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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上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恶心?你说我恶心?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说我恶心?白洛因,白汉旗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药,让你可以这样不痛不痒地诋毁自己的母亲?”
“别再用你那丑陋的心去衡量别人的所作所为,我的身边除了你,没有一个缺德的人。”
姜圆用力将白洛因从座位上拉起,嘶声哭喊质问道:“你说我缺德?你竟然把我对你的好说成是缺德?白洛因,你是要把我伤死了才心满意足么?”
白洛因冷冷地甩掉姜圆拽着自己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别再用母爱去包裹你那颗虚荣的心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成我妈,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
姜圆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
“还有,关于你说的这些出国的事。”
白洛因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文件和材料拿起来,慢悠悠的,在姜圆的眼前撕碎。
“别再浪费精力做一些根本完不成的任务,你以为区区一个小丫头,就能把我哄骗到国外?你真看得起她,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我白洛因就是将来要出国,也不会通过你这双肮脏的手!”
一大叠的碎纸条猛地砸到姜圆的头上,在她的眼皮底下慢慢地散落到四周,她辛苦了十多天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
走到门口,白洛因又转过身,看着面如死灰的姜圆。
“别再伤害我的家人,被我发现第二次,我让你十倍偿还!”
脚步迈出屋子,身后转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好像天空中隆隆响起的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白洛因的脚步微滞,眼睛轻轻闭上,再次睁开时,已经看不到任何情绪。
正月十四,白奶奶出院了,白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下午,白汉旗和邹婶从超市回来,买了很多礼物,打算挨家挨户给邻居街坊赔不是。白洛因也想跟着去,事儿是他惹出来的,理应他替父母出面去道歉。结果邹婶死活不让他去,说是没成家的孩子出去露脸不吉利,他只好和孟通天待在家里。
孟通天这么大的孩子就喜欢舞刀弄枪,白洛因走出屋的时候,瞧见孟通天正端着一架仿真机关枪,蹭蹭蹭蹭地对着院里的几棵树扫射。
白洛因瞧他玩得挺欢实,自个也走了过去。
“给我瞅瞅。”
孟通天很大方地把枪递给了白洛因。
白洛因掂量了一下,还挺沉的,做工精细,不论大小、重量,还是样式、构造等都几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枪不错。”白洛因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孟通天一副引以为傲的表情,“当然了,我同学老是要和我换着玩,我都不乐意给他们。就他们买的那些破枪,和我这个根本没法比。”
白洛因瞧着孟通天这副牛哄哄的样子,心里直想乐。
“挺贵的吧?”
孟通天扑棱了下小脑袋,回道:“不知道,顾海哥哥送给我的。”
听到“顾海”两个字,白洛因的脸色变了变,他又把枪还给了孟通天,自己坐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瞅着他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真让人羡慕,无忧无虑的,想当初白洛因这么大的时候,也整天在胡同口打打斗斗的,那会儿哪想过单亲、贫穷这些问题啊,整天就知道傻玩,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活得更带劲儿。
单纯而充实。
“顾海哥哥还给我买了好多好东西,都搁厢房那儿存着呢,我不舍得拆,我得等我同学来了再拆,到那个时候还是新的。我告诉你,你别偷偷摸摸给我拆了啊!”
白洛因还在走神,孟通天的拳头都比划到鼻子前边了,一脸防贼的表情。
白洛因轻笑一下,拽着孟通天裤腰上的带子,把他翻了一个跟头。
站稳之后,孟通天表示他很爽,还在再来。
白洛因反正也闲得无聊,陪他玩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孟通天累了,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摆弄盒子里的子弹,一边数着一边朝白洛因问:“顾海哥哥为什么最近都不来了?”
白洛因神色黯然,淡淡回道:“他在自己家里过年。”
“等过完年他还会回来么?”
白洛因扭头瞅着孟通天,他一脸期待的表情。
“你这么待见他啊?”
孟通天用力地点点头,“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白洛因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孟通天和顾海有什么类似之处。
“我们都是被爱情折磨的人。”
白洛因被雷到了,顾海自己造孽还不够,还非要拉扯上一个孩子。
“上次我们聊了很久,顾海哥哥说了他心里的苦,我也发现了我心里的苦,顾海哥哥说,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后来我想了想,他说的很对。”
尼玛混蛋玩意儿!竟然和一个孩子聊这些?!这种事也就顾海能干得出来。
白洛因故意逗孟通天,“那你说说你心里有什么苦。”
“哎……”孟通天又惆怅了,“我喜欢我们班一个女同学,她好像也对我有意思,可她老是不承认。”
孟通天这么一说,白洛因大概明白顾海当初所谓的“苦”是什么了。
“那你苦尽甘来了没?”白洛因问。
孟通天晃了晃头,“啥意思?”
