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苏翎视线稍稍上移,正好与那双深邃的眸子相接,她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从他手里拿过那方帕子:“我自己擦。”
楚白也不拒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气氛微妙了一会儿,苏翎擦着脸上的胭脂,想起他刚才的那个眼神,明明只是短暂的相触,但她感觉自己心跳如擂鼓,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那道微妙的视线,钻进了她的心里,在心里头跳来跳去,半刻也不肯停歇,苏翎感觉自己脸上越来越烫,越来越烫,关键是此刻马车里的气氛还是诡异的尴尬,安静得落针可闻,苏翎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忽听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传来:“前几日你便用了同样的借口,我已经让春熙替你出门买了许多黎国的特产,你不惜翻墙也要出来,是不是想办什么事”
苏翎‘啊’了一声,感觉方才那微妙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脸上的热竟然也在奇迹般的消退,知道自己瞒肯定是瞒不过精明如斯的楚**oss,干脆实话实说。
“确实,我到底姓苏,私心里还是不想老太太她们晚年过得太过凄凉,所以我想帮帮她们,表哥,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尚书府受到了不少委屈,她们虽然也得到了报应,但是我并不奢求表哥会原谅她们,所以我打算自己出手,尽一份绵薄之力。”
楚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凉薄,缓缓道:“你倒是大度,这些年老太太也不见得多疼你,现如今你竟然还会替她着想”
“老太太待我确实不算太好,但也怪我当年自己做事荒唐,其实都是她的子孙,难免对听她话合她心意的孩子好一些,但也没有故意刁难过我。当然,我帮她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经商的点子,杨家人拿去开了店,生意红红火火,我却什么都捞不着,还不如给老太太送个人情,总比便宜了外人要好。”
虽然只有几个月的缘分,但总比杨家人要亲近得多,非要将这些红利拱手让人,当然还是送给老太太更好,至于徐氏,她那位舅舅和舅母看着就是和善的人,徐氏的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凄凉。
“你想怎么做”
苏翎从怀里摸出一份合同,上面盖着官府的大红印章,打开给楚**oss看。
“这是当初我和杨家还有二叔约定共同开店之前写下的合同,官府登记造册过的,我准备把这个给老太太送过去,我那个三叔也是当过礼部中侍郎的人,一看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后面的事情不需要我提点,全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不过我不知道杨家人把老太太这一大家子人安顿到什么地方去了,刚刚在街道上问人,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表哥你给逮住了。”
楚白听她话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惋惜,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她立刻露出个灿烂的笑来:“表哥,你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办事,你知不知道啊”
手帕是干的,不能将她脸上惨不忍睹的妆容尽除,但也勉强露出个人样来,笑起来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滑稽。
苏家人现在的住处,他确实是知道的,在东南街仁济巷,近乎是个贫民区,但胜在有片瓦遮头,杨家人商人本性,若非老太太手里有他想要得到的人,他连这栋破败的小院都不会施舍给苏家人。
“你把东西给我,我让人替你送去。”
苏翎迟疑了一下,楚白立刻看着她,幽幽道:“信不过我”
苏翎立刻又露出一分讨好的笑来:“当然不会,我自然是信得过表哥的。”说着,她将那张盖了官府大红官印的合同交到他手上,楚白结果,把合同递给马车外赶车的南宫离墨:“把这个送给苏家人。”
南宫离墨接过合同,略显不满道:“得,从赶车的变成送信跑腿的了,行行行,我这就去。”
说完就跳下了马车,马车因为少了一个人的重量还微微晃动了一下,只停了片刻,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苏翎猜测大概是准备回去,她好不容易才出来了,可不想现在就回去了。
“表哥,我们现在是回去了吗”
楚白嗯了一声。
苏翎对了对手指,试探着道:“可是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楚白沉默着看她,见她清亮的眼睛满眼期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问她:“那你想要去何处”
苏翎见他答应,神色一喜:“谢谢表哥,我想去城外乱葬岗。”
城外乱葬岗,若遇无人认领的死尸,会由官府和义庄埋在城外三里乱葬岗,也有买不起土地的人,如外来者,会把死去的亲人尸首埋在那里。
“乱葬岗”楚白眸光中露出几分疑虑,想到她偷偷溜出来是想去什么地方,却没有料到她要去的地方竟然会是乱葬岗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苏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此章节?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你!
