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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上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少年目露惊喜之色,爱不释手地将模型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白洛因拍了少年的脑袋一下,抬脚朝外面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我答应用羊和你换飞机了,你能留下来么?”
白洛因转身,朝少年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
第二卷:烈焰浓情 96你是我的孩子。





你丫上瘾了? 第234节
手指从办公椅上滑落,顾海从噩梦中醒来,心脏一阵狂跳,这会儿是下午三点钟,他竟然在办公室睡着了。
刚才在梦里,顾海梦到白洛因让狼给吃了,他在后面一个劲地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白洛因身上的肉被狼嘴撕裂成无数块。狼每吃掉一块,就会往顾海的身上扔一根骨头。睡醒的前一刻,狼嘴里只剩下白洛因的脑袋,他的眼睛突然在那一刻睁开了。
缓了十分钟有余,顾海还跳不出那种恐怖的氛围。
怎么会做这种梦呢?顾海揉了揉脑门。
白洛因一定不会有事的,是我太担心了……顾海不断地安慰着自个,等他一个人野够了,就会回来的,他肯定知道我在家等着他。
“叮咚……”门铃声响起。
顾海沉声说道:“请进。”
佟辙推开门,看到顾海倚靠在办公椅上,面色差到了极点。
“昨天你让他们赶工的那批灯具已经生产完了,还有需要生产的么?一次性告诉我吧,免得我一次次来这打扰你!”
难得,这次顾海摇了摇头,“没了。”
佟辙大松了一口气,哼笑着说:“不容易啊,总算告一段落了,怎么着?下一步咱们生产什么?只要你结婚能用得上的,我看都在咱公司生产算了,反正咱们公司里全能人才这么多,给妞′们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吧。”
“不急。”
顾海从椅子上站起,踱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平定了一下情绪。
“我亲手策划了一场室外灯具展览,具体的位置已经选定了,你把咱们近期生产的这批灯全部运送过去,今儿晚上正式开始。”
佟辙被顾海跳跃性的思维彻底整晕了,这批灯不是留着结婚用么?怎么又要拿去展览了?何况这么多大瓦数的灯一亮,不得把整个京城照个通透啊?
顾海幽幽地问,“有什么问题么?”
佟辙看着顾海胡子拉碴的那张脸,真不忍心回绝他。
从顾海的办公室出来,佟辙就去积极备战这件事了,找来n多辆运输车,把这些瓦力强劲的大灯和光彩夺目的彩灯一齐运到顾海租好的场地。起初佟辙还担心场地可能摆放不下这些灯,结果到那之后,发现场地一眼望不到边。
这得花了多少土地租赁费啊!
正想着,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这得花多少电费啊!”
扭头一瞧,闫雅静就站在他的旁边,双目呆滞,神色木讷,她也被顾海整懵了。
“你怎么来了?”佟辙问。
闫雅静长舒一口气,“岂止是我?后面还有几百号人呢,都被顾海派来看护场地了。他说了,这几天任何业务都不接了,任何商业恰谈活动都暂时搁置,一门心思搞这个展览。真不知道这么个展览能给咱们公司带来什么收益!虽说咱家生产的智能灯具一直口碑良好,可同等级别的灯具人家也生产,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最后能卖出去多少呢?我感觉宣传成本都收不回来。”
“卖?”佟辙笑了,“你觉得他生产这些东西是拿来卖的么?”
闫雅静眼睛瞪得更圆了,“不卖?不卖还办展览?烧钱么?”
“我不是说了么?人家要结婚了,这些东西到时候就用来布置婚礼场地。”佟辙不痛不痒地说。
闫雅静面色灰白,嘴唇哆嗦了一会儿,再次问道:“……真的么?”
佟辙的手指在闫雅静光洁的脑门弹了一下,好心劝慰道,“放弃吧!”
