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帝攸
“怎么说?”
“那是炎烈第一任国师——粼呒(l fu,上次拼音居然打错了!跪倒)”
粼呒?他还有些印象,是上次北堂傲越给他看的画像里面所出现的人吧?
“他为什么没有被放在冰棺内,并且放置在冰室里?”
火麒麟的视线渐渐放空,带着回忆的语气缓缓地、低沉地说:“说来话长,吾只能和汝说,那粼呒不是你可以挖掘的秘密。”
“是吗?”看来这第一任国师……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知道他手中持有的国师宝典内有没有描述过这位粼呒国师的事情呢?
也许唯有找出粼呒国师的秘密,就能破解为什么石室里面的六具尸体全部长有同一张脸孔,还有和他不一样的心室。
“若无,我们走。”殁烎没有再看火麒麟,任由火麒麟一直沉浸在回忆中。
一出洞口,殁烎迟疑的停下脚步,往幽暗的洞里看去,那个人……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是的话,北堂傲越,你就真的太欺人太甚了!
若无悠哉的躺在自己的地盘上,尽管屋里烛火有些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寂静的房间里一直充斥着细微‘簌簌’的翻书声,殁烎挺直了自己的背,一页一页往下翻那本几乎五米高的国师典籍。
他一直以为国师典籍里最先描述的一定会是第一任国师粼呒,可是并不是,至少他现在已经翻了大半本了还是没有看到。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连火麒麟都说秘密的人,怎么会被肆无忌惮的写在书中呢?
重生之勿重蹈 第122节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球抓到了个重点词语。
——国师粼呒。
“我倒要看看。”
殁烎聚精会神的看着只有几句描述的宝典。
国师粼呒生为殁烎族长,天生白发,灰白双瞳,上古神兽火麒麟效力于粼呒,辅助韫帝建立炎烈,并于炎烈建年时——殒。
火麒麟……居然是国师粼呒的……?那么那火麒麟究竟存活了多久,还有关在那禁地多久了?
、163
殁烎继续往下看,后面大多就没有他想要看的了,多数是以其他的国师的事迹有关,没有耐心的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
——原来每一任国师都是上一任国师选出来的啊~
北堂傲越难得有雅兴站在帐篷外看夜晚的风景,一望无际的边土好像对其他人并不重要,更不重视,可是他却终其一生都想得到这片土地,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是属于他的臣民。
他知道那一天并不会很遥远,或许是时候该攻打边国了。
千面站在北堂傲越面前微微行礼,“陛下,边国探子有消息回报。”
“说。”
千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缓缓说道,“边国如今已经大乱,现在民间都传言边国王患了难言之症,而且还是坊间花柳之症。”
“哦?”北堂傲越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看来太子这次做的不错,丞相也出了不少力。”
“……不知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其实千面更想问的是‘陛下打算何时出征’。
北堂傲越抬头看了眼阴暗得让人透不过气的乌云,笑得有些诡异的说:“不急。”等事态很严重之时他就下手得更快,也可以最大幅度的减少伤亡。
千面即使再困扰也不会说出口,值得说一句,“……诺。”
李宥鸢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微微放空,面前摆放的折子怔是一个字都没进去,整个人显现出一幅萎靡姿态,户部其他的官员看到他这样子,也只道他应该是被安陵丞相嫌弃了,所以才会每天摆出落魄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安陵丞相看到,生出一点点的怜惜之意。
又有谁知道每日他都睁着眼睛不敢睡觉?又有谁知道他只要一不小心放松了,陷入睡眠中的话,梦里就会出现个一身血肉模糊,凄凉的看着他笑的顷聿,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我好疼,小鸢。”每当他要靠近一步,顷聿的眼睛就会睁大一分,然后他身后站着的安陵墨垣就会将顷聿吓走。
这种情况足足出现了半月有余。他特地向京中的大夫问过,花柳症在三四个月之间会出现一点小症状,就这么点小症状就足够让人怀疑了,那么此时顷聿是不是已经……
被发现了?
