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这下不光是薛太傅,就连秦端都觉得恨铁不成钢,正想应对之策,有太监匆匆闯进来大呼“皇上,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高太监见手底下的太监这般没有礼数,知道陛下此时正在气头上,立刻训斥道。
那太监跪伏在地上瑟瑟道,双手捧着一封书信“皇上,黄美人突然悬梁自尽,还留下了一封告罪书。”
黄美人
那不是八皇子的生母虽然位份不高,但到底生下了皇子,高公公赶紧道“呈上来。”
小太监赶紧捧着书信上前,高公公接过奉到齐帝御案之上,齐帝沉着脸打开那封书信,看着上面所言所书,气得脸都绿了“简直是罪大恶极,这个刁妇,竟然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子,你最近可是收了一个叫黄杏儿的女子”
黄杏儿太子殿下那么多女人,哪里记得身边的美人们都叫什么名字,但是这封书信和消息来得这般巧,应当是母后在设法帮他,太子殿下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忙不迭地认下了“父皇恕罪。”
皇上一听竟然果然有这么个女人,气得把书信砸在他脸上,恨声道“一天到晚不思进取,只知道饮酒作乐,沉迷美色,连太子令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了都不知道,被人陷害也无知无觉,就你这样,还如何当储君”
太子令明明是他亲自交给季阔的,哪里来的因为疏忽被人偷走一说,但是比起谋杀皇子这样的罪名,担个疏忽之罪并没有什么大碍,太子殿下自然赶紧磕头认了“父皇恕罪,儿臣实在不知道那个女人如此胆大,更没想到黄美人竟然会派人刺杀二弟。”
齐帝看太子磕头磕得实诚,一抬头额头竟然有个大包,制止道“罢了,太子幽禁太子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半步,二皇子刚刚回国,赐皇子府,黄金百两,宫人依制由内宫分派,至于黄美人,刺杀皇子,构陷储君,罪大恶极,传朕旨意,灭三族。”
南宫渊微微皱了皱眉,这明明就是太子殿下谋划刺杀二皇子,眼看就要罪证确凿,偏偏就是这么巧,这个时候八皇子生母黄美人畏罪自杀,留下认罪书信,时间刚刚好,正好在太子无法辩驳之时,都说秦皇后这些年在宫中的势力不如往昔,如今看着,他们秦家依旧树大根深难以撼动,也难怪皇上如此忌惮。
虽说二皇子递上了这么大一桩罪名,但是秦皇后递上一条人命,便算是有人为这件事情负了责,便是皇上也没法再继续深究下去。时候未到,皇上也不能动太子殿下,南宫渊深知陛下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太子殿下,除非能一击即中,将秦家连根拔起。
“皇上英明。”南宫渊知道皇上的意思,自然也不会继续再提及此事,至于薛意和秦端,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对太子殿下而言,是最好的结局,至于御史大夫袁大人,他一向左右不靠,本来就是个凑数的。
“除了二皇子,其余人都退下吧。”皇帝揉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着恼,众人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将二皇子殿下留下,但还是不敢忤逆,纷纷退下。
“臣告退。”
“儿臣告退。”
待众人都退出了承启殿,皇帝依旧揉着眉心闭着眼,良久才睁开眼,看着依旧跪着的二皇子楚白,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听说你在宫外带回来一个女子”
楚白并无隐瞒之意,自然道“是”
皇上睁开眼,目光凌然的看向他“那女子是何人”
楚白跪了许久,哪怕齐帝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他依旧跪得笔直“是儿臣的女人,也是儿臣的皇子妃。”
齐帝一生气就喜欢拍桌子,这才一会儿,已经拍了好几回御案“混账,你尚未成亲,哪来的皇子妃。”
天子一怒,在场的所有的太监都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楚白却并无惧意,依旧自然道“儿臣与她已有夫妻之实,此生非她不娶。”
齐帝看他脸上毫无半点恐惧之意,倒是另眼相看了几分,若是太子,此时只怕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下面求饶,可他却依旧跪得笔直,这份气度这份胆量,应该才是储君的气度,偏偏太子没有,皇上气量小了几分,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盛怒道“你是皇子,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做你的皇子妃你可知朕对你寄予厚望”
楚白却并不领情,依旧道“儿臣不要别的女人,只要她一个,父皇当年做不到的事情,儿臣能做到。”
