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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再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夙漪
唐多煦被梵洺轻飘飘的五个字噎得半死,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竖起拇指:“你赢了。”
梵洺微勾唇角,捞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收到姜家的邀请函了吗?”
“老早,姜老头子疼孙子疼得没边,据说一年前就在筹备了。说到这个,我家老头不知从哪儿听了一耳朵,说姜家觉得我人不错,属意把姜雯嫁给我,于是老头子跟得了病一样,每天按三餐的频率跟我唠叨姜雯,整得我都不乐意回去……这次保不齐得被老头子压着去相亲,我得找个理由出国一趟。”
“不用那么麻烦。姜雯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你也见过,游艇聚会那次……”
唐多煦搜肠刮肚地回想出席聚会的嘉宾,几幅画面猝然闯入脑海,他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一手揪住胸口,脚下不稳地晃了晃,大惊失色道:“难难难道传言是真的?姜雯对姜绍辛,他们……可姜绍辛不还包着一个小明星吗?叫苏哲,长得挺精致,他还经常带出来玩。天哪,这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关系啊!”
苏哲?梵洺反应两秒,想起和以沫对戏时一直ng的那个少年来了。原来他是姜绍辛的人……心念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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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从鸟不生蛋的山沟沟里爬出来了哦呵呵呵呵
感谢【kinky】酱、【少年之友陈葡萄】酱、【正大光明】酱的地雷,渣作者爱乃们!
☆、50·震惊
桑止出院了。
戚以沫带着一大包零食,在医院门口等他。风波刚刚过去,他不方便露面,便由玛奇朵上楼帮桑止收拾东西。
宝宝一听说大哥哥在楼下,立刻揪住玛奇朵的裙角,也不说自己要下去,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无声的催促着。玛奇朵被萌得不行,一秒变女金刚,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打包扛肩上,一手牵着宝宝就往外走。
戚以沫那面车窗正对医院大门,遥遥望见一行三人,赶忙打开车门,冲他们挥招了招手。宝宝眼睛一亮,粑粑也不要了,小短腿跑成了风火轮,一头扑进戚以沫怀里。
宝宝个子小,体重却不轻,加上剧组众人填鸭式的溺爱方式,比之前壮了不少。加上戚以沫弯着腰,于是这颗小炮弹毫无疑问的顶上了他的肚子,戚以沫被撞岔了气,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
玛奇朵:“……”
桑止捏住宝宝的后颈,提溜小猫似的拎起来晃了晃,“我怎么教你的?”
宝宝嘴一扁,要哭不哭道:“不准,不准乱跑……”
“还有呢?冲撞了别人要怎么办。”
“要道歉。”
戚以沫缓过气来了,从后圈住宝宝的小身子,桑止从善如流的松开手,让他把宝宝抱进车里。宝宝板着脸,努力做了个严肃的表情——在旁人看来就是肉肉纠结在一起,奶声奶气的说:“对不起,哥哥,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伸出肥嘟嘟的爪子,一根一根认真地数了数,撅起小嘴控诉道:“你有三天不来看宝宝了,宝宝太想你了。”
“有多想?”
“很多很多想。”





[重生]天王再临 第44节
戚以沫心融成了一汪水,忍不住逗他:“那宝宝亲哥哥一下,好不好?声音有多响就说明你有多想我。”
小家伙分不清两个想的区别,但听懂了他的前半句,于是抱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香了口,“mua——”
戚以沫礼尚往来,回亲一口,把宝宝乐得直叫唤。
玛奇朵将东西放进后备箱,确认众人都绑好了安全带,扭头提醒说:“坐好了,我要发动了。”
宝宝不再闹,戚以沫剥了颗奶糖喂到他嘴里,同时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绘着喜羊羊的小盒子。宝宝手脚并用爬进戚以沫怀里乖乖坐好,欢欣雀跃地拆礼物。
他们回了趟桑止租住的房子。
一进门,戚以沫就微微蹙了眉。
房子坐南朝北,采光差,扑面一股霉味。一室一厅一卫,家具不多,收拾得倒也整洁。卧室里只有一个矮柜,一张床。床头摆着闹钟,和一溜玩具——这玩具跟外面卖的不一样,皆是木雕。戚以沫拿起一个胖娃娃仔细端详,别看木质粗糙,胖娃娃却刻得惟妙惟肖。
桑止解释说:“这是宝宝一岁时的样子……你们这流行什么照相,我没有闲钱,也不喜欢闪光,所以淘换了块木料刻着玩,权当留念。”
桑止让他们随便坐,拎着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往矮柜里塞。
戚以沫阻止道:“你是我助理,免不了跟着我来回跑。住这儿不方便,干脆退了吧?待遇和玛奇朵一样,包吃包住。”说罢,又环顾了下屋子。
住所确实简陋,又是老城区,门口三教九流,来的时候楼上一对夫妻正吵架,对骂声整栋楼都传遍了,杯子盘子不要钱的往下扔,若不是桑止眼疾手快拉了玛奇朵一把,估计她难逃开瓢的厄运。
大人都走得步步惊心,何况娇嫩的宝宝?
