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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帝攸
张烙守在殁烎的身边,神殿外则由小晨子把手,一直跟在殁烎身边的伏召却不见了踪影,怔是让人遍寻不到。一名神殿侍女跑了进来,对着张烙行礼,“张公公。”
“怎么样,找到没有?”
侍女摇了摇头,“奴婢已经把整个皇宫搜遍了,还是没有消息,他好像完全从人间蒸发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房间奴婢也搜过,没有任何线索。”
张烙暂时闭上双眼,等再次张开时,眼里已经全是镇定,“再找,一定要找到不可!”
“是!奴婢告退。”
张烙点头,复又看着床上苍白得完全不见血色的殁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让人不知所措。张烙回想一早殁烎已经用完早膳,正准备去见太子殿下的时候,突然向后后退了几步,手指撑额,双瞳突然放大,呈一种诡异的张大状,好像下一刻眼球就会被突出来一般,灰白的眼眸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后在下一瞬间整个人完全没有力气的倒在地上,一切发生得太猝不及防,等张烙回神赶忙要抱住殁烎的时候,他看到殁烎的额头出现了一条竖线,暗沉得几不可见,没一下子又完全没入额间,替代的只有这死人一般的脸色。抱殁烎到床上时张烙也感受到手上抱着的人如若无骨,整个人轻盈过头。
“陛下……”如果陛下知道的话,他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考虑了一下,张烙终于还是决定执起毛笔,在白白的丝绢上写上几字‘危,速回。’后,便把丝绢卷成圆筒,放到一个竹筒里去,推开门把竹筒交予小晨子,“给侍卫长,让他无论如何就快通知陛下,否则后果自负。”
“是,师傅!”
小晨子前脚一走,后脚北堂昊就到了,张烙看着跟在北堂昊后面浩浩荡荡的太医队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把刚刚自己推开的那扇门旁再拉开一扇,弄出个足以让那么多人不用挤着进门。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北堂昊瞥了下张烙,“免礼,国师怎么样了,还是没有醒来吗?”
“诺。”
北堂昊直接越过张烙,跟在北堂昊身后的太医们也逐个越过张烙进门,张烙就这么被挤到角落,他无声的一笑,不可置否的最后一个进屋。
北堂昊毫不犹豫的牵起殁烎细弱的手骨,不理会众人骤变的脸,眼里的情绪毫无遮掩,导致大半天了还没有一个太医敢上前诊断。
“你们都活腻了吗?!”北堂昊冷言道。
“臣该死!”太医们集体跪下,双膝跪地,等着北堂昊再次发话。
北堂昊心疼的看着殁烎除却面罩,其余尽数露在外面的苍白肌肤厉声道:“还不过来诊治!”
“诺。”
身为太医之首的吴太医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上前,带着凝重的表情挤走了北堂昊坐在床沿,一语不发的将自己的手搭在殁烎的手腕上,根据脉搏不停的跳动,他的眉头皱得一次比一次深,还有化不开的疑惑。
这种脉搏他并不是第一次把过,可是那一次却算是奇脉,世间少有,而那人也早已病逝,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巧的又在皇宫发现,可现在手上的触感告诉他,没有错。
这人与那病逝的十五皇子一样,天生虚冷体质,天生的短命,天生的……算是有命根子却没有资格享受鱼水之欢,咳咳,人家是国师,估计也用不上,吴太医也就不纠结了。不过太过相同的体质,让吴太医不禁跑了主题,只顾着想着二人的相同之处,完全忘记他面前的是炎烈举足轻重的国师,并且在此时还晕厥着。
北堂昊看这花白了胡子的太医搭在殁烎的腕上不亦乐乎的迟迟不放下,颇有不愉的说:“还没有好?”
糟了!吴太医赶忙放下自己的手,惶恐的对北堂昊说:“太子殿下恕罪,下臣诊不出国师这是所患何症,从脉象上来说,应无大碍才对。”只是很虚,很虚……
“下一个。”北堂昊没有多说,只是沉声换下一个太医上。
来来回回听了十多个太医都说没病,北堂昊自己都有点怀疑了,是不是因为北堂未泱不想见他,所以才会故意装病,可是那肤色一点都做不的假,入手的冰冷也不能说是假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太医冒着被臭骂的风险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对北堂昊说:“不如太子殿下就这么观看两天,可能国师大人就好了也不一定。下臣等回去后好好的讨论讨论,看看有没有解决之法可行,如何?”
