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商洛
刘文正有点不解地望着南宫峻,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厌恶表情。徐大有继续说道:“后来听说花月楼的头牌姑娘送给我家老爷一只。大概就是您见到这只吧。”
南宫峻挥了挥手,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个衙役托着一个小盘走到他跟前,只见纸包里放着白色的未碾碎的曼陀罗花瓣。徐大有骇得颤抖了起来:“这是……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南宫峻几步走过来,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又掏出一截小小的蜡烛,点着了安放在烛台上。刘文正不解地望着南宫峻,但徐大有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蜡烛很被融化,南宫峻小心地从另外一个托盘上拣出几片曼陀罗花,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下徐大有,就准备把曼陀罗花粉放在已经融化的浊泪里。徐大有唬得忙后退着往后移了很多:“大人……千万别……”
南宫峻面无表情地望着徐大有:“怎么了?你不是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你准备从实招来?还是我把这个烛台和你一起关进牢房里?虽然这些量虽然不多,但你应该知道吸入它的香味之后你会怎么样……”
徐大有磕头如捣蒜一般:“大老爷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南宫峻吹灭了蜡烛,望着徐大有:“好,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从哪里得来的。如果有一句是捏造的,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了。”
徐大有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东西据说叫做曼陀罗花。我在花月楼里见过,只有绮红姑娘那里有,用少了可以让人感觉很舒服,可是用多了会让人发狂、眼前出现奇怪的东西,如果这东西用得非常多的话,只要一点点,就会让人晕过去,就像是死了一样……我陪我家老爷去的时候,曾经用过这样东西……”
站在大堂门外一直听着堂内审讯的萧沐秋听完这些几乎是愣在原地,她刚刚还是奇怪为什么南宫峻趁热打铁,在徐大有被周氏所说的话扰得乱了阵脚的时候趁机追问,反过来却追问那只烛台……看起来南宫峻也是怀疑徐大有和曼陀罗花也有什么关系,却没有想到徐大有竟然这么快就招认了,而且还供出了绮红。她望了一下立在大堂西边的绮红,虽然不太肯定,但堂内的对话绮红大概也能听到,但她却依然波澜不惊。看起来这个绮红还真是深藏不露。
南宫峻顿了一会,又问道:“绮红跟周氏是什么关系?周伯昭死后,她为什么要去周家?”
徐大有又了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南宫大人为什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但仍然回答道:“从今年夏天开始,绮红认识了周氏……据说后来还去过周家,但我们在前院,没有亲眼看到过,所以不敢乱说……”
南宫峻点点头,突然厉声问道:“周伯昭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徐大有本来挺直的身子一下子向后坐去:“这个……那天我留在府上看守前院,因为好像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躺在床上……”
暴君虐妃 第16节
南宫峻冷笑道:“真的吗?如果你刻意要隐瞒什么,那么接下来可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徐大有的脑袋几乎贴到了前胸上,但仍然回道:“的确是这样……”
南宫峻冷笑了几声,又把绮红送到了大堂上。绮红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见过刘大人,见过南宫大人……”
南宫峻指着已经被衙役摆在地上的东西,问道:“绮红姑娘……徐大有已经指认这些东西本是出自花月楼,而且是出自你的手上,你怎么说?难道还要继续否认?”
绮红:“既然他已经说过了,那我再否认也没有意义,这些东西的确是属于出自花月楼。大人从周家里搜出来的曼陀罗花,应该是上一次周伯昭从我那里买下的。虽然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可是他既然肯花大价钱,像我这样的青楼女子,连自己的身子都能出卖,何况还是这些东西……”
南宫峻紧接着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卖给他的?”
绮红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过了好大一会子才缓缓道:“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绮红的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但那表情却像极了一个圣洁的女子,两旁立着的衙役都有些出神,虽然在大堂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可是像绮红这样的女子却是第一次见到。
南宫峻拍了拍手,周氏再次被带了下去。下去坐了那么久,周氏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不少。南宫峻问周氏,又指了指那包东西,问它的来历。周氏张口回答道:“哦……这个东西,是从徐大有告诉我这样东西很有效果,所以很早以前就从老爷那里偷了过来……”
南宫峻微微摇摇头,又紧接着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从周伯昭那里偷来的,又是为了什么偷来的?难道是早就知道管家要拆穿你们的事情,所以偷来备用吗?你可知道这样东西叫什么名字?”
