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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杜青眸子一转,冷笑了一声,还想要同白瑾瑜耍滑头,妄想着用玉石的消息,同白瑾瑜做交换,让白瑾瑜放了他这条性命,面上又浮现了一抹嚣张的意味。
“割了他的脑袋!”
白瑾瑜问事向来只问一遍,懒得去问第二遍和第三遍。
“是,大小姐!”
影身影一闪,便五指成爪,猛地掐住了杜青的脖颈,将他的身体举了起来,双手猛地用力,杜青眼珠子凸起,疯狂的挣扎了起来,面色狰狞的朝白瑾瑜瞪着!
大小姐?什么大小姐?这个卑贱的半奴,还能是哪个家族的小姐不成?
白瑾瑜刚刚唤这个男人叫做影?莫非……莫非他是大元的四大武将之一?传闻影一生只护一人,而那个人,便是皇城白家的嫡大小姐,大元曾经的第一天才!而白瑾瑜恰恰也姓白,难道她便是……
杜青面色增了一抹惊恐,他正想要说话,便面色涨红,脖子一歪,彻底的断了气,眸底尽是悔恨和不甘!
谁也不知道,杜青在临死之前,受了多大的惊吓,心中在想些什么,很快,影便按照白瑾瑜的吩咐,将杜青的头颅生生拧了下来,将血淋淋的一颗头,放在了包裹之内,随着白瑾瑜一同离开了此处。
影将白瑾瑜送到牧家之后,便奉了白瑾瑜的命令,召唤来了他的手下,去了麻林一趟,将所有鬼兵们,都带出去厚葬了,尔后又将所有林家人的头颅,全都砍了下来,和杜青游为的头颅一起,在半夜的时候,全都悬挂在了镇主的府邸门口!
挑衅!这是牧家对镇主府明目张胆的挑衅!
今夜戎镇内出了这般大的事,百姓们也都无心睡觉,都到镇主府上看起了热闹,戎镇内一时车水马龙。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六十三章 你不也是个孩子?
“你们看!这不是林二少爷的脑袋吗?还有林家小姐的!血淋淋的……可真是吓人!”
“这不是杜青的脑袋吗?他只是在牧家的手底下做事,怎么也受到了牵连?快点去洪村一趟,把这件事告诉杜家老爷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唉,想不到当初威风凛凛的林家,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有胆子稍微大些的百姓,傍晚也不怕做噩梦,都围着那几十颗头颅指指点点,说道了起来,有的女人恰巧路过,惨白着一张脸庞,便低着头,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愿意让孩子看这一桩惨景,再傍晚做噩梦。
“走!快点走,别看!”
……
镇主正在床上睡着,听到了这件事,当即被气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怒道:“反了!反了!牧家反了!本镇主一定要让牧家看看,这戎镇究竟是谁当家做主的!”
岭城内的李城主,听说戎镇内林家被灭的消息之后,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忙连夜便派遣了人,前去戎镇内接应起了墨方!他明知道墨方不可能会出事,但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影去了林家一趟,便在林徐的房里面,寻到了那块使整个戎镇动荡的玉石后,便去了牧家一趟,将其交到白瑾瑜的手中。
白瑾瑜坐在丁煦羽的床边,将那一块玉石握在了手中,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见这玉石也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只是上面的功法还有些用处,等日后她琢磨透了,大可以练上一练,便将其放在了怀里。
影抬起眸子,朝白瑾瑜望了一眼,白瑾瑜点了点头,他便会意,转瞬离开了这戎镇,前往了皇城。
影不能一直留在戎镇之内,不然容易让白家人心中起疑。
此刻连青玉他们三人,都尚在歇息着,影的步履极轻,他们并未察觉到影的存在。
白瑾瑜就这样趴在了丁煦羽的床边,闭上了眸子,睡了过去,第二日的早晨,牧尘已经先他们一步醒了过来,他让下人们给连青玉他们几人,一人准备了一套尺寸相符的衣服,特意嘱咐下人们,要好好待丁煦羽和白瑾瑜,否则便将他们逐出牧府,便去沐浴更衣了。