齐帝一听,刚刚消散的火气瞬间又爬了上来“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白道“儿臣自然知道,若非母妃当年听信了父皇的话,怎会跟着父皇回宫,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座宫殿成为了她的牢笼,更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座牢笼里,而那个承诺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混账,竟然提起当年的事情。
朕和梦儿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当年,当年他确实答应了梦儿,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只是需要些时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齐帝脑仁都疼了“够了!来人,把那个女子带进来。”
朕倒要看看,能让这小子不惧天威也要娶进门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
第一百八十四章 提亲,自然要招摇些
苏翎在外面站得腿都有些麻了,刚想着走两步,紧闭的们突然开了,太子殿下一行人从里面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他,众人脸上表情各异,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去了,只是太子殿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慢慢离去。
怎么大家都出来了,楚白呢
正想着,紧闭的朱门又开了,一个太监走了出来,客客气气请她进去:“姑娘,陛下召见。”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要召见他了,苏翎深呼吸一口气,想到里面那个老头是楚白的亲爹,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紧张,这算是见家长吧。
苏翎忐忑地进了殿内,看见楚白依旧在地上跪着,不由得惊讶,难道他从进来到现在,齐帝就一直让他跪着吗这也太狠了吧,她在外面站着都觉得脚累,更别他还跪了这么久。
按照她的设定,齐帝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儿子才对啊,是自己最心爱的妃子所生,又比太子聪明有魄力,所以齐帝千方百计的寻回来,怎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让人一直这么跪着
苏翎现在的身份,也不敢说什么,人家必定是皇帝,不是一般的家长,惹怒了可是要杀头的那种,所以她心里再不忿,还是只能规规矩矩地跪在楚白身边磕头:“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齐帝从她进来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模样尚可,气质尚可,虽有些紧张,但也并无畏畏缩缩,一进门目光便一直落在老二身上,那神情似乎有几分心疼有几分不满,心疼是对老二,不满是对他。
小丫头胆子不小,竟然敢对天子不满,好在她虽然不满,但到底还算谨慎,没有做出什么不知礼数的事情来,规规矩矩地跪在老二身旁,仪态端庄不轻浮,倒是懂些规矩的,齐帝也没有叫她起来,而是道:“抬起头来。”
秦筝只能乖乖的抬起头来,看向齐帝。
她书里描写的齐帝是一个城府极深而且威严的皇帝,此时看着面前的天子,确实和他书中的描述是相符的,只是他面色发白,应该是常年患有头疾之故,精神有些不济,总是揉着太阳穴和印堂穴,这是他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御外敌扫内忧落下的病症。
齐帝见她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直视天威,而且半分不惧,真不知道是应该说她胆大包天,还是说她不知礼数,楚白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苏翎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假装顺服的低着头。
齐帝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翎这次表现得很乖的样子回答:“回皇上,民女叫苏翎。”
姓苏齐国没有哪个世家大族姓苏,难道是黎国人
齐帝再问:“何方人士祖籍何处是何出身”
这个……
二十一世纪中国人南方人,祖上三辈是良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这些问题,苏翎要是一五一十答了,只怕齐帝会冒出十万个为什么来,可是能怎么办,她又不能现编一个,难搞哦!
