着男主的手笑颜如花,携手睥睨天下。而他落寞一人,毒气攻心,悲凉的毒发身亡。
这种我负天下人,唯独不负你,杀尽天下人,只为成全你的高能男二设定,赚足了读者的眼泪,也因此无数读者扬言要给她寄刀片,她要是敢给地址的话,估计刀片都有一大筐那么多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把这个留言放在心上。
哪知道网页上刚弹出上传成功四个字后,漆黑的夜色忽然响起一个惊雷,然后白光一闪,苏翎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就悲催的发现,她竟然真的成了自己连载文里面的恶毒女配苏婉翎。
苏婉翎啊喂,楚白彻底黑化的根源,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男二升级成最**oss,当然下场也是极其惨不忍睹,得罪黑化大魔王,下场能好到哪儿去!
楚白我男人,您究竟是哪座大神,诅咒竟然灵验了。
敢情前面的诅咒都是真的,我他娘的还以为是凑巧呢,那次平底崴脚她瘸着腿起码一个星期才好的,她竟然没当回事。
关键是,神特么也看言情小说,你特么逗我么
神女奶奶,求求您饶了我,我要是回去了,一定改大结局,对,让楚白登基,娶女主,一定给他个最好的结局。
可惜没人搭理她。
三天了,苏翎差不多已经认清了现实,她现在只能是苏婉翎了。
回头想想自己现在是在故事的哪一章来着,最好是没有得罪楚白之前,楚白刚刚进苏府的时候。
可惜神女奶奶存心要她死啊。
她理了理思路,发现现在的苏婉翎正好是十四岁,楚白进苏府都两年了。
妈呀呀,那不是该干的坏事都干完啦,该得罪的人都得罪的透透的了。
按照她的设定,楚白本是齐国二皇子,他的母妃为齐国宠妃梦贵妃,此女生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齐国皇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夜夜宿在她宫中,如此隆宠自然引来了皇后不满,梦贵妃怀孕后,皇后怕她这一胎诞下皇子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于是偷偷给她的饮食下毒,没想到孩子还是生了下来,但一出生就胎体带毒,虚弱得很。
皇帝请遍了天下的名医,精心将他喂养到了五岁,体内的毒素也算控制了下来,但却不能完全排除,每月月初之时便会发作,虽说过程痛苦,但好歹命保住了。
同年齐国大旱,皇帝亲上齐华山祈雨,皇后趁机一把火烧了绮梦宫,梦贵妃带着楚白和他的贴身宫女春桃从密道逃了出来。
皇后派人一路追杀,楚白和春桃主仆二人因为躲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而躲过一劫,但小小的楚白透过荒草缝隙,亲眼见到那些人凌辱自己的母妃,他像一头濒临疯狂的小野兽一样,双眼通红的想要冲出去,却被贴身宫女春桃死死拦住,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
五岁的他,孤独、恐惧、绝望、无能为力,仇恨的种子悄悄在他心底萌芽。
追兵们没有找到楚白的人或者尸体,一直在山里寻找不肯离去,楚白和春桃躲在山洞里,饿了只能吃山洞边的茱萸,一连十日,那些人觉得就算他们没找到,这山上没有吃的人也已经饿死了,所以收兵回去交差。
重见天日的时候,五岁的楚白望着天上的太阳,刺目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眼泪直流,他依旧倔强的抬着头,营养不良十分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泛着莹莹的白光,没有血色的唇角忽然牵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转瞬即逝。
春桃确定没有追兵之后,连夜带着楚白前往边境三国交汇之地,三藩镇。
灰头土脸的主仆二人站在巍峨的镇南侯府门前,原本以为不会开的大门豁然打开,镇南侯亲自迎了出来,并将他带进府中,从此对外人便道楚白是他同外室生的孩子。
镇南侯夫人苏静玉身体有疾,一直无所出,便将楚白带在身边悉心养着,若自己亲生一般,还为他定了门亲事,她的亲侄女,苏家嫡女苏婉翎。
镇南侯一直镇守边疆手握实权,楚白也是未来的侯爷人选,两家说要亲上加亲的时候,没有人要反对。
镇南侯一生戎马,忠肝义胆,从不涉党争,却也成了党争的拦路虎,于是便成了党争的牺牲品,被亲弟弟陷害在战场上就直接嗝屁了,朝廷本来是要让楚白继承爵位,但镇南侯的兄弟却不干了,找了一大堆人证明楚白并非镇南侯血脉,不能继承侯爵,这个位置自然就落到了镇南侯兄弟的头上。
楚白的母亲(养母),也就是苏婉翎的姑姑眼见丈夫去世,孤儿寡母受人欺凌无依无靠,决定带着孩子投奔娘家,谁知道半路染了疾竟然也去了。苏家老太太心里知道这个楚白不是自己女儿的种,但看在女儿临终托付,还是让他入了府,但只给了一间极其破败的小院儿,洒扫伺候都只有一个人,还是他自己带来的。
楚白的身份朝夕间云泥之别,从侯府世子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儿
第二章 要命,竟然有人帮她走剧情!