三人接连醒来,便各去了一个房间,沐浴更衣了,白瑾瑜呆在房内,浸泡在木桶之内,氤氲的热气中,散落着不少的药草。身上的伤口一沾药浴,便又流出了许多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整个木桶给浸红了。
下人们忙又给白瑾瑜换了一桶药浴,草药的汁水贴合在白瑾瑜的伤口处,清清凉凉的,就连疼痛都减了不少,白瑾瑜洗干净了之后,下人便给白瑾瑜的伤口上了药,又缠上了白布,白瑾瑜换上衣服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如今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灿阳阳的落在地面,仿佛昨日林家遭受灭门,只是一场大梦而已,可今日,林家的确是真真实实的被灭了,这戎镇之内,再也没有林家嚣张生事了。
连青玉从房内走出,来到了白瑾瑜的身侧,朝白瑾瑜行了一礼:“门主,昨日都怪我……”
“青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责。”
“门主,昨日是谁……”
“此事你不必多问。”
“属下遵命。门主,你和丁煦羽如今身受重伤,丁家你们不利于养伤,门主不如暂且居住在牧府。”
“不必了,容易生事,等煦羽换好衣服,我们便离开此处。”
“是。”
连青玉点了点头,眸中掠过了一抹心疼和无奈,便候在了白瑾瑜的身后,不再多言,就在这时,连青玉双眸微动,朝着前面望了过去,面上浮现了一抹淡笑:“门主,你瞧,说谁谁便到了。”
白瑾瑜还未做出反应,丁煦羽便将白瑾瑜抱在了怀里,一双清冷桃花眸微动,朝着白瑾瑜的额上吻下了一吻,声音低沉好听:“回家。”
他准备在镇子上,给白瑾瑜买一些肉,回去炖上一炖,给白瑾瑜补补,这样也有助于她身上伤的恢复。
白瑾瑜眸中含笑,仰起了一双丹凤眸,朝着丁煦羽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便回去。”
白瑾瑜说罢,连青玉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钱袋子,放在了白瑾瑜的手中,面上浮现了一抹笑意:“主上,家主说,若非没有你们,牧家此番也灭不了林家。这是他给你们的谢礼,里面有五百两银子”
连青玉知道,经过昨日的一战,丁煦羽早就已经猜透了白瑾瑜和牧家的关系,也便不再在丁煦羽面前隐瞒了。
白瑾瑜将那钱袋子接过,点了点头:“他现在是否正在处理林家的事情?”
“对,家主现今不在牧府,等他回来了,我再将你们离开的事情告知他。”
“你记得告诉他,一定要将林家名下所有的遗产,全都设法划分到牧家来,一点不要剩下,就算是牧家不拿,其他两个家族的人,也会将其瓜分完毕。”
牧家吞并了林家之后,在这戎镇之内,便再也无人能左右了,就算是镇主想要整治牧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连青玉笑着点了点头,丁煦羽便紧握住了白瑾瑜的手,带着他离开了牧家,两人出了牧家之后,白瑾瑜便将那钱袋子,放到了丁煦羽的怀里,正色道:“这五百两银子你放着,留着招伙计,再打点手下的人,置办布料,明日你便立即去打理布庄铺子,不能耽搁。”
现在这铺子成了丁煦羽手下的了,杜家老爷子便早早的将铺子内的布料等物搬空了,就连桌椅板凳都没给丁煦羽留下,所有的一切,丁煦羽都要重新置办。
丁煦羽恩了一声,便将那银子拿到了手中,若是普通百姓,早就不知激动成了何等模样,可丁煦羽却颇为镇定。
“你前面有卖糖葫芦的。”
丁煦羽清冷的双眸微动,伸出了修长的手,朝着前面指了过去。
白瑾瑜神情清冷,朝着贩卖糖葫芦的小贩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黏糊糊的,不喜欢吃,再说,那是孩子吃的。”
“你以为你有多大?你不也是个孩子?”
丁煦羽淡笑,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脑袋,似是要将其彻底揉乱才肯罢休,
白瑾瑜眉头一蹙,也没有因为丁煦羽戳她的头生气,而是疑惑的朝丁煦羽望着:“我没有多大?”
从她记事起,整个白家的人,都将她当做了大人来看待,如今这个少年,居然说她还没有长大,还是个孩子……
“是啊,你不过十六七岁而已,你以为你有多大?”