这下换周氏哑口无言了,绮红用眼睛瞥了一下周氏,只见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初我见我家老爷把这东西藏得那么严密,心里有点起疑,所以就偷出来一些。哪里知道……后来给徐大有见了,所以才知道有这样东西,等管家来的那天……没有想到就用上了。”
南宫峻又问道:“既然就说是你和徐大有杀了管家,你把那天的经过说一下吧……”
说完还不忘了回头看一眼做堂审记录的小吏。周氏的身子突然哆嗦起来,缓缓道:“其实那天管家去的时候,徐大有就在我的房里……管家那天突然就来到我的房里,平时他很少出现在后院,而且自从徐大有进了周家之后,管家因为总是阻碍老爷寻欢作乐,所以很遭老爷讨厌——他突然来到这里,把我吓了一跳。等把丫头们都赶了出去之后,没有想到管家却狠狠地瞪着我说:‘如果我能好好地劝老爷,如果不是徐大有,老爷根本就不会出事。你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这周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一件能瞒得住我……’听管家说的这些话,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我和……徐……徐大有的奸情,当时我吓得不轻,当时就央求管家有话好好说,如今老爷没了,但我身为周家的主母不会亏待他的。管家越说越厉害,接着就骂了起来……就在这时,躲在我平时睡着的壁纱橱突然有了声音。我当时吓了一跳,管家看我脸色不对,忙向后面冲去……徐大……徐大就在那里面,大概已经知道管家会过去,不知道怎么就拿香炉在管家面前晃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管家就倒在了地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香炉里就是那样东西……徐大有用茶水把香炉浇灭,看着管家倒在地上,就说管家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管家的性格一向固执,如果不除去他的话,不只是我周家当家主母的身份不保,只怕连名节也保不住了……我嫁到周家来,就是为了周家的财产,我不甘心就这么白白失去一切,所以和徐大有商量了之后,决定杀了管家。谁知道正当我和徐大有说话的时候,管家竟然醒过来了,徐大有就用剑在管家肚子上刺了一刀……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成了样子,后来徐大有说,因为我已经有孕在身,所以只要谎称是管家欲非礼我,就能逃过一劫,所以……所以徐大有就又在管家的身上补了几刀……”
跪在一边的徐大有神情都变了几变,如果不是旁边有衙役再三警告他不许出声,否则就大打三十大板的话,他早就起身冲过去了。见周氏说完了,徐大有才尖叫道:“不是……你说的不对……根本就是你的主意?我不是你的奸夫……根本就不是……”
周氏脸上却带着冷冷的寒意:“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我肚子里孩子如今已经三个月了,难道你能说不是你的了?你忘了当初想要得到我时你用的招数了?难道管家去我那里的那天,你没有在碧纱橱里吗?”
徐大有结巴着回答道:“不错……是我……是我的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奸夫是谁……那天的确我的确是在那里,但是我只不过是为了……”
南宫峻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听他们的对话仍然话里有话,似乎周氏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那个男人又是谁?
周氏突然沉默了下来,狠狠地望着徐大有道:“好……如果你认为是我在污蔑你,那只我好我一个认罪,最起码肚子里还有一个陪葬的。”
周氏突然说出的这番话把徐大有吓了一跳,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徐大有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周氏也低下头不再说话。
南宫峻又接着问道:“你说管家进去的时候拿了一包东西,那包东西去了哪里?还有你说是徐大有杀的管家,那凶器又去了哪里?”
