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齐帝看着他缓缓走近,齐帝终于看清了那孩子的脸,他小时候的样子,他依稀还记得,这孩子生得和梦儿十分相似,他还调笑是怜自家母妃辛苦,所以才会和梦儿这般想象,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齐帝有些激动,缓缓起身一步步走过去,身边的大太监赶紧上前扶住齐帝“皇上,您慢点。”
太子萧睿见父皇竟然亲自去扶这位二皇弟,满脸嫉妒“父皇,此人身份尚未确定,不能证明此人就是父皇失散多年的皇子,您还是小心些,先验证了他的身份才是。”
齐帝却是清楚地,方才他远远地瞧了一眼,那孩子长大了,模样更似梦儿,不可能是假的。
“皇上,老臣以为,太子殿下说得极是,毕竟事关皇室血脉,皇上还是确认了身份才好。”右相薛意站出来亦附和太子之疑虑,右相一出,平日里明目张胆倒向太子的大臣们纷纷上奏,齐帝面有不虞,厉声质问。
“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验证”
薛右相岂会听不出皇上言语之间的怒意,但他依旧直言不讳“回皇上,滴血验亲。”
右相拍了拍手,立刻有人从后面端出一只铜盆,铜盆里乘着清澈见底的清水,缓缓上前。
“只要皇上和此人同时将血滴在这清水之中,若是嫡亲血脉,这血只会相融,若此人是冒充皇室血脉,这血便不会相融,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南宫渊冷笑一声,站了出来,指了指那个端水的侍卫“准备得这么齐全,看来右相这是早有准备啊,二殿下是陛下的皇子,五岁才走失,皇上岂会不认识自己的亲儿子再者你提出的这验血之法,还要伤及皇上龙体,皇上只真龙天子,岂可为了这点小事受伤。”
薛意平日里在朝堂上和南宫渊这个老匹夫争锋相对惯了,此时更是当仁不让“皇上明鉴,老臣这么做只是为了严谨一些,以防某些宵小之徒冒充皇室血脉,左相大人也说了,皇上是真龙天子,皇室血脉,岂能混淆。当然,左相大人所言极是,陛下日理万机,龙体确实不容有失,却也有别的办法,太子殿下是陛下的血脉,若此人当真是二皇子殿下,他们兄弟血亲,这血脉也自然会相融,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不知太子殿下,可愿代劳”
太子自然是当仁不让,义正言辞,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为人儿女,其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伤,本宫自然是愿意代劳的,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楚白面色不变,抬起头,朝着齐帝的方向再拜了拜“儿臣自然是敢的,只要父皇让儿臣验,儿臣自然会验,还请父皇明示。”
这就是把难题交给齐帝的意思,若齐帝相信他的身份,自然会力排众议,不让他滴血验亲,若是齐帝也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自然会顺势而为,装作是被众大臣请命,不得已而为之。
齐帝心中确也有几分想要试一试的心思,身居高位多年,性子越发多疑,这个孩子,想必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从小就聪慧非凡,他岂会不知。
“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朕只需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答上来了,你就是朕大齐国的二皇子,你可知你母妃的表字是哪两个字”
太子一听便皱了眉,父皇这分明就是铁了心要认下他,齐国人谁人不知梦贵妃的表字是云梦,父皇这分明就是有心包庇,他瞒着所有人派高杰出去寻找,甚至不惜调动龙甲卫,或许此人是真是假早已没有那么重要,父皇要的,只是一个皇子,一个能制衡他的皇子罢了。
太子思及此处,怒上心头“父皇。”
薛意眼见陛下的神色越来越严肃,隐有对太子不满之意,连忙打断了太子的话“殿下,陛下此问必有深意,太子殿下不必心急,陛下如此圣明,怎会让外姓血脉混淆先祖打下的齐国江山。”
这话就是说皇上若真的找了个人来假冒二皇子制衡太子,那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那可是不孝子行径,便是天子也不能任性而为的。
皇上闻言气得不轻,这个薛意老儿,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总是这般直言不讳,让他很是头疼,偏偏这老家伙手里还捏着先帝的免死金牌,杀也不能杀,只能继续让他在朝堂之上像个柱子一样屹立不倒。
“母后的表字,乃父皇所赐,身为人子,怎可直呼母妃表字,还望儿臣不能回答父皇的问题。”