苏翎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想到那样的结局,她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写的时候倒是挺嗨的,一想到这种事情最后竟然要落在自己身上,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过这书好歹是她写的,一切一切的人物事件都是她一手打造的,知道后面的剧情什么样的,如果从现在开始讨好楚白,或者说改变故事走向,也许她的结局就会不一样啦。
所以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能说出楚白见死不救的事,打死也不能说的。
苏翎正想着,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一身水绿色轻纱裙的丫鬟打了帘子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欣喜的打翻了手里的药碗,连裙子上沾上了药汁也顾不上,就冲出门外对外面的喊:“三小姐醒了,快去请夫人过来。”
不一会儿,衣着华贵的贵妇人急匆匆的打了帘子进来,眼含热泪的抓着她的手:“娘的好翎儿,你可算醒了,你烧了一天一夜,大夫都说你要昏迷个两三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真是苍天有眼,娘一会儿回去,定要给菩萨多上几炷香。”
苏翎看着眼前的贵妇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宜,皮肤半点也不见松弛,看她对原身苏婉翎的紧张程度,应该是尚书夫人徐氏无疑了。
不过她刚才说她昏迷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说她比自己设定要醒过来的时间提前了两天,是不是意味着结局其实可以改变的。
正高兴着,徐氏忽然话锋一转,脸色沉沉道:“翎儿,你好好的怎么就落进池塘里,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苏翎顿时警铃大作,连连摇头:“没有人陷害我,都是因为前几日下了场雨,池塘边又生了青苔,我不小心才掉下去的。”
“当真”徐氏瞧了女儿两眼,总觉得她的翎儿醒过来之后和往日不大一样了,这个时候,竟然难得没有责怪牵连旁人。
“比真金还真,娘,都是女儿不好,害您担心了。”苏翎拉着徐氏的手,讨好道。
徐氏却并不相信,脸色更加威严:“那就是身边的丫鬟没有照看好主子,竟然让主子去危险的地方,还掉进池子里,一个个都不中用,来人啊,把这两个丫头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杖,让所有的奴婢都来看着行刑,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不尽心伺候主子。”
两个大丫头夏雨夏雪立即跪在徐氏面前磕头求饶:“请太太恕罪,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苏翎有些懵,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人,虽然这两个丫头和原主狼狈为奸,甚至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处给苏婉翎树敌,就连当初把楚白的丫头扔进柴房放蛇咬死的馊主意就是夏雪出的,苏婉翎能把楚白得罪得那么死,夏雪这丫头居功至伟。
但是一想到碗口粗的棒子打二十杖,两个丫头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二三岁,这一家法执行下去,不死也残了。
“娘,您看女儿这不是没事嘛,您就不要责罚她们了。”
“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今日她们两个不尽心不受到惩罚,以后人人都敢不尽心伺候,这叫杀一儆百,翎儿,你是尚书府的嫡女,终有一日会嫁人,成为一家主母,若是你心慈手软,拿不出主母的威仪,人人都敢爬到你头上,不把你当回事,就像西边那个贱婢,再得宠,主母让她跪,她就得跪。”徐氏顿了下,语气威严不容反驳道:“来人,行刑!”
第三章 翎儿,你吃错什么药了?