白洛因这才意识到,孟通天才七岁,哪能理解这么多成语啊!
“就是问你,那女生最后承认了没?”
孟通天摇摇头,“我忘了,我都换了好几个了。”
白洛因,“……”
没一会儿,杨猛找过来了,因为白汉旗和邹婶去了他们家,提了一大堆的东西,还一个劲地道歉。问题是杨猛和他父母这程子一直待在他姥姥家,今儿刚回来,压根都不知道这事。莫名其妙收到一大堆东西,送礼的人还点头哈腰的。
“你爸受什么刺激了?”杨猛嘿嘿笑。
白洛因叹了口气,手搭上杨猛的肩膀,一副懒塔塔的模样。
“前两天姜圆来我们家闹,闹得这一片儿都不得安生,我爸觉得大过年的,让街坊四邻听到挺不好的,就挨家挨户地去道歉。”
“这还用的着道歉?你爸思想觉悟也太高了!我和你说,我妈整天在院子里大吼,没一天不吼的,而且专门吼给街坊四邻听。她要是大晚上和我爸吵吵起来,隔四五条街都能听见,第二天早上和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出门,该怎么着怎么着。”
白洛因习惯性地保持沉默。
杨猛瞧见白洛因不吭声了,眼珠子转了转,用胳膊肘捅了白洛因一下。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和石慧怎么样了?”
白洛因就回了两个字,“完了。”
“完了?”杨猛目露惊诧之色。
白洛因挺不愿意说起这个话题的,只是告诉杨猛,石慧大概年后就出国了。
杨猛一脸惋惜之色,“你说你怎么不珍惜这个好机会啊?”
白洛因拽了杨猛的领子一下,淡淡说道:“不说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不会就因为我爸去了你们家吧?”
“不是,明儿不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么!一起去逛庙会吧,待在家多没意思啊!”
白洛因想了想,也是,反正待在家也没事做,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成,那我明儿早上去找你。”
第一卷:悸动青春 132儿大也不中留。
消停了将近半个月的街道总算是热闹起来了,白洛因和杨猛一早就赶到了前门,整条前门大街被极具传统特色的灯饰装点成灯的海洋。到处走走看看,有戏曲表演、魔术、杂技……还有极具老北京特色的吆喝叫卖,日头正足的时候,挤到了人群中,观看舞龙舞狮的走街表演,跟着一群人拍巴掌叫好。
琳琅满目的小吃看得人眼花缭乱,白洛因和杨猛就这样走走尝尝,就把肚子填饱了。
“哎,那边有猜灯谜送礼物的。”
白洛因跟着杨猛走了过去。
眼前有个巨大的题板,上面贴着红纸,刚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一个又一个灯谜。凡是猜出来的人,都能免费得到一袋汤圆或元宵,多猜多得,但是猜错了一个,就没有第二次猜的机会了。轮到白洛因的时候,他把第一排和第二排剩下的灯谜几乎都猜光了,杨猛在一旁负责拿礼物,拿到最后都拿不下了。
工作人员面露尴尬之色,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五分钟,他们这块展牌都可以拆了。
“第三排第五个灯谜,那个成语是胜友如云。”白洛因继续说。
负责审核答案的小姑娘面露窘迫之色,小声说道:“答错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高喊了一声,“答错了,下一位!”
“不可能!”
白洛因坚信自己的答案是对的,硬是把小姑娘的答案本抢了过来,一看果然是对的。
“有你们这样的么?我们明明答对了,愣说我们打错了,是不是给不起啊?”杨猛狐假虎威地在一旁嚷嚷着。
最后活动负责人走了出来,笑呵呵地看着白洛因和杨猛。
“过年图个吉利,我们不是不乐意送,我们是想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两位帅哥,我知道你们是高手,你们想要礼物,想要多少都可以进去拿。关键是旁边那么多人等着呢,你们也得给别人一点儿机会是不是?”
白洛因笑了笑,尽显君子之风度,转身朝外走。
“等下,这个拿着!”
白洛因一转身,对方抛过来一个东西,赶紧伸手接住。
等拿稳之后,才看清楚是什么,杨猛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大的元宵啊!这……煮的熟么?”