楚白此话一出,别说是太子,连薛意南宫渊都没想到,梦贵妃的表字原来竟是皇上亲自给取的,皇上并未明旨赐字,那位恩宠冠绝六宫的梦贵妃娘娘自打进宫起便是这个表字,众人皆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本来的表字,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皇上能这般笃定,若非此人不是二皇子,怎么知道如此隐秘之事,听闻当年梦贵妃并非大户人家出身,想必也是没有表字的,与皇上在齐黎两国边境相识,便被带回了宫,从此恩宠无人能及。
齐帝闻言哈哈大笑,不顾文武百官的注目,走到楚白面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是你,是朕的好皇儿,你说的没错,身为人子,不可直呼母妃表字,你说得不错,快,让父皇好好看看。”
齐帝拉着楚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他那张肖似梦儿的脸上“像,确实是像,这么多年了,父皇以为你多多少少会长得像朕一些,没想到还是和你母妃一模一样。”
“至少儿臣这幅身躯是像父皇一般雄伟的。”
齐帝点点头“好,好啊!十几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湛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齐国名正言顺的二皇子,谁也不能质疑你的身份。”
楚白弯腰谢恩“儿臣多谢父皇,不过兄长及列为大臣既然有所怀疑,儿臣自然也愿意打消他们的疑虑,把那盆清水端过来。”
那侍卫本是太子殿下准备,此事二皇子殿下让他过去,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了眼太子殿下,却听齐帝冷哼一声“大胆,二皇子的命令为何不执行”
那侍卫连忙告罪,端着铜盆上前,楚白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入水中,随即他看向太子殿下“皇长兄,请吧,既然我们是骨肉血亲,还请皇长兄为臣弟验明正身,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太子连忙将手背在身后,说什么也不肯滴血。
他早已在水中做了手脚,他们两人的血不会相融,若是一开始便滴血验亲,他尚且还有说辞,但是此时父皇已经验明正身,若此时这验血出了差错,父皇一定会可就不止是怀疑他了,肯定也会怀疑他在这其中做了手脚。
这个萧湛,他倒是小看了他了,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地就破了这个局,如今还搞得他骑虎难下。
“父皇英明,既然已经验明了正身,便不必多此一举了,众位大人,可还有人怀疑二皇弟身份的,请站出来说明。”太子殿下尴尬地笑着,既然不能继续验血,那就只能让这件事情快速翻篇,不能露出马脚来。
这些展出要滴血认亲的大臣们本就是太子一党,既然太子殿下都说不用滴血验亲了,他们自然也不会站出来说要继续滴血验亲了,枪打出头鸟,这其中肯定是又猫腻的,此时坚决不能站出来。
薛意身为太子太傅,见太子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禁皱了眉,滴血验亲是大义,太子当初向他提出他并未过多思虑便同意了,不能让外族血脉混淆皇室根本,可是太子如今这模样,分明是做了亏心事,难道那滴血验亲的水里,有什么猫腻
薛意蹙眉,他费尽心力,悉心教导多年,怎地太子治国之论不见长进,这下作的手段却十分精通,如今觉得太子无德的大臣愈发多了,太子怎地还是这般不争气
“老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既然皇上已经证明了二皇子的身份,便不必再验了,你,退下去吧。”薛意虽然对太子十分不满意,但是也不能此时训导太子惹皇上不快,只能尽快将此事掩盖过去,但是南宫渊那个老匹夫,却非要出来横插一杠子。
“皇上都还没有让他退下,太子殿下和右相又何必这般心急,方才是右相执意要滴血验亲,怎么此时又不验了二皇子殿下的血都已经滴下去了,只需要太子殿下一滴血便可,太子为何此时推三阻四,莫不知这水,有什么蹊跷”
太子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说话都带了几分抖“左相莫要胡说,不过一盆清水罢了,能有什么蹊跷,既然已经验明了二皇弟的身份,还是莫要耽搁时间了,二皇弟舟车劳顿,从黎国一路跋涉回到齐国,想必已经累了,还是早早回宫为二皇弟接风洗尘才是。”
“多谢皇长兄关心,不过皇弟并不觉得累。虽然从踏进齐国就有死士一路追杀,但索性那些死士都被我抓住了。”
太子脸上快挂不住了,冷汗一颗接一颗往下流。
齐帝闻言一怔“什么沿途有人追杀那些死士现在何处”
