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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将军请上座卫若衣厉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萌c

    卫若衣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迷茫之色:“其实,实话实说,我也不太清楚。”

    厉钰斟酌了一下,将问题问的更具体了些:“那夫人为何要将斗篷点燃,又为何,陆川村原本是黑夜,现在却突然变成了白昼”

    这一次,卫若衣倒给出了一个答案:“直觉。”

    “嗯”厉钰不解。

    卫若衣定了定神,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夫君不觉得这个村子黑的有些过份吗因为觉得黑的过份,所以下意识的,就想在里面放点火。”

    所以,就只是这样

    厉钰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才道:“……嗯,夫人说的,有道理。”

    温墨含看他一眼,神色有些莫名。

    卫若衣今日是经历了一些怪事,但不是傻了,隔得这么近,自然将他们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她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嗯……

    怎么说呢,有些“奇妙”

    但这还是简略的版本了,若是再跟他们说之前自己在酒馆面前经历的那一幕,可能他们会觉得更加“奇妙”了。

    而且,她虽然有所隐瞒,但也的的确确没有说谎,那个烧斗篷的举动,确实是直觉。

    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这个地方太黑了,必须要烧点东西,点亮它才行,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只是没想到,会起到那么大的效果。

    卫若衣跳下石头,站起来重新走到陆川村村口。

    这种诡异的情况,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厉钰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并未阻拦,转头同温墨含交代了几句。

    一个村落出现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管的。

    卫若衣所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阵法。

    用一个阵法,将陆川村笼罩起来,再加以操纵,使其乱了黑夜白昼,单单从理论上来说,其实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

    一来这个阵法不像幻阵那样,因为是真实的,一个所涵盖地域非常大的阵法,这一点便决定了这个阵法的难度。

    二来,还是那句话,破阵是有讲究的,之前在那个幻阵之中,卫若衣所用的破阵方法,与阵法行列来说,已经算是挺没讲究的了。

    这次这个,一个显然难度更高的阵法,竟然被她无意间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给破了,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合理。

    除非什么呢

    除非是卫若衣找对了方法,并且这个阵的阵眼,遍布在阵法中的各个角落。

    那么,对方费心费力造这么大个阵法,是为了玩儿吗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有些好笑,摇了摇头,一个轻身,到了先前扔斗篷的地方。

    斗篷尚且在燃烧之中,不过都大冬天的,这山上到处都是雪,一落到地上,沾了雪的那部分就不怎么烧的起来,上面的火越来越小。

    卫若衣想了想,捧了一把雪把斗篷上的火给灭了。

    随后,她弯腰,将斗篷掀开,露出底下的积雪。

    正在犯愁,厉钰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抽出剑开始将积雪刨开。

    卫若衣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柄剑身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厉钰的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乍一看,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佩剑。

    同厉钰时常佩戴在身上的那把刀比起来,从外型上来说,实在显得平常了些。

    不过习武之人,都会有自己惯用的武器,就算是此行需要隐蔽,想要在刀剑上加以掩藏,但是一般的做法也都是以刀换刀,实在犯不着以刀换剑。

    除非是,那人在使剑上,能力也不弱,甚至是,更强。

    而且,从厉钰的刀和他浩然轩的兰锜来看,这人明显是一个武器爱好者,兰锜上的东西,都是些有名气的,或者小有名气的。

    这样的人,即使是偶尔佩剑,也不可能随便拿把凡品。

    正要细看,那把剑的剑柄却正好被厉钰垂下来的袖袍给挡住了,卫若衣目光向下,只见剑身光华流转,隐约似乎有一丝红光闪过,她微微一愣,定睛细看,那红光却又不见了。

    但她十分确定,她没有看走眼。

    正要细问,温墨含已经走了过来。

    看见厉钰在挖雪地,疑惑的问:“如何,将军可有发现什么”

    厉钰答道:“尚未,你那里怎么样”

    温墨含看向陆川村村落,点点头:“都已经安排妥当,村子里也派了人去查看,个中虚实,很快便会知分晓。”

    “嗯。”厉钰淡淡应了一声,继续挖雪地。

    有温墨含在,卫若衣不好再问,只好赶紧也顺着他去看地下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这么一看,才发现厉钰效率奇高,这么一会儿,已经挖出一个小坑来。

    卫若衣赶忙阻止道:“可以了,夫君,先挖到这里。”

    “好。”

    厉钰立马停下,不过剑还拿在手上,没有收回剑鞘,显然是以备她不时之需。

    卫若衣蹲下,抓了一小撮泥在手上,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而后眉头微微皱起。

    过了一会儿,她将那撮泥扔掉,另外抓了一撮,依然是闻了一遍,然后放下。

    再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埋头到香囊里一阵捣鼓,翻出来一瓶药粉,倒在泥土之上,等了一会儿,一丝异色也不见,她于是眉头皱的更紧。

    旁边厉钰和温墨含二人就一直看着她一个人在那边忙活,却只是皱眉,而不说话,两人心中虽然都很疑惑,却没有人打断,或是问询于她。

    也是亏得今日是厉钰和温墨含在场,换做折枝,卫若衣估摸着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问的离家出走不可。

    她先前那一些举动,并非是因为有所发现,或是有所推测,只是找了一个能找到的切入点,再结合自己对于阵法,或是医理的了解,尝试着去做一些尝试,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更好的情况,是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简单来说,她完全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所以就算他们真的问,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忙活半晌没有收获,卫若衣拍拍手里的泥土,站起身来,向着一直看着她的两人摊开手,耸了耸肩。

    一切,不言而喻。

    厉钰和温墨含自然也就没再多问。




第一百六十章 祭奠亡魂
    派去探查的人很快回来,然后带回来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消息——陆川村,已经空无一人了,是个实打实的荒村。

