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鸣
作者:自闭
陆家这对兄妹分别的爱情故事。
呦呦鹿鸣 陆将军这对儿女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这陆将军的儿女理应如他这般耍得了剑舞得了刀才是,可偏生他的一双儿女就不如他所希冀的那般。
这陆将军的女儿陆阮,人如其名就是个娇软的主儿,时不时地身子还不大好,惹得这爹娘从小就宝贝着,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这女儿家的娇滴滴的倒也没什么,可这儿子陆晋就更是离谱。武也不行,文也不行,还整日偷跑出去玩闹,实在是让陆将军窝火。所以陆晋从小到大就没少挨打。
“谢弃昨晚又溜你房里了吧?”
这般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的人自然是陆晋。
陆阮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说话,“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把你找花姑娘的事也说出去,看爹娘罚谁。”
“我只是去那听曲观舞!”
陆晋自是知道自己和妹妹在爹娘心中的分量。再说,这脚长谢弃身上,他爱去哪去哪,怪也怪不到这陆阮身上。
陆阮自是知道这哥哥的荒唐也是有个度的,可面上佯装着不信,仿佛有多嫌弃似的。
陆晋一向对她没什么办法,毕竟她可被全家上下宝贝着,“你这丫头,再过半年你若是还未婚配,就要进宫去当秀女了,再好些那便是被那皇帝老儿指给什么皇子太子了。”
陆阮绞了绞手上的丝娟,她近日可不就在烦这个吗,再有半年她就及笄了。若是没意中人倒也罢了,随便让爹娘找个靠谱人家就嫁了,省得沦为皇家的棋子,可她早早就与他情定了哪里愿意嫁与他人。
“谢弃那小子的婚配,谢家是没资格做主的。天子寡情凉薄更是不会想起他,更别说为他指婚了。”陆晋想到什么又忙说道,“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跟他私奔,别说你们俩逃命一辈子,我们陆家怕是九族都要遭了殃。”
“我自是明白,你说的昨夜他都同我说过。当真,别无他法了吗?”陆阮问他,却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主意,他的脑筋可比不上谢弃。
陆晋摇了摇脑袋,“你就听天由命,等着出嫁吧。总归嫁谁都是嫁。”
这话陆阮哪里爱听, “我听说你呀……”
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这陆将军问他们,“聊些什么呢?”
二人默契摇头,自是不会这会儿把对方给出卖了。
“阿阮,你先下去,我同你哥哥有些话要说。”
“是,阿爹。”
陆阮知道爹爹要说的是什么,也就不在这听墙角了。让我待字闺中,哥哥阿我看你也是娶谁不是娶呢,就乖乖等着娶媳妇吧。只是,怕是得备着礼物给未来嫂嫂了,送什么物什倒是件伤脑筋的事。
是夜,子时时分,姑娘家的闺阁又迎来了那常客,他们这身份实在是不不适合光明正大地会面,只能如此地偷偷摸摸。
谢弃放了些草药到桌上,轻车熟路地坐到那女儿家的床榻上,陆阮往里挪了挪给他让了让位置,掀了掀绒被往他身上盖,“天冷。”
听她这么关心也不介妨些什么,他索性脱了鞋袜也上了塌,与她挤在一处。
窄小的被盖不下两人,所以两人侧着身,靠的很近。
陆阮视线落到桌上那几株绿色上,“你又去寻药了?近几年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
她从小就身子不大好,这几年有所好转也是多亏了他。自打认识后,他知了自己身子不好,就总是带些草药、药丸给她治病养身,也总是挑那夜深人静时往她闺阁里送。她小时候不知道男女有别,不觉得什么,可这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大了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呦呦鹿鸣 夜潜闺房
“这些药草于女儿家有益非常,你吃了我总归放心些。”谢弃劝她放宽心。
采这些草药于他这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拜了那老头子为师,要些药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陆阮往他肩上靠去,“阿弃,抱抱。”
她也就识得他这么一个男子,姑娘家的矜持她是没有的。
谢弃双手放到她腰上,微微一抬身,她便坐落到了他的大腿上,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胸前。
“你这样,我看不到你。”她有些抱怨这个姿势不得她心。
见她不满,他没办法,只得把她身子调转,面对着他,而她更是顺势用那双细腿圈住谢弃的腰。
她这般动作惹得谢弃哑笑,这姿势本就危险,她还如此动作,是真不把他当男子来看了?“阿阮,把腿放下来。”
“为什么?”
