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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十
然后,那个专栏上“那个我还是个作者哟“的功能就像是二八的大姑娘扒光在勾引直男似的不断对三少抛着媚眼。不到几秒钟,三少就可耻的射了。点开那个功能,作者专栏开始转动,转动,转动,终于出现了!
晴九!
……和谐又抽了?三少整个人完全傻在了电脑屏幕前。
26、第五周目(十) ...
那些闻欣不知道的事儿之皇后篇。
“士衡?”闻欣开口。
“陛下。”陆基马上收敛了他想要插手后宫的小心思。先不说他有没有办法和皇后牵上线,即便真的能够顺利牵上线,那也就是代表着他会成为大将军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的活靶子,他是有命挣功没命享的人吗?
在那个雪夜,穿着一身单衣倒在雪地里的陆基发过誓的,要么成功,要么死,两者只可却其一,成功之后活着,失败之后死亡,又或者死亡之后失败。
“朕在问你,阿律的这封信朕还是回了吧?毕竟如果等几日再回,朕怕阿律担心。然后,在回信中告诉他这样不断的天天写信不好,变成几日一次。”闻欣耐心的再一次说了他刚刚陆基走神漏听的话,他自己就有喜欢没事儿走神的毛病,所以在别人走神时,他总是会以己度人的十分体谅。
陆基的内心却在嘶吼,你这是恨不得我早点死是吧?!表面上则在很平静的说:“臣以为,这样说不妥当。”
“朕当然不会这么说,朕会告诉阿律前方战事吃紧,决战一触即发,他日日殚尽竭虑为国效力,为朕尽忠,如果还要求他日日看朕的信并且回信的话,一定很辛苦,朕情愿他多睡会儿,养精蓄锐。隔三差五的与朕通信就好,后方有朕,定会保他前方无忧,然后慢慢加大两封信之间的时间。”说完,闻欣又对陆基补了一句,“朕又不傻,当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是我傻,我是真傻!陆基内牛,闻欣总是在该明白的地方不明白,不怎么应该明白的地方门清儿。
“哥哥~”顶着纯亲王头衔的真亲王没有通过禀告,就直接出现在了闻欣的书房里。
“怎么了?”闻欣问道。
“我从宫外找了个有趣的说书艺人,可逗了,要不要去看?我已经把他弄进宫里了。”右之表示,他也不是全天无休的盯着苏姬的,特别是在调查陷入僵局了之后,他也是有自己的业余生活的,又或者是给闻欣发掘丰富的业余生活,让闻欣先不要想到苏姬的事情。
“真的?!”闻欣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当个好皇帝和去听说书是不会互相影响的,恩。
除非……
“皇上,您今日的奏折还没有批完,给大将军的信也还没有写。”陆基在一边都快咬碎后槽牙了。即便这个一看就很危险的纯亲王在一边不断的用眼神威胁他,他也断不能放任闻欣去玩,如果闻欣依旧是这么个调调,那他还不如立刻写信投了司徒大将军来的安全。
闻欣咬唇,很显然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右之极不爽的看了眼多事儿的陆基,然后对闻欣说道:“那不如一边听书一边批改奏折好了,娱乐工作两不误?”