“回父皇,她是湘阳城守将烈英的妹妹。”楚白突然出声,苏翎疑惑地看着她,为啥又要给她安个新马甲,烈英下狱,烈若寒落水而亡,湘阳城谁人不知,你这般胡说八道,应当算得上欺君了吧。
果然齐帝精明得很,根本没有被他的话糊弄住,怒道:“胡言乱语,你当朕不知烈英的妹妹已经死了你还想糊弄朕”
然则她实在是低估了楚白的脸皮,他竟然面不改色的继续编道:“并未,因为烈英不让儿臣带走他的妹妹,儿臣才想出这样的金蝉脱壳之法,带她回皇都,烈英以下犯上,如今已经获罪,但是烈家还在,烈家书香世家,烈大人乃是御史,烈家女儿,做儿臣的皇子妃,有何不妥。”
此话一出,倒把齐帝堵得没话说,加上他说得这般坦坦荡荡,齐帝都分不清他说得是真是假,只能把矛头对准苏翎:“你来说,你当真是烈家的女儿”
楚白都这么说了,那她就是了吧。
苏翎立刻道:“是!苏翎是殿下为了掩人耳目给民女气的化名,民女的真名叫烈若寒,是湘阳城守将烈英的亲妹妹。”
两人串通一气,齐帝没有旁的证据,也不好继续纠结她的身份,毕竟只是个女子,若当真喜欢,收用便是,倒也无伤大雅,齐帝沉吟一声,继续道:“你可知即便你是烈若寒,但你也只是庶女,你的身份,别说太子妃,便是侧妃也是不够格的,顶多能做个宠妾。”
宠妾
那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的!
不过,烈家倒是有一条家训,烈家女子宁嫁农田夫,永不为侍妾。烈英虽然带着妹妹脱离了皇都烈家,但到底还担着烈家的姓氏,族谱上面还有他们的名字,那她就还是烈家人。
楚白给她选的这个马甲,倒是极好,苏翎不卑不亢道:“烈家女子不为妾,陛下应当知道我烈家女子的烈性,皇上若是认为我配不上二皇子,放我出宫便是,烈若寒绝不纠缠。”
楚白听她说得决然,便当了真,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说过,会娶你做我的妃子,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求您这一件事情,望父皇成全。”
齐帝脑袋又气得一阵一阵疼,这个逆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没有外戚,没有母族,若想安稳,必须要娶一个显赫的皇子妃,左相南宫家就是最好的选择,朕早已试探过南宫渊的意思,南宫渊也是愿意的,偏偏你这小子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朕,在天下人面前抹杀皇室的面子倒也罢了,如今还为了一个女人,连前程都不顾了。
齐帝沉了脸:“若朕不同意呢”
楚白面无表情地回:“那便请父皇恕儿臣不孝之罪了,您就当我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提起那场大火,齐帝的表情都变了,那是他这辈子最深的痛,这个混账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揭朕的伤疤,齐帝气得不轻:“混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朕,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吗”
苏翎看齐帝这架势,脸都红了,胡子一翘一翘的,想来是动了真怒,但是她不会因此妥协,只要楚白不放手,她就不会妥协,于宽袖中紧紧握着楚白的手,笑了笑,转过头对齐帝道:“皇上是齐国的天,自然是想让谁死便让谁死,只是您这么多年一直辛辛苦苦的找二皇子殿下回宫,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想念这个儿子,还是因为这是梦贵妃娘娘唯一的血脉梦贵妃娘娘当年那么洒脱的一个女子,不曾想会死在这深宫之中,可悲可叹,不曾想,她费尽心机保护的儿子,逃过了那场大火,却没能逃过皇上的刀,别怕,殿下,翎儿陪着你便是。”
好,很好!