这一问题让徐大有和周氏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南宫峻看看周氏又看看徐大有,周氏几乎是失声叫道:“那包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徐大有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但却没有说话。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南宫峻给刘文正使了个眼色,暂时退堂。
衙门前面围着的人已经渐渐散去。南宫峻来到衙门前面的耳房,朱高熙仍然坐在那里,眼睛近乎一眨不眨地望着外面。南宫峻问道:“怎么样?来这里围观的人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朱高熙回头道:“来衙役身边打听的倒是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有一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可能你没有见过,但是我却见过……”
南宫峻看朱高熙故意卖关子,有意不接他的话:“我猜有些人肯定会来这里,而且来这里应该还很正常,比如说花月楼的人,比如说周家的人……”
朱高熙摇摇头:“你猜错来,那个来这里的人,虽然已经努力使自己不那么出众,但是那走路的姿势我却记下来的——就是章台那个照顾桃儿姑娘的吴妈。”
南宫峻一愣:“你说谁?吴妈?”
随后进来的萧沐秋听到朱高熙说的话也是一愣:“吴妈?又是她?那天我们大张声势约韩秀才去太白楼,见到的那个奇怪的妇人,也是她……”
南宫峻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那个吴妈十分可疑……”
萧沐秋忙追问道:“要不要把她带过来问话?从她的口中套出点什么线索?或者是她会不会和西湖命案有什么关系?……”
南宫峻微微摆摆手:“先不着急……我们暂且静观其变,派人注意观察一下章台有没有什么动静……眼下还是先把周家的案子理清楚……走吧,我们去一趟周家……”
萧沐秋又是一愣:“去周家?”
南宫峻点点头:“对,去周家。别忘了,最重要的东西,杀死管家的凶器还没有找到……从刚刚周氏的举止来看,他们事后已经忘了把那包东西放在哪里。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吧。”
周家静悄悄的,前面大厅里周家的两位公子正怒气冲天地斥责周氏的几个贴身丫头。周鸿才见南宫峻三人进来,小声吩咐了弟弟几句,兄弟两个忙客气地迎上来。南宫峻开口道:“周公子……我们是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周鸿才满脸陪笑道:“好好……您请便。听从您的吩咐,那个狗奴才住的地方已经被锁起来了,没有什么人进去过,别的地方也都吩咐大家不许碰。还有……”,周鸿才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道:“希望你们能早日查出案件的真相,能还管家一个公道,还有家父的事情……”
南宫峻点点头:“我们会尽量的。”
周氏的房间依然还是上次来的时候被封起来的样子。上次虽然带来了不少衙役来查这件案子,可现场却并没有被彻底地检查一遍,这也是南宫峻再次回到这里的原因。屋子里的东西有些凌乱,榻上还留着那个针线筐。萧沐秋端起筐子,箍好的刺绣才绣了一点点,看起来像是绣的花,仔细观察一下,可见那上面已经细细地描上了线。筐里横七竖八地摆着各色绣线,还有几枚针。榻上放着两条厚厚的波斯毯,看起来是为了保暖用的。再看看窗户上糊上了厚厚的纸。与榻对着的是一张四折屏风,屏风后面摆着一张床,窗上红木雕成的,上面雕的是百子图,床上还悬着帐子。床边有两个矮脚的柜子。掀开床围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可见是很久没有人在上面睡过了。就在屏风的后面,还留着一团早已经变黑了的血迹。屏风前面还洒落着几滴血迹,不仔细看看不清楚。南宫峻也在看着这里,看起来第一次周氏说的确实不是真话,如果管家当场施暴的话,不可能再来到这里,血迹应该留在外面。东面是一间隔出来的碧纱橱。推开门进去,里面还留有淡淡的桂花的香味,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南宫峻就闻到了。里面有两个衣柜,靠着床头还摆着一张梳妆台。只是那梳妆台却斜向一边,靠近外面的柜子也往后倒着。恐怕这里才是周氏起居的地方。屋子里散乱地扔了不少衣服,柜子们也大开着。南宫峻掀开柜子翻了一下,里面还有几件叠好的男人的衣服。床脚也有两双男人的鞋子。想必是周伯昭的东西吧。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凌乱?是故意这样?还是为了隐藏什么?最重要的是凶器,凶器去了哪里?
