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帝攸
北堂傲越抱着惊魂未定的北堂未泱坐在草地上,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先喝口压压惊。”
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洒了一些在他身上,北堂傲越见他这样,拿回他手上的杯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手穿过纱巾,将杯子对准他的唇。
“可好些?”
北堂未泱喝完杯中的水,幅度不是很大的点点头。
“殿……不,公子可要吃块桂花糕?”张烙拿起一叠的桂花糕问。
“不用了。”他弯起唇角,但是纱巾挡住,让人不怎么能看清他的神色。突然他觉得心口不适,他捂住自己的右胸口,越发觉得不对劲,手摸上自己的腰间。“父皇,麒麟玉佩不见了!”一时心慌,改口都来不及就直接唤北堂傲越为‘父皇’。
“什么?!” 北堂傲越神色一变,“张烙!”
“诺!奴才马上就去找。”张烙摸下自己的腰束那,确定暗器没丢后,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可是刚刚被人偷了?”北堂傲越问道,但是他心里却在想有他在,几乎不可能让普通的小偷得手,唯有可能是——有目的而来的高手。
皇宫的细作不清理是不行了。
“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玉佩不见没多久。”至于他的心室异状……他要自己好好的想想。
他不知道如果失去了那块玉佩,他会变成怎样,但是现在能肯定的只有他离不开那块玉佩。
“过来给他诊脉。”北堂傲越对吴太医说道,然后自己做到一边去。
“诺。”
“父亲,我无事。”
“看看才能确定。”
他不在回答,任由吴太医摸上他的脉门。
北堂傲越看着那瀑布,再看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若有所思。一个石子扔在他的脚下,他看过去。
“父亲。”
北堂傲越回头冲他一笑,“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诺。”
北堂未泱看着他朝右边方向走去,他望过去看不清,也就不看了,闭眼休息,过许久之后,让吴太医都以为他睡着了,才缓缓说:“吴太医。”
“奴才在。”
“我想问吴太医假如……,算了,没有了。”
吴太医竖起耳朵听,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好吧,吃他的糕点去。
北堂傲越走到一处空地,那处空地没什么人。安陵墨垣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叩见陛下。”
“起吧,不用行礼了。”
“诺。”他起身,然后看了看周围,“陛下,属下有事要禀报。”
“朕记得你母亲才过世。”
安陵墨垣眉心微低,“属下知道轻重。”
北堂傲越不在意的说:“什么事?”
“暗首通报属下,说找到了拓跋濬的踪迹。因为拓拔将军还在搜寻他们,所以让属下特来问问陛下。”
“萱宁呢?”
“萱宁公主自然是和拓跋濬在一起,属下命人给了点盘缠,给予他们。”
“恩,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不用管他们了。务必要阻扰拓跋烈找到他们。”
“诺。”
重生之勿重蹈 第59节
“最近安陵宇可有什么动作?”北堂傲越不注意的瞄向北堂未泱的方向。
“安陵宇近段时间估计不会有什么动作,我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对我而言亦是。
他慢悠悠的说道:“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的父亲。被权位迷住的人,爱对他们来说就是过眼云烟,死便死了,该做的一个都不会漏。”就如刚刚的玉佩。
安陵墨垣不否认他的话。他是不了解安陵宇。他本以为安陵宇会心痛得跟着母亲死,没想到他只是黯然神伤。
“属下会继续监视安陵宇的一举一动。”他已经要十七岁,年后他就要离开皇宫,除非必要是不得进宫的。
“恩,还有拓跋府你也安排几个人盯着。”
“诺。”安陵墨垣正准备走,却被北堂傲越唤住。“陛下?”
北堂傲越折断旁边光秃秃一棵树的枝干,“太子也被朕看看。”那天北堂昊看北堂未泱的眼神,他可是一直记着的。
太子殿下?“诺。”成为皇家的人真是可悲,身边连个信任的亲人都没有,虽然他也没有……
十五皇子才是他真正的救赎。
母亲,假如十五皇子属于我的话,估计我就能依照你的想法收手了,所以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怎样?
、73章
“玉佩拿到了吗?”
“诺。”来人双膝跪地,恭敬的将玉佩平放于两手间,举高。
安陵宇拿过玉佩,得意的一笑。“老夫上次想不起在哪看到过这块玉佩,如今仔细想想,原来是那块玉佩啊~!”