执着的毛笔,墨黑的墨水一点点滴落在案桌上,他却丝毫没有发觉。
“陆大人,你听到消息没有,那边国的王,嘿嘿,玩男人玩出毛病来了,您以后也要注意着点,小心别染上了那玩意儿!”坐在李宥鸢旁边的胖官员嬉笑道,眼尾扫了下李宥鸢,笑而不语。
“滚去,别咒我!”那杯唤作陆大人的男人伪发怒道。
‘咯噔!’一下,李宥鸢摇晃了下身子,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陆大人猥琐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摩擦了几下光滑的下颌,“可惜了,听说那边国王宠幸的那男宠长得实在是不错,只可惜了,在边国王还没怀疑他的时候,就自尽了。”
“可不是,虽然咱不好那一口,不过听他们说,那人长得可秀气了,不过命就不咋滴了,红颜短命啊~”胖官员一脸的惋惜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没有看到李宥鸢冒着冷汗的额头,继续往下说:“那人自尽的时候,边国王甭提多伤心了,没想到隔天就检查出自个害了病,这一来二去的,那人就是死了也不安稳,尸体被野狗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啊!不过更是证实了边国王真的害了那说不出口的病症。啧啧~还一国的王呢~!”
毛笔无声的跌落在地,剩余的墨水四溅,多数洒在那胖官员的裤脚和靴子,胖官员怒骂了几句,看着那做错事却没有任何表示的李宥鸢跌跌撞撞的离开户部,更加的发火,一旁的官员只能无奈的上前劝阻。
即使李宥鸢失去了丞相的宠爱,可是还是有一点点的小地位的。
安陵墨垣一个人坐在石桌上看着那一盘棋局。
他并不善棋局,自从上次北堂傲越让他学学之后,他也萌起了那心思,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下棋其实还不错,至少能消磨消磨时间,就是心境加了一点沧桑。
他手执一枚白子,手背撑住下巴,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一声巨响让他诧异了下,丞相府有谁这么大胆?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和珍贵的翡翠棋盘碎得不成样子之后,安陵墨垣脸黑得可以。
“李、宥、鸢,你发什么疯!?”
李宥鸢细微的抖动唇,泪水一直没有停下过,安陵墨垣看了更加的烦躁,“你到底怎么了!”
李宥鸢两眼放空的望向安陵墨垣,声线抖得让安陵墨垣都差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顷聿……死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宥鸢,需要我一再的警告你吗?没有我安陵墨垣,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居然敢这么放肆!”
“哦,我明白了。”李宥鸢没有反驳,的确,他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安陵墨垣给他的,就连他身上的官服都是安陵墨垣给他的,李宥鸢摘下自己的官帽,不理会安陵墨垣阴鹜的脸,脱下身上的官府,“从此以后,我李宥鸢和你安陵墨垣再也无一丝瓜葛。”
安陵墨垣没有阻拦,只是沉默的看着白色的裤子上染着红色,李宥鸢一瘸一拐的离开他的视线。石桌上随意扔在一旁的官府和官帽和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棋子。
看来李宥鸢最重要的人……终究不是他,那么他也不强求,反正他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未改变。
北堂未泱也不会属于他,安陵墨垣尝试着想要得到他,可是注定了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他只会祈望着,想着假如有一天他能得到北堂未泱,那个可以带给他温暖的人的话,会如何呢?
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母亲,我们都是注定得不到所爱之人的人,只不过自己得不到,让别人也得不到……不是更好吗?
太阳底下那比花还更耀眼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忧伤,因为那笑容里蕴含着其他人看不懂的悲伤。
边国王宫一时间人人自危,闭上眼听着脆耳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一地的狼藉,没有人敢上去收拾,只听到内室的人骂了几个难听的字眼,就让他们滚下去,巴不得离开这人间地狱的宫婢太监马上行礼离开,只留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留在屋子里。
待房间内只剩下他和那个人之后,卢先生摘去自己的人皮面具,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貌,只可惜之前可爱的脸上长了几颗痘痘,仔细瞧瞧的话就可以看到那泛红的痘痘是含有脓包的。
他走到内室,看着禄以桑还是发泄的扔东西,叹了口气,抢下禄以桑手中的物件,“不要再发脾气了,事已至此,我们投降吧。”
满脸脓包的禄以桑现在看起来尤其的恐怖,卢先生看禄以桑阴霾的看着他,有些不安的往后退。
禄以桑用手戳破脸上的一颗脓包,卢先生撇开脸,不忍看。
“连你都敢嫌弃本王了,哈!”禄以桑一手抓住卢先生的领口,让卢先生被迫只能近距离看着他可怖的脸,“炎烈将我搞成这样,你居然要本王投降?!你没傻吧!”