她眨着水灵的眸子望着他,好似不明白。
谢弃只得自己动手把缠在身上的小腿拉下去,力度很轻,生怕伤到这娇滴滴的人儿。
想到她自小多病就没怎么出过府,加之将军夫妇怕也不会同女儿家讲这些,只好自己提前给她提个醒,“男女有别,我也就罢了,万万不可这般对待其他男儿。任何肢体触碰都不行,女儿家的失了清白就嫁不出去了。”
对于他这好心的提醒,陆阮并不领情,又抬腿箍住他那精瘦的腰,只是这回圈的又紧了几分,“你这夜夜溜我房中,我这女儿家的清白不早就被你玷污了吗?你还想我嫁给谁?”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她嫁与他人,分明是想让她留条后路做打算。
谢弃知她生了气,“我那是无奈之举,我不能污了你名声。你,也只能嫁与我。”
听他这么说,陆阮这才消了气,“我们能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那皇帝或者你兄弟,届时你还得唤我声是嫂嫂或是秀女什么的。”
听她这么说,他倒是下手掐了她腰后一处软肉,但也没舍得用点力,她倒是叫出声,“呀!你干什么!”
不疼,但是痒。
“不许想这些!”谢弃难得对她说了几句重话。她只能是他的,旁的什么人都别想惦记,那紫禁城内的更别想。
陆阮越发觉得委屈,“你总不能让我去当那尼姑吧。”一想到剪断三千发丝,便觉得头顶凉凉的。
谢弃抚了抚她的长发,像在考虑她的提议,“阿阮的头发这么好看,剪去可惜。”
见他居然真的就着想象,她抬手去够他的头顶,扯下那发带,任他头发散落。
扯了扯他一缕发丝,“你要让我当尼姑,那我先让你当和尚!”
谢弃想着倒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就是这般娇软的人都能狠得下心。
瞅着这外边天色越来越暗,也不想耽误了她休息,“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他刚想起身离去就被她拉住了手臂,“这是何意?”
谢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静待着她的动作。
“阿弃,我还没去过你住处呢,我想去你那那泡一会。”
纵是两人见面次数不算少,可每次陆阮都舍不得他走,总想在他身边待久一点。
她求起人来嗓音更是惹人怜惜,他对她一向有求必应,且又不是大事,没带犹豫就允了。
他打横抱起了她,从窗口处飞了出去。
窗口很大,是她特意为了方便他夜行而改的。
陆阮感觉耳边风在疾驰,衣物穿的并不多,很快就觉得有些冷,又抱紧了几分。
隐约间,觉得路上有个人影很是熟悉,“阿弃,那个是不是我哥?他好像被谁带走了?”
谢弃视力比她好些,往那街道上看,“是,被个女人带走的,他吃不了亏。”
是个女人?陆阮觉得又发现了陆晋的小辫子,又多了个把柄。
呦呦鹿鸣 霸王硬上弓?
没多久,陆阮就被抱进了层层屋内,放到了池子旁,热气不断地往上升腾,觉得人也舒服了几分。
“这池子的水每日都更换过,很干净。”
谢弃怕她觉得这水不干净,提了一句。
这住所是他的,这温泉自然也是他的。他来过她闺房许多次,可她还没机会看看他住的地方。
谢弃在谢府那么多年,唯一提的要求就是这是这个处所,这处温泉,而那会谢家儿子还没影儿,谢家夫妇对他的要求也没拒绝。
只是,谢弃这性子难捂热,便不讨得人喜欢,谢家夫妇有了自己骨肉后也就不再去理会他了。
陆晋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手脚还被绑住,身上可以说是一点衣服都没有,衣服全都盖着那处。
被绑住,浑身都不得动弹,他只好看向坐在桌边喝茶的女子,昨夜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你放开我!”
被绑了也就算了,还被一喝醉的女子强上了这一点陆晋怎么也忍不了,只觉得面子里子都没了,只恨自己没点武功,还能被一姑娘给压制住了。
那姑娘只瞧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的杯盏,“本以为这陆家公子只是个纨绔,没想到还窝囊。窝囊也就罢了那方面居然还不行。”
听着她这挑剔的语气,尤其还公然评价了他的能力,还说他不行,陆晋更是生气,他那分明是第一次实践没有经验。
“你有本事松开我,再来!”
“你倒是想得美,有本事你就自己挣脱。”
那姑娘显然觉得他浑身上下除了脸,没一处好的。昨夜倒是喝多了,又听见那丫鬟的提醒就放肆了。醒来没了清白还不算恼怒,可想到丢在这么一个人手里可就觉得亏了。
“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求娶你啊?”
陆晋好声相劝,横竖他都是要了这女子的清白,姑娘家的名声他不能枉顾
“求娶?”那姑娘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扔了手中的杯盏,“你不是要娶妻了吗?想来你是要我当任人欺辱的妾了?”
