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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作战:幽灵部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鹰隼展翅

    陈虎瞪了萧剑扬一眼,怒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的怒火郁积了两年,没那么容易消的。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公墓。这里松柏常青,环境幽静,一排排墓碑整齐排列,时常有死者家属过来扫墓,祭奠亡者。这是死者的长眠之所,生者的伤心地,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悲伤的回忆。陈虎把萧剑扬拽下车,越过一排排墓碑,在一座墓碑前停下,将他向前一推,厉声喝“看看吧,这就是你父亲的墓!跪下向他认错,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萧剑扬的恐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本能的想逃,但又迈不开脚步,失去焦距的目光迟疑地落在墓碑上,两排一大一小的字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像一股狂澜,撞击着他的灵魂

    ————亡夫萧凯华之墓

    ————妻赵晨菲立

    下面是逝世日期,告诉他,他父亲的生命终点是1992年2月17日。

    2月17日,似乎注定是一个不祥的日子。1979年2月17日,中越战争爆发,萧凯华和他的连队奔赴前线,在那边炎热多雨的红土地上与越军展开惨烈厮杀,重伤致残,最后失去了他至爱的妻子;而这个2月17日,他的生命则走到了尽头。

    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萧剑扬扑嗵一声,重重跪在水泥地上,跪在父亲的墓碑前,头埋到地面,浑身发抖,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干吼,那吼声压抑、低沉,像是心都被撕裂开来了————而他的心确实被撕裂了……不,应该说是被撕碎了。

    成为全世界最顶尖的军人又如何

    虎口拔牙诛杀了叛徒又如何

    替战友们报了仇又如何

    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着他,再也不会开口跟他说话了!

    心口好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正在剜着他的心,一小块一小块的剜,把他的心剜得零零碎碎,这种痛楚遍及全身,他失去了内心强大的支撑,也失去了仅存的勇敢与力量,只剩下这痛苦与孤独,让他内心撕裂,凹陷下去,将一切吸入,狠狠噬咬,撕成碎片,化为虚无。

    那一声声干吼让陈虎悚然动容,宁夏眼里更是泛起了泪光,蹲下去按住萧剑扬的肩,轻声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明明那么爱你的父亲,为什么不回来看他在他弥留之际,小静亲自到军营去找你,想带你回来见他最后一面,结果军队说没有你这个人……”

    萧剑扬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宁夏,那空洞的眼神让宁夏不寒而栗。他声音低沉“宁姨,我想跟我爸说说话,就让我们爷俩静静的待一会儿,好吗拜托了。”

    陈虎回到车上,拎来几瓶本来要送给客户的茅台酒,一条好烟,放到萧剑扬面前,语气仍然生硬,但没有了方才的愤怒“好好陪陪你父亲!”然后对宁夏说“我们走。”

    宁夏很不放心“你没看到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有点儿不正常了么我们……”

    陈虎打断“就让他陪老班长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在这里只能是添乱!”

    宁夏叹了一口气,由丈夫拉着走向轿车。轿车开动了,她仍然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萧剑扬,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人省过心啊……

    萧剑扬没有去碰香烟,他径直拿起一瓶茅台酒打开盖,低声说“爸,我回来了……虽然回来晚了,但我还是回来了。我们




三七三 支撑
    林鸥和伏兵站在远处,看着萧剑扬放声恸哭,相对无言。

    看着一个钢铁般坚强的战士彻底崩溃,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半晌,林鸥幽幽一叹“我有点后悔我把他带进基地了。”

    伏兵问“为什么”

    林鸥说“如果我没有把他带上这条路,也许……也许命运会对他温柔一点,也许他就不必经历这样的痛苦和绝望。伏后,我是不是错了”

    伏兵低声说“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命运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人这一辈子就是一趟单向旅程,不管选择了哪一条路,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林鸥沉默良久,轻叹“是啊,这条路没有退路,对或错都必须由自己去承受……我们就是一群没有错路的人,永远也没有……”

    这时,一辆红色小轿车开进了墓园,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黄昵子外套,长发及腰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手里还牵着一个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径直走向萧剑扬。伏兵神情一凛,说“有情况!要不要阻止她”

    林鸥摇头“不用……”

    那女子看到萧剑扬,明显愣了一下,见他哭得那么伤心,慢慢的走过去,柔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哭”

    萧剑扬猛然回头,目光竟带着一丝凶狠。女子坦然与他对视,没有畏惧,只有困惑和一丝丝的心疼。她很美,但又有些憔悴,一举一动都带着母性的温柔。眼前这个美丽的身影与记忆中那个同样美丽而多情的人儿重合,萧剑扬慢慢站了起来,叫“赵……赵……”