“好主意。”闻欣拍手称庆。
“……”陆基表示他算是知道闻欣这种毫无常识的态度是从哪里得来的了,他身边尽出了这些个宁可他昏庸一点,也不想他累到、苦到、不高兴的家伙。
要知道,子曰,慈母多败儿,能臣多昏君啊擦!(子才没有曰过这种话……)
“皇上,您觉得您真的能够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听书?”陆基咬牙在一边说道。
“能啊,以前阿律在时都是这样的。”闻欣挺胸,回答的理直气壮。
“请臣斗胆猜测,一定是大将军在一边批改,皇上在一边听书吧?”陆基按照闻欣的一贯思路答道。
“是啊。”闻欣点头。
是你妹啊!卧槽!陆基在内心爆粗口,表面上依旧是君子风度,平波无澜:“皇上,那样就不是您在忙公务,而是别人在代替您了。”希望闻欣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如果闻欣不想一辈子被人牵着走,他就需要克服他想要娱乐的心情,“您可以在处理完事情之后,再……”
闻欣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如果一味按照以前的老套路来,他肯定是要再死下去的,他不想死,就只能有舍有得。
右之震惊着闻欣就真的这样乖乖去处理朝政了,看陆基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在闻欣沐浴梳洗做准备工作(你以为你是在祭天吗?批改奏折需要哪门子的准备工作啊擦!by:陆基)的时候,陆基自信微笑,请纯亲王门外借一步说话。
“明人不说暗话,纯亲王可想看着皇上就这样被大将军牵着鼻子走,一辈子?”陆基很直白的开场道。他有理由相信,虽然国师一系和大将军的同盟是真的,但纯亲王和真亲王对闻欣的回护也是真的,他们肯定不会想看着闻欣被大将军……咳,酱酱又酿酿。
右之沉下脸,他知道陆基说的是对的,一句话就秒杀了他,但:“你就能保证你不会让哥哥一辈子被你牵着走?”与其相信这个不可靠的陆基,他更倾向于不会伤害闻欣的司徒。
“陆基不才,但知道本分,我是臣,只是臣。”陆基翩翩风度。
右之眯眼,心里衡量着陆基的话。陆基的调调倒是和皇后很像,想要培养闻欣成才,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这也就是陆基能够这么快接近闻欣的原因所在,皇后没有出手,她在观望。
说起皇后,右之在内心嗤笑了一声,老二生前有句话说的太对了,司徒音说到底不过是个女人,短视了些,看似无坚不摧,但有闻欣这一个人尽皆知的致命缺点,就足够打垮她了。她对于闻欣小心翼翼的过度保护,就是最容易下手的环节。
皇后这三年来的坚持,完全可以说是作茧自缚。
她想要闻欣成才,她想要尊定闻欣帝王的尊严,所以身为皇后的她就绝对不能插手朝政,不能给闻欣留下话柄和漏洞,而且,她也清楚,一旦她插手,待她将朝政全部调理好的时候,再想要还给闻欣就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管好后宫,限制太后、妃子们借着身份便利插手朝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个手握军权的好弟弟在朝堂上步步吞噬,反将一军。
这二年,看着皇后大将军内斗,右之表示,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娱乐了。
朝廷上的格局之所以在三年内还是错综复杂的,很大程度上是托了这对姐弟内斗的福,刚巧给了别的势力空子可钻——悌亲王、国师、长公主、肃政台中丞楚宽、禁军十二卫,以及先帝诸皇子旧部,好不热闹啊。
因为势力太多,敌我未明,所有人都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互相对持,等待着改变格局的那个微妙时刻。
再看陆基,右之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谁能想到呢,就在胶着的时候,半路却杀出来个陆士衡,先太傅……之子?而闻欣好像也有所觉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啊。想必皇后也在考量陆基,刚好她怀孕了,为她增加了不少筹码,但这也能算的上一个让各方势力动起来的微妙讯号,她时间不多了。
左之和右之对于闻欣能不能当皇帝,又或者是能不能坐稳皇位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因为即便闻欣不当皇帝,他们也有本事让闻欣活的比皇帝更舒坦。
最重要的是,闻欣本身就没有想要当皇帝的欲望,他们不想闻欣勉强。
而国师一系之所以和大将军联手,那就完全是出自国师自己的考虑了,即便所有人都不这么想,但……右之和左之还真没有那个能力让他们的师父离境对他兄弟二人言听计从,反过来还差不多,倒不是处于什么对于师父的尊重,而是实力说明了一切。
现如今看来,闻欣好像有些想要当好这个皇帝了,右之的态度也就随之变了。所以在最后,他选择被陆基说服,而不是杀了陆基。
27、第五周目(十一) ...
婆媳大战,一触即发,闻小欣,你做好准备站哪边了吗?
