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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再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夙漪
刷牙洗脸换衣服,再叫醒关扬,一起下楼吃早餐,回去收拾战场,搭顺风车上班。
关扬对他的奶牛造型愣了神:“微博上刷爆了的【自产自销奶牛哥】是你?”
“自产自销?奶牛哥?”戚以沫不玩微博,听着觉得挺有意思。
“回去找给你看,”关扬眼疾手快咔咔拍了两张照:“我的独家头条!啊,大魔王又来电话了,先走一步!”
他急吼吼地跳上车,启动,车飙出几米,又唰的倒回来:“下班记得call我,一起吃饭。”
直到车影消失在视野里,戚以沫才回身抱起脚边求合照的小萝莉,奉上六颗牙的闪亮微笑:“今天摆什么造型好呢?”
白天上班,晚上陪关扬走街串巷打野食,不到半个月,戚以沫就圆了一圈,原主人的锥子脸养了些肉,看起来血色丰盈,手感甚佳。
关扬左手捏着他一月前的照片,右手捏着他现在的照片,来回比了比,利落甩了左手的扑过去:“自从甩了贺文池牌人渣,牙不酸了,头不疼了,一口气胖五斤,嘿!不费劲!”
戚以沫一口饭呛在嗓子里,咳得惊天动地。
“他是过去式了。”
“没错。”关扬点头如捣蒜。这半个月他抽出所有空闲陪在司愔左右,生怕他贱性大发跟贺文池藕断丝连,司愔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多虑了。
从早到晚句句不离贺文池的司愔自醉酒夜后再没有主动提起过有关贺渣的任何话题,仿佛忘了有这个人似的。关扬怕他是假意忘记,默默心伤,每每“不小心”泄露贺文池近况,诸如他新换的床伴如何如何,雇人在林泉的演唱会上狂撒玫瑰花如何如何之类。
但司愔没有表现出任何伤心,反而风轻云淡地表示:“幸好贺家老大还算能干。”不然恐怕贺氏三代心血迟早会败在贺文池这个草包的手里。
关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同样不可置信的是他们后桌的一个男人。
“我勒个去你听见了吗贺文池!司愔他嫌弃你,平常看到你衣角就恨不得跪舔你脚背的司愔居然会嫌弃你!小爷今天果然没来错啊!”
说话的是陈迪,c市酒店业龙头陈氏的唯一继承人。
桃源记是陈氏旗下新开的一所四星酒店,半露天设计,曲桥流水,古典雅致;店内掌厨据说是伺候过慈禧的御厨亲传子弟。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陈迪当然在第一时间邀请好友贺文池来这里一饱口福,没想到撞见想方设法倒贴好友的司愔在和一个男人吃饭,而且有说有笑,看起来亲密之极。
唯恐天下不乱的陈迪故意在司愔后桌坐下,并让贺文池坐到了司愔的对面。他确信司愔看见了他们,但令人意外的,他没有任何举动,只淡淡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三条街外就能闻见主人气味扑过来撒欢的忠犬如今目光居然透着生疏?一定有隐情!陈迪的八卦之心在燃烧,一路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直到听见无疑是扇贺文池脸的一句。
他捧腹大笑,无视贺文池铁青脸色:“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贺文池怎么会在这里?关扬眼里充满了担忧。
戚以沫却仿若无觉,只催促道:“鸳鸯虾要趁热吃,凉了会很腥。”
“贺文池在后面。”
“和我们有关系吗?”
关扬喉头一梗,心下却释然,当即微笑了一下,专心对付戚以沫夹到他碗里的虾。
陈迪闻言笑岔了气,贺文池放下筷,起身走人。
走过戚以沫那桌的时候,他放慢脚步,空气中传来他的嗤笑:“欲擒故纵。”
、机会
贺文池怎么会在这里?关扬眼里充满担忧。
戚以沫神色自若,只催促道:“鸳鸯虾要趁热吃,凉了会很腥。”
“贺文池在后面。”
“和我们有关系吗?”