苏翎一瞧,两座孤坟确实一颗杂草都没有,孟师兄昨天还来给他母亲扫过墓,肯定有所察觉吧,那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泾阳城内,京都府衙。
孙大千死亡案在泾阳城内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说不大,是因为朝中的变故,八皇子夭折,二皇子被逐出京,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五皇子死而复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大事。说不小,是因为孙大千身份特殊,虽然才来泾阳城不久,但是他的名气却不小,今年的花灯大会魁首得住,他的女儿彩荷更是因为花灯节上一舞惊天,成为泾阳城中难得一见的莲灯美人,若非今年皇宫流年不利,发生了几件大事,让皇上心绪不佳,否则这位彩荷姑娘应该会被皇上带进宫,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说起来也算是她时运不济。
孙家刚刚在京中安顿下来,还不足一月,这孙大千就死了,凶手还是禁军大统领孟大人刚刚认回的儿子,据说孟大人很是欢喜,若非因为皇家刚刚认回了五皇子尚且没有公开祭祖昭告天下,孟大人自然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大摆宴席公之于众,只是去哪儿都带着,算是变相的把这个儿子介绍给了京中权贵。
然而这位孟公子从小在市井长大,身上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气息,完全一个市井流氓,仗着自己爹的权势狐假虎威,欺男霸女,瞧上了孙家姑娘彩荷,竟然连媒婆都不请,自己就上门说要强娶人家姑娘,还闹出了人命。
这件事情百姓关注度极高,所以一开堂,府衙外面就围了好多百姓围观,赶都赶不走。
公堂之上,京都府尹刘大人高坐在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神情严肃的看着堂下的人,堂下跪着连个女子,一老一少,老的四十岁左右,衣着朴素,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得是花容月貌,楚楚动人,身姿纤楚,一身罗裙,头上没有多余的首饰,但依旧难掩这姑娘的美貌,实在当得佳人二字。
刘大人的官位不够,元宵灯会之上无法随性在皇上身边,但也远远的看过,这姑娘于花灯之中,月下起舞,堪称仙子临凡,如今近前瞧着,美人之姿更甚,难怪会引得京中许多人上门提亲,连孟大统领家的公子都不例外。
再看他旁边的人,站没站相,一脸倨傲,身穿锦衣华服,却无半点世家公子的贵气,一看就是猴子穿戏服,怎么看都不像人,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孟大统领家的公子,真是老天瞎了眼,这小子也忒会投胎了,刘大人虽然瞧不上他,但他身份在那摆着,毕竟是孟大统领的公子,孟大统领如今又是最得皇上信任的,他也不好得罪。
“孟公子,您身无功名,看见咱们大人,是应该下跪的。”身边的师爷看着他半点也没有跪下的意思,眉头皱了皱,板着脸出口。
那孟公子听了,不仅没有跪下,反而昂首挺胸,用鼻孔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公子下跪,本公子的爹可是禁军大统领,二品武职,你家大人几品啊,也敢让本公子跪。”
这位孟公子竟然这般无知,大臣之子若无功名在身便只是普通百姓,见到大人是必须要下跪的,他当自己是皇子不成,师爷再要说话,刘大人却摇摇头,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民女孙彩荷,见过大人。”
“民妇孙钱氏,见过大人。”
刘大人看向站在一旁站着的孟公子,孟公子冷哼一声,道:“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还问本公子做什么,要审就审,本公子还有事呢。”
围观的百姓远远地瞧着,见这位杀了人的孟公子竟然连府尹大人都不跪,七嘴八舌的便议论开来:“这位孟公子也太嚣张了,竟然连府尹大人都不跪,府尹大人竟然还由着他,真是好大的度量啊。”
“你们懂什么,孟大统领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刘大人哪里惹得起,当然只能由着他了。”
“哎,你们知道吗,这位孟公子是孟统领刚刚认回来的儿子,据说是在民间长大的,你看看他那一身流氓习气,连普通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比他讲规矩。”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既然是流落在外的,这么多年了,孟大人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事我知道,这位孟公子啊,拿了把铁剑去当铺当了,说是家里的传家宝,正好被休沐的孟大统领撞见了,当场就询问了一番这宝剑的来历,而后那位孟大统领就喜极而泣,高呼苍天有眼,说什么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子,然后就高高兴兴地把他带回府里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好像元宵灯会之前吧。”
人群之中,一身褐色布衣的孟容站在人群里,看着公堂之上孟公子,眼神狠厉,满脸冰霜。
公堂之上,庭审仍在继续,刘大人拿着手中的状子,问孟公子:“孟明,孙彩荷及其母孙钱氏状告你上面强行提亲,孙大千不同意,被你推倒在地,当场身亡,你作何解释”
孟公子一脸无所谓道:“怎么能死强行提亲,当天那么多人上门提亲,又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到了本公子这里就成了强行提亲了,至于他的父亲,本公子可没有伸手推过他。”
彩荷闻言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的人推了我的父亲,我父亲才会磕在石阶上身亡,你竟然矢口否认,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刘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彩荷立刻乖乖地闭了嘴,孟明却不怕,得意洋洋道:“刘大人,你也听到了,她自己都说了,是被本公子的下人推到了才死的,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这下人动的手,总不能怪在本公子身上吧,你问问她,她哪只耳朵听见是本公子让下人推的吗”
彩荷一时无言,想了想道:“你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们是你带来的人,难道你的下人杀了人,你就没有责任吗”
孟公子笑了笑,难得对刘大人拱拱手:“刘大人,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是本公子的下人失手杀了人,本公子虽然作为他的主人,自然不会包庇于他,人我已经绑来了,就在偏殿,大人您就依法办理吧,本公子决不姑息。”
