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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蔓青藤也不恼怒,只是动作轻盈的坐在她身边,优雅的手指缓缓勾住她的下巴,春水般波光潋滟的温柔目光中透着斑驳冷意,:这麽早,就有神骂人了,是不是昨晚,我太轻易放过你了
苒蝶目光一抖,看着他眸中没有温度的笑容,红着脸将头转到一边,咬唇不言,蔓青藤也不再言语,只是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埋头捣弄起来。
淡淡的阳光中,他一身青衣,容颜清贵淡雅,不染纤尘,举手投足见总透着一抹绝世风华,让人只看一眼,便被其深深吸引,再也挪不开视线。
就连苒蝶,有时候也看的不由有些痴怔,她总觉得,他这次突然出现,似乎与以前有那里不一样了,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眨了眨眸子,轻蹙着眉头,问道,:那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
闻言,蔓青藤手上动作一顿,他缓缓抬起清冽通透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神色有些僵硬的问道,:这真那麽重要难道你又想说,就因为那一阵子我不在你身边,所以你便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麽,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用来说服我,为你自己开脱的借口
你没料到他不但没有丝毫愧疚,还突然反客为主的质问,苒蝶顿时有些郁结,她紧握着拳头,气的结结巴巴的道,:什麽叫借口,我本就没错,何必为自己开脱你走之後,发生了多麽事,我
苒蝶尚未说完,突听一声洪亮雕鸣蓦然传入屋中,再看蔓青藤时,他已面色微变,抬腿冲出了门外。
苒蝶见他面色异样,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当下毫不含糊的下了床,尾随着他追出了门外。
苒蝶随着蔓青藤模糊的身影在密林间跑了好半天,才看见他缓缓停在什麽东西面前,苒蝶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步伐凌乱,磕磕绊绊的赶到了身边。
当她一看清蔓青藤蹲下身紧紧搂住的东西时,不由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连连後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半天,才手指微微挪开一条缝,看着他怀中满面鲜血,抽搐不止的男人,声音颤抖的问道,:蔓蔓青藤他他是谁
蔓青藤却似完全没有听到,只是红着眸子焦急的看着怀中男子,一向从容清淡的脸上此时竟浮现起了乌云翻涌的怒气和伤痛,:穆达,告诉我,是谁,是谁伤把你伤成这样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去,带你回去疗伤
说着,蔓青藤便要抱着怀中男子起身,谁知那男子却忽然挣扎了双眸,摇了摇头,紧拉扯着他被血染红的青丝衣袖,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穆达为国尽忠死而无憾六皇子我大辽日後兴亡成败就靠您了
言罢,男子目光尽失,脑袋一歪,断了呼吸。
穆达穆达蔓青藤脸色苍白的噙泪唤着怀中男人的名字,一张清贵俊美的容颜刹那间惨白如纸,过了片刻,一滴清泪顺着他形状完美的脸庞缓缓滴落,在金色的阳光中,耀眼的刺目,
而苒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掩着口,大睁着乌黑圆亮的双眸满是惊讶诧异的紧紧盯着她,她没有听错麽六皇子辽国蔓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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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吟 124.诺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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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很久的雨水毫无征兆的倾盆而下,花苒蝶站在房檐下,望着眼前如断了线的玉珠般簌簌滚落的玉珠,缓缓伸出手去,雨珠顺着房檐滴落到她手心,一滴,一滴。很快她的手心便是一片冰凉,蓄满了一汪小小的清潭,水珠从她指隙间蜿蜒流下,滴滴溅落在泥土中
四周很静,静到只能听见雨水滴淌溅落在树上、地上的声音,江面上升腾起一层凄迷飘渺的雨雾,让四周都变的白蒙蒙的看不真切,
迷蒙的雨雾中青衣男子静静立在雨水,连绵的雨水流个不停,顺着男人俊清贵美的轮廓,一串串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他的一袭被雨水侵染的青衣绿的宛若凝碧,但面色却苍白若雪。看上去寒冷至极。如墨的发丝凌乱的贴在他脸颊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苒蝶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男人好一会儿,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眉头蹙起又舒展,终於,她又气又无奈的低叹一声,抓起墙角的一杆青花纸伞冲进了雨帘中。跑到那人身前,略带气恼的的道,:
