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4街头偶然相遇。
“你说,大海他们应该放寒假了吧?”李烁问周似虎。
“早该放了,你瞅瞅今儿都几号了?”
李烁看了下农历日期,顿时惊讶了一下,“都二十二了,明儿就是小年了。”
“是啊,所以我说肯定放假了。”
“照理说他放了寒假,应该先来咱这打个卯,哥们儿弟兄聚一聚。就算不打个照面儿,电话总得来一个吧。”
周似虎叹了口气,懒懒地回道:“人家指不定有啥事要忙,把咱们哥几个给忘了。”
李烁突然坏笑了一下,捅了捅周似虎的胳膊,“哎,你说,他是不是整天猫在家,和他小哥哥俩人偷着玩呢?”
“你瞅你这个傻德行!”周似虎拍了李烁的脑袋一下,“俩爷们儿在一块能玩什么啊?”
李烁又拍了回去,“上次咱俩去他们家,人家哥俩那小日子过得多带劲啊!”
一听这话,周似虎也笑了,好像回忆起那晚聚餐的情景,摸着下巴说:“还真没准儿。”
“哈哈哈……”李烁站起身,招呼着周似虎,“走,瞅瞅去。”
周似虎美颠颠地跟在后面。
俩人一边开车一边聊,“我特喜欢看大海和因子待在一块,俩人倍儿逗。”
“是是是,头一次见大海那么会疼人。”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顾海的住处,按门铃,没人开,拍门,没人应,打顾海电话,没人接……最后向小区的物业打听了一下,说好几天没瞧见这户的主人了。
“不是出去旅游了吧?”李烁看着周似虎。
周似虎拧着眉毛,“去旅游也不至于不接电话吧?”
正想着,顾海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在部队呢,啥事?”
“你说啥事?放假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吭一声,哥几个以为你让人给强了呢。”
“行了,上部队找我来吧。”
两个人又开车去了部队。
顾威霆站在水库的岸边,冷峻的双眸盯着水面上漂浮的身影,一点一点朝远处行进,很快就超出了他的视线感知范围,只剩下那一条条荡漾的水波。
孙警卫把望远镜递给顾威霆。
顾威霆伸手拦住,“不用了。”
孙警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要不我找人开个船过去,把小海叫上来吧。这么冷的天儿在水里游,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营救起来都困难。”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游!那么多士兵都在训练,怎么就他会出事?”
“您不能把他和那些士兵相提并论啊!”
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你唯一的宝贝儿子啊,你可真狠得下心……当然,这话孙警卫是不敢说的。
顾威霆严肃的目光转到孙警卫的脸上,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要不然你也跟着下去。”
孙警卫瞧见水浅的地方结的那一层薄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现在站在这都慎得慌,好多年的冬天没下过水了,想我年轻的时候,游个十公里真是不在话下。”
孙警卫还在追忆自己的辉煌过往,顾威霆已经转身走了。
他赶紧给旁边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你赶紧派几个人过去盯着点儿,首长说不用就不用了么?这要真出了事儿,死得一定是咱们!”
到了屋里,顾威霆一边喝茶一边问:“他在这待几天了?”
“听老刘说,有一个礼拜了吧,白天跟着士兵一块训练,晚上也住在这。那边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三居室,条件虽然次了点儿,可总比集体宿舍强。吃饭专门有人给做,房间也有人打扫,应该还说得过去。”
在顾威霆的记忆中,自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和顾海一块过年了,以往每到过年的时候都有任务在身,顾海总会跟着他妈来部队过年,住军营、吃大锅饭……别家孩子被父母领着逛街买年货,顾海只能一个人在操练场上来回奔跑。
一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李烁和周似虎赶到的时候,顾海已经游回来了。
“顾大少,那边有人找。”
顾海擦了擦额头的汗,赤膊朝李烁和周似虎走去。
李烁和周似虎一人捂着一件厚羽绒服,里面层层保暖,这会儿站在外面还打哆嗦。再一瞧走过来这位,浑身上下就一个大裤衩,比夏天还光溜,愣拿着一条毛巾在擦汗。
俩人各自咽了口吐沫,用仰望神一样的目光看着顾海。
顾海的精神头挺足,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大手按住李烁的脑袋,像是抓小鸡子一样,很容易把他转了一圈。
等李烁站稳了之后,顾海问:“怎么着,想我了?”
周似虎缩着脖子,一张嘴吐出一圈圈白雾。
“刚去你们家溜达了一圈,物业部门的人说好长时间没瞧见你了。”
“哦,是,我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顾海边说着边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水。
“你那小哥哥没和你在一块啊?”李烁调侃道。
顾海的动作僵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哟!前几天不是还热乎着么?这么快就不待见人家了?”
