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爵士~聖殿騎士團 3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ia
「是。我是。」西蒙放下手上东西,接起响起的手机。
玫瑰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速闭上眼。
「好,我还在玫瑰园里,你和司机直接进到办公室区域来拿。」他看看床的方向,见白玫瑰还躺在床上,直接往外走出去。
玫瑰见雾玻璃门自动关闭,从床上坐起身走近厨房,端起爱尔兰咖啡喝了一口:「好喝。没想到他学会自己做。」
她放下酒杯,打开保温瓶,脸还未凑近瓶口,热薄荷茶味道就传进她鼻腔里。
「真香。」她重新盖上盖子保持饮品温度。
她拿起每个透明保鲜盒,有装着水果的、装着烤鸡肉的、装着以摩洛哥蒸皿蒸出的蔬菜还有盒红酱意大利麵。
看来西蒙还是热爱美食,但比较会对环境和状况妥协。
她突然听见办公室方向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两个人影在雾玻璃门前晃动。
「西蒙,听说你的女朋友住进你家和你形影不离?你要多加小心敌人。」
玫瑰认出那声音,身上寒毛直竖。
「叔叔。我会的。」西蒙礼貌回答,他对这个有血缘关係的叔叔没有好感。
「谢谢你提供花朵,相信这场沙漠家宴会很成功。」男人捻着嘴边鬍鬚边走出办公室。
「不送。」西蒙往办公椅上坐下,一副还要工作不送客。
待男人远离,他才走进密室卧房。他没有察觉玫瑰醒来过,将菜色摆好走到床边摇摇她身体。
「起来用餐。」
白玫瑰睁开眼,坐起身来。西蒙走进浴室拿出条沾水毛巾递给她。
「这里是哪?」她接过毛巾稍微擦擦脸。
「办公室隔间,有时太忙我就会在这里过夜。」西蒙站直身体看她。
「噢。」白玫瑰像是在害怕什么的紧拉着棉被。
西蒙只当她在不熟悉环境里紧张罢了,转身走回餐桌。
食物很好吃,但餐桌上安静得可怖。
西蒙见了那个男人心情变得很差,而白玫瑰听到那男人的声音不禁害怕起来。
「刚刚有人来找你?」她打破沉默,装做若无其事。
「你听见些什么?」西蒙抓住她的手腕无礼的回道。
「什么都没听见。」她的确只听到两个声音和两个人影,但她没听清楚内容。
西蒙闻言放开她的手。是啊,刚刚他唤醒她时她还没完全清醒呢。
「是我叔叔。」西蒙放下刀叉,拿起茶杯喝口薄荷茶。
她心想果然没猜错。
「你不喜欢他?」她小心看着他。
「该怎么说呢,总之不管喜不喜欢我们有血缘关係。」西蒙不是没怀疑过平庸的叔叔当时因为忌妒爷爷对他的喜爱、想将王位传给他,向敌人通风报信,让裘莉丝死于非命,也毁掉他东争西讨成果,让他自动退出王位争夺权。不过最后叔叔也没得到好处,爷爷临终时把王位传给堂兄也就是现任国王。
「那就好。」玫瑰不小心洩露出真心话。
「什么意思?」西蒙重新拿起刀叉。
「没……没什么意思。」玫瑰低头吃起东西。
「你和海玉旒是好朋友?」
「呃,算是吧,但比较像是员工和老闆关係。」白玫瑰从来没有对海玉旒打开心房说过比较像是朋友的话题。
海玉旒有种冷淡气质,虽然只要有人开口要求帮忙,她鲜少说不,但不知道为什么海玉旒就是让人有种疏离感。
白玫瑰听说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直到她和安德鲁闹翻。
「明天我们回庄园你就会到她寄给你的书。」西蒙已将眼前食物吃得光。
「书?」玫瑰没听说海玉旒会寄来什么书啊,她这囚犯未也过得太舒适,除了之前身体被他欺负了。
「你明天到就会知道。」西蒙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站起来拿过流理檯上那杯快冷掉的爱尔兰咖啡喝下,转身面对她,手撑着檯面倚着流理檯站着。