蔓青藤下这麽大雨,干嘛还在这傻站着,你若是淋出病来,我可不伺候你
蔓青藤不言,只是跪在新建起的石碑前,缄默不语。只有一双眸子不知是不是被雨水蜇的,一片赤红。
苒蝶看着看着,心口不觉间有些隐隐作痛,语气中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她缓缓蹲下身,看着他苍白若雪的容颜,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是一直这麽跪下去,他也不会活过来,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
你不用管我,回屋吧过了许久,蔓青藤才哑着嗓音淡淡开口,一双水光潋滟的眸中大雾弥漫,凄雨绵绵。
我不走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既然你喜欢被雨淋 冉蝶捏了捏手中的伞骨,随即撅着嘴,随手一扬一下子将它甩了出去,小脸上的神色任而执拗,:那这伞我也不打了
看着那青翠色纸伞跌落在浑浊的泥土中沾染的满身泥泞,蔓青藤缓缓抬起头来,水光荡漾的眸中流露出几丝惊异,几丝困惑,:你不是很讨厌我,很恨我麽,为什麽
苒蝶怔了怔,将头扭到一旁,倔强任的的道,:我不是说过了麽,我可不想照顾你,还不如我和你一起淋病,省的麻烦
蔓青藤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虽然清潋柔美,但是眸中却是一片空茫忧伤之色,布满腥红的血丝的乌眸,似乎被烙铁烙过般丧失了所有光彩之神,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失魂落魄的脸上布满了水泽,他抬手缓缓抚着那块冰冷的石碑,自言自语的轻声低喃,
他是我在在中原这麽多年来,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沁人我还曾许诺,带我回去之後,定会封他为大将军却没想到他终究是无法等到那一日
苒蝶听得心里咯一声,若是先前她还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听错,那麽现在,她无法再怀疑这昭然若揭的事实,压抑了片刻,她终於按捺不住的抬眸紧紧盯着他,开口问道,:你你真的是辽国的皇子你真的不是宋人
蔓青藤目光缓慢流转,被雨浸湿的羽睫在潮湿的空气中沈闷的扇动了几下,方面色淡然的静静开口道,:不错,我的确不是宋人,蔓青藤不过是我混入大宗做内应的一个身份,如何你是打算直接将我除之而後快还是想趁机逃跑,向你爹告密呵呵
花苒蝶看着他脸上比哭还让人心痛的扭曲笑容,心头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扎了一下,过了许久,才收起了满是惊诧的表情,握紧了粉拳低着头闷闷道,:我两样都不想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的心很乱
蔓青藤仰起头,闭着眸子任由雨水从脸上缓缓滑落,一直到整个面容似乎也都萦绕上一层弄湿的水汽,才看着紧紧咬着唇,目色充满挣扎矛盾的苒蝶涩然一笑,目色幽谲的缓缓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日子来去了哪里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去偷了瑜王府的一份机密要文,那份要文对一个月後的宋辽之战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它在手,你们大宋必败无疑而代价代价就是我在大宋,唯一一个挚友的命你说是值还是不值
什麽机密要文你你怎麽可以做出这麽卑 又惊又怒的苒蝶听着他淡淡吐出的肿大秘密,一时间又惊又怒,本想大骂他手段卑鄙,但是看着他这般失魂落魄的表情,口中的叫骂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只是将粉拳握的更紧,目光气鼓鼓的瞪视着他。
想骂就骂吧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想再瞒着你
这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蔓青藤,你最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说个明白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花苒蝶看着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漠然神色,耐心渐渐消磨殆尽,只见她挥去脸上的雨水,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睁着乌黑圆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大喊道。
蔓青藤平静的注视着他,清娆通透的双眸依然泛着云淡风轻的波光,只有眸底暗暗划过几缕晦暗难明的异样波光,他淡淡推开她的手,扬起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子,淡淡道,:故事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十岁孩童,远离自己的家乡,来到异域做内应,而且一做便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对他来说,似乎很漫长,漫长到他有时间也会怀疑,自己究竟是宋人还是辽人可是,对故土的思念,却总是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清晰地让人心痛