白洛因的眼神凝滞了片刻,脑中有个片段一闪而过,很快淹没在街道的喧嚣中。





你丫上瘾了? 第89节
一直到天黑,街上所有的彩灯都亮了,白洛因和杨猛站在街头,将灯光照亮的美丽街景再次欣赏一番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白洛因回到小院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备好了,全家人都等着白洛因,孟通天见到白洛因回来,还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示意他赶紧坐下来。
“来来来,开饭了。”白汉旗喊了一声。
所有人举起手里的杯子,不管是酒还是饮料,先干一个再说。
“吃菜,吃菜。”
“不对,得先吃元宵。”
“对,还是我们通天最机灵。”
一家人围在一桌,一边吃一边聊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丝毫没有被前几天的不顺波及到情绪。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提,今天是过年的最后一天,只聊开心的,一定要把这个欢乐和谐的气氛延续到最后一刻。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每个人的笑脸,听着他们说着彼此的乐事,吃着酥软香甜的元宵,浓浓的温暖渗透到心底。
他是不幸的,有那样一个母亲;他又是幸运的,有这么一群包容疼爱他的亲人。
白洛因眸子里的波光闪动了一下,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邹婶先发现白洛因出去了,捅了捅白汉旗,问:“因子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
“我去看看。”
白汉旗也跟了出去。
白洛因回了自己的屋,把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拉着行李箱,提着一个超大号的元宵,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汉旗就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白洛因。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他,“爸,我得回去了。”
“今儿正月十五,万家团圆的日子,怎么也得过完节再回去吧?”
白洛因没动。
白汉旗看到白洛因的眼神,知道他是非走不可了,但还是想挽留一下。
“怎么也得把饭吃完了再走吧?”
白洛因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朝白汉旗说:“我吃完了,您和我爷爷奶奶说一声,就说我过两天就回来。”
白汉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去吧,这有一家子人呢,少一个照样热闹。大海他爸去了部队,别让他一个人在家过年。”
知子莫若父。
白洛因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小院。
白汉旗站在呼啸的北风中,看着白洛因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鞠了一把辛酸泪。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儿大也不中留了呢?
……
顾海从沙发上醒过来,屋子里的灯开着,窗帘拉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清楚今天的具体日期。
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双目无神地四处张望,满屋的狼藉,到处都是酒瓶子,整瓶的,半瓶的,空瓶的,倒着的,立着的,歪着的……胃里除了酒精,没有任何存粮,经常一阵一阵烧灼着疼痛,灌下几瓶冰啤酒,直到没了感觉,再继续倒头大睡。
顾海站起身,全身上下的筋骨都是酸痛的,拖着疲倦的步子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天已经黑了。
冷峻的目光扫着窗外的街景,外面的灯很亮,人很多,西南方的夜空上,一朵朵绽放的礼花腾空而起,落下星星点点的余晖……
顾海木然地拉上窗帘,打开冰箱一看,什么都没有了。
眼睛在地上搜寻了一下,终于发现一瓶还未开启的红酒,在沙发缝里摸到开酒器,熟练地拧了几圈,拔下木塞子,嘴巴对着瓶口喝。
咕咚咕咚的,刚喝了两大口,门铃就响了。
喉咙处停顿了一下,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嘴里灌酒。
门铃又响了。
顾海沉着脸把酒瓶子摔在茶几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额头传来一阵阵刺痛,几天没活动的手指也有点儿笨拙,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一个人站在外面。
顾海愣住了。
白洛因还穿着临走前的那身羽绒服,拉着临走前的那个行李箱,戴着平安夜那晚顾海送给他的手套,提着一个超大号的元宵,顶着两只通红的耳朵看着顾海。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看着彼此,眸底暗流涌动。
终于,顾海往外跨了一大步,猛地将白洛因搂进怀里。
没人能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给顾海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也没人能体会此时此刻的白洛因对于顾海而言究竟有多珍贵。他一条胳膊紧紧箍着白洛因的后背,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另一只手轻轻扣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脸微微侧着,微凉的嘴唇在白洛因的耳侧周围厮磨着,感受着他的体温。
本来,白洛因心里是很平静的,包括按门铃的时候,都没有过多的思虑。可就在顾海抱住他的这一刻起,突然间什么滋味都涌上来了。
过了许久,白洛因先开口。
“顾海,我记你一笔。”
顾海的身体僵了一下,暂时放开白洛因,目光里带着男人特有的刚毅。
“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白洛因淡淡一笑,似乎是释然了,催促着顾海把他的东西拿进去。
顾海看到白洛因手里提着的袋子,问道:“这是什么?”
“元宵,我猜灯谜赢来的。”
顾海接过来,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日期,才发现今天是元宵节,一瞬间心里特别感动。
“那我去煮,你坐这等着吧。”
说着进了厨房,刚把火打开,就看到白洛因跟进来了。
“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一次性煮熟了,你要是尝了一口扔了,咱俩就没得吃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33第一个安稳觉。
收拾好屋子,吃完汤圆,洗了澡,躺在床上,十二点已经过了。
“又一年了,真快。”顾海忍不住感慨。
白洛因就趴在他的身边,两条胳膊环抱着枕头,下巴舒服地搭在上面,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很享受这宁静的时刻。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眼睛里只有彼此,耳朵里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外界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关……
顾海把手放在白洛因的脖颈处,感觉到血管有力的跳动,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好像一个犯了毒瘾的人,在苦苦忍受了数天之后,终于一管液体注入到了他的静脉。
清晰的快感顺着血液流淌到全身,骨头缝里都洋溢着舒畅的感觉。
白洛因眯起眼睛打量着顾海。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貌似瘦了一点儿,下巴尖削了不少,侧脸的轮廓更加清晰。
“你该刮胡子了。”
顾海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半张脸,很明显的戳刺感,好像是很久没刮胡子了,具体的日期早就忘了,甚至他连自己上一次洗脸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留点儿胡子更有男人味儿。”顾海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白洛因哼笑一声,“别人留胡子兴许好看点儿,你,还是算了,本来长得就老。”
顾海气结,“你怎么总说我长得老?我哪长得老了?”