丁煦羽无语的望了白瑾瑜一眼,便拽着她的小手,朝前面走了过去,给白瑾瑜买了一串糖葫芦,放在了她的嘴边,不容得白瑾瑜拒绝,微仰起了弧度姣好的下巴,颇显得有些清贵傲然:“吃。”
因为刚刚丁煦羽走的步子有些大,便牵扯住了伤口,喉咙中一阵腥甜,差点吐出了一口血,好在他忍了一忍,才没有将鲜血吐出来,否则白瑾瑜又要的担心。
丁煦羽挨了红衣女子好几掌,若非是那一颗白家的药,丁煦羽的五脏六腑,估计都会毁坏,根本活不到现在。
白瑾瑜同他四目相视,清冷的眸子微动,便咬了一口,嚼了一嚼,沉声道:“我第一次吃这个。”
“可还喜欢?”
白瑾瑜眉头一蹙,摇了摇头:“不酸不甜的,味道很奇怪,不喜欢吃。我们去买一只鸡,回去炖肉吃吧。”
“奇了,你一个小姑娘,竟不喜这个。”
丁煦羽清冷的双眸微眯,薄唇噙着一抹邪笑,他话音未落,白瑾瑜便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到了肉店前面,白瑾瑜买了一只鸡,又另买了一些肉食之后,便带着丁煦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瑾瑜正巧路过镇主府,她转过了头,朝着镇主府上挂着的几十颗头颅望了过去,正巧望见了游为那张遍布了鲜血的狰狞脸庞,眸色微暗了一暗。
既然游为已经死了,刘家的那一箱金子,她也该要回来了!这些金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归游家所有!
直到白瑾瑜他们两人离开之后,百姓们也不畏惧,还一边掩着口鼻,一边绕着那些头颅转了一圈,眉头紧锁。
“这些头颅要在镇主府前面挂多久啊?这天气太热,有的都发臭了!味道可真难闻!”
“牧家主刚刚下达命令,说是谁若敢取下,便要了谁的命,这是摆明了要让镇主难看!”
“镇主同林家为伍,如今林家出事了,牧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林家的党羽,可这不是旁人,可是镇主啊,牧家可真是胆大包天!”
“如今林家在戎镇内的铺子田产等物,全都被牧家低价走了,就连林家的宅子,都快改名为牧家了,戎镇的一大半资产,全都是牧家手下的,牧家如今在这戎镇内如日中天,又新招了数千的私兵,谁又敢惹他?”
……
白瑾瑜和丁煦羽回到家中之后,杜萍还正坐在院子里,掩面抽泣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嫂子和一帮邻居,正在她的身边劝着,叽叽喳喳的,倒是吵的人心烦。
“杜萍,你就放心吧,这麻林里面虽然死的人多,可这同丁煦羽和那半奴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想要去麻林,还没那个资格去呢!不会死在那里的!”
“唉,没想到一夜之间,这牧家竟然又威风凛凛起来了,游为和杜青也丢了一颗脑袋,现在正在镇主府门口悬挂着,都已经发臭了,杜家和游家昨日还在大办宴席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
杜萍猛地抬起了一双肿的核桃一样的眼睛,朝着一个瘦高个的女人瞪了过去,沉声道:“你说什么?谁死了?”
“游为和杜青啊!要说他们两个也是倒霉,偏偏昨天这个时候,跟着林家去麻林,这下子得了,跟在人家后头当狗,本来想讨点好处,却连命都没了!”
瘦高个的女人掩着唇,便高声大笑了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王婆子见杜萍的神情有些不对,朝着那瘦高个女人瞪了过去:“别笑了,杜青是杜萍的弟弟!”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六十四章 你们都给我滚!
瘦高个女人面上掠过了一抹尴尬,扯了扯嘴角,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便带着孩子离开了:“真是的,笑都不让笑了,以为谁稀罕呆在这里!”
瘦高个女人冷笑着走到了丁家门口,她手中牵着的小女孩便转过头,朝着杜萍望了过去,小手紧紧地朝白瑾瑜和丁煦羽指着:“杜萍,你儿子和你们家的狗奴才来了!”
孩子声音清脆,一双眼睛干净明亮,很明显,这话是从大人的口中学来的。
瘦高个女人见丁煦羽冷冷地朝她望着,慌忙抱着小女孩离开了,她走远了才对着丁家啐了一口,一副尖酸模样:“本来就是个奴才,还不准人说了?这贱货留在我们村里,净给我们丢人,还不如死在外面好呢!”
说实话,杜青死了,杜萍也说不上喜悲,只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而已,她听见人说丁煦羽和白瑾瑜来了,顿时便沉了一张脸,满目阴沉的朝白瑾瑜望了过去:“狗奴才,昨日你将我儿子带到哪儿了?还不快给我跪下!”