蔓青藤
不理会她的呼唤,他走到那块石碑前,神情的抚着青灰色的石头,神色黯淡而寂寞,:好在,他还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虽然不是常来,但每次来,定会待上几家家乡的东西来,以此来安慰他苦涩的思乡之情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两人身份悬殊但感情上却早已情同手足,他曾亲口对他唯一的朋友许诺,待自己回归故土之後,必会对他加官进爵,封为凯旋大将军,只可惜他这个朋友如今却永远永远等不到了
一滴清泪,顺着蔓青藤的眼角缓缓滴落下来静静地,无声无息,但那份痛,却弥漫在整个凄迷的雨帘中,经久不散。
、8鲜币124章 你敢背著我偷男人
嗯不要了停手啊嗯好累芜裳按住那个不停在自己花外进进出出的有力手腕,潮红着脸摇头哽咽着拒绝,含着潮湿雾气的眸子一片朦胧之色。
芜裳,你还是想不起我来麽冷渭阙吻着她前的两只红肿的花蕾,一双眸子沈沈暗暗,手指渐渐从她体内抽离,取而代之的是那依然肿胀吓人的热铁,在女子紧窄的花苞中进进出出,肆意研磨。
恩啊好痛我不记得不要动了好难受求你放我走嗯啊出出去
冷渭阙大手重重揉捻着前的那两只蹦跳的玉兔,低哑的嗓音含着几丝伤痛,几丝蛊惑,他弧形完美的唇紧贴在她的唇瓣,一边重重厮磨着,一边幽幽吐气,:你舍得麽舍得让我出去,让我离开麽
也不知道为何,芜裳一听到他这夹着暗暗心痛的声音,心便也随着一滞,她紧蹙着凝碧的翠眉,搂住他後背的手指怕冷般的紧紧锁紧,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一片僵持沈默之时,芜裳只听身後砰的一响
随即,一股冷气横贯而入,那仿若冬日寒霜般的气息冻得她身子不由一个哆嗦,尚未来得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便听见又是一身闷响,像是什麽东西重重撞在墙上,随即她整个人也被人狠狠提起,下一个瞬间,脸上变如雷贯彻的挨了一个巴掌,顿时,右脸上火辣辣的痛,一缕猩红的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滴落下来~
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男人的怒喝声如惊雷般在她耳畔边乍然响起,让她浑身不由又是一阵哆嗦,呆了片刻,才双臂遮掩着口,噙着泪惶惶的摇头,抽泣着辩解道,:
不庄主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梅儿梅儿没有想要偷
没有难不成我刚才看到的是假的,还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眼睛瞎了不成
怒到极点的祁紫衣此时显然已经气到了口不择言,他自认早已经将情看淡,对身边的女人也大多是为了助兴取乐的工具罢了,本以为对她亦然,本以为,她也不过是自己无聊时,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可是,当他被自己的儿子领到这里,看到一场如此缠绵悱恻的表演後,立时觉得气血上涌,双目灼痛,平日飘渺若云,冷静淡远的洒脱神情刹那间荡然无存,却而代之的是一模浓浓的妒火,那妒火如此汹涌,仿若恨不得要将眼前的奸夫妇狠狠的烧穿一个洞
芜裳听到眼瞎一词时,脸色霎时一白,她睫毛颤了颤,随即紧紧咬住唇,低头缄口不言,只是那唇咬得很死,像是要将它生生的咬出一串血珠来
冷渭阙看着芜裳这般痛苦的神色,眉头一拧,蹭去唇角的血迹,扶着墙角缓缓站了起来,抓起卓骗的寒剑,挺身挡在芜裳面前,清湛深冷的眸子里的光芒冷的骇人,: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何来偷情之说,我警告你别再伤她一丝一毫,否则我一定让你死状凄惨
就凭你哼,不自量力 祁紫衣眉梢不屑的向上一抬,垂在身侧的手掌渐渐凝聚起内力,狭长的眸子乍然见杀气弥漫,随即,亦抽出腰上佩剑,衣袖翩飞,直朝他的口刺了过去
很快,狭小的空间内,便不断传来两剑相击的声音,一阵阵刺耳寒冽的剑声惊的芜裳脸色更加苍白,她握紧了拳头,抬头迷茫的向四处望着淡红的唇在半空中焦急的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半响,才颤抖着声音,缩在床脚,摇着头含泪小声道,:
不要打不要打了你们你们不要打了
就在芜裳六神无主之际,突然一声闷哼从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传了出来。紧接着,便又是什麽冷硬的东西砸落在地上。养尊处优,高贵沈稳的声音此时,满含快意的缓缓响起,似乎还伴着一丝冷冷嗤笑,:将死之身,还妄想与我一决胜负,既然你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也免去了你日後的痛苦
闻言,芜裳立时一惊,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的朝祁紫衣声音的方向铺了过去,抓住那一角华贵衣衫,语无伦次,满脸惊慌地开口道,:杀别他别杀他
