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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Lwwwwwww
“好。”
孟呈予清楚,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但他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为她这么拼命地努力工作、赚钱,情感上却好像一无所得。为什么他千方百计地对她好,无底线的迁让与忍耐,却换来了她的敌视。
幼年没了母亲,成长过程中又缺失父亲的陪伴,他自认为是薄情自私的人。宋筱筱曾经给他支过招,宋晨晨喜欢温柔的人。在一起多少年,他就对宋晨晨温柔了多少年。
紧随在宋晨晨之后,孟呈予感到了一丝倦意和疲惫。
彼此都很清楚,这段感情正处于艰难时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辛苦。
他们分房睡了。宋晨晨锁上了卧室的门,关实窗户,拉上窗帘,最后戴着眼罩躺下。
她又控制不住情绪了,超出掌控之外的反复发作。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看孟呈予不顺眼,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快乐,他对她越好、越耐心、越温柔,她就越暴躁、越难受。
即使她相信他,爱他,却忍不住地一次次试探,挑战他的底线。
午夜时分,天气微凉,天空是黑蓝色的。
明天有一门考试,张采雅已经睡着了。许清如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肘边的手机亮了起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的嘴角上扬,眉梢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接通了电话,“这么晚了——孟总找我有事吗?”
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
“我在后门等你。”





水到渠成[番外] 上班
足球训练基地落于市西南一角,距离市中心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足球场后门,立着一幢六层的宿舍楼,许清如住在六楼,她挂了电话,照了照镜子,踏着轻盈的步伐下楼。
在球场后门的草丛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许清如走过去,试图开副驾驶车门,没成功。她把手放了下来,来到驾驶座外,等了会儿,车窗才缓缓降下,孟呈予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展现在眼前。
“孟总,”许清如微笑着看他,道,“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孟呈予手肘随意地搭在窗外,眼睛盯着前方,随后才缓缓抬眼看她:“你跟我讲礼貌了吗?”
“您的意思是?”许清如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然后装作顿悟,“是不是孟太太误会了什么?”
孟呈予没有回答她,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问她:“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您是说刚刚的短信?”许清如瞬间反应过来,“我是记错了,孟总第一次送我回家好像是周末。”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记错成周二了。”
两个月前的一个周末,她宠物医院第一次见到孟呈予,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匆匆一瞥,她就沦陷了。
第二天,她拉上张采雅一起应聘隔壁宠物店的店员。即使两天后了解到他有女朋友,感情越是抑制越是疯长。知道孟呈予结婚的那一周,她彻夜不眠,然而,得知他与妻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她似乎又重生了。
“是吗。”孟呈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却没有一丝感情,他直奔主题,“那你应该记得我说的话。”
一个月前,他和江蓝一起去的宠物店,晚上回去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当晚,他把他们送回宿舍楼,许清如没下车,说是想回家过父亲的生日。他就顺路送了一程。
“我当然记得。我记得孟总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他说我对你没兴趣。
虽然是拒绝的话,她却没有感到失望,反而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她看着孟呈予,说:“我的想法也依旧没有改变。”
她继续说:“我喜欢你,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地位无关。我也知道你结婚了,但不妨碍我喜欢你、想念你,想对你好,想和你分享一切生活的快乐和烦恼。而且,我根本不想打扰你和你太太的生活,这不是我本意。”
她踢了踢自己尖头鞋的鞋尖,笑容坦然自信:“忠诚也是我喜欢你的其中一个品质。”
孟呈予听完了她的一番言论,嘲讽道:“不觉的自己廉价吗?”