“丞相想起什么线索了?”来人顺着他的话问道,却换来一道嫌他多话的目光。
“你偷来玉佩的时候没被傲帝发现?”安陵宇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窦地发现玉佩上有一点朱红,他打开附近的柜子,将一块镜子投照在玉佩上,放大的玉身上可以很清楚的见到哪麒麟玉佩那的朱红是渗透玉佩的,不是后期沾染而来。
“应该没有。”来人不是很确定,犹疑的说。毕竟北堂傲越到底有没有武功之类的都没人知道,更甭说究竟是否有被发现,只是以他的偷技,估计连高手都不能发现。
“应该?”安陵宇不是很满意,北堂傲越早就针对他了,这会儿如果被发现的话……“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你?”
这次来人就很肯定的回答道:“回丞相大人,小人就这能夸海口。小人的轻功在炎麒大陆上排在前三,而傲帝这次带的奴才,小人很有把握确定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跟上。”
“最好和你说的一样,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丞相大人尽可放心。”
“哼。”安陵宇轻哼一声,然后继续看手上的玉佩,反复的照过几遍后,依旧不能推翻他刚刚的想法。偏偏这玉佩应该是不会出现这些瑕疵才对?“玉佩你先想方设法的送回十五皇子那,再到边国去避避,等过段时间后,老夫自会让你带你回来。”
“诺。”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他的事了。他很有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皇城。
“有一点很奇怪……”安陵宇喃喃自语道,然后将玉佩放到那人的手上。
“丞相大人?”这个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神神叨叨的。
“尽快送回十五皇子那去,退下。”
“诺,小人先行一步。”他还不想多呆呢。谁都知道丞相最近才失去一名宠姬,脾气可不好控制,走为上策。
安陵宇取出暗格中放置的小盒子,极其小心的打开,一支簪子放在盒子内。紫苑,等我完成了这一切,也许我就能陪你了,你愿意等我吗?
他沉醉其中,好似紫苑就呆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
张烙站在丞相府的后巷,站在隐僻的角落,待看到一个影子从丞相府内蹿出,他才现身,直接准确无误的扔了两枚暗器丢中那道影子的腿部,伴着一声“啊——!”的隐忍声,一个人掉在地上,一身白衣弄到了地上的污物,身边还有一坨发着恶臭的不明物体。
“你是谁?!”他忿恨的骂道,声音却不敢多大。倘若被丞相府里的人发现,闹大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张烙吹吹自己的指甲,好久没用暗器了,生疏不少,这可不弄了一下子,差点就没夹稳暗器。这人要是不见了,他也不好交代不是?
张烙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我们小主子的玉佩,你偷也偷了,差事也办好了,玉佩就交还于我,我们各不相欠,怎样?”
他转动自己灵动的眼珠子,他居然被人跟踪到了?!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傲帝身旁跟着的一个太监都深藏不露、高深莫测。
丞相与这诡秘莫测傲帝比起来,胜算不高啊……
“什么玉佩,我可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盗贼,到丞相府就没捞到个好东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没想到一个‘小盗贼’还这么护主。”张烙牙白口清的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小奴变成全你的一片心意。听说最近刑牢缺人,里面的狱卒无聊透顶,或许可以拉你过去解解闷?”说着说着张烙居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我就是个小盗贼,你凭什么带我去刑牢?!”刑牢,先说明,他一点都不想去!犯不着为了这事,把好好的一条小命给送进去。
“凭我是傲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凭我是堂堂一个太监总管~。我想看在我的面子上,刑牢会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并好好招待。趁我好说话时,乖乖交出东西,我还能考虑饶你一死。”
“真的?”
张烙只是连连冷笑。
北堂傲越让北堂未泱坐在身旁,用箸夹起一块牛肉干就往他嘴里送。北堂未泱为难的看着嘴边的牛肉干,骑虎难下的勉强张口,咬住那小块的牛肉干,入口的瞬间牛肉干上的辣味侵袭了他的味蕾,脸颊发热,眼里也难受的溢满水雾。
北堂傲越见状,快速的倒一杯茶,从后背抱住他,喂他喝下。他急促的喝下那杯茶,喝完后发现情况没有减弱,然后继续喝下北堂傲越递到他唇边的水杯,期间头上戴着的纱帽没有摘下过,吴太医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假装看反方向的风景。
“你受不得辣,怎么不和我说?”北堂傲越微微带着指责的语气说,唇角上翘的弧度却不能掩饰他现在愉悦的心情。
这样的北堂未泱比较像人,不是吗?