桑止有他自己的顾虑。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睁眼就在这间屋子里。慢慢地也习惯了,四处打零工,凑够了钱,就给缴房租的房东送去。
现在突然要说搬……
他望了眼宝宝:“宝宝要和我一起。”
戚以沫微笑:“他才这么小一点,能占多大地方?”
说定了,戚以沫和玛奇朵便帮着桑止一起收拾屋子。其实他们没多少东西,除了衣物玩具,便是被褥席条之类,宾馆都有,根本用不上。
不到半小时就收拾停当。
玛奇朵代桑止找房东退租。戚以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无遗漏,“你没有藏东西的习惯吧?床底和床铺掀开看看,别有什么落在里面。”
桑止确定自己没有,却不能保证身体的前任主人也没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掀开床垫,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那是一张合照。
两男一女,按男女男位置排列,最右边的男人带着微笑,另外两个表情很生硬。
戚以沫一眼就认出了浅笑的桑止——照片里的他脸上没有伤疤,斯文俊秀,独自倚着栏杆。中间那位女人穿着香奈儿的套装,靠在左边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手搂着她的腰。他们的姿势亲密异常,表情却不像那么回事。女的眉眼凌厉,好似很不情愿,细细分辨的话,能从男人的表情里发掘出不耐烦。
戚以沫和照片里那对璧人有过一面之缘。
很久以前和梵洺出席一场婚宴,主角就是他们两个。他觉得那个男人性格和梵洺有点像,敬酒时不免多看了两眼。结果某人醋劲大发,在停车场变身禽兽车震了上半场,回家接着折腾,从沙发一路滚到浴室,又从浴室滚上餐桌,下半场整整持续了一宿。天亮的时候戚以沫实在困得不行了,放话说再不从他身上下去,这个月就去睡书房。某人这才恋恋不舍的舔了舔他的脖子,悻悻翻到一边。
那天战况实在激烈,以致于戚以沫直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梵洺再三的警告,“……他家成分不干净,黑道漂白,离他们越远越好。”
……
那个人的具体姓名,戚以沫记不清楚,只知道名字里有个南字。
桑止身体的前主人居然跟他搅合在一起……
桑止见戚以沫久久握着照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道:“有什么问题吗?”
戚以沫回过神来,指着照片里相拥的二人说:“看照片,三人谈不上感情好,但一定是互相认识的。我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当时却没见过你。”
桑止耸耸肩,表示不感兴趣,一手牵着宝宝,一手拎着大包小包。鼓囊囊几个大袋子,他一点不吃力,甚至还很轻松。
戚以沫追上前,想分担一点重量,怀里冷不防被塞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忽然意识到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正对上喜羊羊挂着贱笑的羊脸。
桑止深谙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宝宝没了喜羊羊,立刻转身抱戚以沫的大腿,“羊羊!要羊羊!”拿回喜羊羊,又仰着小脸得寸进尺地说:“要抱抱!抱抱宝宝~”
戚以沫刮宝宝的鼻头:“鬼灵精!”
他手里还拿着照片,由于抱着宝宝的姿势,照片便凑在了他的脑袋边。两厢一比对……
“桑止,宝宝是你和谁生的?”
“睁开眼睛就在我边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宝宝不是亲生的?”