闫雅静一把拽住佟辙的袖口,不死心地问:“他到底要和谁结婚?你别告诉我是你,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顾海再怎么神经错乱,也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结婚,而且还弄得这么高调。”
佟辙捏着闫雅静的下巴,嘴角噙着魅惑的笑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早晨天还没亮,白洛因就抵达大昭寺门前,已经有很多朝拜者到达此地,有的甚至昨晚上就来了,面向大昭寺的围墙诵经磕头。大昭寺门前的石头地已不知被多少朝圣者顶礼过,磨得光亮光亮的,在晨曦下泛着青光。
“我也应该朝拜朝拜。”
“人家朝拜是为修来世,你为什么?”
“我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
“我代表佛祖超度你!”
“哈哈哈……”
当年参观此地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那会儿看着这些信徒磕长头朝拜,就像是看热闹一样。甚至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信仰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总觉得这是一种愚昧,只有空虚的人才会来这找心理寄托。
但是今天,白洛因也成了其中一员。
真的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
源源不断的朝拜者从四面八方涌来,白洛因就在这个队伍中,不停地起身、举手、俯地……长长的一路,不知多少次地将头撞向地面,不知多少次在念叨着心中的祈愿,一遍又一遍,直到眼前的路已经模糊,只剩下一道长长的佛影。
夜幕降临,灯具展览正式拉开帷幕,一直持续到夜里两点钟,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入场了,这里依旧灯火璀璨。
“可以关掉部分的灯了吧?”闫雅静问。
顾海想也不想便回道,“继续亮着。”
闫雅静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几百万的电费……”
顾海无动于衷。
这一刻,闫雅静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了,难不成这些灯真的不是用来售卖的,而是像佟辙所说,拿来做那个用么?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现在就开始亮着?
正想着,顾海突然阔步走开,走到一盏灯前,怒道:“这是谁放到这的?”
一声怒吼,把周围的人吓得一愣。
佟辙闻声赶过来,“怎么了?”
“这个地方不是应该摆航空灯么?谁把投光灯放到这了?”顾海铁青着面颊。
负责场地布置的管理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那盏航空灯出了点儿故障,被撤掉了,车上又没有备货,我就临时换了一盏别的。”
“我说了可以换别的么?”顾海又是一声怒吼,“马上去仓库里取一盏新的过来!”
管理员踌躇着没走,旁边一个部门经理插口道:“顾总,都这个点儿了,反正也没人看了,就别回去拿了吧?怪麻烦的。”
“我说去就去,二十分钟内马上给我换好!”
顾海铿锵有力的一声命令,无人敢违背。
虽然这里亮如白昼,可周围的气氛却幽暗低沉。
沉默了许久之后,佟辙开口问道:“你是想给他照亮回家的路么?”
除此之外,佟辙想不到这些灯其他的用途,因为从他拿到的图纸来看,这些灯的摆放也没有固定的形状,亮起来也仅仅是璀璨夺目,没有所谓的艺术性。所以佟辙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海之所以逼着管理员去取那一盏灯,仅仅是因为两盏灯的亮度差异。可能在顾海的心里,一盏灯的黯淡就会让白洛因错过这里的灿烂。
即便这样,佟辙还是不得不提醒,“这么做有点儿太伤财了吧?万一他很多天之后才回来,或者他白天回来呢?这样几千万的电费就白砸了。”
感动对方也要有个尺度吧!
可在顾海的心中,爱白洛因是没有任何尺度的。
九年前,他就可以为白洛因做尽任何荒唐事,九年后,他依旧可以。
“这些电费不从公司账目上抽取,全是我个人掏腰包,就这么一直亮着,哪怕他十天后才回来,也给我亮十天!”