“退下。”
这句话相当于同意的了吴太医的意见,吴太医无声的呼了口气,皇宫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这年轻的太子看起来也不比陛下好惹,忒阴晴不定了!
北堂昊让所有人都出去,连张烙也不例外,所以等北堂鸿煊到的时候,只有一扇扇关起的门。
“张公公,放我进去。”
“不好意思了,小王子。不是奴才不放您进去,是太子殿下下令,没有太子殿下的旨意,所有人都不得进入。”张烙毕恭毕敬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来。
“……是吗?”北堂鸿煊脸上的急迫几乎挂不住,只剩下那深深的不安在心里蔓延开来,越滚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父王他……终于还是发现了小皇叔吗?
北堂昊摩挲着殁烎冰冷的手背,眼里浓厚的眷恋一次性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出来,嘴角禽起一个弧度极大的笑容,可是偏偏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带着叠音的声音从北堂昊的口中出现,“未泱,还好你还在……,皇兄很想念你,你知道吗?”
北堂昊将殁烎脸上带着的珠帘面罩轻轻的摘下,把面罩放在一旁,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殁烎的整张脸,然后停留在殁烎的右脸,摩挲着那半张凤涅槃绣纹,“很痛吧?为什么要弄这个?不过弄了这个,你依旧是皇兄的未泱,没有任何的变化,是吗?”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在殁烎的脸颊上了,带着糯音的旖旎语调,覆上他想念许久的唇,轻咬轻舔,感受着殁烎的温度,“呵呵~不醒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就行,只要活着……”叠音一直存在,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一个很灵异的幻象,北堂昊的身体分裂成两个人,两个人叠加在一起,表情却是一模一样。
“未泱,其实这样的你更加的迷人,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父皇还在,父皇死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怕,皇兄会把所有阻挡在我们前面的人都铲除,谁都不例外,高兴吗?你一定很高兴,是吧?!”
北堂昊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脱离不出来。
北堂傲越双眼布满了血丝,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桌上放着的地图,看着地图上凹陷处,蹙起的眉就没放松过。霖国是他第一个要攻打的国家,虽然是一个小国,可是霖国却也有他的胜处,霖国地方不偏僻,也不富裕,可也算是安居乐业的小国,只可惜国主不励精图治,所以在炎麒大陆一直算是末尾小国,假如不是地图上凹陷处的话,或许早就不复存在。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帐篷中,在黑漆漆的夜晚,他的影子被烛光拉得老高,只见他恭敬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对北堂傲越说:“陛下,宫里有消息传来,请您查阅。”
北堂傲越离开座位,从黑衣人手上拿过竹筒,竹筒上有一个圆形刻痕,是张烙专用的标记。
北堂傲越快速扒开竹筒盖子,从竹筒中取出圆筒状的丝绢,然后马上变了变脸色,身上传递出来的愤怒连黑衣人都深有所感。
“张烙!”
“陛下息怒!”
“立刻找千面前来!”
“诺!”
他才走了短短的几日,殁烎就出了事,原以为张烙在就足以,看来他真是高估了张烙!也许就该将殁烎放在自己的身边,有自己看着怎么都放心得下。
北堂昊焦急的等着千面的到来,让千面快速换好他的衣物后,他吩咐千面要如何作战,每天的行程都要和他说明,才敢换上其他的衣服,编编,离开战区。
千面看着镜中的模样,“哎……”了一声后就转过头不看了。
主子还是堕落了情网,还泥足深陷呢!





重生之勿重蹈 第112节
他千面何德何能能在沙场上扮编编,演陛下的角色,主子太高看他了吧?!
、147
在两天都还没有找到伏召后,一直都是冷静表情的张烙终于有一点发急了,偏偏这时陛下又没有回来,看着太子殿下这两日都没处理国事,一直都呆在神殿,张烙就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伏召。
张烙:“还是没有消息吗?”
