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星河终于停止重叠空间,直面玄阙师徒。方才玄阙投入池里的那粒明珠也被他用死气层层裹住,捧在了手中。玄阙的一切攻击都已停下,站在殿中静静看着盘龙柱间那道鬼池,身上魔气流转都趋于安静,似乎是放弃了抵抗。
星河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一手握着那枚明珠,一手向前平平伸出。空中死气随着他的动作结成一只巨大手掌,疾如雷电地抓向了乐令。
巨掌落下之际,殿中荧荧鬼火一齐熄灭,无法穿透的黑暗铺天盖地压下来。乐令额上悄然渗出了一片冰冷汗水,往玄阙怀里倚了倚,只听到殿中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咯咯”声,倒有几分像是骨骼开裂的声音。随着那“咯咯”声响,星河老祖干哑的声音蓦然响起:“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九龙噬灭阵,进到这九幽入口……接近我的?”
玄阙低笑一声,殿中忽然光明大作,映出星河老祖被人牢牢制住的身影。制住他的那人手指纤细修长,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走过哪一处便将那片枯骨化为碎片。他动手时的神情潇洒从容到极至,眼中隐带笑意,仿佛指尖把玩的只是一朵娇软的鲜花。
在一片凄厉的呼喊中,他终于将星河的头骨拆碎,从中取出了一只似云雾般轻薄透明的元神,冷笑一声:“自然是你自己把我弄进来的。”玄阙漫不经心地将那枚明珠从死气中剥了出来,嘴角含着无尽嘲讽:“这枚赤阳珠就是我分神寄托之物,还要多亏道君把他弄到手里,我才能在此重结化身,方便杀了你。”
星河悚然道:“不可能有人无限分裂元神,造出化身。你那个第二元神化身才灭,本体应该受重创,分神运用不灵才对……”
玄阙摇了摇头,怜悯地答道:“方才我不是说过了,这样的分神化身,我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道君在这垂光宇呆久了,成了坐井观天的蟾蜍,早不知道外头的世道了……我这化身不是什么寄托法宝的第二元神之流,而是真正上界真仙的分神化身。”
“你竟已与道合真……”星河喃喃低语,惊恐之意溢于言表。
玄阙只若未闻,手指一翻,方才乐令塞到他手里的魂灯赫然出现在掌中,灯身青光流转,灯芯出生出无可抗拒的巨大吸力,将那片稀薄得有如云雾的元神硬是吸了进去,化作一朵绿色灯火。
玄阙握着魂灯和赤阳珠往自己另一具分神化身这里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费了极大力气,池中涌动的黑气不停勾缠着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他拉进池底似的。好在赤阳珠能镇压那黑气,投到池底之后,总算将他的脚从死气纠缠中拔了出来,得以脱身。
两个玄阙终于走到一处,两双手一相贴,便在空中融合,最后化为一人。他的身形依旧挺拔,脸上微带笑意,再没了被星河压制时的痛苦和焦虑。乐令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师尊方才伤了法体……”
玄阙抓住那只手按在自己脸侧,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含笑说道:“我的令儿长大了,也懂得担心师父了。”他紧揽着乐令,亲吻了好一阵子,却不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贴着他徐徐呼吸一阵才道:“不要紧,只是分神化身受了些损伤而已,伤不到根本,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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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 139 章 ...