“父亲,我并不知晓您夹的是辣的。”嘴里还辣得很,不过总算是好点了。北堂未泱听见这话有些啼笑皆非,您不是一直将这些都强加于我吗?我也习惯了服从。
“是我失误了。”说着,他又倒了杯水。
“父皇,不用了。”他已经喝了很多杯水了。
张烙神色自然的走过来,稍稍动作不大的行礼,为了不让旁人注意。“主子,奴才回来晚了。”
“恩,东西呢?”北堂傲越双手放在膝上,问道。
张烙谨小慎微的从怀里拿出玉佩,放在双手掌心上,躬身说:“陛下,奴才幸不辱命,成功找回了玉佩。那一介鼠辈已被奴才惩治。”
北堂傲越拿起玉佩,端详了好一会儿后,没有发现大问题,替北堂未泱系上玉佩在他腰间。
这块玉佩也唯独你能配得上。触碰过这玉佩的脏手,我不会放过。在北堂未泱看不见的地方,北堂傲越的眼底泛着冷意。
北堂未泱习惯了北堂傲越的接近,没有多大的不适,只是笑着问张烙:“张公公,我现在才知道你会武功。”果然父皇身边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小主子谬赞奴才了。区区一点小把式奴才还是会的,只能说幸亏没有遇见有武功的小偷,否则奴才估计就要鼻青脸肿了。”张烙苦着脸回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张烙你把剩余的东西摆放出来。”
“诺。”张烙知道北堂傲越心情不好了,哎。他就和十五皇子说了几句话——而已……
新开的那所妓馆跟其他的妓馆不同,他们没有开在狭小的巷末堂子里,而是选择在京城繁华的地段。
妓馆已经挂上了匾额——楚毓楼。
单看这三个字,估计没什么人联想到这是所妓馆,而不是戏楼或者茶楼。它的构造和附近的店面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只要你一走进里面,就会发现那里面的奥秘。初入门,就可以看见大堂中间有一处空地,底下是一条溪流,上面还盖有一座小桥,两边都是用颜色不一的鹅卵石不按规则铺垫,静静倾听还能听到溪流流动的声音,有一种‘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的意境之美;再往里看去,两边青色的帘幔整齐的挂在梁上,制造了一种飘渺之感,如临仙境,似真似假的朦胧之美;中间则搭了较大的舞台,舞台呈圆状,边角处都有尖物突起,底下还刻有复杂有序的纹路,和旁边飘动的帘幔相互辉映,一种旖旎之感立显。
这是那低俗不堪的妓馆?记忆中的妓馆不是应该一进来就闻到各种胭脂气,高档、低劣的,还有粗俗不堪的装饰吗?怎么这里反倒一进去就觉得不真实了,空气中只有单一的香气,不似女子惯用的香粉,是一种属于男女用着都不会突兀的香。
“恭迎几位公子。”只见五名曼妙身姿,姿色上等的女子敛衣行礼,头上的朱钗环物相碰,鬓边垂下的细细银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勾住人心间的飘忽,凤仙蔻丹的美甲在身侧挽了个兰花儿复又挑起,凤眼微抬,或清纯、或妩媚、或清高、或端庄。
每个展现的各不相同,奇怪的是这妓馆还有小倌?