陆晋想反驳,明明昨夜是她自己胡来的,全程他都是被动的,还被束缚住了手脚没得发挥,怪也只得怪她。但这会受她限制,自然不能说这些话惹恼她。
这会儿,估计是她的仆人进来了,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想要离开。
陆晋哪里肯让她离开,这要等人发现了他这么个形势,他得沦为全城的笑柄了。
“公主再不松开我,你夫君被全天下的人耻笑的话,你也好不到哪去。”
那女子回头望向他,再看旁边的侍女还是族人的打扮,想来是这露了马脚,脸上一时气愤。没想到,这人眼力劲还挺好。
陆晋猜到她在想什么,“公主,这可是你自个昨晚上在床榻上告诉我的,怨不得别人。”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那女子喝醉酒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语,以及她醒来后的反应,这会再加上那么个打扮奇异的侍女,陆晋便是猜到了几分。
那公主还是离开了,只不过还是派了个侍从砍了他身上的绳索。
身体是得到了解脱,可这心灵啊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陆晋连生叫苦,倒不若她是平常女子,那还能拿这作要挟让那公主气得退了婚。可现在偏生她就是那个公主,这下好了,公主娶定了……
想到这一生一世都得因身份悬殊而有所忌讳,事事都得向方才床事那般被女人压下去,就觉得失了面子。
陆晋一回家就被陆将军拎着领子逮进了祠堂里。
将军在后处往他膝盖这么一踢,都不需要用上什么气力,陆晋就乖乖地双膝着了地。
“阿爹,下次我自己来,我又不是不肯跪。”这祠堂他不知来过几回了。
陆将军又踢了踢陆晋,骂道,“孽子!彻夜未归,做什么混事去了!”
他倒是不想打这个儿子,可从小到大这儿子就没做过什么像样事。
这男子不同女子,女子只需觅得个好郎君,拴住丈夫的心管好府内即可。可男子呢,担当的是整个家的责任。他这儿子既不能建功立业又不能考取功名。就是做生意,那基础的算数都不行,也莫怪他回回生气。
“儿子这又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您生气了?”陆晋这回真不清楚。
陆将军将他从地上拽起,揪着他的领子一下子就露出了青紫的痕迹,可不就是女子弄得!气急说道,“你如今还学会玩女人了?”
“是那女子强上的我!”
陆晋辩驳道,这莫须有的罪名陆晋可不认,他分明是被强迫的。
岂料陆将军更生气了,整张脸都黑了,“你说你一男儿,连女子都对付不了,还有脸说得出口!”
陆将军嫌教训得不够,又多骂了几句,“不日你又要与那番邦公主成婚,这外族女子甚是泼辣,你要是让她知道了我看你如何交代!”
又想了一番又觉得不稳妥,怕罪犯欺君,“你现在就跟我入宫请罪去,别害了人女子。”
“我不去!那女子就是那外族公主!我与她,不过是提前行了夫妻之实。”
一想到这陆晋就气的咬牙,什么公主,分明就是蓄意强上他,也不知谋筹了多久。最可恨的是,还说他不行!
“既是如此,你还是给我跪着!你做什么事都不成,这以后你如何赚钱养家?你在这给我好好反思,从文从武你自己琢磨,明日开始,给我好好学!”
“我既是娶了那公主,与她百年好合不照样衣食无忧。”
陆晋可不想背书,也不想练那功夫出一身臭汗。女子以色侍人,那他有样学样不就好了,那公主之所以选了他这个纨绔不也是嫌弃宫里那些老的老丑的丑吗。
孺子不可教也!饶是武将的陆将军此刻也蹦跶出了这么句文绉绉的词出来,可见是被气多了。
陆将军对他没了办法,摇了摇头从祠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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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沉淀沉淀再上肉
呦呦鹿鸣 泡温泉
等真要下了水,陆阮这才想起她没带衣裳,没法穿着衣裳泡温泉,那势必只能脱了全部的衣物。
“你这处,可有女子衣裳?”
虽是知道结果,陆阮还是问了问,他要是说有,她势必要问个清楚。
“没有。”
谢弃摇了摇头,他这处连丫鬟、仆人都没有一个,哪来的女子的衣物。
“不若我出去,你在此处泡着,好了叫我一声?”谢弃这般提议。
“无碍的。”陆阮红着脸否决了他的提议,甚至大着胆子提议,“一起吗?”