建平三年的太后寿辰,注定要随着闻欣的重生回来,而变得一波三折。
最先改变的就是太后突然不满意了一直帮她举办寿辰的内廷衙门,准备的说太后不满的是内廷总管皇后司徒音。
内廷衙门是自大启立朝以来就服务于皇族的特殊机构,大到承办皇族成员的婚丧嫁娶,管理天子私库,小到太监宫女的人事,一切用度所需,都是他们的活计。内廷总管是由皇后担任,而是不是一贯思维里的太监。
这是大启始皇帝定下的规矩,他吸取了前朝毁灭的直接原因——宦官为患,严令禁止宫人—不论是太监还是宫女—拥有太高的权利,所以整个内廷的事物也就只能交给皇后。
女人又如何?总比去了势的东西要有良心!闻氏最开始的皇帝如是说。
皇后不随意过问朝政,但她也不是摆设。她就像是一个大家族里的女主人,掌握着整个皇族成员的兴衰荣辱。所以说,皇族成员甚至还不如外臣更敢得罪皇后,因为皇后掌握着所有皇室成员的生死命运。
这也就要求了闻氏对于历任皇后人选的挑选要再细致不过,每一个能够当上大启皇后的女人那都真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从众位高门贵女中冲杀出来,虽不真的是血染石榴裙,但那也是万中无一的极优秀人物。从出身到个人能力,品性以及对皇上的忠心程度,都要过硬,是一个真正举足若轻的国母角色。
——从这里也就可以看出了,当年能够把先皇后弄死的现太后有多牛x的宫斗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当妃子时虽然还能活着,却也没有办法再利用那样的宫斗能力混好了。在后宫中,杀了皇后无异于弑君,能让她留有妃位品级活着,已是不易。
而唯一能够牵制住皇后的,大概就是太后了。
现如今,太后以皇后有孕,她不想累到未来皇孙为名义,希望闻欣能够让她喜欢的大儿子悌亲王来承办她的寿辰,她绝对会称心如镜,绝无怨言。
皇后听后,摔了自己手中的中宫笺表,对着松鹤宫的方向心想,哼,难道你以为我就真的很想给你办寿辰吗?如果是忌日,那倒还差不多。不过是靠着下作手段为祸后宫的女人,真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即便换上红妆,皇后本心里其实还是那个很爷们的学士府长子,对敌人的耐心有限。
皇后在心里盘算着,看来她是要想个办法间隙一下闻欣和他这个娘之间的关系了。以前是考虑到闻欣对太后的感情而不敢动手,但现如今……既然太后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去,告诉皇上,说本宫自觉身体有恙,无法尽心为太后办事,恐太后心生不满,故请皇上另派人主持太后寿辰。记住了,不要说本宫已经提前知道了太后要换人的消息。如果皇上选的人选有问题,就打住他,请他来青桐宫一叙,如果没问题,就顺其自然。你知道该怎么做。”皇后吩咐着身边最得用的人,不是赵慎行那个太监,而是陪嫁进宫的宫女。
皇后在心中冷笑,以闻欣的性格,肯定会以为是我全心为太后着想,而太后咄咄逼人,即便闻欣不说什么,心里也会记下这一笔,量变引起质变,我亲爱的婆婆啊,我等着看你像武帝之妻、中兴帝祖母那样被软禁于松鹤宫的那天!
闻欣也果如皇后所料,看着两宫截然相反的态度而心中郁卒,甚至是比皇后所预料的还要严重一些。因为他心中还有苏姬的那句刺,太后诸多刁难皇后,你却好似全然不知。





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 第15节
闻欣是知道的,他娘对于皇后这个位置有着天然的敌意,大概是她一辈子都没能当上皇后的缘故吧,她自然而然的厌恶着那个位置上的任何人,无论是竞争对手,还是已经本无利益之争的儿媳。这事是太后做的太过分,而且,明明上一世根本就没有这一出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就是没有吃那颗糖嘛,至于变化如此之大吗?不仅没有了皇后的养生汤,连寿宴的承办人都要变。
不过,悌亲王也就悌亲王吧,他加进来,但这也不是说不让皇后管了,不是吗?闻欣想到,皇后还是主管,只是未免她辛劳,找来悌亲王帮忙而已。顺便的,闻欣也把陆基给加塞儿进了承办寿宴的决策队伍里,而且陆基是以代表闻欣的名义去的。
在太后那里,闻欣的原话就是撒个娇说:“儿子也想献孝心嘛,皇后是皇后的,悌亲王是悌亲王。”
太后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自然妥协的很顺当。
送陆基插手寿宴的完全就是在镀金,替皇上献孝心,顺便跟着悌亲王和皇后学习,如无意外,出来之后他就可以转入礼部当侍郎了,三品官。以此为跳板,可以平调入别的部门当侍郎。待资历熬够了,他就会成为尚书、入阁大学士,最后甚至是丞相。