[重生]天王再临 第5节
关扬喉头一梗,心下却释然,当即微笑了一下,专心对付戚以沫夹到他碗里的虾。
陈迪闻言笑岔了气,贺文池放下筷,起身走人。
走过戚以沫那桌的时候,他放慢脚步,空气中传来他的嗤笑:“欲擒故纵。”
戚以沫不动声色睨向贺文池。
这一眼差点让关扬把桌布扯烂,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戚以沫,心底呐喊:别理他!别理他!
陈迪饶有兴味的别过身,趴在椅背上,冲关扬耳背轻佻的吹了口气,嬉笑道:“我赌司愔会抱着文池的大腿认错。”
“放屁!”
戚以沫配合地抽餐巾掩鼻,打了个喷嚏:“抱歉,kenzo和餐厅白檀香混合的气味实在不敢恭维。”
贺文池背影一僵。
kenzo,是他今天喷的那款香水。
陈迪噗嗤笑出了声,他微一扬手,中餐厅经理就从一根柱子后冒了出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愿赌服输,他们这餐免单。”陈迪眼神锐利,直指戚以沫脸颊:“换了张脸,脑子跟着聪明不少,还玩上欲擒故纵了?有林泉珠玉在前,你这颗鱼目就别折腾了,老老实实换个蚌壳吧。”
他直起腰,信手拈起关扬筷间去壳的大虾塞进嘴里,含糊道:“我看他就挺不错。”
恶霸一退场,关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了数道生猛海鲜,小到报社清洁工大到编辑主任都收到了他的召唤短信——“今天犒赏三军,桃源记一餐游,欲吃从速!”
一听说天上下馅饼,报社那群资深吃货纷纷化身蝗虫飞往桃源记。
关扬安排好第一批到场的饿死鬼,皮笑肉不笑的对经理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多叫几个人你不介意吧”
几个人?我加上脚趾都数不过来!经理默默腹诽,脸上依旧微笑:“当然,当然,您随意。”
关扬满意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麻烦再收拾三桌出来,人还在路上。”
经理:“……”
关扬春风得意一身轻,哼着小曲去取车。
戚以沫边等边拿手机刷网页,查看c市演艺论坛最新的动态。
c市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城南郊外建有大型古建筑群,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影视基地,最近热播的《铜雀台》、《天地英雄》、《兵临城下》都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
曾有人发起【最渴望进驻的五大影视基地】,c市长安影视基地荣登榜首——它不仅仅是个拍摄场地,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非大制作不接,非大人物不租,场地宁可空着堆落叶,也不让小剧组租用。
它是所有演员心中梦寐以求的圣地。
戚以沫也不例外——他本有机会的,上辈子接的某部古装贺岁片就定于这里开拍,可惜他前脚抵达剧组,后脚就听闻那人出了车祸在,顿时心急如焚,抛下一切飞了回去,最后自掏腰包赔了一大笔违约金不说,还落得个没有职业操守的坏名声。
面对那人苍白虚弱的脸,他不禁起了淡出娱乐圈的心思,名声金钱全是虚,不如抓住身边触手可及的幸福,就那么半推半就又顺理成章的收下了那人给的海市蜃楼。
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自我了断,在一切伪装轰然崩塌前退场。
路灯半明半媚。
那个人站在光下,身体镀一层暖光,温柔软乎好揉捏的模样。看久了,却让人有抱住他安慰的冲动——无他,只是他笑容弧度太大,大得像刻意摆来糊弄人的。而那双半垂的眼瞳,仿佛已经在哭了。
心微微揪紧,关扬按了下喇叭,见他神色一闪,身周悲怆如被风吹散的雾霭,眨眼散尽,无处可寻。
等戚以沫在车内坐定,关扬佯装不经意道:“想什么那么专心?刚刚喊你好多遍。”
戚以沫愣了一下:“……在想新工作。”
“哦?不写曲子了?想干哪方面的工作,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牵个线。”
“我想做演员。”
汽车猛扭了个s型,险险与一辆面包车擦过,招来一片骂声。
“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啊!”
“次奥!你驾驶证是体育老师发的吧?”