“孟总,真爱不廉价,在越来越算计的今天更是珍贵。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许清如发表了一堆真爱言论,他全然当成了耳边风,放松地挨在座位上,却也没开车走人,手指在掌心缓慢地打着圈圈,眼眸深处一片黑暗,他问:“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你的心。”
“嗯——我知道了。”他把车窗升到一半,只露了半张脸,“我其实是来告诉你,不要再给我发消息。这是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许清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很强烈的威胁。她只当他害怕了。
她拽着晚风吹拂的衣角,“活着就要随心所欲。”
孟呈予把车窗完全升起,紧接着驱车消失在夜色中。
她从小就意识到,她家很有钱。她想要什么,爸爸妈妈就会给她什么,无一例外。同学在背后议论她时,妈妈就告诉她,永远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幸福不会从天而降,要靠自己争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努力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她爱好广泛,擅长击剑,田径和游泳,甚至是足球,训练不到两个月就成了主力。从小到大的优秀,全靠坚持和汗水换来。只可惜,她遇迟了孟呈予。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孟呈予。
生活是未知的,却是能掌控的。
听完了许清如一番言论的孟呈予回到家中,主卧的门锁上了,他面无表情地在门口站着,过了两分钟,去次卧凑合了一晚。
宋晨晨有两套作息,周末实行一套,上班的时候实行另一套。星期一,她不到七点就自然醒了。
八点钟,孟呈予开车送她上班。他出差的时候,驾驶座的位子坐着他的助理。
路边,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给她买早餐。他们一般会花十五分钟在车内一起吃早餐,今天依旧如此。
宋晨晨自然地把鸡蛋给他,等他剥掉壳,她负责吃蛋白,他解决掉蛋黄。
“今晚有个饭局,我让赵滕来接你。”把宋晨晨送到公司门口后,孟呈予转过身把她解安全带,开车门。
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一句话。
宋晨晨站着,抬头看他,“什么饭局?”
孟呈予把她的包拿了出来,塞到她手中,“朋友的。”
“我也去。”
孟呈予顿了下,指腹划过她的唇角,擦干净豆浆的白渍后,抱着她的小脸,低下头往那嫣红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一口,“好啊。”
他看着她:“你别嫌无聊就行。”
他抱了抱她,补充道:“我六点来接你,我们直接去饭店。”
宋晨晨进到公司,立马察觉到了同事们眼神注视,但她工作快十年,内敛惯了,唯一的好朋友两年前跳槽,公司里的同事大都比她大一轮,能说得上话的寥寥无几。因此,只能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放在带实习员工上了。
下午五点半,快下班时,在工位上填表的宋晨晨收到了主任的信息,要她去办公室一趟。
她刚要敲门,恰好碰到要出来的同事陈奕,来公司四年,实习的时候还是她带着的,是为数不多的干实事的人。
陈奕朝她点了点头,“晨姐。”
宋晨晨回应了浅浅的微笑,与他擦肩,进到了办公室。
“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被称为主任的男人快六十岁,一双笑眼眯着,不停地搓着手,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在,“晨晨,先坐。”
她坐了下来。
“晨晨啊,我们一起工作呢……也有快十年了。”
宋晨晨不语,等着他的话。
“一波人来,一波人走,还是你最坚持。工作态度好,年限也够,这个这个副主任的位子本来应该是你的,”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是啊,你知道现在不同以往,竞争很激烈啊,陈奕是个很好的苗子,又正当年轻,为了公司的发展,他肯定是要重点培养的……所以呢,公司决定让他先坐这个位子,当然也会多多照顾老员工,明年有外派的机会,肯定是优先考虑公司老骨干的。我的意思你懂吧?”