“哪都老。”
顾海磨牙,想从白洛因的身上找点儿缺陷反击回去,结果发现哪个部位都如此养眼,根本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白洛因起身朝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胳膊上搭了一条毛巾出来。
“躺这来。”白洛因指指靠近门口的双人沙发。
顾海微微直起上身,问:“干什么?”
白洛因晃了晃手里的剃须刀,意思很明显。
顾海眸色一动,像是才恍过神来,脸上的笑容顺着浓密的胡茬一点点地向外渗透。以前都是顾海给白洛因洗脚,给白洛因刮胡子,顾海哪享受过这种待遇啊!白洛因肯回来,顾海就已经向天狂磕五百个响头了,要是白洛因还能对他好,那爽歪歪的滋味就甭提了。
白洛因瞧见顾大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叉子那儿了,知道这厮心里又开始荡漾了,本来还想用毛巾给他润润脸的,为了防止他蹬鼻子上脸,还是让他自个擦吧。
想罢,毛巾扔到了顾海的脸上,自己去卫生间拿剃须膏。
白洛因往手上挤了一点儿剃须膏,均匀地抹到顾海的脸上,等待胡须软化。
顾海的眼睛睁着,头顶上方就是白洛因的脸,起初距离很远,随着白洛因手上动作的开始,他的脸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他嘴里的热气吐在刚剃好的光洁皮肤上。白洛因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谨慎,似乎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生怕一不小心刮出一道口子。
顾海的手渐渐抬起来,伸到了白洛因的脸颊旁边。
白洛因躲了一下,“你别乱动。”
顾海的手在空中僵持着,一直到白洛因的动作停下来,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剃须膏淡淡的麝香味儿在鼻息间散开,白洛因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只是弯腰成这样大的幅度,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从顾海大手的束缚中挣脱开。
“刮完了得擦擦,不然不舒服。”白洛因说。
顾海的眼睛里闪动着暗红色的火焰,嗓音低哑暗沉,“不用了,我等不及了。”
说罢猛地一股大力将白洛因拽到身前,又一个出其不意的别腿摔,让白洛因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身上,不等白洛因反应过来,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双唇贴合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急切粗重,分别了将近一个月的身体在这一刻找回了彼此的味道。起初是顾海含着白洛因的薄唇,轻咬着不松口,后来白洛因逮住了顾海的舌头,用里*一口,顾海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两个人像是嘴馋了好多天的孩子,一下看到了母亲的乳房,玩了命地*啃咬,津液在口中混合融化,那是一股想念到了极致的味道。舌尖交缠顶撞,口中滋滋作响,两只手在寻觅了很久之后,终于握在了一起。
分离,是一件痛苦又折磨人的小事儿,可是不分离,你永远体会不到感情的浓度。
原来,我是如此想念你。
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每一个冰凉的被窝里,我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
白洛因渐渐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缓缓地将自己的脸从顾海的脸上移开,头枕在顾海的肩窝上,轻轻喘着气,眼睛直视的方向是顾海跳动的喉结。
顾海微微侧头,佯怒着看着白洛因,眉头轻轻拧着,口气中透着腻死人的抱怨。
“这一个月,你都快把我折腾死了!”




你丫上瘾了? 第90节
白洛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难得温柔下来的面孔立刻绷了起来。
“你丫还有脸说我?这事赖谁?”
顾海思前想后,都没找到一条对自己有利的理由,最后不得不承认,“赖我。”
白洛因冷哼一声,狠狠朝顾海的胸口给了两下。
顾海攥住白洛因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平衡。
“就算赖我,你也不能那么狠吧?说不见我就不见我,说和别人上街就和别人上街,咱俩分开那么长时间,你就一点儿都不难受啊?”
白洛因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坐起身说道:“我难受也不会让你看出来啊!”
顾海坐起身,从身后环抱着白洛因,下巴铬在他的肩上,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个难受法儿?和我说说。”
“这有啥可说的?”白洛因气恼。
顾海用嘴蹭了蹭白洛因的脖子,轻声说道:“我就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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