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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孩子……是爹,是爹对不起你。”孟淮山老泪纵横,和孟明相认之时,他只是觉得感慨,有些激动,却从未像此刻一般,感觉心中一根神经被牵动,看着他身上每一道伤口,心口就仿佛被插上了一把利刃。

    孟容依旧咬牙切齿,因为每说一句话都要牵动伤口,他说得断断续续,眉头紧蹙:“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儿子,我爹……早死了,我是你的……杀、子、仇、人,你不是要报仇吗来呀……杀了我啊!”

    “孟容,你疯了吗”杨蓉不敢相信,孟容这小子究竟是真呆还是假呆,都这种时候,还跟孟大统领置气,难道是真的想死吗

    孟容却不为所动。

    “孟容,难道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帮你吗你不好奇我们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世的吗”谢芳踪一直站在不远处,良久沉默,大家都快忘了他这么一号人物了,他突然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他。

    孟容想着杀人抵命,一心寻死,听到谢芳踪的话,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他来京城寻亲,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告诉过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尸体被发现在护城河里,可是除了她,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谢芳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上前一步:“你想到是谁了对不对”

    孟容不敢确定,没有回话,杨蓉看大家伤感的伤感,质问的质问,疑惑地疑惑,就是没有人想到先把人放下来,于是道:“咱们有话能不能先把孟容放下来再说,孟大统领,孟容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我确实不能保证,因为我也只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明了孟容的真实身份和那个冯明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才会贸然到禁军巡防营里来,是非黑白,想必大统领心中已然有数,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孟淮山并不怀疑,兰儿是香玲的闺名,若非亲近之人,根本不知道,更何况他的眉眼这般像他,鼻子和嘴巴却是最像兰儿的,若他再认不出,那岂不是眼瞎了。

    “来人,立刻把人给我放下来。”

    张校尉已经被吓得冷汗沉沉,本以为会在大统领面前卖个面子,现在倒好,面子没有卖到,只怕还把人给得罪了,他一路小跑,赶紧把钥匙拿过来打开了锁链。

    杨蓉扶住有些虚弱的孟容,看着他浑身是伤,锁骨处的伤口还在流血,赶紧撕下一截衣裙给他止了血,目光落在他右手手腕,伤口纵横交错,一看就是行刑之人故意折磨过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而且手筋已断,根本接不上,只怕以后都不能用剑了。

    “孟木头,你的手。”杨蓉同样是练武之人,知晓若是用剑的手被挑断了手筋,该死何等折磨,难怪他心如死灰,一心求死。

    孟淮山看着孟容的右手,同样是牙呲目裂,心疼得不得了:“是谁,谁允许你们在天牢用刑”

    张校尉立刻跪在地上:“大统领恕罪,卑职不知他才是真正的孟公子,只以为他是杀了孟公子的凶手才会严审于他,都怪那个叫冯明的掘尸人,不仅挖了您妻子的坟墓,还盗走了您的宝剑,假冒您的公子,实在是该死,如今被孟公子亲手手刃,也是他罪有应得。”

    杨蓉看着他竟然把罪责往死人身上推,禁不住冷笑:“你倒是聪明,知道孟大统领知道了真相,最恨的肯定是冒名顶替的冯明,就责任转移,把大统领的注意力往冯家人身上转移,以为这样就能揭过你私自用刑废了孟容右手的事实吗他用的是右手剑,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废了他十几年的武功,叫他活生生成为一个废人,其心之恶毒,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成为禁军校尉”

    “你个该死的东西,滥用私刑,狐假虎威,我今日就撤了你的校尉之职。”孟大统领一想到孟容从此不能用剑,更加愧疚,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若是闲来无事多去书院转一转,就能早点认出这孩子,都是他的错。

    张校尉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今天,就是为了往上爬才会铤而走险想要借此讨好孟大统领,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成功升职反倒还成了一个大头兵,他怎么会甘心,便道:“大统领,泾阳城十万禁军,名义上都是归大统领统帅,但巡防营一向独立于禁军,卑职的任免,应该不由大统领说了算。”

    谢芳踪冷笑一声:“我兄长治军一向军纪严明,想必知道张校尉做出如此的事,以他的性子,应该是先打一百军棍,再发配边军。”

    发配边军那可不行,边军没有大功无军令不得回,他才刚刚成亲,如今正是娇妻儿子热炕头,怎么也不能被发配边军,张校尉朝着孟大统领一顿磕头:“大统领,卑职甘愿被革职,还望大统领再给我个机会。”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孟淮山一声令下,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士禁军听到谢二公子的话,二话不说就上前将人拖了下去,整个大牢都回荡着他求饶的声音。

    “去抬担架来。”孟淮山又吩咐一声,外面的禁军片刻不敢耽误,抬了担架过来,孟容却不肯上去,绷着脸道:“我自己能走。”