「你好像很忙?」白玫瑰想知道多他在她以裘莉丝身份去世后的生活。
「我长住在西班牙和法国,回来就要把玫瑰农场里累积的工作完成。希望农场几年后可以完全独立运作不需要我监管。过几天我有事不在,亚辛和僕人随你使唤。」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她放下刀叉,有囚犯吃的那么饱的吗。
「算是补偿你。」西蒙一口喝光杯里的液体,他那天真不该一时衝动:「浴室柜子里有全新盥洗用品。但是我这没女人衣服,你将就穿我的衣服一晚。」他躲避她的眼光,动手拾餐桌。
白玫瑰羞得差点要挖个洞鑽进地板,那夜他失控,她也得负点责任。
「噢。」玫瑰听到他提到浴室连忙起身走进去,以避尷尬。
而她以前还是裘莉丝的时候就不会多问他的行踪,现在就算她换个躯壳,她还是相同脑袋。
只要他安全没问题,她不会多问。
她打开浴室里柜子找出一套全新盥洗用品。
「衣服在这里。」西蒙从衣柜拿出一套运动服放在浴室洗手檯上,替她关上门。
「谢谢。」玫瑰在门闔上之前跟他道谢。
「真的是。『那壶不开提哪壶。』」玫瑰对自己说着跟海玉旒学到的中国话。
海玉旒很早就发现她中文不灵光,却没有追问,毕竟『白玫瑰』据白老爷说法是从小就来到法国。
「虽然现在他也有一番事业,看来金钱和地位都不虞匱乏,比以前温和许多,不过总觉得他有志难伸。唔。」
当然,和她裘莉丝身体死去及他在各方压力下放弃继承王位有很大干係,难怪他不想常常待在自己的国家。
「我也不太喜欢待在这,还是巴黎好多了。」
她之前在这个国家死得那么惨嘛,否则她以前可是相当热爱此地风土民情。
法国人或者该说是欧洲民族性注重隐私,不像老美总是马上热络地和陌生人打交道,邀请朋友到家里还准备食物请客。
但如果过几年后还是朋友就会是一辈子忠实的朋友,就像她对海玉旒一般。
海玉旒的性格混合中美欧生活经验,白玫瑰懂得来自单一文化的人会对海玉旒行事风格產生误解。
就像西蒙又是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因此无法理解对方经歷和行径。
脱掉衣物站在淋浴间里,打开水龙头,水洒满她头发和身上,她拿起沐浴乳用双掌揉出白色泡泡再涂满全身。
她只希望西蒙现在已经知道当初是谁出卖他,而且持续注意自身安全。
西蒙当年征战四方,烧杀虏掠恐怕都做过,外面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不少。
她不禁怪起自己当初不尽全力阻止他想扩张领土的想法,那时光跟着他,她只顾着躲在帐蓬里研发香水有什么用,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她醒来还变成法籍华裔女子白玫瑰。
虽然她有点好奇自己被埋在哪,西蒙又把墓园弄成什么模样,不过去看自己的坟墓总是怪怪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西蒙拾好所有餐具放入洗碗机,从床上拿起枕头和毯子放到长沙发。
他坐在沙发上闭起眼帘,但是和往常相同他耳边出现吵杂人声,眼前闪着火光,他又打开眼睛,陷进沙发里重重叹气。
他毕竟是大男人,没有让他瘦弱的囚犯睡地上或睡沙发的想法。
他不讨厌她,有她的陪伴让他的生活有些不同、有些顏色。外面人们可能以为他这颗王族的污点总是在法国和西班牙夜夜笙歌、周旋在女人之间,不过那都只是做做样子。
夜深人静时那夜夜啃食他心脏对裘莉丝的愧疚让他无法释怀。如果她能再活过来完整如初的站在他眼前,虽然是不可能的事,就只是如果??他会有不同做法也会对她更好。
当初他没能听进她停战、放弃权势过平静生活的劝告,现在他后悔不已。