宋晨晨安静地听着,逐渐失去了耐心,甚至懒得伪装脸面:“懂。”
主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般深呼出一口气,“你懂就好了。”
工作第四年的时候,他说年纪太小;第六年的时候,他说能力还不够;第八年,他说明年肯定让你上;第九年……
她跳进了一个笼里,给自己上了锁。
“主任。”宋晨晨没有像以往一样安静地接受,然后自己消化,她直勾勾地盯着主任,第一次展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同意。”
“这个位子应该是我的。”
他没想到平常乖乖的宋晨晨竟然换了副脸面,跟他提起要求来,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委婉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是……”
“主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您。”
她很努力地克制语气里的颤抖,平静地和主任谈判。只有自己知道,她迈出这一步用了多大的勇气,甚至一整天都坐在工位上,一遍又一遍的鼓励自己。
他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眼就能识破宋晨晨的表象。于是,他也卸掉了伪装,将现实一一摆在她面前,“晨晨,公司的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今年三十岁,又刚刚结婚,肯定准备要孩子了,孕期、哺乳期一年两年,还怎么兼顾工作呢?”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主任忽然向她挑了挑眉,“再说,你老公可是开宾利的,还有司机呢,我还不懂?你就先好好的工作,别的不要想太多!”
她忽然深感疲惫,喉咙间始终堵了一块,再也没说一句话。等她出来,同事们瞬间收回了目光,埋头于桌上、电脑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孟呈予把宋晨晨接上车后,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注意到她无神的双眼,孟呈予没说什么,抿着嘴握紧了她的手。他嘴角勾着,握着方向盘,饶有兴致地哼起了歌。
“到了。”
他下车后,帮她开了车门,绅士地弯了弯腰,牵起她的手,领她下了车。




水到渠成[番外] 饭局
日式餐厅。
宋晨晨紧挨着孟呈予,坐在他左手边,长桌的中间位置。
孟呈予的右手边,坐着笑眯眯的纪圃余,圆圆的脑袋,圆形的脸,一笑眼角皱巴巴,却让人感到亲切。她见过他几次,大家都叫他纪老板,是纪芝雯的爸爸。
纪圃余看到宋晨晨,先是惊讶,小眼睛睁的大大的,随后又笑嘻嘻起来,“晨晨来了?”
“纪老板……”她点了点头。
“哎,”他摆摆厚厚的手,“什么纪老板,纪伯伯,说多少遍了。”
“纪伯伯。”宋晨晨连忙改口。
他看向孟呈予,“我怎么听说……你们蜜月好像有点不太平?”
一听到这,宋晨晨僵直了脊背,乖乖听着。只见孟呈予握着她的手,像是安慰,又礼貌地笑了笑,“怎么会?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纪圃余配合着他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捡眼前的青梅放入嘴中。
静等了几分钟,熙攘声渐渐响起,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她首先认出了孟呈予的亲伯伯,孟启知。
孟启知是孟呈予的伯伯,自他哥孟启武退位后,接管总公司,是集团董事长。
宋晨晨紧随着孟呈予和纪伯伯站起来迎接他们。
孟伯伯身旁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但气质儒雅,步步生风。很显然,那个人是全场的主角,自他一出现,气氛变的庄严起来,似乎大家的一举一动都为让他而服务。
许任华随着孟启知和一干助理们踏步而来,首先注意到陌生脸庞的女人,略了一眼,他走向身材日渐圆润的纪圃余,“老纪,怎么几个月不见又圆了一圈?”
“那还不是人老了,代谢也不行了。哪像许书记,还是那么年轻帅气。”
许任华对纪圃余的称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注意到旁边的孟呈予,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看着他旁边的女人,“这位是?”