“就在那两辆马车里,太子殿下要不要认一认,可有皇长兄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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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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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彻查
太子闻言俱是一愣,母后不在这里,他下意识地便看向舅舅。
秦太尉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不必忧心’地眼神,太子殿下立刻会意,母后和舅舅必定已经将那些死士解决了,萧楚白此番不过是在诈他,所以此时万不能自乱阵脚。
太子萧睿愤而怒目,指着萧楚白“二皇弟,你休要胡言乱语,诬陷储君,本宫根本不知道什么死士,二皇弟岂能当着文武百官和百姓面前如此污蔑兄长。”他指责完,立刻跪在父皇面前“父皇明鉴,儿臣确实不知道二皇弟为何一回来就如此针对儿臣,还请父皇做主。”
薛意身为太子太傅,看着太子殿下跪地三伏,这般惶恐不安的模样,想来也是受了极大地委屈,薛意又上前一步,耿介直禀“皇上,太子殿下一向仁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杀害手足之事,皇上明察,莫要受人挑唆,动摇国之根本。”
楚白蹙眉看向薛意,满眼陌生,显然不认识这位是何人,齐帝身边的大太监高庆是个精明人,看了眼皇上,见皇上并没有阻拦之意,便道“二皇子殿下,这位是太子太傅,右相薛意薛大人。”
原来是太子的老师,怪不得从一开始就处处维护太子,楚白冷眼看着薛意,语气不善“那右相大人的意思是,本宫在撒谎”
这一路上有龙甲卫护送,二皇子殿下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撒谎,但这幕后的真凶,却尚未可知,薛意道“不敢,二皇子这一路上或许是遭遇了刺杀,为何一口咬定乃太子所谓,可有证据那被黑布蒙住的马车既然是殿下所谓的死士,便交给刑部,仔细审问一番,刺杀的主谋究竟是何人,也应该等刑部调查之后尚可定论。”
“审,只怕是审讯不出什么结果了,因为本宫刚刚踏进青州地界,便遭遇了新一轮的刺杀,杀手用了十分精密的杀伤性武器,可以同时射出几百根银针,那些银针每一根都带着剧毒,可以令人瞬间毙命,死士们当场毙命,而那个凶手,南宫离墨带人一路追踪,最终却还是无声无息消失在青州地界,这青州是什么地方,不用本宫细说,各位大人常年待在齐国,应该比本宫更清楚。”楚白一抬手,蒙着马车的黑布瞬间被扯下,里面摞着十几个穿黑衣的尸首,看样子已经死了些日子。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说话,那青州是什么地界,青州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是秦家军的驻扎之地,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唯有秦家又这样的能力,但是在场之人大多都不敢说,又因为这尸首时间太久,黑布一掀,恶臭便散了出来,在场好些大人们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忍不住嗷嗷吐了起来,有的甚至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画面一时间有些失控,高庆见陛下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赶紧急吼吼地吩咐龙甲卫“快盖起来,盖起来。”
龙甲卫不由分说,赶紧把黑布蒙了起来。
“陛下,这些死士,是否交由刑部处理”高大人试探性地问,齐帝闻言点头“柳岸,把这些死士带回去,彻查此案,务必查清楚真相,查清楚这武器的来历,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
这就是要彻查的意思,太子殿下隐隐有些担心,但是想到好在人都死了,死人又不能说话,一切都好办多了。
刑部尚书柳岸平日里审案,也是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比一般人承受力强些,此时赶紧站出来领命“微臣遵旨。”
“既然柳大人负责查这件案子,本宫这里倒有一件死士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不知道柳大人可曾见过。”楚白十分谦恭有礼,倒也不似太子殿下那般高高在上,柳大人觉得二皇子殿下极为亲和,便也恭敬了几分“不知是何令牌,二殿下请拿出来,给微臣一观。”
楚白从怀里掏出那枚太子令,递给柳岸柳大人,他拿的坦然,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是见过太子令,那鎏金玉牌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之色,这不是太子殿下的太子令吗