顾海直起腰,神情严肃地说了句,“我没开玩笑。”
李烁还要问,周似虎捅了他一下,然后乐呵呵地朝顾海说:“走,出去找个地儿消遣消遣去。”
“嗯。”
顾海作势就要和他们一起走。
周似虎清了清嗓子,“那个,大海,你怎么着也得穿点儿衣服再出去吧!”
顾海像是才意识过来,笑着说:“你们等我一下。”
看着顾海离去的身影,李烁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我看着他都觉得冷,幸好我不是他爸的儿子,要不然我早就上吊了。”
“人家顾首长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孬种来!不是我挤兑你,你自个摸摸,浑身上下软塌塌的,连块骨头都找不着,还好意思同情人家呢。”
李烁用胳膊肘戳了周似虎的肚子一下,“你丫比我也强不了哪去,脸蛋儿长得比娘们儿的屁股还水灵。”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真的是要看缘分的。
好比白洛因一个礼拜都没出家门,今天终于被石慧拖上街,就碰见了熟人。
李烁刚把车停下,跟着顾海和周似虎一起下车,就瞄见了不远处的白洛因。
更确切的说,他是先注意到石慧的。
“诶,那不是因子么?”
周似虎也看见了,朝白洛因吹了声口哨。
白洛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顾海,后者似乎并不屑与他对视,眼神一直在别处晃荡。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甚至,精神状态更好了一点儿,站在那里气宇轩昂、盛气凌人的,让他无法想象他还会闹小孩儿脾气。
“因子,介绍一下呗,这位美女是谁啊?”
李烁笑得色咪咪的。
石慧大大方方地说:“我叫石慧。”
“啧啧……因子,福气不小啊!”周似虎拍着白洛因的肩膀,“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可不好啊,什么时候请哥几个搓一顿?”
白洛因随便敷衍了一句,眼神在顾海的脸上定格,顾海也在笑,和李烁、周似虎一样的笑容,玩味的,调侃的,漫不经心的……一直到顾海转身离开,白洛因都没有瞧出任何异样。
李烁一行三人进了娱乐城。
周似虎还在频频回望,唏嘘道:“真尼玛漂亮。”
李烁点头,“俩人站在一块特有夫妻相,大海,你说是不?”
顾海冷着脸没说话。
周似虎捅了李烁一下,李烁这才想起顾海之前的提醒,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你丫上瘾了? 第83节
石慧发现,那三个人已经进去很久了,白洛因还站在原地未动。
她试探性地扯了扯白洛因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儿冷了,咱们找个地儿坐坐吧。”
白洛因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您的奶昔。”
石慧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一直未动,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白洛因。白洛因的目光一直在游离中,包括刚才在街上,白洛因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不过现在表现得更明显罢了。
石慧终于慢悠悠地把自己的饮料拿过来,略有不甘地吸了一口。
抬起头,白洛因的注意力仍没有在她这里。
“白洛因。”石慧忍不住叫了一声。
白洛因这才把目光转了回来。
“你知道么?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点奶昔,你都会先替我吸第一口,因为第一口很难吸上来。”
石慧的话没有勾起白洛因的任何回忆,反而让他想起了在家里吃饭的场景,每一次调拌作料,顾海都会先尝一尝,十有八九会把自己齁(咸)到,然后再加汤加水,直到合适了才递到白洛因面前。每次煮饺子,不知道要往垃圾桶里扔几个咬了一口的生饺子……
“你的意思,我做的饭不好吃了?”
“好吃不好吃,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我煮的鸡蛋不好吃?”
“你怎么不问问你烧的开水好喝不?”
“你丫……”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5慢慢开始懂爱。
这几天白汉旗两口子忙前忙后的,一直为过年做准备,以往过年都是凑合凑合,沾点喜气儿就得了,今年不一样了,家里多了两口人,显得有气氛多了。邹婶早早把小吃店关了,一心在家里鼓捣年货,白汉旗就给她′打打下手,偶尔白洛因也会帮帮忙,但大多时候,邹婶是不乐意白洛因干活儿的,她宁愿使唤自己的小儿子。
一家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白洛因。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白汉旗都看出白洛因不对劲来了。
这天邹婶正在厨房里炸咯吱盒,白汉旗提着两桶食用油进来,放下之后站到邹婶旁边,眼睛瞧瞧外面,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儿子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啊。”
“什么叫你儿子啊?”邹婶别了白汉旗一眼。
白汉旗讪讪一笑,“说错了,咱儿子。”
“你稍微站远一点儿,省得这油溅到你身上。”邹婶用手把白汉旗往旁边推了推,问:“怎么不对劲了?”