    杨蓉用食指戳了戳他肚子上的鞭痕,孟容疼得面目狰狞,孟淮山有些心疼的想要说话,杨蓉已经无所顾忌的开口了:“知道疼还逞强,赶快躺上去吧,你现在必须要马上找个大夫止血,你身上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若是恶化了就不好了,特别是……”她目光落在她的右手手腕处,怕他伤心,终是没有说话,孟容自然是懂的,假装不知,乖乖躺在了担架上。

    “孟统领,这件事情




第一百四十章 奸细
    听到这个名字,杨蓉震惊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孟容,孟容沉默不语,但是看他的表情,谢芳踪说得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苏婉翎。

    可是苏婉翎明明已经死了,尚书府突然被抄家,苏尚书被流放,她的葬礼也是草草收场,如今乍听闻她还活着,竟是震惊大于感慨的。

    “谢芳踪,你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那封信你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却知道,是楚白写给你的。”谢芳踪表情严肃地看向杨蓉,杨蓉脸上的表情更震惊,楚白不是也……

    谢芳踪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接住了她的话:“你是不是想说楚白不是也失踪吗是啊,怎么会这么巧,两个人同时失踪,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吗或许楚白根本就不是失踪,苏婉翎也没有死在,只是楚白将苏婉翎藏起来了,还假造了一具尸体,护城河里捞起来的女尸,虽然穿着苏婉翎的衣服,却被毁了容,好端端的,既然淹死了她,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毁了她的容貌”

    确实,当时护城河里的女尸,身高身形像极了苏婉翎,但是容貌被毁,无从辨认,便只能从衣服首饰上面推断死者的身份,当时方大人查出来的结果,此人是被礼部尚书身边的隐卫所杀,至于为什么会被毁容,沈大人连人都不承认杀了,更别提毁容一事了。

    谢芳踪十分笃定苏婉翎没有死,而是被楚白藏起来了。苏婉翎自秋日里落水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严格来说,她似乎换了一个人,没有人能在一夜之间,变得和从前的喜好完全不同,而且连个性都天差地别,他能发现,楚白肯定也能发现。

    在书院的日子,苏婉翎整天跟个小太阳一样围在楚白身边,莫说是楚白,就连他都忍不住被她的热情吸引。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尚书府被抄家之前,苏婉翎便被杀了,看起来像是为了挑起淑妃和辰贵妃之间的争斗,却也可能是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让苏婉翎消失在世人眼前,而死,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楚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已经是皇城司少使,而且在书院的时候,他对婉翎那么绝情,似乎对她没有半分兴趣,为什么费尽心机把婉翎藏起来。”

    是啊,为什么谢芳踪也想不通。

    皇城动荡,朝局混乱,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朝局之上,根本没有人顾及一个小小的尚书府之女,所以才给了他可乘之机,虽然他不知道楚白究竟在谋划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芳踪头也不回的离开,杨蓉看着他表情严肃,似乎很笃定自己的猜测,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自然也没有拦,孟大统领没有回来之前,她必须要照看孟容。

    至于谢芳踪说得那个可能,她不大相信,谢芳踪只是不愿意承认翎已经死了的事实,也好,让他有希望有个念头,至少不会像今天遇见他时那样颓废。

    第十八街,张氏宠物店。

    苏翎规规矩矩十分勤奋地练了五日的字,自己觉得自己小有所成,写出的字面前能看了,便十分得意地写了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拿去给楚**oss看。

    “表哥表哥,你看我写的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飞快”苏翎献宝一样,把自己写的字端端正正摆放在他的桌上,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楚白正在看书,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垂眸看着桌上的字,确实小有进步,至少看上去字迹工整,但没有笔锋走势,像是孩童初学写字之作,楚白抬起眸,看着她期盼夸奖地眼神,神色无常地点头:“确实进步飞快。”

    苏翎被夸了,开心得不得了,道:“其实我也知道写得不好,但是比起我前两天的鬼画符,这实在算是最让我自己满意的作品了,还以为表哥会说我写得不好,有点进步就得意忘形呢。”

    楚白沉默着,看着她开心的笑脸,自己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十分愉悦招招手道:“过来。”

    苏翎乖乖凑过去,凑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听话了点,但是不敢抱怨,笑着道:“表哥。”

    “重新写给我看。”楚白让出自己的位置,让她坐过去。

    原来是要她当面写作业,苏翎没有推辞,乖乖坐了过去,拿起毛笔,沾足了墨,提笔重新开始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刚刚提笔写了个水字,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握住她的手,那只手又大又暖和,沉稳有力,而他整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身后,后背穿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到有人仿佛从背后拥抱自己一样,她脸刷一下就红了。

    这个姿势,似乎有点太过暧昧了。

    苏翎稍稍挣扎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写不下去了,耳边却传来他带着磁性的嗓音:“专心一点。”

    苏翎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神志,努力让自己专心,但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心浮气躁,脸颊越来越红,被握着的手都禁不住烫了起来,而身后的人跟没事人一样,握着她的手写下一个‘调’字。

    明明写的都是中国字,可是两个字天差地别,简直就是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差距,苏翎自己看着自己写的那个字,都不好意思了,刚刚自己是哪里来的信心问他写得好不好的