小倌的容貌也是属于上乘之资,与其他的小倌馆不一样,他们没有穿得露骨,也没有搽上厚重的胭脂,更没有小倌在客人面前表现得和女子无异。他们有高傲、有懵懂、有胆怯、有妖媚、有冷面……
珠纱遮面,眼神无波的女子漫步而出,站在他们几个人面前,轻轻福身,“几位公子,不知需要何人服侍?”娇莺初啭的声音让人醉在其中,未等他们回答,就见到女子摊开手中的一章折子。
“这是……?”他们细细一看,才错愕的发现折子上清楚的描绘了各色女子、男子的容貌,身姿跃然纸上。几乎与真人一般的画,仿佛真人就在眼前,画旁还有详细的注明画上人的体型,声音,擅长什么技艺,还有个性如何……等等等等。
“我们楚毓楼保您尽兴而回,不枉一来。”虽然女子的动人的声音悦耳,但是假如你盯着她的眼眸,就会发现那里黑洞得可以,乌黑的眸子如同装饰物,没有光亮。
、74章
到日落时分他们才启程回宫,好不容易可以出去透透气的北堂未泱沿途又看了几眼落日,虽然这里永远比不得皇宫,但是他心心念念的是能带给他宁静的宫外。
“好看吗?”北堂傲越见他这么沉醉其中,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开怀的问道。
他轻点头,“父皇……”欲言又止。
“恩?”
“日后儿臣宫外的府邸能由儿臣自己选地方吗?”北堂未泱淡淡的口吻中不带恳求。
“……”北堂傲越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跟着他看向马车外的风景。
两人无语直到回宫。
北堂傲越送北堂未泱回寝宫后,就准备和张烙一起去龙璃宫,前脚一迈出门槛,他才疑惑的问道:“父皇不先用晚膳吗?”他们在宫外其实也没吃多少东西,回宫了父皇也不打算用过晚膳就去办其他的事?
“今晚你先一个人睡吧,父皇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必等朕。”
“诺。”父皇晚上估计是要去哪位娘娘那吧?
“晚膳朕会交代他们一会就送来,你先去休息休息,知道吗?”
他清靥一笑,“诺。”
“张烙。”北堂傲越只是用留恋的眼神看了一眼北堂未泱,就走出殿门。
“诺。”张烙朝北堂未泱行礼之后,合上门,才跟上北堂傲越。
屋里又只剩下他一人。他摘下自己的纱帽。他的脸见不得人吗?为何父皇要把他拘禁在这里,还不准母妃来见他一面?又为何……出宫都必须带着这顶纱帽?他没有傻到相信父皇的说辞——不能吹风。
北堂未泱往梳妆台方向看去。
——铜镜也不见了许久。
张烙端着两盘可以充饥的糕点和一壶茶,放在御台的一边。“陛下,可要先吃点?”
“不用,朕不饿。”北堂傲越看着离他较近的玉玺,不愠不火的对张烙说:“那人是何人派来的?”
张烙拨弄着蟠龙纹灯台上的灯芯,待火光越发大了他才放下手中的金质细簪,躬下身子,头紧盯自己的靴子,踱步上阶。“回陛下,奴才是在丞相府后巷那抓到的。”
“真的是他啊……这个安陵宇最近又再捣弄什么?”想起安陵墨垣给他的报告,他是不是可以想象安陵宇其实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过安陵墨垣?也是,按照他的性子,能稍微相信就很不错了。
而今安陵墨垣是安陵宇唯独能拿出手的儿子,就算安陵宇再不信,到最后也会将自己的信任统统交予安陵墨垣,因为安陵宇别无选择。
重生之勿重蹈 第60节
“陛下,奴才私自放走那人,望陛下责罚。”张烙单膝跪地,此时的他不是以‘太监’的身份下跪,而是以‘暗首之一’的身份。
北堂傲越没有看他,只是从容的取出沉重的玉玺,“未免不打草惊蛇,朕去也会放走他,但前提必须是他并非忠于安陵宇。”说话间他将玉玺重重的盖上一块墨黑布上,‘帝皇亲谕’鲜红的四个大字就这么印在上面。
“陛下可以放心,奴才确认过,不会出现差错。”张烙维持着姿势,面部的表情变得凝重,“陛下,那人还与奴才说安陵宇大概认到了玉佩,而且还发现其中有暗藏某些东西。”
“哦?”安陵宇仅仅见过几次陆白卿,没想到他还能记得陆白卿身上带着的物件,看来安陵宇宝刀未老~,就是不知他可知晓那玉佩是历任国师所拥有?玉佩上的朱红想必也被他发现了吧?也许他要好好的想想对策,让安陵墨垣尽快的铲除安陵家?北堂傲越把盖好印的黄布交给张烙。“起吧。”
张烙接过那块布,不看一眼就收了起来。“诺。”
“朕让暗首查探的药可有消息了?”