玄阙神色举止都没什么不妥,乐令的心却还是隐隐跳快了几分,觉着有些不安。玄阙抚着他的背安慰了一阵,回头看了一眼被赤阳珠压制下去的黑气,便拉着徒弟往殿外走去:“那老鬼已经落入咱们手中,剩下的也在该由那些正道中人处置了。先随为师离开此地。”
乐令也看向那枚光芒大半被遮掩,只余一点微熹的明珠,眼中担忧之色难掩:“师尊,那枚赤阳珠还在那池子里,你的分神化身不是还要寄托其上……”
玄阙“嗯”了一声,拉着他跨出那间殿阁,慢慢走到殿外西北处,一座假山下方。那里有一处山洞,是他进入大殿之间就查探过的,里头十分干净而干燥,既平坦又安全,比外头更适合落脚。带着徒儿进到山洞后,玄阙便完全放松下来,倚着石壁坐到地上,吩咐乐令取出阴阳陟降盘照明。
淡金色纯阳精气刹那间便驱逐死气,将山洞照得一片明亮,也露出玄阙温雅淡然的面容。他趺坐在一片光滑地面上,右臂抬起抵着洞壁,叫乐令将头项倚在他肩臂上。洞中一片静谧宁和,他的五官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嘴角含着淡淡笑意,比平日更温柔亲切几分。
乐令恍惚有种受到诱惑的错觉,微侧过头去亲吻他含笑的双唇。玄阙对这种投怀送抱毫不客气,很快便从被动接受转为主动,将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对方甜美魅惑的气息,将这洞天污浊的死气都挤到了圈外,而大战之后尚未平复的激动情绪更叫玄阙不舍得放开乐令,恨不能将他揉到自己骨肉之中,再也不叫旁人见着。
他的手探到乐令胸前,指尖在光滑温暖的肌肤上轻拢慢捻,嘴唇顺着光滑利落的下颏曲线吻了下去。暧昧的喘息声很快在洞中响起,乐令骨肉均匀的身体大半儿已呈现在了玄阙面前,流畅饱满的肤肉被无微不致地爱抚到——直到玄阙的手指碰到了一处不该有的微肿痕迹。
那是秦弼故意留下的伤痕,乐令急着过来找师父,见面后又遇上了星河道君,步步遇险,一直没工夫修复这些小伤。玄阙在坟起的齿痕上抚摸了一回,将红肿消退,干脆又摸出一粒疗伤仙品艮霄丹,含在口中喂给了乐令。
这样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拿来治疗一点咬伤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过眼看着布满伤痕的身体重新恢复光洁,玄阙就觉着这药用得值。
况且就这么交换一个带着甘甜药香的吻,也足够叫人心旷神怡了。他放开乐令的后脑,擦了擦唇间拉出的银丝,抵着他的额头说道:“这洞天于那些道修和散修是死地,放在幽藏却是难得的洞天福地,就这么让他们白白封了也是可惜。我这一趟总不能白白辛苦,你就在这洞中设下一座传送阵,将来本门弟子也有个地方可以采取死气阴魄炼制法宝——这样少伤些天和,将来渡劫也容易。”
乐令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隐隐泛起的情欲压下,从法宝囊中取了传送阵要用的材料,一面调配药水一面笑道:“亏得我在罗浮学了些阵法,不然今日就要入宝山空手而归了。师尊回去后还要让那些正道中人再炼一回两界纱么?”
玄阙含笑摇了摇头,自取了他的法宝囊,从中翻出那条流光溢彩的薄纱,从背后替他挽了头发。原本流水般细滑冰凉的青丝被烧得参差不齐,有些结成焦块的地方还没削掉,披散时凌乱不堪,却更有种引人肆虐的欲望。
特别是整理发尾时,手指去拢头发时,就能拂到微微弓起的腰背,甚至下方饱满而富于弹性的双丘……
仙途 第73节
玄阙蓦然移开了越发沉暗的目光,握着发尾的手抬到空中,专心地将其枯焦处一一处理好。待那头长发重新恢复了丝缎一般的手感,他才拢起掌中青丝,在乐令头顶正中高挽道髻,用两界纱束起,又插上了一枚形制古朴、色泽乌沉的簪子。
他倒退两步,从背后欣赏着徒儿的身姿。乐令抬手摸了一下那枚簪子,忍不住叹道:“师尊成日给我这些法宝,若叫师兄们看见了,他们可要吃醋了。”
玄阙轻笑一声:“为师养你这么多年,放下的心思,也就只有你这个不开窍的看不出来。昆诸他们知道与你身份不同,不会吃这种醋的。”
乐令本就想和师父调笑两句,听到这消息终于笑不出来:“他们都知道我是他们半个师丈了?那……”那他要不要回去就开始摆架子呢?昆诸也真是的,既然都知道了还成天拿他当师弟教训,不是该尊重他……孝顺着他点吗?
