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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成。”
丁煦羽紧攥住了白瑾瑜的手,便带着她去寻王婆子打听消息了,王婆子见到他们夫妻两人过来,只斜倚在丁家门口,一边拿着木扇扇着风,一边不屑的望了白瑾瑜一眼,唇角勾着一抹市侩的笑意,也不开口,只等着丁煦羽他们先说话。
白瑾瑜阅人无数,只看一眼王嫂子的面色,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白瑾瑜双眸微转,同丁煦羽耳语了一番,丁煦羽一边斜瞥着王嫂子,取了十几袋的调料品,将其丢到了王嫂子的怀里:“我娘怎么了?”
王婆子顿时一阵欣喜若狂的模样,笑眯眯的道:“煦羽啊,这事也是我刚刚听来的,是真是假,我可也是不清楚的,我听说,林家勾搭了一伙子山贼,让山贼把牧大小姐抓到山上了,这杜萍呢,从牧家吃完宴席回来,迎面正巧撞见了下山的山贼!
那些山贼原本只是想抢她一些银子而已,可杜萍非大声嚷嚷,道她是牧府的人,牧府会给她出头的,得了!这下子,杜萍也被那些山贼们也给抓上山,和牧大小姐关在一起了!”
王婆子双手一拍,面上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她说罢,又强调道:“这件事也是我听来的啊!有多少真,有多少假,我自个儿也不知道!唉,你说杜萍这个人吧,她就是气性强,遇见山贼了,你给一些银子就得了,非提牧家,去威胁人家山贼做什么。”
丁煦羽朝着王婆子凝视了过去,一张祸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冷意:“是哪座山头?”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哪里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我瞧这戎镇附近,也没有多少山上有山贼,八成就是北边的那座山呗……”
王婆子瞥丁煦羽一眼,便忙走到了丁家院内,又拿了足足几十袋的调料,满满当当的抱在了怀里,简直乐开了花,一边幸灾乐祸的哼着小曲儿,一边离开了此处。
丁煦羽神情清冷,漫不经心地朝着王婆子斜了一眼:“哟,当饭吃?”
白瑾瑜拽了拽丁煦羽的衣袖,摇头道:“别和她一般计较,不值得。我们先去北山一趟,将这位牧大小姐,和你娘一起救出来再说,说不定还能在这些土匪口中,寻到那样宝物的线索。”
“你在家中等着我,我去雇马车。”
丁煦羽淡淡说罢,白瑾瑜便点了点头之后,丁煦羽转头离开了此处,便去雇马车了。
白瑾瑜站在院子门口,眉头微蹙了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牧尘和连青玉,他们两人怎么还没过来,牧家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若是等到丁煦羽雇来了马车,若牧尘他们还不过来向她禀告,她便调动一部分鬼门的人,随马车一起去北山之内,先独自开始行动,去救杜萍了。
平日里,不管杜萍遇见了什么事,只要是不死,就算是丢了半条命,都和她没有关系,但是那些山贼,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杜萍又极喜欢,万一杜萍真的死在了这些土匪的手里,对丁煦羽的创伤肯定极大。
不管自己如何厌恶于杜萍,再这么说,杜萍也是丁煦羽的母亲。
白瑾瑜就这样站在此处,等了丁煦羽两刻钟的世界,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便停在了丁家门口,丁煦羽掀开了马车的车帘,便朝着白瑾瑜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桃花眸中掠过了一抹流光:“女人,手!”
白瑾瑜神情清冷,点了点头,便紧握着丁煦羽的手,上了马车。
白瑾瑜刚刚在丁家门口,左右等不到牧尘他们过来,便悄悄调动了一百名鬼门埋伏在戎镇内的鬼兵,白瑾瑜虽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不敢调动太多,但这一百名训练有素的鬼兵,用来对付这些土匪,也是足够了。
马车朝北山上缓缓行进的时候,这一百名鬼兵,便身着黑衣,蒙着面部,运起轻功,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一旦附近有人,他们便立即隐蔽了身影,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们。
鬼兵们刚刚离开不久,树上便跃下了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部,约三十几岁左右,浑身散发着阴戾气息的黑衣男子,他双手负后,望着缓缓朝北山行驶的马车,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身为鬼门八大堂主之一的白瑾瑜,怎么瞧起来,就如同一个傻子一样,护法还让我千里迢迢的过来暗杀她,杀鸡焉用牛刀啊!”
