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职悍狼(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丑
“你这么一说……他当年找到我的时候,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像是蛇啊什么的,咬了我一口,那时候我以为我死了。”
“不是蛇,是蛊。”七杀说,“灵慧是大巫师,最擅长用蛊。”
那时的灵慧心中到底有多少的把握能让他心里的人复活?
七杀觉得自己应该是理解灵慧的。
自己最爱的人离去,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哪怕是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想尝试一下。
可是现在,对于灵慧来说,他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当年那个爬在树上,拿起一片树叶吹小曲儿、对他温润的微笑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
“你怎么又一边睡觉一边尿尿啊……”沈军明哭笑不得的把小狼放到其他干燥的毯子上,扑上去抢救那片被尿成地图的小毯子。
“哼。”七杀淡淡的说了句,“真是麻烦,我早说了应该把它一个人放到知天山里,现在在这里扰人清静。”
“它这么小,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儿?”七杀道,“成天就是睡觉,也没人敢招惹它,有什么不安全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咱们还是再养他几天吧?最近也没时间把它送到知天山里。”
七杀看着沈军明,几乎要哼出声来。
“咱们用不用给它起个名字?成天‘小狼小狼’的,多不好。”
“你就算起了它也不会用的。”七杀道,“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它的伴侣给它起名字它才会用。我的名字就是你起的。”
“……”沈军明转过身,有些汗颜。其实不是他起的……
天气晴朗的时候,七杀就化成狼形,趴在溪水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是眯起眼睛,看着沈军明把脚放到溪水里的样子。
溪水从七杀面前流过的时候,偶尔会有几条小鱼突然跳起来,将冰凉的溪水渐到七杀的鼻子上。
这时候沈军明就会笑着回头看七杀,捏捏他的鼻子,然后经常性的,他们两个就滚到了一起,在罕有人烟的地方,抱成一团,做一些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事情。
如果天气不好,他们就躲到房间里,一整天都不出来。沈军明教会了七杀如何打牌,或者给他讲讲前世的有意思的事情。
“你知道吗?以后人们会把房子盖得很高很高,在最有限的土地上装最多的人。”沈军明摸着七杀的脑袋,“我家窗台上还有两颗仙人球,幸好是那种容易活的东西,要不然我这么一走,它们不早就死了?”
“嗯。”七杀点点头,“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养……‘仙人球’?”
“就是一种外面全是刺的东西。”沈军明解释,“被扎了很痛。”
“那还是算了。”七杀眯起眼睛,“可以养一些好活的花,有时间我把知天山里面的好养的东西全给你挖出来。”
“好啊。”
……
滴滴答答--
这一年雨下的阴邪,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阳光,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外面雨声阵阵,屋内却从来没有过寒冷。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小时前,一只肥麻雀落到我家窗台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走了。
我看着它飞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当年我写这片文的原因。那时候我看到野外拍摄的狼,虽然只是从电视里一闪而过,但是我到今天都忘不了当时狼给我的震撼。
确实和动物园里的狼有天壤之别。
和这只麻雀一样,它们全都是属于自然。然后三个小时后,我打下了‘全剧终’这三个字。
想说的其实很多。
看到了一个作者,在文章结束的时候,说她写出了这么一篇文,死而无憾了。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写出这样的一篇文章?每次想写文的时候,都是因为最初的一点点震撼,只想靠那一点震撼支撑到我全文结束,甚至连大纲都没有,想到哪里写哪里。还有我的随意,写什么都不在乎,漏洞百出,这直接造成了我全文松散;没有逻辑;还有烂尾等等缺点。
我不在乎吗?当然不,我关注每一条留言,无论是夸奖还是贬低。有一个作者对我说,写耽美文没收益,我说,啊,我不在乎收益啊。然后我就把她惹生气了,她说那你就写吧,反正我靠这个吃饭我要收益。
从写文到现在我甚至从来没有从后台提过钱。
我想看的,只有留言而已。
我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自己写一篇‘虽死无憾’的文。
有的妹子说‘怎么现在就完结了,你不是还要写战争吗balabala’,对,我确实很想写,但是妹子抬头看看我的文案,我想写的是现代的军事,而不是古代,写古代的战争我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写。
有一个作者在她的文里写[你还想让一个大一学金融的学生学习凯恩斯和亚当斯密吗?多么难啊!!]