桑止漫不经心道:“难不成他是我捡来的?唔,难怪觉得跟我不太像。没关系,既然是我捡来的,那就是我的了。”
宝宝一脸懵懂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戚以沫亲亲小家伙的额头安抚,望天默默道:“就怕不是捡来的……”
回酒店,在同层开房,等桑止父子安顿好后,便一起出门用餐。
戚以沫通知洛施齐说明天回剧组,跟桑止约好上班时间,便回房休息。
天色尚早,抽了本画册打发时间,享受扭曲抽象的艺术熏陶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半梦半醒时分,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喂了两声,听戚以沫应声后,才操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问他要不要买保险。
戚以沫:“……”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乍然清醒了。
床头荧光钟时针正指向九。
窗帘没拉严实,光从那条缝里钻进来,在贴了墙纸的天花板上画出一线浮动的银流。
戚以沫出了一身冷汗。
为防记者骚扰,那只手机他是关了机放在台上的。
现在却能接到电话……
有人进过他的屋子,翻过他的物品,甚至动过他的手机。贵重物品没有损失,看来来人不是贼,而是想要别的什么。
寻常人作案,翻看过手机记录必然会使其保持原样——放回一开始的位置,保持原来的状态。那个人把手机放回了原位,却不关机,可能是时间仓促不够用,亦或者,故意告诉他,他的手机被动过了。
再往深里想,那些人可能是通过这一点,观察他的反应。
百分之八十又是梵洺惹来的祸端。戚以沫郁卒的扒拉着头发,盘算着怎样快刀斩乱麻,把这本烂帐理干净。
思前想后了一夜的成果,是脸上两颗大大的黑眼圈。
拍戏的时候打了粉也盖不住,幸好后面是深宫戏,要表现的正是他求而不得,深陷禁宫不得脱的苦闷与颓丧,精神面貌不佳,倒也合乎情理。
他拍完,便是苏哲的霍去病戏份。
苏哲完全不负“第一大花瓶”的名号,除了笑的时候,其他时候完全没有表情。在镜头前,僵硬得给人以行将就木的错觉,气得洛施齐摔了好几回剧本:“你是蜡像吗?还是石膏做的?难不成情绪一激烈人就碎了吗!敢不敢给点表情啊,人家龙套都比你专业!”
苏哲由着他骂,骂完我行我素,尽显自我本色。
洛施齐火气上来了,“你以为靠脸和身体吃饭能吃一辈子?”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现场有些人脸上略显尴尬,还有人朝戚以沫看。苏哲却还是无情绪,冷冷淡淡的样子:“我愿意。”
他一把摘了假发,扔到对戏的人怀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谢晚见洛施齐气得都快掳袖子教训人了,赶忙过去劝他消气。
宝宝自觉在片场充当吉祥物的角色,哪里有伤害,哪里就有小天使的治愈圣光。
戚以沫的休息室和苏哲挨着近——这也是因为剧组没人想和苏哲搭,戚以沫主动请缨的。尽管和他相处时间并不长,却总觉得,苏哲品性并不坏。
换装的时候,正看见苏哲站在门口抽烟。
细细长长的手指,燃到指尖的烟头,瓷白的脸带着点忧郁的表情——画一样美好的少年。
戚以沫对他点点头。
对方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用脚尖碾灭烟头,眼风扫来,带着点心不在焉:“我知道你。”
戚以沫顿时有些不敢置信。苏哲平常除了练台词,基本不和人说话,他打招呼,也是出于礼貌,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回应。
苏哲接着道:“你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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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少年之友陈葡萄】【长安大今】两个小妖精的地雷,渣作者幸福地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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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梵洺:居然敢看别的男人!
以沫:就看!
梵洺:再看,再看看我就脱衣服了,我脱了,真脱了!
☆、51·浪花
短暂的怔愣过后,戚以沫不由莞尔,挑眉问:“何以见得?”