    邪月教源自北各,临郢关紧邻北各边疆,厉钰和温墨含都是早知道邪月教的,自然也知道这个教派的行事手段。

    杀人不必如麻,所过人畜必空。

    所以在酒馆里看到熊姓汉子几人那番惨状,他们二人便都有了心理准备。

    至于是不是有尸体,其实并不重要,无论能不能找到尸体,邪月派行事从未改变过他们的“初衷”。

    死是一定死了,而尸体找得到和找不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虽然卫若衣活了两世,但邪月教虽然以邪著称,其教派规模并不太大,他们手段残忍,但并不会没事儿就出来作案,否则的话,厉家军也不可能一直对邪月教没有大的动作。

    所以卫若衣其实并不知晓邪月教的事情,听了暗卫的话,想着他回禀的是空村,而不是全村尸体,所以隐约还抱有一丝希望。

    一个村的人命,可不是儿戏。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那都得把人救回来才行!

    见厉钰和温墨含都不说话,她赶忙问:“可都有仔细找过了或许被人藏起来了也说不准,这村子附近皆是树林,林子里也好藏人,或者还有些隐秘的山洞,都要一一找找才行。”

    说着不由往村子里走去,那架势,俨然是已经等不急,准备亲自去找人了。

    厉钰拉住她。

    卫若衣转头,对上她的眼睛,有些不解:“怎么了,夫君”

    厉钰叹了一口气:“我记得夫人喜爱佛经,还请夫人给村民们送最后一程吧。”

    被拉住的卫若衣一愣:“这不是……”

    还没有找到尸体嘛,怎么就放弃了

    厉钰于是给她讲解了一下关于邪月教的事情,卫若衣听后也不由沉默下来。

    村子里有一家小小的凶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凶肆虽然小,但是丧葬的东西都有。

    酒馆里面的熊姓汉子等人,无法直接下葬,只能一把火烧了,再将他们的骨灰葬在村边上的坟地里。

    人死之后,入土为安。

    这群人生前曾经承受了什么犹未可知,但现在,他们的尸体还得多停一段时间再焚烧,再下葬。

    卫若衣不知道厉钰他们还有什么安排,从凶肆里拿了纸钱,便到村门口焚烧起来。

    厉钰守在她身边,蹲着给亡灵们烧纸钱,念诵的声音渐起。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多毗迦兰多……”

    没有清净三业,没有佛前燃香,没有沐浴、漱口、志诚合一。

    卫若衣只是合掌,极其认真的念完了这一段往生咒。

    念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不知多久,一阵阵的铃铛声响了起来,是吊桥上的铃铛,有人过来了。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卫若衣念完最后一句,这才放下手掌,睁开双眼。

    厉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两人朝着纸钱灰飞扬的方向,一齐鞠了一躬,深深的鞠了一躬。

    吊桥那边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依稀可以听见说话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是温墨含领着人过来了。

    卫若衣收敛情绪,转过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来的人她倒也不陌生,是知府衙门那一位黑脸捕头——傅钰珂。

    还有他那两个之前在鬼哭林里面,被卫若衣吓的有点惨兮兮的小捕头姜鸣正和丁有卯。

    看来厉钰和温墨含先前所说的安排,便是这个了。

    厉钰虽是临郢关的主帅,但关内的事物,大多还是知府衙门负责。

    尤其陆川村的事情牵扯到人命案,肯定是要上报给知府衙门那位正一品林知府的。

    陆川村的事情,想来温墨含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此刻一行人过来,皆是满脸肃穆。

    一村百姓,人命关天。

    无人有心思再说其他,简单的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厉钰指了指地上还在燃烧的纸钱堆:“临时铺就,去同百姓们送别一下吧。”

    傅钰珂取下头上的帽子,解下佩刀,放到地上。

    其他捕头、捕快也有样学样。

    而后一行人如同厉钰和卫若衣先前所作的那样,朝着纸钱灰飞扬的方向,深深的,长长的鞠了一躬。

    旁人大概是无法理解的,自古以来,官与民就好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森严的等级生生的将二者隔开了。

    或许在百姓们眼中,与高高在上的将军相比也好,与威严的捕头相比也罢,他们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一提。

    但在场的人,要么就是生来重任在身,要么是从踏入官场的第一天开始,就誓要为太平盛世抛头颅洒热血,不说眼里心里时刻都装着百姓的安危,那也是真正的将百姓扛在肩膀上的人。

    在自己的辖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心痛之余,还有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父母官,父母官。

    子女欲行,父母肠断。

    像是有感应一般,那些纸钱灰无风自动,盘旋着越飞越高。

    看着这一幕,卫若衣眼眶一热,转过了身。

    厉钰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祭奠完之后,傅钰珂他们将帽子重新带好,佩刀重新佩好,一行人重新走了过来。

    傅钰珂朝厉钰抱了抱拳:“失陪。”

    姜鸣正跟在他身后,对自家头儿这个样子已经见惯不怪了。

    他赶忙上前一步,赔笑道:“将军,夫人,傅捕头的意思是,知府大人忧心村民的事情,还在等着卑职们的答复,卑职们就失礼了,先行一步。”

    厉钰对于这位傅捕头的脾气早有所耳闻,并未计较,点点头:“嗯。”

    简单的一个字,也是不冷不热的。

    小捕头姜鸣正不熟悉这位将军的脾性,看他反应冷淡,还以为是对自家捕头先前的态度不满,心里一时有些忐忑,留在原地不敢走。

    不仅如此,还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悄悄地扯住了自家捕头的衣服,以防止他突然跑掉。

    感受到后背的力度,傅钰珂一张黑脸黑的一如既往,不过十分给面子的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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