【第一卷】 风月桃花 第二十二章新的发现
本章字数:5930
萧沐秋也在不停地翻动着屋里的东西,想要找到凶器以及管家带进来的那包东西,心里却在暗暗纳闷,仅凭着南宫峻的名气,以及平时的表现,上次来到周家的时候,不太可能会遗忘这些细节,可为什么连凶器这样的东西都能落下呢?出乎萧沐秋的意料之外的是,在对着窗边的榻下,真的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包裹,在衣柜下面最靠近里面的地方,还丢着那把沾有血迹的剑。
南宫峻看着被找出来的这两样东西,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的确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朱高熙在旁边懒洋洋地问道:“南宫兄,上次这两样东西竟然没有被你发现?这两样东西应该不可能会躲过你的眼睛吧?”
南宫峻微微一笑:“你觉得呢?虽然不太肯定,但是这两样东西……能在这里出现,确实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南宫峻的话突然停了下来,门口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正是上一次去牢房给周氏送被子、衣服的那个丫头,她就趴在门边,看着已经被找出来的两样东西,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峻马上开口拦住了她:“小姑娘,你等一下,我有话想要问你?”
那丫头转过身来,恭敬地行礼,迈进门槛里,垂手立在门边。南宫峻问她道:“你是……上一次去给周氏送东西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那丫头低头回道:“回大人,丫头的名字叫小红。是伺候夫人的粗使丫头,平日里专门负责给夫人梳头。来这里是想问问……我家夫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听说衙门里今天已经升堂问案了,是不是我家夫人也快回来了?”
南宫峻没有回话,他细细打量着这个丫头,虽然看起来这丫头年龄极小,但言谈举止中却透出一种老道,这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但细细看,她眉目之间似乎又不像她表现出来的年龄那么小。南宫峻挥了挥手,自称名叫小红的丫头转身走了。
萧沐秋叹了口气道:“周家还真是有钱,连个粗使丫头都穿得这么气派……你看看那丫头的腰上,竟然还系着一块玉佩,虽然我不是太识货,可也能看得出来,她身上佩戴的那块,是一块质地不错的羊脂白玉。”
朱高熙在旁边接话道:“大户人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罢了,那些金石玉器,只不过是为了充门面罢了。”
南宫峻微微点点头:“只怕这个小红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她了,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包袱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深蓝色粗布的包裹被打开,里面摆着几个账本,南宫峻掀开看了一下,看起来都是徐大有账本,上面记着每一笔贷出的高利贷。账本里夹着不少房契、地契,这些东西竟然在管家手里,恐怕另外还有文章。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是一个细心包好的东西,里面是一个长命锁,显然被放起来的时间已经相当长,长命锁的正面刻着缠枝纹,中间刻有“长命百岁”字样,长命锁的里面刻着“锦儿”两个小字,这可能就是这长命锁主人的名字吧?看上面镂刻的花纹,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除了长命锁之外,竟然还有一张卖身契:“典身文:今将孙氏女锦儿典给扬州城东南大街胡家……典当人,孙发财。”锦儿又是什么人?为什么管家会拿她的典身契?这包袱里的东西就是管家进来拿着的东西吗?南宫峻把这些东西放下来,又拿那把剑。这把剑比一般的剑短得多,只有平常剑的一半大。剑身也没有普通的剑身宽。与其说是剑,反倒不如说是一把大匕首合适。剑的前端沾满了血迹,剑柄上也留有血迹,但并不多。应该是从管家身上拔下剑的时候溅上去的。
南宫峻低低开口道:“如果说徐大有是凶手的话,那在他的房里,至少在这个院子里,还能找到另外一样东西……”
萧沐秋接口道:“带血的衣服……虽然溅到凶手身上的血迹不多,但是他衣服肯定会带有血迹。据小喜说那人在夫人的房中待了很长时间,血迹时间久了就不容易清洗,就算是已经洗过,应该还留下点儿痕迹。”
南宫峻在朱高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朱高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南宫峻点点头。朱高熙摇摇头走了出去。过了不大会儿,周鸿才走了进来,大声地问道:“南宫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刚才那位朱……大人说的徐大有的血衣,肯定还在我们这里是吗?”