神殿侍女:“是,张公公,奴婢已经找了三天,依旧是一无所获,宫里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奴婢该死。”
“不关你的事,连你都找不到的话,也许只能等他自己出现了。”只怕殁烎等不了……“算了,你先退下吧。”
“诺。”
小晨子端来一小叠花生米到他面前,带着讨好的笑容对张烙,可惜张烙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否则一定会很高兴,小晨子每次讨好人都像一只可爱的小老鼠一样,带着无邪的眼神和本身不对称的狡诈笑容。
“师傅,您不喜欢吃吗?”小晨子气闷的看着被退回来的花生米,香喷喷的,那花生米可是好不容易从御厨那抠来的,虽然是打着师傅的名号,但好歹是他辛辛苦苦拿来的呀!
看着小晨子扁起的小嘴,张烙无奈的蹂躏了两下小晨子的两边脸蛋,“师傅没有不喜欢,只是现在国师出了事情,师傅真的没有心情,你可以谅解吗?”
小晨子听张烙这么一说,虽然是表示可以谅解,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委屈的说了个“哦……。”拉长了尾音。
听到小晨子的回答,张烙这才放下心来,放松了下面部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说吧。”
“没事。”还觉得委屈的小晨子。
“真的?如果现在不说的话,这几天就别怪师傅把你的话都驳回了。一、二……”
小晨子看他数起数来,有点害怕了,赶忙捂住张烙持续数数的嘴巴,太过着急的他自然是没有看到张烙不仅没有计较他的无礼,眼睛里的柔情也可以溺死人。
“师傅,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张烙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边上,带着玩弄的眼神看着小晨子,“说吧。”
“……我想回家一趟,行不?我娘病得有点严重……”
张烙看小晨子瞬间萎靡的小脸有点心疼,他护在怀里这么久的孩子啊~,“嗯,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师傅批你十天的假期吧。”刚好也可以避过陛下,他真的不确定陛下回来后看到最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会怎么样,是否会迁怒他。把小晨子暂时安排离开也不错。
小晨子噙着感动的泪光,激动的说道:“谢谢师傅!”
张烙没有再多话,思绪又转到殁烎的身上。
远在一边的北堂傲越却一直凛着脸,手中挥动的缰绳更加的用力和急切,双目好像只关注前面的方向。如果他的异力是瞬移那该多好,那么就不会像现在一般的无助,连最爱的人到底怎么样都不清楚。
疾奔的宝马就这样甩掉了一个又一个跟在他后面的马匹。
北堂昊不时的看着床上气息越发微弱的人儿,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看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现在不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您要赶紧做出决定啊!”
心腹横眉竖眼的想要得到答案,偏偏那问话的主人却不知道没有任何心思想这些问题只顾看床上的人。
“殿下!”另外一名心腹也有点火气上升,一时忘记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主子,而不是他家中可以肆意喝叫的奴才。才这么一开口就被一道冷光射来,他抖了下,眼睛开始躲避起那道冷得刺骨的眼神。
北堂昊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凉凉的说:“不要忘记了你们的身份。”关注点慢慢从床上的人儿那移开,“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人面面相觑的几下,推出了一个目前为止还没有得罪太子殿下的人出来说话,那人颇有些淡定的说:“太子殿下,臣等认为现在正是刺杀陛下的好时机,只要陛下在战场时被‘敌人’弄个致命的一击的话……谁都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更不会影响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后的名声,您说是不是?”
“你以为本殿的父皇是你们口中的草包吗?你们以为堂堂的炎烈皇朝的帝皇会没有一点护身的武功?是你们太单纯了,还是你们将本殿看成了傻子?!”北堂昊给他们一个嘲笑的眼神之后,继续的往下说:“你们手底下有谁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敌过本殿父皇身边的暗首?”
几人一致的摇摇头,暗首是经过十几年的训练,而且还是在塑造期最好的时候,江湖上的人又有几个能敌过他们?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一两个,还要看人家肯不肯帮你干这么冒险的事,还甭说陛下在民间的声誉……
几人左瞥右瞄了好半会,只能沉默的摇头,无言以对。
“丞相那可有动静?”