苏哲点了点耳朵,又点了点心口,接着舒展身体四肢,伸了个懒腰,活像吃饱喝足惬意的在阳光里晒肚皮的猫咪。
轻巧几步,便将戚以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苏哲的行为略古怪,戚以沫不及细想,就见玛奇朵脚步匆匆,神色带着慌张。直到他面前,脸色才好看些,明显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你了。太阳这么大,我们回车上休息。”
只消一眼,戚以沫就看出玛奇朵不对劲,心想莫非是狗仔追来了?但也不至于把她急成这样啊。嘴上却没多问,只应了声。
两人沉默地往外走。
他们的保姆车停在影视城的大道上。
若要回车上,必经过片场。
遥看片场人头攒动,各色机器绕着一片宫装丽人,莺声燕语,演着另个朝代的悲欢离合。
尚未轮到戏份的三三两两躲在阴凉处闲聊,探班的戏迷被拦在警戒线外,兴奋的朝心中的偶像挥手,只盼得到一顾。
玛奇朵带着他绕来绕去,专挑僻静的地方走,如愿躲开了守候的狗仔,不料撞见同剧组的两个人正八卦,八卦话题不出意料还是他。戚以沫无声的笑了笑,旋即停下脚步,他倒想听听,他们能讲出什么来。
玛奇朵道:“没什么好听的,我们走吧。”
戚以沫拍了拍她垂在身边早已紧握成拳的手:“图个乐子而已。”
也只能当个乐子。
两人讲得,正是他和某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桥段,一个向另一个唾沫横飞地转述他当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在什么地方,床上用了什么姿势,做了多长时间……说得煞有其事,连他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




[重生]天王再临 第45节
最后戚以沫评论道:“挺有天赋的,不当编剧反而跑龙套,屈才了。”
玛奇朵谨慎观察着他的神色,“这些人也只能嚼嚼舌根打发打发时间,你千万别在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私下里过过嘴瘾,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再者,双方除了这部戏,不会再有半点交集,无视就好了。
他想得开,不见得所有人都想得开。
时隔五日,在某些人的推动下,终于有人牵头,把事捅到监制那里去了。姿态很是大义凛然,自认占领了道德制高点,说戚以沫会给剧组带来负面影响,还说跟同性恋一起工作,没有安全感,觉得身心都不适应。
洛施齐两手一摊,态度很明确:“那你拿个解决方案出来。或者,你认为谁品德更出众,能胜任这个角色?给个人选啊?”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睛悄悄往后瞟。
见状,洛施齐冷笑一声,“司愔,去后头把衣服换下来。”
戚以沫从善若流,很快把戏服换了下来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道具台上。
“有意见的站出来,当着大伙的面,把司愔之间那段戏份过一遍。你要有能耐演得比他好,我立马换人。”人们交头接耳躁动了一会儿,却是在后退,洛施齐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刚刚不都挺能的嘛,现在熊了?小王,说身心不适的都记下没有?结工资让他们走人。”
小王自打声讨开始,便捧着一本黑皮本子,往上飞快记着什么,这时应声道:“洛导,还有几个戏份没完的呢?”
“中国还缺人?”
言下再无转圜的余地。
这个结果和当初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牵头的男人一时愣住了,随即怒火中烧。他文化程度不高,口舌却伶俐,十分爱出风头,这是他被推为牵头人的原因。瞅见众人失望的眼神,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有台词的小角色就这么被炮灰,只觉面上火辣辣的,活像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面子里子丢了个彻底,不禁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你们……呕,咳咳咳——!”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只黑色不明物径直飞入男人大张的口中。男人脸涨得通红,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猛捶胸,趴那儿干呕。戚以沫顺着物体轨迹往回看,只见桑止冲他扬了扬两根手指,接着若无其事的埋头,陪宝宝玩陀螺。
该不会把陀螺扔进去了吧?
再一看,得,还不如扔陀螺呢。
原来男人吐出了一只指节长的黑色甲虫,壳上粘着亮晶晶的口水,触角明显少了一只,不知是本来就没有,还是被男人吃下去了,一落地就摇摇晃晃地飞走了。男人恶心得够呛,趴那儿像是要把肺都吐出来。
前车之鉴在先,也没人再当出头鸟,人群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洛施齐心情不善,提早结束了拍摄工作。
戚以沫卸完妆出来,见他背着手站在休息室门口,便知他有话要说,于是让玛奇朵先行回车里等他。
桑止本抱着宝宝跟在戚以沫身后,见状,便将宝宝交给玛奇朵带着,自己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洛施齐凝视他半晌,道:“陪我走走吧?”