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满目的嘲讽不屑,他朝着身后埋伏着的人望了过去,眸中掠过了一抹鄙夷和轻蔑:“杀一个身受重伤,无法使用武功的堂主而已,护法居然派了上千人给我,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单是我一个人,便能将那个女人给解决了!”
黑衣男说罢,便想要带着这些人,立即前往北山,但他想了一想,根本没有将白瑾瑜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先去处理护法的另一道密令了。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四十二章 山窝里的土匪
在鬼门之中,除了鬼门门主以外,四大护法的权利最大,尔后是六大长老,及八大堂主,黑衣男属于护法的手下,自然不会将小小一个‘堂主’放在眼里。
马车行驶到北山山脚下之后,丁煦羽便给车夫付了银子,带着白瑾瑜一起,准备抄着小路上山,车夫看清他们前去的方向之后,立即面色大变。满目的鄙夷:“你们疯了不成?这北山上面,可是有土匪啊!这伙土匪,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为凶狠的!不长脑子!”
他见这两个年轻人要来北山,还以为他们是恰巧路过这里呢,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想要登山!
白瑾瑜转过了眸子,朝着那车夫望了一眼,声音冷淡:“我们到山上去,是要去救人的。”
“救人?我看你们送死还差不多!”
车夫一脸蔑视的朝白瑾瑜望了一眼,觉得现在的孩子,为了寻找刺激,真是越来越不把命当回事了!真是枉活在这个世上。
“罢了,我也不劝你们了!等你们真遇见了危险,哭天喊地也没有用了,呵呵……不知道天高地厚!”
车夫驾着马车,一脸的嘲讽,便一转弯,离开了此处!
“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将牧大小姐给抓住了,在此处都快等了林家人一天了,他们怎么还没将金子给我们送来?林家该不会是利用完了人之后,便说话不算话了吧?”
土匪老大站在大堂之内,一脚蹬在了桌子上,一边仰头咕咚咚喝了一口酒,将酒坛子“砰!”的一声丢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气的双眸凸起,那张清秀的脸庞,都变得铁青了起来。
土匪老大看起来约二三十岁,虽举止动作粗鲁,但却着了一身淡青色长袍,生的眉眼清秀,若是单站在那里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进京赶考的书生。
“大哥,要是他们林家到晚上 还没有把金子送过来,我们便趁夜带着兄弟们,将他们林家给砸了,把那些金子和宝物,全部都给抢了,让他们林家血流成河!”
络腮胡冷笑了一声,满目都是阴冷。
“再等等,等到天黑!”
土匪老大话罢,额头上青筋直爆,深吸了一口气,便坐在了椅子上,垂眸喝了一大口烈酒:“对了,牢里面的牧大小姐,和那个牧家的老女人怎么样了?
饿了他们这么久了,可是还活着吗?给他们送点东西吃,别让他们饿死在我们这里了,到时候林家的好处没得到,牧家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这小山头可得罪不起!”
“大哥,你放心,林家手里头有了那样宝贝,牧家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相信过不了多久,牧家便会被从戎镇的四大家族除名了!”
络腮胡冷笑着说罢,便转过了头,朝着一个小土匪扬了扬下巴:“你过去牢房里面看看,这两个贱人是不是还活着!”
小土匪连连点头,便转头离开了此处,他刚刚往前走了一步,脚步一顿,便回过了头,朝着络腮胡望了过去:“二哥,刚刚小的们在山下撞见了一个车夫,便将他抓到了山上,准备让他为我们赶车,可他誓死不从,还破口大骂,小的们刚刚便擅自做主,将他也关押到牢房里了!”
“这种小事,就不用向我们禀告了,赶紧去吧!”
络腮胡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等到小土匪离开之后,他便坐在了土匪老大的身边,陪着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议论起了林家的事。
“大哥,这林家的二少爷林景绮我见过,他和林家的那些酒囊饭袋的公子哥们可不一样,这个男人表面文质彬彬,一副温润无比的模样,实则心狠如麻,人面兽面,且极有手段,我们若是想要报复林家,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来对付他!”
“现在已经过了我们和林家约定的时间了,若是林家真的不按照约定做事,胆敢耍我们,呵……此番,我宁愿和林家两败俱伤,也不会轻绕了他们!对了,你待会儿再派人打听打听,有关林景绮的事。”
“成,大哥,我一会就派人去!大哥,你说林家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比如和牧家人打起来了,才腾不出手来管我们?”