拿毛巾擦着头发,乾净舒服的环境和热水沐浴后清爽感觉让她拋去所有想法。她把脏衣服丢进洗衣烘乾机,找出洗衣粉放入再开动机器。这种小型洗衣烘乾机在巴黎很普遍,西蒙受她还是裘莉丝时的影响才开始在家里放置。以前他都是大小衣物都让僕人乾洗处理,她实在觉得浪资源,大部份衣物机器一按就可以,何必劳师动眾。
她套进西蒙短袖上衣,像在穿超短裙子般盖住臀部。
裤子太大件,捲起的长裤管不听话的一直掉回原状。
「上衣就够了,反正像洋装嘛。」她褪下长裤重新折好,拿在手上。
她打开门走进房里,他已经把桌子都拾好,洗碗机传来音量不大的清洗声。室内灯光调暗,但电视还是开着正播着英文的世界新闻,她走近沙「裤子还你,上衣够大。」
西蒙发亮双眼看她一眼,手接过运动裤,长腿离开沙发走到柜子前打开放好,什么都没说,拿出衣服走进浴室。
「该死的,她是要引诱我吗。」西蒙取下一边蓝色隐形眼镜,走进淋浴间打开冷水水龙头。
她在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坐下,还有些他的体温残留,她摸摸椅子,拉过椅上毯子和枕头,缩在超大舒服沙发里,被他的味道包围。
热水澡让她很快放松进入梦乡。
玫瑰爵士~聖殿騎士團 3 Chapter6
西蒙走出浴室,发现床上空荡荡,四处看看发现她在沙发上,身体捲曲着裹和毯子里。
走近一看,她睡得很甜。
「真会睡。」西蒙觉得有点好笑,小声对自己说,在这两天里她起码睡掉一天半。
她像裘莉丝相同重睡眠。
他关闭电视走到床边躺着,既然她佔了他的位置,他不介意睡床上。
但他睡不着,他从床上翻身看着挤在沙发上的她。
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相信他,她只穿件他的上衣当睡衣,她刚刚走到他身旁时,他注意到她双峰微微尖起,胸前两点顏色透过棉质衣服若隐若现,衣服下摆也只盖住一丝不掛的两片蜜桃臀。
他停住遐想,控制自己的慾望。
当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正要入睡,沙发那头传来沙沙声响,白玫瑰睡得不安稳,身子移来移去。
西蒙几乎要起来抱她到床上睡舒服点,让她别再吵他。
『咚!』一声闷声巨响传来。
西蒙立刻掀开棉被跳下床,大步赶到沙发边地板,蹲低身体拉开毯子,扶起包在毯子里掉到地上的女人。
「好痛!」她在熟睡中惊醒,躲进西蒙怀里,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白玫瑰』,西蒙的囚犯。
西蒙不知所措,他习惯女人对他好、乖乖听他的话,他对女人哭泣没輒。
「别哭。」
她脸上还有些泪水,在他放手时小脸又贴上他胸膛。
西蒙二话不说,直接拉开她贴在他胸前的手,抱她走到床上放下,帮她盖好棉被。
「等等!你要去哪?」她皱眉不满意他要离去的动作。
「我睡另一边。」西蒙说着的同时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拉过棉被躺下。
「我??。」她想要对吵醒他道歉。
「快睡。别再说话。」西蒙翻过身背对她。这女人简直要让他发疯,而她完全不知道。
白玫瑰竟然在他身后紧紧贴着他,手爬上他身体。
他採取不理她、不动也不说话的策略,觉得她最后会放弃然后乖乖睡觉。
但她变本加厉,腿爬到他臀边,像隻猴子般攀在他背后。
见他像尊雕像连动也不动,手开始在他胸前游走,她记得他宽大肩膀下有着强壮胸肌。
嗯,跟记得的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手往下摸着他的腹肌。
她的手来到他腰部,被他伸手用力握住她手腕。
这女人在玩火!