祁紫衣也不理会,指在他口上的长剑直驱而入。然而,就在那把寒剑就要刺穿他口之际,他忽而目光一闪,剑锋硬生生的停在了离他心口极近的位置,他狭长的双眸紧紧盯着冷手腕内侧的一串墨玉手珠,威严的声音虽然极力掩饰,还是流露出一丝颤抖,:说你为何会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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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吟 125.他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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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为何在我这里,与你何干冷渭阙淡淡将脸扭到一边,深湛沈冷的双目只直直的望着低头啜泣不止的芜裳,神色似是追悔,又似是不舍。
芜裳抹着眼泪,一手紧拽着祁紫衣的衣袖,垂泪哀求道,:庄主求你不要杀他是梅儿的错梅儿愿意承担惩罚
祁紫衣目色变了变,紧紧掐住她的的下巴,一字一顿的缓缓开口道,:为何你会执意替他求情,难道你真的想起了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我什麽都想不起来可是芜裳用上捂着头颅两侧越是想要想清楚心口上这挖心的痛是从何而来,她的头便越是痛的厉害,像是被什麽狠狠撕咬着,直到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变成粉扬成灰吗,只剩一片苍白,潜伏在脑中的野兽才肯安静下来,。
可是什麽
可是,我像是听见有人在对我说,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如果他死了那我几滴清泪顺着柔美的脸颊缓缓流淌,砸落在淡红色的衣袖上,渗透出一片凄凉水渍,:我也会活不下去
闻言,祁紫衣薄唇一抿,清淡俊逸的容颜上童心之色更甚,但是当那暗含杀机的目光落在冷渭阙手腕上的串珠时,又掠过一丝极复杂的神情,过了许久,他才唰的一下收回长剑,直盯着冷渭阙道,:我问你,你娘可是姓素
冷渭阙一愣,蹙眉道,:你怎会知道
祁紫衣又道。:我再问你,这串墨玉手珠可是你娘送给你的
冷渭阙眸中疑虑之色更深,他戒备的将祁紫衣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没错,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和我娘的事情
祁紫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洒脱俊逸的容颜上神色变了数次,突然捏紧了拳头,猛地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属下见过小王爷,先前属下不分尊卑,多有冒犯,还请小王爷海涵
冷渭阙神色一怔,眉头团簇的更紧,冷沈的眸子幽幽注视着他道,:你究竟在耍什麽把戏
祁紫衣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要西沈的斜阳,勾起眼角微微一笑,云波浩渺的眸中刹那间流光闪耀,仿若被霞光镀亮的流云,耀眼瑰丽,晃人心神,只听他低下头,浅笑着缓缓道,:此时说来话长,倒不如我命人备些薄酒,我们边吃边谈
见冷渭阙神色冰冷的想要开口拒绝,他又高昂起头,看了一眼芜裳,不慌不忙的补充道,:只要小王爷愿意给我机会详叙此事,梅儿姑娘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再议
冷渭阙沈默的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究慢慢点了点头,:好
月夜凉亭下,两个男子对坐而饮,一个深沈内敛,冷峻漠然,一个高贵优雅不骄不躁,仿若行云流水,悠然自得,
皎洁的月光下,祁紫衣摩挲着酒杯,看着冷渭阙起初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後干脆拿了酒瓶猛灌,他也不阻拦,只是笑容和煦的慢慢看看着,偶尔低头小酌一口,那神情,似是甚为享受。
我凭什麽信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过了许久,冷渭阙才看着坛中流光溢彩的醇酒,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串手珠本王爷之物,我曾经追随王爷多年,也时常见王爷将此物带在身边,虽然年龄尚幼,但是这件东西我绝对不会认错
若真如你所说,我娘曾是豫顺王的王妃,那何後来她会带我离开王府,隐居在荒山野林之中冷渭阙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一口饮下,深不见底的眸子始终是幽幽暗暗,看不出什麽情愫。
祁紫衣轻轻叹了口气,摩挲着光滑冰凌的杯身,似是无奈的道,:这件事,听起来颇为蹊跷,听说当年,王妃诞下你不到一年,神智却忽然有些失常,经常疯疯癫癫的在王府大闹,王爷找了很多大夫为她诊治,可是非但没有丝毫成效,反而越来越严重,直到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突然发了狂的抱着你冲出王府,再也没有回来过,王爷曾经派人遍寻临安城,近乎将临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王妃的丝毫音讯,到最後也值得郁郁作罢
看着面前男人似是满含惋惜的神情,冷渭阙握着酒杯的手指蓦然收紧,苍白的骨节在寂静的月光下微微发抖,像是在竭力压着埋在身体内的怒气,:没错,我娘的确是半疯半颠,但是我还记得她临终前,却突然间像是恢复了神智,紧握着我的手,把这串手珠塞到我手中,她的手一直指着窗户外面,含糊不清的叫着,像是要我去找什麽人,那目光,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可惜,到最後,她也没有说出来,她想要我找的人究竟是谁咳咳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害我娘的人,是不是我问你,究竟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说
