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作战:幽灵部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鹰隼展翅
特种作战:幽灵部队
作者:鹰隼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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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展翅
楔子
中缅边境,夕阳西下。www
阵阵山风呼呼的刮,满山黄叶乱飞,带来阵阵凉意。秋天了,即便是在四季并不明显的热带丛林里也能闻到秋的气息,最显眼的特征就是满山的野果都熟了,对于山民来说,这是最好的季节,随便往林子里一钻都能吃得肚皮滚圆。山林里的猎物也很多,经验老到的猎手布上几个陷阱,或者拎上一杆枪上山转悠一通,往往就大获丰收。而这个时节也正是偷猎的黄金季节,山林里枪声和野兽的尖叫声终日不绝,山下收购毛皮、兽骨甚至整只猎物作标本的商人的摊子生意兴隆,护林员对此也无可奈何。
这是属于山民的丰收季节。
萧剑扬和伏兵拖着疲惫的脚步,沿着山间小路朝会合地点走去。他们已经走了一百多公里的山路,累得快抽筋了,但还有一段路要走,身后阵阵军犬狂吠的声音在警告他们,他们还没有脱离险境。直升机是不会越过边境哪怕一米来接应他们的,所以这近一百五十公里的山路全靠两条腿。
如果按照标准的丛林行军队形,他们应该拉开至少五十米的距离,相互掩护着通过这种地形复杂的鬼地方。但是这次他们违反了丛林行军的纪律,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就差没有肩并肩了。www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就在昨天,他们刚刚深入缅甸,用狙击步枪击毙了一名给贩毒集团牵线的中间人。狙击地点正是那个中间人的村子,那个看上去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而且有着两个女儿和好几个外孙的中间人跨上摩托出村的时候,伏兵扣动了板机,中间人中弹倒下,他的女儿和孙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扑了上来,抱着他那血淋淋的尸体哭得嗓子都哑了。虽然萧剑扬和伏兵都是冷酷的职业军人,但是看到这一幕,心里仍然不好受,而且这一幕已经在他们眼前重演了很多次了。倒在他们枪口下的人里,绝大多数都跟他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上头只是将一份情报和几张照片递到他们面前,他们就乘坐直升机进入金三角,按照情报找到照片上的那个人,然后扣动板机,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撤离金三角回国,每一次行动都是极其单调的、不带任何感彩的杀戮,这令他们感到疲惫和厌倦。
一次次深入敌境执行任务,陷死还生,很累。
那种见过了、经历了太多的黑暗,内心郁积了太多的恐惧、迷茫、愤怒、无奈却无法对人言的无助,那种根本就无人理解的孤独,更累。www
他们毕竟只是有血有肉的士兵,并不是超人,他们真的背负不起这么多东西啊……
“47。”伏兵低低的叫了一声。
萧剑扬头也不回:“嗯”
伏兵问:“有意义吗”
萧剑扬脚步略一停顿,继续往前走,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似的。
伏兵脸上全是迷茫和苦闷:“我们受了这么多伤,流了这么多血,有意义吗我们炸掉一个制毒工厂,马上就会冒出两个、三个,我们歼灭一支贩毒武装,也许就在下个月,又会冒出两三支!我们拼着伤亡惨重灭掉一支试图在边境捣乱的影子部队,用不了多久,又会有好几支出现在缅甸、老挝,继续给我们捣乱!我们拼得这么狠,牺牲得这么惨烈,有意义吗”
萧剑扬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有意义。”
是的……有意义!虽然他们在边境上浴血奋战,东挡西杀,那些制毒贩毒的武装人员,那些试图颠覆国家政权的境外势力仍然跟韭菜似的杀了一茬又来一茬,怎么打都打不完,但是直到现在,战场仍然是在境外,他们身后那片誓死要守卫的家园仍然和平稳定,而没有陷入之中,这就证明,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他们人很多,多到我们这一代的军人都杀不完,而且有挥霍不完的资金、军火,但是,他们的命只有一条,被我们杀得多了,他们就会害怕。我们拼死作战可能只是
第一章 不会哭的孩子
萧剑扬是个有些古怪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有这种兆头了。
他不会哭。
是的,他不会哭,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用响亮的啼哭宣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不是,他紧闭着嘴巴,任凭护士怎么搔脚底,都没有反应,要不是他会呼吸,小胳膊小腿也在动,护士真的会把他当成个死胎了。护士长找来一根针在他脚掌心扎了一下,扎出血来了,却惊讶的看到这个小不点居然死死咬着牙床,说不哭就是不哭。护士长连连摇头,说:“为孩子,太犟了,只怕将来会过得很苦……”
然而他的老爸可不是这样想的,那个永远军装笔挺的年轻军人将宝贝儿子高高举起,大笑:“好小子,像我!将来肯定是个当侦察兵的好苗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刚生完孩子的妻子苍白的脸上的忧虑和迷茫。
在这里必须先介绍一下,萧剑扬的老爸叫萧凯华,湖南湘西人,十八岁当兵,经过多年的摔爬滚打,凭借一股永不服输的劲头和过硬的军事技术,成了侦察连连长,管着一百多号侦察兵呢,威风。而他的老妈叫许娟,来自上海,在考大学的时候赶上了全国取消高考,随着下乡的队伍来到云南农村接受“再教育”,成了千万知青大军中的一员。巧得很,她插队的地方离部队的驻地并不远,一来二去就跟萧凯华认识了,然后就有了萧剑扬。事实上,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很多女知青仅仅是为了多吃一个小小的馒头,嫁给了大她们三四十岁的村干部,而军人的待遇是比较高的,能嫁给军人成为军嫂,不失为她们摆脱饥饿,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的一条路子,跟她一起插队的好几个同学都嫁给了侦察兵,成了军嫂。
侦察兵的训练始终抓得很紧,哪怕全队都掀起了支工、支农的热潮,他们仍然在训练,这些军嫂们无法随军,被安置在大院里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萧剑扬就是在大院里长大的,仅仅四岁就成了军属大院里的小霸王,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都绝不输给别人,所以他那张小脸一年到头都是花花绿绿的,有些是磕的碰的,但大多数都是被人揍的,额头上的包更是很少有消散的时候,都快成了他的独门标志了,小伙伴们经常拍着小手叫:“牛魔王来喽!牛魔王来喽!”他也不在乎,牛魔王就牛魔王吧,额头起大包了就回去找妈妈搽点药水,过几天就好了,多大点事啊,大惊小怪!