她有献身于她的心,但此刻还是羞涩,想着这般一步一步来,先把这胆子提上去了,才好“勾引”他要了她。如果事情真的没转机,她得做好应对之策,毕竟她的清白只愿交给他。
一起吗?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谢弃的目光落在她好似涂了胭脂的面容上,谢弃摇了摇头,他还不想吓到她,他想等到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的那天。
陆阮也没多强求,很快就脱了最后的衣物,没入水里,泉水热乎乎的浸在身上很是舒服,这么放松下来,感觉身子骨都酥软了几分。
她怀抱着胸前,问未入水的谢弃,“我怎么闻着有药味。”
谢弃背对着身子回她,“这是药浴,泡久了对身体好。”
就一个温泉才弄这般花样,想来也是给她准备的。陆阮心情更好了些,小手不时地拨弄着池子里水,从小喝药长大的,这会一点儿也不觉得药味难闻。
纵是背对身,听着她扑腾水声玩着水的声音,谢弃就觉得心上柔软了几分,笑了笑。
哪曾想,陆阮玩着玩着起了坏心思,在水中踱步又离他近了几分,把那温水泼到他身上去。
儿时最初见到他就是总板着脸,让人难以接近,她故意逗他,或是抓些虫子在他面前晃荡,或是装作摔倒放声嗷嗷大哭,让他理她,对此乐此不疲。
“你阿!怎么还那么爱胡闹。”
虽是训斥,可脸上更多的是宠溺。只是,谢弃忘了她还在池子里,一丝不挂,转过了身。少女洁白的胴体在水里若隐若现,那池子里的水好似因她那耸立起的胸脯的动作上下起伏,想接着说的话被眼前的光景晃得止住了嘴。
闭上眼全是少女浑身被热水泡的粉粉嫩嫩的模样,就像那莹白软糯的糕点,又像那香甜多汁的蜜桃,惹得他口干舌燥,想,把她拆之吞入腹中。
“方才,冒犯了。”
“阿弃,你嗓子怎么了?”
怎么觉得,嗓音更低沉了些,更撩人了一些。
谢弃被她撩起了火,索性地,也迈开长腿下了池,泡泡温水掩饰一下心中的燥热,只是这会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只因一闭上眼就是那美人沐浴图,更加地诱人。
伴随着他的动作,激起一阵水花。
陆阮只是惊呼了一声,并不觉得什么。就他穿着衣物这点来看,十足地君子之风,再来,他若真想要她,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呦呦鹿鸣 她是他的执念(吻)
只是,一想到与他在同一处泡着,自己还是不着一缕的样子,这颗心阿,就跳个不停。
陆阮微微侧着身子,转过头去望他。
只见他靠在那池子壁檐上,双眼阖上,好似在闭目养神,这般恬静勿扰的样子,当真像那话本上的谪仙一般。
陆阮以为,谢弃是极好看的,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只是向来闭于宅内,无人能欣赏到他的容貌,这才没被评为京城美男子,让那长的比女子还媚的男子上了第一的榜单。
真好,这般好看的人是属于她的,陆阮想到这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姑娘诚然忘了自己长的也不赖。
她这笑声哪能逃得过谢弃的耳朵,小姑娘就是爱想着莫名其妙的东西,自己同自己说话。
他想睁开眼去看她那模样,可又不能。渐渐地,方才的画面又入了男子,下体渐渐有了抬头的倾向。
若不是穿着衣物,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个窘迫法。
偏生陆阮就是个思虑甚少的人,水声再一次啪啪地响了起来,谢弃知道,这小姑娘要过来他这边了,可这不是让他遭罪吗?
果然,小姑娘过来后就自顾地靠在他摊开的臂膀上,小小的脑袋枕在了手上,她柔软的发丝还不时地蹭蹭,惹得他手臂上痒痒的。
陆阮丝毫不忌讳自己此时赤身裸体,一只小手够到谢弃背后,勾着他结实的腰腹。
“谢弃,你真好看~”
谢弃一睁眼就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眼中含笑,满脸春风。
他这一生没什么幸事,一出生就是那般身份,生母产下他后就死了,而亲父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他的存在。
唯陆阮,带给了自己温暖,也幸好,他之所求,也爱他,所以他这一世必定要护好陆阮,那是他为人在世唯一的执念。
思及此,谢弃低下了头,双唇往陆阮那粉嫩圆嘟的唇瓣靠过去。
陆阮知道他要吻她,乖乖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与他的亲密接触,舌头跟他一起共缠,主动地回应着去啃食他的唇瓣。
鼻尖闻到的不再是浓重的药味,而是他身上传来的清冽的青草香。
大概是他今天练武时待久了,蹭到了这大自然的气息。
不知与他勾缠了多久,舌头开始有些发麻,陆阮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抗议地锤了锤他的胸膛,示意他停下。
待停下时,谢弃双目有些泛红,气息也同她那般紊乱。
“要不,你换别处亲?”
陆阮见他眸子似乎染着情绪,似乎并未尽兴,她大着胆提议。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新鲜空气,这次的吻比以往都长久,还激烈。她还没适应得过来,还只适应得来唇瓣啃咬那般比较缓和的亲吻。
得她这句,谢弃开始向下展开攻势,唇落到她那白皙的天鹅颈上,一点一点的啃食着,晕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莓。
他的舌尖不时地还落到她的肌肤上,惹得她浑身灼烫,难以自抑地向后仰了仰头,接受着他带来的陌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