“我太太,宋晨晨。”
“久仰。”
“这位是许任华许书记。”孟呈予给她介绍道。
“您好……许书记。”宋晨晨和他握手,他的手粗粝而宽大,力度不大不小。
“叫伯伯就好。”他笑了下,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大家都坐吧!”孟启知摆手道。
许任华坐在中间位置,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和纪圃余眯眯眼的笑不同,反而像戴着面具,让人看不穿心思,却能感受到他对一切事物的从容。
孟呈予与许书记气质相似,又有区别,他微笑中带着疏离和冷漠,严肃起来板着脸,有时候,双眼写满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许清如和张采雅是菜上齐后才出现的。没料到她们会出现,孟呈予眼眸暗了几分,果然,宋晨晨也看到了,试图抽回手,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穿着连衣裙的许清如来到她爸爸身边,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
“清如越长大越好看了。”纪圃余围着许任华的一切吹捧了一遍,让人听了不免发笑,却也不是谄媚讨好的语气。
“谢谢纪伯伯。”
宋晨晨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张采雅,嘴角快要撅到了天上去。
直到赵滕出现。
“孟总,新手机。”赵滕把刚买的手机放到他们中间,“号码也换过了。”
“行了吗?”等赵滕走后,孟呈予在她耳旁低声道,捏紧了她的手腕,“别闹了。”
“你抓着我我怎么吃饭!”宋晨晨回他。
孟呈予才缓缓放开了手。他抿了口红酒,加入男人们的谈话。
许任华的贴身助理叫黄严,到他主子喝酒的时候,毅然的顶下了酒。千杯不倒的他把孟启知喝倒了,纪圃余也醉醺醺的,一张圆圆脸醉的发红。
孟呈予解开衬衫的头两个纽扣,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还是年轻人厉害。”纪圃余看着孟呈予,也瞧了瞧许任华。
许任华给孟呈予一个认同的目光,“是小孟厉害。我手下年轻人多的是,要是每个人都有小孟一半能干该多好。”
宋晨晨暗自生气,喝酒有什么可厉害的,臭熏熏的!
等黄严从他们这边离开,孟呈予坐了下来,稍作休息。他侧着身,把宋晨晨的手放在自己发烫的脸颊,嘴唇红润光泽,笑意盎然。接着把她的手放在桌下自己分开的双腿之间,一语双关地问道:“我厉害吗?晨晨。”
“你是不是有病?!”她压低了声音,瞪着他,手腕想要抬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上下地蹭了一会,她感受到他的胯下有挺立之势。宋晨晨立马就坐直了,汗毛竖起。
“做那么直干什么?”孟呈予反问她,脸上笑盈盈。把她的握紧的拳头在自己鼓起的那团东西打圈,他凑到她耳旁,低声道:“把手张开,帮我。”
“孟呈予,你疯了是不是?!”她扭了扭身子,小心翼翼地藏着表情,不想让别人发现,鼻子被气的酸酸的。
“好好好,不闹你了。”察觉她的表情有变,孟呈予亲了她一口,松开了她。
“我今天很高兴,因为你在我身边。”
偷听到的纪圃余噗嗤一声,皱着鼻子笑道:“新婚夫妇就是这样,到哪都能腻腻歪歪。”
宋晨晨脸一红,离开位子去了洗手间。
两分钟后,正埋头吃东西的张采雅被许清如叫到了洗手间补妆。自从到了饭桌上,她就看见许清如忽然变的低落。联想到昨晚宿舍楼下的那辆孟总的豪车,她看着调整裙子腰带的许清如,“原来前几天宠物店的那个女人是孟总老婆。”
“也没那么嚣张嘛。”
许清如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问她,“昨晚……孟总好像来我们宿舍楼下了?”