络腮胡浓眉一蹙,当下认真思索了起来。
土匪老大眸色微沉,轻轻叹了口气,朝着窗外望了过去:“若真的是这样,这戎镇的天,可真的快要变了!”
牢房约十平米左右大小,里面仅有一个小窗口,阳光零散的落在牢房之内,却对于牢房起不到丝毫作用,牢房内部还是漆黑至极,伸手不见五指,满地都是污垢,脏臭不堪,小土匪带着几个土匪来到牢房之内后,便在里面燃了几盏灯,牢房这才亮了起来。
牧大小姐一身红衣着身,生了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眸,容颜美艳,此时鬓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擦伤,浑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浸透了,瞳孔无神,正在不停的打着颤,一有风吹草动,就将她吓的不轻。
牧大小姐虽然是牧尘的亲妹妹,但牧家从来都是牧尘打理的,自从老牧家主去世之后,牧大小姐便依赖着牧尘生存,平时嚣张跋扈的很,遇见事情又懦弱不堪,因为怕累,便从未练过武,身上一点本事都没有。
如今她被土匪捉上了山头,也任人宰割,丝毫想不到办法逃脱,只坐在那里,等着牧尘来救她。
牢房内突然燃起亮光之后,将牧大小姐吓的浑身一抖,差点被将她的魂魄给吓丢了!
她见到小土匪之后,忙蜷缩起了身子,哭嚎不止:“救命,救命啊!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还年轻,还没有嫁人,我不想死,还不想死啊!”
她正在哭嚎着,突然有一只老鼠从她的面前蹿过,将她吓的惊呼一声,她忙又朝后退了过去,面色惨白如纸!这一退,便恰巧撞上了浑身湿漉漉的杜萍,吓的杜萍一个寒战,忙睁开了一双眸子。
她在水牢里面,被折磨了一夜,双腿都泡发了,刚刚在河里面洗干净身上的泥污,在路上走了没多久,本想着能回到家里面,吃一顿饱饭,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竟然被土匪抓到了这里!
她饿着肚子,浑身无力,好不容易睡着,如今又被牧大小姐给吵醒了,顿时心里一阵恼怒,但她转瞬一想,想到她身边的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家牧大小姐,这才敛了脸上的怒色,眸子一转,又一副热心模样,同牧大小姐攀谈了起来。
“牧大小姐,你别难过,我夫君同你哥哥是多年的好友,他前段时间,还给我们家送来一百多两银子呢!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你看,刚刚不是还被捉进来一个车夫吗?
这么多人都在这,你怕什么?他们土匪就算是再横,也不会无法无天,把我们全都给杀了吧?”
杜萍一边安慰着牧大小姐,一边将牧大小姐抱在了怀里,不停的同牧大小姐说起了话,想要拉近她和牧大小姐之间的距离。
蹲在角落处的车夫,冷冷地抬起眸子,怒骂了一声倒霉,便继续蹲在了那里,低声咒骂起了这北山上的土匪。
早知道,他就不载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来北山了!不然也不会被这些土匪们抓住!这些土匪们想要自己给他们当车夫,呵,门都没有!他是死都不会给土匪们做事的!
牧大小姐此时早就被这些土匪们吓慌了神,完全不知道是谁在抱着她,若她知道,此时抱着她那千金之躯的,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农妇的话,怕是早就一脸的娇蛮,将杜萍给推开了。
而杜萍还自以为她和牧大小姐,已经成为了患难之交,不时的低着头,眸色慈祥,跟牧大小姐说着他们丁家和牧家的琐事,自然,大多数都是杜萍瞎编的,看来杜萍是真的想要赖上牧家了,拼命想要往牧家里面挤,恨不得自己也改姓牧,和四大家族扯上关系,在洪村里面横着走!
不过牧大小姐此时已经快被吓死了,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杜萍这些话,基本上算是鸡同鸭讲。
小土匪冷着一张脸庞,朝着牢房内望了一眼,见所有人都还活着,便朝着其他土匪挥了挥手:“走!”
小土匪转过了头,朝前走了两步,眉头一蹙,突然想起了土匪头子的命令,冷声道:“拿一些剩菜剩饭,去给他们三个人,别真把他们给饿死了,再晦气的慌!”
土匪向来朝不保夕,最怕自己会被饿死,或是被人断了财路,最禁忌的就是有人饿死在山上。他们宁愿砍了别人的脑袋,血溅北山,都不准别人饿死在这里!