王婆子他们相视一眼,都站在一旁,一脸幸灾乐祸的瞧起了热闹。
丁煦羽紧握着白瑾瑜的手,似笑非笑的朝着她瞧了一眼,朝着白瑾瑜摇了摇头:“莫管她,我们去屋里做饭。”
白瑾瑜低下了头,不声不吭,便跟着丁煦羽,朝着厨房走了过去,杜萍面色一冷,正欲说话,丁煦羽便转过眸子,眸色冰冷的朝杜萍望着:“娘,昨日我遇见了危险,身受重伤,若不是瑾瑜,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他说罢,便不顾杜萍的脸色有多难看,握紧白瑾瑜的手,便带着白瑾瑜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王婆子正想要出声冷嘲,这时候,突然有个女人走到了丁家门口,伸长了脖子,高声喝道:“杜萍,杜老爷子叫你过去呢!说是有话同你说!”
杜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双眸微转:“寻我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你们杜家的人,全都在游家内呆着呢,也不知道是在商量些什么!我瞧杜老爷子,还拿了十两银子,不知道是不是给你准备的!”
那女人传过话之后,便离开了此处,杜萍的一双眼睛中,划过了一丝贪婪,似是忘记了昨日是谁将她丢出游府的,她深吸了口气,满脸都是激动,便立即出了丁家的门,朝着游府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银子!银子啊,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杜萍的确是贪的连脸皮都不要了,王婆子一脸都是嘲讽:“为了一点钱,连脸皮子都不要了,都一家子都是什么东西哟!”
王婆子见丁家这处,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转过了头离开了此处,其他女人们也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这丁家的小子,还真是护这半奴,一个半奴能救他的命?可真是看得起这半奴!”
“白瑾瑜就是一个白痴,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耽搁着丁煦羽回来了!咱们这外人也不清楚。”
……
女人们离开了没多久,丁煦羽便将鸡处理好,随后炖上了,白瑾瑜估摸着还得炖上几个时辰,便准备先做正事。
她仰起了一张脸庞,握紧了丁煦羽的手,沉声道:“煦羽,我们得去游家一趟,将那一箱子金子要回来,还给刘家人。”
“刘家人已经全死光了,拿到后,金子放哪?”
“不管放在哪,就算是将他们埋在刘家的祖坟里,也绝不能让游家将这些东西占了!”
白瑾瑜丹凤眸微眯,便带着丁煦羽一起,朝着游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刻,杜萍也刚刚到达了游家门口,她看了一眼游家门主挂着的白灯笼,和散落一地的纸钱,眸子微转,伸出手沾了一些口水,涂在了眼下,竟生生的像是在流泪一般,哭着便朝游府内跑了进去。
“我弟弟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牧家给杀了呢?天杀的牧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杜萍跟你们牧家势不两立!”
杜萍进入到游家之后,便看见游家和杜家的人各聚在了一起,一家人面前放了一个火盆,正由各家的小辈在烧着纸钱,这些人哭的涕泪纵横,有的甚至哭晕了过去,倒在地上,恍若天塌了一般。
杜老爷子沉着一张脸庞,和游家夫人坐在一起,也是正在商议杜青和游为的事。
“夫人,现今我儿子和游为的头颅,还在镇主府门口挂着,我们得设法将其取过来啊,不然我们两家没有面子,他们两人,也无法安息啊!”
在杜老爷子心里,杜青虽然没有钱财重要,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如今杜青出了这般的事,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游为前天晚上,便心神不宁,到了很晚都睡不着,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将那一箱金子,全交都给我了,我回头拿着金子去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将游为的头颅换回来,也好将他安葬。”
游家夫人低下头,伸出手抹了抹肿的核桃似的眸子,想了一想,心中一时酸涩惆怅,便又掩面大哭了起来:“游为啊游为,你就这么走了,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游雪瑶早已褪下了一身华服,一身白衣着身,头上只简单的戴了一根珍珠簪,正跪在游家人的最前面,犹如木头人一般,面色毫无感情,不断重复着烧纸钱的动作,哪怕她的手被火烫着,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段时间游雪瑶大起大落,心理已经被折磨的快要麻木了,就连表情动作,都少了许多:“娘,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将那一箱金子全都拿去打点父亲的事,我们家的人,日后还怎么生活?”