……
关扬充耳不闻,油门踩到底,飙到一条僻静的岔道口停下。
附近旅店的霓虹灯光投进黑暗的车厢,触目一片迷离。
关扬摸出一支烟,点上,烟草味霎时弥漫开来。他把烟夹在指间,看着那点微黄的火光兀自燃烧,好半晌,才像烫到手似的把它甩出窗外。
他嗓子像被火熏过,有点哑,有点枯涩:“娱乐圈是一滩浑水,你脸又整成这样……去了要遭罪的。”
“我知道。”
从看见这张脸的那刻起,戚以沫就知道,想回娱乐圈不是难事,想在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难的是解决它带来的一系列负面影响。
所以,重生以来他迟迟没有任何归圈的意向,而是在一旁观望。
毕竟他离开娱乐圈已有两年。
娱乐圈瞬息万变,两年足够沧海变桑田,物是人非。有多少人崭露头角,有多少人一步登天,又有多少人行差步错、一夕陨灭?
戚以沫有演技,有人脉,有经验,只是暂时被甩在后面。但利用这段时间的休整,他早把当今娱乐圈的形势摸得八九不离十。
只欠一个机会。
戚以沫垂眼,定定看着手机打开的网页上分外醒目的标题——“喜讯!导演吴学舟携《废墟里的向日葵》来袭,角色火爆招募中!”
吴学舟此人极具商业头脑,他执导的电视剧收视率居高不下,但他有个怪癖,越重要的角色他越喜欢启用新人担演,剧中一晃而过的龙套拉出来反而是大红大紫的一线明星。
曾有人质疑:这种片子会有人看?除非观众集体得了白内障!
吴学舟当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闻言默默记下了那个记者的名字。在收视率统计出来的隔天,将远飚黄金档收视率五个百分点的数据糊上了该记者家的大门,用完美的成绩给予了对方最有力的还击。
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对伪新人戚以沫来说,是不可错过的良机。
关扬道:“既然你心里有决定了,就去做吧!混不下去就回头,我总在你身后的。”
心间涌上感动,戚以沫笑得真诚:“知道了。”
试镜当天,关扬执意陪戚以沫一同前往。
尽管试镜地点设在大型会议厅内,奈何试镜者络绎不绝,可容纳200人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连转身都困难。
导演助理脚蹬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跟鞋,满头大汗地维持秩序:“试镜的请在门口领号码牌!无关人员请在隔壁等待!排到号的跟我进去!下一个,35号!”
关扬探头:“你多少号?”
“147。”
关扬扶额哀叹,戚以沫道:“你有事的话就先走,试镜完了我来找你。”他手机响了可不止一次了。
右眼皮跳得欢快,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他铁定要倒霉。但任凭关扬想破脑袋,除了没接到大魔王例行毒舌攻击,一切都很好很和谐,于是他摇摇手指:“我在车里等你。”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戚以沫坐下不久,就接到了不下二十次搭讪。
戚以沫兢兢业业扮新人,回答真假半掺。以低调为核心,奉行既不贬低自己也不得罪人的原则,平安挨到助理带他进门。
吴学舟爱用新人,这可苦了负责面试的评委们。
面试之前,他们心目中新人的定义:面孔新、风格新、演技新。
面试之后,他们心目中新人的定义:打扮小清新、演技真糟心、三观真闹心、智商真揪心。
在连续叉出去数个得知自己没通过哭着喊着“老子有的是钱!”、“我爸是x刚!”、“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什么姿势都做得出来潜规则什么都ok考虑一下我吧喂!”的人后,评委a痛苦的捂住眼睛。
“我终于明白老吴名气那么大,却做小伏低求我们这种小导演做评委的原因了……”
评委b心有戚戚焉:“他就料定了胳膊扳不过大腿,我们不敢造反啊摔!”
面瘫评委c:“下一位。”
“咚咚咚——”
门扉轻响三下,147号选手走了进来。
白衬衣,水洗牛仔裤,温和沉稳的木质香气随着他从容谦和的举止弥散。
评委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传递着同样的信息:这个有戏。
作为少数几个敲门的试镜者之一,评委a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别紧张,年轻人。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用三分钟展示你对《废墟里的向日葵》的看法。”评委b接到。
面瘫评委c:“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卖萌有花花,于是乖乖躺平,小妖精们尽情的调戏我吧!