卢先生忍住自己想吐的心情,呼吸尽量放低,禄以桑口中发出的腥味让人难以忍受,或许在不久后自己也会这样,才这么一想他的脸色就白得可怜。
“那王说还能怎么办?!与其和炎烈争斗,弄得生灵涂炭,还不如我们主动投降的好!”
禄以桑狐疑的看了卢先生一眼,“卢先生,其实你是内奸吧?也许那花柳病并不是那贱人传染给本王的,而是你传给本王的!本王怎么会忘记,卢先生可是炎烈人!”狠毒的目光一直锁定卢先生,好像已经确定了一般。
“王,您可不要是非不分!如果臣的内奸的话,又岂会扶您上位?何不让太子殿下继续坐他的位置,那么炎烈就会更快得到炎烈!更加不会让自己也害上这个病!这病没治的,到时王出事的话,没有人当边国王,炎烈一样能取下边国,可是到时的边国定是横尸遍野。”
“呵,你以为炎烈能得到边国?既然本王要死,怎么也要找几个人陪葬,你说是不是?”况且那国师的味道他还没有尝到呢,如果炎烈的国师也患上这种病的话,到时北堂傲越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禄以桑阴毒的样子让卢先生一惊。
王——疯了。
北堂昊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折子,对安陵墨垣说:“有劳丞相了。”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太子殿下不用客气。”安陵墨垣孤傲的上挑眉,又道:“不过边国王逢巨变,太子殿下应该找出应对之策,那边国王生性残暴,下官担心那边国王会来个玉石俱焚。”
北堂昊合上折子,“这方面就不劳丞相大人担心了,对了,听说丞相派去的那人被野狗啃光了?”
安陵墨垣脸沉下,“诺。”
“拿点银子给他家人,多拿点。”
“诺。”
、164
北堂昊重新执掌朝政,殁烎就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对于朝堂之事完全不插手,也不出神殿一步,让北堂昊想要去找他都不行,因为他一直闭门不出。还有一个是那个张烙就和防贼一样,每次才到神殿就满眼戒备的盯着北堂昊,连着他身边的小太监也一样。
才处理完部分的国事,北堂昊又一不留神走到了神殿,虽然没有人敢拦他,可是他却比谁都知道北堂未泱是不会出来见他的,即使之前他用那怪物的下落当饵,北堂未泱都没上钩。
假使北堂未泱没有和他一样重生,事情是否会有转机?北堂昊不知道,他只明白前世的他做得太错,已经没有机会回头,即使他怎么期盼北堂未泱回心转意,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一定要禁锢你,你才会乖乖的留在皇宫吗?皇兄不能没有你,所以……皇兄不会心软。
小晨子啐了口,颇有些大逆不道的对着北堂昊的背影做鬼脸,没有注意到身旁站着的张烙一脸的深沉,说:“师傅,这太子殿下以前看着还挺好的,咋现在我看他就这么惹人厌呢?”小晨子用狐疑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啊,我觉得太子殿下每天到神殿来有点动机不单纯,上次我看到太子殿下看着国师大人的眼神很露骨呢,就像以前在龙璃宫看到太子殿下盯着十五皇子一个样!”
张烙投了个责怪的眼神,小晨子吐了吐舌头,整个人马上变得无精打采,“师傅,我知错了。”
“我不希望下次再提醒你,你明白吗?”