    赵晨菲轻笑“看样子你还能认出我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喝到六亲不认了呢。小虹快过来,这是你哥哥。”

    那个戴着蝴蝶花的小姑娘跑了过来,抓着妈妈的衣角,抬起头,有些畏惧的看着萧剑扬。两年了,小丫头个子长了不小,一张脸红朴朴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澄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真是漂亮,相信长大之后她一定会像她妈妈那样,成为一个大美人吧只是她明显有些害怕萧剑扬,直往妈妈身后躲,怯生生的叫“哥哥……”

    甜甜糯糯的叫声让萧剑扬的心狠狠一颤,清醒了不少,冲这个小姑娘挤出一丝友善的微笑,随后把目光落在赵晨菲怀里那个婴儿身上。

    小家伙正挥舞着小小的胳膊,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冲他吐出一个小小的泡泡。

    赵晨菲说“你弟弟,快满周岁了。”

    萧剑扬愕然“我弟弟我还有个弟弟”

    赵晨菲指了指墓碑,温柔中带着悲伤“我们结婚了,当然会有孩子。”把孩子递向萧剑扬,“抱抱他吧,你这个做哥哥的,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抱过他!”

    萧剑扬两手颤抖得厉害,必须很努力控制着,才接过这个最多十斤重的小不点。他可真轻啊,轻得像一只猫都能把他给叨走,白白嫩嫩的,如同用白玉雕琢的一般,他的动作必须尽可能的轻,生怕弄疼了他。这个小不点昂着头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咧着还没有长牙的小嘴,咭咭,咭咭的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血脉相连的滋味遍及全身,萧剑扬轻轻亲着小家伙的脸蛋,喃喃说“弟弟……你是我弟弟……”眼泪雨点般落下,空荡荡的心仿佛有了依靠……他并不是孤独的,至少他还有一个弟弟作伴,这是他内心最后的支撑。

    赵晨菲从女儿手里接过一个篮子,蹲下去,把篮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水果、烟酒,一一排在墓前,轻声说“凯华,我又来看你了……前段时间我们的孩子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折腾了半个月才算好,都快把我给折磨疯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你怪也没用,谁叫你那么狠心,撒手就走了呢扔下我一个女人,能照顾好两个孩子就算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你哦。”她眼里泛起泪花,斟了一杯酒浇在地上,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孩子很懂事,哪怕是打针吃药,都很少哭闹,就算是哭了,随便逗一逗就能让他咭咭笑出声来。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很可爱谢谢你留给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每次在疲惫不堪甚至快要崩溃的时候看到他可爱的笑容,我就有了希望……”

    萧剑扬抱着孩子默默的走开,他不希望自己跟父亲说话的时候有人打扰,赵晨菲恐怕也不乐意,这是专属于她与她的丈夫的世界,他还是走开好些。

    小虹跟了过来,拉着他的衣角,鼓足勇气问“哥哥,你这两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

    萧剑扬勉强笑着,说“哥哥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没能赶回来……”

    小丫头很不满“再大的事情,有爸爸重要么他直到临死前都在牵挂着你!”

    萧剑扬的心又像是被狠狠戳了一刀,愧疚和悔恨潮水般涌来,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无力的问“我爸他……是怎么死的”

    小丫头顿时就哭了“那天我们走路回家,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有个混蛋喝醉了,开着车冲了出来……他冲上去将我和妈妈从车轮前狠狠推开,自己却被撞飞了,送到医院急救……妈妈哭着求医生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哪怕倾家荡产她也不在乎,可是……可是爸爸终究还是没能回来……他没回来……”

    萧剑扬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说“一条命换



三七四 剪不断,理还乱
    拍了n张照片,又聆听了n位校领导的教诲之后,终于领到了红彤彤的毕业证书。脱下礼服,苏红夸张的喘着气,对陈静说“累死姐了,累死姐了!”

    陈静说“少来了,逛街一口气逛上几个小时怎么不见你喊累”

    苏红振振有词“那不一样好吧逛街是消遣,但是参加这种活动,那是受罪!”

    陈静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行了,别嚷嚷了,走啦走啦,解放了。”

    苏红笑嘻嘻的说“是哦,解放了,再也不用跟学校打交道了!”

    陈静说“别说得这么绝才好,你不读硕士了”

    苏红说“等我有兴趣了再说,现在暂时没这个兴趣。”

    好吧,天大地大,没她的兴趣大,陈静也拿她没办法,这对好朋友拖着硕大的行李箱,和老师同学们道别,慢慢走出校门。

    曹小强的身影出现在学校门口,大步走向苏红。

    苏红明显愣了一下,想躲,但他已经走到面前了,没法躲,只好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曹小强没了以往的欢脱,面对着她,竟有几分忐忑,问“毕业啦”

    苏红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曹小强说“我……我帮你拿行李吧。”

    苏红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但曹小强不容分说,一手就将行李箱给提了起来“去哪里我送你。”

    苏红脸色臭得可以“我请你来了吗”

    陈静摇头叹气“苏红,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吧。”

    苏红大声说“我跟他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好聊了!”