    “学会了吗”楚白在她耳边问,苏翎动也不敢动,只能嗯了一声。

    “那就写给我看。”他虽然是说让她自己写,但是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站在身后,手握着她的,连力道都没有松一分。

    苏翎无奈,只能自己写了个‘歌’字,写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撒谎了,我还没学会。”

    耳边传来一声似乎还有些愉悦的呵笑声:“呵,既然没学会,那就慢慢学。”

    苏翎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逃出来,神情尴尬:“我……我……我自己写。”

    楚白笑了笑,点头:“那你自己写,若是写不好,我可以再教你。”

    “我可以自己的写的。”苏翎小声嘀咕,有些窘迫的捂着自己的脸,太烫了太烫了,我究竟这是怎么了

    屋外,张潜匆匆从外院进来,被市石维佳拦住:“我劝你现在最好是不要进去,苏姑娘在里面。”

    张潜听到苏姑娘在里面,确实迟疑了一下,若是平日,不紧要的事情,他立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硬闯城门
    苏翎睁大眼,下意识地就冲楚白摇头:“表哥,我没有。”

    楚白眉头紧锁,目光幽深地看着高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

    高杰情绪激动,张潜在他手下多年,一直谨慎小心,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事,但是少主刚把我们的计划告知了这个女人,我们的安全点就出了事,不是她还能是谁。

    高杰恶狠狠地看了眼苏翎,朝着楚白跪下:“少主,微臣知道您喜欢这个女子,可是为了我们的大计,您不能包庇她,这件事情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可疑,您刚刚把咱们的计划告诉她,我们的安全点就出了事,现在还连累张潜被抓,不是她还能是何人少主,请您不要心软,只要让微臣审问一番,必定能审问出结果。”

    苏翎感觉一口黑锅突然就落在自己头上,是真的冤,不知道这个谢芳踪突然抽什么风,他不是纨绔子弟吗根本就没有军职,怎么会领着禁军到处搜查,不是说搜大盗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抓了张潜

    难道真的如张潜所说,搜捕大盗只是借口,其实一开始就是冲他们来的

    可是没道理啊,张潜潜伏多年,从未被发现,难道是因为最近他们的秘密行动太多,引起了禁军的注意,可是这又关谢芳踪什么事他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上进了,他不是只想做一辈子纨绔子弟,在父兄的照拂下逍遥度日吗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谢芳踪的行为也太诡异,连她都看不明白,时机还这么巧,偏偏在楚白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之后就出了事,怎么看都像是她把消息透露出去的,难怪高杰会怀疑她。

    或许不止是高杰,张潜其实也是怀疑她的,不然也不会欲言又止,对她满脸防备,这些人,或许都在怀疑她。

    “表哥,我对天发誓,你对我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告诉别人,我没有理由害你。”苏翎知道此刻语言是苍白,或许解释没有作用,但是她不得不解释。

    高杰冷声道:“你是黎国人,我们的齐国人,你的家族刚刚被抄家,父亲被流放,这辈子都休想再东山再起,但若是此时,你立了大功,将少主的身份行踪告知皇室,便是大功一件,你们的皇帝自然也会答应你的要求,说不定你的家族还能重新起复,你说不是你做的,如何让人信服”

    高杰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段日子,你总是偷偷摸摸出去,你如此狡猾,想要传递消息如何不能,那一次你在成衣铺甩掉我,只怕也是早已计划好的吧,就是为了甩开我和那位谢二公子见面。”

    前阵子她确实存着别的心思,那次甩掉高杰,是假扮道士,提醒苏怀远当年陷害元妃一事即将暴露,尚书府不久将有灭门之灾,苏怀远那个老狐狸,疑心甚重,她费了好大功夫,所以多花了些时日,因为不能让高杰知道,所以才特意甩开他,高杰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知道她故意甩开他,也难怪他会怀疑。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承认:“我若是提前计划好,把你们的计划告诉谢芳踪,那谢芳踪为何会挨家挨户的搜查,而不是直接到你们的安全点抓人”

    高杰冷笑:“这自然也是你们商量好的,为了减轻你的嫌疑。”

    “够了,我相信不是她做的,”楚白骤然出声,打断了高杰的话。

    这件事情确实发生得突然,但是他不相信是她所为,她不是真正的苏翎,也算不得黎国人,便不会对黎国有多忠心。苏怀远突然当朝承认当年诬陷元妃一事,只怕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元妃一事已经败露,尚书府迟早会被抄家灭门,为了避免太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苏怀远只能棋先一手,虽然不能全身而退,起码能保住尚书府上下百余口性命。

    她甩开高杰,只怕是想要回去尚书府示警。

    更何况他告知她自己的全部计划在后,那之后她一直待在小院里,根本没有机会出门,所以消息不是她透露出去的,这个谢芳踪,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苏翎有些感动的望着楚白,她原以为他也会怀疑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信任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眼巴巴地将她望着,楚白以为她是害怕,于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苏翎瞧着那只手,愣住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安慰她,也用不着抓这手吧。

    苏翎挣扎了一下,引来对方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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