小晨子哪里敢还嘴,立刻回了个“一定”就心虚的低下头。他知道师傅对他很好,对他说的都是对他好的,绝没有半分掺水分的。
张烙担忧的望着神殿的出口。
太子殿下迟早会失控,国师大人这么躲着不是办法,或许……该让陛下带国师大人走了。
他不想担太大的风险。张烙看了一眼小晨子还在埋着头认错。身边的……受到牵连怎么办?
殁烎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拧动机关,披上外袍就去了密道,兜兜转转了很久才趁人不备离开,慢慢走近没有一个人把守的禁地。
银白的头发在黑夜里尤为的明显,殁烎却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就是因为禁地没有一个人可以擅闯。
每踏近禁地深处一分,他的心就会疼一分,最近他心绞痛的次数越来越多,萦绕在他心头最多的却是那天在洞里看到的那个连脸都没有看到的人。
手不自觉的抓住一撮白发,反复在食指环了一圈用力一扯再放下,然后再重复,脚下却又十分熟路的往里走去,直到一只脚已经踩入洞口,他才放弃继续蹂躏自己的发丝,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这一次很意外,火麒麟居然还在沉睡着,占据了半个石洞大的石壁还是和上次他看到的一般,在火麒麟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也许正确的说是凝固——
那个人殁烎根本就不确定有没有死,因为他进来这么久了,那个人就和火麒麟一样,一动不动,他试探性的往前继续走了两步,然后在之后他已经不能再前进一分。
石壁的那人整个身子连头发的凝固了,明明他进来的时候他还能确定那人是正常人的发色,可是当他前进了两步之后,观感好像都出了问题,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那人满头的头发从发尾到发梢在他不能理解的时间内瞬间变白,不是和他一般还泛着银光的白发,而是一头枯萎,没有任何生气的头发,就好像……
——那人刹那老去。
怎么……回事?
殁烎步履瞒珊的前进,短短的几米远,他却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走到石壁前那阻隔他路的水池前,火麒麟身上的火焰常年养着这些池水,所以那池水一直都是冒着热气的,一旦有东西掉下去肯定连渣滓都不剩,殁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阻碍。
‘皇兄……’
脑海中又接收到与上次他沉睡时听到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更没有生气,口吻中带着难言的哀伤和期盼,更多的却是失望。
心,顿时抽痛。
左手贴上自己的右胸,感受异于常人的心是如何闷得透不过气来,还有那一波接一波的压迫,眼眶不禁凝聚了泪水,殁烎看着那石壁没有办法动一分的人,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惨白的唇慢慢开启,“皇兄……来了。”
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池水,殁烎心急的想着法子过去,一声狗吠,他转头看过去。
重生之勿重蹈 第123节
若无?
若无悠闲的踩着它的小短腿,就像一只高傲的波斯猫,踩着优雅的步子,在殁烎的注视下不缓不慢的走过去,然后在殁烎震惊的眼神下伸长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两只前爪牢牢的钳住对岸,就好像一座桥一般。
“若无……,你是让我踩着你过去。”
回应殁烎的是一声‘汪汪’。
殁烎已经没有时间在顾虑什么了,迈着坚定的步子踩上若无用身子搭的桥梁,脚下软绵绵的,却很是实感,当脚落地,殁烎回身,看着若无依旧没变的姿势,还有倔强的狗眼,“谢谢你,若无。”
没有若无的话,估计等他在外面拖回可以放到对岸的木头时,一切都会太晚。
若无还想着回一句,可是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就不错了,也就不回应了。他如果真的能升为神兽就好了,也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如此的费劲。
殁烎回过神,走到石壁前,手轻轻抚上隔着一层厚厚石头的身体,“是你吗?”
火麒麟依旧紧阖着双目,没有动静。
殁烎走到石壁后,想要看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可是才看到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人的轮廓……极为熟悉。
手倏地从石壁上离开,脚不由向后退了两步,一只脚险些踩空,他稳定心神,马上拍拍自己的胸口,他刚刚还以为自己会掉下去,恐惧的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池水,心里还一阵后怕。
其实那石壁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可能是因为身体内的血被吸得差不多了,他的脸都只剩一层薄薄的皮粘附在人骨上一般,头发凌乱的盖在他的脸颊上,可就是这么一具身子,他却依旧能模模糊糊的想出他之前的样貌。
那个人的轮廓很像神殿近日消失得没有踪影的人。
——伏召。
伏召就是他的弟弟……吗?