    曹小强神情一黯,不知所措了。

    陈静拍拍好友的肩,说“别冲动,好好跟他聊聊。”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有些吃力地把行李搬上去,嗖一声走了。

    苏红的脸色越发的臭,瞪着曹小强,把他拽到一个糖水店,连珠炮式的问“你来干什么我让你来了吗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曹小强说“够清楚了,可是……”

    苏红打断“没有可是!我说过了,除非带我到你的部队去证明你没有骗我,否则我绝不会再相信你,你必须牢牢记住这一句!曹小强,也许我是喜欢嬉皮笑脸,也许我在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但是,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绝对是认真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曹小强嘴唇微微哆嗦着,他看到,苏红神情决绝,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她是认真的,他看得出来,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来。

    半晌,他挣扎着说“我……我不能带你到我的部队去,不能……”

    苏红气得笑了起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等了你三年了,三年里我们只见过三次面,每次相聚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了,我连你是不是真的军人都不知道,就这样等了你三年!”她指向成双成对十指相扣的从门口走过的同学们,含着眼泪叫“别人谈恋爱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都嫌不够,我们呢我们一年才见几次面,才通几个电话别的女孩子伤心了,委屈了,遇到挫折了,男朋友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安慰她,开导她,鼓励她,而我呢我伤心的时候,我害怕的时候,我委屈的时候,连打个电话给你,向你倾诉都做不到!每次你都是匆匆出现,然后又匆匆离开,你当我是什么可供你歇歇脚的旅店吗”

    曹小强除了歉疚还是歉疚。苏红说的都是事实,战略停班的部队,能有多少假期两年时间,他们就见了三次面,加起来不到两个星期,每个月只能通两次电话,加起来只有十分钟,确实是委屈苏红了。所以从今年开始他们就为这个吵架,而且越吵越凶,苏红要求他立即转业,按苏红的想法,他已经有五年军龄了,又不是什么技术兵种,要转业还不容易就算没有工作安排也不要紧,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她养他就是了。但曹小强知道没这么简单,影子部队的军纪比任何部队都要严得多,服役期内除非阵亡或者严重违反了军纪而被清退,否则不存在中途通场的可能。但是,军令如山,他又怎么向苏红解释这些再说,就算他愿意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向苏红解释这一切,苏红又听得懂吗

    苏红趴在桌子了,肩头耸动着,带着哭腔说“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曹小强痛苦地咬住嘴唇,咬得很重,都渗出血丝来了。他想安慰她,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进来喝糖水的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两位,不明所以。最后老板娘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不无责备的对曹小强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傻了,女朋友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安慰一下”

    曹小强手足失措“我……我……”

    老板娘说“你什么你,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量来,再这样小肚鸡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气哼哼的走了。

    这时苏红倒平静下来了,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曹小强,说“曹小强,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曹小强缓慢



三七五 爆发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赵晨菲带着萧剑扬和小虹来到阳澄湖大饭店,这是上海比较有名的一家饭店,占地三千五百平米,装璜豪华,以善于烹调阳澄湖中的湖鲜而闻名,尤其是他们烹调的阳澄湖大闸蟹,更是驰名中外,很多外国的美食家都慕名而来,一饱口福。现在还没有到阳澄湖大闸蟹开捕的季节,但饭店已经是生意兴隆,宾客满堂了。

    赵晨菲笑着对萧剑扬说“以前我经常和你爸到这里来吃饭,他很喜欢这里的鲈鱼莼菜汤和红烧桂呢。但我还是更喜欢他用从阳澄湖买来的鱼亲手做的熏鱼,那种美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小虹说“爸爸做熏鱼时候我也有帮忙做!”一脸自豪的样子。

    萧剑扬勉强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后你想吃熏鱼了,哥哥给你做,你要帮忙啊。”

    小虹兴奋地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帮忙的!”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漂亮的服务员迎了上来,把这几位带到一个雅座,然后递上印刷精美的菜单,微笑“请问想吃点什么”

    赵晨菲翻开菜单,点了一个鲈鱼莼菜汤,一个红烧桂鱼,一个鱼香茄子,一个松鼠鱼,一个大煮干丝,觉得差不多了,把菜单递给萧剑扬,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萧剑扬接过菜单,没有翻,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两瓶白酒,点得着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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