“回太子殿下,没有。这几天丞相府可谓是风平浪静,丞相一天到晚都闭门不出,除了那住在丞相府的李大人会时常走动外,其他都没什么异样。”
“李大人?”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他可还记得安陵墨垣一向不与朝廷中的某个官员交好的。
“太子殿下可能不认识那李大人,那李大人是一个三品官的小儿子,之前是陛下指给十五皇子的侍读,后来出宫之后就与当时小王子的侍读,便是丞相大人交好,去年的时候被丞相大人举荐到了户部当个小官,之后便一直住在丞相府里面。”说话的人摆出个看好戏的姿态岁北堂昊说:“听说啊,那李大人其实是丞相大人的禁脔,见不得光的!”
“哦?有这事?!”北堂昊突然对那所谓丞相禁脔有点好奇了,“注意点那李大人,看看他有和什么人接触,你们先退下吧。”
“诺。”太子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可以完全不用想这么多,反正按着太子殿下说的话去做,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都离开了,终于清静了,你觉得怎么样,未泱?”
看着床上比前两天更加微弱的人儿,他抚摸了一下殁烎的银发,“你不用担心,你会一直呆在皇兄身边,皇兄再也不会离开你,前世的事情也不会重演。”北堂昊爱怜的看着戴着面罩的殁烎,带着一点疯狂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那群废物真的不能治好你,那么皇兄只有先一步行动了,只要把拓跋嫣儿和李锡游弄死了,不,还落下了一个人,你最讨厌的是折磨你,把你不当人看的禄以桑是吗?皇兄怎么会少掉他呢,到时让他们全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如何?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呆在那冰室,怎么样?”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北堂昊不悦的回头,不耐烦的说道:“谁?!”
“太子殿下,是奴才……”
小福子?“进来。”北堂昊帮殁烎提了下被子,让被子完全裹住殁烎的身体,对进来的小福子说:“什么事?”
“太子殿下,小王子……”小晨子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北堂昊,无奈北堂昊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怎么?又吵闹着要进来?”北堂昊讥讽的说,他的嫡子有些不对劲啊,隐瞒了殁烎的身份不说,还对他这个父王如此的戒备。
“殿下……”太子殿下真是神了,这都知道,好吧,其实这也不用猜,毕竟小王子已经闹了两天了,偏偏连这寝殿门一脚都没踏入过。
“不用管他,就和他说只要本殿不松口,谁都别想进来,就这么明说。”
可以?小王子不把他皮给拔了才怪!小福子脸,“诺……”
“出去吧。”
“诺。”
关门声后,北堂昊看着入眼能见到的桌子上的黑色谕旨轻勾了下嘴角,然后慢慢消失,变成冷意。
他唯一的嫡子……真该成家立室了,才不会想现在一样,如此的放纵。
在外面一直等着消息的北堂鸿煊脸色并不好,他一点都没有对可以见小皇叔而抱有期待,可是他又不死心的一直闭着小福子去问他父王。
果然,小福子又带出这两日一直听到的答案,只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同,这次话很直截了当的粉碎了他所有的期待,他真的不能期待。
“小王子,奴才劝您还是放弃吧,太子殿下最近可烦着呢,估计不会有心情再听您说的同一句话了。”所以您也别老叫我传达一句话了,行不?!
