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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Lwwwwwww
许清如加了微信,要备注时抬头问道,“是哪个雨?下雨的雨吗?”
“大禹治水的禹。”宋筱筱回她。眼里的星光逐渐冷却下来,纪芝雯时刻甜美的笑,又让她没那么心堵了。
宋晨晨死盯着孟呈予的眼睛,生怕错过那双眸子的任何微妙的变化,一个话题过去,他还是隐藏的很深。直到,他抬起惺忪的眼皮,传来炽热的、夹杂愤怒的目光。
她无声地嘲弄他,冷漠收回视线,看向他身旁的许清如,提起刚刚的话题,“他经常去宠物店?”
许清如似乎习惯性地回答问题前看向孟呈予,依旧地得不到一丝回应,她才开口,“也不经常,有时候一周两次,有时候一个月一次,会给澄澄洗洗澡,或者是溜一溜,它还挺调皮的,每天都要出去玩。”
宋晨晨随意提道,“我几个月前见过它一次,比以前更大只了。”
“是吗?我前段日子天天值班,不过每天来的客人太多,没怎么记住人。”
宋晨晨停两秒,继续说,“然后呢,尽管包的严严实实,还是过敏了。最要命的是,有时候你们孟总挺粗心大条的,没发现出来就算了,还要求我替他干这干那的。”
孟呈予双臂环胸,一直抑制的复杂感情,一点点的从双目中透露出来,有冷峻,有不可思议,也有因极度寡郁而面色苍凉。
大家都安静了,没有人问后续,于是宋晨晨自己主动说起,“你们应该不知道,他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咬人,每次滚完床单,或者开始之前……在肩膀这块又吸又咬的。”
“你们不知道,上次过敏的时候他竟然还把我绑起来,地点是在衣帽间……不是这个家,是市里那个婚房,衣帽间的小沙发还不到一米……躺下都很难,然后……”
“姐,”宋筱筱看了看孟呈予,打断她,“你还没怎么吃早餐,再不吃凉了。”
宋晨晨扫了她一眼,“都是朋友,我先聊会天怎么了。”
“过敏那天也就算了。我们度蜜月的时候,谁能想到,原来在外面,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孟总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癖好,尤其是强迫人,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满足他某些不为人知的某些点,还是说男人都这样?”宋晨晨挑衅地看看他,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许清如,“你觉得呢?”
她环顾四周,“这里,我们都应该经历过了吧?沙发,厨房,客厅,要不是阳台外面会有邻居看着,说不定你们孟总还要和我试试呢。”
“够了!”宋筱筱拍桌而起,“宋晨晨,你现在很丢脸,也丢我们的脸。我劝你马上闭嘴,自己冷静一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碰上这破事,你们活的太闲了是吗?”
她拉上纪芝雯,“你们的破事自己解决,不要带上无辜的人,最起码不要带上我!”
纪芝雯坐着没动,仰头看她,“不聊的挺好的吗?再听一会儿呗……”
“走吧你。”
许清如倒是一脸平静,紧随其后,她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外面很冷,她却得到了几个月以来,最放松的一刻,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是真真正正的愉快。
……
客厅里,坐着两个安静的人。
宋晨晨失去了刚刚的活力,变得沉默寡言。
孟呈予起来收拾桌子,把杂乱无章的厨房也清理了一遍,桌台很快干净如初。他只碰了几口混沌,汤水已经温了,他捧着碗站在厨房,连汤喝的一口不剩,连锅里的也扫得一干二净。
“你走吧。”她说。
“去哪?”他问。
“去哪都行,像她们一样,不要告诉我去了哪,也不要回来。”她抬起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我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陪着你。刚才,”他做到刚刚宋筱筱的位置上,宋晨晨的右边,“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再翻旧账。”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朝向他,“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好累。”
“累就好好休息,你今天起的太早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晨晨,”孟呈予抚摸她的脸,“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段时间我知道你比较难熬,但是我们会一起度过去的,迎接新的开始。”
“算了,我真的和你无话可说。”她推开他的手,径自回到房间。
……
周一早晨,她又催了他一次。孟呈予却装聋作哑,听不见她说话也不回答她,于是也没去成。
离婚的日程被他一拖再拖,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长舌妇,每天揪着他说同样的话,就算他装听不见,她听着自己也要耳朵长茧。
宋晨晨不再直说了。某一天起,她开始想方设法地膈应他。
她要看他到底能忍多久。
……
夜色渐暗的傍晚,孟呈予买完菜回来,客厅的灯关了,紧关的卧室门,底下门缝也漆黑一片。
他蹙紧眉心,敲了敲门,“开门,宋晨晨。”
孟呈予试了几次,无果,下最后的通牒,“你再不开我要撞门了。”
他试踹了一脚,准备最后一脚踢开时,门开了。他踉跄了下,及时收住了。
“孟总。”
一个柔软的怀抱迎面涌来,紧实地环在他腰后。
“我好想你。”





水到渠成[番外] 2(2)
孟呈予皱起眉头,抓住她的手,拉开了距离。
他放开许清如,黑着脸绕卧室一圈,还是找不到宋晨晨。
“她不在这。”许清如躺到床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终于又见面了。距离上次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像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你想我吗?”