大概是因为老爸是军人的缘故,萧剑扬从小就幻想着自己是一名英勇无畏的解放军叔叔,专门跟坏人坏事作斗争————当然,哪些人是坏人,哪些事情是坏事他说了算,评判的标准就是是否看得顺眼。闪舞www在他六岁那年他便在街上遇上了一件看得很不顺眼的事情:几个坏小孩围住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小女孩,往小女孩脖子里放蚯蚓,吓得小女孩放声大哭。身为一名充满正义感的未来解放军,对于这种事情萧剑扬表示绝对不能忍,大吼一声:“牛魔王来了!”挥舞拳头张牙舞爪的猛冲上去,逮着就踹,踹不过就咬,虽然被人打得鼻血长流,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将那帮坏蛋赶跑,将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从坏人的魔爪下救了出来。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他,带着哭腔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萧剑扬满不在乎的抹着鼻血,说:“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还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出气!”
小女孩说:“妈妈说小孩子打架是不对的……”
萧剑扬说:“你妈妈说得不对,我爸爸说打架没什么对不对的,打赢了就对,没打赢就错,你跟我学着点!”
小女孩吃惊的瞪大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真漂亮:“你爸爸就这样教你的啊”
萧剑扬说:“对呀,他就是这样教我的……以后你跟着我混,我罩着你!”
于是,打那起,那个小女孩就跟着他混了,他走到哪,小女孩就跟到哪。看到别的小孩抢她的零食或者捉弄她,萧剑扬二话不说,一声怒吼便猛扑上去大打出手,一来二去,很快整个军属大院的孩子都知道这个小女孩是牛魔王的小跟班了,打那以后,就很少再有人敢动她。混久了,萧剑扬才知道,这个小女孩爸妈都是上海人,同样是到云南乡下来插队的。跟他不一样,他好歹还有个当连长的老爸,她没有,她爸爸只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士兵,所以她经常被军属大院里的孩子欺负,要不是碰到他,她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再后来,两个人都上了托儿所。小女孩的成绩非常好,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也正因为这样,她成了全班男生捉弄的重点对象,萧剑扬责无旁贷,投入到维护小公主的战斗中去,那张脸更没有完好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架”在一次打完架之后,小女孩帮他擦着鼻血,问。
萧剑扬说:“他们欺负你,我就揍他们,就那么简单。”
小女孩说:“其实我可以跟他们讲道理的……”
萧剑扬撇嘴:“讲道理有用的话人还要拳头干嘛”
小女孩望定他,问:“你会一直这样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吗”
萧剑扬用力点头:“会的,一定会!”
小女孩问:“永远”
萧剑扬说:“永远!”