“那……等他回来了,这些灯怎么处理?”佟辙又问。
顾海精锐的目光微微敛起,“如果我真能在这等到他,这些灯全部捐出去,一盏不留。”
佟辙虽不崇尚这种为爱牺牲的态度,但是看到顾海这种做法,心里还是由衷的佩服。
白洛因的直升飞机中途遇到一点儿故障,不得不在当地迫降,刚维修好又赶上大雾,飞机没法正常起飞,就这么耽误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大雾才逐渐散去,白洛因又驾上飞机,朝家的方向驶去。
等白洛因到达北京上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是海因科技公司办展览的第四天了,一连三个通宵,这里彻夜通明。
白洛因的直升机在空中寻找着降落点,在夜空中航行,主要靠机场的指示灯来辨别方向。尤其是低空飞行,更要注意楼顶闪烁的航空障碍灯,避免和高建筑物发生碰撞。
就在白洛因的飞机在夜空中盘旋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有个地方相当的亮。别的地方都是光点,那个地方是整片的光斑,飞机距离地面越近,那片区域的光亮就越是显赫夺目。
白洛因不由自主地朝那片光域飞过去,随着高度的下降,各式各样的灯光开始出现清晰的层次,颜色也越来越分明。外围闪烁着几百万盏彩灯,几乎闪瞎了白洛因的眼睛,再往里一层是各种智能灯,随着系统的设置忽明忽暗。最里面一层是航空灯,亮度最高,也是白洛因在飞机上最先注意到的光线。
白洛因的飞机盘旋在巨大光幕的上空,这么大的一片光域,对于下面的人而言完全是杂乱无章的,他们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可对于天空中的白洛因就不同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图案变换。
听到夜空中传来的飞机轰鸣声,顾海握了三个通宵的遥控器总算派上了用场。
白洛因正要启动飞机上的监控设备进行拍照,突然,无数道强烈的光线从机窗摄入进来,他的视线朝下一望,握着驾驶杆的手猛地僵住。
最里层的航空灯突然被调到最强亮度,并开始高频率地闪烁,总共是134盏,组成八个大字。
“白洛因,我们结婚吧!”
白洛因傻了,思维已经不会运转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直升机降落的。只记得飞机落地的那一刹那,飘荡了数日的心狠狠砸回了身体里。
机舱门打开,眼睛好一阵才适应这耀眼的强光,视线聚焦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那,白洛因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眼看着俩人的距离不足两米了,顾海突然一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白洛因的衣领,狠狠朝他的脸颊上给了一拳。
“你他妈这几天去哪野了?”
白洛因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结果,打人的反倒先哭了,一股狠劲儿将白洛因揉进怀里,大手死死按着白洛因的后背,哽咽着怒斥道,“命都急没了半条,下次再不打招呼就走人,回来我就操死你!”
白洛因眼眶里含着的那一滴眼泪好半天才滚下来。
顾海收了收情绪,推开白洛因问道,“看到刚才闪着的那几个大字了么?”
白洛因嗯了一声。
“答应我么?”顾海紧张地问。
白洛因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也不能给我生孩子。”
顾海伸出两只手捧住白洛因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我的孩子,我这辈子疼你一个人就够了。”
白洛因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顾海把白洛因布满疮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轻咬了一口,“你不是说了么?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命也是你给的,我也是你的孩子。”
白洛因听完这句话,情绪一下就收不住了,哭嚎着朝顾海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 97努力挣份子钱。
在一个电视剧外景拍摄的现场,尤其同志站在杨猛同志的身边,看着化妆师为他换上女主角的衣服,戴上假发。考虑到杨猛的体型特征,尤其帮他联系的几个替身角色都是女人的,杨猛起初极度不乐意,但后来看到片酬,还是没出息地点头同意了。
不过杨猛也明确表示,演女人可以,但必须是动作戏,绝不演亲密戏。
今天是一场水戏,女主角不会游泳,这个镜头就交给杨猛来完成了。要求杨猛在跌入水中的时候姿势一定要优美,挣扎的时候既要体现出恐惧感,又不能太过狼狈,最后整个头没入水里,要让人看到他的那种绝望。
“绝望,绝望……”
杨猛一边化妆,一边在镜子里反复练习着表情。




你丫上瘾了? 第235节
尤其的拍摄任务完成,就跑到这来陪着杨猛。
杨猛觉得表情诠樨得比较到位了,就把脸转向尤其,做了一个绝望的表情,然后让尤其猜,“刚才我演的情绪是什么?”