土匪们连连点头,等到小土匪离开之后,那些土匪便端了一桶剩菜剩饭,冷着一张脸,将其丢到了牢房里,那些剩饭里面的饭菜都有了馊味,苍蝇不停的绕着剩饭打转,嗡嗡作响,有的还掉进了里面,看起来脏臭不堪。
“老子告诉你们,除非牧家攻上了我们山头,或者拿金子和我们做交换,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北山了!
要是等到晚上,林家的人还没有如约送来金子……呵呵,大哥一个发怒,你们的脑袋和身子,怕就要分家了!”
土匪冷冷的朝着牧大小姐和杜萍瞪了一眼,便将牢房上了锁,转头离开了此处。土匪离开后不久,牧大小姐也没有那般害怕了,神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明。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自己身边的杜萍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厌恶,她刚想要出声让杜萍滚开,空气中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很快,便有一男一女,悄悄地进到了牢房内,将牢门给轻轻关上了。
那一男一女正是白瑾瑜和丁煦羽,这北山之上的土匪和岗哨极多,幸好白瑾瑜机智灵敏,躲避岗哨的方法巧妙,才没被这些土匪们发现,和丁煦羽一起,顺利地来到了这北山之上,而这土匪身上的钥匙,则是丁煦羽趁着土匪们不注意的时候顺走的。
丁煦羽垂下眼帘唤了声娘,身侧气质清冷,便朝着杜萍走近了几步。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四十三章 狗咬吕洞宾
杜萍见到丁煦羽,心中一喜,激动的热泪盈眶,忙轻轻晃了晃牧大小姐的手,声音兴奋到颤抖:“孩子,孩子你快看!是我儿子,我儿子来救我了!”
牧大小姐听了杜萍的话,眉头一蹙,便抬起了眸子,朝着丁煦羽的方向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惊艳。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生的这么好看的少年?牧大小姐原本惊讶不已,可她听见了丁煦羽唤杜萍这个农妇叫娘的时候,眉头猛地一蹙,对丁煦羽仅存的那一丝好感,都烟消云散了,下意识的厌恶起了丁煦羽的身份,觉得看丁煦羽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一挥手,便猛地将杜萍的手给甩开了!
牧大小姐恢复了理智以后,一想到刚刚杜萍用她那脏手抱她,顿时一阵的作呕,差点没将昨天吃的饭菜给吐出来!
分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长在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山村少年身上,可真是暴殄天物!她刚刚还以为,他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呢!
杜萍突然被牧大小姐甩开了手臂,心中一紧,眸色微转,掠过了一抹微芒,忙长叹了口气:“你看你这孩子,又任性了不是?你究竟是要萍姨怎么样,你才肯好好听话?”
这可是堂堂牧家的大小姐啊!若是她能够和这大小姐攀上亲戚,让儿子将她娶回家,可比娶什么游雪瑶要好千倍万倍!日后丁家可是吃穿不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别人说不定还能尊称她一句牧家老太太,牧家人将她接到牧家去供着呢!
杜萍真是越像越兴奋,丝毫没将水牢这件事当回事,只将这当做了意外,包括牧家的小厮,将她从牧家扔出来的事,她都坚定的认为,是那些小厮们,不清楚她的身份,才会这般做的!
牧大小姐斜着一双眸子,朝着杜萍冷视着,几乎快被杜萍给气笑了!
“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有病?”
牧大小姐骂罢杜萍,谁知杜萍长叹了口气,一个劲儿的往牧大小姐身边凑:“孩子啊,你这个性子可要改一改啊!这性子若是不改,日后嫁人了之后,还怎么孝敬公婆?”
车夫抬起眸子,朝着白瑾瑜和丁煦羽瞥了一眼,冷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也是被抓进来的吧?我特么都告诉你们了,让你们别上山别上山,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现在看见你们就觉得恶心!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被抓进来?”
白瑾瑜神情冰冷的望了那车夫一眼,没有搭理于他,而是跟在了丁煦羽的身后,同丁煦羽一同朝前走了过去,站在了杜萍的身边。
丁煦羽桃花眸清冷,似笑非笑的朝那车夫望着:“被抓?呵……”
很显然,丁煦羽懒得同车夫说这般多,转过了眸子,便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不再望他。
“不是被抓的,你们还能是来救人的不成?你们知道这北山上有多少岗哨吗?”