“前几天我就觉得他情绪不太好,这两天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我发现他总是对着一盒首饰发呆。那天他出去,我偷偷摸摸看了一下,那可都是真金真钻。你说,我儿子……不,咱儿子哪来那么多钱买那些东西?他不会是抢来的吧?”
邹婶斜了白汉旗一眼,“你的意思,他抢了金店,所以这几天才魂不守舍的?”
白汉旗面色凝重,“就怕真是这样,这要是去自首,也得等过完年吧?”
邹婶叉着腰,一副憋气的模样看着白汉旗。
“你怎么越活越抽抽了?咱儿子跟着你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他都没想着去抢劫。现在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反倒去抢劫了?你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啊,靠边儿站吧!甭在这碍事,去去去……”
白汉旗堵在门口,一副受气丈夫的嘴脸。
“这女人真是善变,多大岁数都这样儿啊!你说咱俩刚结婚几天啊,你立刻就变样了,你以前也数落我,可那会儿你是带着笑的,你瞅瞅现在……”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说过这么多废话。”
白汉旗挠挠头,叹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就被邹婶叫住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刚才不是还嫌我碍事么?”
邹婶有点儿急,“真有话和你说,刚才没想起来,关于因子的。”
一听这话,白汉旗赶紧走了回来。
邹婶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吧,咱们因子可能早恋了。”
“都17了,也不算早恋了吧?”白汉旗倒是挺想得开,“我17的时候,已经和因子他妈好上了。”
“你那会儿和现在一样么?现在学习竞争压力多大啊!因子正读高二,我听人家说过,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稍微走个神儿都要命。”
白汉旗笑笑,“我相信我儿子。”
“我没吓唬你。”邹婶拍拍白汉旗的肩膀,“前两天我还看见一个丫头来找咱们因子,就站在胡同口,我眼瞅着俩人一块走的。”
“漂亮么?”白汉旗随口问道。
“漂亮是真漂亮……不过,你问这个干啥?”
晚上吃完饭,白汉旗去了白洛因的屋,白洛因正在那里鼓捣一堆木板。
“干嘛呢,儿子?”白汉旗坐到白洛因身边。
白洛因头也不抬地说:“想做一个飞机模型出来,开学之后学校要举办一个航模会展。”
“加油,儿子!”白汉旗拍拍白洛因的脑袋。
白洛因嗯了一声,继续忙乎自己的事儿,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白汉旗觉得自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走吧……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不走吧,又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开学之后才举办啊?”白汉旗又问。
白洛因点头。
“那你现在就做啊?”
白洛因停下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汉旗。
“爸,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白汉旗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想问问……”
“问我顾海为什么没一起过来是吧?”
“额……是啊,这个我早就想问了,自打放寒假,我就瞧见过他一次,那次你俩还没在一块,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洛因淡淡回道:“他在他家那边过年。”
“这样啊……也是,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是得回自个的家。”
“还有事儿么?”白洛因问。
白汉旗表情凝滞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了。”
白汉旗出去之后,白洛因也没心思做了,眼睛朝窗外看了看,孟通天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根棍瞎挥着,后来邹婶叫他进屋,视线里什么活物都没有了,只有一棵枣树,叶子都掉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
就这么看着看着,时间就偷偷溜走了,等到短信提示音响起,白洛因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石慧,“明天有空么?”
白洛因把手机放在一边,没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冷落了多少条这样的短信了。果然,失去的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是美好的,一旦捡回来,那种美好就丧失了。前些日子他接到石慧的电话,还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现在,唯一的这点感觉都丧失了,以往的种种美好都成了过眼云烟,突然就没价值了。
为什么会这样么?
我真的是一个薄情的人么?
白洛因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白汉旗进了白洛因的屋子,见他眼睛闭着,以为他睡着了,就把灯关了。
白洛因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却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是个指甲刀。
借着手机的光亮,白洛因看到指甲刀上刻着的一句话。
“不想操儿的丈夫不是好老公。”
另一个指甲刀在顾海那,上面就刻了一个字,“滚”。
白洛因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就发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疑问让他的笑容里多么那么一抹苦涩的味道,难道我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滚么?
深夜里,白洛因又失眠了。
石慧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我睡不着怎么办?想你怎么办?”
白洛因的手伸向自己的内裤,缓慢地抚慰着自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可以抛开一切杂念,静静地享受着单纯的欢愉。身体慢慢变热,心里的温度也在升腾,白洛因的脑海里突然闪出顾海的面孔,他的手一抖,脸上显出几分慌乱。以往顾海帮他弄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会把顾海幻想成女人,只有那样他才能投入其中。
为什么现在会莫名其妙地因他而兴奋,我真的变态了么?
