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花喵
沈屿阳抬手为她整理额前凌乱的碎发,低声要求她,“以后来我这,别带这些玩意儿。”
“为什么?”
“你穿成这样待在我身边,让人见了,还以为我沈屿阳收养了个幼稚的小朋友。”
这话滑入她耳中,怎么听怎么刺耳,怎么听怎么不顺心。
小姑娘义正言辞的反驳他,“我不幼稚,我也不是小朋友。”
沈屿阳淡然一笑,这会儿情绪舒缓不少,到也没跟她争,只是转身之前撂下句话。
“过来,给我系领带。”
系领带这种事,本就是熟能生巧。
可即使她记忆超群,能完整记住所有步骤,但理论跟实践总会存着些许偏差。
十分钟后,小姑娘艰难的垫着脚尖,纤白的手指在男人胸前缠来绕去,反复尝试了数次,就是不得其法。
沈屿阳低眼见她手忙脚乱的小模样,目光专注且认真,奇怪的,他心底那点仅剩的怒气消失殆尽,他笑的几分邪气,低哑出声。
“教过都学不会,许伊涵,你这高材生该不会是挂牌的吧?”
某女本就郁闷,好没气的拿话堵他,“我是生物专业的,学校考试又不考这些,你若觉得麻烦,大可找专业的人来,何必变着法子的羞辱我。”
“牙尖嘴利。”
沈少淡声,“你这是还债人该有的态度么?”
一提这个,刚还斗志昂扬的许伊涵瞬成泄了气的皮球。
她撇撇嘴,心里暗想,现在不同他一般计较,等三个月一过,等她成了彻底的自由身,到时她立马逃去国外深造几年,定能将这“妖孽”忘个一干二净。
愣神间,男人却倏地低下头,几乎要触到她小巧的鼻尖,小人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掌心控住后背不许她逃。
她干瞪着眼,思绪乱的一塌糊涂。
眼前这张俊脸,五官轮廓已完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光瞟一眼都能让人心跳剧烈,更何况隔这么近的距离,近的仿佛连他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他压低声音,“你在我这儿,倒是越来越没遮拦了....”
“我...”
“许伊涵。”
小姑娘眨眼,“恩?”
男人的脸又压近一寸,温烫的鼻息全喷在她脸上,嗓音微哑,“我问你,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某女“噌”的红透了脸,连白嫩的脖子都未能幸免。
呼吸,呼吸乱了,气息,气息散了。
她声音发颤,“不...不记得了...”
“是么?”
他低声笑,“看着像没忘的样子...”
许伊涵喉间一滑,艰难的咽下口水。
隔的实在近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清淡不刺鼻,入到鼻息,渗入头皮,成了最猛烈的催热剂。
浑身上下似被绑在火上炙烤,这感觉比残酷的死刑还要折磨人。
她眼往下撇,好死不死的瞧见男人唇角处微肿的红印。
讶异的话瞬脱了口,“你的唇...”
“你说这个?”
男人鲜红湿润的舌尖滑过那处细小的伤口,眼眸略深,笑的不怀好意。
“被一只不听话的小醉猫咬的。”
某女直接呆愣了眼。
他说的...
该不会是被她含着咀嚼几下,又嫌弃吐出的“猪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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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沈少是幼稚的,但并不妨碍工作中的男人帅到爆炸~哦,应该是又撩又幼稚。)
(来吧,让我感受你们的热情~)
暖阳 第十七章,以牙还牙
醉酒后的人千姿百态,唯有一种人,既醉的手脚酥软,头晕脑荡,可一觉醒来,酒醉后发生的事竟能记个七七八八。
清晨,长时间沉溺在混沌思绪中的许伊涵郁闷的想。
忘个一干二净不好吗?
一想到自己在车上那些大胆撩拨的暧昧举动,许伊涵就羞的想找个狭小的细缝钻进去。
酒醉怂人胆。
这话的真实性强的有些可怕。
“对,对不起。”
小姑娘脸胀的驼红,倏地垂下眼,瓮翁声的道歉。
沈少笑着弯下腰,平视她躲闪的眸,尾音微微上挑。
“哪对不起我了?”