「你生气了吗?」白玫瑰被他捉住的手,被他手臂夹着在他腰上。
原本他不想理她,把她的手随意放到他身后就松手,起身想到沙发上睡。
但她拉住他手指。
「白玫瑰。」西蒙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厉声对她说,他真不该和她共处一室还睡同张床。
没想到她直接跪在床上从他身后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你不喜欢我?」她泫然欲泣的声音让他心软。
「不是。」西蒙僵硬回答,他的身体也僵得跟石像般,他用全身肌肉努力控制自己。
「那为什么。」玫瑰不死心追问。
「我们不应该再??。」西蒙试图解释,但气氛更不对。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白玫瑰下床走到他身前,拉着他双手,抬头看着他。
西蒙低头看着她,他真要被她打败。
夜灯在她身上洒下朦胧光圈,西蒙立即后悔自己低头看她。
他伸手摸摸她又细又柔的发丝。
她像是得到允许般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他似乎戒掉抽烟的习惯,她这阵子都没闻到他身上原有的烟草味。
她是裘莉丝还活着的时候劝他都不听,等她不再是『她』,他才改变。
他执起她的脸,唇接近她的。
她闭上眼,剎那间她忘却自己是白玫瑰,而不再是裘莉丝。
他双手忙着拉起她身上棉质衣服,她也拉着他的衣物。
西蒙停止这个吻,她洁白胸脯因喘气上下起伏着。
他轻推她躺下,身体盖住她的,双手忙着探索她细细皮肤和瘦小骨架。
「嗯。」白玫瑰手轻颤着,攀着他颈项。
西蒙手臂撑着床,分摊些她身体承受的重量,唇瓣扫过她颈间、胸前、腹部。
白玫瑰身子发抖着向他要求更多。
他吻上她红唇,强壮双腿撬开她细腿,将自己推进她体内。
「啊、啊。」她的长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肌肉,大腿在他腰际两旁张开。
西蒙推动腰部,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感觉她原本乾燥通道慢慢充满滑润液体。
他手掌握住她胸前柔软,感觉掌心里的小豆。
「啊、我爱你!」白玫瑰激情地喊出声。
西蒙听到她的话,像是躲避她般,在满足后迅速抽离,转过身体背对她入睡。
白玫瑰头倚着他身后累得沉沉睡去,没有细想。
隔天早晨回到大宅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西蒙看似专心开车,但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杂乱,他透过后照镜看旁边女人好像心情还不错。
车开进大宅围墙里,西蒙随意将车停在宅前有着花园和喷水池的回转车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子。
「你回房吧。」西蒙站在卧房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你呢?」白玫瑰转过头看他。
「我去书房工作,今晚我要出门参加家庭聚会,过几天才会回来,你需要什么向警卫或僕人说。亚辛会在这,你不必担心安全。」
白玫瑰心头有不详预感,她想起昨天那个可怖声音和声音的主人,恐怕也会出席。他参加王族聚会不带贴身保鑣的话,她得想办法偷偷跟去保护他。
白玫瑰翻出西蒙衣柜里女性衣物,勉强能穿一套以前她还是裘莉丝时的旧洋装,其他衣物不是太长就是太大。
她好奇地在安静大宅游走,没有人拦住她。
她在考虑要藏在车里或偽装僕人混进宴会,还是直接跟亚辛说他家主子西蒙会遇上危险所以要去保护他?
除了警卫们守着主要出入口,僕人都不知到藏到哪去,西蒙也不再喜欢排场。
她来到客厅,角落白色演奏用叁角钢琴吸引她走过去。
「他把这琴搬来了。」她坐下开始弹奏,虽然没有琴谱,但是脑海中牢牢记着这首曲子。
西蒙在琴声传到他耳里时,霍然从办公室起身,推开传统摩洛哥雕刻木门,快步走向钢琴声来源,雷恩的报告向来很详细,这次的报告并没有说白玫瑰会弹琴。
而那琴声是《d大调卡农》,裘莉丝常说他们的婚礼上想有个小型室内乐团演奏这首曲子。
西蒙不会弹琴,但是裘莉丝让他听过同首曲子不同钢琴版本,他懂得不同人演奏会有些许情绪上的不同,尤其是他听过裘莉丝弹过数不清次数,现在这琴声听起来和以前几乎一样!
大宅里虽有定期清理琴也有调音,但没有人敢去弹那台他买给裘莉丝,在她死后他不准别人去弹的钢琴。
「西蒙?」白玫瑰的右手被他抓住,琴声突然停止。
「你为何弹这首曲子?」西蒙粗声质问她,眼光扫过琴谱架,空空如也,和裘莉丝相同,她也不需要琴谱来弹这首曲子。
白玫瑰沉默着。
她坐在琴椅上想起那个没能完成的婚礼。
「海玉旒告诉你什么?」西蒙察觉她可疑表情。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多希望西蒙直接开口问她,问她是不是裘莉丝。
但现在自己变成这种乾扁四季豆的亚洲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是裘莉丝灵魂附身在别人的躯体上?