锦衣冷面世无双,若博一笑,愿为此生再轮回。
楚白身为镇南侯府世子素有佳名,见过他的女子无不为他倾心。就是这样一个不染尘埃如在云端的人物,最后沦落为公主面首,如那傲雪寒梅,零落成泥碾作尘,引起了读者怜惜心疼。
苏翎承认她是故意写得这么惨,以前的她,是个没感情的码字机器。
当她挽着苏老太太的手赶到紫湘院的时候,看到楚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后背以下小腿以上鲜血淋漓,洗的发白的青衫染红了一大片,他趴在长条板凳上,脸色苍白,却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目光狠狠地盯着所有人,冰凉刺骨的目光扫过苏翎时,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她忽然能理解读者们为什么会这么心疼他,那样一个不染尘埃的人物,却受过人世间最痛的苦。
她赶紧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幸好,还不算太晚。
“徐氏,你这是在干什么楚白好歹是静玉临终托付给我照顾的,你现在这样当众责打他,据说还要把他赶出府,是不是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老太太重重地杵着拐杖,青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氏见老太太来了,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苏翎,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保持镇定地给老太太行了礼,方道:“母亲,不是我有意抹杀您的面子,实在是这小子根本就是个白眼狼,我们苏家供他吃喝,他不感恩就算了,翎儿落水,他竟然见死不救,您说,这样的人媳妇怎能容他。”
老太太的怒容消散了些,疑虑的看了眼楚白,又转头问苏翎:“你母亲此话当真”
苏翎早就想好了说辞,一脸无辜道:“母亲在说什么啊什么见死不救,翎儿落水那天,没见到楚白表哥啊。”
“翎儿,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你的两个贴身丫鬟都说当时那个白眼狼就在不远处,你做什么维护他。”徐氏脸色不大好看,问她的语气都带着质问。
苏翎怕她怀疑,也知道如果一味维护他会引起怀疑,只能委屈道:“女儿只是实话实说,难道您不相信我。”
“徐氏,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相信,却要相信两个丫鬟的话,你还说不是故意给我难堪,你是不是因为我同意胡姨娘娘儿几个进府,所以心怀不满,你到底是大妇,又是有诰命在身的尚书夫人,怎么这点容人之心也没有,五丫头和英哥儿好歹也是我徐家血脉,我怎能不让他们认祖归宗。”老太太也是气急了,当众说这些,也算是给徐氏下了脸面。
徐氏面子上难堪,但又不敢真跟老太太过不去,又怕她再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让她这个当家主母颜面无存,只能愤愤道:“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媳妇怎么敢心怀不满。既然话说清楚了,楚白没有见死不救,那就不用罚了,来人啊,送表少爷回房,找个大夫好好医治一下。”
“是。”两个府卫上前,扶起楚白。
他已经站都站不稳,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从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眼神冷若冰霜,漆黑的眼眸里,有屈辱,有不甘,有憎恨,但仅仅一瞬便消失殆尽,几乎无人察觉,除了苏翎。
只有她知道,现在的楚白就好比离了狼群的头狼,没有牙齿的幼虎,一旦给他一丁点机会,他就能武装自己的实力然后反扑,狠狠地咬上敌人的脖子,用鲜血祭奠他屈辱不堪的过去。
苏翎很想跟上去看看,但是老太太和徐氏都在,她也不好直接走,只能对老太太道:“祖母,这里风大,翎儿送您回房吧。”
“你这丫头,捡回一条命倒是懂事不少,比你母亲强。”
苏翎讪讪的笑着,回头看见徐氏脸色更加难看,知道这次为了救楚白,必定是把
第四章 男主要黑化了,怎么办?
看着春雨兔子一样的转身逃走,苏翎赶紧跟在她后头,大概走了一刻钟,终于走到了楚白的梧桐苑。
和前面的巍峨雄伟不同,这梧桐苑已经不能用偏僻破败来形容,因为靠近苏府的后山,整个院子都被梧桐树叶笼罩着,满地的梧桐落叶,灰败而且萧条。
院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只有一张缺了角的石桌和几张石凳,木质的院门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些脱漆,门环上的铁锈预示着此处人迹罕至,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唯一的丫鬟也被她害死了。
苏翎忽然觉得鼻头发酸,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伤口要勤擦洗换药,否则容易感染,夜间恐会发热,要注意退烧降温,一个月之内不能躺着睡,不可食辛辣之物,这是药方,一日三次,按时服用。”大夫提着药箱从屋里走出来,一边交代一边递上药方。
春雨手里还拿着染了血的衣裳,看着药方,没有接,眼中似有顾虑。
“还不快去抓药,耽误了表少爷的病情看我怎么收拾你。”苏翎哪里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以往楚白在苏家的地位十分尴尬,连下人都敢直接欺负他,明明是主子,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干,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生病抓药,那可是要银子的。
春雨见到自家小姐,顿时有了主心骨,接了药方就出去抓药了。
苏翎亲自送大夫出门,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放大夫出门,然后转身回了梧桐苑。
房门大开着,床上躺着的人似乎睡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但隔那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大夫帮他处理了伤口,这会儿包着药倒看不出来血色。
苏翎走进去,发现房间里面的陈设比院外也好不了多少,一床两桌四凳。
一张长条书桌,一张方形饭桌。书桌的一只腿已经瘸了,楚白用瓦砾垫着,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有些破旧的书,一套廉价的文房四宝。饭桌上摆着一套土陶茶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除却墙角的洗漱架和脸盆,剩下的只有床边的一个破旧的置物柜,里面放着两套洗的发白的衣物,而置物柜的顶上,竟然放着一个瓷白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火红的茱萸,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一颗颗红色的茱萸,宛若炙热的朱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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