温温热热的气息全洒在樱红小嘴上,如同上了针强劲的麻醉剂,许伊涵只觉得嘴唇发麻,酥痒又磨人。
“我喝了酒...不是...故意的..”
她边说边往后退,音量也愈压愈小,最后她背倚着门,几乎被男人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出奇的好闻,许伊涵以前对男人喷香水一事厌恶至极,可那清甜浅淡的香气能完美挥发出他身上独有的气质,连空气间都夹带着丝丝诱惑人的妖精气。
小姑娘不惜以憋气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能受这妖气蛊惑。
可,可她真的完全抵挡不住。
她慌忙侧过脸,柔软的掌心撑着他的胸口,小力推诿他,“你别靠那么近...”
沈少偏要凑近,唇几乎压着她泛红的耳珠,轻吐热气,“那你别露出一副想被人揉捻的脸啊。”
她憋屈的咬了下唇,“我哪有。”
“别咬唇。”
某男声线暗下几分。
许伊涵愣了两秒,齿间一松,粉嫩的唇瓣沾染了星点水渍,润泽诱人。
男人眼一热,炙烫的血液在体内疯狂蹿动,头也不可控的往下压,可抬眼时,却被小人纯净无暇的眼眸盯得一阵惊慌意乱。
他不由低叹,找个年纪小的老婆就是这种体验吗?
那种时不时徘徊在心间的罪恶感,是残害未成年少女的罪恶感。
沈屿阳这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基本的良知还是尚存的。
于是,他准备花点时间同她将道理掰扯清楚。
比如,自己必须要亲她的原因,以及,她无条件接纳亲吻的原因。
“许伊涵。”
无力的气音,“嗯。”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是你,主动吻了我。”
某女的小红脸炸开了绚烂的花朵。
沈少紧盯着她脸,一本正经的控诉,“在床上也是,咬着我的唇不肯放,我就好奇了,就这么好吃吗?”
小姑娘浑身绷的僵硬,理智也被一点点的抽干。
俨然忘了昨晚那块索然无味的“猪肝”,是自动自发的探进她嘴里的。
她自知理亏,“对不起,我...”
沈少勾了勾唇,“你看着,我像那种心胸宽阔的人?”
许伊涵一想,诚实回答,“不像。”
某男被她耿直的语调呛了一嗓子,咬了咬牙,“我要被人欺负了不报复回来,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某女吓的脸一白。
沈少悠悠然的开口引诱,“但你若愿意用实际行动向我道歉,我或许可以勉强自己原谅你。”
许伊涵呆问,“你想我做什么?”
他的脸下压一寸,火热的唇迅速从她鼻尖上滑过,小姑娘两拳紧握,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脚。
“乖乖的,让我....”
尾音一拉,绵长且悠扬,引得人格外好奇。
他坏笑着吐息,“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
从字面上的意思看,许伊涵的理解是他也要咬她,可怎么咬?
若是咬唇的话,那不就是....接吻的意思吗?
她呆滞的瞅着他越压越低的绝色容颜,胸腔内震荡的心跳声已膨胀至爆点,频率快到令人咋舌。
这头沈屿阳还在得意自己的忽悠功力渐长,美滋滋的愈含住那张娇艳欲滴的粉唇,可一瞬便被人狠踏一脚,他疼的闷出低沉的哼唧声。
小姑娘逮着机会从他怀中逃开,一溜烟跑向里间的休息室,关上门的那刻,她清楚的见到男人沉似锅底的大黑脸。
门一关,落锁声利落又清脆。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绷着一脸欲求不满劲的沈少极不雅的喷了句脏话。
操。
暖阳 第十八章,幼稚。
其实昨晚,沈屿阳是真真切切生了将酒醉迷糊的小人吃下肚的坏心思。
他为了这该死的联姻,被迫当了一年的吃素和尚,这都要被离婚了,竟连自己老婆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怎么想,他都深觉自己亏的。
想他沈屿阳驰骋商海这么多年,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
于是,带着满分戾气的沈少爷动作急迫的将衬衣脱掉甩至一边,他半跪在小人两腿外,两手撑在她耳边,身子微微一拢,小人便被控的无处可逃。
他低头看她,眸光幽深且热烫,很轻的唤她,“许伊涵...”