、试镜
没有剧本,没有提示,没有准备时间。
戚以沫垂眸思索。
——废墟是毁灭
眼睫微微抖动,眸光半掩。
——向日葵是光的代言
他踏出一步,继而是第二步,第三步。
一步比一步迅疾,足音落地,似是擂响的战鼓,一声声敲在人心尖上,让血液为之激荡,跃跃欲试的冲动掳获了少数评委,他们情不自禁朝他的方向倾斜,像要随他奔向虚无的远方。
急促的步伐蓦地一停,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他愕然张大嘴,倒退两步,随后踉跄着扑上前,双膝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却恍然无觉,只伏低身体,双手奋力地在地上扒挖,状若癫狂。
多数评委不由自主绷紧了神经,手心沁出汗来——他们在紧张。他在找什么?他能找到么?
答案很快揭晓,青年恍惚的捧起一捧空气,微微侧过脸来。
哀恸绝望的情绪如有实质,一瞬包裹住场上所有人。
他瘫坐在地上,怕冷似的缩起肩膀,将那捧空气牢牢贴在胸口。良久,才吐出进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我厌倦等待,所以远走他方,追寻答案……”
他说得极轻、极慢,嗓音暗藏某种蛊惑。
所有评委不自觉放缓呼吸,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扰眼前沉浸在追思中的青年,心跳不知何时被人掌控,随着他的话音而跳动。
“……但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人生没有所谓的答案。”




[重生]天王再临 第6节
他摊开手,眼神恍惚,落在掌心纷乱的纹路之上,“它只是一段注定不断重复失去的旅途。”
紧紧蜷缩起手指,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笑声。无助的,破碎的。像覆灭的海市蜃楼,想要拼凑,却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美好在眼前剥落成灰。
评委们深陷他创造出的世界中,恢弘的建筑一片片坍塌成废墟,远行逐梦的游子归乡,惊觉家已破人已亡,天地之大,再无归处。风雨兼程,终是揭开了生活掩藏的真实:失去。
家的断墙上,深深浅浅布满了刻痕,封存着过往的岁月,他虔诚地续上一笔,衔接时光。
无法断绝的是希望。
活着的人,不得不继续在路上。
“谢谢。”
评委们呆滞地凝视他。
他们眼中残存迷茫,仿佛硬生生被人从梦里唤醒,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华丽的幻像,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
直到几分钟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表演结束了?
评委a迟钝道:“我非常非常不满意,实在太短了,你怎么看?”
评委b梦游状:“药药切克闹,片花续集来一套!”
面瘫评委c:“来,签约。”
关扬从小就倒霉,有算命瞎子说他是霉星降世,足足倒霉到二十三岁,方能遇贵人,从此顺风顺水。
忆起这段往事的关扬忿忿的骂道:去你妹的贵人!骗子!23岁遇到了司愔没错,但同年他应聘进《天朝日报》成了大魔王的直隶手下。大魔王各种欺压蹂躏不要太凶残!
就像刚才——
大魔王报社专线:“你在哪里?”
关扬呐呐道:“我在陪朋友试镜。”
大魔王霸气侧漏的命令:“限你半小时之内滚回来。”
“我请过假了啊……”
“我同意了吗?别说谁谁同意了,我才是你的上司。”
关扬据理力争:“可我都义务工作两礼拜了!我要休息!”
大魔王:“回不回?”
“不!”
“那你就休息个够吧。”
关扬瞬间斯巴达了,按大魔王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性格绝对是炒他鱿鱼的意思吧?
他的五险一金……他的伙食津贴……他身下这辆没开热乎的suv……关扬越想越纠结,痛苦地用额头撞车窗,撞一下疼一下默默在心里“靠”大魔王一下。
于是当戚以沫打开车门撞见这诡异的一幕时,
“人都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看样子你要出家?”
“……”关扬道:“音符你有种!”