玄阙已经大笑起来,原本有些沉黯的脸上也生出光彩,把乐令拉到怀里好生揉搓了一阵,含着他的耳垂宠溺说道:“什么半个师丈,回去你就让昆诸叫你师丈,他若不听话只管来告诉为师。”
乐令羞窘难当,深悔刚才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叫师父笑话他;心底深处却又有几分得意、几分期待,恨不得真能看到师兄们叫他师丈的模样。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他也来不及在意玄阙的笑声,埋下头调制药水,挥手抚平地面,一笔笔刻下繁复精细的阵纹。
四角布下的引灵阵中镶了灵气最充裕的上品灵石,洞外又布下了隐藏灵气的阵法,恢复成之前普普通通的山洞。玄阙仔细察探空中气息,见得完全没有破绽了,才带乐令顺着来路离去。
洞天入口处还有罗浮留下看守的弟子,之前五位道君合力覆上的两界纱已碎裂,那几样法宝挡得住漏出的死气,却挡不住一个活生生的合道巅峰修士。玄阙盯住两界纱缝隙,抱着徒儿踏云而起,只一转身便自那空隙中脱了身,正色对守在外头的罗浮弟子说道:“替我通报华阳道君,就说那座洞天中的情形我已探明,让他着人请那三位道君,一同处置后续问题。”
一见着人,他之前那些精神气都霎时消失,脸色灰败无光,扶着乐令的手都微微颤抖,似乎连这么站在云上都费尽了他全身力气。这猝然而来的变化也吓得乐令不知真假,紧紧扶着玄阙的胳膊,尽力让他把份量压到自己身上。
两人回到罗浮后,玄阙的伤痛无力状况越发明显,嘴唇也一片惨白,眼中几乎失了神彩,和华阳道君、池煦见面时活生生就是被死气侵蚀成了傀儡的那些人的模样。华阳的心都揪成一团,生怕又白赔了一个道君进去,敌我形势再度向着不好的方向倾斜。
下首池煦担忧玄阙的同时,看着他们师徒这无隙可间的模样,更有种淡淡的惆怅和孤寂。有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甚至还没来得及厘清楚的思绪已被人彻底堵住了出路,只能在他脑中留下一丝印记。
池煦暗暗叹息一声,回过神来就听玄阙说:“那星河道君原本也是上界真仙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咱们这样的人,在他大名之前也只能俯首;垂光宇更是神仙洞府、世外仙域,如今落到这般模样,真叫人心有戚戚……”
华阳也抚着长须叹了一阵,又赞玄阙:“道友大能,竟凭一己之力探明垂光宇真相,又击杀星河道君,华阳自愧不如。不过道友放心,后续之事罗浮一力承担,绝不再让道友费心。”夸罢玄阙犹嫌不足,看见乐令在玄阙身旁,顺手也夸了一通:“苍元师侄亦是纯孝,刚刚破关就进入那等危险地方寻找道友,还能扶持你回到罗浮,这样的徒儿到哪里去找!”
玄阙听了却不欣喜,而是把脸一沉,双目炯炯望着向华阳与池煦:“说起我这徒儿,我倒有件事想问问贵派——为何我苍儿才刚度了元神上关小天劫,就有人趁他身体未复时施行暗算?若非他还有些护身之法,传送到了我身边,就要被人害死在外头了!”