深陷睡梦中,小人无意识的努了努嘴,喉间溢出奶甜的小绵音,“唔..”
妈的。
太可爱了。
他的目光紧锁着身下恬静的小脸,不禁好奇,难不成是自己见多了娇艳花朵,以至于现在瞧个小雏菊还能起这心思?
可他又转念一想。
有何不可呢?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就算是小雏菊,那也是专属于他的,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黑亮的眸底一点点镀进浓烈的欲意,他的手抚上她的脸,禁锢她的头,拇指轻轻摩擦她的脸,感受小人细腻光滑的肌肤。
亲上去的那瞬,男人心头猛地一跳,陌生的悸动感清晰的撞进脑中,他停下深入的动作,轻柔的贴着她的唇瓣。
怎么能这么软?
软嫩似水的触感逼的你不敢用力含咬,仅这么轻贴着就能让人心神荡漾,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出,舔了舔她的唇线,小人身子一颤,发出咕噜的吞水声,薄唇微张,自觉送开了紧闭的齿关。
沈少一时间兴奋难耐,满脑子都是“这是你自找的,我是被迫才深吻”的龌龊思想。
老实说,阅人无数早已是一年前的事。
沈屿阳觉得做爱这事儿纯粹是图个放松解压,所以那些没必要的前戏步骤能省就省,尤其像接吻这种费时又不觉其中乐趣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但奇怪的是,同许伊涵亲吻,竟有种微妙的心境。
沈屿阳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大概是,归属感。
是那种能令人心安,让人全身心松懈的归属感。
窗外月光如注,洒了一室温暖的微光。
漆黑的屋内一片静逸,可认真听,你能隐约听见唇瓣嘶磨的细弱水声,他没敢吻太深,湿软的舌头肆意撩拨她的小舌,舔她整齐洁白的牙齿,吸吮她口中醇香诱人的酒气。
小姑娘始终乖顺的任他胡作非为,偶尔小舌头勾着他缠绕一下,男人都能激动的浑身发颤。
她突然“叮”了声,沈少做贼心虚,慌忙移开唇,可见她只是挪了挪姿势,又沉沉睡去,吃了点甜头的男人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怪兽,再低头,直接吻她白嫩的脖子。
好香。
沈屿阳觉得好笑,明明已是20岁的人儿,身上怎会有如此浓郁的奶香?
甜甜的,不腻人,勾的人想一尝再尝。
他眸光橙红,耐心十足的在她细长的颈处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顺着下巴往上亲,最后又回来那张小嘴上。
亲不够。
这是沈屿阳一整晚中最清晰明了的结论。
睡梦中的许伊涵被一块“猪肝”硬堵着嘴,来来回回的缠着她不放,软乎乎,湿哒哒,可吃在嘴里又尝不出滋味。
某女嫌弃的皱了下眉,脑子一热,大口咬下那块碍事的“猪肝。”
沈屿阳被咬的舌根发麻,想往外拉,小人却狠着牙劲不肯松。
僵持下,男人没法子,只能用最卑劣的方法,低手挠她腰窝的痒痒。
小人怕痒,闪躲的瞬间松了他的舌,可尖尖的牙齿却不小心擦破了他的唇,男人“嘶”了声,舌头轻舔唇边细小的伤口。
满腔的怒火加欲火无处宣泄。
黑夜中,某男气急败坏的逃了床,拧起衣服便往外冲。
几秒后。
隔壁房门被某个郁闷至极的男人狠力甩上。
“砰”的一声,声响剧烈。
上午的事儿,两人都默契的选择闭口不谈。
沈少又恢复到先前那副爱搭不理的傲娇模样,把公司高层挨个叫进来骂一顿,以至于前面挨完骂的人出去时还会友善的拍拍后来人的肩膀,以示鼓励。
许伊涵零距离的观赏了暴君完整且清晰的喷人表演。
每当他骂完一个,那冰凉凉的眸子便会“不经意”的朝她瞟来,盯得小人呼吸一乱。
她心想,这不是明摆着是杀鸡给猴看吗?