“出去。”他说。
“晨晨姐让我进来的,我为什么要出去?”她得意地扬着下巴,“连她都在帮我们。”
“她人呢?”
“你们之间出问题了啊……”
孟呈予不耐烦地又问一遍,“她人呢?”
“她让我来照顾你。”
孟呈予一步步地走过来,冷峻且高深莫测的脸慢慢凑近,她再怎么假装平静,面对近在咫尺的那么一张脸,也控制不住身体细微的颤抖。
“你配吗?”孟呈予轻轻反问,揪着她的衣领往门外走,“如果你还算聪明,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孟呈予!”她也不再冷静了,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不放,“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不想再等了。你快点和她离婚啊,和我在一起,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孟呈予有些恍惚,一刹那还以为是宋晨晨叫的。
他将牛皮糖一样的许清如从身上拿开,满脸淡漠,“你想要多少钱?说一个数字。”
“我不要钱。你知道我明明喜欢的是你,我要的是你啊,我现在家也没有了,学也不上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快点,快点去办离婚手续,快点娶我,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你只要快点离婚,快点娶我,就没人能指指点点了。”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会离婚的,”他拿出手机拨号,“你不是一直很聪明的吗?这都不知道?”
许清如哑然失声,她无法接受孟呈予说的话,也不相信。
“不可能,”她仰着脖子追问,“我们明明过的那么开心,你的笑不可能是假的!呈予,你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们在一起是那么舒服,那么快乐。只要没有宋晨晨,我们是最般配的,你感觉不到吗?”
孟呈予连拨几次,依然没有接通电话,不由得心烦意乱。他把手机收进口袋,正色道,“我的笑?”
“这么笑吗?”他脸色微变,轻轻扬着嘴角,眼睛半眯着,眼尾上挑小小的弧度,下一秒,他收回了表情,平常的严峻取而代之,“你也不小了,为什么还这么天真。”
“我差在哪里?长相,还是身材?再说到性格,我哪点不比宋晨晨好?”她说,“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你是不是也可以偶尔看看我?”
“出去。”孟呈予冷眼看她。
“没有我,你能那么快扳倒我爸爸吗?”许清如不甘心孟呈予这么对她,“我记得你在西班牙说过的话,你永远欠着我。”
她想,孟呈予如果有点责任心,就不会弃她不管。
“我不欠你什么,要找就去找你爸。其次,你真的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年365天,不是陪客户就是陪她,你觉得你算哪类?我和你,连玩玩都算不上。”
“小妹妹,我对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可以从我家里出去了吗?我最讨厌的就是纠缠的人,我对讨厌的人,没有一次是心软的,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我说的对吗?”
许清如是哭着走的,她脸皮再厚,在孟呈予面前却丝毫没有抵抗力。日复一日的催眠,在这一刻忽然被他撕开了表象,里头赤裸裸的现实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仍是不甘心的,虽然暂时无计可施,这份不甘心却支撑着她,不至于在这座孤独的城市迷失方向。
……
孟呈予在楼底的报亭旁找到宋晨晨的时候,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秋衣,更显得瘦骨嶙峋,正坐在路边的一块砖头上,不顾及形象地啃鸡腿。
理应滑稽搞笑的画面,他却看的不是滋味——宋晨晨很不开心。自从医院里回来,她要么什么都不吃,要么暴饮暴食。他再也没见过她的笑,哪怕是一次。
孟呈予穿过一条马路,半蹲在宋晨晨眼前。
她嘴边,满是油渍、肉屑的痕迹。他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伸手帮她擦掉嘴边的污渍,“回家吧。”
“别碰我。”宋晨晨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心里不爽,始终和他隔开一个身位的距离,不让他靠近,“怎么,和你喜欢的人聊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有年轻的感觉了?我可不想打扰你们好事。”
“她走了。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也没什么好谈的。”孟呈予解释一句。
他牵上她的手,“外面冷,我们回家。”
“我没有家,哪里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和我爸妈和我的宝宝一起死去了,而我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宋晨晨身体被冻坏了,脑子却异常活跃,不留余力地用上自己的语言武器攻击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她的手已经没知觉了,只知道被他抓着不停地往家里方向走,“你听见了吗?我不会再相信你,这辈子都不会!”