然后我笑了,当时我想的是‘如果你不真正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写出来的文章就是会让人笑话’,所以我不敢写,我也后悔了当时草率的把这篇文设定成古代,如果让我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按照我原本的想法写。
军职悍狼(重生) 第60节
写这篇文的时候很顺利,没什么卡文的时候,但是我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一个坎,让我不得不停更一个月。停更之后,我觉得非常安静。
留言什么的变得很少,虽然这让我很沮丧,但是我可以更专注于自己的文章。
我还在尝试那种夕死可矣的文章,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行,说实话,每次写完一篇文我都想摇晃过去的我肩膀,大吼:“你丫到底是怎么想的,蠢货!”
哎……
如果看到这里,你已经被我的文雷的外焦里嫩恨不得给我刷负分解恨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给我自己刷负方来着……
但是如果你希望能看到我的进步,你可以关注我的专栏,我很感谢,并且期待,日后我真的能写出那种虽死无憾的文章。
好,话痨到此结束,顺便,接下来是七杀和明明超级甜蜜的番外,还有灵慧he等配角的番外,想看的妹子千万不要取消收藏哦。
各位,有缘再见。
鬼丑
2013622
67、陆天知x天战。
第六十七章
很多时候,天战闭上眼睛,都会回想起当年的一些场景。
枣树,高粱,细叶榕。
泡桐,尘土,鬼灯笼。
那年天战十五岁。
天战小的时候没有人敢招惹,用他的眼睛冷冷的瞥别人一眼,就连父母都不敢对他说什么过分的话。天战刚刚十五岁就敢一个人只身来到黛陶国,按照他的话说,要学习敌方为什么强大,日后才好对准他们的弱点突击。
天战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外来人来到黛陶国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只想去看一看,单纯的去接触一下自己的敌人。
那一天,天战来到黛陶国的城门下,看到了戒备森严的士兵,皱眉,不知道该如何混进去。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花农,左手推着一辆肥料车,右手推着一辆花车,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天战走上前去,表达了自己想要进城,而且愿意帮他推车的意思。
花农问:“那我要怎么对他们说你的身份呢?”
天战说:“走到城门口,你把我藏到车里,用布盖上,可以吗?”
门口的士兵见了花农,第一个反应是要掀开车子上的布看一看。当他们掀开第一张肥料车上的布的时候,让人掩面的恶臭扑鼻而来。老农连忙凑上去,给了那士兵点碎银,说:“另一辆车上也是粪,官人别看了。”
于是天战就这样混进了黛陶国,带着满身的花香与粪臭。
天战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年幼的天战很想凑上前去看看,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天战只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瘸子,坐在椅子上,被人抬起来,冷眼打量着人群。
过了一会儿,那戴着面具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冲着天战那个方向指了指,吩咐抬着他的人,道:“去那边看看。”
拥挤的人群便立刻分成两道。
天战得到空隙仔细的打量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气定神闲的任由旁边的人打量他,他的脖子白皙而且修长,用手扶住椅子的扶手,伸长脖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就在那人从天战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停。”
士兵顺从的停了下来。
就看那人把铁色的面具从脸上摘下来,露出他美到精致的脸。
让天战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祭司……”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面若陆祭,果真了得……”
天战也听说过‘面若陆祭’这四个字,是形容人长得十分好看,陆祭指的是黛陶国的大祭司陆天知。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陆天知?
天战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向后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陆天知张了张口,像是叹气一样的说:“——我,找到了。”
说完,陆天知伸出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拽住了天战的衣摆。
天战睁大眼睛,看着陆天知白皙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衣服上,不知道说什么。
陆天知淡淡的笑,美得仿若神祇,他缓缓的开口,道:“花香,还有,嗯……肥料,你喜欢花吗?”