某个单纯的小姑娘不禁暗骂。
真幼稚。
幼稚的不要不要的。
暖阳 第十九章,到我身边来。
下午茶时间。
梁泽照例端着两份甜品敲门而入。
屋内安静且怪异,嚣张的火焰点燃了气流间乱蹿的火星,徒留下微焦的刺鼻味道。
仰躺在办公椅上的沈屿阳,松了两颗衬衣纽扣,又猛喝了几口水,压抑许久的怒气才勉强顺下去。
火力爆表的骂了一天,喉咙干涩的都快要冒烟了。
他侧过头,瞥了眼小人的方位,刚还埋头装死的小姑娘此时却眼眸泛亮,眼巴巴的盯着梁泽端来的下午茶。
美式冰咖啡加提拉米苏。
样样都是她的最爱。
梁泽原想顺手先给眼冒星光的小人,刚走到她位置上,某女早已按奈不住心底的小馋猫,她咽了咽口水,心心念念的提拉米苏就在眼前,心急的她直接站起身,恭敬的愈接过。
结果,下一秒那头便传来某男欠扁的声音。
“梁泽,你没见我正饿着么?”
梁泽手一顿,小姑娘眼一呆,两人对视相望,男人尴尬且歉意的朝她笑笑,小人表示理解,收回手,慢慢坐下,眸光黯淡的垂下眼,那失落的模样看的梁泽一阵于心不忍。
他回头警告的瞅了眼正歪坐在椅子上的幼稚男。
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回了趟幼稚园进修吧?不然怎能一天比一天还没个正型。
但没办法,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卖命。
梁泽骂归骂,最终还是会屈服于沈屿阳所开的天价薪资上。
他放下一份蛋糕跟咖啡,身子还没转,又听男人道:“都放下。”
梁泽提醒他,“许小姐她...”
“她都胖成那样了,还有脸吃这个?”
话音一落,小姑娘气闷的撇下嘴,握笔的手都要把纸张戳出洞了。
梁泽无语的嘴角轻颤。
那也叫胖?
你怕不是被戳瞎了双眼吧?
五分钟后。
某男心满意足的吃完一份提拉米苏,小口抿着咖啡,关切的问她:“许伊涵,你不饿么?”
小姑娘气的浑身发抖。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卑劣之人?
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魔鬼,怪物,吃人不吐骨头的阴冷撒旦。
她狠咬着唇,字符从齿间磨砺而出,“不饿。”
沈屿阳笑,“你若真想吃,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让你尝一口。”
小人难得有骨气,硬绷绷的回嘴,“不用,谢谢。”
男人摸了摸俊美的下颚,倍感遗憾,“真可惜,这可是中国城那家意大利餐厅出品的,听说一周只做十五份,错过了就没了。”
他又问:“真不吃么?”
中国城?意大利餐厅?
好吧,许伊涵承认自己所有的骨气瞬间消散在风中。
许家是大户,家里又有个挥霍无度的哥哥,可许伊涵这人天生对品牌不感冒,每月拿的零花钱不多,还会拿一部分买些狗粮猫粮,放在小背包里,随手投喂那些可怜的野猫野狗。
正因如此,那家的提拉米苏她就吃过一次,由于价格贵的离谱,她还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有幸尝到滋味。
“吃不吃?”某男步步紧逼。
小姑娘松了嘴,支吾着回:“吃,吃一口好了...”
沈少勾嘴笑,乖点多好。
她别别扭扭的走到他办公桌前,想着离他远一点,安全系数也多少能高些。
沈少不爽的挑眉,“站哪儿干嘛?挨训啊?”
“我...”
“过来。”
男人的音调压下来,轻轻缓缓的魅惑音,“到我身边来。”
许伊涵羞的都不敢看他的脸,心底无数次挣扎。
算了,还是不吃了吧。
等会吃上一口还得赔上性命,多不值啊。
可小眼神朝那精致的碟中一瞥,胸腔内有无数小蚂蚁疯狂逃窜,挠你的心尖儿,那沁骨的痒麻感能吞没你所有的纠结。
于是,她迈着细碎的步子,入了魔般的走到他跟前。
她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落在甜点上,一丝一缕都不愿分给他。
被忽视的某少怒火中烧,发烫的眸子沉沉的凝着她,奋力叫嚣着,本少爷需要存在感!!!