尤其想了想,“大便干燥。”
“找抽吧你?”杨猛大喝一声。
不料,导演就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声豪迈的大吼,立即指着杨猛说:“别再大呼小叫了,赶紧进入状态,不然一会儿轮到你上场,很长时间都没法入戏!”
杨猛赶紧闭上嘴,暗暗酝酿着恐惧和绝望的情绪。
终于开始正式拍摄,导演大喊一声,“全场肃静,开拍!”
杨猛嗖的跳进了水里,挣扎一会儿,脑袋沉入水中,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导演喊停,杨猛游出水面,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杨猛问。
尤其在旁边轻咳了一声,“你看剧本了么?”
“我又没有台词,看剧本干嘛?”杨猛大喇喇地说。
导演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尤其背对着导演,小声和杨猛说:“按照剧本上所写,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个跳下去的。”
杨猛,“……”
于是,杨猛悻悻地坐回原位补妆去了。
尤其去和导演解释,“刚才水池旁太滑了,他一不小心就跌进去了。”
导演沉着脸没说什么。
补好了妆,杨猛又过来了。
这次他很认真地听动作指导的话,把怎么躲,怎么跳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再次走到水池旁,看着导演的手势,听到一声开始,马上将注意力高度集中。
一双手猛的朝杨猛胸口一堆,杨猛晃着两条胳膊就下去了。
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倒是演出来了,可惜动作有点儿二,让人看了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倒是很想再往他的脑袋上踩一脚。
“重头再来!”导演喊了一声。
杨猛又去补妆,补完了没等身上的衣服干透,又被推下去了。
“卡!”导演又喊,“重头再来!”
杨猛又被推下去,这次动作稍微好了一点儿,但还是美感不够。
“卡!再来一次。”
杨猛又被推下去。
“卡!”直接挥手。
杨猛又跌入水里。
来来回回掉了二十多次,杨猛总算把这个镜头给过了。
来不及喘口气,马上进入下个镜头,就是在水里挣扎直至没入水中。
杨猛吸取上个镜头的教训,这一次从开始挣扎到没入水中,动作一直很唯美。
脑袋刚钻出水面,就听到旁边的动作指导调侃道:“你这表演花样游泳呢?”
杨猛,“……”
尤其站在岸上嘿嘿笑个不停,片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谁也没见尤其笑得这么二过。在他们眼里,尤其是纯偶像派,一点儿毁形象的事都不做。
“开始!”
杨猛这次信心十足地挣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将落水者的惊慌失措演绎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过分满意,最后没入水中的时候,怎么都绝望不起来了。
功亏一篑。
再次上岸补妆的时候,杨猛一个喷嚏,将化妆师手里的粉底盒喷到地上。
“你是不是感冒了?”尤其紧张地问。
杨猛揉揉鼻子,满不在乎地说:“没,就是有人想我了。”
刚说完又打了第二个喷嚏,来不及解释这个喷嚏的含义,紧接着又打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最后,面对尤其那质问的眼神,杨猛尴尬的笑了笑,“竟然有这么多人想我。”
很快,杨猛再次上了战场,但又找不到挣扎的感觉了,在水里泡了半个钟头,越表演越没感觉,害得导演都没耐心了,一个劲地在那大喊:“行不行啊?不行换人了!”
尤其连忙走了过去,在导演面前说了很多好话,这才说服导演再给杨猛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了……杨猛暗暗对自个说。
导演喊开始,杨猛屏气凝神,力争将每个动作做到位,前半程一直没听到导演喊停,杨猛渐渐有了信心,后面越来越卖力,眼看着再有几下就要成功了,杨猛的腿突然抽筋了,这回不用装了,是真的浮不起来了,一个劲地在那扑腾,呛了好几口水。
“喔……太入戏了。”尤其在旁边感慨了一句。
不行了,不行了,要沉下去了,谁来救救我……杨猛心中焦急地喊着,两条腿完全吃不上力,就这么瞪着绝望的眼睛沉了下去。
“停!!”导演难得露出笑容,“非常棒,可以过了!”