孟呈予搂着她上了电梯,“那就等这辈子过了再说吧。”
宋晨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把许清如推到孟呈予面前,他还不生气,甚至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最好的解释就是,他和许清如真的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甚至没有表现被一次次膈应后的恼羞成怒。
“算了。”宋晨晨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她早知如此,过多的纠结就是庸人自扰。
孟呈予突然接话,“什么算了?”
“什么都算了。离婚后,一切都算了。”
“我们不会离婚的。”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里吐出的。
她发现了,只有提到离婚字眼,孟呈予假装冷静也好,不在意也好,没听见也好,他总归有了心神不宁的变化。
她过得不好,作为罪魁祸首的孟呈予也别想轻松。
后来,除了提离婚,宋晨晨没再和孟呈予说一句话。
刚开始,孟呈予还有耐心地和宋晨晨耗着,两个月过去,整座城市褪去最后的冰冷,换来温暖的季节,而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似乎永远留在了冬季。
宋晨晨倔强的可怕,即使一天什么都不干,她也能全然做到不看他一眼,不说一句话。
他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孟呈予数着日子,心想,过两天是他的生日。过完生日带宋晨晨去复查,如果一切顺利,这新的一年,他将和她一起环游世界。
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他依然乐观地想。
正当孟呈予找到事情做,在筹备生日会中燃起新的希望火苗时,宋晨晨总能找到最准确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是夜,孟呈予安排好餐厅,联系好球队的人一起吃饭后,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他轻快地从身后环上宋晨晨的腰。
宋晨晨侧坐着,身体一僵,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填写自己的资料。
“冷空气终于过了,明天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好吗?”他轻趴在她身后,不停地蹭来蹭去,“好不好?”
“晨晨,好不好?”孟呈予用下巴搭在她肩头上,问道,“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也是这时,孟呈予才真正看清她在写什么。
宋晨晨停下笔,合上笔盖,又打开,把笔举到身后,“到你了,签个字吧。”
孟呈予没出声,也没接过她的笔。
宋晨晨接着说道,“资料我都找好了,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还有这个离婚协议书你看一看。”
她把两人的证件一一在桌子上罗列,“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她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说完撇开他进了被窝。
孟呈予宁愿真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愿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她的态度。他定在原处,用尽浑身的力气忍耐,才没让自己发作。
“我不会签的。”他说。
事实上,除了这几句类似的话,他也再无话可说。
宋晨晨甚至不会像以前那样蒙着头说“随便”,她只是静静地闭眼,好像世界万物的事情,皆与她无关。
“我关灯了?”孟呈予询问她。
没有声响。
啪嗒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孟呈予蹑手蹑脚地上床,贴着宋晨晨的后背,合眼睡去。半晌,他吻了她一下,虽然没有被推开,却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茫无边际的黑夜里,孟呈予发觉,他好像陪伴在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忘了有多久,也忘了为什么。
第二天醒来,也就是二十九岁生日这天,他着凉了。
久没有生病,一生起病来浑身不舒服,没有力气,鼻子也堵得厉害。
但脑子还算清醒,等宋晨晨起来后,他钻进她的被窝里,感受存留的体温,同时不忘用浓厚的鼻音示弱,“我好像感冒了,好难受。老婆,你可以给我倒杯热水吗?”
宋晨晨置若罔闻,将桌上的证件整齐地收进自己的背包里。
“看在我难受的份上,你帮我拿一次感冒药好不好?”
“就算再怎么讨厌我,骂我也好,你最起码可以说说话吧?”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晨晨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
“你知道?”孟呈予的鼻音里,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我知道。”她说,“你不是最喜欢仪式感了吗?起床,我们今天就去离婚,算是我送你最后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宋晨晨看了他好一会儿,动手推了推他,“起来啊,不是让我说话吗?怎么我一说话,你就不说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所以呢,什么时候离婚?算我求你的,可以吗?”
“我也求求你,我们和好吧,不要再闹了好吗?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离婚离婚离婚,除了离婚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孟呈予披上睡袍,站到她面前反过来俯视她,“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需要你这么辛辛苦苦、乐此不疲地折磨我?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吗?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离婚。”
他冷笑一声,“除了离婚。”
“那就去死。”
孟呈予喉结上下滚动,他咽回所有话,失望从双眼里喷薄而出。
他摔门走了,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孟呈予花了很多钱。宋晨晨是从宋筱筱朋友圈里推断出来的。
入夜,宋晨晨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按时吃药,到点准时上床睡觉,普通到乏味的一天。
半夜十二点,她却睡不着了,越来越灵敏的听觉,反复看手机时间,失眠到三点,确信再过多久也不会发生其他事情后,她才浅浅地睡去。
“不开心啊?”江蓝从牌局里脱身出来,在包房的角落里找到孟呈予。他觉得孟呈予不对劲很久了,一个晚上过去,才找到空暇时间两人好好地聊一聊。
孟呈予醉得不清,脱了鞋躺在沙发角,像是要睡着了,可一双眼睛又睁得亮。
江蓝小心翼翼地问,“听说嫂子在闹离婚?”