“什么?”张采雅停下涂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许清如,她面色清冷。
许清如答道:“我看到他的车了。”
张采雅垂下眼帘,“可能找江蓝吧。”
许清如轻轻地笑了下,“不是找你的吗。”
她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不是很清楚许清如这话是什么意思,甩锅给她:“我还以为找你的呢……”
话脱口而出,补完妆的张采雅就看到了从隔间里出来的宋晨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立刻就明白了许清如的意思,立刻踩着高跟鞋回到饭桌上,拿了自己的手提包拔腿就走。
宋晨晨回到座位上,冷冷地坐下。孟呈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灯光照的他面色潮红,俊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昨晚你去哪了?”她问。
孟呈予顿了下,隐去了脸上的笑容,他搭上宋晨晨的肩。
“没去哪。”
“是吗?”她嫌弃地打掉孟呈予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没想到我会来吧?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
孟呈予不留痕迹地投向许清如一个眼神,然后收回目光,在桌底下牵着宋晨晨的手,没说话。
“承认了?我就知道!”她做了个深呼吸,拿起外衣试图起身。
“回去再说。”孟呈予喝多了,脑子有些重,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环紧了她的腰。
他这举动却激起女人更放肆的挣扎,“我现在就要回去。”
“别闹了好吗?”孟呈予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移,从后面抓住她的脖子,往回一拉,靠到自己胸膛上,“给我点面子。”
“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她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喊了出来,喧闹声顿时戛然而止,只剩下众人安静的目光向他们投来。
从头到脚都有些抖,这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她推开了他,低头往门外逃。
孟呈予推开椅子,迈开长腿抓住了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手就替她做了反应。她听到了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不到半秒钟时间,直到辣痛感从掌心传到脑子里,她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她扇了孟呈予一巴掌。
餐厅忽然变得狭窄,安静的可怕,如同一个黑暗、极速收缩的空间,快要将她压坏。
孟启知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呵斥了一声,“胡闹!”
孟呈予反应迟钝了些,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他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沉默,不忘把宋晨晨搂在怀中,拖着那失魂的身体重新坐回座位。
“你们怎么回事!”孟启知站起来,叫门外的赵滕进来,“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都出去!”
“后院着火咯——”纪圃余戏弄了句,如同一个看戏的。
许任华静静地看着,将自己置身事外。他身侧坐着自己的女儿许清如,她扬着嘴角,一晚上的郁结一扫而光,摇着红酒杯享受着成果。
窗外夜色朦胧,雾气有些重,入秋的夜晚,空气凉入人心。
赵滕在开车,宋晨晨和孟呈予坐在后座。
“对不起。”
她害怕又不安,小小声地说了句,眼泪悄悄掉了下来。




水到渠成[番外] 求原谅()
孟呈予嘴抿成了一条线,侧着她看向窗外,深色的身影冷漠而孤独。她挪了挪身子,轻轻靠了靠他的肩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过脸颊。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孟呈予,对不起。”她努力吞下喉咙里的哽咽,凑到他的脸旁,“我知道错了。”
孟呈予没有理她,回到家里,直接走去上了锁的主卧,他背对着她,“钥匙。”
两人冷战的时候,宋晨晨就经常把卧室给锁上,不给他进去。
宋晨晨委屈地瘪了瘪嘴唇,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串钥匙放在他手心,紧跟在他身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呈予走进了浴室,放浴缸的水。他安静地可怕,丝毫没有要再说话的趋势,随手把西服扔在地上,取下手腕上的男士金属表,由上往下,一颗颗地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解开有银灰色金属扣的皮带,脱下西装裤子。
“我不该打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见他毫无反应,宋晨晨跪在浴缸旁边,哭着求情,“我就是心情不好,今天一整天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了,真的。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老公?”
孟呈予褪去一身衣物后,坐到浴缸里,耳边是全是她连绵的带着哭腔的解释,他轻轻叹了口气,合上双眼。
他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
“老公,求你了……别生我气了。”她吸了吸鼻子,往他身上凑,“老公,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好吗?”
孟呈予怔了会,道歉是一回事,立刻道歉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火气依然存在心里,没有一点时间是不会消散的。宋晨晨此时的道歉反而是逼着他,除了逼他立刻放下脸面,还要安抚她的愧疚。
他此刻只想放空,却又不忍看她的哭脸。他摸上她的脸,抹去她的泪,“别哭了,先洗澡吧。”
“……好。”她小声地说。
宋晨晨将自己剥光,浑身赤裸地躺进大浴缸里,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观察到孟呈予有所缓和的表情,她抱上他的肩头。
她忘记了他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但绝对不会是这样。以前的她也绝对不会想到,现在的她,那么暴躁,那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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