车夫斜瞥了丁煦羽一眼,满脸的嘲讽和不信:“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歪打误着上了山,没有被他们发现,就能够将我们给救走了吧?可真是异想天开!”
丁煦羽斜着清冷的眸,瞥了车夫一眼,一句话都未曾理他。
杜萍原以为是丁煦羽一个人来救她的,正觉得她儿子有出息,得意洋洋着想要夸赞几句,突然便看见了白瑾瑜那张脸庞,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朝着丁煦羽瞪了过去:“你疯了不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带了白瑾瑜这个白痴过来!有她在,我们能逃的了吗?”
丁煦羽的神情一冷,正打算说话,白瑾瑜轻轻攥住了他的手,朝丁煦羽摇了摇头,丁煦羽这才没有将白瑾瑜会躲岗哨的事情说出去。
牧大小姐猛地抬起头,朝着白瑾瑜望了一眼,看清了她的相貌后,眉头冷蹙了一蹙,面上带着一丝厌烦:“这个女人是谁?”
杜萍见牧大小姐难得问她话,忙欣喜若狂的回答道:“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半奴,一个狗东西而已,大小姐不必管她!”
牧大小姐的眸中,掠过了一抹揶揄的笑意,心中原对白瑾瑜的相貌有几分嫉妒,如今只剩下了轻蔑和藐视:“这哪里有救人,带着一个半奴过来的?这不是看轻人吗……”
车夫也忙朝后退了一步,不想离白瑾瑜太近,一脸的嫌恶:“早知道就不栽你们了,本来以为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没想到竟然是个半奴,回去以后,我的车子不知道要刷洗多少遍,才能洗个干净!”
白瑾瑜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未说,这些人便因为白瑾瑜的身份,对其冷言冷语了这般多,白瑾瑜虽早就已经习惯,垂下了眼眸,毫不去计较,丁煦羽却是看不下去了!
他那双桃花眸中带着戏谑的冷笑,不知从哪儿拿来了几颗石子,便朝着车夫和牧大小姐的后脑勺上各抛掷了一个!吓的他们心中大骇,忙朝四周望了过去,彻底慌了神!
“什么人?是不是土匪?难道发现你们了?你们别连累我,还不快滚!我哥哥待会儿自然会来救我的,用不着你们假惺惺的!你们不就是想要在我哥哥面前立功吗?呵……等我哥哥来了,我就揭穿你们的假面目!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恬不知耻!”
牧大小姐被吓的浑身发颤,缩在了角落里,满目猩红的朝白瑾瑜和丁煦羽怒吼了起来!车夫也被吓的牙齿打颤,缩着身子等了好大一会儿,见没有土匪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土匪,八成是老鼠蟑螂什么的……你们两个,现在赶紧给我滚,不自量力的跑到了这里,可千万别连累我们!现在这些土匪们,还能饶了我们的性命,若是发现你们要带我们逃跑,八成会一刀将我们给砍了!”
车夫阴沉着一双眸子,阴冷惊慌地朝白瑾瑜和丁煦羽望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丁煦羽和这车夫是仇人似的!
牧大小姐那张美艳的脸庞上,也浮现了一抹冷笑:“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若是你们打乱了我哥哥前来救我的计划,他绝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知道我哥哥是谁吗?他可是堂堂牧家的家主!”
牧大小姐高高昂起了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丁煦羽前来救杜萍,杜萍心中原还是蛮兴奋的,但她听了牧大小姐和车夫的话,又见丁煦羽身边,还有白瑾瑜这个累赘在,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杜萍掀起阴沉的眼皮子,眸色冷戾的朝着白瑾瑜望着,满目都是不屑:“儿啊,你若是没带着这个半奴过来,说不定娘就跟着你离开了,但是你带着这个半奴过来……
她笨手笨脚的,若是娘被她拖累了,这可怎么办?你怎么就带着她来了啊,你不嫌晦气的啊。”
杜萍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怨气和不满,她说罢,便长叹了口气,低声悲嚎了起来:“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才会让你娶了这半奴!哎呀,你还偏偏不肯休了她,这半奴有什么好啊!我真是苦思冥想不得!”
杜萍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牧大小姐的脸色,见牧大小姐似乎对丁煦羽并没有什么兴致,一时心头有些发冷。
她眸子一转,变脸变得极快,突然朝着牧大小姐慈爱地看了起来:“牧小姐,萍姨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要不好意思,要老老实实的跟萍姨说,你……你如今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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