虽然玄阙现在算是个海底出来的孤家寡人,但合道的身份修为在,就没人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也没人敢对他的弟子不客气。这话一出,池煦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暗自传声于乐令:“你那天失踪究竟是何人所为,该不会是有人猜出你的身份了吧?到底是朱陵师叔还是云师兄那里出了岔子……”
乐令师踪之后他叫人彻查过,但问道峰和云铮那边表现得极为正常——他一开始怀疑云铮,后来又怀疑朱陵,可这两人都毫无动静,唯有一个秦弼因为闭关,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出来见人。但秦弼修为比乐令低两个小境界,性情又一向耿介,若是真知道了乐令的身份应当会直接揭穿,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乐令轻轻摇了摇头,也传声道:“这事已过去了,我师尊就是气不过我受了伤,也不一定要罗浮怎么样。我回去好生劝劝他也就过去了。”
他们两人私下交流,乐令自是打着息事宁人的主意。玄阙却不是随意让人欺上门的人,对着华阳道君坐地敲起竹杠来。
乐令失踪的事从头到底都跟师父说过了。既然知道秦弼不可能出来揭穿他们师徒的身份,此事到底是怎么出的,结果如何,自然就都由着玄阙拿捏。华阳就算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下,把该给的补偿给了乐令,还要掘地三尺找出真凶给玄阙个交待。
待玄阙觉得敲得差不多了,才又轻咳两声,抚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我如今有伤在身,不能为了这种事费神,一切都由华阳道友作主就是。我们师徒如今都有伤在身,不能再陪道友聊天,还望道友为我们安排个安全的地方住。”
华阳道君连忙答应,叫池煦把他们师徒就安排在池煦原先的洞府。那里才算是罗浮正式的地方,四下阵法也好,看守的人也好,都不是乐令原先那个小楼可比。就是个合道道君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进去,在阵法中困上几个呼吸的工夫,也就能惊动华阳,亲自过去收拾局面。
乐令搀扶着玄阙进到洞府中,也顾不得和池煦道谢,就直接锁了洞府大门,取出流珠白雪丹与艮霄丹之类的治伤灵药,一股脑倒在掌心要喂他服下。
玄阙把他的手掌合起,握着那手将人按到云床上,左手托起乐令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去:“我这是分神化身又不是本尊,哪里需要吃药。这都是为了蒙骗罗浮那些人,免叫他们看出我的根脚,你这傻孩子倒是当真了?”
轻柔的触感如雨点般密密落在脸上,乐令苦笑一声,低声答道:“因为我怕……我只怕师尊真的受了伤,我在下界,却是连替你喂药疗伤都做不到。”
颊上的亲吻顿了一顿,那温柔微凉的嘴唇落在他唇间,灵活炽热舌尖探入,用力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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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 140 章 ...
“师尊……”
乐令手中的丹药滴溜溜滚落到了碧游床上,唇齿间品尝到的气息却比丹药更精纯甘冽,竟是从这场交欢开始就是采补的架势。虽然玄阙与他在一起时,多半儿都会牺牲分神化身给他做炉鼎,可这么急切却是头一回。难不成师尊真是在那老鬼手里吃了暗亏,以后就不能维持分神化身了?
可若真是如此,他怎么还能坦然接受这些神炁……
乐令用力侧过头,抓着玄阙的肩骨推开几分,神色还有几分迷蒙,更多的却是坚定,直直看向玄阙眼中:“师尊这样急切地给我补益真炁,可是真伤了法体,不能再留在下界了?若然如此,咱们就只像普通道侣一样欢好也罢双修也好,绝不能再行采战了。”
玄阙按住他的手,慨然叹道:“你这么懂事,我本该高兴,却又有些难受了。之前叫那星河老鬼伤了我一具化身,确实是损了我的法力,待送你回幽藏之后,为师便要闭关一阵,不能再来看你。”
乐令虽早有预感,但真得知他伤重却和未听到这话之前不同,一颗心顿时沉沉落了下去,按着玄阙的手似乎都没了力气。他平生从未见过玄阙受伤的模样,甚至他要杀什么人,灭哪一派,也从没有过失败的时候,何况后来又飞升上界,成就长生不死的真仙。
这样的人竟然为了自己受伤,乐令心里简直无法接受。他虽然恨那星河老祖和不争气的正道修士,却更恨自己——那时候明明可以在仙府里和秦弼多呆一阵,等着师尊出来以后再说,怎么偏偏就鬼迷心窍一般,非要去找他不可了?