这个混账,竟然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女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娶这个女人。这个女子言谈举止看起来虽然算不得大家闺秀,但尚且知礼仪,只是做未来的后宫之主是远远不够的。
“好一张伶牙俐齿,这般强势的女子,只怕你难以驾驭。”齐帝这话时对楚白说的,这语气听着不像是君对臣,反倒像是一个普通父亲对儿子的忠告。
苏翎很无语,她到底哪里看起来强势了,她明明很温柔地好吧。
“儿臣喜欢她,不需要驾驭她,宠着她,爱着她便是,还望父皇成全。”
齐帝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过,和他当年很像。
“你对她这般用心,也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福分了。”苏翎一听齐帝这话,就知道还有下文,果然紧接着就听到齐帝对着她道:“你想成为二皇子妃,朕可以答应。若你在一个月之内学会宫里所有的规矩,朕便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亲自下旨赐婚,但是这一个月之内,你们不能见面,你既然是烈家的女儿,这一个月内,就待在烈家安心学规矩待嫁吧。”
我特么!不嫁可以不!
烈家的规矩,简直可以书写一本齐国闺秀传。
黎国有名门闺秀楷模谢芳思,齐国也有烈家双殊,说起烈家双殊,除了惊人的美貌之外,剩下的便是烈家那极其严苛的家教,一言一行都仿佛是用尺量出来的标准,齐国民风明明比黎国开放些,女子可随意出门参加各种热闹的聚会,就像昨日楚白回皇都,那么多大家闺秀都跑出来看热闹,但是烈家却没有,因为烈家的规矩,大家闺秀应当知礼守礼,当知有可为,有可不为。
简直就是在开放的社会里,办了一所女子道德学堂,想要凭一己之力扭转齐国日渐开放的民风,将女子囚于深闺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教养,烈家女子绝不为妾。
老皇帝竟然让她去烈家学规矩,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亲命啊!
苏翎满脸拒绝,想要开口反驳,齐帝已经摆摆手赶客般道:“此事没有商量,高杰,你亲自挑选一个嬷嬷送烈小姐回烈府,让烈家好好教导,就说是真的意思。都退下吧,朕累了。”
高公公见状赶紧对他们二人道:“殿下,烈姑娘,请吧。”
看来学规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想到小燕子的待遇还能落到她头上,只是人家小燕子有个皇阿玛护着,一顿板子过后可以免了规矩,她可没有个皇阿玛。比起学那些繁琐枯燥还带着压迫女性思想的规矩,她宁愿挨一顿板子啊!
“放心,有我在。”楚白拉着她的手宽慰,苏翎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事儿,你说了怕也是没有用的。
高公公办事果然妥帖,很快就在宫中找了个一看就十分有气势的老嬷嬷,姓万,单名一个秋字,唤做万嬷嬷,走起路来裙摆都不怎么动一下,一看就是把规矩学进骨子里的人,老皇帝这明显就是两手准备啊,现烈家的规矩不够严,还给她加了个这么严肃的老嬷嬷,这根本就是逼着她知难而退啊。
但她苏翎跨过千山万水,艰难险阻才找回来的爱人,能因为你这点小磨难就放弃就当是魔鬼训练营吧。
苏翎下定了决心,雄赳赳气昂昂的看向楚白:“放心吧,我不会轻言放弃的。”
楚白点了点头,走着走着,很快都到了宫门前,高公公转身,拦住了楚白:“二皇子殿下,陛下给您赐了二皇子府,老奴已经将陛下赐给您的赏赐和奴才们都准备好了,您止步,烈姑娘的马车已经备好,殿下就不必相送了。”
这么快就分道扬镳苏翎有些不舍地拉住楚白的手。
楚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高公公道:“叫他们跟着便是,本宫要亲自送烈小姐回烈府,再去看皇子府。”
高公公尴尬地笑着:“殿下,此举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父皇并未言明不许本宫送烈姑娘回府,走吧。”楚白扶着苏翎就上了那辆看来不甚宽敞的马车,留下万嬷嬷和高公公两个人在风中凌乱,高公公是阻拦也不是,回去禀报又来不及,只能先奉命行事,让赐给二皇子府的宫人们端着陛下的赏赐跟在马车后头,万嬷嬷没办法,也只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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