小女孩勾起食指:“拉勾,不许说话不算数。”
萧剑扬爽快的跟她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总是为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小女孩打架,大概是喜欢她那崇拜的目光吧,管他呢,遇到有人欺负她,揍就是了。
再后来,两家人都熟了,小女孩的父亲也成了侦察兵,正好是萧剑扬老爸的部下,大家逢年过节坐到一块吃一顿饭,喝几杯酒什么的,大有亲上加亲的势头。每到这个时候,他妈妈总会一改以往的郁郁寡欢,变得很快乐,跟小女孩的妈妈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城市的事情,也是通过她们的谈话,萧剑扬才知道原来中国有一座最大的城市叫上海,那里有四通八达的公路,有一排排的高楼大厦,还有随处可见的商店,里面的无数商品,除此之外还有公园、游乐场
第二章 相依为命
“美丽的西双版纳
哪里有我的家简谱
哪里有我的家简谱
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
有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
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
好像是多余的”
……
这是电视剧《孽债》的片尾曲,也是无数被返城知青抛弃的孩子对父母,对整个时代的拷问。知青返城大潮席卷全国,千万知青,在短短几年之内能走的都走了,无数孩子就这样被抛弃。严厉的户口管理制度在城乡之间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外来人根本就进不去,那些知青插队时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进不去”的那拨人,就这样成了单亲孩子……或者更惨,破碎的家庭在重组的时候,他们再一次被抛弃,真的是没爹没娘了。跟他们相比,萧剑扬还算幸运,至少他还有父亲,他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他的。
家虽然已经破碎了,但生活还是继续。萧凯华重新给儿子找了一所小学,用自己的退伍金和伤残抚恤金供他上学。由于失去了一条手臂,他丧失了大部分的劳动能力,那点退伍金和伤残抚恤金是这个家庭仅有的一点收入了,维持生活都不够,还要供一个孩子上学,生活自然异常艰难。
为了改善生活,萧剑扬早早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砍柴、割草、照看庄稼,这些重活他很早就开始干了,十三岁就学会了犁田。为了弄到钱给父亲买一点营养品,小小年纪的他和那些老练的采药人一起爬上比屏风还要峭的悬崖峭壁,采集石木耳和铁皮石槲。这些都是非常名贵的药材,能卖出大价钱,但他年纪太小,经常被欺负,那些比较容易采到好药材的地段没他的份,他能下手的地方都是那些又峭又多荆棘,东西还很少的鬼地方。这都算好了,地方再差,他多少都还能采到一点,但是遇上黑心眼的采药客,把他千辛万苦采到的东西一古脑给抢了,他就只能背着个空荡荡的背篓,带着一身疲惫和伤口失落的回家了。小小年纪的他,过早地品尝到了世态炎凉,弱肉强食,生活的艰辛把他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大家都说这孩子性格有点古怪,被欺负了,甚至被打了也不吭一声,仿佛跟他没关系似的。
“疼吗”萧凯华用药水替他清洗着伤口,轻声问。
萧剑扬摇头,说:“不疼。”
萧凯华说:“疼就喊出来,好过点。”
萧剑扬说:“一点也不疼。”
家里买不起药,用来清洗伤口的只有盐水,伤口洒盐,哪能不疼呢但萧剑扬知道,他没有妈妈,父亲也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再疼也只能自己忍着。
在没有药材可以采集的季节,他就上山打猎,下水摸鱼。他试过在山林里追杀一头野山羊,一连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直到那头受伤的野山羊支撑不住,轰然倒下;他试过潜入几米深的水潭里把手伸进黑暗的岩缝摸索,只为了抓到一条鱼。那时的湘西山区还有很多毒蛇猛兽,非常危险,他被毒蛇咬伤过,按着父亲教的法子用嘴把毒血吸出来,用刀子将伤口附近的肉一点点剜掉;他在追捕猎物的时候从几米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又拖着受伤的腿爬了上来;他好不容易逮到猎物了,却发现自己被好几头狼给包围了,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扔下猎物爬上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饿狼将他的猎物撕咬得一干二净,只给他留下一堆骨头……长年在山上、河里追猎捕鱼,收获虽然不多,却也磨练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强壮体魄,他身材瘦小,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是爆发力和水性都异常出色,短跑、长跑能甩同龄人一条街,因此他也成了校运会里的风云人物,每次市教育局要举办学生运动会,学校必然会带上他去参加,而只要有他参加,长跑、短跑的金牌别人基本上都不要想了,去争银牌吧。
“爸爸,能跟我说说你以前打仗的事情吗”
这些年边境一直不太平,中越军队在边境不时爆发血腥的战斗,从报纸和新闻上时常可以看到解放军又暴揍了越南人一顿的消息,这让萧剑扬十分自豪————他爸爸也曾暴揍过越南人啊。
萧凯华淡淡一笑:“有什么好说的”
萧剑扬嘟起嘴————也就在父亲面前,他才会流露出一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稚气:“我想知道嘛。”
萧凯华说:“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不要再问了。”
后来他才知道,并不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是父亲根本就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那段经历太过惨烈,太过血腥,充斥着杀戮和死亡,任何一个亲历者都不愿意回想,却又怎么也忘不掉,它已经化为噩梦,纠缠着每一名在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无数次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无法理解这一切的。
再大一点的时候,萧剑扬开始收到从上海寄过来的东西,有玩具,有衣服,有学习文具,还有钱。这是他最愤怒的时刻,看到这些东西,他会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把他撕得动的东西通通撕成碎片,撕不到的就砸个稀巴烂。他恨透了那个扔下他,扔下父亲离开的女人,看到她寄来的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至于她写回来的信,他一封都没看,全扔了。每到这个时候,萧凯华都是神色复杂,静静的看着儿子发泄,等他累了,吼得声音沙哑了再进来,把东西收拾收拾。他没有说什么,但责备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让萧剑扬很不理解,那个女人那样伤害了他,他为什么还要维护她
十四岁那年,萧剑扬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也是在这一年,他再一次见到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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