若是没有他在,那星河老鬼也不敢对他师尊出手,就算出了手,只要将化身散去,也不会受什么损伤……乐令想得越发入神,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握着丹药的手紧紧攥起,将还留在掌心的一枚艮霄丹碾成了碎末。
玄阙像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姆指揉着他眉心堆起的竖纹,低声劝道:“我闭关时不能像平常那样盯着你,可你修为又低,连个才入元神境的小辈都敢暗施偷袭,叫我怎么放心?你听为师的话,趁我还在下界时多采补几回,把修为堆上去了我才放心。”
他不容分说地将乐令的手压到床上,右手探入半掩的衣襟中,来回抚弄着胸前已然胀得发硬的乳珠,低下头咬着白晰光洁的颈项——那上面原本残留的红肿齿痕都被他亲手治好了,但碍眼的印记还印在他脑中,此时终于得暇处置,玄阙自是用力吸吮啃咬,将自己侵占的痕迹牢牢附在徒儿身上。
乐令的后颈在空中拉出一道弧线,随着身上落下的刺痛和温柔爱抚轻吟出声。他的衣裳已被玄阙扯开,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其上留下的点点湿润痕迹很快冷下来,而那热得能融化人心的感触便会在另一处重新出现,似永无止境的火焰此起彼落,烧得他的心和身体都融化了一般。
魔修对于床笫之间的享受一向放纵,就是之前有再多担忧不安,到了这一刻也再没有半分推拒之心了。玄阙的吻落到丹田下方之际,乐令终于挣出一丝清明,握住玄阙的手,急促地低声说道:“师尊……这回、这回让我……服侍你……”
玄阙带着疑问的目光落到他脸上,乐令一手撑起身子,拉过玄阙的脸吻了上去,将舌尖探入他口中搅动,主动将腰身弓起,小腹贴向玄阙。已然坚硬如铁之物隔了几层衣物炙热地顶在他身上,乐令的手慢慢滑落下去,握住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师父,攀着玄阙的肩膀变换了姿势,跪到了他两腿间。
唇角犹有纠缠留恋的银丝落下,乐令已俯身下去,解开玄阙的衣带,牙齿咬住裤腰处慢慢拉下去。猛然弹出的巨物几乎直拍到他脸上,乐令微一侧头躲了过去,又将脸颊贴了上去,抬起眼看了玄阙一眼,伸出舌尖在柱微上舔了舔:“小师尊生得这样好,徒儿可得讨教一二了。”
玄阙微微闭上眼,享受着乐令轻柔的亲吻和抚弄,抚着他的后脑懒懒问道:“它又听不懂你的话,你要怎么请教?”
乐令从下方细品着那处的滋味,一手握住筋脉怒张的尘柄,抬起头在顶端蕈头上咬了一口,低声笑道:“自然是用嘴请教,师尊教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有多么勤学好问么?”