陆天知仰着头,似乎是在对天战说话。
天战低头看着陆天知闭上眼睛的模样,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上的味道这么明显吗?不至于啊。后来,天战才说:“也许。”
“……”陆天知闭上眼睛,微微地笑了笑,对旁边人说,“就是他。”
随后,士兵们抬着陆天知走了,一个身穿官袍的人走到天战身边,问:“你愿意成为陆祭司的徒弟吗?祭司说,他找的人就是你。”
“祭司?”天战皱眉。他当然是要继承家里的事业,成为将军。
于是天战摇摇头,转头欲走。
“别走。”陆天知又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他似笑非笑地对着天战那个方向,道,“不想死,你就别走。”
天战向前迈的脚一下子顿了。
“我知道你是谁。”陆天知最后说了这句话,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祭司府走。
天战只当他的话是笑话,没想到日后发生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承认‘我是祭司的徒弟’。
然后天战被迫成为陆天知的徒弟。天战以为陆天知教的都是很枯燥的事情,加上对陆天知强迫的不满意,他来到陆天知祭司府的第一天,带着整整三车的歌姬,命令她们站满祭司府,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陆天知听说天战带着三车的歌姬来到这里,并没有过于阻拦,反而是叫上了朝廷里的一些人,来到这里听这些歌姬唱歌。
慢慢的,天战就消停了。他觉得自己的招数和陆天知相比,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也像是一拳头达到棉花里,特别没有意思。
陆天知并没有强迫他学习他不喜欢的事情,而是常常带着天战来到野外,坐在草丛里,一坐就能坐一天。
等到天战长大了一点的时候,他就教天战兵法,那些艰涩的书本到了陆天知这里,都能变得生动有趣。
天战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尴尬的不敢看陆天知,陆天知只是闻到了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并没有多说,等到天战走进了,才淡淡的说了句:“男人都是这样,你不要在意。你长大了。”
陆天知喜欢亲手种花。他看不见东西,却比天战更精准的了解哪朵花缺水了。
陆天知捏着天战的手,一株一株的讲解。
“这是鸢尾……”陆天知淡淡的说,“三色堇、半枝莲……”
天战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觉得陆天知抓着自己的手指修长有力,让天战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他的手指上。
陆天知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问:“你最喜欢哪一株?”
“……”天战哪里知道它们的名字,只能硬着脑皮说,“芍药吧。”
陆天知的手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将手松开,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房间。像是生气了一样。
天战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招惹了他,连忙跟在他的身后,然而那一天,陆天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天战的兵法越来越精通,经常和陆天知点灯夜谈,一语道出战争的玄机之处。
与此同时,黛陶和大琨两国的关系不断紧张。
有一天,天战的父亲对天战说:“回来吧。到你出兵的时候了。”
那一年,天战十八岁。
天战没有对任何人说自己要回国打仗,只是在陆天知那里遇到了麻烦。
天战跪在地上,给陆天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谢谢先生这些年的教导,我想——”
话还没说完,陆天知就淡淡的端起茶杯,道:“闭嘴。”
“……”天战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了,半晌,继续说,“我想说我要……”
“我让你闭嘴!”陆天知扬手将那茶杯扔了出去,推着自己,走回了房间。
父亲的呼唤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对天战说:“到了你为国家报效的时候了,天战,你的国家需要你。”
天战等的焦急,然而自从那天后,陆天知对待他都冷若冰霜,天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陆天知说清楚。
直到有一天,陆天知戴上面具,对天战说:“你陪我去一趟军营。”
天战推着陆天知,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军营。
站在瞭望台上,天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陆天知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说:“我看到了战争。”
陆天知皱眉,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看着陆天知的表情,询问似的问:“……我看到了……士兵?”
陆天知的眉毛皱的更紧,他加重了自己的语气,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握拳,道,“我不知道。”
陆天知叹了口气,说:“天战。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眼前的江山。没有人是这片江山的主人,也没有谁能统领他们,当你的心中充满了占领,你会在你自己的眼前蒙上一片纱。”
天战沉默。
军职悍狼(重生) 第61节
“但是你可以为他付出你的生命。”陆天知道,“为这美丽的一切。”
天战单膝跪下,盯着陆天知铁色的面具,淡淡道:“先生,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国家。”
“嗯。”陆天知将自己的面具摘下,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天战,说,“我早就知道了……芍药,芍药,也叫将离。天战,你注定是要离开的。”
天战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又坦白的说:“我要去参军打仗。”
陆天知的脸色一僵,转过头去,道:“不。”
“我一定要去的,先生。”天战垂下眼帘,“这是我的使命。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的。”
陆天知的表情一下子冷了,半天,说:“你们都觉得自己是这片江山的主人……”
那天晚上,陆天知彻底翻脸,指着天战的鼻子吼。
“如果你要去打仗,我就亲手杀了你!”
那时的天战被功名熏心,着急要回去,竟然顶了一句:“你要杀便杀吧,反正当年是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弟的!”
陆天知愣了,喊了一句‘孽障’,便拂袖而去,任由天战离开。
日后天战大军攻打黛陶国城池,攻城巨木已经靠近城门的时候,天战骑着逐风战马,双手压了压,百万雄军骤然安静。
天战眯起眼睛看着坐在城墙上的陆天知,放下命令。
“所有弓箭手!”天战大吼,“放下弓箭,禁止用弓。”
在众人疑惑中,天战夹紧马腹,举起长剑,冲上前去。
“——攻城!”