此等重要之物,太子殿下是不会轻易给旁人,能拿到此令牌的,自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亲信,都说太子无德无才,如今看着还十分蠢,便是要刺杀二皇子殿下,为何不做得隐蔽些,竟然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给二皇子。
齐帝的视线正好被刑部尚书柳岸柳大人给挡住了,并未看见那令牌长何样,但是身边的太子已经瑟瑟发抖起来,他隐隐已经察觉出几分异样来。
“这是……太子令”柳大人拿着那令牌翻来翻出仔细察看了一番,确定了这令牌并非是伪造,顿时便觉手中这令牌有千斤重,他双手捧着令牌,奉到陛下面前“陛下,此令牌有些像太子令,但微臣眼拙,并不能瞧出这令牌的真伪,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看着那令牌,怒从心起,这天下,还有谁敢假造太子令不成,柳岸这个老狐狸,他会认不出,不过是给他留了几分皇室的颜面罢了。皇上瞪了太子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楚白,这孩子,此事原本可以回了宫再细禀,但他却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此事揭开来,还拿出了太子令,分明就是要公开处刑太子,也是要他给他一个交代。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这般做,会让皇室颜面扫地,会惹得朕不喜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非要和太子斗个你死我活这孩子,小时候看起来聪明伶俐,却也是个仁孝善心的,怎么现在会长成这般
“柳岸,此案由你全权调查,务必调查个清楚明白,高庆,摆驾回宫。”齐帝甩了甩衣袖,直接上了龙撵,高庆很有眼力见,立刻高呼“皇上起驾回宫。”
这靠近宫门看热闹的百姓,大多数有钱有势身家清白的,毕竟能近距离看到皇上和陛下,周围必须清场,不能留下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所以能近距离看热闹的,那都是花了大价钱花了大力气的,大家兴冲冲的来观皇室父子相认的场面,没想到竟然还加送了一场皇室手足操戈的好戏,真真是大八卦。
这皇室的家务事,就这般明晃晃的摆在百姓面前,想必咱们这位齐国皇帝也是觉得颜面扫地,否则也不会急匆匆的摆驾回宫,看他那拂袖而去的样子,想来是被这两个为数不多的儿子气得不轻。
大家看了好大一个热闹,却无人敢大声议论,但是一个个却恨不得往前头再挤挤,再听听还有什么密辛,好回去说给身边人听一听。
“护驾护驾,把人都赶走,不要让他们聚拢过来。”高庆看着这些百姓为了看热闹一个个都往前挤,急忙让人把围观的百姓往外赶,这些人一个个的,真的是不要命了,皇室的八卦也敢这么不要命的打听,还往前面记,赶死呢。
负责警戒的禁军们立刻赶人,一时间人声鼎沸,但是消息传得太快,人实在太多,便是强赶,人群也走不动。
苏翎坐着驴车匆匆赶来,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怎么这么多百姓,而且龙甲卫都加入了赶人的队伍,苏翎等人在人群后面,看着被堵死的路,有些难受。
这可怎么办,过不去了。
“灵宝仙子,人太多了,我们过不去,能不能劳驾您,给司徒敬送个信。”苏翎没得办法了,只能把主意打到小灵宝身上了。
小灵宝不置可否,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未拒绝。苏翎赶紧问锦娘“锦娘,你身上可有什么东西,司徒敬一看便知道是你的东西”
锦娘本是不相信苏翎的,但是想着既然只是到宫门,今日人也多,若是真能见到司徒大人,便可分辨真假,可是如今人尚未见到,这位姑娘却要她的信物,她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信,更不知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就是是在打什么主意,这位姑娘拿了信物,会不会害大人。
苏翎见她踌躇着,眼神之中还有戒备之色,赶紧道“锦娘,我是来帮你和司徒敬的,司徒敬的身份你应该清楚,他是太子殿下的死士,此次奉命刺杀二皇子,按律死罪一条,但他迷途知返,主动投靠了二皇子,唯一的条件便是让我们救出你,然后和你远走高飞,但是你应该清楚,太子殿下的势力,他是不可能让你们远走高飞的,更何况司徒敬还背叛了太子,现在唯一能帮你们的只有二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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