见鬼了他才会相信她鬼话连篇啊。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抬头看他。
西蒙像当她是烫手山竽,甩开她的手,像台火车般衝回书房。这个女人演技高超,海玉旒根本派她来乱的。
白玫瑰叹口气,闔上琴盖,走向西蒙进入的那道摩洛哥传统雕刻木门边。她躲在门板后头偷偷瞧进室内,他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桌前,翻开桌上文件看着。
「做个东西让他当点心消消气好了。」
她找到厨房走进去,现在她如果提起自己是裘莉丝重生成白玫瑰,可能会直接被撵出门,她只能保持沉默。
「您在做什么?」亚辛听警卫说玫瑰和西蒙争吵,赶来察看,手上拿着两个包裹。
「你来得正好,帮我找烘培用具。」她打开每个柜子,拿出茶壶和玫瑰花茶。
「不是在那里吗?」亚辛指指开放式置物架。
「噢,谢谢。」玫瑰拿下几个用品和麵粉、盐、糖等原料。
「这是您的包裹。」亚辛交给她一个不大的包裹。
她拆开来自瑞士的包裹,是一本书和一串天主教唸珠:「西蒙晚上要去的宴会在哪?」
「是王室聚会,在沙漠里。」亚辛看着她从冰箱拿出蛋、奶油和香草与柠檬汁。
他不习惯撒谎也不认为她会对西蒙有任何威胁,她有过太多机会可以杀西蒙,但她没有。
「你不去保护他?」她用量杯把所有材料量好倒进搅拌机铁盆里。
「主人要我留在这里。」
「他说别跟你就真的不跟?」她把蛋打进盆里,把奶油放进小锅、开火,奶油很快融化后也倒进盆里去,开动搅拌机:「你认为他很安全?」
白玫瑰转身看亚辛。
「您的意思是?」亚辛以审视眼光看着她。
她扭开烤箱开关设定温度预热,再转身烧开水:「我认为他会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一举拿下对方,彻底除去对西蒙的威胁。」她试图说动亚辛。
「您还是别乱想的好。」亚辛不认为白玫瑰知道西蒙的过去,因着她关心自家少爷所以目光有些放松下来,但她忙着没有看见。
白玫瑰失望地转身将打好的麵糊用大汤匙舀进挤花袋里:「你嫌我多事。」
「您该记得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亚辛认真地劝告她,还是远远站在厨房门口。
「呵。对,我是犯人。」白玫瑰拿起挤花袋将贝壳形状排成的烤盘模子填满。
「不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家少爷是个好人。」亚辛不忘替主子解释。
「我懂。」白玫瑰丢给他无害的笑容,将烤盘丢进烤箱,把适量乾燥花茶倒入茶壶后停下来看着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我的话。如果你家主子对你来说比生命重要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亚辛在监视她别在食物下药。
亚辛闻言沉漠的走开。
「看来他会去想的。」白玫瑰对自己笑笑。
法国甜点玛德琳是贝壳状糕点,比蛋糕硬些,呈现淡黄色,散发些柠檬味。
白玫瑰端着玫瑰花茶和玛德琳进到门板依旧没关上的书房。
「对不起,我没取得你同意就使用你家里的东西,还动了那台钢琴。」
西蒙闻言抬头看她,她带点心进来,想必是来求和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亚辛的建议。」西蒙不想为那种小事争执,但他无法控制。
「是。」白玫瑰希望那个巨人考虑后会完全听她的!那她就不算犯规。
摩洛哥王室和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萨勒曼家的阿拉伯皇室比起来算是开放也低调许多。不过和在曾曾祖父才开国而专注在守成的萨勒曼不同,生长在歷史悠久王室的西蒙对拓展领土较有兴趣,儼然继承传说中征服各部族的先知血统。王室宴会在沙漠举行也会邀请各部族首领,象徵他们不忘记祖先从游牧民族而来,并藉此宣扬各部族领袖加强合作和信赖关係。
夜幕低垂,亚辛让白玫瑰假扮西蒙家中女僕和保鑣乔装的僕人搭车混进宴会,她拿着银製大开口水壶在每个座位前蹲下倒水。
小块地毯摆在帐蓬内四周,中央大地毯有舞者随着一旁乐师弹奏的传统摩洛哥音乐舞动。
女僕们脸部用丝质布料蒙脸,脸部若隐若现只露出双眼,有些端菜,有些倒酒、倒水。
白玫瑰来到西蒙坐着的地毯前面蹲下,西蒙抬头看到她的双眼和隐约看得出轮廓的脸吃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好不容易等大家喝酒正在兴头上趁机找个理由溜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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