南宫峻很严肃地点点头,周鸿才道:“好……好的。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找了。”
南宫峻点点头:“好……你们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马上告诉我们。我们过一会去搜徐大有的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点儿什么。”
徐大有居住的地方就在前院,离周伯昭住的房子并不远,这也能看出徐大有在周家的地位。屋子里的摆设极其简单。据周家的人介绍,平时徐大有很少待在府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收账。和一间普通男人的房子一样,屋子里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但没有出南宫峻的意料之外,靠窗摆着的床上,最上面就是一件被折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展开来看时,完全没有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衣襟上有溅上的血迹。南宫峻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血迹似乎还无完全干透,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但这却让南宫峻三个人更加迷惑。
第二天再次升堂问案,徐大有面对这件沾满了血腥的衣服,几乎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南宫峻冷冷道:“徐大有,既然这件衣服是从你的屋子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除非你能证明这件衣服不是你的,或者有足够的证明说那天的人的确不是你杀的,否则的话,铁证如山,再加上一条奸人主母的罪名,你可知道会被判什么罪吗?”
豆大的汗珠从徐大有的额头上冒出来。南宫峻拿出那几本账册递到了徐大有的面前:“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徐大有愣了一下。南宫峻开口道:“除了这个账本,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从周氏的屋里搜出来的,按照推断的话,只能说这些都是管家进周氏房中时拿的东西,要不要你一页一页翻一下,再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数目可不算小啊,五千两银子,想不到你也身价不扉啊。”
徐大有浑身发抖道:“这些……不可能是管家能找到的东西,这是我的账本,是我平日里单独放账的账本。对……你说的没有错,凭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去放账的,最初放账的钱,是……周氏的钱,还有平日里收账时我……留下来的钱。利滚利,就生出来这么多钱。但是不可能……管家不可能知道我的账本在哪里……”
南宫峻继续问道:“你平日里就把这些账本放在什么地方?既然你说管家不可能知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徐大有擦了擦汗:“就在离花月馆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我的买下的一处院子……还养了一个小妾……这些东西平日里我就锁在屋子里,除了我养的那个女人外,别人都不知道。我一向行事十分小心,没有人会知道你里的。”
南宫峻马上吩咐人去徐大有说的地方去搜索,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徐大有就像是虚脱了似的,神色飘忽不定。南宫峻马上又命人带上来周氏,徐大有被暂时带了下去。周氏一番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南宫峻拿出了账本,周氏毫不犹豫的承认,她的确是给了徐大有不少钱,让他去放贷,但最后回到她手里的钱却只有两千两。虽然不是很满意,可时间不长,一千二百两能翻倍到两千两,她也十分满足了。南宫峻命人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摆在周氏的面前,看到那个长命锁,她愣了一下,显然对在包袱里的这样东西有点奇怪,她拿起来看了一下背面,“锦儿”两个字却刺透了她的心。她声音沙哑地问道:“这样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南宫峻微微摇摇头:“就像你看到的,管家的那个包袱里找到的。”
周氏抹了一下眼泪到:“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样东西怎么管家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这样东西……这样东西是我从就带着的。”
南宫峻开口问道:“敢问夫人姓什么?”
周氏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姓胡……小字就是端儿。这个长命锁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带着,到了十六岁……这锁留在了我娘的身边。后来我家起了一场大火……我娘在火中丧生,那锁应该也一同不见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呢?”
南宫峻心里一紧,果然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既然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这样东西为什么又会辗转到了管家的手里?
南宫峻把那张卖身契递给了周氏,周氏看完之后,脸色变得煞白,几乎是尖叫道:“这样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南宫峻缓缓道:“夫人,你的家中还有什么人?如果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要把实情全部告诉我。”
周氏点点头:“我家……就是胡家,在我进到周家后不久,父亲也去世了。我是独女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虽然还有叔、伯亲戚,可很少往来,尤其那场大火后,我家败落之后,他们更是对我们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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