“回陛下,暗首还未回来禀报,想是还没有。”
“张烙。”
“奴才在。”
“朕交给你一个任务,假如你让人研制出那药,朕便将小晨子赐予你。”有了饵,鱼才会努力的向上蹭,虽然张烙不用饵都会照办,但是多了这个赏赐,他必会比平时努力。
张烙掩下心底的讶异,沉稳的说道:“陛下,奴才会尽全力完成您的交托,不需要这些东西。”
“朕说一不二。说了便是有承诺,不用多说。”
“陛下——!”张烙还想继续往下说,希望北堂傲越收回成命。陛下真是误会了呀!
“退下,你只要记着尽快夺得那药便好。”
“……诺。”
出门看到对他献殷勤的小晨子,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张烙承认刚开始他只是想保护这个皇宫里惟剩不多单纯的孩子,到后面……就如陛下所说的,在不知不觉中,最初的好意早已变化。
“师傅?”小晨子手在张烙眼前摇了几下,终于看到张烙的眼珠子动了,他手舞足蹈的说:“师傅,您回来就好!一天都只有我一个人,无聊透顶了!”十五皇子已经回来,等会他也要去陛下寝宫站着了,想到和他站着的都是一群‘柔弱女子’……
“小晨子……”张烙张口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晨子没有发现张烙的不对劲,“师傅,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别骂我……”
“说。”张烙习惯了小晨子三天两头的惹祸。
小晨子偷偷看了眼张烙,才慢慢的说:“师傅,就那个您上午刚走,太子殿下就来了,太子殿下问你们去哪,我一时口快就照实说了……”
“……”
“只不过当时太子殿下那神情当真是抑郁。”小晨子嘟哝道。
张烙及时的抓住了这个重点。
太子殿下可能也要多关注点。
拓跋烈和夫人最近为了找自家的孩子,搞得心力交瘁,尤其是妇人没有血色的脸,越显疲惫。
“将军,倘若……濬儿真的是与公主私奔,”妇人攥紧手里的粉帕,“会怎样?”
拓跋烈望出门外能融化积雪的烈日,眉头就没松开过,拍拍妇人的手背,“别怕,都有我呢。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守住这个将军府。”
“濬儿呢?”妇人急问。
拓跋烈紧闭双目,呼出厚重的鼻息,一字一顿的对妇人说:“将军府的安危高于一切。”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妇人却能清楚明白的知晓他的意思。
就是说如果濬儿连累了拓跋府,送他上路的第一个人就会是你,是吗?“将军,你还记得给我诺言吗?”
“恩。我说过,待濬儿接任了我大将军的位置,就和你隐蔽山林,不过问世事,不会让再你担心我的安危。”
“你准备食言了,是吗?”
“夫人……”
“我一直没有求过你,就这么一次。我希望你用尽方法也要保住濬儿。嫣儿几乎不能出宫,等于我只剩这么一个孩子了。”她泪满盈眶的看着拓跋烈,表情有着倔强。
“夫人,你该知道我的答案。”
一滴泪珠沿着眼尾,顺着边沿的脸颊滑落,妇人头上的朱钗“叮叮”作响,她跪在拓跋烈跟前,哀戚的面容让拓跋烈心头一紧,想要扶起她,可是她就怮着性子,不肯让步。“我求你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帮我救濬儿。一旦濬儿被陛下下旨通缉,就什么都没用了。”
“夫人,我也别无他法。濬儿这次犯了滔天大罪……,与即将和亲的公主私奔,一不小心就会被边国发现,到时只怕会不堪设想。我是炎烈皇朝堂堂大将军,我不能罔顾一己之私,而让炎烈的臣民陷入兵荒马乱之中,你可能理解?”拓跋烈在这一刻很希望拓跋濬能出现在眼前,那他就可以帮拓跋濬一把,否则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为让边国息怒,濬儿必死无疑。
“拓跋烈?!”妇人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好似受了很大的创伤,搭着一旁的婢女,说也不说一句,就出了厅堂,留下拓跋烈一人静静思考。
女子拉开帷幔,把端着的果盘放在小桌上,然后眼神无波的望向床榻上躺着的人。只见他衣襟大开,勉强能够蔽体,肌肤雪白如似婴儿,他里面还睡着两名不着寸缕的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