是……吗?
怎么会……,他离我如此的近,怎么可能……
伏召从自己的梦境中挣扎出来,一睁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直觉是自己又梦魇了,他闭上眼,用苍老的声音说:“我……怎么又做梦了,皇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说是这么说,心底却还是有一点点的期待,伏召费劲的半睁开眼睛,然后痴笑了一声,引得‘邻居’火麒麟有些苏醒的迹象。
“你是伏召吗?”殁烎不敢用力呼吸,深怕那人会吓到。
伏召……他是伏召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的那个名字好久没有提了,连自己都快忘却了。
“我……是……北堂……未昀……”随着殁烎越渐失去脸色,他说出最后几个字,“傲帝的‘十六皇子’。”他的皇兄是十五皇子,他自然就是‘十六皇子’,只不过是没有人知道,还顺带被挤到了位置。
人生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他们两兄弟多灾多难,那些人呢?就是个身世能晃悠人,其他的就只能算是狗屎运了吧?
伏召……,不,或许应该是叫北堂未昀,真的是他的弟弟吗?
殁烎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口一样,前前后后吞咽了好几次津液后他才勉强说出口,“你比皇兄好看多了。”
皇兄……?
那是不是说,他现在既没有陷入梦魇,更没有幻听?
北堂未昀扯出个幸福的笑容,是他第一次从没有用‘装’表现的纯真,只可惜那张只剩下一层皮的脸颊经他这么一弄,怔是变成狰狞。
他痴痴的说:“皇兄……我终于看到你了,皇兄,呵呵,皇兄,皇兄,皇兄……”北堂未昀似乎要将这十六年没有叫的皇兄一次性全叫遍一样,反复的念道。
殁烎强忍住自己即将崩塌的情绪,咬住自己的下唇,“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亲人吗?
“皇兄,皇兄,皇兄……”北堂未昀的思绪已经混乱,只会喃喃的说‘皇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殁烎两手贴住烫得能将他皮烙下来的石壁,咬牙切齿的道:“是谁,是谁将你扔在这里的?”北堂未昀没有回答他,殁烎有些脱离的情绪终于崩塌,他用力的敲击石壁,顾不得是否会惊动沉睡的火麒麟,“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副样子!”
火麒麟打了个很大的哈欠,缓缓睁开他比南海珍珠还大的眼睛,看到殁烎不禁一愣。
它即将能脱离这封印,所以最近它都在存储能量,让自己陷入沉睡,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
再看到伏召的那鬼样子,它就知道它又没有节制的吸食血液了。
殁烎见火麒麟醒来了,恍然大悟的一笑,“对啊,我怎么会忘记这是禁地,你火麒麟的地盘呢?”
火麒麟后背一凉,明明身上燃烧了这么炽热的火焰,却还是让它发冷。
留在火麒麟脑海里只有殁烎脸上那让它看到不禁直抖的森冷。
、165
殁烎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皮包骨头的北堂未昀,“火麒麟,我们还做着交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把的弟弟弄成这样,你真的当我不介意吗?”
火麒麟有些难以说出口,是它贪吃惹的祸,它无从狡辩。
“吾……的确有些心急。”火麒麟庞大的身躯动了下,石壁居然跟着松动了一分。
殁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情况,火麒麟的封印已经越来越弱,也许再来个几天火麒麟就能离开这里了,继续当它的神兽,而他的弟弟呢?
“我知道你的神力已经恢复了很多,”灰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火麒麟,“把我的弟弟放出来。”
火麒麟没有思考,马上摇头,石壁掉落一两块碎石。
“汝这样对他没有好处,一旦离开这里,他的身体就会完全失去支撑,立刻变成一具骷髅。汝真的想看到这种情形吗?”
“你——!”殁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平淡无波的眼眸看着,对火麒麟说:“继续将他放在这里,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变成一具干尸?!”
北堂未昀迷茫的转动了几下眼瞳,“皇兄,你先回去吧。他不会伤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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