祁紫衣叹了口气,执起酒壶又为他斟了一杯,爱莫能助的摇头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究竟其中发生了什麽,当年我这个小小侍卫又如何知晓
看着冷渭阙满是狐疑冷冽之色的目光,他用手指头敲了敲额头,苦笑着叹气道,:你不必这般看我,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不知情,虽然我那时候时常伴在王爷左右,王爷也算对我不薄,但是王爷对於自己的家事一向守口如瓶,不容他人多言,所以,即使是我,也难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他顿了顿,抬眸看着冷渭阙,清明澄亮的眸子渐渐浮起不容质疑的坚定之色,:但是,我可以确定,这麽多年来,王爷他一直很关心你们母子的下落,他很希望你们可以父子团聚,所以,你不防与他见上一面,一来,你们可以父子团聚,该是这样二来,你也可以查清当年王妃疯癫的原因,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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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吟 126.你就是这麽回报我的?(微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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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派人向王爷送了口信,这两日你便安心留在这里,相信王爷他很快就到
冷渭阙沈默了一会儿,眸色沈暗的凝视着他,:好,我答应你,我会留在这里等他,但是芜裳她必须回到我
祁紫衣低头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轻轻摇了摇头,不温不火的勾唇笑道,:你说的是梅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言,冷渭阙本已渐渐舒展的眉头猛然间紧皱起来,他的拳头猛的一握,神情僵硬的冷冷开口道,:为何
祁紫衣不慌不忙的劈开他寒光乍现的眸子,转过身自顾自的道。:因为她的眼睛和脸上的伤只有我能治好,小王爷若是不想让她做一辈子瞎了眼睛的丑女人,便将她暂时交给我,待我专心治好了她的伤,她若愿意跟小王爷,我定不阻拦

祁紫衣见他面色踟蹰,不由挑了挑眉梢,神色揶揄的笑道,:怎麽,只不过几日,也放心不下麽,我真想知道,究竟你是关心她多一些呢,还是占有欲多一些
冷渭阙神色一凝,握在手心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好半响,直到一张冷峻的容颜比深潭里的石头还要冷硬冰凉,才缓缓开口道,:好,我就再给你几日时间,你若是再敢对她那般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祁紫衣点了点头,眼角平和的淡淡道,:不敢,如今夜色已深,小王爷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待你养蓄锐之後,属下再与小王爷商讨其他要事,属下奔波了一天,也倦怠了,先行告退
言罢,也不等他开口,便轻笑一声,转身大步踏出了凉亭。
芜裳坐在床角,像是有些冷似的,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听到房内的脚步声,芜裳一愣,随即怯生生的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怔怔的瞧了过去,柔美的脸上有些愧疚,有些胆怯,还有些不安。
很快,脸颊便被一张温热的手掌轻轻包裹住,男人淡若流云的声音从耳边幽幽响起,:梅儿,想不想知道,我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是为了什麽
芜裳咬了咬唇,小声问道,:为了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哈哈 祁紫衣摩挲着她的脸颊,重复了几遍她的问话,突然瞳孔一缩,仰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瑰丽华美的寝室内,含着浓浓的讥讽之色,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蓦然缩紧,狂妄的笑声含着隐隐可见的妒火和恨意,:为什麽自然是为了为了替你寻访名医为了治好你的眼睛为了治好你的脸可是你是怎麽回报我的我自问对你不薄,可是你呢,你就是这麽回报我这麽爱我的麽嗯
我芜裳听着他满含怒气的质问,又想起这些日子里虽然他在与自己欢好时有些鲁,但是其他时候却也是温柔如水,关怀备至的,可是自己却背着他与另一个男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虽然是被逼迫的,可是到了最後,自己却竟然也不知羞耻的迎合起他如今想来,自己的确是错的太离谱了,这般想来,不由更加懊恼羞悔,豆大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滴落,红唇咬的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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