焦灼、不安、空虚、担忧……负面情绪通通涌来,抵抗着身体上的欢愉,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相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洛因心里很煎熬,感觉一团火在焚烧着自己,随着一波波的热浪翻涌而至,那些情绪终于被淹没。
白洛因像是白暴自弃了一般,任由自己的思绪为所欲为,他幻想着自己的手是顾海的手,幻想着平日里顾海那舌尖在身上游走的情形,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不能自控,甚至,他有种想在顾海体内抽插的欲望,很强烈,很强烈……
攀到顶峰的那一刻,白洛因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顾海……”
听起来像是一声低诉,更像是耳边的呢喃,连白洛因都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在这样的一瞬间,我会喊出他的名字?
白汉旗半夜起来解手,发现他儿子就穿了件睡衣,正蹲在院子里抽烟。
“因子。”
白洛因站起身,看着白汉旗,“爸,您怎么起来了?”
“我去解手啊,你跟这蹲着干什么?赶紧进屋,穿这么点儿,大过节的找病呢吧?”
白洛因掐灭烟头,定定地看着白汉旗。
“爸,你解完手,来我屋睡吧。”
白汉旗瞬间幸福得满脸红晕,白洛因小时候,爷俩都是一被窝睡,每天晚上睡觉前且得热乎呢。这一晃多少年了,白洛因都没要求过和自己一屋睡,今儿是破天荒头一次。
上前捧住白洛因的脑袋,乐呵呵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还知道和你爸撒个娇了?”
白洛因没说话。
白汉旗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呵斥道:“进屋吧,脸蛋儿都凉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6快要走投无路。
“爸,我问您一件事。”
白汉旗翻了个身,直朝着白洛因,后背挺得直直的,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白洛因窘了,“您干嘛这种表情啊?我就想跟您唠唠家常。”
你丫上瘾了? 第84节
“哦……”白汉旗立刻放松身体,“我以为你要和我商讨国家大事呢。”
商讨国家大事就不找您了……白洛因心里顶了一句。
“我问您啊,您觉得顾海这人咋样?”
白汉旗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我说什么来着?你和大海指定又出问题了……”
白洛因长出一口气,“您先别管这个,您就客观地评价一下顾海这个人。”
“这孩子,绝对没得说。”
白汉旗伸出大拇指。
白洛因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静静地等着白汉旗继续,然而白汉旗嗯嗯了两声,就没再说别的。
“完了?”
“是啊,还有啥可说的?”
白洛因垮着脸,黑眸瞪着白汉旗,“您就不能说具体一点儿?比如人品,比如性格,比如为人处事方面……”
白汉旗很慎重地想了想,说道:“人品没问题,性格好,为人处事也挺好。”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还是不问了,问了也是白问,白洛因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打算就这么睡觉了。
结果,等白洛因不抱希望了,白汉旗反倒慢悠悠地说起来了。
“大海这个孩子吧,出身好,还不虚荣,有志气,能吃苦,而且大方。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这孩子实在,从不玩那虚头巴脑的,以前我总觉得你们这么小岁数的孩子没啥心眼,现在我发现不是了。现在的孩子心眼特多,有的孩子心眼还不好使。可大海这孩子绝对是直脾气,什么都表现在外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憎分明,说一不二。”
白洛因静静地听着,又把眼睛睁开了,张口问道:“您看人准么?”
“当然了,别看我脑瓜没你好使,看人绝对比你准。我活了多少年了?我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了?你才活到哪啊,你遇到的那几个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白洛因又问了,“您觉得,像顾海这种人,要是被惹急了,是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比如呢?你举个例子。”
“比如他要是看哪个姑娘不顺眼,会不会找人糟践她之类的?”
“怎么可能呢?”白汉旗轻易就否决了,“大海这孩子心眼绝对正,那种缺德事儿他肯定干不出来。”
“假如他特讨厌那个姑娘呢?”
“他再怎么讨厌那个姑娘,也比不上你妈吧?他把你妈怎么着了么?要说孟建志这人也够招人膈应的吧?大海不就给了他几拳么?他把孟建志弄死了么?”
白洛因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墙上,没再说话。
后来白汉旗困了,将睡未睡的时候拍了白洛因的被窝一下,嘟哝道:“我以自个向上人头担保,大海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你就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吧。”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白洛因的眼皮沉重地闭上了。
后半宿睡得很浅,耳旁一直是白汉旗的呼噜声,迷迷糊糊的,白洛因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回忆,他看到了白汉旗结婚的那个晚上,顾海把自己背到了楼顶的天台上,抱着他说:“我敢保证除了你爸,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在孙警卫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顾海破天荒地答应要和顾威霆回家过年。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街上越来越冷清,一路畅行无阻,堵车的情况基本消失。居住在北京的人都知道,每到春节,北京就成了一座空城。保留下来的传统和习俗越来越少,人为的东西越来越多,年味儿也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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