尤其走到导演身边,乐呵呵地问:“明天那场撞树的戏是不是也让他来替?”
导演思忖了片刻,有些不放心地问:“那场戏的难度很大,他这小身子板行么?”
“没问题。”尤其回头朝水池里看了一眼,“您瞧,刚才泡了那么久,刚上岸就没影了,动作倍儿利索。”
导演大笑着说行。
尤其得到导演的许可,兴冲冲地跑回去找杨猛,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白天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工作人员都开始收拾器械了,却不见杨猛的踪影。
“看见杨猛了么?”尤其拽着动作指导问。
动作指导一副惊讶的表情,“他不是和你一起走了么?”
尤其心一紧,赶紧跑到水池旁,这一瞧不要紧,竟然看到杨猛漂浮的那只脚了。
晚上,杨猛蜷缩着被窝里,数着到手的一千块片酬,美得嘴都合不拢了。这钱赚得多容易啊!平时出警,受伤再严重,也不会多给钱。今儿才被淹了一下,就拿到一千块钱,实在太爽了。
这下,小周子结婚的份子钱出来了。
第二天,杨猛如约来到了片场,人家都穿着半袖在阴凉处吹冷风,他裹着一件大衣,站在太阳底下还打哆嗦。
“你行不行啊?”尤其一脸担忧地看着杨猛,“要不就换别人吧,你要真不想用我的钱,那就先和我借呗,我又不催着你还。”
杨猛斜了尤其一眼,幽幽地说:“不用。”
然后,一副清高的姿态朝化妆师走去。
这次,杨猛演戏里的一个小太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他要被对方一掌打飞,撞到五六米远的一棵大树上,因为荡位很大,所以身上的一些主要的部位都要罩上保护垫,但脑袋上不能有。所以杨猛在撞树的瞬间,必须要先用胸脯去接触树干,如果碰到头就相当危险了。
第一次被吊威亚,杨猛显得很兴奋。
反复练习数次之后,终于正式开拍了。
武者一掌袭来,杨猛的身体被威亚吊离地面,猛的朝树上撞去,杨猛谨记导演的话,一定要用胸脯撞,一定要挺胸,挺胸……
砰的一声,杨猛胸脯先碰树。
“漂亮!”
导演大喊一声,而后用场记板咔了一下,这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然而,杨猛却躺在地上久久未起来。
尤其赶忙跑了过去,蹲下身看着杨猛,紧张地问:“怎么了?”
杨猛死死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尤其赶忙把杨猛扶起来,这才发现,杨猛的后脑勺上插着一块尖石子。
晚上,杨猛的脑袋上打着绷带,迷迷瞪瞪地数着手里的钱,两千块,除去看病的钱,纯剩一千块,这下老杨生孩子的份子钱也有了。
第五天,杨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复出之路。
这次,他又要替女主角演一出坠马的大戏。
幸好杨猛以前和同学去过马场,勉强懂一点儿骑马的技术,不然这个活儿就没法接了。即便这样,尤其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杨猛,“我可提醒你,你别逞能,别因为这几千块钱再落个残废。”
“你就放心吧!”杨猛拍着尤其的肩膀,“前两次出事是我点儿背,我就不信了,我的点儿还老是那么背?”
在动作指导的反复叮嘱下,杨猛信心十足地上了马,骑了一段之后,开始表演坠马。这次不光是尤其,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得紧紧的。好在杨猛不用真的从马上掉下来,只要在马上表演几个高危险的动作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杨猛这次真的走运了,他表演了一路,无论是大喊还是扭摆,都没有惊吓到身下的马。直到导演喊停,奔跑的马终于停下了,杨猛依旧毫发无损。
尤其总算松了一口气。
杨猛刚要下马,突然停下来的马又开始跑了,杨猛的身体掉了下去,一只脚却被勾着,就这样被拖了很多米,他一直用腹肌撑着,脚却怎么也下不来,只见马蹄子在脸上飞来飞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不知过了多久,杨猛才听到清晰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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