戚以沫笑着点头。
两人沿着墙根慢悠悠散步。
影视城极大,除他们之外,还有好几个剧组。路过,便停驻脚步观赏片刻。这时洛施齐就会在旁评析演员的技巧,走位,跟戚以沫讲电影,讲剧本,讲他们看到的一切东西,却绝口不提今天的那场闹剧。
两人绕着影视城里兜了个圈,最后拐回停车场。
玛奇朵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探头一瞧,日头都偏西了,忍不住下车奔到影视城入口张望。
“哟,都等急了。”洛施齐朝玛奇朵的方向努努嘴,扭头笑眯眯地同戚以沫作别,“今天咱们绕了不少弯路,虽说花费的时间长了点,但总归是走出来了,沿途欣赏了不少风景,还听我讲了不少话,跟我这个大导演打好了关系,心里是不是觉得挺值……还笑呢,不知道这种事只能偷偷乐呵吗?行,回去吧,好好养养精神,明天就到重头戏了。”
洛施齐一番话看似平平无奇,戚以沫却觉得他话里有话,意味深长。目送他宽厚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再跟玛奇朵汇合。
玛奇朵朝他身后望:“桑子呢?”话音刚落,桑止凭空冒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桑止右手放在左肩上,冲玛奇朵半躬身——这抱歉的方式也不知从哪里学的,看起来不伦不类,他偏偏做得行云流水。
一低头,不知在哪糊了一脑袋树叶的后脑勺便暴露在两人眼前。戚以沫忍笑帮他把树叶掸下来,“桑子,你是不是饿了?”留着树叶做零嘴呢?
桑止没看出他在开玩笑,正儿八经的想了想,说:“该吃饭了。”
玛奇朵和戚以沫乐不可支,桑止被两人闹得莫名其妙,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耸肩,找宝宝玩去了。
吃完饭,三个大人一手握着一个甜筒陪宝宝买玩具。
桑止觉得甜筒甜腻腻软绵绵,口感怪异,说什么都不肯吃,戚以沫劝了他半天,才勉为其难开金口,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吃干净。宝宝在旁垂涎半天,自告奋勇要帮粑粑解决,却被戚以沫以“小朋友不能吃太冷的东西不然会拉肚子”的理由堵回来,伤心的掉了好几颗金豆子,最终在戚以沫的甜筒上舔了一口。
趁玛奇朵带宝宝去结账,桑止问戚以沫,要不要把闹事的抓来逼问?他对刑讯颇有些心得,保证不留痕迹。戚以沫告诉他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动用这些手段。
桑止不解:“信马由缰,不是明智之举。”
戚以沫勾唇一笑,却无丝毫温度,黑漆漆的透出凛凛寒意:“怎么会?记总账而已。”
“如果……”
“不会,闹过这一场,最近应该没什么事了。”
如戚以沫所说,接下来几天都很平静。
苏哲依旧不停吃ng,洛施齐依旧在苏哲ng时跳脚摔剧本,李思语依旧热情地招呼大家加入烤五毒小分队,微生午依旧习惯在中午晚上过来蹭饭。和其他几个主演,该怎么相处,依旧怎么相处,不来往的,依旧不来往。
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这天午休,戚以沫正给宝宝讲故事哄他午睡,忽然听见隔壁休息室传来茶杯落地的声响。休息室皆是塑料泡沫板简单组装成的,根本不隔音,男人阴阳怪气的讥讽中夹杂着苏哲冷淡的嗓音不时钻入耳朵。后来男人被激怒了,提高了嗓门:“被姜少操过多少回的烂货了,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个女表子还他妈的立牌坊!”
苏哲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哦,鸭子还有钱选嫖客呢,你我不接待。”
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似乎是打起来了。
休息室是主演能用的,从片场过来,要五分钟的路程,声音传不到那边去。天气闷热,盒饭乏味,许多人选择在外就餐休憩,休息室大多都空着,少数几个在的跟苏哲没什么交情,也不知男人什么身份,索性缩在房间里看好戏。一时竟没有一个人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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