刘大人看了眼堂下的捕快,捕快点点头,立刻出去两个人,把偏殿的人押了过来,那人被五花大绑,正如孟明所言,一上堂来没有看向刘大人,而是看向孟明,孟明眼神微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扑通跪在堂下,忏悔道:“确实是奴才一时失手推倒了彩荷姑娘的父亲,都是奴才的过失,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通缉令
孟明被他周身寒气吓得不敢上前,想到这小子似乎有些本事,下意识就躲到了家丁后面,不怕死的道:“刚才在京兆府衙门口,饶了你一条小命,想不到你竟然这般不识时务,还敢追上来坏本公子的好事,那就别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你们几个,给我围住他,揍他。”
他们虽然是将军府出身,但是是将军府的家丁不是侍卫,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会些功夫的,他们不敢上前,便道:“公子,要不就算了吧,咱们要是跟这个不长眼的小子过不去,这母子俩跑了,出去再告咱们一状,那就得不偿失了。”
孟明看着彩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一肚子气咽不下去,但也知道轻重缓急,今天就暂且不跟这个没长眼的一般见识了,便道:“本公子今日心情好,看在小美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你若是识趣,就赶紧滚,别站在这里碍眼。”
孟明自觉自己一番气势颇足,那小子看着衣着寒酸,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他今日去京兆府衙门前看过庭审,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他如此这般威胁,料他也不敢招惹本公子。
谁知那褐色布衣的小子竟然半点也没有吓得掉头就走,反而一步一步上前,那架势来势汹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叫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吓一跳的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喊:“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公子拦住他啊。”
家丁们便是再害怕,但也知道若是公子出了什么闪失,回去大统领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都不顾上彩荷母子俩,松了手便去拦截那来势汹汹的少年。
孟容一身戾气翻涌成海,手中长剑寒意森森,眼中除了孟明再无其他人,四个家丁拼命拦住他:“大胆,你可知我们公子是谁”
孟容眼神锐利,声音如冰:“不想死就滚,我只杀他一个。”
家丁们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直白,更是不敢让开半分,孟容见他们这般不识趣,长剑一动,身形一闪,人已经越过四人,孟明惊悚地看着已经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双腿微微发抖,双眼瞪得溜圆,眼皮眨都不敢眨一下。
好快,太快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人已经到了他眼前,森寒冰冷的剑锋上,沾上了丝丝血迹,孟明望过去,那四个家丁呆愣得站了片刻,才捂着手腕跌倒在地,手腕和膝弯都潺潺往外冒血,站都站不起来了,孟明咽了咽口水,知道遇上了个高手,连彩荷母子俩逃了都不顾上了,双手合十,扑通跪倒在地:“大侠,大侠饶命,大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银子,房子,美人你想要什么,我爹是禁军大统领孟淮山,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你不要杀我,大侠。”
孟容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神情肃杀:“我若是留你性命,对不起我母亲在天之灵,所以你必须死。”
“你母亲”孟明睁大地双眼中满是疑惑,望着那双满是肃杀之意的漆黑眸子,竟然渐渐和那个带着他到孟家祠堂拜祭的男人渐渐重合,他心中惊恐更甚:“原来是……”
他话还未说完,脖子上上已是一片冰冷,孟明双手捂住脖子,但温热的鲜血还是沿着指缝喷涌而出,他想要说话,却只发出一串咕咕的怪声,然后眼前渐渐模糊,蜷缩着倒地,眼前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和带血的剑,褐色衣衫的少年缓缓走远,远处巷口,一大圈穿着禁军铁甲的巡逻卫队匆匆出现,他渐渐浑浊的眼中散发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光芒,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呼救的声音终是没能说出口,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彩荷母子俩逃出巷道,钱氏胆小怕事,拉着彩荷就跑,彩荷却不愿:“母亲,那位公子好心救了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对方人多势众,那位公子会吃亏的。”
钱氏拉着她不放:“荷儿,咱们还是少管闲事,快些走吧,你爹说得对,我们就不该留下来,这泾阳城是繁华,却终究不是我们落脚生根的地方,都怪母亲一时被这京都的繁华迷了眼,害了你爹爹,如今我不能害了你。”
彩荷一把甩开母亲钱氏:“所以我们更不能让爹爹白死,也不能让那位救我们的恩公寒心,我这就去高官,我就不信,这偌大的泾阳城,当真没有王法了。”
钱氏劝不住,追也追不上,只能哭丧着脸叹气:“我的傻女儿啊,这官府摆明了就是维护那孟家的公子,正所谓官官相护,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相信那位大人会帮你伸冤啊。”
彩荷飞快地跑到京都府尹衙门击鼓鸣冤,刘大人刚刚回了后院换下官府,这鼓声骤然响起,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换了官服出来,坐在堂上,往下一看,竟然又是彩荷,脸色便更难看了,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刁民,本官刚刚判了你的案子,你还有何不满,竟然再次敲打鸣冤鼓,你知不知道这鸣冤鼓不可随意敲击,若是无重大冤情要诉,本官可要依律法打你板子的。”
彩荷跪在堂下,虽然害怕,但是想到那位公子,便壮着胆子道:“大人,民女无意惊扰大人,民女确实有事禀告,事情紧急,不得已才敲打了鸣冤鼓,大人若是要罚,民女愿承担罪责,还请大人为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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