对付生气的关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美食转移他的注意力。
戚以沫自请当车夫,载他去网友五星好评的咖啡厅喝下午茶——关扬特别喜欢甜食。
面对三层塔的诱惑,关扬果断屈服了,竹筒倒豆子般把大魔王吐槽个彻底。
戚以沫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倒觉得,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什,什么?”关扬震惊抬头,嘴边糊着一坨奶油,样子特别可笑,“他,喜欢我!?”
望着他惊骇失色、随时快晕过去的模样,戚以沫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也对,原主人是个gay,不代表他的朋友也是。友情这东西,可不是靠性向维系的。
戚以沫斟酌用词道:“我的意思是他很倚重你。听你的说辞,我觉得他是那种天生性格严肃的人,这类人不善表达,智商高,情商低……”不知道怎样和人亲近,固执己见按自己的认知对人好,也不管对方需不需要。
意识到错误就琢磨身边情侣的相处模式,依葫芦画瓢。别人送玫瑰他就送玫瑰,别人说甜言蜜语他就僵着脸背,别人相约看电影他就亲自上阵演小电影,别人手牵手逛公园他就说要带着去旅游,可惜往往刚买好票就碰上“非常重要”“非见不可”的合作商,在一起这么多年,没一次去成过。
“音符?”
“……”
“音符!”
“……”
“喂!司愔!”
戚以沫猛然回过神来,关扬嗓门不小,许多人好奇的冲他们这边探头探脑。朝众人歉意一笑,戚以沫扭头,无奈道:“公共场合,你声音小点。”
关扬目光狐疑,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瞧你这点出息!”提起试镜,关扬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不就一个小小的试镜吗?你词编的顶呱呱,只要导演眼不瞎肯定给过啊。”
若不是这场谈话的当事人,光看表情,连戚以沫都觉得关扬才是过了试镜的那个。他有些好笑:“编词和演戏不是一回事。”
关扬强词夺理:“但他们都能证明你很棒……草莓味的马卡龙真好吃,你快尝尝!”
这边相谈甚欢,那边确是怒火中烧。
接到电话的田辰差点把手机握碎:“你说,他通过了某个剧组的试镜?”
“是的,”女人坐在关扬斜对面再下一点的位置,小心翼翼探听着他们的动静,话音压得极低:“不过他们聊了两句就岔开话题了,并没提到是什么剧组。据我所知,今天公开招试镜的只有吴导,他该不会……”
“不可能,”田辰打断她,“他的水平我最清楚。”
戚以沫招来服务员买单,眼神若有似无扫过女人脸颊。她赶忙端起玻璃杯掩饰,直到服务员阻隔双方的身影,她才埋下头道:“他们好像要走了,需要我继续跟吗?”
“不用。今天这事你干得很好,钱按老规矩打进你卡里。”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田天王。”
“嗯。”田辰面上带了点笑意,显然这个称呼让他很受用。从灌木丛出来之后,迎面撞上四处找他的咪咪。
咪咪一把拉住他就跑:“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快快快,就等你一个了。”
田辰淡淡道:“急什么?文池是这部剧的投资商。”有贺文池在,谁敢给他脸色看?
远远瞧见散步一样朝拍摄地点而来的田辰,剧组人员泛黑的脸色变了又变。演技不好,还动不动拖全组的进度,仗着背后有靠山就臭显摆,说穿了还不是个卖的!
女三号阴阳怪气:“有大老板撑腰的就是不一样。”
吕导警告的瞪她一眼:懂什么!这可是财神爷的小情儿,得罪了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他谄笑着迎上去:“小田私事处理好了?走这么远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再拍?”
不知道谁怪笑一声。
田辰耳朵动了动,神色不变,娃娃脸上挂着一贯乖巧的笑:“吕导,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主角既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没个跟班实在说不过去,我看可以加个人。”
说是商量,口气却是拍板的笃定,在贵圈浸淫多年的吕导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赶紧就坡下驴:“有道理,有道理,你看谁合适呢?”
“我一个朋友,司愔。”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无人理,幽怨的去墙角画圈圈
、邀约
当晚,吴学舟在桃源记设宴,请众评委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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