他不只勤学好问,还讷于言而敏于行,舌尖卷住此物用力吸了一口,双手摆弄着尚未入口的部分,连下方两个小球也把玩了半晌。舌下华池玉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滑落下去,染得玄阙身下一片湿润,叫外头天光照着,闪动出一片动人光泽。
虽是自己弄出来的,乐令看着这景色仍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顶在喉头的那敏感之物受到这样轻柔完美的包裹挤压,颤抖着又涨大几分,连玄阙也不禁眯了眯眼,低声叫他:“你若再这么弄下去,我可就持不到进去那一刻了。”
这声音喑哑低沉,如一根羽毛搔在乐令心头。他口中偏又说不出话,只好狠狠睃了玄阙一眼,微微摆头,舌头艰难地在口中滑了半圈,让师父也和自己一样说不出话来。玄阙的呼吸声越发沉重,抓着乐令后脑,将自己之前特地束好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双手从他衣领中探入,在弓起的光滑脊背上抚摸揉捏。
就算不提被含在口中的感受,只这么看着心爱之人伏在腿间的姿态,就足以叫玄阙动情。就算不提被含在口中的感受,只这么看着心爱之人伏在腿间的姿态,就足以叫玄阙动情。这样热切的刺激已让他快要控制不住精关,身下巨物更随着乐令的动作弹动涨大,似乎全身神炁都归拢到那里,蓄势待发。玄阙抓起一缕长发放到鼻下轻嗅,哑声道:“好徒儿,你学得太快了,为师忍不住要倾囊而授了。”
乐令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挥手将身上衣物脱去,从法宝囊中取了一瓶万载空青倒入掌中,滋润遍了手指,缓缓伸向高高翘起的双丘间。指间近乎凝滞的浓稠乳液落在蒸成粉红的肌肤上,平空添上了一段引人遐思的旖旎气息,而手指探入那入口的动作更是足以叫人目眩神移。
他的手指细长光滑,绝无粗大的骨节,又沾满了粘滑雪白的石中乳,出入时滑利无比,带起阵阵细微却不容错辨的水声。玄阙忍不住摆动身体,将被包覆在口中之物体会到更强的快意,身体感受与眼中看到的美景交融,竟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美好。
乐令将剩下的石乳一股脑倒了过去,看起来竟有几分像是从中流出来的模样,探入的手指也增加了两根,一面顺着口中律动的节奏出入,一面尽力撑开入口,方便待会儿容纳更宽的、更有力的东西进入。
那入口处的颜色越发红润成熟,随着手指出入,甚至有些淡薄的汁液流出,看得人神魂摇荡。他的脸也染上一片酡红,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喉中发出一声声消魂的低吟,不时吞咽口水,每一下最细微的动作都刺激得玄阙濒临失控。
玄阙急促地低喘着,拍了拍徒儿光裸的脊背,哑声说道:“乖徒儿,为师这就要将毕生精化浇给你了,可要好生接着,勿浪费了我这一腔精血。”
浓厚的元精入口后便化作精纯真炁融入血脉,即便是流了再久也不怕吞咽不及。乐令到底还是不能违逆玄阙的意思,让那些元精白白浪费,也唯有在这床笫间让他多得些趣味,方一抵损失元精的不适。运化精炁之余,他还不忘了努力吞咽吸吮,让还未完全疲软下去的尘柄也享受到更多欢悦。
待那些元精都已化作他体内精炁,玄阙才撤身出来,托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右手从背后搂着他按到了自己怀里。两人之间重新恢复了毫无间隙的亲近,玄阙一面勾着乐令的舌尖纠缠,一面伸手落到他双丘间,握住那沾满了石乳与他自身汁液的手指徐徐推送,刚刚平复下来的地方再度蠢蠢欲动。
乐令身前物什早已挺立在空中,此时玄阙一动,两人便不免挨挨擦擦,身体反应更是厉害。待这个有些急切的吻结束了,玄阙便翻过身来将他按在碧游床上,自己跪坐在他腰上,低头从他颈间缓缓吻向下方。他的手指与乐令纠缠在一起,也沾满了润滑清冽的石乳,顺着方才乐令自己开拓出的通道探进深处,按揉着已松软的肠壁和褶皱。
乐令的尘柄随着玄阙的动作挨蹭在碧游床上,颈后烙下的吻湿热得直透入心底,体内的软肉被更深入细致地把玩。内外交困之下,身体几乎有种将要被玩弄得崩溃的错觉,忍不住用力弓起身迎合着那只手,随着灼热的呼吸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啜泣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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