这是一条看似康庄大路的光明未来,成为了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令陆基同志激动的整整三天没有睡觉,真跟打了鸡血似的,发誓一定要干好,不让自己搞砸。
与陆基的事事顺遂相反,右之那边的调查则陷入了泥沼,他气的摔了好几天东西。
“没事啦,你慢慢来,我又没有催你,也没有怪你。”闻欣真的不知道右之的戾气是从哪里来的,他这个迫切需要把苏姬搞定的人都没有怎么样,反而是右之一副丢脸丢大了的样子,恨不能喷火。
右之气鼓鼓的坐在一边,他当然生气了,再有一段日子,司徒律就要回来了,不论现在他哥哥如何改变,司徒律一回来哥哥肯定就又要依赖回那个家伙了,他绝对不会想看到在那时他还没有查出来事情始末,然后哥哥笑着说要不让阿律来试试吧?阿律你妹!虽然是结盟,但双子一直对司徒律没什么好感,他们其实更加亲近皇后一些。
闻欣是幸福又不幸的,幸福自然是因为即便他被很多人算计,但他身边总还是有真心为他之人,他的不幸则是因为那些真心为他之人不仅不能齐心协力保护他,反而还互相拆台,内斗了很久。
备注:这里的内斗不是两个敌对方,而是n个,大乱斗。
“你为什么笃定那个陆基和苏姬是兄妹呢?”右之就想不明白了,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兄妹,他想他的调查早就已经截稿完成了,但就是因为这对匪夷所思的兄妹关系,使得调查陷入僵局,让苏姬喜欢的人变得扑朔迷离。
闻欣被右之问的一愣,因为在我死之前苏姬告诉我的啊,难道不是吗?苏姬总不会去骗一个死人吧?
“阿律!”闻欣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司徒律的身影。
【即便忠心如大将军者,你也可以不顾他的以死相逼,力保下你狼子野心的亲兄长。】
【闻欣最后一眼恍惚的景象里,是苏姬慌乱的起身,以及门外出现了好像是大将军的剪影。】
【谁知那昏君是怎么知道的,想必也就只有司徒大将军了吧,我真为他不值,那么忠心的追随一个笨蛋。】
事不过三,闻欣实在是很难不把司徒律和苏姬联系在一起,否则为什么大将军在她口中会出现这么多次,如果按照正常来看,他们根本就不该有交集。
“大将军?”右之也很惊愕,但他明显和闻欣惊愕的不是一个方向,“如果是大将军的话,那么恭喜你了,哥哥,苏姬肯定是单恋,并且是很单的那种单恋,保佑她不是天天以泪洗面,因为那根本就不值,即便她哭瞎了眼睛,大将军也是绝对不会看他一眼的。”
“为什么?”闻欣诧异道。
“因为大将军已经心有所属。”右之看着闻欣,回答的很是笃定。
“哦……”闻欣后知后觉的惊觉,“!!!阿律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大将军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右之很郁卒的看着闻欣。
闻欣一阵扭捏,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阿律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他知道,只是,只是,他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啊,阿律,阿律要娶亲的话总是要跟他说一声的吧?!对,他们是一家人,阿律是他的小舅子,他觉得身为家长,他有必要知道这个小舅子未来的媳妇是谁!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闻欣问。
“贫道夜观天象……”右之开始闭眼胡诌。
“ 假的我都不忍直视了!”闻欣表示,虽然他从小就不会撒谎,但他还是能够看出明显的谎言的。
“那就闭上眼睛听。”右之承认的毫无心理负担,颇为理直气壮。
于是,话题就这样诡异的被歪楼了。也诡异的,大将军被直接定义为了苏姬的暗恋对象。闻欣表示,既然是阿律,那他是肯定不会和苏姬暗通曲款的,是苏姬一厢情愿……那还是只报复苏姬一个人就好了,阿律是无辜的,他有可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贵妃暗恋了。
右之又开始致力于如何让苏姬偷偷暗恋大将军的事情以一个不算是天下皆知,但该知道的(好比陆基)也还是会知道的方式大白,让苏姬彻底远离闻欣的视线。
28、第五周目(十二)【二更君】 ...
姊弟矛盾,不死不休,闻小欣你想好要站到哪边了吗?