只有天战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
攻下那座城池的时候,天战第一个跑到了烽火台上,看到了坐在城墙上沉默的陆天知。
天战跪坐在陆天知身边,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他用陆天知交给他的兵法,攻打陆天知的国家。这太可笑了。
陆天知只是看着远处的风景,半晌都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陆天知眯起眼睛,就像是他能看见一样,“……我说,如果你要走,我就杀了你?”
“嗯。”天战淡淡的说,“你动手吧。”
陆天知淡淡的看着天战,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天战的脸庞,口中小声念着什么,像是给死去的士兵超度。
过了一会儿,陆天知从旁边抽来一把长剑,一寸一寸,狠狠地刺入天战的胸膛。
“……”天战咬牙忍住即将爆发出来的嘶喊声,硬是忍了过去。
天战顺着口角流出鲜血,一滴一滴,滚烫的血液流到了陆天知的手背上。
“你滚。”陆天知说,“我不想再见到你,孽障。日后,你见我一次,我伤你一次。”
那一年,天战二十岁。
帝王以为天战是在战争中受到的如此重的伤,甚至赐给天战‘琨’,只为了抱住天战的性命。
天战开始日夜的思念陆天知。准确的说,不是【开始】。从很久以前,他就止不住的思念他。
天战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了他。
天战用剑一次一次的刺伤自己几乎要愈合伤口。那人说‘日后见你一次伤你一次’。他天战每日都想见他,想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只不过是痛而已,习惯了,习惯了就可以忍耐。
那思念呢?
天战开始变得孱弱,面色惨白如鬼。只靠琨吊着自己的命。
他的胸口常年流血,到了夏天会溃烂。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对陆天知的思念。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当年他们一起相处的场景。祭司府里高高的黑枣树,抓下来一把塞到嘴里,一颗枣竟然能有五个籽。
到了春天,整个祭司府就像是变成了花海。
那种浓烈的花香,让天战觉得,春天,似乎就是这种味道的。
“先生……”梦中,天战会伸出手,想要抓住陆天知,然而每每抓住的都是空气,然后天战骤然惊醒,心脏痛的几乎要死了。
后来呢?
后来,天战大军的铁蹄终于踏遍了黛陶国,黛陶国灭,陆天知也成了天战的俘虏,坐在天战的马上,冷冷的盯着天战,似乎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天战很奇怪。当陆天知看自己的时候,天战的心脏会跳的很快,但是看到了陆天知的眼神,天战又会觉得痛的快要受不了了。
那天晚上,天战对着陆天知袒露出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对他说:“先生……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想回到你的身边。不用你伤我,我会。”
陆天知看不到,他只是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是长时间不能愈合的伤口才能有的。
“你……”陆天知开口,轻蔑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天战用最坚硬的铁链锁住陆天知。他不怕陆天知不让自己靠近他,他天战,害怕的只有自己找不到陆天知。
天战甚至给他用了春药。如果能够抓住这个人,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了。
天战想要抓住那一缕花香,抓住那个人。
小的时候天战从来没有见过陆天知动情。虽然陆天知说男子都会如此,但是陆天知就没有过。
第一次见到陆天知动情的模样,天战甚至有些疑惑,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浑身是疤的身体,怎么看都不会是美丽的,这样的身体,怎么会让陆天知动情了呢?
天战紧紧地抱住陆天知,抱住了那一怀的香气,忍受他在自己体内肆意的热硬之物,闭上眼睛,流下了一行眼泪。
那天夜里,陆天知对天战说:“沈军明和七杀有危险了。你把我的羽毛还给我,我和你一起出去。”
天战紧紧攥着陆天知的翎羽,半晌,说:“不。”
“你……”陆天知眯起眼睛,道,“你不信我?”
天战摇摇头,说:“我怕你……”
陆天知静静地看着天战,沉默了,然后说:“也对,你现在囚禁着我,你有权利拒绝我的要求,你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关禁着我。”
然后,那馥郁的香气就这样消散了。
那一瞬间,天战觉得,一怀的香气,又离自己很远,很远。
天战持续着自己行尸走肉的生活,在战场上奋不顾身,不要命的一样,战场下烂醉如泥,不敢再看陆天知一眼。
战场上,士兵们称他为【战神】。
战场下,天战的手指沾了酒水,颤抖地向自己后方探入。
那一天,天战喉咙出血,吼得筋疲力尽。
他听到了七杀的那些话,踉踉跄跄的走到陆天知身边,他看到陆天知无神的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然后天战被斩刀磨的粗糙流血的手指,颤抖地摸了摸陆天知的脸庞。
天战声音沙哑的说。
“……我回来了。”天战压低声音,“我再也不走了。”
浓烈的花香铺面而来。
那一年,天战二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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