“嗯。”他会靠自己的能力进去的!北堂鸿煊心理暗道。
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地方,里面四处可见的爬虫和潮湿是任何正常人都不能容忍的,可是在那散发着恶臭的不远的小水沟里却有一具小小的漂浮在上面。
只见那污黑的水沟里都遍布爬虫,一只只在岸上的各式爬虫络绎不绝的钻到水沟里,攀附在那小身体上,好像一只只都想要吞噬下那具好不容易才有的食物,可是却一直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馋着,不能有任何动作。
原来是小身体的身上有一层层淡淡的粘膜,那层粘膜就像是保护身体的一样,牢牢的阻止爬虫的入侵。
全是恶臭的水沟并没有淹没那身体,身体的主人慢慢睁开阖上已久的双眼,“皇兄……”
、148
那是一个漫无天日的地方,好像眼睛能看见的所到之道都是黑暗的,没有一点的光亮,他想挣脱开来,却无力抵抗,只能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时间的一直呆下去,隐约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他尝试的想要知道那是谁,可是完全没有办法。
“皇……”
他马上回过头,可是入眼的依旧是那满片的黑暗,声音的主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皇兄……救……救我……”
又是那声音,这次是第一次突破了三个字,也总算让他听出了那人想要诉说什么,只是那语调似乎是在剧烈的挣扎过后才嘶哑的发出,就这么简短的几个字都好像要那人倾覆一切才能说出口。
那人是在叫他吗?应该不是吧?皇兄……并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其他的皇弟们他都没见过几个,更甭说现在他的身份是国师。
北堂昊脸色极为不好的看着年岁已大的吴太医,看吴太医又想上次一样把脉了许久,只会抿着嘴巴摇头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了。
“吴太医……”冷冽的口吻中夹带着一点点的压迫,就那么一点点的压迫就让非常珍爱生命的吴太医更加的不安。要知道这太子殿下可不像陛下,陛下至少还会顾念他多年来在皇宫的付出,太子殿下一直不与他相熟,对太子殿下而言杀了一个他,还有下一个他,着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你能说什么?
小心的偷瞄了下太子殿下的神色,想着今天再次把的脉,他心微沉。他现在很后悔,干嘛不跟着陛下去战场,伙食虽然差点,睡眠可能不佳点,舟车劳顿了点,至少也是个军医,没人敢爬到他头上是不是?!
现在——
吴太医硬着头皮,一字一顿的说:“回太子殿下,微臣无能,还是不能弄清楚国师多日来昏迷不醒的原因……”当然还有脉搏越来越微弱的原因……,如果现在安太医在的话那该多好,至少能多一个人分担怒气,哎,只可惜安太医年纪轻轻就‘告老还乡’,当时自己还嘲笑安太医来着,现在想来那是自己笨才是!连养老钱都没有,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也朝不保夕。
“吴太医,按这个情况下去,国师大人会清醒的几率有多大?你直说。”
“下臣不知……”要知道他也不用这么发愁了!
“吴太医,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你明天就出宫吧,对外就说……年龄大了,想要回家乡养老,知道吗?”
这是给他活命的机会?!和上次一样!上次也是在他以为要死的时候,奇异的没有上断头台。
只是……太子殿下说让他回家乡……,他应该和太子殿下说明他老家就在皇城吗?还是那近的不能再近的皇城内……
“诺。奴才告退。”
“嗯。”
北堂昊本来想要和殁烎一起午睡的,没想到小福子突然说有事,他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一眼后便去龙璃宫。
原本清静的神殿因为北堂昊的离去变得更加的安静,直到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后,头发整齐扎好,穿着一身黑衣的北堂傲越出现在寝殿中央,雕刻般的五官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僵硬,自然上翘的嘴角也没有一点点的勾起,只见他迈着比以往着急的步调快速走到殁烎的床前,担心的看着殁烎已经快要接近透明的脸颊,连右边用红参金色绾丝线绣的凤涅盘都好像失去了原本的艳色,带了一点北堂傲越极为厌恶的死气。
“未泱,朕回来了……”看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北堂傲越苦笑,明知道这人还没有清醒过来,自己却还特意的梳洗一番,看来是白费了。
感受殁烎手心传递过来的冰冷,北堂傲越更加的心疼,他只是离开了五天,就五天,他用心保护的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烙恍若无人,很自然的抬了一脸盆的水进殁烎的寝殿,美其名曰说是给殁烎洗下脸,进屋后毫不意外的看到笔挺的北堂傲越,他放下手中端着的脸盆,“陛下。”
北堂傲越看都没看张烙一眼,“怎么一回事。”
“是奴才失职,请陛下责罚。”张烙直接跪下,没有任何的狡辩和解释。
“朕不想问第二遍。”
“其实具体情况,”张烙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奴才只知道在国师大人昏睡的前一天去了丞相府,之后回来便一直睡着,本来打算第二天去面见太子殿下的,所以一早就起床梳洗那些,可是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国师大人就突然好想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完全的昏死过去,太医们都看不出什么情况来。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处罚!”张烙没有任何畏惧的说,无怨无悔的等待着将有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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