以前游家主要靠租那几十亩地赚钱,但是那几十亩地,是记在游为名下的,游为死了,按照大元的律法,那些地便成了无主之物,并不算是他们家的,如今也已被牧家从朝廷买走了。若是那一箱金子再没了,游家人就要彻底喝西北风了!
游家夫人怔了一怔,惨白了一张脸庞,咬唇道:“那你父亲的头颅……就……就一直挂在那里吗?我们游家的面子怎么办?”
游雪瑶冷笑了一声:“我父亲的头颅,被挂在镇主门口这么久,我们游家的面子早就已经丢光了。再说了,镇主总不会允许,那些头颅一直挂在镇主府吧?等镇主将头颅拿下来了,我们再偷偷去取便是。”
她为了这一箱金子,受了这么多苦,现在自然要享享清福,死都不会再过清贫日子!
杜老爷子面前一变,忙急道:“那我们杜家怎么办?也跟着你们一起,将老脸都丢尽吗?那一箱金子,你们游家必须要拿出来!”
“杜老爷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我们将金子拿了出来,也不会连杜青的头颅一起带走的,自己家的事自己想办法,别老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游雪瑶眸色狠戾,一脸不悦的朝杜老爷子望着,将杜老爷子说的惨白了一张脸庞,他颤抖着手,朝着游雪瑶指着,半响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杜老爷子瞧见了哭的满脸是泪,刚刚走到游家的杜萍,顿时鼻子一酸,便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握紧了杜萍的双手:“萍儿啊!萍儿,你可算是来了,爹爹知道你和牧家相熟,你有办法!你可能让牧家将你弟弟的头颅给送回来?
若是你能办到,爹爹就给你十两银子,作为犒劳!”
杜萍双眸微转,贪婪的朝着桌上摆着的银子望了过去,一边抽泣着,一边走到了桌子旁边,将银子塞到了怀里:“父亲,杜青可是我的亲弟弟,你就算是不给我银子,我自然也会帮他的,这些银子,我就留着打点牧家人吧!”
杜老爷子见杜萍果真见钱眼开,没有去计较前些日子之事,心中一喜,连连点头,激动的老泪纵横:“好好,有你答应着,父亲便放心了!”
唉,杜萍若是能将杜青的头颅弄回来,也能让杜青安息,只是把那十两银子给杜萍,他还真是有点肉疼。
杜萍将那些银子放在口袋里,一走便叮铃作响,沉甸甸的,顿觉通身舒畅,若是杜老爷子能再给她些钱,就算是让她跪下她都愿意!
杜萍眼珠子一转,笑吟吟的朝游家夫人望了过去,朝她走近了一步:“游夫人,不如我将游为的头颅,也一并取来?”
游家夫人抬起了眸子,刚想答话,游雪瑶淡淡笑了一笑:“不用了,我们家可没这么多银子给你。”
“哎呀,雪瑶,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萍姨还会狮子大开口不成?也是十两银子就够了!你也不想想,萍姨跟牧家是什么关系,只要萍姨一句话,他们便会立马将杜青和游为的头颅送回来了!”
游雪瑶听着杜萍得意洋洋的话,抬起了眸子,冷笑着道:“上次我们一起去牧府时,我可没看见牧府人对你有多客气。”
游雪瑶现在是一点也不愿意相信杜萍了,杜萍面色一僵,眼珠子一转,斜瞥着游雪瑶,嗤笑了一声:“什么东西嘛,你爹占了刘家钱财,又杀了刘家全家,你不过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在我这儿横什么横,我瞧那些金子,你们迟早也是要还回去的。”
游雪瑶面色一沉,正欲发作,就在这时,白瑾瑜和丁煦羽一起,双手轻握着,便进到了游家院内。
游雪瑶见到白瑾瑜来了,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忙朝着身侧的一个少年瞪了过去:“赶紧把他们给我撵出去!”
游家夫人也面色大变,忙站起了身,怒骂出了声:“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游家?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少年站起了身,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要强行将两人给拽出去,丁煦羽护在白瑾瑜的身侧,清冷的桃花眸微转,薄唇间的笑意有些发冷:“少废话,快些将刘家的那一箱金子拿出来还给刘家!”
整个游家顿时面色大变,尤其是游雪瑶,更是被气的浑身发颤!
游家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还是不肯放过游家?就连游家的那一箱金子,他们也要抢走?
“不可能!滚!你们给我滚!快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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