二月二十八日,初春雪融,号称京城第一的集庆班班主宁砚竹站在院子里气都快跳脚了:“雪如呢?这眼见着就要进宫给太后娘娘贺寿唱戏了,她这个当家花旦却不见人影,像话吗?像话吗?!哪怕是将军推荐的人也不能这样啊……”
“师父,息怒啊,雪如姑娘去城门外接大将军了,说是宫里的人要来了,就让咱们先去,她自有办法进宫。”旁边有小徒弟宽慰道。
“哟~好大的角儿啊。”宁砚竹阴阳怪气的一笑,“去接大将军了?轮得到她献那个殷勤嘛!皇上领着皇后和文武百官都去了,大将军能见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皇上不喜男伶,班主我,班主我……”
“哪儿还轮得到她雪如啊。”小徒弟在一边赶快接话。
宁砚竹乐了,抬手捏了一把小徒弟粉嫩的脸蛋,声音嗲气:“调皮~可就属你知道疼人。”
小徒弟陪着笑,任由师父占便宜。
最后,宁砚竹宁班主也还是没能等上去看大将军的名旦雪如姑娘,而待集庆班一伙儿人火急火燎的进宫后,却发现这位雪如姑娘早坐在后台,穿着戏服对镜贴花,描眉画眼的,准备周全。身边还围着几个宫中常年的侍奉。
“您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宁班主眯眼上前讽刺。
雪如对着铜镜看着宁班主,放下笔,转身,缓缓站起,踩着高高的鞋底,比班主高出一个头去,浓妆看着班主,悄然无息的威压。
班主心中一颤,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背地里说是一回事,真要是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敢惹这位据说后台是大将军的京城名旦。雪如本就不是集庆班的人,一个月前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如果集庆班让她唱主角,她就有本事让集庆班进宫给太后贺寿。然后,就是现在的局面了。
集庆班只有一折子戏,麻姑献寿,时间不算长,但寓意好,如果唱好了,打赏一定是这次最出彩的,况且还有个雪如,宁班主不断在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千万不要!
闻欣携皇后及文武百官,亲自去郊外迎接了得胜后班师回朝的司徒大将军。司徒律鲜衣怒马,凯旋而归,身后却只跟着五百肃杀的精兵,还有两千五百人在三十里外驻守整顿,而真正的大军则在路上,会分批回来,他们不能一下子涌入华都,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司徒律下马请安,闻欣下辇相迎。一身黄袍的闻欣将一身轻铠的司徒律扶起,说了一句:“将军辛苦了。”
逆着光,司徒律仰头看着闻欣,就像是在仰望他一生的信仰。
司徒律握着闻欣养尊处优柔弱的小手缓慢起身,眼中感慨万千,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到最后却只是小声的说了句:“我想你了。”
闻欣灿烂一笑,与司徒律君臣相携,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也小声回答:“朕也是。”
皇后穿着厚重端庄的凤袍站立于一旁,高傲的仰着头,头上的金钗步摇晃了晃,那代表着在她平波无澜的表面下,波涛汹涌的内心。
天知道她有多想扑过去掐死那个竟然在她面前都敢占她丈夫便宜的亲弟弟,这就是为什么她明知道宫中留下悌亲王和太后恐有不妥,却还是一意孤行的跟着出城来迎接的原因,她在这里司徒律竟然都敢这样,如果她不在,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想起那一封封露骨的书信,皇后就更加来气,以前每日来信她都忍了,结果信的内容却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司徒律,你欺人太甚!
司徒律全然不受皇后射过来的眼刀影响,在拉着闻欣转身的一瞬间,眯眼不屑的看了一下皇后,他心中也很是不忿。
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我也从未想过要和你争什么,只不过是想要个念想,能够随时看到闻欣,能够在他身边就好,你凭什么连这都拦着?!本来是每日的一封信,被缩短到了五天一次,我在前方出生入死,你在后方连孩子都有了!待我九死一生得胜回朝,你竟然都不放心,要亲自看着!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
司徒音,你也欺人太甚!
闻欣全然不知道这对姐弟在背后的暗潮汹涌,只是很高兴的看着百姓夹道欢迎,人人精神抖擞,喜气洋洋,一派盛世景象,何天衢於盛世兮,超千载而垂绩。心想着,为了这样的景象,哪怕是累点,他也是愿意当个好皇帝的。
结果……这天注定是要让闻欣觉得不快的。
在大将军回朝的路上,有人带头闹事,当街拦下了圣驾,为楚宽喊冤。
楚宽,肃政台左台中丞,属先帝留给闻欣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爱国是肯定的,忠君就要打上问号了。两袖清风,和苏太傅同窗,是深得先帝宠信的能臣干吏之一。别看老头如今一把年纪了,参起人来那叫一个不含糊,一般被他参的人都是他已经事先了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上报的,一参一个准。老头精明了一辈子,却在司徒律身上翻了阴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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