可小人却丝毫不关注,轻轻弯腰,一手捏着银色小叉,几乎虔诚的伸向那份“姿态娇媚”的提拉米苏。
谁知刚叉上一小块裹着可可粉的奶油,人就被男人粗暴的一把拉进怀里。
小姑娘此刻的聚焦点全然不在被男人抱在怀里这个点上,而是....
委屈兮兮的气音,“你,你答应了让我吃一口的。”
沈屿阳一手搂着她的腰,从身后钳住她的手腕,将银叉往他嘴里送。
他低声道:“这样吃。”
鲜红的舌尖伸出一寸,咖啡色的奶油精准的落在上头。
许伊涵脸一红。
她可没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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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更,咳咳,对不住大家,等小舅完结了,喵会固定时间更新的,sorry。)
(沈少跟伊涵就是没戳破心思前的小打小闹,前面甜一点是为了....你们懂得。)
(大家有猪送猪,没猪留言,尽量热情一点,打消喵想让顾少插队的想法,哈哈哈~)
暖阳 第二十章,我不想离婚。
“啪。”
这是许伊涵今天打碎的第二个碗。
她从失神的状态里寻回一丝理智,弯腰欲拾起散落满地的陶瓷碎片,帮厨阿姨眼疾手快,先她一步低身开始处理,阻止她过于危险的举动。
“伊涵,你小心些别划破了手,这边我来弄,你去客厅陪陪太太吧。”
许伊涵这人脸皮薄,脸红红的道了声“不好意思”,阿姨笑眯眯的摆手,嘴里不忘揶揄小姑娘一句,“今儿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少爷了?”
话音落地,顶着一张番茄脸的小人捂着脸落荒而逃,身后随即响起一长串银铃般的笑音。
沈屿阳平日里工作繁重,除非沈母以发飙相威胁,大多时间都是许伊涵一人来此陪伴沈母用餐。
她性子温和,又没什么小姐脾气,轻易便同宅子里的人打成一片。
许伊涵虽生在大户人家,但她的存在却尴尬的像个透明人,父母所有的关爱都给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从来没人关心她真正想要什么。
但在这里,那些奢求的疼惜跟爱护她都能深切感受到。
所以,她喜欢这儿。
客厅里的沈母端坐在沙发上,着素雅的白衫,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五官柔和精致,略施淡妆,即使到了这岁数,还是能依稀瞧出是个美人胚子。
她嘴里哼着江南小调,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无聊的泡沫剧。
“沈妈妈,夜间凉,您要注意保暖。”
沈母抬眼瞧去,小姑娘低垂眉眼,长睫浓密,小脸上染着红晕,正专心致志为她调整毛毯的角度。
整理完毕,许伊涵笑眼弯弯的给她推荐,“阿姨做了好吃的草莓布丁,您想尝尝吗?”
“那是你胡姨专门给你做的,我可吃不下那甜不腻的东西。”
她轻拍身侧的位置,柔声道:“伊涵,陪我聊聊天。”
“好啊。”
小姑娘应声清脆,尾音勾着小女生特有的稚嫩腔调。
沈母将她软绵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一手抚摸她鬓角细长的碎发,嘴角的笑意渐深,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姑娘。
一年前若不是她及时发现心脏病发的自己,说不定她早已升天,哪能有幸从死神手里寻回一条命,所以光就这救命之恩,都足够让她往死里疼爱她了。
再者,许伊涵不同于传统认知里的大家闺秀,她单纯乖巧,待人真诚,尊敬长辈,看得出家教是极好的。
正因如此,沈母当初一眼便认定她的儿媳身份,甚至不惜用狗血的以死相逼剧情逼迫沈屿阳就范。
可那臭小子表面顺她的意,私底下却没见对许伊涵多几分关心,随意找个鬼扯的借口分居不说,杂志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暧昧绯闻,气的她好几次差点心脏病发。
现在细细想来,全怪自己的一己私心,委屈了这个懂事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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