“嗯。”他总算有了点反应。
“噢——”江蓝壮起胆子开口,“大家都在传你和许清如……”接到他凛冽的目光,江蓝急忙改口,“主要是许清如在外面说她和你怎么怎么样,我肯定是不信的,不过八卦的事情最好传开,别人也难免不多想。”
“你不信?你不信什么?”孟呈予问他。
“我当然是不信她的话了,我绝对相信你,就算宋晨晨变异了,你也百分百的忠贞不二。”
“你信我?”
江蓝摸不准他的想法,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由衷回答,“我怎么不信你,你身边诱惑那么大,要出轨早出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是吧?”
江蓝等了一会,没等到孟呈予的答案,一股悚然从尾椎骨升起,结结巴巴地问,“不是,你……该不会真的……”
孟呈予白了他一眼。
江蓝默默接受这白眼,心才放了下来,“我说呢,你出点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再说,嫂子除了脾气坏了点,现在身体又虚弱了点,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江蓝虽然不是那么想的,嘴上还是再次违心地吹捧了一遍宋晨晨。他清楚,只有这样,孟呈予不会不满,说不定一开心,还给大家免单。
“为什么她就是不信呢?”
“为什么你都信,她就是不信呢?”




水到渠成[番外] 2(3)
孟呈予抓着江蓝问了一晚上。
“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过日子?”
“哎哎,”一开始还新奇,久了江蓝听的耳朵长茧,也渐渐敷衍了事,“你醉了,要不送你回家睡觉吧?”
“我没醉。”
江蓝抱着双臂不置可否,据经验来看,醉鬼的第一句话经常是“我没醉”。他拍拍孟呈予肩头,“行了行了,你也别闹脾气了,回去认个错,服个软,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没错,”孟呈予把手机掏出来,扔在地上,“打电话叫她过来,只要她跟我认错我就回去。”
江蓝笑了,把他手机捡回来。宋晨晨认错?反正他活那么久还没见到过这画面。
但他还是老实地打了电话。
一接通就被挂断了。
如此反复。
……
“哥,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江蓝放弃了,打算抗起他。
大半个晚上过去,他才意识到孟呈予的不对劲,浑身上下被火烧似的烫。
“我不回去,”孟呈予虽然醉了,力气还是在的,把江蓝甩的老远,“回去干什么?我活不耐烦了回去看她那张脸?”
“不是,你怎么那么烫?”江蓝摸摸他额头,刚碰到就抽回了手,“发烧了啊哥,走,带你回家……不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我说了,我不回去,给我把叫她过来。”
“真行。”江蓝找了两个人,花了不少时间把他拽出包厢,直接上楼,给他开了一间房。
把人扔床上后,江蓝转头问,“队医呢?来了没,让他上来看看怎么办。”
那两人点点头,一人找队医,一人跟着江蓝把孟呈予安顿好,才关门离开。
江蓝坐在床边,孟呈予已经没了声音,不知道他是醉的还是困的,或者已经烧昏了。
他冷不丁的摇摇头,挥走脑子里的想法,接着给宋晨晨打电话,接不通就发信息。
他打着字,忽然想到什么,“要不去给你买点药吧?”
说做就做,他立刻找了附近还营业的药店,拿着钥匙就出发了。
回来的时候,看到队医在,江蓝才没那么手忙脚乱。
只是,队医旁还站着个人,许清如。
“老李,我去药店买了好多药,你看有没有合适的?”
老李没回头,把一条酒店的毛巾铺孟呈予脸上,又扒开他身上的被子、身前的衬衫,把另一条铺到他胸膛上,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话一出,老李自己顿了下,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是,还喝了不少,”江蓝把药全摊了出来,“我去开热水。”
看到江蓝是认真的,一旁的许清如终于忍不住发话,“江蓝,喝酒的人不能吃感冒药,会有危险的。”
江蓝确认性地看了眼老李,收到老李看傻子似的一瞥。
“好吧。”他说,把一整袋药放好,“那现在怎么办?”
“先让他清醒吧,降个温,别睡着了。”说完,啪啪两声,老李拍了两拍孟呈予的脸。
孟呈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躺在床中央被人围观。江蓝看着他,既可怜又觉好笑。
江蓝看向豺狼似的许清如,不免皱眉,“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孟呈予才是真的危险,江蓝暗暗地想,同时想着办法让她出去。
“我家就在这附近,孟总的生日我能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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